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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归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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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故人归(上)
事毕,清兮睁开眼瞅着丰琉道:“廷直哥哥,以后上药能不能趁我睡着的时候来。”这上药定然是不止一次的。
丰琉的手抖了抖,私心不得不承认,这种苦活他还是很愿意的。
丰琉走后,清兮半天才缓过劲儿,到了下午腹痛果然减轻了不少,这证明那位陶嬷嬷很有些能耐,不愧是宫里出来的。
不过三日清兮就恢复得完好了,亲自去陶嬷嬷住的西跨院道谢。
陶嬷嬷虽然自矜身份,平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清兮亲自去她的住处看她,着实是奉承了她,她就算脸上没表现出来,但对清兮的这种行为还是万分高兴的。
清兮遣了琳琅在门外候着,独自进屋向陶嬷嬷道谢。红着脸,茶过一杯也不肯起身,陶嬷嬷自然就明白了这位女主人有话同自己说。
于是陶嬷嬷遣了那她带来的小丫头红喜去外边玩,屋子里这留了清兮和她两个人。
“夫人有话请直说。”
清兮红着脸,虽然小声,但是很清楚明白地说明了来意。
陶嬷嬷心里暗道,这位国公夫人虽然看着年少,可知道的确不少,一般闺阁夫人恐怕都是不知道那些道道的,只有宫里那些红颜一生才有那么多空闲去研究那些东西。
“不知道嬷嬷这里可有?”
陶嬷嬷想起从入府以来清兮对她的优待,知道她爱清静所以特地拨了整个西跨院给她,还送了两个丫头来伺候她。这西跨院的布置虽然不如兰薰院上房豪奢,但也贵而雅,绝非下人能住的。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如果清兮毫无所求而这样厚待她,陶嬷嬷反而会心存忌讳。“现成的没有,不过先贵妃留下的方子我还记得,待我去准备准备。”
“有劳嬷嬷了。”
都说这女人难,做美女更难,尤其是要做数十年如一日的美女更是难上加难,可还要做到内外皆美的美女就更是难于上青天了。
只可惜当今圣上不是那位宠冠后宫的贵妃所生,否则陶嬷嬷也就不会出现在国公府了。
清兮身子一旦好了,自然第一件事就是去太夫人的上房请安,几日不见,母女两更见亲热。太夫人细细问了清兮的身体,她虽然羞涩但大方面还是向太夫人交代了,至于细节自然是略过不提的。
清兮就仿佛太夫人亲生的女儿般,什么事都不会瞒她,这尤其让太夫人觉得窝心。“你倒底还是太小。”太夫人爱怜地摸了摸清兮消瘦了一点点的脸,其实清兮已经快要十七了,二夫人这样年纪都生了素欣了。
“你还是得好好养着,老大那儿我跟他说,让他还住在四并居。”太夫人这样安排意思可深了。一来是怕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丰琉伤了清兮,二来也怕以后万一进来一个人,和清兮两两相撞,扰得清兮烦心。太夫人心底最如意的算盘莫过于为丰琉纳一妾,一举得男,便撂开手。
清兮对丰琉搬不搬回兰薰院其实丝毫没想过,因为现在这状态早就习惯,也觉得很好,省得他老人家没日没夜的训斥。最最郁闷的是,他大爷是习惯成自然,在床上也是不放过的,要么是训斥她不专心,要么是训斥她姿势松散,还夹杂着击打之声,想至此清兮就面红耳赤恨不得一脚把那人踢下去。
“勤画的事……”太夫人果然还是提起了勤画。
“琳琅也为她求到我这儿来了,我跟廷直哥哥提过,可他执意要送了勤画出去。”清兮并未说假话。
这事丰琉还专程到上房来同太夫人亲自解释了。
“唉,想不到现在我最操心的却是老大。这孩子从小就挑剔,毛病多,都说小儿子多娇宠,我看就是老四也没他毛病多。”太夫人埋怨道。
清兮“噗哧”笑出声,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母女对视一笑,心照不宣,私下偷乐。
不一会儿二夫人带着欣姐儿、晋哥儿,三夫人带着轩哥儿、眉姐儿都到了上房请安,荷言领了几个孩子去东次间安顿,不想才安坐,商若雯领了婉姐儿也来了。
这实在让人诧异了。发生那件事之后,商若雯很是大病了一场,病好后也常常借着病痛想来请安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太夫人也从不过问,只嘱咐她养好身子最重要。
于商若雯,她知道太夫人是对她有些歉意,因为慕清兮做出那等事还能在国公府安坐,而太夫人照常对她关爱备至。可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却是另一回事,这事让商若雯对太夫人充满了不满,所以侍奉婆婆便不如以前周至了。
可越是这样越发显出商若雯的狭隘和挟怨而报。本来借此机会她大可以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从此婆婆愧疚而疼爱,待遇只会比慕清兮高不会比她差,还可一辈子死死压住慕清兮。可坏就坏在商若雯的文酸气上,气太夫人不公不允,与婆婆至气,反而将太夫人推向了清兮。
更何况在太夫人心里清兮虽然罪不容恕,可她已经付出了最大的代价,比之商若雯的遭遇只有更差不会更好。
且如果不是为了此事,她商若雯能身价备涨,真以为凭她同胞哥哥的才能能中二甲进士,凭她那么点儿嫁妆能像如今这般阔绰,几百两银子的首饰眼睛不眨就能买下?太夫人恨她不识好歹,长久如此自然就疏远了。
“给娘请安。”商若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给太夫人请了安,太夫人连忙让荷语服侍她坐下,反观清兮还立于太夫人的左手,不得而坐。
太夫人细细关切了商若雯的病,责怪她身子不好为何还来上房请安,自又有一套虚假的尊老爱幼的对白。
撇过商若雯,今日另有一桩大事。
30、故人归(中)
“昨儿收到了老三的信,他三年任满马上要回京待转,晴岚你看可有什么要准备的,有什么需要同你二嫂商量着办。”
“三哥,噢不,三叔要回京了?”清兮十分高兴,虽然三爷丰岳是庶出,但清兮同他关系还不错。
太夫人点点头,面带微笑,虽然不是亲生,可也是从小养大的,母子感情不坏。
可反观杜晴岚却找不出一丝高兴的模样,“都是现成的,没什么要准备的,三爷的书房也一直有人在照料,跟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清兮暗自诧异,但太夫人却知道为何,怕杜晴岚这千金小姐的脾气不改,闹出什么丢脸的事就不好了,所以少不得还要交代几句。
“听说老三这次带了那在任上纳的妾回来,还有个儿子,你打算安排她们住哪儿?”
提起这位向姨娘杜晴岚的眼睛一鼓,嘴一撇不开腔。
太夫人叹息一声,“晴岚,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这能怪得了谁?你要还是这个脾气不改,吃亏的只有你。”
要说太夫人真是个厚道得不能再厚道的婆婆了。
杜晴岚的眼泪哗哗就流出来了。身为女子,身为人妻,都是能理解的。“家里从国公爷到四弟谁纳妾了,只有他,只有他这个没良心的,我为他生儿育女,他是怎么对我的?”
在座没有一个支持她的,杜晴岚等半天不见人安慰也只好收住眼泪。
太夫人瞪住杜晴岚,“你这是责怪我准许老三纳妾吗?”
“媳妇不敢。”杜晴岚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只是一时怨愤难忍而已。
这桩公案家里人都是知道的。杜晴岚出身定远伯家,从小娇惯,嫁给丰岳后,脾气倔扭,两口子经常有口角。丰岳外放时,眉姐儿还在襁褓中,两人为此大吵了一架,只因丰岳外放之地勾定是穷乡僻壤的莲花县,杜晴岚执意不让丰岳去,可丰岳不想一辈子压在丰琉的阴影下,执意要去。杜晴岚一是心疼眉姐儿小,二是不肯去那等闹瘴气的地方,打定主意不去,想拿捏住丰岳。丰岳出发时,连知会杜晴岚都不曾就去了,三年来寄家书也不给杜晴岚。
儿子一个人在外,太夫人如何放得下心,听说丰岳自己寻了个知疼知热的,自然是应允。
三年不见,夫妻情分已薄,如今丰岳又带回一个生了儿子的姨娘,也难怪杜晴岚这副模样。
闹了这一场,太夫人这才开早饭。按惯例除了清兮,她们几人都是不在上房用饭的,伺候了太夫人便各自回院子用饭,所以上桌子的只有太夫人和清兮。
“咦,娘这里的血燕用完了吗?”清兮话音刚落,她的脑袋就探到了太夫人的盅里,明明是血燕啊,可再看自己盅里却是白燕,这可是头一遭。
清兮抬眼望向太夫人,明汪汪的眼里全是委屈,全在说太夫人不疼她了。太夫人如何受得了这个,将自己的盅推给她,“瞧你还是个小孩子脾气,还争食,我的给你吧。”
若是换了别的媳妇,自然是不敢接过来的,不过清兮脸皮厚,喜滋滋地接了过来,“还是娘疼我。”换盅而食,又是一份天伦。
这一幕落在二夫人眼里却像是打了她一巴掌般。
商若雯看在眼里,身子越发摇摇欲坠,很快就借口走了。
用完饭,太夫人漱了嘴,淡淡地留下二夫人。
“是我这儿血燕不够了吗?”太夫人问荷言。
“够的,二夫人房里的樱桃昨儿亲自送了二两血燕过来。”这是太夫人一月的份例。
太夫人转过头看二夫人。
二夫人挺直背道:“是媳妇做主的,除了娘这儿是一月二两血燕外,媳妇们都是一月二两白燕。”而以前的惯例每房都是二两血燕。
二夫人背挺得如此直,那是因为她觉得她这是节约,而且很公正,“听大夫说,这血燕和白燕效用无差,但价格却差了三分之一,所以媳妇斗胆把血燕换了白燕。”
太夫人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欣姐儿今年八岁了吧?”
二夫人不知太夫人为何忽然提起这事。
“是。”
“跟着先生都学了些什么了,女红如何?”
“启蒙书都读了,如今又跟着先生在学四经,女红我也给她请了个媳妇专门教她,如今已经能自己绣手帕了。”提起女儿二夫人便稍微话多了些。
“嗯。咱们国公府出去的女儿必需得明理、贤淑。等欣姐儿出嫁,我这个祖母自然会为她准备一分嫁妆,就是她的几个婶婶自然也要给她添妆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二夫人的脸不得不红了,她知道太夫人的意思。二夫人出身贫寒,嫁进来也没什么嫁妆,二老爷不过是在兵部挂了个闲职,薪俸有限,两人日子过得最是紧巴巴,二夫人管家后日子的确松了不少。可二夫人也是个实心的,银子过手,截留有限,也捞不着什么私房,因着这一点太夫人才让她一直管着家。
不过长久下来,也显出了二夫人的弊端,那就是抠门儿,凡是能节约的旮旯她都找了出来,为公中倒是节省了不少,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也少了许多。
这为公中节省的其实也就是为各房节省,以后出嫁娶亲的前公中都会出,所以公中越是富有,欣姐儿的嫁妆就越多。
“娘,我……”二夫人有些急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国公府有国公府的脸面。”说实话太夫人有时候很是不喜二夫人这点,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不要。其实也怪不得二夫人,她那是穷怕了。
“再则,我知道你公允,可有时候不能太拘泥。如果真要论,你怎么不说说老大一年给公中拨多少银子。”这含义就明白了,公中出去的银两都是均分,可公中进去的银两却不是每房一致。
二夫人更是羞愧。
“清兮虽然年纪小,可毕竟是齐国公夫人,你虽然是弟妹,可年纪比她大,何不让着她一点儿。”太夫人这话其实并不是袒护清兮,而是维护二夫人。
二夫人虽然有些小毛病,可也不是听不懂人话的。太夫人这是告诉她,现在国公府的女主人是清兮。
可是女人家都有这个毛病,都是媳妇,太夫人偏偏独爱清兮,其他人心里自然有了计较,虽然说不上嫉恨,但嫉妒总是有的。
“媳妇知道了。”二夫人低头道。
“唉。罢了,回去让樱桃再送二两白燕来,今后咱们府里就改吃白燕吧。”这是为了维护二夫人的颜面,也为了维护她和清兮的关系。二夫人自然是感激的。
兰薰院的璀璨实在不解,“琳琅,你说二夫人她这是为什么啊,尽干这些得罪人的事?”
31、故人归(下)
琳琅看了看在窗边写字的清兮,瞪了璀璨一眼。璀璨很无辜地回了她一眼。不过大家都知道,她这是在清兮的跟前给二夫人上眼药。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下人是喜欢二夫人的,暗地里都叫她“女诗人”。
这儿有个典故。前朝有个着名的诗人名韦讳庄,其吝啬得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已经到了数米下锅、称柴烧火的地步,如果家里烤熟的肉少了一片,他立即就能觉察出来,儿子死了也不肯给他穿新衣下葬,说是死人何必盛装。
二夫人的形象在下人眼里跟韦庄也差不多了,所以背地里才有这样的绰号。
清兮自然听到了璀璨的话,搁下笔笑道:“可国公府就是需要二夫人这样的人管家。”要都像自己这样管家,这国公府离入不敷出就不远了。
这话到了丰琉耳朵里,自然是点头赞赏的。
清兮再一次拿着字帖走进四并居,心下忐忑。根据上一次的经验,她发现原来丰琉虽然清心寡欲,但并不是无欲,所谓无欲则刚,有欲则强。这“强”者二意,可解作强壮,也可解作强迫,不管是何意,反正不合清兮的意。
虽然伤口好了,不过陶嬷嬷嘱咐过,不想桃花源变米口袋,尽量一个月都不要肆意妄为,当然陶嬷嬷不会这么讲话,但清兮好歹是听明白了意思。
丰琉已然已经回复高山皑雪之态,目不斜视地看着清兮的字帖,讲解点评都恰到好处且言之有理,清兮欣然受教。
末了,丰琉指了指南窗炕,清兮只好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好像瘦了些,脸色也不好。”隔着嵌螺钿紫檀曲腿炕桌,丰琉看了看清兮。
清兮不知如何作答,好在丰琉也并不是发问,将桌上搁着的一个盒子推向清兮。
清兮看了看丰琉,见他微微点头,这才打开盒子,紫绒衬底上整齐地排列着一盏盏的血燕。只想不到内院事这么快就传到了四并居。
“这盒是给你补身子的。二弟妹管家也不容易,今后每个月我让勤书给你送去。”
清兮抬头看向丰琉,想不到他连这等小事居然也放在了心上,一时心里暖暖,启唇正组织着语言,便又听丰琉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这本《名姬贴》和《卫氏和南贴》你拿回去好好临摹、琢磨,到你觉得识其精髓了再拿来我看。”
这两本字帖是卫夫人传世名作,这位卫夫人善写一手美女簪花之字,《古今书评》说她的字如“插花美人,舞笑镜台”,十分适合闺中妇人研习。
丰琉的话仿佛一盆冷水泼在清兮的心上,将她心中发出的小嫩芽冻而成冰。
却不知丰琉见自己一时失手,错伤了清兮,心中自懊恼万分,自我反省是修身养性不到家,如是打定主意等清兮满了十八岁再重铺鸾帐。
清兮心下虽悻悻然,但也松松然。
回到兰薰院清兮就让琳琅把那盒血燕给太夫人送去,做媳妇的可以省吃俭用,但绝不能让做母亲的跟着省吃俭用,孝敬都来不及。
琳琅拿了盒子才走到半路,就遇上了从上房过来的荷言。
“荷言,这是去哪儿啊?”琳琅招呼荷言。
荷言笑了笑,“太夫人让我往你们院子送东西呢。”
“这可真是巧了,夫人也让我给太夫人送东西去。”
两个丫头凑到一堆,看着彼此手里的盒子,打开来看,全是血燕,不约而同地笑道:“这可真是巧到家了。”
荷言又接着道:“太夫人说夫人吃惯了血燕,又说夫人这几日脸色不好,正该好好养着,补补血色。”荷言又故作神秘地在琳琅耳边小声道:“太夫人自己掏的私房钱,这是送给夫人晚上吃的,早晨的太夫人那里自有准备。”
琳琅拉了荷言的手,“跟我一同去上房吧,夫人那儿还留着些,哪里有让太夫人掏私房的道理。”
荷言也是精乖的,自然跟了琳琅回上房讨太夫人的欢心。
太夫人听是清兮让琳琅给她送燕窝,极为高兴,“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可难得是她这片心。”
“怎么不是呢,你疼夫人,夫人也疼你,就是纵观咱们朝,也见不着这么和睦的婆媳。”荷言也凑趣。
这厢自然是一双两好,可到了其他院子就未必了。三夫人嫁妆丰厚,见清兮那边自备了血燕,少不得也自己掏了腰包给二夫人,将血燕白燕的差价补齐。
至于商若雯那边,听了消息,只抱着婉姐儿哭,婉姐儿不懂事,见母亲伤心也跟着伤心,“婉姐儿可想要个弟弟?”
婉姐儿不知弟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有东西总是好的,所以点了点头,这让商若雯更伤心,好好的一个儿子就那样没了,心里有怨也无处发,午夜梦回都觉得心揪着疼,可出了那样的事情,太夫人还是疼着那个女人,这让商若雯不甘。就算没有惩罚,可也绝不该是这般景象。
商若雯转头吩咐了冰琴,让她开箱子拿钱,找最贵的血燕买。
到了冬月初,三爷丰岳一行终于风尘仆仆地回了京,先是去太夫人上房请了安,接着又去给列祖列宗磕了头,这才又回到上房坐定,叙一叙母子天伦。
“娘,这是秀晶,这几年多亏她照料儿子。”这位秀晶便是丰岳在任上纳的妾。
向秀晶浓眉大眼,貌美如新春之桃,举止斯文端庄,很讨人喜欢,她恭恭敬敬上前给太夫人请了安。
荷言这边早准备好了见面礼,一对金丝镯子,毕竟只是妾室。
丰岳又指了指自己身边被下人抱着的一个一岁小童道:“这是瑞哥儿。”
那抱着瑞哥儿的媳妇上前给太夫人行了礼,太夫人饶有兴趣地逗了逗瑞哥儿,这小人也不哭,只看着太夫人笑,自然讨喜。
荷言送上了一个长命金锁,八个金馃子。
清兮送的礼物是一样的,只是金馃子少一半。
三夫人虎着脸站站在太夫人的背后,那瑞哥儿一看见她就开始哭,向秀晶一听自己儿子哭就心疼,可又不敢上前哄,忙坏了抱着瑞哥儿的奶娘。太夫人见状便让丰岳先去休息。
晚上太夫人出钱请了一桌席给丰岳接风洗尘,摆在芸萱堂,男女同乐,只在中间隔了座四扇春兰秋菊图屏风。此外还请了两个弹唱女先儿,热闹非凡,喝酒行令自不在话下,一直闹到三更才作罢。
因这一闹腾,清兮次日起得稍晚,辰初才到了上房,一进去就听见三夫人哭泣的声音。
“娘,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昨儿晚回去说是太晚怕影响了孩子睡觉,直接就去了西跨院,难道就不怕影响那瑞哥儿睡觉。”杜晴岚抹着泪道。
“三年了好不容易回来,居然这样对我,这也就算了,今早那向氏来我屋里立规矩,才不过多跪了会儿,他就不答应了,说那向氏有了身孕,骂我刻薄、歹毒,容不得人,话里话外都说我要害那向氏和她孩儿,还打了我一巴掌。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他到底还是不是我的相公啊。”杜晴岚越说越伤心,呜咽声渐大,到后来完全止不住了。
“这老三也真是的,他同你夫妻这么多年,怎能不了解你的性子,怎么能骂你刻薄歹毒,居然还敢动手打人。”太夫人为这打人,也是偏向杜晴岚的,虽然她平日爱说三道四,可绝不是真正刻薄歹毒之人。
杜晴岚一听这话越发哭得来劲儿了,“娘,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再这样我可过不下去了,不如让他休了我,把那向氏扶正就是了,反正他也看不惯我。”
“胡说,怎么才这么点子事情就要闹着休不休的,要真被休了你有脸回家啊?”太夫人瞪着杜晴岚。
杜晴岚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收了收声,“可是,可是他也太没良心了。”
“荷言,去让老三过来一趟。”
太夫人吩咐了荷言,转过头又对杜晴岚道:“老三才回来,你怎么就跟他闹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年前为了外放而你不肯跟他去的事儿,他对你一直耿耿,这一回来你也不知道轻言细语跟他说,反而虎着张脸,便宜了那向氏。”
杜晴岚一直认为自己是低嫁,所以向来都是压着丰岳的,哪里肯给他低头,何况他还带了个人回来。杜晴岚不说话,抬头见清兮进了门,便道:“娘,我这也是心里难受,要不然你问问清兮妹妹,如果国公爷纳了这么个妾,她能好受?”
32、雁传书
这话把太夫人和清兮都噎在了当场,谁不知道清兮是个占有欲超强的人,小到一根线,大到一间屋,只要是她的,她就绝不许别人沾。杜晴岚知道太夫人最疼清兮,丰琉至今别说妾室,就是通房丫头都没有一个,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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