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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孤生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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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臻蹙眉道:“血牙也是我们强行夺过来的,一直嚷着要见那个童彤,我看他的记忆力时好时坏,对于这个女子的事情居然记得分外牢。现在神器已经到手,以属下之见……不如……”抬手做了个暗杀的动作。

他眯了眯眸,道:“邱家铸剑术天下无双,这一辈应该就只剩下邱络绎这一个了,还有点利用价值,先不急着灭口。你将他毒哑了就是了,对了,你现在去一趟倾城楼,这次假扮童彤多亏了不晓先生。”

闻言炎臻的脸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挣扎了半晌才低声道:“属下知道了。”

房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倏然陷入沉寂。破军保持之前垂眸的姿势,静立不语。段离宵慢条斯理的跺回软榻旁,白玉指尖状似无意摩挲着榻上狐裘。

“那丫头怎么样了?”

破军愣了一瞬,继而低声道:“属下不知。”

他微侧过头,冷嗤:“你不是一直暗中派人打探她的消息么?”

破军大惊,跪下道:“主上赎罪,属下是……”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自作主张了,留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还改不了性子呢,一直愚蠢的对别人好这样做你很开心么?”他眉眼间染上薄怒,语气易发冰冷起来。

“属下以为主上会在意李姑娘的消息,所以擅自做了决定。”破军慌乱的解释。

“我在意她?”闻言他忽而笑出声,随手取过一旁的茶盏垂首小啜一口,长睫掩住眸内神色,顿了顿才决绝的道:“不过是颗棋子罢了,我怎么会让棋子牵绊我的大业呢……”

破军嘴唇轻抿,表情闪过疑惑,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莫名胸闷感觉涌上心头,他不耐的抛出瓷瓶,“离人散下个月的解药,你给她送过去。”

“可是属下打探到她要和秦无伤一起去寻人,说是昆仑的小师叔被强盗劫走,现在下落不明,她恐怕不在昆仑吧……”

段离宵撑起身子,“秦无伤怎么会带着这么个累赘?”

“或许是想要培养师徒感情吧。”破军猜想道,皱了皱眉又道:“不过……”

他微抬高下颔,示意对方说下去。

破军清清嗓子,有些尴尬的道:“沿途小贩商贾都认为他们是夫妻,探子回报说里姑娘看起来颇为沾沾自喜。”话音刚落,那白色瓷杯便没有预兆的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他讶然的睁大眼,“主上……”

“没事。”段离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回复悠闲表情,道:“这丫头疯疯癫癫的,没办法用常理判断。”

破军老老实实的点头:“不过那些人也是为了兜生意,所以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谁介意了?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他忽然就有些恼怒,抬手一挥,“出去,早些查出他们下一步去哪里,把解药送过去。”

“是。”破军眼里滑过了然,掩上门离去,留下白色狐裘上的少年微阖着眼,满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城外,烈日当头。

小路上有三人正在赶路,其中白衣男子行若流云,姿态闲雅,与身旁挥汗如雨的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李冉冉被晒得头晕目眩,火辣辣的太阳几乎快让她昏厥了,此刻汗水流到眼睛里,带来灼热刺痛感,她开始不自觉用嘴巴呼吸,喘的就像一只被暴晒的老黄狗。见状左手边的少年迅速递上水袋,“大师姐,喝水。”

“谢谢。”她礼貌的颔首,随即落落大方的接过,咕咚咕咚灌下好几口才心满意足的轻拭嘴角,眼角余光瞥到秦无伤在强温下仍然高洁似雪莲的面庞,不由暗叹——老天果然是不公的,有些人即便掉进河里估计也掩不住风华绝代吧……

“师父要喝水么?”小小的妒忌后,她还是讨好的递上水袋。

“不用。”秦无伤抬手指指面前女子的额头,淡淡道:“染上脏东西了。”

李冉冉花痴病再度发作,抹了两次故意找不对地方,继而厚脸皮的装出无辜表情:“现在还脏么?”

他看了她一会儿,唤来一旁少年,道:“清亦,帮你大师姐抹掉。”

奸计被拆穿,她的脸倏然变得更加红,心烦意乱的胡乱擦拭额头,小声嘟囔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心里懊恼不已,为毛她要这么愚蠢的想占师父便宜啊,傻得没救了……

“前面就是分岔路了,你们先回昆仑,我去找你们小师叔。”秦无伤放远目光,眉头紧蹙。

李冉冉脱口而出:“师父一个人去苗疆?”

他转身反问:“你怎么笃定我要去苗疆?”

“猜……猜的。”她心虚的别开眼光,声音听起来明显底气不足。

秦无伤收回视线,道:“清亦你回去禀明你无彦师叔,就说我们会尽快寻到花信回昆仑的,门派内事物先由你师叔代为处理。”

“是。”少年拜别二人离去。

李冉冉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一刻她心里忽而就有些毛毛的,眼珠子不安的转,她干巴巴的笑道:“师父不让我昆仑了么?”

他轻飘飘一句扔了回来:“我改变主意了,让你跟着说不定能更快找到花信。”

“啊哈哈哈,师父你真爱开玩笑,啊哈哈哈——”她讪笑着,努力想要摆出天真无邪的摸样。

秦无伤美目微动,“我从不开玩笑。”

囧……李冉冉没话找话:“那我们先去哪里找呢?”

“苗疆。”

“……”

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她如今总算体会到了,颇为哀怨的凝着眼前的男子,恨不能给自己两大耳刮子,自己明明不是口无遮拦的人啊,怎么在他面前就那么犯傻呢……伊娘啊伊娘,不知道你是否成功的把花信吃掉了,老天保佑你可得抓紧啊,否则下次想要见到花信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不出百步远便有一处凉茶铺,高挂的微黄布帷上写着大大的“茶”字,三三两两张木桌子拼在一起,放着简陋的茶具。长排凳上几乎坐满了服饰各异的过路人,此刻茶铺老板正笑容满面的穿梭在空隙间,为他们倒上茶水。

“我们过去。”秦无伤撩一下白袍,迈步前行。

“人这么多……”李冉冉别扭的道。

熟料一等到秦无伤来到铺子前,人群里显示发出抽气声,随后纷纷靠拢,硬生生挤出空位来。他视而不见,径自走至身着异族服饰的那桌人前面,微笑道:“可否让在下师徒二人拼一下桌?”

“可以。”有人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回答。

李冉冉不动声色的打量那坐在最外边的女子,见其戴了一头叮叮当当的饰品,肤色偏蜜,双眸狭长,竟和伊娘有些相似。她眨眨眼,仿佛领会了师父要坐在这桌的原因。

大碗凉茶很快呈上,师徒二人一黑一白,夹在这桌花花绿绿的异族女子中,煞是显眼。李冉冉闷声不吭的喝着茶,听着身边传来的交谈声,眉头却越皱越紧——这是哪国语言,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

秦无伤低声提醒:“是苗语。”

她恍然大悟,然后崇拜的看着他,“师父听得懂?”

他端起茶碗,一脸风轻云淡的道:“听不懂。”

李冉冉绝倒,听不懂你还装这么高深莫测的摸样做什么?!

闻见他们的交谈声,原本叽叽喳喳笑闹的女子们倏然安静下来,半晌还是那个长得和伊娘有些像的女子开口道:“你们要去哪里?”

问的突兀且无礼,秦无伤也不计较,仍然微笑以对:“在下和徒儿准备去苗疆。”

奇“苗疆?”女子偏过头与身边人讨论了一番,才继续问道:“去苗疆做什么?”

书“你问这么多查户口啊?”李冉冉气结,以为自己是警察么……

“查户口?”女子愣住。

李冉冉懒得和她多费口舌,豪气万千的大喝:“老板,再来一碗!”颇有当年武松三碗不过岗的架势。

秦无伤轻斥:“冉冉,不得无礼。”

老娘怎么无礼了……不就是说她查户口么?!李冉冉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喝茶。

“我们准备去苗疆寻一位友人。”他表明去意。

女子仍然不依不饶的追问:“谁?”

秦无伤斟酌片刻,徐慢道:“是在下的师弟,名叫花信。”

女子笑嘻嘻的揽过身侧少女,两人交头接耳一番,这才道:“奴家有个妹妹,三日后要在苗家寨成亲,她那位如意郎君就叫被她唤作‘花郎’,不知和你口中所说的师弟是不是同一个人。”

李冉冉一拍大腿,“没错了,就是他!”

秦无伤淡然看她一眼,某人瞬间耷拉下了脑袋,悔恨漫天遍地的袭上心头——又犯傻了又犯傻了,你这不是直接承认你认识伊娘么?!

“你们若是想找他,可以跟着我们。”女子热心的道。

秦无伤礼貌颔首:“那就先行谢过。”

女子笑的花枝乱颤,语调一转,又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坏了奴家妹妹的好事,就别指望奴家会放过你,到时天涯海角也要追着你这个俊哥哥跑。”

李冉冉默默的望天,果然是伊娘姐姐,风格还真是接近啊……

(第三卷完~)

58…春色无边

他在一片暧昧的花香中醒来,身下是大片妖娆的丽朵花,热烈又迷蒙的色泽,在这暗夜里勾勒出旖旎的画面。心一惊,想挣扎却浑身无力,他愤怒的瞪着不远处的绝丽女子,握拳道:“你想做什么?”

“醒了么?花郎——”她娇笑着倚过来,眉眼里满是风情,眼波流转,万千惑人。

“滚开!”他嫌恶的皱眉,语调因为久未进水而沙哑。伊娘不以为意的轻抚他的脸颊,“口渴了么?奴家去帮你倒水。”裸足踏上檀木地板,脚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随着她的步伐谱出悦耳的乐章。她纤手取过碧玉酒壶,轻晃一晃道:“你们中原人不是说酒能助兴么?不如我们也试试?”

说罢抬手抽去束发的木簪。青丝瞬间滑落,服贴的散在脸颊旁,她咯咯的笑,随意将墨发拨到耳后,再度贴近塌上的虚弱男子。花信费力的撇过头,“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奴家不懂这些,也不想懂,对于奴家来说,喜欢一个人便是要得到,不择手段也无妨。”伊娘眨眨美眸,继续道:“更何况,我们拜了天地不是么?”他冷哼一声:“那也算拜天地么?都没有父母高堂,儿戏罢了!”闻言她有些诧然,“可是冉冉不是说……”“那死丫头懂什么!”花信从牙关里挤出字,压抑不住的低咒:“要是让我碰到她,我一定要亲手掐死她!”伊娘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那可不行,奴家和她早种下了同生共死蛊,她要是死了奴家也活不了。”“什么时候?”他顿觉荒谬的反问:“你不是说那蛊是要和心爱的人一同种的么?你和一个女人同生共死做什么?”“哎呀呀——原本是想同你种的么,谁知道派来偷你头发的那小子蠢得很,居然弄了冉冉的头发给我,奴家种完蛊才发现错误,不过奴家也很喜欢冉冉,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她无所谓的耸肩。

花信嗤笑道:“正好,省得我还要杀两个,一次就能解决。”一闪而逝的受伤表情从脸上掠过,她垂下眼眸,心里不断有酸楚感涌上,花信,还是不行么……追了那么久,还是不可以么?大姐说喜欢就要努力争取,不要像中原女子唯唯诺诺错过了才后悔,可是这样主动的自己终究还是让你讨厌了么……他看着她难得流露的脆弱神态,忽而郁闷起来,冷声道:“你最好快点放我走,说不定我还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就不要怪我日后翻脸无情了。”伊娘回复嬉皮笑脸的模样道:“那奴家便天天囚着你,守着你剩下的日子,这样不就是两全其美么?”“你!”花信气结。她不再多话的仰高脖颈,酒壶里的凉液顺着壶嘴落入檀口里,她含着酒缓缓覆上对方的薄唇,两人面对面,咫尺之遥,一个眼神眷恋,另一个愤怒难抑,似在进行一场漫长的角力赛,谁先移开,谁便输……纤指玉指灵活滑入衣襟中,轻一下重一下的挑逗。花信惊惶,反射性的张口呵斥,熟料对方调皮的眯了眯眼,舌尖恣意的闯进他的口腔里。酒液缓缓沁入,带来微辣感受,他闭上眼,只觉她身上传来炙热的温度,还有那肆无忌惮的热情,逼得他无路可逃……“好喝么?”软软的趴在他胸口上,她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花信微红了脸,“不知廉耻,下去!”“啧啧,真凶。”她佯装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随即撑起身子,跨坐在他腰间。裙下早已褪去了长裤,此刻肌肤贴在对方薄薄的里裤外,传来略有些炙热的温度。她的心跳陡然变得更快,只能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无措,虽说一早就决定成为他的人,可真到这个关键时候还是有些放不开手脚啊……

“伊娘你是疯了是不是,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这么做的!”他额上青筋跳动,面色青红交替,声音因为过分激动而高昂。她低头苦涩的笑:“在你心里奴家早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了,无妨,就算坏,也要让你记住一辈子。”抬起头,黑瞳灼灼,散发出晶亮光彩。他一怔,继而在她眼中寻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双平日里总是微眯的星眸此刻因着意念和坚决全然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绚烂美丽,很是……刺眼啊……对,太刺眼了。他心虚的把这归纳到刺眼一类,于是决绝的收回目光,半点不留情面的道:“你记住,我花信,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你,尤其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更让我深恶痛绝!”

心像被人拉开了长长的口子,他的话变作无数把尖锐的利刺扎进心底柔软处,一下又一下,扎的她鲜血淋漓。所有的辛苦也好难堪也罢,都抵不上他此刻三言两语。可是,事到如今,她还有机会回头么?能不能回头和他重新认识一次,变作他喜欢的样子,让他不要每次见到自己就摆出厌恶的表情……她摇摇脑袋甩掉不切实际的想法,娇艳小脸上再度浮出媚笑,可惜来不及了,既然如此,就做个一夜夫妻,一夜夫妻呵……薄纱落地,姣美身躯再也没有任何掩饰,玲珑细腰,酥胸长腿,一览无遗。她似绽放的玫瑰,心甘情愿拔了刺,那般诚挚又热烈的等待他来摘取。花信紧紧的闭眼,太多莫名其妙的想法涌上心头,让他无端心烦意乱起来。肌肤厮磨,引燃了火花,察觉身体某处异样的有了变化,而勃发的□让他感到这般陌生和耻辱,只得咬牙道:“立刻住手,听见没有!”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素手下移到他腰间,解开上头的布结,然后抑制着颤抖褪去他的裤子。从未见过的男子身躯暴露在眼前,她深吸了口气,试探着挪动身躯去含纳他,却因生涩和羞怯始终不得要领,她无助的咬唇,暗自咒骂自己不争气。花信面色绯红,只觉浑身滚烫,得不到抒发的胀痛感持续传来,他睁开眼就看到伊娘无措的坐在他腰间,表情糅合着羞涩和难堪,竟意外的让他觉得顺眼。无奈的叹口气道:“停下来吧,你一个人没法做……这件事的。”她好强的反驳:“谁说的!大姐很早就教过我们几个妹妹的。”再也顾不上其他,她轻柔握住他的欲望,半撑着身子一点点往下坐……疼痛遂不及防的传来,干涩的甬道没有润泽便被硬生生的撑开,她痛拧了眉,低声呻吟:“好疼……”反射性的退开了身子,她一手撑在床上,不敢再轻易尝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花信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做为男人,在□被完全撩拨起来后很难降下火,而伊娘一直在门外徘徊不入,实在让他痛苦不堪。紧绷的身躯在对方离开之后更加火热,他几乎是下意识扣上了她的腰。伊娘小声询问:“继续么?”“你问我做什么!”花信暴怒。她被吼的七荤八素,苦恼的扶额想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鼓起勇气再试一次……刚进到一小半又被撕裂般的痛楚给吓到,她慌忙撑住身子想要抽身。“又来?!”他粗喘着气,用尽所有力气扣住她的腰往下一沉。“呜——”她疼得几乎要把唇咬破,身子无力瘫倒,脸颊贴在他颈侧,乌发缠结,难分彼此。

“给我解了散气蛊。”他隐忍着欲望要求。伊娘含糊不清的道:“不解,解了你又要跑。”花信崩溃的狂吼:“你看我现在能跑么!”“……”一恢复力道他便推开身上的女子,欲起身之际手腕遭人牢牢拉住,回头便对上一双红红的眼睛,她声泪俱下的控诉:“你骗了奴家,你果然要跑——”话音未落身子已被他抱起,她睁开双眼就看到自己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头抵在自己的锁骨上,温热呼吸酥酥麻麻的侵入四肢百骸。“你——”她的后半句话被吞没在吻中。唇齿交缠,带来狂喜。他略微抬起她,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举动,心底隐约传来挣扎声音——你堕落了么?居然和这个妖女放浪形骸……苦笑了一下,他完全理不清现在的心情,仿佛走进了迷宫,千百条出口,却惟独没有属于他的那个……用力的抱紧他,她满心欢喜,泪终于悄悄滑落,一点一滴落在他的背上,和汗水夹杂在一起,交融不清“他们在忙。”蜜色肌肤的女子古怪兮兮的笑。李冉冉竖起耳朵,八卦天性再度蠢蠢欲动,啊啊啊……好想去窃听,真的好想啊……

秦无伤的面色倏然变得很奇怪,说不出是尴尬还是纠结,李冉冉初次在其脸上见到这个表情,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于是天真样问道:“师父他们在忙什么啊?”

“难道你会不知道么?”他淡淡挑眉。师父好阴险……李某人华丽丽的被打败,只能干笑:“啊哈哈,大白天就热火朝天,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两位还是先同奴家去前厅吧,奴家妹妹还有一阵子忙呢。”女子的表情满是骄傲。

这种事有什么值得自豪的么?李冉冉无语。秦无伤颔首道:“也好,那就麻烦了。”正欲转身离开之际,房内陡然传出尖叫声,三人对视一眼,当机立断闯了进去,只是一进门接触到眼前景象后,便愣在了原地。

59…命在旦夕

?凌乱的衣襟散了一地,床帐盖在交缠的两具□身躯身上,空气里满是暧昧的味道。酒壶倒在床榻边的木凳上,壶口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漏着酒液……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

床、床居然散架了?李冉冉目瞪口呆的盯着暗红床帐下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拖出了现场。伊娘姐姐麻利的关好门,继而愣愣的杵在原地,表情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们……呃……很激烈。”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冉冉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

秦无伤面无表情的凝着她道:“也许是床板本身质量不好。”“质量不好?”李某人呆了一瞬,随即爆笑,师父太有才了,说笑话的时候都自己都完全不会发笑的,很好很强大。伊娘姐姐接过话道:“两位还是随奴家去前厅吧。”两人跟在她身后穿过回廊,其间某人一直脑中遐想万千,十分不纯洁的考虑哪个姿势才会让床榻掉,话又说回来,这种概率真的很小吧,要是OOXX的时候突然出这个状况多郁闷啊……搞不好从此心里都有阴影了,从此无法在正常的床上那个,只能转移战场到长桌,梳妆台,圆凳,啊!差点忘了,打野战也可以!她正在那YY的欢快,视线全然放在自己的脚尖上,一不留神就撞到了拐角处的漆柱,冲击力极大,瞬间就让某人鼻子下挂了两道红红的血痕。伊娘姐姐目瞪口呆:“这么大根柱子你没看到么?”李冉冉抱着鼻子逞强:“我有斜视不行么?”秦无伤叹一口气,抬手将她的血擦掉,李某人乖巧的仰着头,只觉那衣袖沾着淡淡的清香,轻轻柔柔的在她鼻下掠过,连带着痛楚都降低了许多。为了不刺激可怜的鼻子,她只能张着嘴巴呼吸,一边还不忘道谢:“谢谢师父。”

他点点头,随即扯下染了血的半截袖口攥在手心里。李冉冉那一碰就碎的玻璃心直接归为尘土,有那么脏么?洗洗不行啊,非要撕掉才安心……“你不是有恐血症么?”“什么?”她反射性的抬头。秦无伤淡淡重复道:“你不是怕看到自己的血么?”啊啊啊……原来他是在关心自己,好感动……呜呜呜……李某人的心再度回归零伤害安全状态,还迅速升级加上了秦无伤牌保护层。苗疆的建筑风格其实和中原的区别不大,这一点让李冉冉很是疑惑,因为以前在教科书上看到上边说是以吊脚楼、长形茅草房以及石屋为主,可这边完全就和之前在中原见过的没什么两样,她困惑的皱眉询问身侧女子:“这里的房子都是那样的么?”伊娘姐姐笑着道:“是啊,我们受中原某些文化影响,除了巫女的屋子还是旧时的吊脚楼,其余的都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了。”李冉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三人迈入前厅,但见有白发老妇高坐堂前,面容慈祥,神情闲适,那和蔼可亲的模样让李某人无端生出一分好感来,联想到自己在现代的祖母,也是这般样子的呵……“阿娘,这二位是来参加伊娘妹妹婚礼的。”伊娘姐姐贴心的说明。老妇点点头,笑呵呵的道:“远来是客,快请坐下,我伊娃娃要成亲的郎君可是你们的朋友?”

秦无伤应道:“实不相瞒,花信乃是在下的师弟。”“那更应该好好招呼了,湘娃娃你帮他们安排个好的住处。”老妇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这儿有个习惯,远方来的陌生人一定要去见一见巫女,不知二位是否有异义?”

伊娘姐姐补充道:“你们不用多想什么,其实原本没有这个规定的,若不是二十年前有个女魔头闯入……”“湘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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