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冉冉孤生竹-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时反映不过来,只能傻傻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发怔。

青菜担心的推推她,“小姐,不要去想了。”

忽然又有一人在门外通报:“请李小姐过去大堂,庄主有请。”

李冉冉苦笑了下,最近果真霉的很,什么事都凑到一起了,正想回答,破军却先替她开了口:“你先回去吧,小姐一会儿就过去。”

孰料那人却异常坚持:“庄主吩咐了,要小的立刻带小姐过去。”

李冉冉感激的拍拍破军的肩膀:“没事的,我先去了。”

推开门,门外的人一身灰衣,外貌平淡无奇,属于典型的往人堆里一扎就寻不着影儿的那种,那人弯下腰,恭敬道:“请小姐随我来。”

李冉冉点点头,回头给了破军和青菜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跟着去了。一路无言,两人一前一后,待走至长廊前,前边的人却突然停住不动了,李冉冉往前迈一步,狐疑道:“怎么不走……”

那人陡然窜到她身后,她只觉脑后一阵疼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事出蹊跷

李冉冉在颠簸中醒来,一睁开眼就发现身边呈现不断倒退的景象,那人的轻功显然极好,带了个大活人还能在房檐楼阁之间上窜下跳,她就像个破布袋一样挂在那人肩上,被颠的几乎要吐出来,只觉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她兀自强忍,紧紧闭着眼,不敢惊动那人。

此刻已是子夜时分,周围一片寂静,偶尔有两三盏微弱灯光在黑暗里摇曳,那人扛着她一路狂奔,迎面而来的冷风刮得她脸上隐隐生疼,在那一刻她深刻感受到了扛人也是门技术活,上次她在破军肩上就像做了次免费飞机,平平缓缓,稳稳当当,而段祸水那次最多就是个火箭飞艇,速度虽快倒也不太难受。可在眼下这厮身上,完全就像在坐云霄飞车,一会儿高一会儿低,还不带歇停的急速前进,她约摸着加上昏睡的时间,最起码也跑了两个时辰了,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解决?心里疑惑丛生,她穿来还不到一个月,除了莫离山庄,根本与外界没有联系,这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劫持她到底是何用意?

正纳闷间,速度陡然停止,李冉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狠狠甩到了地上,一阵眼冒金星,她挣扎了半晌,还未起身又被人拎住了衣领拖了起来,“进去。”

她勉强抬头,看到前边的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江北客栈”,回头又看了看面色不善的灰衣人,心里犹豫了片刻,终是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大厅陈设老旧,油灯昏暗,里边的小二站在柜台后昏昏欲睡,见李冉冉进来不由精神一振,殷切的迎上前:“姑娘,打尖还是住店?”

李冉冉虚弱的抬抬手,示意他看后边,店小二一见那灰衣人神色就变了,迅速蹿回原先的位置,结结巴巴道:“客……客官……您回来了……”

他冷哼一声:“大夫来过没?”

那店小二闻言更是心惊:“您出去那会儿,小人已经请大夫来过了,尊夫人现在正在房里休息。”

“情况如何?”

“说是伤寒,只开了些寻常的药,小人已经派人熬好送过去了。”

那人脸色愈加冷冽,“庸医,全是一帮废物!”

柜台后的人瞬间就仓惶的低下头,不敢多言。

李冉冉一愣,看来此人的老婆卧病在床,想四处寻医所以投宿在这家客栈,可他为何会出现在莫离山庄又劫持了自己?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系?她越想越感到蹊跷,心里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做了炮灰。

灰衣人不再言语,转身上楼,走了几阶楼梯,忽而扭头盯着她,李冉冉慌忙跟上,边走边偷偷使眼色和那店小二求救,孰料对方故意拿了本账册,假装没看到她传来的眼神,李冉冉火大,开始迁怒,这人一点雷锋精神都没有,真是太不可爱了!

转过拐角,便是最里间的厢房,快走至门前时,那人却陡然放轻了脚步,李冉冉斜睨着他,哟,还真体贴。不防灰衣人猛然回头,正好撞到她的大不敬表情,她立马心虚的低下头,搓着衣角不敢再放肆。

那人狠瞪了她一眼,随即轻声警告:“进了门不许随便出声,否则……”李冉冉镇定的点点头,过了片刻突然苦笑,看来自己的抗压能力大有进步,果真是被段祸水欺压惯了,竟然不惧怕外来的威胁了……

刚进门便听到低低的咳嗽声,李冉冉循声望去,但见床上有一团蜷曲的身影微微颤动,隐约看得出是个女人的轮廓,她下意识走上前想要看个仔细,却发现有人比她行动更快,灰衣男子满脸忧心,迅速撩开床帐,“吟惜,怎么了?”

李冉冉这时也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眼前的人脸色泛黑,两颊深凹,嘴唇青紫,再看身躯,消瘦的几乎不成人形,裹在宽大的衣襟里,更觉触目惊心。她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那灰衣男子却突然扭头怒视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愤恨。

李冉冉呆住,她性格随和,人缘一直都不错,何曾被人如此仇视过,可那眼神却是那般真真实实的憎恶,带着强烈的谴责和仇恨,她不知如何应对,明知自己从未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却还是反射性的垂低了视线。

不一会,女子虚弱的声音传来:“……郁黎”

他坐在床边,拿过枕头放在床头,扶她坐起来,“我在”

女子缓缓抚上他的脸颊,“我想看看你。”

“好。”

李冉冉杵在房中央,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灰衣男子伸手揭去脸部的伪装,露出原本清俊的脸庞来。易容术!!她兴奋的无以复加,太神奇了,这门传说中行走江湖的必学技术,竟让她在这碰到了。



极端斯文的脸庞,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桀骜,若不是亲眼见到那张面具从他脸上撕下来,她真要怀疑刚刚那个五官平凡的路人甲会是眼前的这位美男,于是又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一步想要再研究个透彻,孰料脚下一滑,绊倒了桌边的圆凳,打断了床畔那对苦命鸳鸯的深情对视。

女子诧异的看着她,刚想开口,却又开始剧烈的咳嗽,灰衣人赶忙细心的替她抚背平缓呼吸,一边还不忘用眼神威胁李冉冉,后者迅速意识到了错误,扶起凳子,耸拉着脑袋站在原地。

好一会儿,揪心的咳嗽声才停下来,“郁黎,她……是谁?”

他瞅一眼李冉冉,回头又道:“是我替你新买的丫鬟,这样偶尔我不在的时候也有人照料你。”

李冉冉在心里尖叫,你说谎你说谎,你这个没有长鼻子的匹诺曹!无奈眼下的状况不得不逼着她打落牙齿和血吞,她只好保持缄默。

女子闻言脸色一暗,“我已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咳咳……再拖累人家姑娘。”转过脸勉强抹去泪水,又道:“郁黎,我也不想再……委屈你这么辛苦……”

他突然握紧她的手,“我不准你再这样说……”

囧……李冉冉听到这番天雷的对白立马汗毛倒竖,默默转身闭眼,呜……难道穿到琼瑶剧了?尽管现场的气氛着实悲哀凄惨,她却浑然不觉感动,脑子里大段大段的肉麻语录涌上来,只觉一阵阵恶寒。

还好两人并未再狗血下去,那女子执意要许她自由,李冉冉暗自窃喜,没想到遇上了个圣母,如今出了段祸水的势力范围,若真能出去游历一番,岂不妙哉。

孰料天不从人愿,灰衣男冷冷瞥她一眼,继而说道:“吟惜,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夫君战死边疆,我是看她孤苦无依才买了她。”

什么!!!李冉冉挖挖耳朵,一脸不敢置信,老娘连婚都没结倒成了寡妇了,心下大怒,下意识就要反驳:“我不……”

他却猛然盯着她,空出右手按到腰间,她直觉这动作如同警匪片里的拔枪前兆,此时不从,更待何时,于是心一横,咬牙道:“我已无处可去,还望夫人收留。”

女子微微颔首:“既是如此,若姑娘不嫌弃,便留下与我做伴吧。”

李冉冉憋屈的点了点头,心里破口大骂,好你个死劫持犯,竟敢随意改动人质的身份,满口胡言乱语,下次千万别落在老娘的手里,否则定要让你知道螃蟹妈妈是横着走路的!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李冉冉从恶劣情绪里回神,看到圣母正对她微笑,不由一愣,都病的如此严重了还这么和蔼可亲,当下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于是回道:“我叫李冉冉,夫人叫我冉冉就可以。”

她摆摆手:“那么你也无需太见外,我姓江,叫我吟惜便好。”

“好啊,那以后……”

“够了!”一直静默不语的人忽然暴怒。

江吟惜诧异的看着身畔的人,自两人成亲后,这三年多来,他从未对她大声说过话,眼下她只是同这个女子说了几句话,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仿佛……仿佛变回她初次见他时的模样,心里一阵恐慌,气血上涌,她只觉喉咙一阵腥甜,匆忙捂住嘴。

冷郁黎懊恼的低咒,轻轻掰开她的手。

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李冉冉看的心惊肉跳,“没事吧?要不要先躺下来休息一下。”

冷郁黎扶她躺下,又盯了李冉冉半晌,忽然就站起来,“吟惜,我先去隔壁帮李姑娘安顿一间房,一会就来看你。”

说罢径自推开门走出去,李冉冉疑惑的回头看着仍在水深火热里的江吟惜,又转过身鄙视的望着江郁黎,你老婆还在痛苦之中,你就这么走了?

“还不出来!”

“……是”

一关上门,她便感到衣领一紧,随即被人拎到了另一间房。

“你干什么!”李冉冉扭身怒瞪着冷郁黎,却在看清他面部表情后僵在了原地,狰狞的脸,满是杀意的双眸,她心下大骇,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怕了么?”他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匕首。

“看那边!”她迅速往窗边一指,随即绕过他往门外跑,谁知还未跑出两步,便教人扯住了头发一把拉了回去。

“啊!”李冉冉没有防备,一下子就狠狠摔在了地上,只觉头皮火辣辣的疼,她硬是逼下涌上来的泪意,抬头看着冷郁黎。

“疼么?”他似乎极不情愿看到李冉冉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拖起来,“你可知道,吟惜每天都要忍受比痛上百倍的折磨!”

李冉冉瞪大眼看着眼前面目扭曲的男子,他疯了!拼命的挣扎,却只能在对方极大的手劲下困难的挤出几个字:“又……不是……我的错……”

他忽然加大手中力度,厉声道:“不是你的错,你敢说不是你的错!”瞥见地上的人已经被掐的一脸青紫,他又缓缓松开手,“也对,其实也不能归咎于你。”

李冉冉大口喘着气,可是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因为最该死的,就是你的未婚夫段、离、宵。”

城外十里

李冉冉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桑若与来的那晚想必他也是在场的,自己信口雌黄竟然招来了这等厄运,她摇头苦笑,真不知道该佩服自己演技好还是该感叹古人太天真。

“你笑什么!”

李冉冉看着神色阴晴不定的冷郁黎,心下暗自揣测,此人必定与段祸水有一段极为纠结的的过去,搞不好他夫人的病也是段离宵造的孽,而眼下这种状况很明显是要用她来威胁段祸水,如此一来,自己的安危倒得到了保障,这么一想,她心里便有了底,抬头正色道:“你到底与段离宵有什么过节?”

“过节?”他冷哼一声,随即恶狠狠的道:“我恨不能饮他的血,剥他的皮,若不是他,吟惜也不会这般倍受折磨。”

猜对了!果真与段祸水有关,这么说来自己倒真成了炮灰了,她郁闷的垂下了头,恍然又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尊夫人……是被他所伤的么?”

闻言冷郁黎脸上又浮现出浓浓的恨意,不一会儿又转为悲伤,沉默了半晌才极轻的开口:“是中了毒。”

“什么?”她一时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对方却忽然暴怒:“我说她中了毒,你听到没有,她中了醉绮罗的毒,无人可解,无药可医!我想尽了办法却仍然没有希望,为什么……为什么……”说到最后语气已然转为哽咽。

李冉冉忽然就有些同情他,想必也是情到浓时恨不能代替对方受过吧,这般的痴情,真叫人唏嘘不已……转念又觉蹊跷,那毒花不是有解药的么,那时破军给她服下的清风丸不就是么?

正纳闷间,冷不及防下颚一紧,随即便感到嘴里被塞了一粒东西,事发突然,她下意识便咽了下去,待慢了一拍的大脑反应过来时已然木已成舟,为时已晚,于是愤然道:“你喂我吃了什么!”

“放心,只是普通的药丸,最多教你疼上一宿,吃点小苦罢了。”

李冉冉怒:“你有病!你何必这样算计我!下毒的人又不是我。”

冷郁黎嗤笑:“那又如何?你可是他的未婚妻。”

我不是我不是!她在心里尖叫,挣扎了半天,却只能默默低下头,这种状况容不得她否认,若是一不小心激怒对方可就大祸临头了。

像是很满意她的安静,冷郁黎轻笑:“你乖乖的呆着,忍一忍天就亮了,你的夫君过不了多久便会来救你的,到时我们再好好算算账。”

说罢拂袖离去,走到门边却又停住,扭头道:“不要妄图逃走,否则——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李冉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几乎要崩溃,段离宵会来救她母猪都能上树了,惨了,这次真的必死无疑了……



清脆鸟鸣声陡然响起,他警觉性的翻身坐起,弹手点亮烛火,待看清眼前事物后,又静下心来,轻轻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走至灯边。

缓缓摊开来,上边是浅金粉的字迹:“身份不详,无迹可循——倾城楼”,于是陡然失笑,“竟真是没有过去的人……倒是个好人选……”

外头忽然有人来报:“主上!破门主求见。”

“让他进来。”

白衣少年匆忙步入大堂,单膝跪地:“主上”

段离宵打了个哈欠,复而又走回白玉榻边躺下:“什么事?”

“属下在李姑娘房里发现了这个。”

他伸手接过那片薄薄的纸,白底红字异常刺眼:“明日子时叶檀城外十里亭,过时不候。”黑眸一眯,“为什么这么久才发现人不见了?”

破军垂头,“申时有人带走了李姑娘,自称领命而来,属下以为是您的意思,所以未加阻拦,直到夜半巡查时才发现有问题。”

段离宵看了他半晌,忽然轻笑:“看来我莫离山庄倒成了来去自如的地方了,近些日子培养的护卫们可真是能干。”

破军低头不语。

他挥了挥手:“杀掉,再换一批。”说罢阖上眼,不再开口。

破军迟疑:“那李姑娘……”

躺椅上的人又缓缓坐起身,斜睨着眼看他,“你倒挺关心她的。”

“属下只是……”

“行了,我自有主张,你下去吧。”

“是”

一切又归于寂静,他又取过那封血书看了一遍,手掌握起陡然一用力,纸屑纷纷洒洒的从指缝里落下,“十里亭,哼。”



月光透过纸窗渗入屋内,隐约见一人影弓着身子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一般的安静。

她静静的躺在那,明知大门就在身边却没有力气起身逃掉,只能任由汗水浸透衣衫,蚀心噬骨般的疼痛源源不断的沁入四肢百骸,这一刻,她只祈求能快些过去。

窗户忽然被人推开,一黑影迅速闪入,待发现地上人而后,挪近距离,观察了半晌,又皱眉自言自语:“月夜毒发,江北客栈,唔,就是你了。”

李冉冉恍惚间只闻到一阵香味,随即便感到身子一软,陷入了无尽黑暗中。



夜凉如水,有颀长身影沐浴在月华之下,静静伫立,唯美如雕塑。

片刻,后方轻轻传来落地声,随即轻快的语调响起:“人带回来了!”

“不是她。”淡淡扫一眼仍在昏睡中的女子,他转身便要离开。

后边的青衫男子赶忙上前,“唉唉,君公子,是您自己说的,冷夫人身中剧毒,暂时落脚于江北客栈,这女子明明就全部符合啊!”

“看清楚,这分明只是穿肠散而已,若是醉绮罗,哪能让她如此好过。”

青衫男子搔搔头,“这……要不我再去跑一趟?”

“不必了,拿着。”一袋银子不偏不倚落到男子手中,后者看了看手里的锦袋,一脸迟疑道:“并未完成所托之事,岂能……”

“把她送回去,权当运费。”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愣住,诧异的看着君离央走远的身影,不一会儿又回过神来,掂了掂手上的银子,轻笑:“倒也不算亏本生意。”

一醒来便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孔,李冉冉“喝”一声,吓得赶忙往后撤退,边退边打量对面的男人,弯弯的眸子,尖尖的下巴,十足十的一张娃娃脸,于是稍微放下戒心,抬眼问道:“你是谁??”

对方仍旧笑眯眯的看了她一会,随即回道:“我叫吴疗。”

噗哧,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人会取名叫无聊的么?这年头怎么名字都起的这么囧……

他纳闷的观察她脸上的表情,“我的名字很好笑么?”

李冉冉咧着嘴摆手,“不好笑,真的不好笑……只是有点滑稽罢了……”

他听懂了滑稽二字,顿时愤愤然握拳:“你果真是在嘲笑我,本还想贴些银子给你,现在算了!”

李冉冉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银子?”

对方却不肯作答,仍是一脸气鼓鼓的,配上那张娃娃脸,着实可爱,李冉冉强忍住掐他脸的冲动,耐心安抚:“抱歉,我只是觉得你的名字起的好,并没有嘲讽的意思。”

吴疗转过脸来,“真的?”

“真的!”李冉冉汗,怎么跟个大孩子似的……

“那就分你一些吧。”他兴冲冲解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出来,亮闪闪的白银,瞬间就刺痛了李冉冉的眼睛,好一会儿她才从兴奋劲里缓过来,满脸问号:“你送我银子干嘛?”

“为了补偿你啊。”

“为什么要补偿我?”

“因为我累了,不想送你回去了。”

李冉冉终于崩溃,“拜托你一次说完整好不好,我都听的云里雾里的。”

他耸肩道:“今天晚上有人让我偷偷把冷夫人带来,我搞错对象了。”

李冉冉一惊,反射性问道:“谁托你的?”

吴疗一脸严肃的摇头:“干我们这行的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

李冉冉绝倒……“那你怎么会把我误当成冷夫人的?”

他托着下巴认真回忆:“当时你浑身大汗,脸色泛青,完全符合君公子所说的……糟!”

于是立马掩嘴,满脸懊恼。

李冉冉呆了半刻,突然大笑:“还是说出来了吧!挖哈哈哈!我现在知道了,你的委托人就是那什么君……”

吴疗慌忙打断她:“不可以说出去!否则我千手过客的名号就没了!”

李冉冉斜眼睨他,“就你这样还敢顶这么威风的名号,偷个人都要偷错。”

他苦笑:“我也是第一次偷人,以前都没有这样的经历。”

李冉冉忽然就爆笑:“下次小心了,要偷人的时候千万注意,别被自己娘子逮到了。”

他反应过来,涨红了脸结巴:“你……你……女孩子家说话这么轻浮!”

瞥见美男脸红,李冉冉又起调侃之心:“你那些银子我也不要了,既然你都把我偷出来了,自此天涯海角我都要跟定你了。”

还未听对方回应,忽而有一道轻柔的男声插入:“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语毕两人双双愣住。

不期而遇

两人循声望去,见一人斜倚前方古树下,红衣耀目,风采翩翩,此刻正嘴角含笑的望着他们。

李冉冉大惊,这人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还没想好跑路便被捉了个现行,要真被逮回去指定要受到惩罚,于是急忙拽住身侧吴疗衣袖准备求救,谁知还未开口却被反握住了手腕。

吴疗僵硬的开口:“是段离宵!”

李冉冉不解,“你认识他?”

他点点头,忽然又一脸惊慌道:“怎么办,他定是要捉我回去。”

李冉冉愣住,“他捉你作甚?”

吴疗凑近她,语气懊恼:“上月我经过莫离山庄时觉得好玩就践踏了一大片的醉绮罗。”

李冉冉无语,头脑短路的人果然不能用常理来分析,看他一个劲的眨眼睛,不由疑惑:“你干嘛老给我使眼色啊,是要我先跑么?”

吴疗继续忽闪着大眼睛,“不,我一紧张就这样。”

她顿时满脸黑线的扭转头,却发现段祸水不知何时就站到了他们眼前,心下一慌,下意识便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段离宵向她伸出手,语态温柔:“冉冉。”

李冉冉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这声音极端诱惑,甚至还含着一丝隐晦的宠溺,这是在演哪出?她硬着头皮开口:“什么事?”

段离宵微笑不语。

吴疗陡然丢开她,闪身移到远处树桠上,一边逃命一边还不忘指控她:“你你你!原来你和他是一伙的!”

李冉冉默,看着仍旧摊在眼前的那只玉白纤手,迟疑的抬起头,待发现眼前美男笑容逐渐冰冷之际,匆忙便把手放上去,瞬间便觉寒气渗入掌心,她仓皇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炎臻。”

李冉冉神奇的看着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红发男子,不由咂舌,这些人都是会隐身术的么?

段祸水长袖一挥,轻描淡写道,“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