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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孤生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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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离宵淡淡开口:“没有别的了么?”

女子一愣,继而又谄媚道:“尊夫人这么标志,肯定合适这几款,都是乐彩坊刚推出的新货,我们向阳城里的姑娘几乎人人都买了一件。”

李冉冉被她一夸,一时轻飘飘的,也顾不上纠正对方的称谓错误,一个劲的点头,买吧,买吧,就当老娘天天给你消遣的娱乐费吧……

段祸水微微一笑:“那就——”

某人赶忙竖起耳朵。

“这件吧。”手指一抬,李冉冉望去,不由大失所望,灰不啦几的颜色,款式又普通,要不是下边是裙,她都分不出这究竟是男装还是女装。

那女子同情的看看她,露出的眼光大抵是“你怎么嫁了个这么抠门的丈夫”,李冉冉咬牙,忿忿瞪着段离宵拿着同色系的衣襟进后间更衣的背影,片刻又凑近她哀声道:“我命不好。十五岁就跟着他,至今没吃过一顿饱饭。”

对方讶然,随即愈加怜悯的望着她:“大家都是女人,我明白的。其实我也是早些时候刚刚守寡,要论苦处,我比你更惨。”说罢摇头苦笑,那张原本精明的脸也蒙上了悲哀。

李冉冉叹了口气,又道:“我从未奢想过他能买件衣服送我,我只盼他能多花点时间陪我。”顿了顿,她又哽咽道:“可他却只知道在外边花天酒地,呜呜呜——”

在那个时代自然是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于是煽情的假哭瞬间就感动了那人,她伸出手拍了拍李冉冉抽动的肩膀,义愤填膺道:“竟有这般禽兽的男人!夫人不必难过,这衣裳……我就送给夫人了!今后若有什么难处,就到我王嫂地方来!我保你下辈子吃喝不愁!”

李冉冉讶然,她原本只想偷偷背后诋毁一下段祸水就好,孰料对方竟然这么热心,又送衣服又放言说要照顾她下半生,不由也紧紧握住了王嫂的手,原来还是有很多好人的,大婶,原谅小人肤浅,刚开始竟把您想成了市侩的商人,罪过罪过。

布帘门忽然被撩开,灰衣男子随即现身,李冉冉一惊,收回手,偷偷把那件粉色的衣裳藏到身后,王嫂迅速反应过来:“公子换好啦,这可真是人模人样呀——”

李冉冉默,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变扭呢……段离宵睨她一眼,凑到她耳边:“我都听见了,花天酒地,嗯?”

她顿时就觉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还好他并未再追究下去,转过身付了银子便旋身离去。李冉冉感激的嘲王嫂笑笑:“多谢大嫂,下次若有机会,再来登门拜访。”

王嫂连忙摆手:“快点跟上去吧,不然一会儿你夫君又要虐待你了。”

李冉冉脑神经“啪”一跳,看着门外笑的格外灿烂的段祸水,顿觉大事不妙。

从布庄出来,街上已然清静了许多,小贩走商们早已各自回家,连路上的行人都少了大半,一时倒显得空荡荡的。

李冉冉因为一直介怀刚刚的事,也不敢开口,只能怯怯的跟着段祸水的脚步闷声不吭的向前走。期间路过不少客栈,一问均是没有空房,于是绕来绕去,又走回刚才的江东客栈。

探头进去,发现里面一片狼藉,桌子椅子歪七歪八的倒在地上,盘子蹀筷的碎末铺了一地,那个招蜂引蝶的紫衣美女正挨个往肇事者们收钱,最终点完银两数目后,眉开眼笑的娇声道:“欢迎各位下次再来砸!”

李冉冉绝倒,不由向门边正在处理善后工作的少年打听:“怎么回事?”

少年不以为然道:“这些武林人士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过来闹个好几次,早习惯了,只要记得赔双份的钱就好。“

她不由纳闷:“那他们怎么肯乖乖的赔钱呢?”

少年指指天花板,压低声音:“我们上头有人!”

再次绝倒……

这时原本在二楼盘账的掌柜也下来了,张口便是:“打完了没?打完了就请各位尽快就寝吧,明日也好早些起来继续切磋武艺。”扭头又看到段离宵二人,不由恍然大悟:“二位是要住店是吧?”

李冉冉点点头。

掌柜又问:“请恕在下冒昧,两位是夫妻么?”

段祸水一愣,随即淡然道:“不是。”

掌柜两手一摊,为难道:“可我们这儿只有一间空房了。”

此言一出,刹那间便将李冉冉雷了个焦里焦外,她只能怔怔的盯着前方,脑子里像装了个扬声器似的不断重播那句被无数古装剧用烂的狗血台词,越想便越头疼……为毛这种烂剧情要安排在她和段祸水身上……

耳边忽然传来某人凉凉的声调:“无妨,这间我们定了。”

李冉冉大惊失色,舌头也开始不听使唤:“你……”

“姑娘不必觉得难堪。”掌柜笑的一脸暧昧,忽然又凑近道:“像你们这样的小情人我也是见得多了。小三儿,带两位客官上楼!”

什么意思?李冉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后边传来的骚动声吸引了注意力,扭头便见到一黑衣女子立于门边,眉头紧蹙,脸色虽冷冽如霜,却仍无损于她的美貌,此刻正手持长剑冷冷盯着大堂内的一地狼藉,周围众人的眼光均落在她的身上,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转身询问掌柜:“我的座位呢?”

掌柜的一时愣住,过了片刻才慢吞吞的回道:“陆姑娘,实在是抱歉……你看现在这个样子……恐怕……”

李冉冉忽然顿悟,原来是那个预约位置的人,只是没想到竟是个冷美人,话又说回来,明明那么早便定好了座为何现在才来……旋身却发觉身畔段祸水正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位陆姑娘,不由一怔,这家伙不是对女人没兴趣的么,这么这会儿又转了性子欣赏起美女来了?

陆青依目光搜寻了一圈,最终落到了那帮肇事者身上,“是他们干的?”

掌柜默不吭声,那堆人里忽然站出一个青衣男子,李冉冉一看,发觉正是傍晚那个口出狂言侮辱其他帮派的人,只见其大步迈至陆青依身边,抱拳道:“在下乃武当派第七十九代嫡传弟子王继杰,刚才与众位江湖朋友切磋了一番,若不巧妨碍到了陆姑娘用膳,王某在此赔罪,还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

话音未落,凌厉剑啸声便响起,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回过神来却看到青衣男子脸上多出了两道血痕,李冉冉暗自惊叹,好快的速度,完全看不清出招的过程,江湖果真是深不可测,处处都有高手。

王继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原本有心想认识一下这个绝色美人,孰料竟被佳人当众给了个下马威,眼下周围一片静谧,他却觉得别人仿佛都在笑话他,愤而握紧拳头,面色阴霾的瞪着面前的黑衣女子。

陆青依冷哼一声:“废话连篇!”

众人开始低笑。

王继杰终于拔剑相向,咬牙道:“王某好心和你解释,你却这般无理,本不想与你一届女流计较……”

陆青依脸色一变,再度出手,剑气如虹,势不可挡,不过一眨眼工夫,剑已回鞘。反观对方,身上的衣襟一条条褴褛的挂在身上,只剩贴身长裤,披头散发,模样滑稽至极。

“一届女流?若再敢看不起女人,我定挑断你的筋脉,让你生不如死!”说完也不顾对方反映,径自走到角落边,脚尖一抬,将倒于地上的桌子轻轻翻起,随即落座,唤来小二点菜。

周围众人早已看傻了眼,杵在原地不敢做声。

陆青依扭过头,冷声道:“还有你们!今后要打架的,等到本姑娘吃完后再动手!”

“是是是。”众人慌忙点头,立马作鸟兽散,余下武当的几个弟子看着自己的大师兄,低下头辛苦的憋着笑。

王继杰恼羞成怒:“笑什么!全部跟我出去!”说罢头也不回的窜出门,背影慌张,满身狼狈。

闹剧结束,李冉冉看着自斟自饮的黑衣女子,敬仰之心如黄河泛滥滚滚而来,帅啊!太TMD帅了!简直是女人的骄傲!什么时候老娘也能这么威风一下子就好了……

耳畔轻柔嗓音倏然响起:“看完热闹了没?”

李冉冉抬眼,这才意识到今晚要和某些人共处一室的状况,大脑一下子短路,完了,光顾着看别人潇洒,都忘了自己的处境了!怎么办怎么办,老娘虽然不是活在封建社会的迂腐之人,可也没开放到随便就能和男人一起过夜,况且这男人还不是个正常的主……

段离宵一把扯过她,往楼上带,走至二楼回廊处,又回头瞧了一眼陆青依,心里疑惑丛生,苍穹剑,为什么会在她手中……



这算不算古代版的开房间?而且这对象还不是她男朋友!李冉冉囧囧的想着,努力忽视床上那个正在凝气吐纳的身影,转头打量房间布置。

琉璃梳妆匣,八角玲珑檀香盒,彩绘屏风,红木大床,不得不说,这家客栈完全对得起它的客流量,这般精致的摆设,不仅不让人觉得奢靡,反而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让人一进门便觉身心放松,疲惫一扫而光。

门外陡然传来敲门声,“客官,您要的热水。”

接着便有人鱼贯而入,摆桶,倒水,关门,动作有条不紊,一气呵成。李冉冉僵硬的转过脖子:“这是干嘛?”

段祸水睁开眼,微微一笑:“沐浴。”

“谁?”

“你。”

人心叵测

袅袅热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映着微黄的灯火,给周遭事物布上了迷蒙的色泽。她隔着浴桶观察对面美男的脸色,发觉其一脸正色,全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颤,抓紧襟口惶惶道:“我今天没有沐浴的打算,这桶水还是让给段庄主吧。”

没有得到回应,他只是一味的盯着她,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桶壁上打着节拍。

李冉冉顿觉毛骨悚然,也顾不上多想,撒开腿就往门外跑,“就这样了,你慢慢洗啊——我先出去了!”

还没到门边便觉双腿一麻,紧接着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她睁大眼,咬牙切齿:“卑鄙!动不动便点人大穴!”

段离宵也不恼,悠悠踱步到她跟前,眯着眼睛凑近:“怎么这么不听话,也罢,由我亲自代劳便是了。”

说罢伸手缓缓解去她的腰带。李冉冉呼吸一顿,欲哭无泪,只觉那条腰带抽离的过程简直是一场灾难,她猜不透对方的意图,脑子里一片浑噩,坚持了半晌,那只手却陡然滑上肩头欲褪去她的外衣。李冉冉终于破功,闭眼大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总可以了吧!”

“唔”他点点头,顺手解了她的穴道,转身坐到花梨木椅上。李冉冉僵硬的转过身子,磨磨蹭蹭的背对着他解衣裳,外袍……中衣……最后到了亵衣时,手指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她停下动作,哭丧着脸转头望向段离宵,发觉此人正单手撑着下巴一脸无害的望着她,她深知这类表情背后的深意,心里顿时一阵恐慌,踟躇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你……到底要做什么?”

段祸水笑意加深:“冉冉以为我要做什么?”

老娘怎么知道!她暗自诅咒,没见过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明明对女人没兴趣,还要逼她褪衣,难不成自己的魅力已经大到让这个变态蠢蠢欲动了?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忿忿咽下心底的恶气,耸拉着脑袋站在原地。

段离宵指指木桶:“进去。”

某人大喜,不用脱了?!当下便迅速的跳进水里,水花哗啦啦溅了一地。衣衫迅速被水浸透,贴在她身上,李冉冉知道此刻离春光外泄也不远了,但眼下这个状况对于作为现代女性的她来说,勉强还算能接受。于是侧过身子,努力把胸口那一片贴着桶壁,至于背上……顾不了那么多了。

段离宵瞥一眼她,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轻轻拔去木塞,倏然便有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隐隐的甜香,煞是好闻。

李冉冉只觉这个味道有点熟悉,一时三刻却想不起来,只能扭头问段祸水:“这是什么?”

他淡淡一笑,抬高手腕,将瓷瓶里的液体尽数倒入了浴桶,“是种毒药。”

毒药?!李冉冉大惊,正要起身问个明白,遂不及防的剧烈疼痛却又令她重重摔回了桶里。好热,火灼似的尖锐疼痛,尤其是背上,像被人用烙铁印烫一般,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不断的流眼泪。

段离宵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全然没有要救她或者解释的意思,嘴角仍然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冉冉,忍一下。”

李冉冉眼泪流得更凶了,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笑得出来,简直是不可原谅!她挣扎了片刻,沙哑着开口:“你这个……王八蛋!”

段离宵眨眨漂亮的眼睛,微笑不语。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骇人的痛意才渐渐消逝,李冉冉此时只剩下出气的份儿,哀哀的趴在桶壁上,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如何?”他蹲下身,对上她的眼睛。

李冉冉气不打一处来,用尽力气朝他吼:“你怎么不来试试!”

他淡淡的笑:“我试过了,很小的时候便试过。”

她一愣,正想张口说点什么,身子却猛然被人提起,她奋力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轻松制住她的抵抗,段离宵一手按住她后背,将她面朝下的压在床上。

片刻,传来布帛撕裂的清脆声。李冉冉尖叫:“段离宵!你疯了!住手!住手听到没有!”

他却依旧我行我素,直到她背上再无遮盖物才停下手静静凝视,玉白肌肤,泛着柔润光泽,中间大片的裸露部分却映上了暗红色的图腾,仔细一瞧,竟是一朵花的形状,肆无忌惮的绽放在光洁肌肤上,隐隐透着妖冶。

他的笑容倏然变得温柔,手指轻轻抚过那片肌肤,“这毒,叫做离人露,每月中旬便会发作一次。”

李冉冉又羞又气,身子却不受控制的轻颤,狠命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开口:“为什么给我下毒?”

他轻笑:“需要你去办一些事情,所以得让你听话。”

她瞬间就火大,一把抓过身边被子盖住,翻身坐起,“要我做事你可以直说!难道你这么不信任别人,非得用毒控制吗?”

段离宵歪过头看她:“我从不相信别人,对于我来说,下毒比那所谓的信任有效得多。”顿了顿,看到李冉冉愈加冷冽的脸色,他又凑上去安抚:“以后我每月月初便会教人给你去送解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她瞪他,只觉一阵阵心寒,原来竟是要利用她,怪不得之前都忍让着她,努力平复怒火,她又开口:“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他站起身,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我要你,拜入昆仑。”



顶着一双熊猫眼下楼,李冉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泪眼朦胧的寻觅段祸水的身影,此人昨晚和自己说完话便出门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拜某人所赐,她一夜都没睡好,奇Qīsūu。сom书倒不是为了担心他的安危,只是为了那该死的……唔……离人露。心有余悸的摸摸背上,她不无沉痛的又叹了口气。

大厅里一片静谧,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一起吃早膳,狼吞虎咽,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李冉冉眼神一飘,移到角落边孤身一人坐着的灰衣男子,面目平凡,并无特别之处,只是那身慵懒优雅的气息暴露了他的身份。

认命的走过去,刚刚坐定,灰衣人便抬头冲她一笑:“冉冉怎么知道是我?”

你化作灰老娘也认得你!李某人还在为下毒事件气愤不已,打定了主义要和他冷战,于是闭紧了嘴巴不打算开口。

段离宵看着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厉,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桌对面的李冉冉也怒了,怎么着,你给老娘下毒老娘还得对你感激涕零好言好语不成?自尊心一旦被激发出来,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当下便狠命拍了下桌子,正要起身离去,忽而有一白色身影在她面前停下。

“主上。”清俊少年恭谨的弯下腰。

段离宵点点头,随即又瞥一眼李冉冉。后者正睁大了眼睛满脸讶然的盯着白衣少年,他眉头一蹙:“我们走。”

李冉冉此时已经华丽丽的激动了,男配!男配你可总算来了,再不来老娘都快被人给毒死了。想到在莫离山庄时就是这个人一直照顾着她,而眼下他在这般关键时刻出现,真真是教她安心了不少。

破军偷偷扭头,冲她安抚一笑,笑容一如往常温柔,李冉冉笑眯了眼,对着他挑了挑眉。两人便跟在段离宵身后出了江东客栈。



晨光明媚,和风暖日,李冉冉坐在马车前端的驾车位上,微仰着头享受日光映在脸上的温暖。撇去车厢内那个大BOSS不谈,她觉得此时的心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愉悦的。

破军斜过头:“小姐很开心?”

李冉冉咧开嘴:“有你在怎么能不开心?”瞥见对方微红的脸,她又偷笑,这人真是纯情的很,不像某人,随便看女人身体都不觉得可耻!一念及此,她又侧过身狠狠瞪了一眼,恨不能视线戳穿马车壁,将段祸水身上捅出几个窟窿来。

破军纳闷的看着她:“怎么了?”

李冉冉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万般委屈的瞅着身畔的少年,用口型隐晦的道:“他、给、我、下、毒!”

破军愣了半晌,随即反应过来,同样以口型回问:“什么毒?”

李冉冉指指背上,又用双手摆出一个花的造型,他脸色瞬间就变得极为难看,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咬紧了唇,不再开口。

她心里一凉,这什么表情?难道这毒并不像段祸水所说的那般轻松?脑子里一片空白,忽而马车里传来轻柔嗓音:“冉冉,进来。”

声音带着软软的腔调,却是十足十的命令口吻,李冉冉百般不情愿,固执的坐在原地,拽着衣角不想起身,破军朝她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进去。

无奈之下撩开门帘钻了进去,段祸水仍旧笑的没心没肺:“过来。”

她故意和他唱反调,挑了个最远的角落盘腿坐下,他也不说话,只是从怀中探出一物。李冉冉一见那墨绿的定魂珠便头皮发麻,原本的骨气也消失殆尽,一边痛骂自己一遍挪挪身子坐到了软榻下。

“昨晚和你说的话可曾记得?”

李冉冉瞪着他:“拜入昆仑?他们会要我这个毫无武功基础的人么?”

他淡淡的笑:“这个你无需担心,只要乖乖的听话便是。”

她气闷,踟躇了片刻又鼓足勇气道:“这离人露的毒到底有多烈?我要是月初没拿到解药,会怎么样?”

段离宵闲闲的扭头看着车窗外,“肠穿肚烂,浑身肌肤腐蚀而亡。”

她瞬间脸上便没了血色,愣愣的看着地上,只觉心理恐慌一阵一阵的扩大。竟有如此恐怖的毒药,段离宵拿它来控制别人果真是个好选择,可惜她李冉冉终究也只是个俗人,再不甘又能如何?成为他人傀儡残喘苟活与慷慨激昂壮烈赴死,她还是会选择前者……苦笑了下,她无力的倚着马车壁,拼命忍住不断涌上来的泪水。

他俯下头缓缓凑近:“想明白了?”

李冉冉吸了吸鼻子,用力的点点头。

他满意的笑笑:“很好。”

外头忽而传来极为嘈杂的人声,随着马车的前行,噪音越发大起来,甚至盖过了车轮的滚动声。

破军撩开帘子,低垂着头:“主上,到了。”

武林大会

人山人海,万分喧闹。放眼望去,全是身着各色衣袍的武林中人,一批接一批,摩肩接踵,应接不暇。

不时有黑袍小童穿梭在人群中,满面笑容,神态恭谨。李冉冉纳闷,旋身向身畔的破军问道:“这些人在做什么?”

破军笑笑:“是昆仑的弟子们,在为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引路。”

李冉冉伸长脖子,眼前是两座大山,高耸入云端,中间蜿蜒的小路一直通向远方,此刻小径上全是人,从她这个角度望去,这支队伍正以极端诡异的缓慢速度前行。见此情形,她不由得皱了皱眉,与其这样人挤人,倒不如分批进去还来得快一些。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太阳开始有些毒辣起来,三人便站到了离人群稍远的树荫下。李冉冉拿手扇着风,嫉妒的望着正拿羽扇一派潇洒的段祸水,为毛自己出门的时候就忘了带扇子呢,就算没带扇子,带把油伞什么的来遮遮太阳也是很好的啊,眼下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段离宵眯着眼,瞅着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冷嗤一声:“倒不知这次武林大会来了这么多人。”

破军应道:“据属下所知,此番大会要选举新一任的盟主,再加上千决心法的转接大典,自然吸引了不少野心勃勃之辈。”

李冉冉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的极为认真,受古装连续剧荼毒已久,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本什么心法肯定是人人觊觎的宝贝,说不定练了以后能够刀枪不入或者天下无敌。想到这儿,她又偷偷瞄了眼段祸水,难不成这厮也是为了这本高级的心法而来?

接触到她探索的眼光,段离宵微微一笑:“冉冉想说什么?”

一听这软腻的语调,她心里便毛毛的,此人也不知哪跟神经错乱了,自从出了庄之后便一直极为亲昵的喊她冉冉……要是之前,她兴许会以为这是一种友好亲近的表现,但他竟然在她身上下毒!还是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剧毒!这叫她如何心平气和的面对他!心情一下子又变得极度恶劣,于是愤愤然握拳回道:“没什么想说的。”

段祸水忽而移步拉近两人距离,“又撒谎了,嗯?”

某人顿时被最后那个极富威胁的“嗯”字给震住了,哀怨的道:“没什么,其实我只是有些热。”

他顺手递过羽扇,“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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