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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督周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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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看着周瑜,拈着胡须沉吟一下,不快的语气道:“道不同,不便久谈!公子少年高志,与长沙太守、乌程候、破虏将军孙坚孙文台的长子、孙策公子颇有相似之外!孙策公子字伯符,年方十七!英气逼人,抱负远大,刚烈果敢,小小年纪便四处结交拜访当地贤达人士,有领袖之才,住在离此地三百公里的寿春!张某以为,周公子不妨结交与你同龄的孙公子,或可增广教益!”

周瑜道:“先生说的孙坚,莫不就是虎牢关前力斩华雄的孙坚孙文台将军?”

张昭拈着胡须道:“正是!孙坚领军驻在南阳,与袁绍、公孙瓒相对峙,便将两位夫人和子女托付给弟弟孙静,一同住在袁术占据的寿春。周公子不妨前往结交!纵使道不同,也不负彼此英雄相惜!老夫这里无可奉告了!”

周瑜拱手:“谢谢先生告我以孙公子事!但仍需向先生讨教!”

张昭脸上露出自负的不易觉察的微微一笑,然后,板起脸对一家僮道:“送客!”

周瑜、蒋干赶紧起身,拜辞了张昭。

·3·

耿峥 著

第三回

扮乞丐周郎入孙府 论国事奴仆斥主人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周瑜与蒋干骑着马赶到了寿春城。

蒋干仍骑自已的马,周瑜将“白雪飞”寄养在那家旅店,又租了旅店一匹深红色的马。然后,他们便直奔寿春。

寿春原是杨州刺史治所所在地,不久前,北方势力最大的豪杰袁绍的同父异母弟弟、后将军袁术从南阳领军过来,杀杨州刺史陈温,占了杨州,寿春便成了袁术的将军府所在地。因未经战火,加上一直是杨州刺史治所,故城中很是繁华。两人入城之时,已是哺时,夕阳将城门楼的影子斜斜地拉长甩在大街上。干冷的秋风吹起发黄的樟树叶、杨树叶在街市上飞舞。街上的摊贩三三两两开始坼卸摊位。偶尔有袁术的军士三三两两从摊子边走过。有的顺手从小贩摊子上抓走一只鸡和几只水果什么的,而小贩们大多也只嘀咕两声,未敢叫真。

走到街市中心,两人打听到孙策一家住在城北郊外,就径往城北赶去。到孙府门前时,已是夜色苍茫。蒋干要叩门,周瑜将他拦住了,将嘴附到蒋干耳边嘀咕说他不想这样直接就见孙策!他要乔装打扮以真实地了解孙策其人!蒋干不解道:“何须如此?”周瑜笑道:“不如此何以见其真面目?又如何结为知已之交?”蒋干笑着用手指点点他的额头,答应了。于是两人离去,在附近一村庄找一富户讨一间房住下了。

第二天,周瑜出现在孙府大门前。穿一身破烂的麻衣,披头散发,脸上抹着污泥,一手里拿讨饭棍,一手里拿着一个破的陶碗,立在门口不轻不重地拍打厚重的朱漆楠木大门。门前立着两个虎虎生威的大石狮子,怒目金钢似地瞪着远方。

门开了,一个中二十来岁的家僮打开门,上下打量周瑜。他身材结实、相貌粗俗。

周瑜:“大哥!给点吃的吧!”

家僮瞪了周瑜一眼,转身进了院子。

周瑜从门缝看见宽广的大院里面,一帮家奴和几个公子正在习武,一个身材颀长的公子居中指点着。

不多一会,这家僮出来了,将两个饼塞到周瑜手里,恶声道:“走吧!走吧!”

周瑜拿过饼,装着可怜的样子道:“大哥行行好!让我进去喝口水吧!”

家僮一愣,瞪眼训斥道:“快滚开!给你吃的就不错了!你还要喝水?”

周瑜故意提高声音嚷:“怎了?怎了?凭什赶我?都说孙公子礼贤士人,怎么可以怎样待人?”

家僮冷笑:“好个叫花子,不知好歹!只有我家公子吩咐给你饼吃,别人家里,哪有得吃!再说,我家公子礼贤的是士人,不是下人叫花子!快走快走!”

周瑜不满地大声嚷:“不对啊!兄台!你家公子原来是嫌贫爱富啊!徒有虚名嘛!叫你家公子出来!出来!出来!”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吵什么?”

跟着,家僮身后闪出一个人来。

家僮回头一看,脸上换上恭敬讨好的表情,赶紧闪到一边。周瑜看清就是刚才指点家奴们习武的那个公子。

“公子!我给了这个叫花子一点吃的,他却不走,口称要到里面喝水歇息!”家僮躬身对这个公子道。

家僮说话时,周瑜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个公子。只见他年约十六、七岁,估计与自已年龄相仿;高约八尺有二,略比自已矮一点,身材挺拔。有一张年轻英俊刚毅的脸。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鼻梁高挺,既英俊,又有几分刚毅豪放气色。身穿浅黄色束腰长袍,头上用黄色头巾束着发,腰里悬着宝剑。周瑜想此人或许就是孙策。

家僮说话时,这个公子也上下打量着周瑜。

他好象被周瑜无法遮盖的不卑不亢、俊朗飘逸的气质神态和破衣污逅遮盖不住的不俗的外形所打动,眼里流露出似曾相识的关注的光芒。

看了半响,这个公子收回目光,对那个家僮道:“让他进来歇息!给他水喝!”然后,转身离去。

家僮顺从地打开门,将周瑜放了进去。

周瑜见这孙府,和自已家有几分相似:里面有前院和后院。前院宽约五、六丈,长约七、八丈。两边院墙下是两排厢庑。庑前有长长的游廊。前院尽头是高大的正堂屋,五、六级台阶拾级而上可进得屋去。正屋两边有高墙连着两边院墙,和正屋一道将整个孙府分成前后两半。两边开了圆穹形角门,穿过角门,可以抵达后院。后院里排列着有数十间房,还有后花园。当然,从正屋里也有后门直通后院。时下大户人家府宅多是如此构造规模。后院里自然少不了有亭、有假山、有后花园,还有数十间房屋。前院两边有庑和游廊。不同的是:孙家大院前院种的是海棠树,而自家里种的是樟树。孙家大院前院有一排放兵器的架子,上面陈列着各种兵器。而自家的兵器架放在后花园。因他喜在后花园里习武。

周瑜在院子里站定后,令他进来的那个公子对站在游廊下正看着家奴们练剑的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孩道:“草儿!去给这人端碗水来!”就继续带众人练武。

那个叫草儿的丫环应了一声,走进院右的庑房里。不一会,端出一碗水,客气地送到周瑜手里。这女孩年约十三、四岁,模样清纯俊俏,有两个小酒窝。她把水递到周瑜手里时,不经意地笑了一下,两个小酒窝里的一丝善意便笑了出来。周瑜接过碗,卑微又恭敬地点头致谢,然后一手拿着饼,一手端着碗,做饥饿状地站在一边边吃饼边喝水,边看那个孙公子教众人习武。

一共约有十多个家奴和三、四个小公子在习武。一个十来岁的碧眼少年公子亮出一个白鹤亮翅的招式。周瑜一看便知,架子很花,着力不够。方才要周瑜进来的那个公子走了过去,把着碧眼公子的肩道:“权弟!此动作着力不够!来!我教你重做一遍!”于是便抓着那个碧眼公子的手教他做。

周瑜于是猜定了,这个要他进来的定是孙坚的大公子,他要找的那个孙策孙伯符。而那个碧眼的公子自然是二公子孙权。还有二个年龄更小点的小孩,想必是三公子孙翊、四公子孙匡或者孙坚之弟孙静的儿子们了。

家奴中,一个长得黑壮如塔的,年约二十来岁,拿一把大砍刀很卖劲地喝哧喝哧地舞得象风轮一样,边舞边大声叫唤。孙策对他笑道:“李柱子!不需如此大声!只管将力使在刀刃上便可!还有,需照我教你的刀谱练!”

这个被称着李柱子的家奴停了手,挺胸收腹,声若洪钟道:“是!公子!”跟着又舞开来。

这时,碧眼的孙权收了剑势调皮地对孙策道:“大哥!我们都练得累了,想看大哥给我们舞一回剑!”

众公子与家奴一齐道:“是啊!我们想看公子舞剑!”

周瑜也在一旁笑嘻嘻道:“是啊!是啊!久闻孙公子武艺高强,我等虽为行乞之人,也很想见识一下!”

将周瑜放进来的那个家奴吼道:“住嘴!要饭的!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周瑜一撇嘴,故做委屈:“要饭的也是人么!再说,这里也没有你说话的份啊!”

那家奴气得脸色铁青,吼:“臭小要饭的!”

跑过来便要打周瑜。

“张平!住手!”孙策喝住这个家奴。

这个叫张平的家奴住了手,悻悻地:“是!公子!”

“日后不许以臭要饭的称呼他人!”孙策又道。

张平又恭敬地应诺了。

周瑜看着孙策,眼里闪出一缕欣赏的目光。

张策对众人道:“我今日给你们舞一回失传已久的张良刺秦剑!相传是汉初开国功臣张良发明的!这剑柔中有刚,刚有有柔,很是精彩!我也是学了多日,方才悟得其中之一!”

说完,他一挥手中剑,拉开架式。

周瑜大叫:“嗨——等等!”

众人都鄂然看着他。

孙策也愣住了,奇怪地看着他。

张平吼道:“你又要怎样?”

周瑜不理他,挤眉弄眼地对孙策顽皮地笑道:“孙公子一个人舞剑,太过于乏味!小人为公子伴奏怎样?”

说完,对张平喊:“拿琴来!”

张平:“臭要饭的!你叫谁拿琴来?”

孙策奇怪地打量一下周瑜,对张平道:“去吧!”

孙权还有那个叫草儿的丫环也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周瑜,似乎不明白这个叫花子在堂堂孙府竟如此大胆放肆。

那个张平悻悻地进了堂屋,将一台错金焦尾琴搬了出来,搁在院中,琴下扔一张小座席。周瑜坐了上去,双腿盘起,轻舒十指,从容地又优雅地用手指一抹琴,一串音符从琴上跳起,清脆悦耳,原是《高山流水》的曲子。

孙策和众人都被琴声打动了,呆呆地望着他,打量他。

周瑜停了手,对孙策莞尔一笑,道:“孙公子!我要弹一曲汉武帝的《秋风辞》!此曲气势恢弘,想必配得上公子淋漓剑法!公子请!”

说完,一抹琴弦,琴声响起,如一片瀑布飞泻而出。弹的是汉武帝的《秋风辞》。那声音时而如楼船浩荡逆行江中,时而如大风骤起、白云翻滚、草木凋零、大雁南归!时而如风暴骤起,时而如和风细雨,时而如江南燕呢,时而如铁马金戈,时而如荆柯刺秦,时而如沙场点兵。而孙策在琴声中亮一个姿式,挥剑舞起来。矫健潇洒,身手不凡,剑式娴熟,柔中有刚,刚中亮柔,一招一式都与琴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孙策舞完了,收式,周瑜的琴声也恰到好处地夏然而止。

“妙极了!”孙权大喊一声,鼓掌,众人一起鼓掌。那个叫草儿的丫环脸色绯红,痴痴地看着周瑜。{奇书手机电子书网}而一边的张平的目光一会落在草儿身上,一会恨恨地落在周瑜身上。

孙策插剑入鞘,走了过来,好奇地对周瑜道:“你一手琴弹得可算是惊天动地!谈吐也有不凡之处,你到底是什么人?怎落得这一地步?”

周瑜故作难受道:“奴仆以前也是书香门弟!只因战乱,父母病故,独剩小奴一人,只得四处流浪以行乞为生了!”

孙权同情的语气道:“真是不幸!哥哥!我们就留下他吧!他弹得一手好琴,日后也可教我们弹琴了!”

孙策看了看孙权,微微一笑,对周瑜道:“日后你就留在我府上,专门陪我诸弟弟练琴!如何?”

周瑜“扑嗵”跪拜在地,做受宠若惊状道:“太好了!谢谢公子了!”

孙策令他起来,问:“你唤做什么名字?”

周瑜起了身,叹口气道:“小人自小爱琴如命,家里没有遭变故时,就被唤着琴痴,公子就叫我琴痴好了?”

孙策哑然失笑:“琴痴!呵呵!我孙策也被家人唤着武痴呢!你我二人都有痴迷处,有缘!”

此后周瑜就留在了孙府。他就住在前院庑房里,和李柱子、张平等家奴住在一处。周瑜的活儿就是教孙权几个兄弟练练琴,有时跟着李柱子和张平做些杂事。他渐也知道,李柱子、张平都是看家护院兼打杂的家奴。那个叫草儿的丫环是孙策母亲吴太夫人的贴身丫环,年13岁,因为聪明又善解人意,很讨太夫人喜欢。周瑜很满意以这种方式接触孙策。有二次他借机遛出去去见蒋干,蒋干一直催着他快些亮出身份,他们好与孙公子一起喝喝酒,谈些天下大事,但周瑜总是眉飞色舞地说起在孙府做奴仆实在有趣,称还未到亮出身份的时候,蒋干只得依他。

这日,周瑜和几个家奴与婢女在厨房内围桌吃饭。张平忽然放下碗对周瑜道:“新来的!给我端碗水去!”

周瑜抬头,本能道:“你自已不可以去吗?”

张平:“妈的!臭要饭的!老子叫你去!”

周瑜不服气道:“兄长怎可以骂人?”

张平一伸手,在周瑜头上拍了一掌:“妈的!骂了你怎么啦!老子还要打你!”

周瑜平静地瞪着张平。

张平瞪着眼珠:“你会弹琴就恁不得了?到这里就得听我的?快去!”

草儿生气将碗往桌上一顿:“张平!凭甚欺侮人家新来的!”

张平见草儿帮他说话,火更大了:“欺负又怎样?要不是我开门领他进来,他现时都不知在哪里要饭!”

“要饭又怎样!我们若不是在公子家做活,不都得去要饭啊!”草儿反驳。

张平冷笑:“草儿!你是不是看上这个臭要饭的!他长得是一张小白脸哦!”

草儿脸红了:“你胡扯什么?”

张平沮丧地瞪着周瑜,一把抓起周瑜的衣领,恶狠狠道:“小子!你要打我草儿的主意!我就凑你!”

一个丫环跑进来,对周瑜:“琴痴!太夫人请你去一下!”

周瑜应了一声,挣脱张平的手,站了起来。张平眼一瞪,悻悻地又要动手。身边的李柱子拍了拍他的肩:“算了!太夫人找他!你不要找事了!”

张平只好悻悻地恨恨地瞪着周瑜道:“臭要饭的!”

门口那丫环又对草儿说:“大夫人叫你吃完了赶快去替换我!”

草儿高兴地放下碗:“好啊!我这就去!”然后她走过来,拉着周瑜的胳膊:“走啊!我带你去!”

周瑜和草儿走进孙策母亲吴太夫人卧室,只见吴太夫人怀里正抱着哇哇地哭个不停的2岁的女儿孙尚香端坐在椅上。吴二夫人坐在太夫人一旁,孙权侍立在她另一边。

对于吴太夫人,周瑜已有所知。吴太夫人本姓吴,与孙坚同为吴郡人,早年丧父母,和弟弟吴景相依为命。因父母留下颇多资产,加上亲戚们多为读书做官之人,所以生得知书达理,聪明温婉。孙坚时为吴郡司马,要娶她为妻,她众多亲戚都孙坚个性强悍而不同意。而她怕给吴家惹祸,自作主张同意了。不料两人成亲后,相处甚好,也算恩爱。她为孙坚生了四子一女,这女儿最小,就是她怀中的孙尚香。弟弟吴景则随孙坚征伐,屡立战功,现在正做着丹阳太守。吴太夫人旁边的二夫人是孙坚不久前才纳的一个小妾,亦姓吴,尚未有生育。

见周瑜和草儿进来,孙权忙对大夫人介绍:“母亲!他就是琴痴!”

周瑜赶紧躬身施礼:“琴痴听从夫人吩咐!”

太夫人打量一下周瑜,温婉口气道:“哦!听说你弹得一手好琴!”

周瑜谦恭道:“小的只是略会而已!不敢称好!”

太夫人道:“也无妨!我这小女儿,性情暴躁,稍有不如意就哭啼不休。听权儿说,一日你弹琴曲时,曾令孙匡、匡儿悄然入梦,我想以此法哄哄香儿如何!你且试试看吧!”

“遵命!”周瑜躬身受命。

一个丫环将他引到一边的琴旁。周瑜从容又恭敬地坐下,抚弄一下琴弦,轻轻弹起《幽兰》一曲。

只弹了一小段,太夫人就悄然动容,她一面哄着怀抱里仍然啼哭不已的香儿,一面入神地凝听。

不多一会,太夫人怀中的香儿就不再哭闹了,肥嫩的小手抓着太夫人的衣襟,小嘴咂吧着,一双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周瑜。在太夫人旁边站着的孙权见她这样子,得意地笑了。

在这同一时刻,蒋干叩开了孙府大门。给他开门的是李柱子。

“江东名士蒋干来拜访孙策公子!”面对李柱子打量的目光,他昂首挺胸自报家门。

李柱子显然被他的“名士”头衔打动了,恭敬地将他迎了进去。到了正屋台阶下,他要蒋干稍等,然后上了台阶,进了大厅。不一会,他出来了,恭身对蒋干道:“公子请!”。将他引着直入孙策书房。孙策在书房门口接住他,彼此寒喧一阵,入书房分宾主坐下。婢女上了茶水。孙策此前并未听说蒋干其人,但对慕名来访的公子或名士一向礼待,自然十分客气。两人就谈了些天下大事,以及曹操、袁绍等当今英雄,也谈孔融、张昭等名人。蒋干素来喜欢高谈阔论,且素有辩才,此刻谈得更是神采飞杨。

就在这时,周瑜的琴声传了过来。

蒋干笑道:“好听的音律!不知是孙公子府上哪位高人在弹奏?”

孙策道:“是本府刚收的一位家僮,原是一个乞丐,因弹得一手好琴,就留他下来!有时做些杂活,有时教我诸弟弟弹琴!大概此刻在我母亲房里弹曲吧!”

蒋干故做高兴地:“哦!那请来让在下欣赏一下如何?”

在太夫人卧室里,周瑜一曲又终。太夫人怀里的孙尚香已酣然入睡。太夫人看了看怀里的香儿,高兴道:“够了!够了!琴痴啊!真是弹得好啊!恰如天上仙乐一般!”

周瑜恭敬地欠身:“谢夫人夸奖!”

太夫人对草儿道:“赏他一两银子!”

草儿高兴地从怀中取出一两银子,走过来放在周瑜手上,多情的热烈的目光朝他射了过来。

太夫人又对周瑜道:“你先出去吧!以后若要听曲就叫你!”

周瑜:“是!夫人!”

施个礼告退。

刚走出太夫人卧室,一个家奴已候在门口,要他到孙策书房里。周瑜跟了他去。书房与太夫人的卧室同在正屋,拐了两拐便到了。一走进书房,他愣住了,只见蒋干正与孙策席地而坐,高谈阔论。见他进来,蒋干对他偷偷挤个眼,然后问孙策道:“这便是贵府那个会弹琴的奴仆?”

孙策高兴对周瑜指着蒋干介绍道:“这位蒋公子乃是江东名士!适才听见从太夫人房里传出琴声,连声夸奖!很想听你弹上一曲!”然后他令周瑜在蒋干对面坐下。

周瑜趁孙策不注意时,狠狠瞪了蒋干一眼。

蒋干挤眉弄眼得意道:“孙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就是家僮弹的琴,竟也胜过舒城周瑜!”

孙策看着他:“舒城周瑜?哦?你认识周瑜周郎?”

蒋干故作惊讶:“公子也听说过周瑜周郎?”

“有所耳闻!听说此人年岁与我相当,志气高远、为人宽豁!且喜读书、善击剑,通音律,方圆一带有‘曲有误,周郎顾’一说!本公子一直想去拜访!他现在可还在舒城?”孙策几分神往的表情道。

蒋干拍着手掌挤眉弄眼哈哈大笑:“哦!你们真是心心相印!这个周公子啊!他此刻便在——”正要指周瑜,猛然见周瑜愤怒地瞪着自已,赶紧住了嘴。

孙策眼睛一亮:“在哪里?”

蒋干嘻笑道:“呵呵!就在舒城!以孙公子的名望,招之即来可也!”

孙策正色道:“岂敢!周郎风流倜傥、少年有为,某岂敢招之即来?待有机会!孙某前去拜访他!”又意犹示尽地问蒋干:“蒋公子看来与周公瑾颇为友善了?可否说说周公子人品风度?”

蒋干笑道:“这个周郎确实风流倜傥、才华出众,只是迂腐顽固、食古不化,恐怕与公子你我背道而驰!”

孙策吃惊地瞪起了眼:“哦?迂腐顽固,食古不化?可否说来听听?”

周瑜气恨恨地瞪着蒋干,当孙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来时,他又立刻低眉顺眼,做出恭敬的表情。

蒋干得意地瞥一瞥周瑜,趁孙策不注意时冲周瑜眨眨眼,然后对孙策道:“臂如,你我都以为,汉朝气数将尽,就是有高祖在世、光武重生,也难有回天之力了,故,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可不必死抱大汉僵尸食古不化!”

孙策点头:“正是!”

蒋干揶喻道:“那个周瑜却自以为读过几部汉书,祖父辈又食过汉朝的俸禄,便时刻想着要为汉家去残除秽,重现大汉的荣光!嘻嘻!你说他迂腐不迂腐?”

孙策听蒋干说完,笑道:“哦!我等都是汉朝的子民,自小都受忠君报国的教诲,周郎有此想法,果然是忠义之人!”停了停,又摇摇头道:“只是,势移时易,汉朝气数已尽,偌大天下,也并非刘家私有,何苦定要抱着汉家天子食古不化!”

周瑜脸色呼地变了,喉咙咕隆一下,好象一口愤懑涌上喉管。他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幸亏他乔装打扮化着家奴,要不,贸然拜访孙策,却志向不合,那才叫退不可退,进不可进了!“公子!”他涨红了脸打断了他们:“汉朝今日为奸臣董卓把持,各地刺史郡守拥兵自重,正是我等忠义之士励志奋发,为汉家除残去污之时!怎可以身怀异心,以识时务自励?”

孙策转过脸鄂然地看着他,眼里先是流露出惊讶,也流露出赏识,好象没有想到一个奴仆会说出这种话来似的,也没有想到奴仆会插话顶撞他。“琴痴!你倒有些忠义之心!本公子原谅你的不礼!”孙策笑道:“只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汉家到这一步,已是无可挽救。正如一个人病入膏肓,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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