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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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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南唐留下崔知府的性命。他们的主将刚刚进城,也怕官逼民反,只好饶了崔知府。劝降不成,便用乱棍轰出。崔知府走投无路,找到小人。他老人家对我说:‘身为大宋命官,本应与淮南同归于尽。可是有件重任尚未完成,暂时不能死,只好偷生几日。’他还让我收留他。对这样的青天大老爷,我当爹一样的孝敬着。他现在就在我家,可以给我证明,我是忠心保宋呀!”
庞悦问遣:“王镇令,听你话音,对崔知府十力崇敬。左一个‘他老人家’,右一个‘他老人家’。这崔知府能有多大年纪?”
“论岁数嘛,今年二十五!”寇成笑道:“他可是山西太原人吗?身材较高,脸色微红?”
庞悦笑道:“还是个‘左撇子’,用左手会写狂草大字?”
寇成笑道:“他稍稍有点口吃,总爱说‘这个’; ‘这个’……”
庞悦笑道:“每逢赴宴时,他滴酒不沾,别人喝酒,他自备原籍山西陈醋……”
王镇令惊疑:“二位老爷怎么都知道了”“哈哈,”寇成、庞悦同时大笑,“真没想到,能在此处碰上他!”
杨元帅问道:“二位与崔知府都很熟吗?”“当然,他是我们那科的‘传胪’。”
原来,中国的科举度起于隋唐,兴于两宋。省里边八月份考试,称作“秋闱”,考中者为“举人’。次年三月全国会试,称乍“春闱”,考中者为“进士”。进士再经皇帝御考,分出“三等甲”。一甲只有三名:状元、榜眼、探花。二甲十名左右,余下的就都是三甲了。其中,二甲之首,也就是总名次的第四位,称作“传胪”,虽不及状元、榜眼、探花,也高高在上。按照当时的惯例,考中“传胪”者,应该进翰林院深造,过个三年五载,只要外放,最小也是二、三品大官。谁料,寇成、庞悦那科,“传胪”崔九成学问没说的,说话却稍稍口吃。仁宗不悦:毛病虽小,没有培养前途,别进翰林院了,外放个官职吧。吏部、礼部都挺同情他,又不敢抗旨。根据当时的规律;考中三甲的就可以当七品知县或是小京官,崔九成乃二甲之首,当然得高一些。恰好淮南府知府病故,吏部拟文,派崔九成继任。要说呢,“传胪”外放,理应六品,最高也只能到五品。因为吏部同情他,才拟了个四品黄堂。仁宗过后也觉得对不起崔九成,稍稍口吃就挤出翰林院,让读书人寒心,也罢,四品就四品吧,于是照准,令崔九成尽快上任。同科进士替他饯行,人人惋借。崔九成却不在意;“各位年兄,这个,这个,进了翰林院,状元及第也不过是五品编修,榜眼、探花只是六品修撰。我这传胪当上四品,这个,这个,来,共饮一杯。”
大家都明白,他这是“精神胜利法”。进了翰林院,便是承相、尚书、枢密正位的接班人。四品知府,熬上二十年,顶天只能混上个侍郎,谁都懂得这个道理,只是不愿说破。大伙举杯时,庞悦意外发现:“崔年兄,你这是什么酒呀?怎么一股子酸气?”“家乡陈醋。这个,这个,我滴酒不沾。”
众人哭笑不得:只见崔九成右手擎杯,左手握笔,疾书狂草大字:
别家喝酒我呷醋,你入翰林我不妒。
口吃不吃昧心食,黄堂不贪黄白物!
写毕大笑,奔往淮南。
这一幕喜剧十分动人,寇成、庞悦记忆犹新。今天,王镇令提到崔知府,二位才子立刻想起前情。文广听罢此事,马上派二太保狄虎跟随王镇令,将推南知府崔九成请到元帅虎帐。
崔知府身着便衣,进帐先请罪:“杨元帅,下官身为四品黄堂,丢失淮南府,请元帅惩处。”
寇成、庞悦双双搀扶;“崔年兄,你是文官,岂能挡住南唐大兵?你的所作所为,元帅已经知道了。刚才还夸你有胆有识呢。”
“这个,不敢当,这个,这个,二位年兄,下官本想与淮南共存亡,因为要办一件大事,所以暂且偷生。这个,这个……”文广传令:“来呀,给崔大人搭座。”“不欢,不敢……”
“崔大人,你与寇军师、庞监军都是同年好友。既中‘传胪’,当属少年才子。他二人言之有理,你一个文宫,怎能挡住南唐强兵?你能拼死守城,并受到全城百姓的厚爱,由此可见,崔大人非比寻常。你刚才所说,要办一件大事,不知公事、私事?若是公事,能否讲与本帅?本帅与你出些主意。”
“元帅,亡命之官,哪还放办私事?当然是公事了。据下官猜测,我朝兵马迟早会收复淮南府。为此,我对淮南府中的情祝作了详尽的调查。有关南唐的兵力、囤粮、军械、马匹、人员,尤其是主将的根底,都基本调查清楚了。这些情报对您也许有用,也许没用。下宫只想为国家尽一点职责。这个,这个……”
“好!”杨元帅大加赞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南唐内部严谨,我们缺少的正是情报。崔大人远见卓识,把情报提前送来,当记首功!”
“这个,这个,下官不敢贪功,元帅容禀。”崔知府见文广重视,便详细讲述起来。
且说淮南府背靠淮河,面临舜耕山,照比阜阳、颖州都大上数倍。再加上水陆交通发达,物产丰富,人口密集,经济繁荣,北宋年间,已成为安徽境内的一座重镇。早在真宗皇帝在位时,舜耕山聚集了一伙强盗,匪首黄金堂,外号“蓝面天王”,他率领山贼,屡次惊夺淮南府,奸淫烧杀,闹得民不聊生。安徽经略使万般无奈,只得向朝廷告急,请皇帝派兵剿匪。当时,由于辽国入侵,大宋的主要兵力、著名将领都在前沿,皇帝只好派三千羽林军开赴淮南境界。羽林军是皇帝的亲兵,战斗力强,级别又高,普通将领指挥不动。皇帝只得传旨,从前沿调来一员名将。此人便是孟良之子、游击将军孟安国。提起孟良,看官必定熟悉。他与焦赞乃是三关老元帅杨六郎的左膀右臂。后来,“三星归天”,俱为古人。孟良留下两个儿子,长子孟定国,协同新元帅杨宗保镇守三关,次子便是孟安国,名声虽然不及父兄,却也多谋善战。他奉了真宗圣旨,率领羽林军攻打舜耕山,只用了三个月,便歼灭匪徒,大获全胜。为防后患,真宗提升孟安国为参将,留守淮南,暂不还朝。眨眼二十余年,老皇上真宗早死了,新皇上仁宗根本就不知道有个孟安国。如今,孟安国已过半百之龄,仍是淮南参将。新任知府崔九成到职之后,对孟老将军非常尊重。虽说参将不掌权,府中大小政务也均与他商量。南唐兴兵之后,以武力夺取淮南府。孟老将军责无旁贷,披挂上阵。结果,血染黄沙,死在军前!
“啊!”杨元帅听到此处,又惊又痛。老杨家跟老孟家什么交情啊?当年,自己十三岁为钦差,边关劳军时,曾见过叔叔孟定国,至于二叔孟安国,只听曾祖母提过,却从未谋面。不料他已阵亡,岂能不惊?“崔大人,杀死孟老将军的是谁?这人武功一定很高吧?”
“正是。”崔知府继续讲述下去。
南唐反王李青有一子一侄。儿子李济平,已被大太保狄龙铜棍打死。侄子李治平,外号人称,“白马金锤无敌将”。按照南唐的说法,这二位殿下是“一文一武”。其实,李济平的文才属于中流,李治平的武功却是上乘。
单说反王李青有位胞兄,名叫李朗。这人不爱文武艺,偏爱经商。他经商的特点是:不贩死物贩活物。什么珠宝玉器、粮食布匹,再能赚钱,他也不屑一顾。而对猪马牛羊鸡狗鸟却兴致勃勃,尤其对骆驼,更加格外喜爱。李青劝他说:南方人不养骆驼,你这是白搭工,李朗却说:为了玩骆驼,我宁愿搬北边住去!脾气就这么倔,单身一人来到蒙古地。茫茫大草原,他可得施展了,贩牛羊、马匹,尤其是骆驼,只用三五年就发了大财。当地有个部落的小酋长,虽说家贫如洗,却血统高贵。为了贪财,他把汉族人李朗招婿入赘,从此,李朗成了“准贵族”。第二年,小酋长的女儿生了个男孩,他就是李治平。这孩子既有父系的聪明,又有母系的剽悍。五岁学会骑马,八岁被外祖父送到白音喇嘛寺学练武功。喇嘛寺长老法号“天虚”。他有“三绝能”:骑术、飞抓、紫金锤。传艺十一年,李治平把“三绝能”全部学会,到了十九岁,威名扬满大草原!
有一天,李洽平正在喇嘛寺外练习飞抓。他的练法很特殊:由四名小喇嘛往外抛枕头,枕头乱飞,李治平站在三丈开外,扔出抓头去抓飞物。讲究三个字:快、准、狠。他正练得起劲,从西边跑来一匹快马。这匹马太快了,不但快,而且还漂亮,浑身上下一团雪,不见半根杂毛。论个头,长有丈二、高够八尺,二目炯炯有神,满身鬃毛乱爹。李治平暗中喝彩:好马,真龙种也!这匹马好倒真好,只是太年轻了,没受过良好驯练,没见过大阵势。它一看枕头乱飞,有点惊慌:这是什么宝贝?我离它远点。糟了,一惊就出错,前蹄奋扬,后蹄立起,马鞍上坐的那人险在万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治平抛出飞抓,不偏不斜,抓住战马的前右腿,用力往怀中一带。战马几声咆哮,挣了几挣,拽了几拽,却无济于事。只好重新站稳。这得多大力气,若换第二个人,早被战马拖走了。鞍上的骑手甩蹬落地,抱腕当胸:“壮士,救命之恩,不能不报,请问壮士大名?”
“我……”李治平打量对方,见此人年届二旬,五官端正。从服饰上看来,定是一位达官显贵。“大人,些须小事,不足挂齿。在下李治平……”
“噢?你就是李治平?名扬草原,久仰,久仰。走吧,跟随本王,府中叙话。”“您……您是王爷?”
书中交代:此人名叫苏尼特,乃蒙古巴彦加拉旗小旗王。这位王爷有爵无职,自称“富贵闲人”。他最大的嗜好是玩马,只要发现好马,便不惜重金买下。昨天,又有人送来一匹白马,并声称此马有三绝:性情灵、跑得快、外形美。由于满身如雪,外兼三绝,因而取名“梅花三弄”。苏王一看这匹宝马,满心欢喜。今日头一回试骑,险出差错。若不是李治平救驾,苏王性命休矣!
看官,北宋时期,蒙古译音“萌古”、“蒙古里”等等。直到公元十三世纪,成吉思汗才统一大漠,建立了“蒙古汗国”。编书人为了方便,把“蒙古”二字提前借用,此处仅作说明,省得诸君误会。
闲话带过。苏王传旨:任命李治平为王府侍卫队队长,并将宝马“梅花三弄”赐他坐骑。眨眼就是六年,李治平二十五岁了。其父李朗年已花甲,患病不起。他知道自己将辞人世,便对儿子说道:“我家乃南唐苗裔,金枝玉叶。为父为了养骆驼,才流落北疆。你武功学成,还是回原籍去吧。我给你写一封书信,去拜见你叔父李青。你叔父雄才大略,胜为父万倍。从今以后,他会关照你的。”说罢,李朗修书。又过了半个月,命丧黄泉。
遵照父亲遗嘱,李治平辞了公差,告别母亲,回到南方闯荡大业。李青认下侄儿,就像黑天得了颗夜明珠,立刻为他贺号“白马金锤无敌将”,恩赐建国侯,官封兵马副元帅,并派他攻打淮南府。这李治平果然厉害,锤震孟安国,一举攻下高关,成了南唐数一数二的著名大将。
“元帅,”崔知府说道:“为了民探听李治平的身世,我假扮算卦的、卖药的,甚至货郎,接触了多位南唐人物,总算摸来他的底细。他那双锤一共七十二斤,飞抓百发百中。尤其那匹‘梅花兰弄’,驯练得像一条神龙。将来与他交锋时,我军将士还得万般谨慎。”
“崔大人,辛苦了。”文广内心感激。“我军攻打淮南府时,心中就有数了。”
寇成、庞悦也很高兴:“崔年兄,由此可见,我们当进士的,不论进不进翰林院,都能报效国家呀。”
文广摆酒,为崔知府压惊洗尘。次日黎明,大军继续南下。又过了两天,来到淮南府外五里。元帅下令扎营,准备一场血战。
单说李治平,艺高人胆大,并不把宋军放在眼里,甚至感谢宋军。为什么?原来,李治平不像他爹,却像他叔父李青。自幼胸怀大志,野心勃勃。在他看来,叔伯哥哥李济平狗屁不如,只是血统好,才当了太子殿下。人家是大王的儿子,白己是侄子,差这一层,便差出千里。王位继承人是他,而不是我。现在好了,宋军把李济平打死了,大王再没有第二个儿子,嫡系晚辈只有我一人。待大王百年之后,那把绣龙墩不就是我的了吗?苍天有限,宋军帮了我的大忙,我应该感谢他们!不过,我还得多立军功,使大王对我器重,才能早日被立为太子。在这种心情的支配下,李治平求成心切,早己作好迎敌准备。当他闻知宋军来临,不等对方挑战,立刻开城出征。
双方列队,摆开战场。大宋元帅杨文广特别注意李治平。抬头看,见南唐兵马丛中高悬坐森旗。坐森旗又称“帅旗”,旗下必是首脑。哎呀,不怪崔知府夸他,果然是员猛将。但只见:这人凛凛身材高有七尺,头大项短,膀阔腰粗。一张紫红脸,如同鲜猪肝,浓眉入鬓,大眼皂自分明。狮户鼻、高颤骨、宽嘴岔儿,落腮短须好似一片大钢针。头戴镇铁荷叶盔,盔分四扇,身穿素子百叶甲,甲勾连环。胸前巧结十字绊,护心镜、掩心镜大如冰盘。四杆护背旗上绣着四个大字:英勇无敌。下身穿大红中衣,外罩皂罗袍。牛皮概插入飞虎镫,坐下马浑身雪自,一尘不染。不用问,它就是万两黄金难买的“梅花三弄”。马鞍鞒得胜勾上挂着两柄紫金锤,锤头有倭瓜大小,金光闪烁,明亮照人。这员将一脸傲气,天不服、地不服,把嘴一撇,谁也不服:“呔,哪个是杨文广,快快阵前送死!”
“嘿嘿,口气太大了吧,待本帅会你!”
第十二回 风潇潇二女说孤女 雨沥沥两男劝一男
大太保狄龙跃马向前:“元帅,杀鸡何用宰牛刀,待末将会他。”说罢,摘下青铜棍,来到军前。“反贼,你就是李治平吗?休走看棍!”
“嗯?你不是杨文广吧?”“取你的性命,何用我家元帅?某乃征南军押粮官、大太保狄龙!”
“嘿嘿,来得好。狄龙,我正要让你为我家兄长李济平抵偿对命!”
书要简捷,两员猛将大战三十回合。李治平的双锤越战越勇,狄龙的青铜棍却渐渐不支。宋营诸将都是内行,杨元帅更是心中有数:再过十个回合,狄龙就回不来。怎么办?身边将领中,狄龙算是头条好汉。他若败阵,只得本帅亲征。恰在此时,吴金定一催桃红马:“元帅,狄将军取胜艰难,我想去会会李治平。”
“你……”文广犹豫不决。论武艺,吴金定当然是高手,她曾经三招活擒杨金花,有目共睹。可是,她终究是个女孩,又与金花、狄凤不同。金花、狄凤身边都有亲哥哥关照,而吴金定孤孤单单,只有独自一人。更何况人家是起义将领,对这样的人物,应该多尊重,少利用。看她随军以来,言语不多,好像心事重重,又可怜……又可爱。如今,李治平是员猛将,双锤七十二斤,狄太保几乎败阵。若派一个黄花少女出马,万一危险,实在对不起她。“吴小姐,你就不必去了,本帅亲自会他吧。”
“噢?元帅,你是信不过起义将领,还是信不过我的武功啊?”
“这……吴小姐言重了。那李治平乃是猛将,小姐出马,多加谨慎。不论胜败,都立首功。”
“请元帅放心。”吴金定摘下绣绒刀,催马上前,让过狄太保,迎战李治平。
“你?”李治平认识吴金定。“你不是吴昆的女儿吴金定吗?哼,叛国投敌,还有脸见我?本殿下决不饶你!”说着,双锤带起金风,来了个“野马分鬃朝太阳”,向姑娘顶梁砸去。
金定明白:对于猛将,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她急忙一拨马头,闪开双锤。犀牛望月,斜臂扬刀。刀法又快又美,李治平不由惊慌,哎呀,我万万不可轻敌,真没想到,一个年轻女子竟有如此招法!
二人大战,锤来刀往,只杀得天昏地暗。狄龙在后阵赞叹:“元帅,这位吴小姐的武艺要在我之上,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呀!”
突然,云生东南雾起西北,一阵狂风带来冷气,紧接着雨点袭人。起初还是微微濛濛,到后来层层密密。电掣红绡,雷激山水,天地遮漫,不见日光,好一场搬倒天河的暴风雨!这场雨来得太快太猛,双方只得鸣锣收兵。
不表李治平,单说宋军撤回营盘,杨元帅焦急万分。这场大雨带来许多困难。第一,要保护粮草,以免受潮,这事由狄龙去办。第二,要挖好排水沟,以免营盘积水,这事山朱朗去办。幸喜两位将军吃苦耐劳,经验丰富,总算没出大错。最令元帅焦急的是,天空云层很厚,大雨一时难住。如果这样耗上几天,宋军损失就太大了。可是不耗下去又有什么办法呢?大雨倾盆,根本不能开兵打仗。如今,只有做好两手准备,一、坚持下去,二、实在坚持不了,只能退兵颖州。那样,来来回回得耽误二十天,不仅耗费军饷,而且影响士气,这是无可奈何的办法,属于下策!
天色渐晚,雷雨更猛,越渴越吃盐,金花来到帅帐:“哥哥,吴小姐病了,烧得很厉害。”“啊?什么病?白天不是好好的吗?”
“据我猜想,吴小姐随军以来,总有件心事。”金花看了看哥哥,知他心情焦虑,不敢明说。“平时心里有火,今日大战反贱,又累出一身热汗。暴雨淋头,一下子把她浇病了。她怕元帅耽心,不让我报告。现在昏昏沉沉,我让狄凤守着她,特来跟您说明……”
“对,对。人家是起义将领,孤身随军,一个女孩家,很不容易呀。你应该向我报告。走,我去看看吴小姐。”兄妹来到女帐,狄凤起身相迎:“元帅,吴小姐病得不轻,烧得直说胡话呢!”
文广走到软榻前,见姑娘盖着一床绫被,俊脸通红。黑黑的柳眉微耸,长长的眼睫毛跳动,鲜艳的小嘴唇有点发干。这哪里还是叱咤风云的女将,分明是一朵娇滴滴,香喷喷的睡莲。少年元帅这是头一回细看姑娘,不由心头一跳。恰在这时,金定又烧得呼叫;“元帅,元帅,杨文广,文广……”
“这……”杨元帅心跳得更快,脸也红了。急忙一转身,“金花,狄凤,你们好好守着她,我亲自去传军医。”
金花说道:“沈军医己绎来过了……” 文广更急:“嗐,你们应该请蒋军医!”
“咱请不动啊!”狄风视文厂如同亲长兄,说说非常随便。“杨大哥,蒋军医是皇帝的御医,万岁爷派他随军,专门照料你们三位大首领的。连先锋官朱朗、我大哥狄龙都不敢用人家,何况我们啦。人家要是不来……”
“我叫他来,我叫他来……”文广有点慌乱,立刻把蒋军医请到女帐。
蒋军医年过五旬,乃太医院六品院副。如果生在今天,准够一级教授。经他诊视,确定病因:“这位小姐胸有积闷,冷热交迫,病得不轻。幸喜及时治疗,再晚二日,就有可能变成‘卸甲风’,那就难办了!”
文广急问:“蒋先生,她不要紧吧?”“元帅放心,三天之内,我让小姐彻底康复。哈哈哈,没这点把握,老朽敢当御医吗?”
“有劳蒋先生。治好吴小姐,你立大功。”
御医确实高明。头副药下去,吴金定就睡安稳了。她睡了,金花、狄凤却不敢睡,准备随时照料女友。静夜悄悄,人声皆息。唯有帐外风声潇潇,雨点淋淋。两位姑娘守着吴会定,心中感慨。狄凤轻转摇头:“金花,你看她阵前多勇,据我大哥说,她的武功可与元帅并驾齐驱。你再看她现在多美,胜过你我。据我冷眼旁观,咱们元帅可能……可能对她动心了。”
“大敌当前,你可不准瞎说。”
“我懂。元帅的一言一行,会影响全军。我只对你说,不会告诉他人。我,我还发现,不仅元帅对她动心,她对元帅也肯定有意。在她发烧说胡话时,只念叨什么‘元帅’,‘元帅’,甚至还念叨‘文厂’,‘文广’。连元帅本人都听见了,我见他脸有点红……”
“这……狄凤,咱俩亲如姐妹,我跟你说件机密,你绝对不许外传。当初,吴小姐起义时,曾提过条件,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头一条:是起义,不是投降,第二条:保证父女安全……”“其实,我还答应她第三条:让她给线当嫂子!”
“真的吗?”狄凤惊喜:“她和元帅倒是天生的一对!你跟杨大哥提过呜?”“暗示过几次,我哥哥似乎不懂。”
“嗐,你怎么不明说?金花,一个女孩家,这件事总悬着,心里能没有闷气吗?不怪她病得这么厉害,都怨你呀!”
“我原先打算明说,哥哥要是拒绝,我就在他面前自刎!可是,哥哥太忙太累了,我死不值什么,就怕他为这事分心。国家的千斤重任放在他的肩上,我怕因小失大,万一影响了军情,谁敢担待呀了”
“这……也对。”狄风沉思片刻。“我倒有个主意。军务大事咱们不知道,元帅的心情变化咱们也不知道。可是寇军师是核心人物,人家什么都知道。你是军师助理,何不请求顶头上司替你去办这件事。别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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