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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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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做留念。”

 满堂见这把佩剑金碧辉煌,镶嵌着珍珠美玉,不是寻常之物,便说:“公主,此剑价值连城,名贵之极,满堂不夺他人之爱,公主的心爱之物,何以能受?还是公主留在身边吧。”

 芷兰低下头说:“杨公子千万不要推辞。此剑既是我心爱之物,是不会随便送人的。我想把这把剑留在公子身边,公子看到它,也许就能想起我。芷兰的心爱之物能随带公子身边,也是芷兰的心在陪伴公子左右。你我今生之缘唯有如此了。我把心迹已表,公子难道还不能收下此剑吗?”

 书中暗表,公主芷兰之所以出此悲切之言,是因为少八王赵宠和向老太后都已对她说了不能与杨满堂成就姻缘的事。芷兰深知宫中的事很难通达权变,一经决定,万难更改,叹只叹自己与杨满堂没有合卺之缘。因此芷兰公主就要用最心爱的这把佩剑来寄托自己对杨满堂的一片痴情。

 但是,满堂根本不知道个中的情由,也没有人告诉他八王赵宠曾经想作媒,后因向太后不允而婚事不成的事儿。如若知道了公主自己如此衷情,满堂绝不会不解人意而拒收佩剑的。这会儿见公主泪湿两颊,情语幽幽,自然对芷兰心里是怎么想的明白了十之八九,满堂也很为公主之情所动,当下双手接过佩剑,对芷兰说:“公主盛情,不胜感动。满堂视此剑,当如视同公主,必剑在人在,剑失人亡!”

 芷兰忙忍泪摇头:“不不,公子言重了。有公子这句话,芷兰心已足矣!我走了,公子保重!”说罢,芷兰和碧秋二人向宫门方向走去。

 满堂看着两人转身离去,又低头盯视着手里的这把佩剑,感慨万千,无以名状。满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来了趟京城,会遇上这么多的事,而一个金枝玉叶的皇家公主,竟会看上自己这样一个无名无份的人。且不论芷兰是皇家之女,就算是个平民百姓,似此等重情重义的红颜知己,也足以告慰此生!

 满堂正在低头想着心事,耳边猛然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满堂抬眼望去,前方不远,公主芷兰和宫女碧秋,已被人双双刺倒在血泊之中!

第七回  少年郎蒙冤入狱  老将军血沃沙场

满堂见公主与碧秋被人刺倒,不容细想,飞身跑上前,至公主身边一看,两个人都被刺穿了心脏,胸前的血水,冒着气泡“咕嘟嘟”往外涌,已无生还之望。满堂心里清楚,这是被内高手所伤。谁这么心狠手辣?满堂愤然往前方观瞧,见三个黑衣人各执兵器顺着街道向前狂奔,凶手哪里走!满堂猛一提气,运出真功,遂脚下生风,急步向凶手追去。这功夫好生了得,顷刻之间,已逼近三个黑衣人。

 黑衣人自感一味跑下去,不是脱身之计,三人似有默契,突然同时住脚,转过身各挺兵刃迎战满堂。满堂见势忙收身住足,审视三个人。就见三人一色黑色紧身衣着,黑纱遮面。当中之人手执七星剑,身旁二人各执“二人夺”。满堂看出,手拿七星剑的人,就是刺杀公主的凶手,也是黑衣人之首。擒贼先擒王,满堂足尖辗地,一招“紫燕凌空”直取拿剑人。拿剑人亦不逊色,一招“雁荡秋水”闪身让过满堂手中的短剑,翻腕一招“脱颖而出”,反击满堂左肋。满堂暗道一声:身手不凡!随即一招“横空出世”,砸开七星剑,回手一式“风卷残云”,将执剑人罩在剑影之中。拿“二人夺”的两人见势不妙,双双出手相助,满堂以一对三,四人打作一团。

 三个黑衣人个个武功不低,尤其使剑之人更是剑法高妙,但与满堂相比却是略逊一筹。放到平常,不出五十回合,满堂定能将三人制服。但今日不成,为啥?满堂手中的兵器不合手。公主赠与的这把佩剑,不是专为交锋所制,而是一种佩于腰间的精美饰物。此剑剑身太短,满堂握着它很难使招式起到作用,只能以一身精妙绝伦的武艺,与三人相搏。

 满堂边打边动着心思,突然使出“欲擒故纵”之计,招招式式直逼两个用“二人夺”的人,待使剑人精神稍有放松之时,满堂腾身而起,一招“苍鹰捕雀”,剑尖直取使剑人的哽嗓咽喉,使剑人身随意动,“水蛇蓄势”,山动身形让过剑锋,满堂剑花一抖,一招“彩虹飞渡”,横扫使剑人的面门,使剑人躲闪不及,“刺喇”一声,脸上的黑纱被挑飞,满堂定睛看去,禁不住脱口而出:

 “萧玉姣!”

 满堂虽只在碧云观看清过萧玉姣芳容一次,那一次的“血人”算不上,因为根本看不清容貌。但仅只一次,满堂对萧玉姣已是永世难忘了。萧玉姣的美貌盖世无双,的确让人过目难忘。满堂一眼认出杀害公主芷兰的凶手是萧玉姣,不由得心中隐隐作痛,满堂实在不愿把如此美貌的娇娥与杀人凶手连在一起。那日在碧云观见过萧玉姣后,满堂就认定像萧玉姣这样的人,绝不会是阴毒险恶、心黑手狠的人。即便是飞鹰涧一事与之有关,也不会就是萧玉姣要谋害公主,背后一定另有蹊跷。万万没有料到,现在见到的杀害公主芷兰的凶手竟然真的是萧玉姣。满堂一阵失望和惋惜。就这一愣神的工夫,对手的七星剑已到了身前,满堂连忙侧步偏身,还是慢了一点点,只觉得左肩膀突地一凉,这时血还没出呢,觉不出疼来,但满堂清楚地知道自己负伤了。这一剑把满堂给刺恼了:萧玉姣,我不愿把你往坏处想,手下先就软了几分,可你却连下狠手,先杀死了你的结义姐姐,现在又想要我的命,好你个心狠手辣的萧玉姣,今日杨满堂我就要用公主的这把剑来杀你报仇!这想法就是一瞬间的事,满堂手中的短剑忽地快了几分,狠了几分,招招都想取命索魂。

 三个黑衣人瞧这阵势,不敢稍有疏忽,一同豁出命与满堂拼杀。这时满堂左膀伤口的血已流下来了,一阵阵钻心疼痛让满堂鬓角生汗,攻势不如刚才凌厉。黑衣人高叫:“要了他的命!”三人一同紧逼,意欲结果满堂的性命。

 满堂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因为对手不敢逼近,短剑就使不出狠招,所以满堂打了一阵,借着负伤做掩护,故意放慢了招式,做出不堪再战的假象诓几个黑衣人大意,近身来战,黑衣人果然中计。满堂早已打定主意,擒贼擒王,先拿下萧玉姣,其余两人就好对付了。黑衣人逼近而战,满堂腹背受敌,似乎疲于招架,突然,瞅准机会,暴喝一声:“看剑!”

 只听得“噗”地一声,满堂眼瞅着剑尖刺入萧玉姣的右胸,足有一寸有余。要不是满堂用的是把短佩剑,这一剑准会穿透胸膛,要了她的性命。见这一剑没能要了萧玉姣性命,满堂本想再补一剑,但两个使“二人夺”的黑衣人见首领中剑,一同压上,连连出招,使满堂无法再接近萧玉姣。满堂急于制服或甩开身前的两个黑衣人,但未能如愿,眼睁睁看着萧玉姣带着右胸的一片殷红,纵身跃上身旁一丈多高的墙头,在墙头又看着下边站立片刻,而后飞身跳下,不见了踪影。

 满堂极欲去追,奈何被眼前两人缠得一时无法脱身,只好稳下心去迎战。这一来,两个黑衣人就更不是满堂的对手了,没出二十招,双双被满堂刺倒在地,一死一伤。满堂纵身跃上高墙,四下观望,哪里还能寻得见萧玉姣的身影!满堂在萧玉姣刚才站立过的地方蹲下,只见萧玉姣伤口流下的鲜血,滴落在墙头上,很像一朵朵殷红的梅花。满堂只觉得心头有股莫名的惆怅涌来。

 这当口,墙下传来一声闷叫,满堂飞身跃下,看见那个负伤的黑衣人用自己的“二人夺”刺入自己的肚腹之中,结果了性命。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响,满堂不愿引来过多的麻烦,转身返回天波府。

 这天傍晚皇宫内苑可乱了套了。不仅仅是皇上的爱女、公主芷兰被人杀死在宫门附近,皇上的老娘、向老太后亦被人刺杀死在内苑!

 书中暗表:这天傍晚,向太后心里惦记着芷兰,老放心不下,就到芷兰的住处来看看。自打太后不允芷兰与杨满堂的婚事,并传话给芷兰以后,公主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才不几天,人就见瘦了。向太后见到孙女这个样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总想劝解劝解。太后过来后,没见着芷兰,宫女说公主出去了,但没对人说去了哪儿。太后看看天色,心说,天色渐晚,芷兰出去散心、解闷也该回来了,我不妨就在这儿等她一会儿。向太后让宫女们出去,自己就在芷兰的房间里闭目养神。似睡非睡的时候,忽听外间屋有动静,太后向门外问道:“是芷兰回来了吗?”

  门外无人答话,却见门帘一挑,从外边走进一人,太后一见来人,认识,是芷兰的义妹萧玉姣,便问道:“噢,是玉姣姑娘,你来就好了,你不知道你姐姐芷兰这几天心情不好,你来得正好,一会儿等芷兰回来你好好劝劝她。玉姣姑娘,好长时间你没来了,家里有什么事吗?”这句问话话音未落,一柄利剑已刺透了向太后的胸膛。

 书归正传。徽宗得知太后与公主双双被杀,龙颜震怒,急命刑部勘察此案,速将凶手缉拿归案,以正国法。然而数天过去,除了找到两具黑衣人的尸体之外,案情毫无进展。徽宗又气又急,禁不住丧母失女的悲痛,龙体也有些欠安了。这一日,徽宗正在宣和殿歇息,太师蔡京求见,徽宗准见。蔡京弓身而入,行过大礼,问过圣安后,话题自然而然转到禁内凶案之上。蔡京对徽宗说:“皇上,臣已知道目前凶案侦破不力。臣窃思,决不能让杀害太后和公主的凶手逍遥法外,如不能尽快侦破此案,严惩凶狂,不仅国法不容,万民不安,皇上也会因悲戚交加于心,有碍龙体大安。下臣甚为焦虑,每日茶饭不想,唯以圣忧是思。”

 蔡京最善阿谀,马屁拍得极为精道,这一番摇唇鼓舌,徽宗觉得舒服了不少,说:

“难得爱卿为朕披肝沥胆,忠贞不二。爱卿为朕分了忧,是否还能为朕解难呢?”

“皇上,臣这几日时常在想为什么罹难的会是太后与公主呢?什么人会如此忌恨她们而狠下毒手 呢?”

 “嗯,爱卿所想切中要害,你认为会是谁干的呢?”

 “皇上,记得不久前曾议过公主芷兰的婚姻大事。”

 “对呀。”

 “臣记得还是八王千岁做的大媒。”

 “八王是想从中为媒,不过这个红媒没有做成啊。”

 “是呀,臣知道八王千岁为媒不成是因为太后老大人她不同意这桩婚事。”

 “爱卿,这些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吗?”

 “陛下,臣还知道杨门后嗣杨满堂极想和公主成亲。由于亲事难成。。。。。。”

 “你是说刺杀太后和公主的是杨——”

 “对。臣下正是做此推断。杨门后代杨满堂仰慕公主芷兰的人品才貌,欲结连理,奈何老太后虑远而不应,杨门攀亲之事竹篮打水,于是构怨于心,结仇于怀,成亲不得便成仇,终于狠下黑手,不仅使公主惨遭杀害,也使阻止婚事的老太后不幸蒙难。”

 蔡京的话似有些合乎情理,不由得徽宗信了几分。但杨家世代忠臣义将,为保大宋疆土抛头洒血,徽宗是了然于心的。虽说当年老杨家也让自己难堪过,曾想过要整治杨家一场,但自从登基做了皇帝,方知道若没有像杨家将这样的精忠保国之人,江山社稷也难持久。故此,徽宗说道:“爱卿所言虽然有些道理,但仅为推断而已,对杨家这等历朝将门,没有真凭实据不可轻动啊。更何况前此不久,杨满堂还曾搭救芷兰于虎口之中。另外——”

 “另外”什么,徽宗没有往下说。其实徽宗是想说,“另外又不是杨满堂先看中的芷兰,倒是公主先看中了杨满堂的。”徽宗最不愿让外人知道皇家闺女求嫁他人,所以就把这句话留下没说。

 但凡善于趋奉之人,都善于察言观色,蔡京当然不例外,他早已知道这时皇上想的是啥,蔡京就找徽宗爱听的话说:“皇上,前不久杨满堂到是救过公主一次,但又有谁知这不是一场杨满堂演的英雄救美人的戏呢,他杨满堂早就看上了公主,但自感无德无才,难以高攀皇室,才故意找来几个蟊贼,伏于公主常常游猎的地方,觑机将公主劫持,杨满堂假作英武,从蟊贼手中救下公主,目的是讨公主的倾心,进而与公主成婚。公主年少天真,不知世事险恶,被杨满堂假相所惑,错勘了奸贤,不晓得他杨满堂是老虎戴佛珠,假行善事。别看杨满堂小小年纪,心眼儿可既多且坏。幸亏老太后明察秋毫,没答应这桩亲事,不然——,嗐!没想到杨家的人竟如此心狠手辣,歹毒呀歹毒!皇上,您看是不是现在就把给。。。。。。”蔡京用手掌在脖子上一抹,意思再明白不过:把杨满堂给杀了。

 列位也许会问:蔡京和杨满堂两人根本没啥过节,为啥和他有这么大的仇呢?事出有因,蔡京和满堂没有过节,蔡京的儿子蔡猛和满堂可有过节。前边书中说过,满堂无意之中帮助了老赃官章惇,可就得罪了蔡衙内蔡猛。蔡猛在得月楼吃了亏,掉头回家把事跟他爹蔡京说了。要是一般人,蔡京会立即派人砸酒楼、抓人,蔡猛想怎样就能怎样,但这事和老杨家有关,又牵扯着公主,蔡京也不敢妄动,劝劝儿子,只好得机会再说。眼下机会来了,公主芷兰、向老太后被杀的事一出,蔡京就想往满堂身上扯,因为向老太后阻拦公主和满堂的婚事,致使鸳鸯东西,是最能置杨满堂于死地的借口。

 书归正传。徽宗听了蔡京一番话语,不禁信了几分,可又觉得单凭猜度,没有真凭实据,不好对杨家这等重臣家的人贸然动手。太师蔡京又进一步鼓弄唇舌:“圣上有所顾虑理为当然,但是自古治国之道是‘以诛大为威,以赏小为明’,皇上如断然而行,把杨满堂绳之以法,满朝文武哪个还敢居功自傲?必诚心臣服于丹墀之下,朝中焉有不稳之理?此为其一。杨门当年虽以骁勇善战而威震遐迩,今日却人丁渐弱,征战无能,无足轻重,惩其一门也于国事无伤,此为其二。现刑部查寻凶犯无着,不如先将杨满堂缉拿查审,即便是错拿人犯,也会使真凶误以为朝廷已将杨满堂视为凶手,而疏于隐匿,易露出马脚,如此一来,严惩真凶岂不是指日可待了?臣之肺腑之言,恳请圣上定夺。”

 徽宗一直对刑部查案不力心中恼火,要不咋能病了呢,这会儿听太师蔡京“其一 ”“其二”“其三”一顿白话,自忖只要能尽快缉拿到真凶,为公主、太后报了仇,用什么方法都无所谓,当下就听信了蔡京的话,立即下旨:杨满堂涉嫌凶案;杨士亮身为殿帅,守护宫苑不力,有失其职,一并收监入狱,候审待判。另将在边关的杨金豹削职为民,押送故里,不得擅动。

 这道圣旨一下,可了不得了,天波杨府被羽林军密匝匝围了三层。杨士亮、杨满堂爷俩双双被绑押进牢狱。杨府的人一概不准出门,外人亦不得进入。更为可怕的是,公主芷兰送给满堂的那把佩剑,被搜院的人搜出,送至刑部。刑部一见此物非同一般,是宫中的贡品,立即转呈皇上。徽宗一见,拍案而起,说杨满堂定是元凶无疑。因为徽宗在公主被杀的那天头晌,还看到芷兰腰间佩带着这把短剑,现在从杨满堂的卧室之中搜出这把佩剑,可见正是杨满堂杀害公主之后拿走了佩剑。,或许正是用这把剑刺杀的公主。刑部也查知公主正是被剑刺透心脏而死的。出事当天,在汴梁街头发现的两人黑衣人用的都是“二人夺”,他们不会是亲手杀害公主的人,而他们恰恰也是被剑所伤。由此可见,此二人定和杀害公主的元凶是一伙,凶手杀死公主和太后之后,为杀人灭口,便杀死了两个知情的同伙。而这个凶手就是杨满堂!

 徽宗立即降旨:将杨满堂打入死牢,单等七七四十九天,太后、公主入葬大殓之日开刀问斩!

 按下汴梁城杨门被奸臣所害,横遭祸患不表,说一说钦差大臣、殿前提督高仲轩奉旨赶往雁门关。一路之上夜行晓宿,非止一日,一行人到了边陲重镇雁门关城下。高大人等人抬头望去,只见雁门关吊桥高举,城头上排兵列将,人人拿弓握枪,严阵以待。众人顿感一股肃杀之气。钦差命人告知城中,有奉旨钦差前来,让城中赶快开城相迎。不一会,雁门关吊桥落下,城门洞开,一队人马出城相迎,其中为首的乃是杨府的老家将杨开胜。

 杨开胜在杨府多年,对杨家一片忠心。他虽没有安邦定国之才,却也是满腔精忠报国之情。杨金豹出任边关主帅时,杨开胜就随杨金豹守关御敌,一晃多年,现在仍是一个小小的军使,阶品很低。举贤避亲,杨金豹身为主帅,只好委屈杨开胜了。杨开胜本也不是求官贪俸的人,能够跃马沙场,抗敌保国于心足矣。

 杨开胜把高仲轩等迎进城中,让至帅府大堂。钦差高仲轩神情肃然地说:

 “我奉旨而来,为何不见主帅杨金豹出迎接旨?”

 杨开胜身施大礼,说道:“启禀钦差大人,番兵重军压城,屡屡强攻,我军兵将伤亡很重,几员副将或死或伤。今日番兵又来骂阵攻城,主帅现在正在北城外领兵杀敌,浴血奋战,故而才由下官恭迎钦差,有失恭敬,还请钦差大人见谅。待主帅杀败敌兵,方好恭接圣旨,大人您就先歇息片刻吧。”

 钦差高仲轩素来敬仰杨门诸将,这次奉命传旨,把杨金豹削职为民,自己接任边关主帅,心中颇为不平,倒不是不愿意戍边保国,而是为老杨家抱不平,无奈圣明难违,只好领旨前来。听说杨金豹正在浴血征杀,舍身而战,高仲轩喟然长叹,对杨开胜说:

 “带我到城头,我要为杨元帅观敌瞭阵!”

 钦差跟随杨开胜登上城头,高仲轩举目眺望,城下征尘蔽日,杀声震天,杨金豹顶盔贯甲,一袭征袍已经被血染得通红。杨金豹此时已带领众兵将与番兵厮杀了一个多时辰,金豹一人力斩五员番将于马前,wωw奇Qisuu書网自己也负伤多处,左肩被砍两刀,伤深及骨,腿中一枪,洞穿皮肉,背中雕翎,两支利箭还刺留在背上,不停地颤抖。杨金豹不顾身上数处滴血不止的伤口,依然手托双龙戟,高声呐喊,声遏行云,与马前两员番将对打。他身上流下的鲜血已经把胯下的战马染红了半边身子。这等誓死拼杀、威武不屈的斗志,早已震慑敌胆。番兵番将见到眼前的宋军主帅,餐刀饮血,视死如归,个个被吓得心虚手软,气势大减。杨金豹瞅准时机,振臂高呼,率军奋勇厮杀,鲜血随着喊声,从他口中向外喷射,一路洒血,扑将过去。番军心惊胆颤,难以抵挡,一溃数里,方才稳住阵脚。宋军本来就兵微将少,最近又连连损兵折将,今日之役也伤亡不少,无力追赶溃败的番军,也就鸣锣收了兵。

 钦差高仲轩站在城头向下望去,只见宋军将士几乎人人负伤挂彩。适才与番军争杀,主帅一声高呼,士卒们个个奋勇争先,眼睛都杀红了,根本觉不出累来。番兵战败,城头收兵锣一响,将士们立时觉得伤痛饥乏袭来,就在这遍地血污、尸体的沙场上,蹲的蹲、坐的坐,有的以至趴在番兵的尸首上,想站都站不起来。惨烈之状,令人目不忍睹。

 老将杨金豹,身伏在溅满血水的马鞍桥上,半昏半迷,双龙戟脱手落在地上。唯有背上中的两支雕翎箭,随着金豹微弱的呼吸在轻轻颤动。

 高仲轩看着看着,忍不住泪水滴落,浸湿衣襟,他浩叹一声,心中感慨万千:如此精忠之将,为保大宋疆土披肝沥胆,万死不辞。可叹,可叹!大宋国竟容不下这样的忠臣义士,天子一道圣旨,就要把刚刚还在肉搏沙场的大将军贬为庶民百姓,还要押归原籍,听候处置。看看这一身伤口,瞧瞧这遍体的鲜血,伤为谁负?血为谁流?大宋国呀大宋国,没有这样的将士,你何以有今天?

 钦差高仲轩在兀自唏嘘感慨的时候,城中的将士已把杨金豹和众兵将接回城里。高仲轩返回帅堂,也早有人告知杨金豹说有奉旨的钦差在帅堂等候,要杨金豹接旨。金豹伤势非常之重,又流了许多血,身体难再支撑,但圣旨已到,不能不去接旨。手下人赶忙给杨元帅包了包伤口,止住鲜血,连搀带架,把杨金豹扶到帅堂门前。杨金豹强打精神,推开搀扶的人,说道:“让我自己走进帅堂。我身为边关主帅,人在城在,城亡人亡!我现在如若躺倒,边关将士的士气就会不振。不管怎样,只要走进帅堂,我就是统领三军的边关大帅,将士们在这里看到的必是我大宋国威震敌胆的将军!”

 钦差大臣高仲轩怀抱圣旨坐在帅堂,看到两个军卒将帅堂的大门往两边一推,一员大将威风凛,阔步走进大堂,来到高仲轩面前,双膝落地,说道:“钦差大人,下官出城与敌交战,未能及时迎候大人、恭接圣旨,望大人宽宥。”

 高仲轩低头往下观瞧,心中一阵倒海翻江,万分难过。不用问,面前跪倒在地的就是适才在城外勇战番兵的边关大帅杨金豹。这时的杨金豹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从头到脚征尘仆仆,几处伤口虽被白布扎绑,但一片片殷红的鲜血已经渗透出来。跪在地上,尽管身板挺直显出一股英武豪气,但若细心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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