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你有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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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商知道他不想说话，可还是拖着找话说，“山下每年往上送东西，饿是饿不死的，何况，红花教十人八食蛊，五谷杂粮，倒费不了多少。”
　　雷玄听见蛊就来气，不想再接话，只喊小猫，“别挖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哎，少爷，宝藏没在这里？”想了想又点头道：“有道理，还是少爷聪明，我应该换个地方挖……”然后拖着锄头转了两圈，看着一块很像会埋有宝藏的地方挖起来。
　　雷玄叹气，小猫这脾气，这辈子恐怕就这样了。
　　
　　沉默半晌，雷玄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究竟什么能耐，红花教能让男子怀孕，为何一定要让男子来……”
　　莫商看着他的侧脸，思考良久，才想出个稍微容易的说法，“小玄觉得春暖花开怎么样？”
　　
　　“春暖花开？”
　　“没错，你我都知花开花谢乃四季变换所致，那么城东卖凉粉的瞎眼婆会怎么认为呢？”
　　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起这个，雷玄记起迷丹老家，城东那家卖凉粉的老婆子，终日卑躬屈膝，但做的一手好凉粉，只是双眼不太方便，看东西模糊，老是认不清人，因此得了个瞎眼的外号。
　　“大概是天上哪位长官春天的神仙开工了吧。”
　　
　　“这跟这有什么关系？”
　　莫商笑笑　，“你我知道四季变换因为读了圣贤书，相信世上没甚神仙鬼灵，接触不到的人，遇事自然会按照自己能能够理解的方式去想，同理，小玄就觉得世上的事，已是知之不尽了么？”
　　“天下之大，学问一事高深，我一介凡人怎能言无所不知。”
　　
　　“这就对了，平民上不起学堂因为交不起束陏，这是一阻，生员平民不得私藏兵书兵法，同样是阻，不触则不知，不知则不惑，小玄觉得不可理解，或许换个人，又不过小事一桩罢了。”
　　
　　“绕了这么大一圈，你究竟要说什么？”雷玄听他皱了一统乱七八糟，反而糊涂了。
　　“前伒真武王夺位之争败落后，带着一纵手下躲进仙女峰，建了神女宫，野史记载，他是皇帝生前最宠爱的皇子，常常进宫作陪，那位皇帝更是经常赏他不世珍宝，这其中，就有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难不成皇帝们整日没事干研究怎么让男人生孩子？”话一出口，雷玄就囧了，收回又来不及，硬着脸皮假装不在意。
　　莫商也当真没笑话他，只道：“有句话人人都听过，说什么天书难懂，其实天书再难，还是有人能看懂的。”
　　“你说什么？”雷玄是越来越迷糊，怎么又扯到天书上去了，难不成，这事上当真有那传说中的物件？“难道你想说，那神仙老子留下的天书里就讲了让男人生孩子，那要女人干什么，可是还说了怎么让女人都死光？”雷玄笑起来，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莫商被笑也不恼，继续说道：“传说一门世外闲人收着一样东西，每到天下初定便送去给真龙天子，代代相传，待到乱世，便收回，传说不知是真是假，但皇室人人都认为得了那东西便能天命所归，或许有那么些狂妄的，当时并不在意，可哪天越来越老，便会开始时时刻刻挂念了。”
　　雷玄沉默，小猫还在吭哧吭哧的挖地，那平实的地面，已经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坑了。
　　“那上面记载着龙运国命，更重要的，国玺与它形影不离。”
　　雷玄回神，“你说那东西现在在这里？”
　　
　　“真武王当年，带着它一起逃走的。”
　　“那又如何，跟男人生孩子又什么关系？”
　　“真武王野心勃勃，真么甘心一朝落败，自然无时无刻不想着夺回天下，为了不让国玺天书落入他人之手，便想了一个办法。”
　　……雷玄一动不动看着他，等待。
　　“只有真武王嫡血才能打开。”
　　
　　“我是……”
　　莫商摇头。“你不算，你娘跟莫前辈才是。”
　　“所以才有那可笑的婚约，是为了……”雷玄一顿，“既然莫为是嫡子，找个女人不是很方便。”
　　
　　莫商看着他，不说话，直到雷玄瞪的眼睛发酸才见他开口，“我进了红花教，师傅就是金门使者，红花教有一种药，只要从小开始给男童喂食，就能将他的身体改造，能够怀孕生子，不过这种药用在莫姓以外的人，却少有成功，据说那位真武王是位少有的天才，看来是曾经该功过药方。”
　　去他妈的天才，千方百计让自己的男性后人生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莫商却不管他想什么，一味说话，“看守神女宫的侍卫，也都是一代一代传，并且永不能下仙女峰，这个规矩年代久远便越难施行，所以，便有了长生人蛊。有了人蛊，就能长生，得了长生，就逃不出九星宫格，永远不能离开仙女峰，知道么，之前见的那些人，只有少部分是莫王旧部的后代，另一部分，是上仙女峰求长生的。　”
　　
　　“那你是想要什么？”
　　对于雷玄的迫问，莫商回避了，看着叮咚跳跃的溪水，“小玄，莫前辈……”
　　雷玄打断他，“要是雷小北不是雷北纶的，而是莫为的，你们的目的就达到了？”雷玄眯眯眼，“只是为了试验看能不能成功才有了雷小北？”
　　“小玄……”
　　
　　“少爷，少爷……”小猫惊叫起来，“真的有宝藏，看，被我找到了……”雷玄站起来，只见小猫扔了锄头，用两手在地上刨，一个白白的东西从泥巴里露出来。
　　“是个坛子！里面肯定有藏宝图……不对不是藏宝图，是……是金银珠宝！”
　　只见小猫吃力地将坛子跑起来，青色牡丹花纹，泥巴封着口，很普通的样子。
　　“少爷！”小猫抱着坛子蹦过来，“我来打开？”
　　雷玄接过坛子在手里，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特别，“打开吧。”
　　“好！”
　　用石头敲开泥封，小猫用锄头的木柄伸进去试了试，没有什么不妥，“有机关的话，你打开它的时候就该中招了。”雷玄拿过来，伸手一抓，里面居然是一块一块的小丝帕。
　　
　　打开第一块：雷皓月你个混蛋！
　　第二块：我要杀了你全家！王八蛋雷皓月。
　　明明就是痴情娘子对负心汉的招式，雷玄纠结地将坛子抱在怀里不再继续看，这里离酌情小居只拐了一个弯儿，能想到写这些东西的是谁，雷玄心里说不出的纠结，不论如何，看到自己娘单相思的证据，那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说。
　　
　　




43

43、第　43　章　。。。　
　
　
　　小猫见雷玄看了两眼就把坛子捂起来了，以为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高兴的直乐和，莫商看着坑坑洼洼的地，叹口气，“不种点东西，小孩将来怎么养。”说完认命地拿过锄头又往那边走，小猫赶紧跟上去生怕还有什么东西被人挖跑了。雷玄坐的难受，想站起来走一会儿，谁知还没站稳就开始呕酸水儿。
　　
　　雷北纶正在石壁上摸摸看看，突然一身泛酸，正疑惑间，想起来，肯定是雷玄又开始了，立马往酌情小居去，忍着难受转了一圈，没见雷玄跟小猫，这才绕了个弯，雷玄果然正扶着青石吐的肝肠寸断。
　　“回去休息。”
　　雷玄看他一张脸发白，也没好意思让他扶着，小猫这时候才觉得蹦跳着过来，接过雷玄怀里的坛子说要护送。其实只要呕心劲儿一过，也就是顺口气的光景雷玄就好了，回到酌情小居漱了口，又被按到床上休息，雷玄精神得很，哪里睡得着，躺在床上都忍不住动来动去，可是翻身太麻烦，总要　小猫一步不离的守着，想着干脆坐起来，让小猫把坛子递过来，看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雷玄一好，雷北纶的不适感也消失了，试来试去没觉出什么不妥，找了把刀，寻思着砍棵树回来，他没做过手工，可是小孩的床是一定要有的，不早做准备到时候就要伤脑筋了，一边走一边回想从前看过的小床的模样，再照着大床的样子，合计起来也差不多。
　　
　　“那边的树小，要用木料的话，北拐仓库里还有几根原木，就是放的久了些，不过还是能用的。”莫里苍白着脸，精神却还有一点。
　　雷北纶盯着他上下瞧一瞧，笑道：“仓库那边变了位置，你昨天出去的时候，好像有点匆忙。”
　　莫里微微一笑，“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雷北纶暗哼一声不再搭话，转身要走，莫里道：“你最好还是不要打小猫的主意。”雷北纶顿住脚，只听莫里又道：“过几个月就是冰燕产卵时候，加上杂食米面总能养活个孩子，小猫从小跟着小玄，一直很得他得意，她要是出个什么，恐怕……”还未等他说完，雷北纶已经消失不见，莫里摇摇头，不在意地回去了，莫商正在气头上，因他瞒着自己教主的身份这许多年，觉得被耍了，雷玄因为雷小北，恨不得捅他两刀泄愤，另两人自不必说，这里还就自己一个孤家寡人。
　　
　　雷玄看着手里的丝帕，上面就是各种各样的诅咒谩骂，除了雷皓月，还有一个主角，“绵绵，”雷玄想了想，夫人从来没有上过仙女峰，莫心怎么认识她，还写了这么多字骂她贱人狐狸精，这有问题啊。
　　“肯定是这个女的喜欢的的男的喜欢这个女的，”小猫斩钉截铁，“小人书上跟戏文里头都是这么演着的。”
　　“你看的那是什么戏文？”
　　“后宫秘史。”
　　
　　时光荏苒，雷玄的肚子已经大的不容他多走几步，院子里的梅花早就凋谢，可是没有其他的参照，不知道这时候外面的花开的怎么样了，仙女峰的雪还是会不时光顾，算来算去，雷玄总觉得有差错，若按记忆，应该还有几个月，可看肚子的大小，那就是马上要临盆的样子，雷北纶已经持续两月守着他寸步不离，看得出来他也紧张，小猫对着他的肚子更是诚惶诚恐，仿佛他明天就要撒手人寰，那小心翼翼的劲头，比雷北纶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床已经做好了，虽然怎么看怎么别扭，但也不失精巧，这几月来，因为雷玄一出状况，雷北纶总是同时中招，照顾人就是个问题，小猫虽然忠心，可某些方面实在不能依靠，曾有一次，雷玄雷北纶两人差点在她面前淹死，磨合下来，还是莫商又捡起从前的活计，给雷玄当起了管家老妈子，跟莫里也从剑拔弩张变成能将就着坐在一张在桌上大眼瞪小眼，酌情小居就这么大，一天来来回回总能碰上个几次，而且毕竟是人家的老巢，哪能轻举妄动，时间久了，雷玄也没那心情总记他的气，他肚子里的东西太能折腾了，一天就没停过，踢他踢的十分过瘾，好几次半夜被踹的几乎背过气去，看得萝卜干忧心忡忡，扩张的更用心思，那肚子，实在是太大了，由不得他不担心。
　　
　　酌情小居后面的石崖壁上有很多小石洞，里面来了几千只的冰燕，小猫从前没见过，那白白的大鸟啄起人十分凶恶，可是表少爷让她每日到里面去掏鸟蛋，有多少掏多少，掏完了放到柜子里面存起来，目前为止，已经存了好多好多，柜子已经不够用，她跟少爷告状，少爷居然什么都没说，让她继续掏，真是，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吃鸟蛋，还一个都不给自己。
　　
　　“小猫，回来。”
　　小猫努力往下看，果然是有人在叫她，可惜离得太远，没看清是莫商还是莫里。
　　那人见她没反应，又上了几步，“回去，有事，快点。”是莫里。
　　“可是，少爷说……”小猫指指自己手臂上的篮子，今天才掏了一半的鸟窝。
　　
　　“就是小玄叫你。”
　　小猫歪头想了想，跟着跳下去，要是被骗了的话，大不了再过来掏鸟蛋，正要问他少爷怎么找他，莫里却拉着她命令起来，“手里的东西先扔了，赶紧去厨房，生火，热水，然后把我抱起来的两包药熬出来……”
　　“不是说少爷叫我么，你……”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人手不够，你……”
　　“少爷！”已经到了，门前听见雷玄痛苦的忍痛呻吟，莫里还没说完，小猫已经盖过他想要踢门扑进去。
　　莫里一把拉回来往后一扔，小猫一个空翻站定又要往前冲，“站住！”莫里一巴掌拍在脸上，“去厨房，生火，烧水，熬药不准忘了！”
　　“你哥坏人！我要杀了你们……”
　　
　　“吵什么！”抹上听见外面的喊叫，隔着门一声呵斥。
　　“我们在给小玄解毒，稍有差池就会前功尽弃说不准还会害了他，小猫你听话，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少爷有危险。”莫里按耐着性子，第一次觉得，选手下真的要多考虑一下。
　　
　　小猫看他说的郑重，里面雷玄的呻吟声不时传来，她不知道怎么办，是要听莫里的话还是冲进去救人，急的直哭。
　　莫里急了，一跺脚，“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杀了他，现在就凭你，谁也打不过。”
　　小猫对着不能靠近的门不知所措，“呜呜……呜呜……少爷……”
　　“还不快去！”莫里想再派她，小猫却是一跳，“我去，现在就去，呜呜……你不要杀少爷……呜呜……现在就去……”说完奔向厨房，莫里也管不了那么多，莫商一个人忙不了。
　　雷北纶一点忙都帮不上，他疼得双眼发白恨不能昏死过去，知道生产是一件痛事，只是没想到能疼到这种程度，雷北纶紧咬着牙关，他不能踏出一点声音，雷玄一定比他还要痛。雷北纶感觉自己的肚子内脏正被尖刀翻搅着，若是看得见，一定血鲜淋淋。
　　
　　小猫一边哭着一边生火，可是水总是热不了，看了又看，那里面依然没有翻滚的动静，“……少爷……呜呜……”从门边走到灶台后面，揭开锅盖看看，没有滚，从灶台走到门边，又跑回去掀开锅盖，还是没有滚，小猫伸手摸了摸，不热，火已经很旺了，为什么还不热！
　　“少爷……呜呜……哇……”很着急，小猫忍不住大哭起来，可又不能总哭，擦干眼泪，继续往火里加柴，好不容易等到水发烫，赶紧找了木盆盛起来往雷玄紧闭着的的房间去，水溅出来，她的衣襟已经湿透了。
　　
　　“少爷……”
　　正要开门进去，莫里从里面打开门，将水接进去，把往里张望的小猫拦下：“再去烧，还有，先把药熬出来，两幅一起熬了端来。”说完砰一声门一关，小猫愣在外头。
　　
　　药熬了端过去，水烧了四锅，都被从门缝接进去，她没有看见少爷怎样了，少爷在他们手里，说不定已经死了，表少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已经一整夜了，坐在门口，远远看着那个窗户里透出的灯火，里面有断断续续的人声，不知道在说什么，小猫抽出短刀，等，等到天亮，她就冲进去，一定要看到少爷，不论如何，必须有个结果，如果……“我就杀了他们！”
　　
　　用袖子将短刀擦了两遍，小猫看着窗户，手里抚摸着刀柄上的纹路，其实那上面刻着一只小小的猫，别人都不知道，少爷也不知道，那是她刻上去的，记得小时后，她刚刚被头儿带回来，放到跟蚂蚱他们一起训练打架杀人放毒，那时候住的很简陋，她的那个房间里只有她跟另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不会说话，她没有舌头，但是她很厉害，对于当时的她来说，那黑漆漆的墙壁，潮湿的地面，还有小小的窗户是多么可怖可惧，一天的刀光剑影生死夺杀之后她想有人跟她讲话，哪怕那个人明天就回成为自己的对手，可是不行，蚂蚱还有其他一些小孩，他们都在另一个房子里，他们都是男生，她只能跟不会讲话的另一个她默默对视，她想跟她讲话的，可空旷幽暗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回荡，那是多么难以忍受，所以，她总是沉默着，不想，不敢开口，后来发现，她们的对面住进了另一群女子，她们衣衫阑篓，每天也练很多功，但是她没有见过她们，后来的训练中也没有见到她们，只有在训练完成回去，才能透过那个下窗户，看她们聊天或者熟睡。
　　
　　她记得，她们练的功跟她不一样，后来她们会在那肮脏的房间里穿上很漂亮的衣裳，她们还会唱很好听的歌儿，他们还能用头儿用的那种铁丝轻轻松松弄出很好听的声音，她们还会做闻起来很香的饭菜。
　　后来有一天，她听见一个词，他们说定情信物，就是一件礼物，那件礼物就代表着天长地久从一而终，也是在那一天，她见到了老爷还有少爷，老爷说少爷就是他们的主人，要天长地久地跟随，忠贞不渝用不背叛。那时候跟她同一间房的女孩已经死了，可能死了，因为她消失了，再没有出现过，然后，作为唯一的女孩，她从少爷手里接过这把短刀，“这就是定情信物！”头儿说，哪天自己要是死了，这把短刀会回到少爷手里，在刀柄上刻下一只小猫，因为她没有可以作为交欢的定情信物，而现在，少爷要是死了，她的定情信物就还不回去了！
　　
　　




44

44、第　44　章　。。。　
　
　
　　雷玄醒来很久了，但不想开口说话，想了好一会，还是没勇气开口让他们把孩子抱过来给他看，记起第一次看见雷小北，那心里恐慌的不是一点两点。
　　雷北纶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眼皮，觉得好笑，这都三天了，也不见他饿，睡到这时候还要继续装。
　　“哪不舒服么？我让小猫弄吃的来。”
　　雷玄终于真开眼，摇头，“没力气。”
　　“我扶着你。”
　　雷玄欲言又止，虽然自己没开口，但他也应该先告诉他孩子怎么样了啊，左右不见小人，雷玄心一沉再沉，难道又出什么事情？
　　
　　“他们没事，哭得厉害，怕吵着你，让小猫抱到南屋去了。”
　　“他……他们……”雷玄挣扎着坐起来，不知是不是生产完毕，身上轻巧了，反而有些不习惯，雷北纶拿了披风给他披上，摸摸额头不是很凉，“等一会，还是要先用夜壶？”
　　雷玄一害臊，没好意思说话，雷北纶站起来，“等着，我去把粥端过来。”这大半年来，雷北纶伺候人伺候的得心应手。见雷玄不做声，便关了门出去。
　　
　　不多一会，雷玄听见婴儿哇哇的哭声，心里一惊，又难堪又高兴，那声音洪亮干净，必然不像雷小北一般了。小猫推开门，苦兮兮靠近雷玄，“少爷，他都哭了三天了，就没停过，莫商那坏蛋看过，说没啥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哭。”　
　　
　　“什么？”雷玄赶紧接过来，能哭三天，那嗓子还能用么？
　　小猫空了双手终于舒口气，“那个倒是乖巧，吃完就睡，醒来也不闹，少爷……唉？他不哭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雷玄肚子上呼呼大睡的小孩，小猫两只眼睛快爆出来，“他认识少爷？”
　　雷玄看着掀开搭在襁褓上的布巾，那小脸皱在一起，不是一般的难看，额头上白色的绒毛毛薄薄附了一层，睫毛软软翘翘的，说不出的柔弱，雷玄生出一股柔情，“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对了少爷，夫人在哪呢？”
　　雷北纶一进门就听见小猫问话，干脆当什么也没听见，将粥碗放到桌上，“果然不哭了，知道认人？那么不认我。”
　　“那是。”小猫一阵得意，“对了，夫人在哪呢？”居然还没忘记问。
　　雷玄轻咳一声，把婴儿放到身旁想吃粥，谁知还未放稳小孩马上醒了，然后开哭。
　　“唉？”
　　雷玄赶紧又抱起来，还是哭不停，“这是……饿了？”
　　
　　“刚刚喂过……”
　　“别管他，他哭着就没停过，你先吃点吧。”雷北纶让小猫将孩子抱走，雷玄不肯，新生的婴儿不能见强光，此时窗户都蒙着蓝布，雷玄硬要将他抱在怀里哄，三人手忙脚乱忙了好一阵才发现，这小破孩只要放到雷玄肚子上就没事，换了人换了地方他立马就开嚎。雷玄哭笑不得，只能半躺着将他放在肚子上，吃力地抱着碗喂自己。
　　
　　“少爷，夫人去哪了？两位小少爷只能喝鸟蛋汤，太可怜了。”
　　“她……恩，回娘家了。”雷玄一抹嘴，脸不红心不跳。
　　雷北纶没等小猫在反应，到：“去把那个也抱过来，小玄还没见着。”
　　“哦！”小猫高兴的出去了，她喜欢那个，虽然两个长的一模一样，但另一个可要乖太多了。
　　
　　放了碗，雷玄别别扭扭看着肚子上的小孩子，当时他多少有点印象，肚子里像是钻出去了两个，难怪当时肚子那么大，这两块肉，的确很占地方。不过一会，小猫抱着另一个襁褓进来，雷玄不好起来，只被雷北纶抱着看，果然长得很像，不过比怀里这个还要小一些，一双眼睛闭着，还不时皱一下鼻子。
　　
　　“叫什么名字呢？”雷玄对雷北纶之前想的那些名字都没有异议，但那都是当做一个人来起的，现在有两个，虽然名字不缺，但没哪两个听上去像兄弟的。
　　“这个是雷小西，这个是雷小南，”小猫忙着介绍，这几天带他们，她一直这么叫的。
　　雷玄诧异，“这是，你给起的？”
　　
　　小猫忙忙点头，“小姐叫雷小北，少爷们当然叫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