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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囚禁乐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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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东行揉了揉它的脑袋,它立刻变得温顺,叫声也变成撒娇。
  
  仇云峰面带愁容地走来。
  
  “她怎么样?”谢东行问。
  
  “体表还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我取了一点血液样本,我想去医务室化验分析。”
  
  “医务室离这很远。”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她的血管中几乎抽不到什么血,我的感觉很不好。”
  
  谢东行思索片刻:“把她隔离开,尤其是她儿子,如果条件允许的话……”
  
  “妈妈你怎么了?”
  
  孩童惊恐的叫声打断了谢东行的话,咣当一声巨响那女人从桌子上摔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她表情痛苦,抠着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点再更一章




☆、异变

  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了!
  
  谢东行大声吼道:“所有人都出来!”
  
  那些惊恐的幸存者傻看着这女人,被他这么一吼才反应过来,蜂拥而出。
  
  那女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身体开始出现异样,皮肤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不断得鼓起一个个包,好像要把皮肤顶穿。
  
  “妈妈!”男孩没有逃走,反而向他妈妈跑去。
  
  田卢珂拦腰抱住男孩朝门口走了几步,就把他往外扔。
  
  谢东行打开了保险但没有开枪,眼前的情景太过诡异,很难判断她会发生什么事。如果她熬过了这阵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草率开枪岂不是害死了她?
  
  那女人嘶声力竭地喊叫着,挣扎着站了起来,伸长了双手朝人群靠近。她瞪大了双眼乞求帮助,但脸上跳动的鼓包让她看上去异常恐怖。
  
  人群四散奔逃,一片混乱。
  
  眼看这女人就要走到门口,就要祸害到其他人,已经跑出去的田卢珂脚步一收,立刻将她往房间里拖,牢牢按在桌子上。
  
  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让谢东行觉得不妙:“快出来!不要呆在她身边!”
  
  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在眼前,女人感到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忍不住弯腰呕吐,一只只黑色的虫子从她嘴里冒出来,下一瞬间鼓动的皮肤终于被顶破,全身的皮肤突然爆裂,无数只虫子从她皮肤的缝隙中涌出,如指甲盖一般大小。女人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几乎是几秒钟的事情,她就被虫子淹没了。
  
  田卢珂吓了一跳,转身就逃。
  
  男孩始终站在门口,再年幼也知道他妈妈出事了,他哭叫着就要冲进去。
  
  雷烈眼疾手快,拎住他的衣领把他往怀里一拽,大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在田卢珂逃出来的刹那,谢东行关上了房门。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张望,女人已倒在地上,全身上下被虫子覆盖得严严实实,黑乎乎地一大块,隐约可以看见那些虫子在啃噬她的肉体,但是没有鲜血流出,怕是早就被虫子吸干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谢东行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在她的孩子面前死去。他看了雷烈一眼,后者脸色也极为难看。
  
  眼角瞥到休息室的一角,谢东行叫道:“不好!”
  
  休息室有通风口,那些虫子吃完尸体,极有可能会钻入通风口,爬到监狱的每一个角落,一旦发生这种情况,那将会是一场无法逆转的灾难。
  
  “燃烧弹!”谢东行吼道。
  
  吉达掏出一枚燃烧弹,扯掉了保险栓。
  
  谢东行将门打开一些,燃烧弹迅速扔了进去,赶紧再将门合上。
  
  一声闷响,门上的玻璃呯地一下被烧化,屋内所有的东西在短短几秒内被融得一干二净。龙牙所用的燃烧弹瞬间温度非常高,消防喷头根本没有用,要不是这监狱的建筑材料也是特制的,谢东行还不敢随便乱扔。
  
  汹汹的烈火在面前燃烧,谢东行站在门外,火光和黑暗交错,照得他脸上红一块黑一块。
  
  男孩还在嚎啕大哭,与火焰燃烧的声音交相呼应。
  
  “她死了……呵呵……这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惩罚……我们都有罪……都会被责罚的……我们都会死的……”一个人絮絮地念着。
  
  谢东行扭头一看,是那七人中的囚犯,他表情怪异,神神叨叨,因为他在这群臭名昭著的囚犯中并不出名,所以谢东行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他的犯罪记录和邪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阮堂也站在门口看着,尽管火的热度熏得他脸上发烫,但他还是冷得浑身发抖。
  
  谢东行问道:“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虫子盯上的,又是在哪里盯上的?”
  
  阮堂缓缓摇头:“前几天我就觉得她不对劲了,但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
  
  “前几天是几天?”
  
  阮堂咬了咬牙:“至少有五天。”
  
  消防设施开始起作用,火势渐渐减弱,谢东行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他还要赶着去修复供电系统,然后搜救其余的幸存者,于是吩咐唐炎飞善后,并让仇云峰仔细检查男孩的身体状况。
  
  这是田卢珂上前一步道:“队长,我有事情要汇报。”
  
  谢东行没有在意,随口道:“你说。”
  
  田卢珂并没有说,而是提高了音量重复道:“队长,我有事情要汇报!”
  
  谢东行意识到他想要说的不是普通情况,一个最坏的可能在他心底浮出。
  
  “跟我走。”
  
  谢东行把田卢珂带到了隔壁的房间,做好了听坏消息的心理准备。
  
  “队长。”田卢珂表情僵硬,“我被那种虫子咬到了,我想我有可能已被感染。”
  
  这就是谢东行心中最坏的可能,竟然一分不差。那虫子就像蟑螂一样无孔不入,而虫子爆发的那一刻,田卢珂就在旁边。
  
  谢东行深吸了一口气 ,镇定道:“给我看看。”
  
  田卢珂撩起袖子,露出小臂,那里有一个小小的伤口。
  
  “脚上也有。”
  
  在见识过女人惨烈的死状,明知自己有可能变成和她一样,田卢珂自始自终平静地向谢东行叙述自己的情况,只是偶尔从他不自然的动作里还是可以看出他内心的震动。
  
  谢东行怒上心头,一拳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田卢珂低下头:“对不起,队长。”
  
  “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的过错,我不应该让你们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近距离接触可疑的人。我现在让啄木鸟来给你做一下检查,你不要紧张,或许什么事都没有。”
  
  有游荡的丧尸在前,又有被虫子寄生吞噬的女人在后,说可能没事,也只能是一种心理安慰。
  
  谢东行叫来仇云峰,仇云峰一听到田卢珂的情况,当即惨白了脸,用心替他做检查。
  
  反倒是田卢珂神态自如,开着玩笑:“怎么样,大博士,遇到疑难杂症了,你这个老军医不顶用了吧?”
  
  仇云峰苦笑:“你这种小毛病,老军医都不稀罕给你看。”
  
  “牛皮吹爆了吧。”
  
  “有没有这种可能?”谢东行把仇云峰拉到一边,“如果做截肢手术,能否有效果?”
  
  “现在都无法确定是否有感染这么一说,根本没有办法做判断。其次,就算真的有效,他的手和脚都有咬伤,队长你这么做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他们的谈话瞒不过田卢珂的耳目,他沉着道:“队长,根据那个死者发作的时间来看,至少有五天到一个星期的安全期,这期间与其坐着瞎猜,不如让我跟着大家继续战斗。我现在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完全可以执行任何任务。”
  
  他的无畏令谢东行心生敬意,谢东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只要我们活着一天,就战斗一天。”
  
  “另外我觉得啄木鸟可以每天给我抽一次血,不管我有没有事,都可以留下观察记录,方便你们回去后研究。”
  
  “好,就这么办。”
  
  “最后……”田卢珂涩然一笑,“要是我真的跟那个女人一样,我希望啄木鸟能帮我迅速解决痛苦……我还是有点怕疼的。”他说着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谢东行为他的队员感动心痛:“别这么说,你说的对,五天时间,足够我们完成任务回去了,到时候在医院里不怕治不好。”
  
  “希望如此吧。”田卢珂嘿嘿一笑。
  
  “照看好他。”谢东行嘱咐仇云峰。暂且放下田卢珂的事情,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忙,第一件事就是去恢复供电。
  
  他都出房门,就看到雷烈正倚靠在走廊上。
  
  雷烈用下巴点了点房间:“他中招了是吗?”
  
  谢东行心情不佳,没有兴趣在这件事上与他多说。雷烈也知事情严重,不敢在队员性命上开玩笑:“你现在去地下室?我跟你一起去,早点办完差早点走人才是正理。”
  
  谢东行没有拒绝,林君已安排好了人员,吉达和李文斌都同行,总共六人,而唐炎飞负责留守。
  
  “我也去我也去!”贝小元嚷嚷着。
  
  自从进入监狱,贝小元就像涂过胶水,黏在了吉达身上,吉达几次想把他甩掉都没有成功,都快被他缠怕了。
  
  贝小元仰头望着吉达:“你去的话我也要去。”
  
  吉达绷着脸,根本不理睬他。但贝小元选择性忽略他的反应,兴高采烈地围着他转。
  
  “我们就呆在这里了。”不等谢东行问,叶芒已抢先一步说道,“难道这里不会受到攻击,反正你们人手也够了。”
  
  “我去!”阮堂一直站在离他们不远处听他们谈话,“带上我,我可以帮忙。”
  
  “你不需要跟着我们冒险。”谢东行说道。
  
  阮堂坚持道:“我知道该怎么在这鬼地方生存下去。”
  
  谢东行盯着他的眼,往他内心深处看去,他有着他这个年龄特有的执拗和胆气,初生牛犊不怕虎,哪里都敢闯,极力想要向这个世界证明他的存在。“给他一支枪。”谢东行道。
  
  唐炎飞递过来一支装满子弹的警用枪。阮堂脸上一喜,拿在手上试了试。
  
  “倒是有几分样子,你爸爸从小教你玩枪吧。”
  
  阮堂表情凝滞,张嘴想要说什么。
  
  “出发了。”谢东行说道,没有听他说话的打算,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必须把浪费的时间尽快补回来。
  
  供电设备是在地下室,既然有损坏,十有□是发生过打斗。
  
  灯光打在黑暗中,随着身体的走动不停地摇晃,虽然能够驱散一部分黑暗,但不能赶走他们心中的阴影。
  
  见过了那个女人的诡异死状,他们走在昏暗的环境里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像每一个缝隙,每一个空洞都有可能涌出虫子,将他们吞噬。
  
  他们穿过狱警工作区,接近了休息区,走下一层楼梯,站在了一扇门前。
  
  这扇门上血迹斑斑,墙上门上地上到处都是血印,还有几个恐怖血的手印,连门把上都被血染成了黑红色。
  
  不愿去多想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林君上前略微查看:“门被打开过,从内侧锁上了,里面肯定有人,不是活人就是……”他没有往下说,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上的枪。
  
  “把门打开。”谢东行说。
  
  林君朝门锁连射了几枪,用身体去冲撞,试图把门撞开。但这扇门坚固异常,只是被撞地晃动了几下,还是关得紧紧的。他又开了几枪,准备再次撞门。
  
  “我来。”吉达站了出来,他的身材可抵一个半林君,天生神力,又经过长年训练,力量无人可比。
  
  他后退了几步,侧着身子,突然一个加速,轰得一声,破门而入,大门倒在一边,门框都向内侧歪斜。
  
  吉达转动了一个胳膊,扭了扭脖子,一副轻松的样子。
  
  “好棒好棒!”贝小元欢拍着手呼道,就差没手里拿点彩带挥舞。比起旁人,他就是个怪异的存在,不知恐惧为何物,如果说正常状态应该是紧张而沉重的话,那他始终不在状态 。
  
  吉达刚表现出得意之色,被他这么一喊,又瘪了下去,表情犹如活见鬼。
  
  在他们面前的仍然是一片漆黑,一束灯光照进去,没入黑暗。




☆、协作

  他们沿着台阶继续向下,静得可以清楚得听见他们的脚步声。
  
  人常说宁静可以使人安心,但是实际上人在绝对安静的环境,反而会狂暴不安,必须要有一点轻微的噪音,才会让人感到舒适。此时算不上什么绝对安静,但足以让人心底发凉。
  
  灯光照出一个个巨大的油桶,机械运转的声音刺激着耳膜,一层不变的低频让人心情烦躁。
  
  他们走进了几步,一具坐在地上的尸体猛然进入眼帘,众人皆是一惊,停下了脚步。
  
  是死人,不是活人。
  
  下一刻,死人立刻变“活人”,只见他缓缓抬起头,向他们转过了脸,他的脸被啃去了半边,露出腐肉和白骨,显得阴森可怖。他晃了一□子,站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他们熟悉的低嚎,一步步向他们靠近。
  
  众人反应过来,当即抬枪瞄准。
  
  “别开枪,这里都是油桶和高热蒸汽!”谢东行喝止道。
  
  可丧尸已经走过来了,不开枪还能怎么办?
  
  他们都是经受过最严酷训练的特种战士,若是普通任务下遇到无法展开枪战的情况,那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转入近身肉搏战。可他们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诡异的丧尸,连传染源和传染途径都尚未弄清楚,任何血液接触和擦伤抓伤都变得可疑致命。尽管他们带着防护面具,可也只是增强了一点点防御能力而已。
  
  正当他们还在犹豫思考时,视线中出现了更多的丧尸,皆是囚犯衣着,或许是受到光和声音的影响,他们从四面八方用来,拼命挤进甬道,挥舞着双臂,张牙舞爪地走来,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但数量那么多也是气势惊人。
  
  林君第一个放下枪,拔出格斗刀插在枪上充做刺刀,准备肉搏,其余人纷纷效仿。
  
  谢东行拦住他:“别冲动,不急着上。”他上下左右打量着地下室的环境,寻找有什么可以用来阻敌的。
  
  雷烈的想法与他一致,他向前方一指:“蒸汽阀门在走廊那边,我去打开!那热度应该可以阻止他们!”
  
  他说着收起了枪,搭上一侧的管道就要攀爬。
  
  谢东行朝他指的方向一看,并没有看到什么阀门,便意识到阀门可能在尽头的拐角处,但那里一个人很难爬过去,何况一路上还有不少蒸汽管道,一旦不小心碰到了,绝对能把肌肉烫融化了,更别提底下还有一群凶残的丧尸。
  
  “你一个人怎么过去?别瞎闹了!”谢东行喝道,但他并没有制止,而是一个飞跃也攀上了管道,几个翻腾就爬到了雷烈前面。
  
  丧尸越逼越近,他们没有太多时间。
  
  无需更多的语言交流,两人人眼神匆匆交换,就知道自己需要干什么。只见他们灵活地在上面攀爬,如壁虎游龙,哪怕是再小的支点,只要能够稍稍借力,就能往前翻越一大截,矫健的身姿在空中腾跃,优美又充满力量,让人有赏心悦目之感。
  
  一个丧尸伸手想要去抓谢东行的脚,眼看就要抓出,雷烈借荡过去的瞬间,把他踹倒,彼此之间默契无间,几次换手就已趴到了甬道最深处。
  
  谢东行爬在前面,一个纵扑跃到对面,像吸铁石一样牢牢地吸在了墙上。一回首,雷烈也已爬到,并且跳了起来,谢东行向他伸出手,雷烈用力一抓一撑,借着这个转折点,跳出了众人的视线。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仿佛他们商量了无数遍,做起来心照不宣。
  
  眼看丧尸就要走到众人面前,几秒钟后,滚烫的蒸汽喷了出来,一下子把几具丧尸喷倒,他们身体扭曲成夸张的角度,嘶声嚎叫着,本就在腐烂的肉体迅速融化,流出黑水。
  
  但是仍有两只漏网之鱼,丝毫没有停顿地还在靠近。
  
  “小灰!钢丝!”谢东行在那一头吼道。
  
  狙击手李文斌,代号“灰”,立刻反应了过来,与林君对视一眼。两人倏地分开,分别攀上两侧管道,与先前谢东行和雷烈的姿势十分相近。
  
  李文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球,朝林君抛去,林君稳稳地接住。两人动作古怪地在半空中一捞一收,昏暗中肉眼几乎什么都没有看清,隐约有一道细微的光芒闪过,丧尸的脑袋从身体上掉了下来。
  
  “安全!”李文斌朝那一头喊了声。
  
  他们轻轻落到地上,林君随手把银球扔还给了李文斌。
  
  那是一个能抽出特制钢丝的小球,钢丝上布满细刃,柔韧异常,低硬度的金属都能切开,别说肉体了,是专门用来杀人的。
  
  李文斌看着银球,皱起了眉头:“我嫌恶心了,回去得重做一个。”
  
  “这个扔了吧,谁知道上面有没有病毒,你不是还有一个吗?”林君说。
  
  阮堂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当他听到这句话是眼中闪过一道异色。
  
  李文斌犹豫了一下,拿出一个防水袋充作密封袋把银球装了进去:“万一给人捡去就不好了,我晚些处理掉。”
  
  “还是你细心。”林君嬉皮笑脸的夸道。
  
  李文斌横了他一眼,把银球放好。
  
  林君忽然觉得手上疼痛,抬手一看,是不小心烫伤了一小块,他撇了撇嘴道:“还好是烫在手上,要是烫坏了脸就糟糕了。”
  
  “本来就是毁容脸,怕什么?”
  
  “胡说,什么毁容脸,你见过这么帅的毁容脸吗?”林君跳脚道。
  
  “审美不同真可怕。”李文斌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
  
  众队员里,李文斌是个话不多的人,低调得几乎能让人忽略,但他精准的狙击技术能让所有敌人胆寒,不过更让人胆寒的是他的毒舌。
  
  林君笑嘻嘻地凑过去,把手举到他面前:“帮我吹吹。”
  
  李文斌看了一眼他那起泡的手,突然在他伤口上一捏,水泡当即被捏破。“好点了吗?”李文斌语气温和。
  
  毫无防备的林君一声惨叫。
  
  另一边谢东行和雷烈还攀在管道上,都没有动弹,几步的距离,隔着一条通道,他们对视着。视线胶着在一起,纠缠不休,好像几百年没有见过了,一旦触碰到,就怎么都放不开了。他们就这么凝视着,亘古永恒,最好永远都不要放开。似乎他们本就该如此,站在一起,做着同一件事,完成同一个目标,他们默契,与生俱来。
  
  他们的呼吸在同一频率上,一同吸,一同呼,他们的心跳在同一频率上,一同放,一同缩,他们的情绪也在同一频率上,一同喜,一同怒。
  
  此时此刻,他们的心灵是相通的,这是只有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体会到的灵魂对话。
  
  雷烈微微一笑,谢东行寒冰似的脸上,也绽放出春天般的笑容。
  
  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再是冷漠与疏远,雷烈心跳情不自禁地快了一点点,体温也略微升高,脑中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就是要把眼前的这个人捏在手心里。
  
  他用唇语对谢东行说:“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笑容在谢东行脸上凝固,春风又化作了漫天冰雪,谢东行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顿时一冷。
  
  频率就此错开。
  
  雷烈的表情也随之僵硬。他没有想到美好的感觉消失得那么快,快得让人猝不及防,但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
  
  “可以关上了。”谢东行冷冷道。
  
  “什么东西?”雷烈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他很少反应那么迟钝。
  
  “阀门。”
  
  雷烈又望了谢东行一眼,关上了阀门。
  
  谢东行爬下管道,朝众人走去,雷烈也跳了下来,跟在谢东行身后。
  
  “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雷烈追着他道。
  
  “问你什么?”
  
  “比如我怎么知道阀门在这里什么的?”
  
  谢东行停下脚步,并不回头:“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雷烈语塞,不甘心地瞪着他。
  
  谢东行再次迈步。
  
  “东东!”雷烈忽然用一种极为亲昵的称呼叫他,带着一丝急切。
  
  “住嘴!”谢东行猛地回头,他的表情复杂,有怒有恨有慌张,“会让人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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