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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誓约(原名:左手无名指的夫夫生活)+番外 BY: 天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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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报纸杂志上还登出例如“养病一月 当红偶像沦落成收视毒药 惨败新人之手”之类耸动的新闻标题。

        虽然顾永梵没有因此在岑逸面前表露出一丝异样,但听到别人议论纷纷,岑逸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可几次试图与顾永梵好好谈一谈的时候,他总是藉口忙碌而躲开。

        直到岑逸终于忍不住,白天请了假,偷偷前往拍摄地去看顾永梵。

        这是一场在海滩边的戏。男主角要救准备跳海自杀的女主角,所以他必须狂奔入水,直至海水淹没到他腰部的位置,然后一把将女主角紧紧抱住。

        岑逸到的时候,顾永梵正在拍狂奔入海的画面,来来回回好多次,导演才喊ok。

        可下场戏却是站立在海水中的画面了,想到顾永梵可能会因此在海水中浸泡很久,岑逸着急起来。

        他悄悄走到J身边,附身靠近小声提醒:“他的脚不能长时间浸泡在海水里。”

        “我知道,但是他坚持说他可以。你知道他倔起来谁劝得住?而且戏不拍完会影响进度。最近因为收视率的问题,导演的脸已经够臭了。”

        “但是……”

        “没有但是。”J打断岑逸的话,“如果你觉得你可以说服他,等会他休息的时候你大可以试一下。但是我向你保证,他不会听。他是赌上了一切地认真工作,谁说都没用!”

        岑逸沉默下来,视线停在不远处顾永梵半淹在海水中的背影上,胶着似的无法移开。

        在海水中的戏拍了很久,导演都不能满意,不是演员情绪张力不够就是镜头感不够强烈,反覆卡了好多次,直到导演再一次喊卡,才决定休息一段时间再拍。

        顾永梵接过助理递上来的大毛巾上了岸,回到休息处,方才注意到岑逸来了。

        “你怎么来了?”顾永梵一边换下湿掉的衣裤,一边问道。

        “探班。”岑逸从助理手中接过毛巾,替顾永梵擦干头发,“难道你忘了护理师嘱咐过,你的腿不能长时间站立。何况还是泡在海水中。和导演说一声吧,别太逞强。”

        “我觉得没问题。”顾永梵偏过头,“我可以拍的。”

        “不行!顾永梵你是不是疯了,这样下去会留下后遗症的!”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顾永梵拽过岑逸手里的毛巾,有些不乐,“小逸,我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要管,好不好?”

        “工作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不顾自己的身体?”岑逸显然也生气了。

        “很重要。”

        “这叫照顾自己?这叫不逞强?你答应过我什么?算了,你自己都不担心,我担心你干嘛!”

        就在这时导演喊就位,顾永梵只能匆忙回到拍摄现场,岑逸气得捡起地上的包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永梵到家时是凌晨三点。

        他揉着酸疼不止的脚,好不容易挪进门,刚一进卧室,却听啪一声,原本漆黑的房间忽然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

        “还没睡?”顾永梵有些惊讶地看着斜靠在床边的岑逸。

        岑逸皱紧眉头,双眼盯着顾永梵的双腿转了一圈,缓缓开口,“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你的腿了?”

        顾永梵听出岑逸语气中的不快,顿时软下声音回答,“放心放心,真的没事!”

        “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现在身体的实际情况?拖着没完全康复的腿工作本来就不好,你还那么拼命,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要等腿彻底废了你才甘心?”

        “小逸,我休息得已经够久了。这个圈子根本没有人会等我完全好了再复出。”

        “但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等我身体彻底好了再出来,这个圈子根本就不会有人再记得我!娱乐圈就是这样!我好不容易才红起来,不能因为一场车祸就毁了一切。”

        “红不红那么重要?”

        “是!”

        岑逸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已经怒气横生,他死死瞪着顾永梵半分钟,才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如果我说,我就是不许呢?”

        “小逸,不要再闹了,已经很累了。”顾永梵坐在床边,试图拥抱岑逸,却被对方躲开。

        “你觉得我是在闹?”岑逸向来平缓的声线顿时变得尖锐。“如果你爱我,那就尊重我的选择。”

        顾永梵显然也失了耐心,用生硬的口吻说,“我好不容易才能从一堆新人中脱颖而出,却因为一场车祸就被这个圈子遗忘,你知道现在在我的背后,有多少人在看我的笑话?难道我就活该栽在一场车祸上?我现在只能靠这部片子重新赢回人气。”

        “这些东西对你就那么重要?”

        “很重要!”

        “既然如此,当初干嘛要和木晓晨在一起!不是为了她,你连工作都可以不要了么!现在让你为了自己的身体为了我倒不行?”

        “对,就是这样,我就是爱晓晨胜过一切,你管我!”

        “既然如此,你何必开车去机场追我,不然你就不会出车祸,现在也不需要这么辛苦!”

        “你!”顾永梵一把拉过岑逸的手臂说,“是,我真不该为了你让自己出车祸,还不如让你跟汪以翔走,省得现在唠唠叨叨,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简直比女人还难伺候。晓晨哪有你这么多事过!”

        “她?她不就是藉着跟你的绯闻炒知名度么?你以为她真心?她只不过利用你!”

        “不许你这么说晓晨!”

        “你凭什么不许?对了,我忘了你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她勾勾指头,说分就分,说合就合,就算她利用你你也乐得很!顾永梵你贱得可以!”

        “我再贱也比你好!和你上几次床就喜欢我。我失恋,说要你陪你立马就搬来陪我!就算明知道我拿你当替补的,还不是一样陪我上床!你还真以为你自己能代替得了晓晨么?岑逸,你也贱得可以了!”顾永梵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岑逸瞬间惨白的脸,再想伸手去拉他,却被狠狠甩开。

        “我是贱!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贱!我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这种地方!”

        岑逸瞪圆双眼,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让心里的酸疼冲入眼眶,他咽了下干涩的喉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横竖我就是木晓晨的替代品,既然你这么爱她,就去找她啊!我走,省得管东管西让人看着碍眼!”

        “你去哪!”顾永梵抓住岑逸的胳膊,使劲将人拉了回来。

        “我去哪也用不着你管!我就是出去随便找个男人上床,也比待在这对着你这张脸舒服!”岑逸再一次甩开顾永梵的手,几乎是咆哮着吼道。

        “岑逸!”顾永梵工作了一天,身体本来虚弱无力,再加上腿伤未愈,行动自然迟钝不便,到他追到门口时,又哪里还有岑逸的影子了?

        回到卧室,看着岑逸的外套、手机、钱包,顾永梵忽然一阵焦躁在心间反覆,一面想着等岑逸气消了自然就会回来,可一面又想着,要是这人真的倔起来怎么都不回来,那又该怎么办呢?

        正如顾永梵所料,岑逸真倔起来是一发不可收拾的。

        到了天明,听着窗外的鸟叫,顾永梵只能抱头坐在床沿,说不出的焦躁,虽然明知过不了多久就该去片场了,按理他是能睡一个小时都是好的,可岑逸已经离家出走三个小时,他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而且,因为有过一次先例,他更怕的是岑逸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回来打包行李,一转身就飞去美国,那到时他该去哪儿找人?

        想到这分上,他更是坐立不安,而更糟糕的是,顾永梵完全意识到了之前口不择言下的话语有多伤人,而敏感如岑逸,他无法想像在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表情底下,会是怎样的绝望。

        其实,顾永梵在汪以翔回到美国后,就主动与他联系以打探岑逸的病情,这一个多月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关注着他的忧郁症情况,本以为两人在一起稳定下来后,总是可以透过日常生活来慢慢调适岑逸的情绪,却不想,一个木晓晨便成了导火线。

        顾永梵边懊悔边思考着岑逸可能会去的地方,可又不敢随意出门去寻他,就怕一个转身错过,更怕岑逸回来时没人开门。

        又多等了一个小时后,经纪人终于来到门口。

        接到电话,顾永梵飞奔出门,将经纪人一把拽进屋,急忙说,“今天戏不拍了,你跟导演和制片请个假,说我腿伤复发,看看能不能改日程。还有,你在这个房间不要动,如果小逸回来替我稳住他,再通知我,直到等到我回来为止。”

        “又不见了?”经纪人一脸混乱。

        “昨晚我们吵了一架,他就走了。”

        “也许一会就回来。”

        “已经过了四个小时,我很担心。”顾永梵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就朝外走去,“我出去找找。”

        “可是你的脚……”经纪人看着顾永梵的背影,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他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的艺人是什么脾气呢?

        其实顾永梵自己心里也清楚,脚伤未愈,是应当尽量避免自己开车的,但一想到种种可能,他便无法只待在房间里干坐着傻等。

        而此刻的岑逸,却在练舞房里,对着镜子一遍一遍地练舞。

        一大段无声的佛朗明哥下来,他早已汗流浃背,却依旧无法平缓心中那股躁动和不安,他认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法在现实和虚幻中判别真相。

        木晓晨的脸一次次在旋转回首中出现,镜子中,墙壁上,甚至于空气里,他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那般冷冷的嘲笑讽刺着他的愚蠢和痴妄。

        他压制住自己的尖叫和呕吐,在安静的几乎让人窒息的房间里不停跳舞,直到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对方也发觉了,开口问道:“谁在那里?”

        “老师,是我。”岑逸听出是凯伦老师的声音。

        “岑逸?”凯伦老师显然有些惊讶,“你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对不起,我这就回去。”

        “没关系,你想练舞随时都可以。不过……”凯伦老师看了看手表,“看这个时间,你应该一夜没睡?”

        “嗯。”岑逸点了点头。

        “那就快回去睡觉,明天下午来了后直接到我办公室。美国那边一家舞蹈学校准备从我们这里挑几个学生。”

        “去美国?”

        “当然。对每个舞者来说,百老汇就是梦想的最终地,而去美国就是这个梦想开始的第一步,明天记得来填资料,至于会不会选中,就要看你够不够资格了。回去好好考虑下吧。”

        “谢谢老师,那我先走了。”

        四月清晨的风还是冷冷的,吹在身上有些瑟瑟发抖,岑逸却彷佛感觉不到,只是漫无目地的走在街上。

        他一直在想凯伦老师的话,对于去美国这件事,毫无意外地又动摇起来。

        可是,要离开顾永梵,他当真做得到么?

        路过那棵他们第一次相识的樱花树时,岑逸不自觉停下脚步。

        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樱花盛开的日子,一片连一片的粉色花瓣遮盖住道路上方的天空,使得雾气蒙蒙的清晨也沾染上一层淡淡的柔软。

        之前堵在胸口的一股怨骤然消淡,他只是呆呆地站着,试图理清自己的情绪。

        “小逸!”

        他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唤他。

        在一个宁静的清晨,这样的声音显然突兀而清晰。

        岑逸浑身一震,回过头去,看向站在马路对面的顾永梵。他没有回应,却是保持着转身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人的焦急和担心写满一脸,而苍白憔悴的面容更显示他这一整晚的疲惫。他是在乎他的。这点岑逸毫无质疑,甚至为此感到心疼。

        仔细回想起来,先提起木晓晨的人是自己,而明知道那个女人在顾永梵心里的分量,却还要试图挑战而口出无理的人,也是自己。

        可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一面觉得是自己斤斤计较了,却一面又深恐而无法安宁停歇。而他也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与他的忧郁症息息相关,如同一个恶性循环,也不知道哪天就彻底崩溃。

        于是,在这个樱花开满天的清晨里,顾永梵和岑逸两个人就这么隔着马路深深相望。

        顾永梵看不懂岑逸眼里的深哀,可他心疼着,心疼的忍不住一次次深深自责。

        岑逸看不懂顾永梵眼里的坚定,可他舍不得,舍不得这个骄傲好强的男人为他低声下气。

        交通信号灯终于跳到了绿色。

        顾永梵大步穿过斑马线,直冲着岑逸而来。

        “小逸,跟我回家。”说这句话的时候,顾永梵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好。”岑逸挣脱开顾永梵的手,低声说了句,“这是在马路上,你收敛点。”

        好在时间过早,路上行人几乎少得可怜,顾永梵压低帽沿,抬起头环视了下四周,确认了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拉着岑逸穿过马路,重新回到车上。

        两个人一路保持沉默,谁都没有开口。

        回到公寓,经纪人别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便离开,走前还不忘叮嘱顾永梵明日行程。直到门被从外面关上,顾永梵忽然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岑逸。

        “对不起。”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歉,末了,咬着他耳垂又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顾永梵看岑逸没有说话,以为他气还没消,于是使上吃奶的力气,厚着脸皮黏上岑逸,一双手脚跟八爪章鱼一样缠上他,“小逸,我混帐,不该说那些话,我错了还不行么。原谅我好不好,不要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岑逸索性靠在顾永梵身上,“我累了,想睡觉。”

        “好。”话刚落,顾永梵就开始动手解岑逸的衬衫。

        “你干嘛!”岑逸转过头,瞪眼看着顾永梵,拜托,他现在很累,可没体力也没心情做运动。

        “伺候老婆睡觉啊!”顾永梵在岑逸脸上吧嗒亲了一口,“难道要穿着衣服睡觉么?”

        “我自己来。”岑逸挥开顾永梵,径直朝卧室走去。

        “哎,你果然还在生气。”顾永梵跟在岑逸身后进了卧室,万分小媳妇状的坐在床沿边上。

        岑逸面无表情地瞄了他一眼,这才移向右边,将左边一大块位置空了出来,随即拍了拍床单,“快睡吧。”

        顾永梵顿时弯起眼角笑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衣裤溜进被窝,舒舒服服地搂住岑逸的腰打起了哈欠。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这眼皮就打架!”顾永梵不禁抱怨起来,“那导演真不是人,这里不满意那里不行,卡了那么多遍,再下去我要给他折腾死了。不过我有信心,再下去收视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一切都好起来了,我一定能主演舞台剧。”

        “舞台剧?”岑逸闭着的双眼猛然张开。

        “是啊。”顾永梵骄傲地应和,一边还用下巴蹭了蹭岑逸的肩膀,“本来就有在谈的,不过因为车祸被搁置了。不过公司答应我,只要人气能回升,当初说好的舞台剧可以继续进行。”

        “你真的打算主演舞台剧?”

        “当然啊。”顾永梵在被子下抓住岑逸的手,“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去看舞台剧?那时候看着你对舞台剧那么痴迷,我就对自己说,我迟早也要主演一次给你看看。现在想想,也许那个时候我是在吃醋。”

        “吃醋?”岑逸张大的嘴可以塞得进一整颗鸡蛋。

        “是啊,也许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只是我自己笨而已。”顾永梵笑了笑,“那时候也是这么牵你的手,你记不记得?”

        “不记得了。”岑逸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可是我记得。”

        没过多久,顾永梵便抱着岑逸满足地睡着了。

        可岑逸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明明身体累得不行,可他的心绪却在一悲一喜中无法沉静。他本该欢喜的,顾永梵那么坦承对他的喜欢,甚至都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的牵手。

        可是,他又怎会不记得,顾永梵当初接近他的真正目的?

        “和他上床那是因为和你们打赌!我可不是同性恋!”

        明明过去那么久了,可那句话,像是会自动播放一般,一次又一次,总是在他觉得幸福的时候,嘲笑着他最初的不堪。

        第七章

        “在想什么?”顾永梵的手指顺着岑逸的背脊来回抚摩,“怎么不说话了?”

        被打断回忆的岑逸朦胧地睁开眼,哼哼着问,“现在几点?”

        “凌晨两点。”

        “竟然过了两个小时了。”岑逸翻个身,调整好姿势重新靠进顾永梵怀里。

        “刚才在想什么?”

        “在想当初你是怎么留下我的。”岑逸并没有打算说出当年心里的挣扎和质疑,他好似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些敏感话题,不愿再去深究当中的孰是孰非。

        “你指哪次?”

        “有很多次么?”岑逸迷惑。

        “当然啊!你试图离开我的次数那还叫少啊?”顾永梵倒委屈地控诉道,“算上前面说的那次,我们吵架后你离家出走四个小时,前前后后你一共莫名其妙消失了两次,外加试图莫名其妙消失一次。”

        “试图?你是说?”岑逸自然是想到了顾永梵所指的那件事。

        “对啊,就那次。真是一个不留神你就要逃走。你说我堂堂一个大明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就你老想着离开我呢?”

        “我呸!没见过像你那么皮厚的。”

        “对你皮厚点才管用,不然改天又闹失踪,我现在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岑逸懊恼地戳了戳之前留在顾永梵肩头上的齿印,“下次要是我再逃了,你就别追了!”

        “你想都别想。别忘了我们可是公证过的!看你还能往哪逃?你以为还是当初啊,傻了吧你岑逸。”

        “结婚还能离婚呢!”

        “你敢!”

        “我怎么不敢了?别忘了当初我可是差点就去美国的人!”

        “是,还前后两次都差点,你是要折腾死我!”顾永梵撇撇嘴,一股无力在心口蔓延。若当年不是自己坚持不放手,哪还有这几年的幸福生活?每每抱着岑逸时,他总觉得这幸福跟偷来似的,指不定哪天,岑逸就真又消失了。

        他们说的其实就是那次凯伦老师提出到美国某家知名舞蹈学校留学的事。之前的报名和考核,岑逸都是瞒着顾永梵进行的,虽然他依旧没有下定决心要走,但隐隐总是想逃开。

        其实自那次吵架以后,顾永梵对他很好,也许是好的太不真实了,反而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和不安。甚至于,岑逸可以感觉出顾永梵背后的小心翼翼,他一面放任自己在这样的包容中越发肆无忌惮,可一方面却在担忧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如履薄冰。

        所以,当顾永梵从后辈口中得知此事时,岑逸已经在犹豫着是跟顾永梵认真地谈一谈,还是直接偷偷溜走的好。

        拿到录取通知的那一瞬间,他是真的高兴的,因为多年来的梦想终于依靠自己的努力而更近了一步。这是对他作为一个舞者的肯定,更是对他作为一个即将迈向百老汇的舞者的殷殷期盼。

        而欢喜过后,他在挣扎中几番徘徊,这才决定去美国,顺便可以找汪以翔说的那个具有权威性的心理医生为自己治疗。他不希望有一天自己变得无法克制而疑神疑鬼,甚至去伤害自己,还有顾永梵。

        他想要好好的,健健康康地出现在顾永梵眼前,如果那时对方还是单身的话。

        顾永梵在知道岑逸决定赴美的计划后,变得沉默不言。

        岑逸试图说些什么来缓解两人之间那股无形的压力,却是枉然。

        而原本答应了对待工作要量力而为的顾永梵,又忽然恢复了那股拼命的狠劲,甚至连回家的时间也一点点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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