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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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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书房里传出电脑屏幕微弱的光以及他敲打键盘的声音。
于清若又从床上爬起来。
他看见她进来，问：“怎么还没睡？”
她翻了翻他面前的那一叠资料，再看看他电脑上的数据分析，问：“还要多久才能完？”
他没停下手上的工作，说：“快了，你先睡好不好。”
她摇头，竟然难得的任性：“不要，你陪我。”
“这些文件很重要，明天要用到。”
她幽怨：“有我重要吗？是公司的这些事重要还是我重要？”
他怔了怔，大概被她的反常吓到了，她平常从不这样，总是柔顺的点着头说，好！偶尔撒撒娇，吃点无伤大雅的小醋 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他看着她，说：“清若，怎么了？”今晚出去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不说话，只是坐上他的大腿，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身体紧贴，用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唇，，双手摸索着他睡衣上的扣子，动作急切的想得到他。
他被她的热情吓到了，还有点招架不住，稍微的拉开点两人的距离，拨开她额前的因为激烈的动作而凌乱的发丝，叫着：“清若……”
她不管，像蔓藤一样又*上去，改咬他的脖子。
她一如沙漠行走的人遇到水时的疯狂和渴望，紧紧的攀着他。
他是她的一切，可是他的一切却不是都属于她的。这种恐惧有多可怕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的恐惧可以把上一秒所决定的一切都*，这样的恐惧会让她变得执拗的疯狂！
就怕只是昙花一现，就怕有一天他又因着种种的无奈又把她丢下。
曾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放开所有的顾忌，在一起一秒就珍惜这一秒，在一起一天就享受这一天！
可是现在发现自己做不到这么豁达了，因为再也不能没有他了！
因为这个世*再也无法去爱别人，再也不能过没有他的生活！
他被她的热情感染，欲望被撩拨起来。
两个人很快就突破了所有的障碍，倒到床上。
只有这样亲密无间的时刻，她才可以感受到那种最真实的存在，只有这种有份量的幸福才不会让她觉得轻飘飘的随时可能飞走！
结束后，她还不愿起来，赖在他身上，她说：“展尘，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嗯？”
“一个很古老的神话，苏妲己的故事。”
他说：“我知道这个故事，封神榜里面的。”
“你怎么会知道，你不是在国外长大的吗？”
“不是，我十五岁才出国。”也就是他父亲去世的那一年。
“哦！那你就当不知道，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好。”他吻她的脸颊，她脸上还有着激情未退的潮红。
她开始讲：“苏妲己本来是森林里的一只小狐狸，小狐狸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整天都躲在森林里面，见不到外面的世界，也没有人和它说话，她过得很孤单。”
“嗯。”只是怎么觉得故事的开头和原版有点出入。
“有一天，纣王来森林里打猎，纣王长得很英俊，很英武，他就坐在高大的白马上面，而小狐狸就蹲在地上仰望着。那一刻，小狐狸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嗯？”这不是一点的出入了！
“你听我讲嘛！”她制止他发表意见，接着道：“但是小狐狸知道他是个猎人，自己不逃的话说不定就会葬身在他手上，不过小狐狸只跑了一小段路就停下来了，因为这么久了，纣王是她在森林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她不愿意就这样的逃开，然后从此以后再在森林中日复一日的过着一个人的孤单生活。所以小狐狸变成了苏妲己的模样到了纣王的跟前……”
“纣王把小狐狸带回家，刚开始的那段时间，纣王和小狐狸过得很开心，很幸福，但是有一天，朝中的大臣都出来反对，他们说，苏妲己是只狐狸，是异类，她注定不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小狐狸很伤心很伤心……她想不明白自己那么的爱纣王，纣王那么的爱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就只因为她没有尊贵的身份……”
他沉默，也明白了这个故事中纣王和小狐狸的原型。
“后来，女娲告诉她，如果商朝灭了，那么纣王就不再是是纣王了，就可以带着她回森林过上平凡的*，从此只有她和他两个人，这实在是个很大的诱惑，小狐狸动心了，她开始动起心思，整天的缠着纣王饮酒作乐，让他无心理朝政，最后，如她所愿，商朝灭亡了，纣王再也不能当纣王了，可是结局却不是小狐狸想的那样，纣王因为失去了王位而怪小狐狸，所有人都说小狐狸是红颜祸水……”
“故事讲完了？”
“嗯！小狐狸是不是很傻？”
“是很傻！”因为纣王本来就打算丢下王位和她回森林！
“你也这么觉得？”
“因为她应该相信纣王会为了她做最周全的安排，她只要相信纣王就可以了。”
“可是王位是那么大的诱惑，小狐狸害怕自己在纣王的心中没有王位来得重要。”
“只要纣王够爱小狐狸，他就舍弃得了一切，如果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王位，那他就不值得小狐狸爱！”
她躺在他怀中闭上眼，展尘，你不知道，不管纣王最后值不值得小狐狸爱，小狐狸都离不开他！因为太害怕失去他了，所以小狐狸只能这样做。
毁了他的王朝，只为和他长相厮守。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冷展尘把她在床上安置好，才又打开电脑工作。
他看得出她的心事重重！有时候特别喜欢粘着他，一步也不肯松手，越来越像个小女孩，有时候却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叫她几声都没反应。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他也想尽快的结束这边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冷清海却迟迟没有动作。那天的家宴上，冷青海摆明了不可能接受于清若，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举动，连冷展尘都想不通是为什么！
会客室里，端着茶水进来的秘书欲言又止，冷展尘大抵也知道怎么回事。找了个借口匆匆的送走客人。
果然年轻的女秘书舒了口气道：“冷总，于小姐已经等您一会儿了！您现在是不是……”
冷展尘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最近突然热衷于当‘狐狸精’的角色，来公司的次数也日见增加，秘书办的秘书都开始头痛。这个看起来明明温婉有加的女人偏偏有着不符长相的娇蛮，不管什么场合，冷展尘在干什么，她说见的时候就一定要见！秘书办的人都知道她是上司的亲密爱人，都不敢得罪，但是工作却是万万开不得玩笑的。
可是如果不通报，她万一在上司面前吹上一两句……要知道，枕头风最是有分量的，可如果通报，偏偏又都是一些重要的场合，万一上司怪罪下来……真的是两边为难。
因此全都叫苦不堪！看来传言真的不可信，大家明明都说这个女人温柔可人，娴静有加！可是现在看来明明是个狐狸精的角色，完全没有前一两次初来时的印象！纷纷感叹女人果然是恃宠而骄的动物！
冷展尘自然也有所觉察。
她明明知道他最近特别的忙，但是她却好像极尽其能的想出一些招数来占用他的时间，来让他分心！
比如他在公司的时候她会打电话来说，展尘，我想见你，回家陪我好不好！要不然就是像今天这样直接跑到公司里。
他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她会赖在他怀里，展尘，陪我说说话！
他应酬的时候，她的电话会隔个十来分钟的来一趟。
他如果说，我在忙！
她会在那头沉默，然后说：“你说过的，我想做什么你都会陪着我的！”
她的行为那样的刻意，那样的反常，有着颠覆她性格的任性和不讲理！冷展尘很自然的想起了她故事中的小狐狸！
她竟然到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能全然的信任他！她还是不相信纣王会主动为了小狐狸放下王位！
可是她越是这样，冷展尘越是怪自己，是自己曾有过的辜负才让她无法做到完全的相信他。
进了办公室，于清若果然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等他。
见了他，她过来抱住他：“展尘，我等你很久了。”
冷展尘暗叹口气，把她滑下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他都替她感到辛苦，每天这样演戏不累吗？扮演着不是自己擅长的角色，用着不是自己擅长的手段，都不觉得辛苦吗？
他笑笑：“对不起，不知道你过来，饭吃了吗？”
“还没有，你不在我吃不下饭。”
“那我陪你。”
她的手在他的胸前划着圈圈：“你今天下午的时间都是我的呢，我要你一直陪我。”
冷展尘久久的看着她不说话。
于清若的笑容一下消失不见：“不行？还有比我更重要的？”
他配合着当一个昏君：“好，别生气了，我陪你。”看着她满足的笑靥，他想，算了，既然这样她才能安心，那就这样吧！
只要她觉得开心，自己还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
只要她觉得快乐，其它的，包括自己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冷氏其实都无所谓，还有什么能比她更重要
冷展尘恍惚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一个父亲，一个曾将女儿遗弃了的父亲，后来因为愧疚和爱而恨不得将她最爱的一切都送到她面前来。心甘情愿的为她做着不着边际的事情，满足她所有的任性要求。
晚上躺在浴缸里，于清若只是机械的一道一道的刷着自己的皮肤，连周围的水慢慢的凉下去了都没什么知觉。
那天在商场里，王卉大概已经认出自己了吧。
她来香港是特地过来找自己的吗？那小可呢？许安品呢？也来香港了吗？
小可那孩子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以前那么粘着自己，现在自己突然就这样消失不见，不知道她会不会每天哭着要妈妈。
也不知道王卉能不能把孩子照顾好！
大概她在里面泡得太久了，冷展尘已经在外面敲门：“清若，还没洗完吗？”是不是太累了，怎么一个澡洗了两个小时。
于清若从一堆思绪中清醒过来，这时候才感觉到冷，赶紧套了睡衣出来。
冷展尘揉着她的手：“你洗冷水藻？”
她推着他：“没有，你赶快进去吧，睡衣已经帮你放在里面了。”
夜里，他一贯的睡得很熟，她从他怀里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到书房里。
电脑的屏幕在黑暗的夜里闪着幽幽的绿光，像狼的眼睛。更像暗夜的偷窥者。
她握着鼠标的手不断的颤抖，根本没办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好几次想放弃了，但是她不能控制住心里的恶魔。
那道邪恶的声音一直在提醒着她，只有这样，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全部的他，只有这一切都结束了他才会带着她走。
就如冷展宇所说，如果时间久了，再过个一年两年的，到时他未必还会选择她。四年前他不就动了舍弃她的念头吗？
而现在他和她之间的阻碍比四年前还要多，境况比四年前还要难，她能赢吗？
于清若闭上眼，深吸口气，下了决心。
展尘，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自己！
握住鼠标点开那份资料，他对她果然一点都不设防。
回到床上的时候，他被她冰冷的体温弄醒了，伸手测量她额头的温度，说：“去哪里了，怎么全身还是这么冰冷，是不是生病了？”
“我刚才起来喝水了，展尘，你抱紧我，抱紧我就不冷了。”
他想说，她已经把他抱得很紧了。
“展尘，我们离开香港一段时间好吗？”
“你想去哪里？”
“去哪里都行，只要是你带着我，只要是香港以外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就当是去渡假，我不喜欢香港。”
“好，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们明天就走好不好？”
“好。”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第二天，他就办妥了一切，准备带着她去欧洲。
秘书张岳良一脸的担忧，道：“总裁，你是否再考虑一下，这件事情……”
他摇头：“就这样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也就当休假吧， 其他的事不用管。”
“总裁，于小姐只是一时的糊涂，你或许再和她沟通沟通……”
冷展制止张岳良的下文：“就按我吩咐的做吧……张秘书，你在我身边有十年了吧！”
张岳良感叹：“是啊，十年了，一步步看着你这么辛苦的过来，一直到今天……”
“你也觉得不值？”
张岳良叹气：“我知道于小姐也不容易，但是……”
“我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才是重要的，张叔，这十年来谢谢你，辛苦了！”
张岳良被他的一声‘张叔’弄热了眼眶，心里明白是再难劝他回头了。
结束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旅程，到酒店的时候，她放下行李就重重的仰面倒到床上：“床好软啊！睡在上面真舒服。”
他也倒在她的身上，亲吻她，喟叹：“我的床更软，睡在上面更舒服！”
她顺势抱住他的脖子：“我们等会儿先去哪里逛？”
“先休息一会儿起来吃饭，嗯，不是累了吗？还喊着出去玩！”
“躺在酒店里睡觉多浪费，我怕时间不够。”和他在一起总有这样的担忧，天长地久是那么遥远的事情！越是幸福的时光越是害怕短暂。
他说：“这次不用赶，你想玩多久，我陪你多久，我答应你，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和你抢我的时间。”
“不骗我！”
“不骗你！”
“那我先睡一觉，好累哦，晚饭的时候你要叫我。”
“闭上眼，安心的睡。”
她是真的累了，晕机的滋味并不好受。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过去。
冷展尘伸手拂平她皱起的眉角，这阵子她很累吧，担心这，担心那的，最后还是采取了这样的手段。
他低头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不自觉的叹气：我的小狐狸！
只有两个人的时光，一切都甜蜜得不像真实的，尤其是在欧洲这样充满浪漫因子的地方，能让人忘记所有现实中的哀愁，像孩子似的牵着手在广场中奔跑，在雨中漫步，在这样如诗如画的地方，一切幼稚的行为都会被镀上浪漫的色彩！除了快乐就是幸福！神仙眷侣大概也不过如此。
白天他问她还想去哪里，她说，无所谓，你带着我走就好，就像以前在大理我带着你一样。
前方只要是他的脚印，她就不害怕丢了方向，跟着他的脚步，这个陌生的国度也可以是熟悉的故乡。
他带她去看巴黎圣母院，她的手*着浮雕，眼里有着憧憬。
她说：“这里有一段伟大的爱情。”
“嗯？”有吗？
她说：“钟楼怪人啊！他的爱情不伟大吗？”
他干咳了两声：“哦，你说那个怪物，连女主角都害怕他，还有什么伟大的爱情！”
她不服气：“你不懂，这样的爱情才伟大，明知道是天地云泥之别还有勇气去追寻，这才是最值得敬佩的，这世上的人对于爱情往往在还没迈步之前就在进行种种设想考量，是不是会配不上他，别人会不会嘲讽自己没有自知之明，所有的所有的
是在害怕得不到而已，害怕自己会受到伤害而已！”连她自己不也是如此吗？即使她这么的爱着他也不能够不计较未来，不也一样的算计着可以得到最后的归宿吗！所以说，这世上有谁有钟楼怪人这样的勇气。一个人的爱情更来得悲壮和无私。
他很‘识时务’的改口：“是很伟大！”差点忘记这丫头是写故事的！
她很满意：“谁的爱情有他们悲壮啊！生不能在一起，死的时候，一堆白骨难分你我，这也是一种圆满！”
死时同穴，对多少恋人来说也只是传说。
他很认真：“这现在确实没几个人能企及，骨灰一把难分你我或许能够做到，但白骨一堆恐怕还真少见！”现在都时兴火葬了吧！
她听出了他话中的挪揄，佯怒：冷展尘！
他接住她的拳头投降：“好了，好了，我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她开始犯起所有女人的通病：“展尘，有一天我要是也变得像钟楼怪人那么丑，你还会不会爱我？”
“不会。”你自己都说他丑了！
“会不会？”
“不会……”他在她追上来之前先一步跑开！
夕阳下，美丽的法国街道只见一对情侣在追逐，夕阳的余晖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唯美的轮廓，一切像一幅画一般！
正文 第五十章
早上，很早就被他唤醒，于清若揉着眼睛就被他塞到卫生间里去洗漱。
嘴里挤满牙膏的泡泡，她口齿不清的：“我们去哪里？”
他已经整理好了，倚在门口：“你昨天不是还说想和我隐居山林吗？”
她赶紧含一口水，迅速的漱掉泡沫：“去哪里隐居？你买小岛了吗？”
他好笑的拍拍她的头：“洗了脸出来，小岛没有，不过你要是想和我到岛上当渔民的话，现在买也还来得及。”
他带她去法国的一个小镇。
没有去酒店，而是租了一个当地人家的住房。
法国的冬天多雨，但是南部却是晴朗的时光居多，于清若登上二楼的阳台，推开窗户，感受着这个塞尚的故乡的气息。
冷展尘说：“现在是冬天，熏衣茶都已经收割了，不然我们可以去普罗旺斯看紫色的花田。”
“像明信片上看到的那样吗？”
“嗯。”
“真可惜，不能看到。”
“没关系，你要是想看，明年的夏天我们再来。”
“我想一辈子赖在这里不走了。”
“这恐怕不行，房子是有租期的！”
“展尘，你真讨厌！”能不能不这么煞风景啊。
“好了，我的太太，我肚子饿了，你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弄点吃的出来好吗？”
“我还不是你的太太……”她嘟嚷着被他在后面推着往下走。
此后的日子，就如一对最寻常的夫妻，牵着手穿梭在小镇的各个角落，各个历史久远的街道，感受着无人打扰的宁静，暂时的忘记以前，忘记了以后，只记得现在。
有时候，早上起来，他和她会一起去马赛喝鱼汤，一家一家的喝过去，漫无目的的行走。看行人，看夕阳。
晚上的时候再回来，煮一杯花茶，相拥的坐在庭院的摇椅中，有月光的时候看月光，没有月光的时候就看对方。
于清若想起了那首传唱不息的老歌，她低低的哼着：“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一辈子，真想此刻就是一生的最后，那么这就是最美的结局！
一个很平常的早晨，他带着她去当地的教堂。
她还在恍惚的时候冷展尘就已经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
指上的钻戒在教堂外透进来的光线的折射下璀璨炫目。
于清若想起了自己写的剧本，女孩在梦中梦见心爱的男孩在圣洁的教堂中将一枚戒指落在她的指间，而醒来后只有心爱的男孩和别的女孩的喜帖，梦中的那声‘我愿意’他将在梦中的教堂对着别的女孩讲。
女孩终于无法承受一次次的梦醒，无法再承受最美的刹那，最想拥有的瞬间总在梦醒后成为流于指间的空气，再也触摸不到，永远的可望而不可即，最后在男孩的婚礼前，女孩就率先在睡前吞下了一整瓶的安眠药，这样她就能死在梦中了，这样她就可以一直在美梦中永远不必醒来，可以在梦中听见他的那声‘我愿意’，然后长眠，永远不会知道这只是一场梦！
于清若摸着指间的那颗戒指，如果她也可以死在梦中，她愿意，如果她也不用醒来，该多好！
在一起的那几年这样的梦自己没少做过，今天终于等到这一刻，可是却有人在提醒着她，她已经没资格了！
她是没资格了，等到他戒指落下的这一刻她才恍然醒悟过来，才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没资格了，因为曾经在相同的位置她也套过另一枚戒指。就算是今天，她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摘下了那颗戒指。可是别人记得，他也会知道！
她握紧了拳头，不能自己的掉下眼泪：“展尘……”
为什么要这样的错过，为什么总是没有圆满的结局，不是她走错，就是他走错，总这样兜兜转转的遗憾着！
他也怔了，一会儿笑笑的擦去她的泪水，说：“怎么了，我可以把它当成高兴的眼泪吗？”
她只会点头！
他将另一只戒指放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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