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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操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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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直口快,敢说敢做,这种性格对付徐白默这样的人还真是特效药啊。柳锦偷眼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再次感叹道。
“所以你们抓紧这段时间好好聊聊,一会儿我回来就得谈正事了哈。”周维耸肩摆了摆手,目不斜视地走过徐白默身边,却被一下子拉住了臂膀。
徐白默神色犹豫欲言又止,周维停下脚步耐心地问了句怎么了。
又等了一会儿,徐白默忽撤回了手仰头一脸真诚地向好友道谢:“每次都麻烦你大老远地赶来照顾我……下次我会努力不再劳烦你的,真的谢谢你。”
“一直以来都谢谢你阿维,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周维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点点头又拍了记柳锦的肩,最后走出了房间。
柳锦看出离去的那人脸上表情中藏着丝失望,他啧啧地回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见徐白默依旧若有所思地望着门的方向,看上去……似乎也很失落。
说不定……其实他早就看透了?脑中跳出的念头挥散不去,柳锦一时间哑然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总是会漏出心思,像徐白默这样的人不可能完全不明白周维对自己的感情吧?对方并不是同性恋所以不能带坏别人,若是这样想,倒是还蛮符合徐白默那种喜欢自欺欺人的别扭劲。
这两人相濡以沫,互相依靠支撑,即便最初并不是因为爱情在一起,这么久相对总会有些旁人无法插足的默契存在,如此一想,徐白默的这席话终究还是过于残忍了。
大概他确是有心这么说的吧……柳锦探手过去搂住人,徐白默“啊”地回过神来,眼里没了惆怅。
“话说你一路上没给阿维添麻烦吧?他这人总是那样,绅士得很,不会跟人抱怨些什么。”徐白默这么说着,似笑非笑的。
柳锦本想立马出声反驳这个毫无来源的指证,临嘴边了才改了主意:“啊,给他添麻烦了真对不住。”
“嗯……”徐白默埋首于柳锦怀里,不知是衣服上的线头还是什么东西飘进鼻腔了,总之他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痒又有些酸。
你打火机都掉窗户前地上了还说什么出去抽烟……别以为我没瞟见那袋烟早空了……
笨蛋,你别总是这么温柔行不行。
待到周维头发乱乱地进屋来时,发现那两人正挨得挺近地坐着说话,柳锦坐地上,徐白默坐在一旁稍高一些的软垫子上。徐白默见到周维,朝他招招手:“阿维过来坐,柳锦找了些垫子铺地上了,说是我们俩年纪上去了得注意别着凉了。”
周维一愣随即笑笑走上前坐在徐白默身边:“呵呵,真没看出来柳锦你这么体贴,竟然连我的份都考虑到了。”
那是,话说看徐白默刚才这么伤心我能不趁机表现一下麽?柳锦一翻白眼,干笑了几声:“周先生现在外面风很大麽?我记得我们来时貌似没什么风的。”
周维意识到形象不佳,“嗯嗯”地随手抓了几把,徐白默瞅着替他拍了拍肩头的灰:“这儿很久没人打扫难免灰比较多,特别是楼下舞台那里。这活动室的门一脚就踢开了……呃?”
周维移开几许离了些位置,避过徐白默的手:“是麽?嘿,我本还打算着一会儿跟柳锦开开玩笑说你长期霸占这里钥匙不还呢。”
徐白默手僵在半空中,最终还是面上不以为然地收回摆放在膝盖上:“我之前跟柳锦讲了些过去学校里的事,他说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当上话剧社部长。”
“哦,是麽?那……那件事呢?你跟他说了没?”
“那件事……没必要提……”
“是麽?”
“……”
周维转头问柳锦:“你想知道麽?你想知道为什么徐白默会深更半夜回他以前大学呆着麽?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你说那个制药公司要研制新的MAO抑制剂时就猜到白默可能会在这里麽?”
“阿维可以了!我都说是一时冲动了!”
“即使你真生气了我也会说,”周维跳下垫子走到柳锦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不是想知道麽?我告诉你,就凭现在你在白默心中的位置远超过我……和惠惠,你就必须得知道白默经历过的事,他的愧疚他的自责他的不知所措与躲避心理……”
“徐白默,还是研究生时曾被卷入抄袭论文的丑闻,虽然最终被证明此事莫须有,但他还是被原本带着他和惠惠的孙师公踢去外地二流学府里‘学习’了两年才被允许通过历练,并且拿到了学位。原本保送到研究所的名额给了别人,所幸徐白默凭过硬的技术被心馨看中招入,所以他能这么尽心尽力地为机构卖命工作了这么多年。”
“就我电话里说的那样,白默你考虑好了没,同学会你去不去?”周维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联系到了其中一个被退学的人,他说他应该也会去……看你。”
柳锦听得迷糊,忙问被退学是怎么一回事。
这次回答他的是徐白默他本人,脸色惨白,嘴唇抖得厉害,几乎不能把一句话好好说完整。
“有人……为我……抱不平……砸了导师办公室……”
“都是被我害的,我是瘟神,我……”后面的话全变作呜咽,周维跟着也情绪激动了起来,也不顾柳锦正看着,他紧紧抱住徐白默不再让他说下去,“白默,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你并没有害人,这事会闹成这样你不是事前完全不晓得麽?在BBS上发帖的号召人是惠惠和我呀!要追究责任也应该是我和惠惠承担啊!”
“你别再自责了!”
柳锦无言地看着这一幕,等徐白默与周维情绪都稍稍平息了一些后他只问了一句:“那白默你为何会跑回这儿呆着?在办公室里和我谈起MAO抑制剂时不是还挺镇定的麽,怎么一转身就受刺激了还是怎样?”
“可能跟那个姓楚的人有关系吧?”周维退后了几步以示避嫌,“我听柳锦你讲述电话内容时就觉得这人似乎……晓得蛮多事的。”
徐白默点点头,想起那晚吃完饭后楚离把自己送回家时在车上说的话:
“呵,徐医生在MAO抑制剂上的研究似乎很早以前就已经进行到我们这一步了吧?F大的事……我可是有听说过一些……我和温翎都挺惊讶的呢,没想到徐医生当年此等有魅力,就是可怜了那两人……啧!”
“研究成果就这么浪费了也蛮可惜的,还希望徐医生能多在这方面给我们些指导呀……如果之后能事成,楚某我必然会感激不尽。”楚离轻笑一声,手指搭上徐白默领子理了理,过于浓烈的香水味害徐白默喉头堵了堵,心头泛上一阵不适。
“哦,怪不得之后我再怎么打你电话都是关机,原来你真去见了楚离那厮……话说那家伙搞的也是合成剂麽?和你当时研究方向相同……你看过实验资料了,怎样?”柳锦听徐白默说着,大致也了解到徐白默那时心情,越发对楚离生了畏惧之心。
这人来者不善,以后见着他时千万得绕道走啊。诶?不对不对,为了徐白默我,我我一定要克服,咳,是征服,啊,不对不对……
一边柳锦在胡思乱想,另一边徐白默脸灰灰地不吭声,于是周维便推测地问道:“莫非和你那时做的实验数据……?”
柳锦“啊”地回神也跟着问了一句,那人勉为其难地重重点了记头。
“嗯,和孙……的那份……一模一样……”
“KAO,真见鬼了!”柳锦下意识大拍了记大腿吼道,随即又痛得冷哼个不停,“他一外行咋能搞到这东西?”
“说是找了专家来……”
可是即便是专家,那也不可能得出完全相同的实验数据。除非正是当年的那份实物……
徐白默回想起当年的那桩抄袭丑闻,当时自己的实验报告单被人举报同导师孙时进的那份相似度过大,从而怀疑其中存着抄袭行为,全校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虽然被学校强行压下,还了自己清白,但其背后流言的来源与目的并不清楚,又或者是刻意地没去追查,只是……这种事情一旦出了,影响可不是轻易就能消除的。
就像被人诬陷偷钱的清白人,即便之后再怎么漂白,别人看他时总还会不自觉地戴了副有色眼镜。
所以导师才会嫌弃自己……所以之后才会出学生暴动事件……
归根到底还是在于那份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实验报告吧,如今竟然又出现了,而且还在一个想象不到的外行人手里。
周维一摆手让柳锦他们静了下来;他眉头紧锁来回念叨了几次楚离的名字,又再让徐白默把会面情况往深入讲了讲,最后下了定论:“白默,我看这事不简单。”
“若是单纯为了扩大客户来源这个目的,他没必要特意在白默你面前提这事。”
“什么意思?”柳锦追问,“或许只是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需要白默的帮助?”
“若是需要得到帮助的话,他更应该极力讨好白默而不是拿这事去刺他……这很不寻常,况且还有一点我们不能忘了,他究竟是从哪里得知这消息的?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再加上当时F大为了对外形象的维持做了大量消息封锁工作,他一毫无干系的制药公司股东怎么会知道白默的事?势必是派人作过大量调查了。再加上那份实验报告实在是太可疑了……不行,我得去和他谈谈。”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目的,究竟预备要做什么。
周维心底下了决定,忽忆起下午时分站在心馨门口等人的情形,扫了一眼柳锦,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柳锦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貌似你和制药公司的那人挺熟,不如靠你联系一下?我一外人贸然前去搞成兴师问罪的架势那就不怎么好静心谈正事了,你说是不是啊白默?”
柳锦顿时红了脸:“当,当然联系这事不会麻烦周维你,我,我去和他谈谈约个时间,咳,毕竟我和他还算见过一次面,咳咳。”
“啊,如果柳锦你工作繁忙也不必勉强……”
“不不,我是一定要去的,毕竟这关系到白默的事我不能不管,咳咳。我一人足够了,周维嘛你公司事多,我和白默已经麻烦你够多了,这事嘛就交给我来做吧。”
笑话,我怎么能放手让你一人抢了这功劳?若这事办成了,你在白默心中份量不是又会加上几分?相对地,我的……啊啊,即使不擅长应付那人我也一定要……
楚离席间提过柳锦名字好几次,每次都是一脸暧昧促狭的笑。对柳锦和楚离间的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的徐白默拍了记周维肩让他不要再逗弄柳锦,接着出声拦了柳锦的气急:“这事还是阿维你说得对,我那时心思被搅乱了所以没察觉到,现在回头想想的确也挺奇怪,依道理来说楚离与我、与当年的事没有关联,就算他有意要继续开发我当年的课题也不必挖得这么深……嗯,他态度有些奇怪……笼络又不全像,不对,或者说像是捏着什么把柄胁迫的感觉……”
徐白默感觉到柳锦投来的担心眼神便停下冲他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
与其在此自怨自艾,还是尽早把这背后的事给弄清楚来得好。
“嗯,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势必需要和他见面好好聊一下。”周维收起与柳锦玩笑的心情,讨来了名片记下号码在笔记本上,又问了柳锦的联系方式。
#奇#“总之这事就让我去做吧,至于柳锦你……有空还是多陪陪白默。白默,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在为这事多伤神,那位同学也说了,虽然没有拿到学位有些可惜,但他认为为你出头这事绝没有做错。”
#书#周维伸手抚了抚徐白默的脸:“以后别老一个人把事都闷着,不是有人陪了麽?”他眼神示意柳锦,后者会意地点点头,于是他苦涩一笑扭头率先走到门边接着说,“当初的事说错每个人都有错,但没有所谓的谁害了谁的说法,受害者都没有介意你也就不要再过度自责了。这几天你心里不舒服,三顿也肯定没有好好吃,乖,一会儿去旁边店里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就回家。”
#网#柳锦的手自然而然地环了徐白默的腰,徐白默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跟着一同走出了房间。
已站在走廊上的周维让出一条道来,等所有人都走完后用力拉上了木门。
这道门后的世界,将再也不是自己与徐白默彼此都最为重视的地方了吧。
离校前的最后一晚,一个人悄悄来到此处的徐白默抱膝坐着,有不甘有恐惧更多的依旧则是……自责。当门把“咔嚓”一声慢慢转动起来,当有着温柔目光的男人露出一副找着失落物时的安心神情时,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瞬间全面崩塌,继而迎来了熟悉却又带着些许不同意味的怀抱。
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一个劲地互唤对方姓名,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紧紧地相贴相拥。
阿维……
白默……
没事的,有我在。
啊,是啊,幸亏有你在。
不断重叠交互的身躯更像是在进行一种仪式,周维一手掀开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印上深深一吻,又庄重吻在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皮上。
我在,我会永远都在的,所以白默……请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我会努力爱上你。
情,始于念,发于性。
究竟是怜还是爱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愿,那一晚的回忆,这些年相辅相成的点点滴滴能始终如我心中常驻的那般在你脑海中时不时闪现,若是能给你带去温情。
外头已是月上柳梢头,傍晚时分起的薄雾早已散去,露出一轮皎洁的明月,斜斜挂着天边平添了几分慵懒与闲情。
已走出几里路的徐白默回头再次望了一眼那蒙在一片月色中的学校大礼堂,眼眶有些湿视线有些模糊却终究还是透过那层水雾,见到了二楼的那扇窗户,仿佛想要给自己鼓舞精神似的他喊了声“白默……”
正如多年前周维对他做的那样。
走在前头的周维不知听见与否,倒是用温暖的手掌包住自己的柳锦压低了声回了句:
“我在。”
眨了眨眼皮用另一只手偷偷拭去泪,徐白默仰起头“哈”得出了口气,迎上另两人的目光,他换上一脸轻松的模样响亮地说:“我再也不会回这儿了。”
“我不会再逃避了。”
第三十三章
一切正如徐白默自己说的,他正是那种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会坚持贯彻到底的人。
周维坐车里招了招手,徐白默留了柳锦在家过夜。
洗漱完毕后他难得主动地唤柳锦坐下聊了过去的事,两人说着说着忘了时间,直至天边现出鱼腹白微微有些光线透进屋子,方才发现竟然说了一夜话。
“白默,你老实说恨不恨那位当年把你踢去外地学校的导师?什么莫须有!不消说我,全校人都根本不会相信你是做出那种事的人。”
“恨意总是有些的,但之后听说因学校处决而闹起来后……”
刚到新学校没几天,徐白默就听罗惠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整个学校学生都群情激愤说要为自己讨个说法,结果双方争执之下有人抄了桌椅砸了导师孙时进的办公室,毁了些挺重要的研究资料,惹校方大怒出了严惩的决定。
如果当初自己老老实实接受安排导师安排,罗惠和周维没在BBS上发帖召集,那两个学生也不必落得这般……下场,所以说到底还是由自己而出的祸事……
“柳锦,我一直觉得自己掌握不了与人相处的那个‘度’,你同诸多人保持这么亲近的关系,有没想过可能因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嗯,影响了别人的一生?”
其实一个人的生活也不是想象中这么可怕,这么多年自己不就这么过来了麽?只要不与人多接触,就可以一人将事都担起来,不必担心害别人引火上身。
徐白默将自己的想法同柳锦往细里一说,立即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影响了别人的一生?”柳锦先是惊异地睁大眼倒问了一句,“扑哧”一声笑了,“白默,不是我说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影响别人多少?”
徐白默一愣稍后马上想再以自己的经历作为例证,被柳锦截了话语:“那两人被退学的下场的确可以从一方面说是受你影响,但他们自身过于冲动的个性难道就不应该为此承担更多程度上的责任麽?将所有起因都归于你一人身上那是不对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理应具备成熟的人生观、处世观,自己要为自己的举动负责,不是麽?因一时的义愤而做出过激行为,我只能说落得这番境地的他们是自食其果。这点跟你白默没有一丝关系。”
虽然见徐白默一脸黯淡,柳锦还是决定再往上添一把火:“退学怎么了?工作几年后再考研究生不就得了?边工作边读书辛苦是辛苦了点,但也不失为一条生路,为什么他们没有选择再继续深造?是没有具备足够的勇气与准备去吃苦吧……这么说来,选择了如今这条人生路的人正是他们自己。”
如此一说,几乎否决了自己长久以来自责心的源头,徐白默一时有些没有理解柳锦话中含义,被人抓着肩摇了摇,迫使自己抬头看着他,继而柳锦轻声但十分肯定地说:“白默,你并没有能力影响别人的人生轨迹,你是你,你只能为了自己而活。你问问自己,你真的可以一人活下去麽?带着这种病态心理。”
一人麽?原本或许……
徐白默手抓着膝盖出了些汗,他想起这些年来与周维的相处,尤其是这些日子来与柳锦、与诊所里的同事们的回忆,他莫名地有些贪恋起这种改变,贪恋起柳锦对自己的情意,更贪恋身边随时随刻有人陪伴的生活。
果然人类都是群居动物啊。
当尝过人际交往的快乐后便不再会情愿一人回到原先孤独的世界中了。
若是有一天柳锦突然消失在自己面前……若是强制自己再一人回家一人吃饭一人调着电视频道……
就连坐沙发上看电视时都已习惯身边那个无时无刻都会向自己敞开的温暖怀抱。
柳锦鼻子哼了几句小调,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怎样?是不是有时我也会说出些很厉害的话?比起你那啥阿维没差到哪里去吧……看你一脸感动样。”
徐白默憋了很久的气像是一下子全喷了出来,他臭着脸从柳锦怀里挣脱出来,一边说“真输给你了”一边起身去准备早饭,|Qī…shū…ωǎng|忽又被人扯住衣袖。
“白默,等等。”
柳锦仰脸一脸认真的模样,害徐白默吓了跳以为他有什么正事要宣布,于是便站定作势等着对方的行动。
柳锦眨巴眨巴着眼,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冷不防地向着徐白默猛扑了过去:
“嘿嘿,白默,你看咱都两天没见了,忙了大半晚还不给我点表示,嗯?”
见柳锦嘟着嘴皮越凑越近,徐白默好气又好笑,一甩手捏了他鼻子拧:“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讨糖的小鬼,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烧粥。”
柳锦笑眯眯窝沙发里冲远去的徐白默背影喊了一声说要吃荷包蛋,得了回应后他揉了揉乱成鸟窝状的头发,打了个哈欠。
说了一夜话,现在倒是渐渐有睡意上来了。
这下,他的洁癖也好得差不多了吧……嘁,什么不跟人接触就没事了,你也不想想怎么可能不与人接触,可即便接触了那又怎样?所谓的洁癖只是个借口吧,抑或说是由心理设防机制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暗示。当然不能否认可能先天本就存在的一些对于卫生方面的敏感,但将此敏感心理不断地扩大化从而衍变为一些器质性的外显行为如恶心、呕吐等条件反射行为则是徐白默你后天方面的原因。
你一开始本不是不能容忍我的触碰麽?但现在不是已经没问题了麽?关系越亲近,对对方的设防越少,就越能接受对方的接触。所以大概依旧还是那个过去的事栓住了他的心,狭窄了他的人际交往,从而加剧了他的洁癖程度。
从他自身没有发觉这点来看,徐白默,这男人的确是常年活在那种扭曲变态的自责心理下的啊……所以不把他揪出来可不行啊。
今儿选择了把事儿一块儿都同他挑明了讲,所幸最后效果貌似还是不错的,至少他意识到了哪种生活方式才更适合他,意识到了自己内心一直想要需求的东西。
真是,明明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这个人怎么小心思曲曲弯弯地比我经手过的任何患者都来得要多呢?幸得他自己还是坐开导别人的那位子上的呢,真难想象他平时怎么与有自闭倾向的患者交流的……噗——以身作则?那只会让人加重病情。
柳锦一手五指张开着斜插进头顶的发丛中,搔了搔,再次打了个哈欠:“我说白默啊,你看我们都这么累了,一会儿吃完饭后睡会儿。呐,呆会儿再给主任打个电话请个半天假,放心,让我跟他说,包管两人的休假都开得出。”
话音刚落,只听厨房里乒乒乓乓一阵响,仿佛锅碗瓢盆全都被人敲了个遍似的震人耳聋。柳锦“哎呦”了一声连忙跳下沙发,他以为徐白默砸了碗还是怎么地,总之心里急得就连拖鞋都只套了一只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过去。
“白默,你没……”
系着白围裙的徐白默面无表情地硬塞过来一盆黑乎乎的东西,柳锦诧异地接过问这是什么啊,怎么黑得跟木炭似的还有一股焦味。
“荷包蛋焦了,”貌似一句不足以泄愤,徐白默挂着恶意的笑容继续解释,“吃点苦东西能帮助你稍稍清醒一些。”
“喂!这东西怎么能吃?吃了要拉肚子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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