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耀不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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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惶然，但见他虽神色迟疑，而蛊惑诱人的柔唇却还是越来越向我逼近。我又以为他有意偷香，还是合作的闭了眼。怎知，他是掐住我的脖子，在我耳畔阴险的磨牙道，“改天再收拾你，到时一定让你瞧瞧，我究竟会不会手软。”

真是个鸟人，就爱借题发挥，不过，我还是喜欢。二天没有近距离好好接触，能这么赖着他，感觉真好。可惜，我们此刻是否也算是一种偷情，忙里偷闲，还要避人耳目的亲亲我我。

果然，我们拥抱了没二秒钟，凌飞耀就拍拍我背，在我耳边低语，“乐乐，对不起，今天晚上，我又没时间陪你了，我要去会展中心排练，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好吗？”

我立问，“我晚上也去会展中心，好吗？”

他松开我，无奈答道，“不要了，今晚不需要服装配合，你去太突兀了。明晚彩排，你再去吧。CD收好吧，别让人看到了。我先走了，要赶紧回餐厅去了。”

我无语，只能恋恋不舍的放开他，凌飞耀转身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第16章　习惯一个人

后来，纪世恒帮我送了些吃的回来。再过不久，凌飞耀和一干同事都也回来了，只是为赶下午签售的行程，飞耀回来就忙于改换造型。

人多势众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我都没机会插手，美男已经被人从头到脚都搞定了。

大夏天的，我在一旁歇着，很凉快。只是看着他给人轮番折腾，有点闷闷的，没劲。心里胡想，我的职称美其名曰——总监。总监，总监，难道就总是负责监工？

此后，他去他的千人签售会，我回我的公司大本营，分道扬镳，各自为战。只是，那天的后来，我们再也没见面，甚至连电话联络都没有。

凌飞耀只带走了企宣大张和三个助理，服饰，发型，跑腿的助理各一个，外加6个临时借调来的保镖去铜锣湾时代广场的签售会现场。

这些自家人一共二车搞定，而我在房间望见实际出发的却是浩浩荡荡一个车队。因为，还有十几个车的媒体人员，起码有大几十号人，大概这些人上午采访专辑发布会，下午跟他转战签售会。

看见他车子离开，我忽然有些感慨，所谓一夜成名大概就是飞耀这样吧！

从此，他是有粉丝等，有狗仔追的闪亮明星，而我，就只能待在暗处等他归来吗？无力和失落在心中悄悄滋生出来，我控制着自己，阻止它们继续蔓延。

下午，榔头也回了公司。因为，已经有触感敏锐，消息灵通的商家带了广告公司找到瑞宇，打算用凌飞耀作代言人。榔头现在是凌飞耀的经纪人，所以下午要帮他去商洽广告合作。

回公司后，我也很忙，到了就是开会。

二天后的SHOW　CASE规模扩大，节目编排，制作要求等等很多都有变动，主创人员昨天已经会议过了。今天轮到我们幕后配合的人员跟导演开会，了解最新变化和安排。

忙过会议，又忙人事。JASON，小宇还有我把昨天新员工面试的情况作了统一汇总，又和各个添补人员的直属上司讨论录用人选范围。甄选出重点人选后，JASON再把所有面试人员的材料作了归拾整理，预报明天报给凌飞耀过目，拍板。

飞耀私下已跟我说，女员工的人选，让部里同事参与甄选只是做做表面工夫，具体人选还是由我说了算。只要我告诉他个名单，他会照我说的人选录用。

实际此事参与下来，我打算尊重部里同事的意见，不再另报“小名单”给飞耀，就任由他就在众选后的“重点名单”里挑选录用吧。

这事情上，我不是麻痹大意，毕竟新来的女人都有机会在他身边成天转悠的。只是，我看人事那边就已经开始把关了，我又何必表现“小鸡肚肠”。

有资格参与面试的人，没有狐狸精类型的，大部分人看起来都是相貌平平，朴素稳重的类型。年龄普遍也有一点了，至少比我和飞耀年纪都大上一截，以至于昨天面试中途，JASON和小宇抱怨无趣。

我是觉得，新来的女员工只要人品不坏，工作负责就好。如果谁还能把飞耀拐跑，那也是她的本事，我认了。

心的忠诚要靠自律，飞耀这样有着让女人趋之若鹜魅力的家伙，更加是。这一点，我不得不心中有数。

忙完，下班。拎了包离开办公室，人站在公司楼下，看着车水马龙的喧嚣街头，茫茫然的不知要去向何处才好。

象个游魂一样到处乱晃，一路边走边想，想给自己找点乐子，但想来想去开心的事情总跟他有关。既然如此，就不多想了，这样的不相见只是暂时的，而且，这样的不相见，往后恐怕还多得是。只要心不变，慢慢的，一切都会习惯的！

今天见不到他，就为他做点什么吧！市调做过了，就去给他买个礼物，庆祝他出道吧！

凌飞耀说他当艺人是图挣钱多又快，可见他本质上和我一样，也是个爱钱如命的俗人。送礼自当投其所好，金子就是钱的代言人，送他金子，我认为非常之合适。

于是，我立刻跑去金铺买了纯金999的“招财进宝”超级大钱一个，外圆内方，手掌大小，耗资三万。想想，上回送他的那块西瓜碧玺花了我三万块，这回又花了我三万块，虽然我占他便宜不少，但他也是我最舍得下血本投资的人了。

晚饭随便找了家港式茶餐厅解决，那时正恰高峰时段，我只一个人，所以和二个女生拼桌而坐。吃到一半，店堂里的电视开始播娱乐新闻。

如意料之中的，美男现身屏幕，举手投足间，尽显倾城魅力。

看身边的她们，对着电视兴奋激动，我不由笑起，又转而闷闷，心中暗爽隐忧有些纠缠不休。

一个人，无心在外流连。因此，吃完饭就直接回宿舍了。

洗过澡，四平八稳，清清凉凉的躺在床上，我举着金灿灿的孔方兄，对着钱眼望啊望——

好无聊啊，不知道美男他现在怎么样，累不累，晚上吃什么了……有没有想我？

没劲啊没劲，没劲的让人抓狂，我抓着金铜板，在床上滚过来又滚过去。滚了一阵，开始自我反省——

这其实是多么平静而安逸的幸福生活啊！有钱轻松赚，还有一个万人迷的他，我有这样的人生还不知足是可耻的。

如他说的——食得咸鱼抵得渴！

既然选择，便须忍耐。这样的孤单，只是开端，这样的日子，多几天就会习惯。

不确定他是否回家，所以不敢给他打电话，怕他不方便接，更怕他的手机在助理身边。等到夜深，他始终没有电

话打来。我不胡乱猜想，只认定他没电话来肯定还在辛苦工作或是太累了，这么一想，倒也安心的睡了。

只是刚睡着，电话倒来了，早改成他歌声的来电铃声毫不客气的吵醒了我。

我素来有睡眠气，痛恨吵醒我的人，连买闹钟的质量要求都是要经得起摔打。可是在神奇的爱情作用下，我已立地成佛了，听着他的独家来电铃声，居然是眨着星星眼，伸手去捞床头柜上的手机的。

醒来突然张口，我的声音有点哑，“喂——”

飞耀声音低低的，有点闷，“你睡了？”

他不太开心吗？我不由有点紧张，小心翼翼的把语气放的特别轻柔，“嗯，刚刚睡下。你忙完，回家了吗？”

轻微的叹息声从电话那头若有所无的传来，说话的调调懒懒的，让人辨不出来是累了还烦了，“嗯——，我是刚刚到家，打电话跟你报个道。你继续睡吧，我不吵你了。”

我不舍得他挂电话，也想弄明白他为什么情绪不高，急道，“飞耀，等等，别挂电话。”，忍不住露原形，闷闷道，“陪我聊几句吧……等你的电话都等了一晚上了……看不到你人，听听声音也好的……”

他低低笑了一声，貌似心情有转好的迹象，“让我陪聊？想聊什么？你先说吧！”

隐隐的，我觉得这家伙刚才又是在乱别扭，大半夜的大概还嫌我没心没肺的自顾大肆呼呼，以为我没好好惦记着他。

于是，我从头到脚，事无巨细的问候他：晚上排练是否顺利，累不累，晚饭吃了什么，好不好吃……

这么问过一圈，他语气才渐渐舒缓过来。顺便，我也问了他下午广告商洽的情况。

他轻描淡写的答道，“暂时谈不拢，主要是代言费方面，他们出的，我不接受。我要求的，他们不肯。”

我很好奇，问，“哦？飞耀，你现在开的代言身价是多少？他们又肯出多少？”

“他们想签我一年整个大中国区的独家代言合约，要我替他们拍一个三十秒的电视广告，一百张的宣传硬照，产品包装上也要用我的肖像，另外还要替他们出席二次产品宣传活动。这么多要求，代言费才出六百万，跟我一千万的起步价差距有点大。”，飞耀细细跟我说了。

咦，他少爷可真贵，又真能狮子大开口！

六百万的价格已经不低了，在香港娱乐圈里，足够请动任何一个天后，即使天王，最当红的基本也才八百万起的代言费身价。一千万的价码在亚洲几乎谁都请得到了，他新人一个，居然就敢来个最高挂牌价。

我叹道，“凌飞耀，你好贵，真的好贵！”

凌飞耀嘿嘿一笑，道，“这还是我的起步价，我还会涨价的。如果他们不先下手为强，等我签了同类厂家，他们出再高，都要至少等过一年再说了。而且，跟他们的合作，我还不是很感兴趣。他们就算肯出这个价码，我今天也未必让榔头接这个合约。”

我心想，那家厂商的东西蛮不错的，品牌知名度也很高，广告投放量也不小，过去到现在用的代言人都是一线明星。这样的厂商，他居然还挑剔。

这个大明星第一天上岗就在自我膨胀，还有耍大牌的倾向！——鉴定完毕的我头上开始冒粗黑线。

我寒寒的赞了一句，“嗯，凌飞耀，我看好你哦！”

某大牌嗤道，“切——，不懂装懂！你的支持和赞美，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也不客气，讥道，“哼，有钱不挣是傻瓜！挑三拣四是自大！”

他哼哼道，“郑天乐，我是很傻瓜，才稀里糊涂的着了你的道。这种饥不择食的错误，我只允许自己犯一次，所以，你叫我现在怎么能不挑三拣四？”

我很囧又恼火，但指责不出个什么道道，更不敢自讨没趣的跟他抬杠，只好用一句，“我怒了！”表达愤慨之情。

他鸟人兴致倒是好了，乐呵呵的顾左言他道，“我凌飞耀只做顶尖品牌的代言人，不符合我形象气质的产品，给再多钱，我都不会代言的。我是个有品味的人！明白吗？”

我也大言不惭，话接的利索，“嗯，明白。从你看上我这件事上，我就看出来了！”

凌飞耀在电话那头大笑，停笑后倒又说起了正事，“新添员工的名单，你等一下发短信给我吧！”

我认真说道，“飞耀，新员工的录用人选，下午我和同事们有交流过。我想尊重你和大家的意见，因为，我信你！”

“嗯……”他默了几秒后，份外轻柔的问道，“乐乐，还想聊些什么？天王我奉陪到底。”

我有些陶醉，随口问道，“你想我吗？”

“我打电话给你了。你说呢？”

他悠柔若水的动听低音潺潺的流入耳中，滴进心里，润润的，心有化开的感觉。

手又举起沉甸甸光灿灿的纯金实心铜板，我盯着钱眼猛看，却还是心痒痒的想见他，不自觉叹道，“唉，我好想见你——”

飞耀立刻接口，嘿嘿笑道，“心动不如行动，想见就见吧！我现在就去找你。”

第17章　谁是可怜人

飞耀嘿嘿笑道，“心动不如行动，想见就见吧！我现在就去找你。”

他的建议很有煽动力，我顿时亢奋起来，但转念一想又立刻丧气，哀怨道，“飞耀，现在快一点钟了，你明天一早还有工作的。算了，我们还是明晚再见面吧！”

他接道，“那你来找我吧，你明天白天可以有时间偷懒的！嗯？”

这么晚搭计程车跑来跑去，我还是怕怕的。而且，半夜三更的去他家，我看我别想回宿舍了。冲他小样的美色，现在有胆跑去，但再回来，估计就吃不消了。今晚去了，即使他不留我，我大概都会赖那里不走的。这个行动不妥！

再说，见了面，今晚我和他肯定休息的都迟。我倒是象他说的，白天还可以摸鱼，他明天二场签售会，没可能打混的。

我郁郁，答，“不了，你明天事情很多，要是签售会上，让歌迷看到偶像象只没精打采的煨灶猫，我就罪孽深重了。”

凌飞耀叹着劝道，“来吧，最近，除了半夜，我们不会有时间单独见面的！”

这一叹，叹得我心里发酸，只是冷静一想，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见面约会，怎么想都还是感觉怪怪的。而且，这么晚了，明天都有工作，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的相见了。

我忍，婉拒，“现在太晚了，出门搭车，我有点怕。”

飞耀还是兴致盎然，“女王，还是我去见你吧！”

我有点烦恼和游移，戏语，“王子，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灰姑娘已经露原形了，目前不宜见人了！”

他闷闷的，很疑惑的问道，“真的……不见面了？”

我对他晓之以理，“想见，但忍忍吧，明天工作那么多，反正再过十几个小时就见了！”

飞耀的声音又低落起来，“随你……那晚安吧……〃

听他不爽，便哄道，“晚安，我们梦里见吧！”

那头的家伙哼哼着掐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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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0日，转眼已是星期六。今天上班有点不定心，很怨念的盼着晚上的加班。不时上网上论坛转悠，看看热心FANS上传的即时消息，了解飞耀和大众的最新动态。

现在网络发达，资讯传播无国界。短短三日，凌飞耀的“药粉”已有泛滥成灾的趋势。凌飞耀的华丽出世，倾倒的何止香港女，整个亚洲，乃至全世界华人女都纷纷为之心有所动，扬声高呼——飞耀，飞耀，非耀不可！

这二天的签售活动也是盛况空前，若非人手有限，只能让美男一个人上。否则，这签售的数量何止三千，就算翻番也不是问题。

听说唱片销售的数字挺喜人，尤其赠送SHOW　CASE门票的精装版CD更是掀起抢购热潮，早在昨天下午就已全部售空。

今天，网上已经有黄牛开始倒卖赠票，叫价三百块，比买整套CD还贵，居然还有涨价的趋势。只因，粉多票少，奇货可居！

凌飞耀原本是处于绝密状态的全新新人，只有瑞宇对他心中有数。因此，《天生王者》即使是国语唱片也只有香港一地，其他地区的唱片发行都需要和当地的唱片引进商合作。对于新人，唱片引进商自然是要等待香港这边的反响，再行考虑是否安排引进发行。公司最初的预计是争取一个月前后，把《天生王者》的发行向全亚洲铺开。

但因，飞耀现身便有登峰造极，势如破竹的天王气势，香港一地的唱片销售又喜人，台湾的唱片引进商今天已经主动找来。加之其他各路厂商机构，以至于我发觉公司当下最忙的人是榔头，送往迎来，应接不暇。

香港会展中心——

下午三点，带了明天SHOW　CASE演出用的所有服饰随同事一同出发到会展中心。整理、清点、安置，忙忙碌碌到吃晚饭的时间才消停下来。

忙停下来的我看看时间已近傍晚七点，签售会照理五点半就结束了，按行程凌飞耀会从签售现场直接转来会展中心，

不知他让什么事情耽搁了。我不太担心他的现况，他身边跟了一群保镖和工作人员，让人劫财劫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有麻烦肯定会有消息传来。

正想着，听闻说他人来了。我立刻窜到走廊上看动静，只见跟他出门的几个助理回来，又过了一阵，飞耀才和榔头二人一前一后的出现。

也许是周遭有人的缘故，他目不斜视，平静而淡然的从我身边经过，对我视若无睹，带了榔头径直进了他个人专用的休息室。

过后，导演马上进了飞耀的休息室。看来，暂时没我的戏，我自觉先吃饭是正经。吃饭时候，听白天跟随飞耀的助理说下午的签售会凌飞耀临时又决定加签二百人，所以结束时间延后了。

吃到一半，导演和榔头同时跑来大家吃饭的休息室。榔头取了二份便当就走了，导演对大家说大概过半小时，等凌飞耀吃完饭就开始正式彩排。然后，他也坐下来开始用餐。

我急忙草草吃完，留意了一下周遭同事的动态，觉得眼下是去“探亲”的大好时机。因为有榔头在内压场，所以自我感觉胆气很足，我怀着满腔热情去敲他休息室的门，听见里面应声后开门进去。

飞耀和榔头俩个正在吃饭，看见是我，美男对我一笑，停筷不动；榔头则是看我一眼，低头继续扒饭。

我在他们身旁坐下，“你继续吃吧，我没什么事，溜进来看看你的。”

“嗯。”，他没客气，继续吃起他的饭来。

而我支着头，偏坐一旁看美人用餐。他饭吃的专注，只是不时草草的往我脸上扫一眼，似笑非笑，象是打量和探究的眼色。

三个人除了吃饭和呼吸，就没别的声响，房间里的气氛有点点闷。我就有点紧张，主动又道，“今天签售会很累吧？听说还加签了！”

飞耀依旧垂眸，淡道，“还好。”，话语间，他合眸，微微皱起眉头，唇角也抿起淡淡苦笑，叹息着放下筷子。

看他情绪低落的模样，我不禁心疼。难过的看着他，有抱他的冲动，无奈一旁还有榔头低调而真实的存在。

飞耀转头又凝视起我来，笑容很美，也很无奈，“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吃完饭了，要去排练了。”

我在桌下伸手拽他的衣角，小声问道。“嗯，排练结束想去吃夜宵或者别的什么吗？”

飞耀不动声色，淡淡回道，“再说吧，看收工时间。”

期待落空，我有点失望，但不得不马上离开了他的休息室。

今晚上其实已没我什么事，我该忙的，在飞耀到来以前都已基本忙完。而且，SHOW　CASE的服装都是量身定做的，早已经全部试过，怕衣服弄脏，今晚算是彩排，但演出服实际没动用。彩排中，服装部分只是在后台模拟演出人员更衣的协调配合工作。如今，这些事都是助理忙活的，正常状况下，我只要“袖手旁观”就OK了。

我知道明天看不成现场，所以我今晚索性和其他比较空闲的同事大刺刺的堵在台前看好戏，反正服装方面，如果有搞不定，助理会来叫我。

凌飞耀，他是天生的舞台王者！聚光灯下，任一姿态动作都是妙不可言的精彩。他的舞蹈，有种难以置信，引人疯癫的魔力。

美男在台上肆无忌惮的流汗水，而我在台下偷偷摸摸的流口水。心里还有点点歉疚——伴舞的诸位同事，对不住，我无视了你们的存在，把你们当活动背景板看了。

可能是众目睽睽的缘故，我在台前仰望他一晚上，他一个特别的眼神都没赐予我。

而彩排快结束的时候，榔头突然跑来，从背后拍拍我肩膀，我会意，跟他走到一旁。

榔头脸板板的，一贯的面无表情，语气倒比平常柔和低调许多，“他叫我告诉你，他今天有点累了，想直接回去休息。还有，他让你等一下搭小宇车子回去！”

失落感在心上毫不客气的重重捶了一拳，我憋住气，小声回道，“嗯，我知道了，榔头，谢谢转告。”

榔头说完，转身就走了。我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有些释然，但还扶住座椅叹气，暗暗觉得飞耀和我有点可怜，想见却不能相守。

远远的望着身影依旧美好，面目却有些模糊的他，我又自我安慰起来——对于粉丝，我可是令她们疯狂幸福和嫉妒的人，这个完美的男人喜欢的是我，虽不能随时贴近，至少我还可以跟在他的身边。

回过头，我继续待在台前，安安静静地看完他的彩排。彩排虽然还算顺利，但毕竟不是正常演出，发觉需要调整的地方，中途会停下来。因此，预计时长不足一小时的一个SHOW只排了二遍，也折腾到十一点半才结束。

导演宣布收工后，我当着飞耀的面很自觉的跟小宇申请搭他车回了宿舍，飞耀还假惺惺的以上司关怀员工的姿态搭腔，跟小宇玩笑说要当好护花使者，平安把“飞耀”一枝花送达宿舍。

回到宿舍后，我跟他打电话报平安，可他竟然是意兴阑珊的游离腔调，似乎没太大兴趣跟我对话。我问他是否不开心还是什么，他不咸不淡的予以否认，只说是有点累了，还催我挂电话。我很不安，却拿他无可奈何，只能闷闷的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拿着昨晚买的纯金大钱，心想，凌飞耀这二天大概真是累了，所以有点小情绪，他明天收到我的这个礼物，应该会很高兴吧。

我盯着金灿灿的钱眼看——钱啊，你是我的大爱，可你跟他还是没法比的，所以你一定要替我讨好他。

唉，为什么他偏偏要当偶像明星，做最不方便公开拍拖的一类人！

这三天来，我们单独相处才不到三十分钟，拥抱不足三十秒。而明天，他那满满的行程里，大概也挤不出给我的时间和空间。再往后，能相处的时段好像也很有限。

难道，从今往后，我和他总这么可怜兮兮的相见不相守，无语害相思？

难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