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恶魔弟弟-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顾不上那只山鸟,急忙跑过去扶他,棣哭得满脸是泪,手指无力地抓住我,哭着说:“你别离开我,我害怕~”

这是头一次棣在我面前示弱说害怕,以前不管怎么样,总是装着胆大的样子来保护我。

我也哭了,抱着他不住地安慰他:“不哭,我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好了,就算死我也和你死在一起。”

棣哭着说:“我不想死,我想活,我还想和你好好活下去,不准你说死。”

我说:“好,我不说死,咱俩一定要活下去。”

我还想去追那只鸟,又放不下棣,想了想,把他背在背上,一步一步往林子里走。

棣先是让我放下他,后来只能趴在我身上喘气。过了一会,忽然说:“槐,你怎么不运气啊?你走的时候运着气走。”

“怎么运啊?”我真的好累,棣本来不重,可现在就像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压在我身上。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样想的。以前你借给我内力了,我施展轻功就比没有内力的时候要快许多,不知道你没有练过轻功光有内力管不管用。”

我想了想,试着把内力注到腿上,酸痛的腿好似轻快一点,心中一喜,便想迈步,结果气息一乱,一个跟头摔在地上,把棣也摔了出去。

我的眼前发黑,气息乱撞,急忙收敛心神将四窜的内息一一归位。再去看棣,棣已经晕了过去。我急忙去摸他的脉,脉相已经很弱了。

我一急,将他抱起来,顺着水往下走。刻意地想着将内力注入腿上,换来的只是摔倒和内息紊乱,一心想着带棣找到出山的路时不知不觉内力流转全身,步伐也加快许多。

正东一头西一头地瞎撞,猛然听到 “嗖”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划过空气的声音,是从左前方的林子里传出来的。

这是什么声音?

我一愣,抱着棣往那个方向走去。

耳朵里仔细分辨着异常的声音,可是除了风过树林和涧水声,只能听到鸟鸣蝉鸣。

我一着急,大声叫了起来:“有人吗?有人吗?”

棣迷迷糊糊地问:“找到人了吗?”

我不答,只是听着四周的动静。

慢慢地,树林里响了其它的声音,像脚步声。

我高兴极了,大声叫着:“有人吗?谁在那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使劲盯着脚步声音传来的方向。

脚步声又消失了,本来就很轻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要不是我对我的耳力很有信心,就会以为刚才我听到的声音只是幻觉。

“有人吗?我们迷路了,请问有人吗?刚才是谁?”我继续大声叫,伴着我声音的还有肚子咕咕的叫声。

已经一天一夜了,我只喝了点水,现在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随着我的叫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动物,四条腿站立,莹莹绿眼直直地望着我们。

苍色肮脏的皮毛,尾巴拖着在地上,一张大嘴呲着牙,比我家里养的那条大黄狗可丑多了,也凶多了。

是条狗吧?

有狗就好了,证明近处就有人家。

我把棣放到地上,用肩膀架着他,然后对着狗和善地笑。“带我去找你主人好吗?”

那狗盯着我,眼光显得有点阴森森的,我的心里也有点紧张,这狗咬不咬人啊?

棣睁开眼,看到面前的狗,有气无力地说:“这是什么呀?狗吗?倒有点像狼。”

我一愣,棣接着说:“在李大哥府里,我见过一张狼皮褥子有点像这条狗的模样。他还说,狼是吃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狼?吃人?

我心中一紧,再看这条狗,它的尾巴怎么不摇?

我的汗登时冒了出来,对着棣小声说:“你还有劲吗?能施展轻功吗?”

棣反应有点慢,过了一会摇摇头,说:“我现在一点劲也没有,好难受。”

我有点急,把手放在他背心穴道上,说:“我给你传内力,你一定要施展轻功,把咱俩都送到树上去,听到没?”

狗不会爬树,狼不知道会不会。(汗,我当然知道狼不会爬树,只不过现在没法告诉小槐。)那条不知道是狗还是狼的动物慢慢地试探地走了几步。

棣愕然看着我,再看看那只动物,眼睛突然瞪得圆溜溜地。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内力传了进去,棣下意识地向上一窜,然后又挂在我身上直喘粗气。

“不行,槐,我用不上力。”棣的声音很惊慌。

我着急地看着那条停下看我们的动物,又一股内力输进去,说:“想办法,我看这个东西不怀好意。”

棣喘着粗气。

我从棣喘气的声音中又听到了别的什么声音,是从身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猛然一回头,赫然又是三条同样的动物,离我们只有十几步远了。

见到我回头,那三条动物停下脚步。

棣也发现了,汗从脸上往下滴。“槐,它们是狼吧?怎么办?”

我拼命地往他体内输真气,叫道:“快上树啊,你快上树啊。”

棣的双手搂住我的腰,身子往上一耸,我觉得脚离了一下地,又落了下来。

“快啊,你使劲,把咱们带上去!”天啊,棣怎么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病了呢,我拼命地给他传内力,恨不得身生双翼,带着他飞出这险地。

棣脸色苍白,咬着嘴唇,直望着我,伸手托住我的腰。忽然,我腾空而起,然后又落下来,脸上身上也被什么东西刮得生疼,吓得尖声叫起来,双手乱抓,抱住什么东西,惊魂未定,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定定神,发现自己已经在树上,死死抱住一根树枝。

棣呢?棣在哪?

我慌忙向下看去,棣扶着树大口喘着气,四条狼抬着头向我看,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大叫:“棣,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还不上来?”

棣抬着看看我,强笑着说:“你先在上面等一会,我一会就上来。”

他的脸色白得如同一张纸,汗如雨下,好像连站也站不稳,扶着树的胳膊也抖得厉害。

我突然明白了,生病的棣没有足够的力气把两个人都带上来,只好把我送上树,他是想救我。我哭了,傻子,你以为我就能乖乖地在树上看你被狼吃了吗?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好好地活吗?

狼又慢慢地往前走,离棣越来越近。

我想往下跳,可树挺高的,有点不敢。看看那四条狼,咬着牙,闭着眼,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往下跳,咚!屁股摔得好疼,腿好像也扭着了。不管了,护着棣,背靠大树,想吃就先吃我吧。

棣俯在我背上,流着泪,“傻子,你跳下来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把你送上去的。”

我盯着呈包围状围上来的狼,咬着牙说:“你等着,等咱们逃过这一劫,我一定找你算帐。”

“那咱们要是被狼吃了呢?”

“那到了黄泉我也不饶你。”

棣不说话了,只是把脸贴在我肩膀上。

我凝神聚力,把所有的力全提在右手掌上,对狼对持。

终于,一条狼忍不住了,扑过来,我不敢看,闭上眼用力一掌击出,一声惨嗥,那条狼翻滚在一边。

紧接着“嗖”的一声,立刻又是一声狼嗥。

怎么回事?我睁眼一看,一条狼在地上挣扎翻滚,一支竹箭插在它胸膛上。剩下的狼登时四散。

过了一会,脚步声响起,一个人从密林深处走出来。

我再也没有力气了,连惊带吓,抱着棣瘫软在地…

救我们的人扛着死狼,带着我和棣回到他住的地方。

我第一次见到会有人这么穷的。以前看到家徒四壁不大理解,现在懂得了。一间破木屋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架子,床上堆了一床看不出什么颜色的露出棉花的被子,所谓架子也只是几块石头垒在一起,上面搁了块粗糙的木板,板上放了几个破碗。屋子中间有个小坑,里面点着火,上面有个架子,吊着锅。

床上还躺着一个人,面向里睡着,看不到脸。

我喜欢干净,若在平时,打死我也不肯让棣睡在那张脏得只能看出黑色的床,现在没有办法,只好把棣放在那人旁边。

我继续给棣搭脉,然后让救我们的人带我去采药。

那个人看起来很老实,见我为棣诊治,嗫嚅了半天,然后求我也瞧瞧床上原先躺着的那个人。

我看了看那人的舌苔,又翻开他眼皮瞧了瞧,再为他搭脉。

搭脉的时候看到他手腕上有伤,顺手捋起他的袖子往上看,只见他手臂上斑斑驳驳的伤重叠在一起,有的地方化脓已经露出了骨头,扒开衣服再看,身上更是惨不忍睹,到处上着夹板,摸一摸肋骨,有的已经断了,再往下摸,腿骨也碎成一截一截的。

我吓得缩回手,回头瞪着那个人,说不出话。

那个人急忙摇手,说:“不是我,不是我,我前几天在山下遇到他已经是这样了,我只能简单地为他处理一下伤口,接一下骨头,可是他一直发热,这个我实在没有办法。”

我立刻为那个病人搭脉,这人的病可比棣凶险得多。

我立刻让救我们的人带我出去采药,回来后分别煎,给那人和棣灌下。

棣和那个人的高烧一下不下,我的嘴唇都咬破了,在又小又黑的屋里来回地转,最后想起遇到狼时我给他输入真气时他一举把我扔到树上的事,不知道把真气输入他体内能不能让他的病情好一点。盘膝坐在床上,让救我们的人把棣扶起来,慢慢地将真气输进去,顺着他体内经脉游走。

几个周天下来,我的头上出了密密的汗,棣身上也出了一层汗,摸摸体温,好像下来一点。

再看看那个伤得很重的人,咬咬牙,把手贴到他丹田处,直接将真气注入他气海穴。那人轻轻哼了一声。

强撑着为那个人打通经脉,到了最后,我一头栽了下去。

等我睁开眼,眼前是棣大大的眼睛,关切地望着我。

我伸手摸他的脸,“你醒了?”棣点点头。我这才发现他坐在我身边,而我躺在床上。

一翻身想坐起来,眼前一阵发黑,棣急忙扶住我。

“我怎么了?”很奇怪地问,怎么我和棣调了一个个,难道是我病了而不是他病了?

棣说:“你内力耗损太大,坚持不住了。再躺一会。”

我眨着眼睛,问:“那你呢?你好了?”

棣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没那么难受了。你是不是把内力输入我身上了?我好像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身体比以前还轻。”

奇怪,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名堂,干脆把目光投向旁边躺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本来脸色灰暗,此时也好像亮了一点。

摸摸他的额头,也没有原先那么热得烫手了。

这时救我们的人走过来叫我们吃饭,我过去一看,吊锅里炖着肉,里面还有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是什么?”

那个人憨憨地笑了一下,说:“这是山鸡肉,这是山菌,这是木耳,这是野菜,这是…”

他一边说我一边直眼,“等等等等,这些都是你从山下买来的?”

“嘿嘿,我哪有钱,这山鸡是我从山里猎来的,这木耳山菌野菜是我从山里采的,这粮食是我从山下用野味换来的。”

我瞪着眼,过了一会去看棣,“棣啊,咱俩都是傻子啊,这些东西咱们都看见了,可就是不知道它们能吃呢。”

棣也眨着着说不出话,半天来了句:“真他…的,咱们居然还想着吃生肉生鱼…”

救我们的人嘿嘿笑,说:“这山菌可不能乱吃,有的有毒,会毒死人的。”说着舀了一碗汤,去喂那个有伤的人。

我和棣互相看了一眼,立刻抢着吃东西,把所有的东西全吃掉了,连汤也不剩,那个人也不生气,割了块狼肉放在架上烤。

我不好意思,坐在他旁边问他叫什么,他想了半天,说:“我娘以前叫我小三,你就叫我阿三吧。”

棣也晃过来,问床上人的情况,阿三也不知道,只说几天前去山下换粮食时在村外看到的,就带了回来。

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又问:“阿三哥,你知不知道神医谷在哪?”

阿三摇头。我又问:“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颜箴的人?长得很高,很好看,会看病。”

阿三又摇头,我无奈地叹口气。

棣坐不住,跑到外面看,突然一声欢呼。

我急忙跑出去看,幽林深处,正掠出两道人影,一个华美一个清爽,只是两人的面目在见到我们以后显得有几分狰狞,正是颜箴和李千山。

哼!我们遇到狼时你们不出现,我们得救了你们才来!我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们,他们也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和棣。

第 50 章

呜呜~屁股好疼,可恶的颜箴,可恶的李千山,呜呜~人家丢了一天一夜饿了一天一夜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夜,不仅不来安慰一番反而上来就把人家按在膝盖上来了一顿手掌炒肉,丢人死了。

先是颜箴,居然也不避避人,就当着阿三的面,这一顿痛揍,揍得什么里子面子都没有了。还是阿三看不过去,上来求请,说我和棣差点被狼吃了,受了惊,求颜箴别再打。没想到颜箴听了这话,落在我屁股上的手居然又加了几分劲。

呜呜~也不光是我一个人跑丢了,还有棣嘛,凭什么只打我一个?

什么什么?我是他哥哥,他又生着病,所以两个人的份全堆我一个人身上了?这是什么道理?呜呜~挨完打,李千山假情假意过来哄了几句,然后问我为什么会迷路。

我哭得伤心,才不理他,他转而又去问棣。

棣先是胡言乱语,乱扯一番,他也知道不能说出我们偷窥的事来,哪知这两个大人一个个鬼精鬼精的,心眼多得数不过来,几下子便问得棣无法自圆其说,最后吞吞吐吐地说出迷路的原因。

李千山的脸登时变得五颜六色,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表情在一张脸上出现,我揉着眼睛忘记屁屁上的疼痛,正瞅着好玩,李千山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大手一抓,拎小鸡似的把我拎了起来。下一刻,已经痛痛的屁股上又被他的大手狠狠地蹂躏一番,最后,我的屁股都肿了,好几天不能坐,睡觉也只能趴着睡。

从小到大,只有爹打过我屁股,他们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打我?我哭得喘不上气。棣这次也不敢护着我了,老老实实地看着我被人打,等打完了再帮我揉屁股。

我踹他,讨厌!为什么不帮我打回来!

棣小声说:“其实他们打你手还是轻的,最多让你屁股肿几天,换了我,没准打成什么样呢。”

我想起来了,刚从昏迷中醒来时颜箴说过他们为了棣踢我的那一脚,狠狠地收拾他一顿,虽然我清醒时看到棣好手好脚的模样,没见身上有什么青肿,可棣每次看他们的目光都有点小心翼翼的,也不知被那两个心黑手毒的大人怎么收拾的,反正好不了。

没天理,被他们打还得被他们使唤,我和棣被他们指派着去山涧里提水,山又陡,路又不好走,屁股又疼,水又沉,棣的病还没好利索,我的力气又没恢复,一桶水提到半路已经洒了一半。

还是阿三跑过来帮我们才按着颜箴的吩咐将水提上来。提上来也没用,颜箴纯粹就是为了惩罚我和棣才让我们提水。等我们把水提上来后才发现原来屋侧有竹管有引山上泉水来着。

哼!是大人就能欺负小孩啊。

颜箴深思着为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诊治,过了半晌,让阿三带了李千山下山去买一个大浴盆。

我和棣站一边,盯着架上的破烂家什瞅,然后说:“他家真穷啊,什么也没有哦。”棣也说:“就是,他怎么活下去的啊?本来还想洗澡呢,可这里什么也没有。”我说:“阿三不是已经去买浴盆了嘛,一会回来了咱们就洗哦。”

“小槐。”颜箴叫我。

哼!我没听见。

“过来。”

我还是没听见。

“怎么着?这一会屁股不疼了?”呜~好坏的人,居然威胁我,我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颜箴说:“你对他用过内力?”

我翘着嘴,本想不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颜箴脸上露出一点笑意,说:“盘龙透髓功,果然名不虚传。”

?????

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意思,颜箴已经将病人身上的夹板全部拆除,要他重新接骨,怕他撑不住,叫我帮着一点。

病人身上断骨本来已被接上,只是接得不好,连我也能摸出来,这骨若能长好,这人也成了废人。只是我对平常的断骨脱臼还能续接,对碎成这样的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颜箴没有教过我如何接,不敢动手。

颜箴此时要做的是将几天前阿三接上的骨全部断开,重新接连,此人身上经脉也断得七七八八,被我误打误撞用内力强接上了点,却也不能用点穴的方法为他止疼。

颜箴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撬开那人的牙齿,将药丸压在他舌下,然后开始动手。

接骨本来就疼,重新将接好的骨断开更是疼上加疼,那个人本来昏迷,此时也忍不住浑身颤抖,黄豆大的汗珠不住地从头上滚落,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呻吟声,似乎还叫着什么人的名字,只是声音太低沉虚弱,听不清楚。

颜箴手不停,似蝴蝶穿花又似蜻蜓点水,在那人身上断骨处一一按摩,我则为他重新接上的骨头上夹板。

合作近两年,那些刀口上舔血的江湖人成了他教我的试验品,数不清的江湖人和生病受伤的平常人让我和颜箴的合作炉火纯青。

我着迷地看着颜箴接骨的手法,以前看不见,一切只能凭感觉,现在能看见了,要好好地记在心里。

“方棣,帮我擦下汗。”颜箴开口,我这才发现,颜箴脸上布满汗水,他这一番接续也十分耗心废力。

棣有点不高兴地过来,把他头上汗水拭去,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也不走开,就站在一边瞪我们。

我被他这一眼瞪得好不莫名其妙,不知哪里惹到他,正想着,颜箴突然说:“小槐,他不行了,你快用内力帮他续命。”

我一看,那人脸色灰败,出气多入气少,赶紧将手贴在他心口,小心不碰到他肋骨断裂处,慢慢地将真气输进他体内。

颜箴停下手,盯着我的手和那人相连处,然后抓起他的手为他搭脉,过了一会,长长舒了一口气,说:“好了。”然后盯着我,脸上神情很是奇特,好似嫉妒,又似喜欢。

我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转头去找棣的目光,又被棣狠狠地瞪视,心里一紧,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敢再看棣恶狠狠的目光,只能看颜箴。颜箴一指头顶在我头上,笑骂:“小傻瓜。”

我不敢再看,低着头听棣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颜箴问:“方棣,你牙疼?要不要我给你拔了?”

咬牙声立刻没有了,棣先是气哼哼地摔门出去,紧接着又冲回来,我抬头看他,他的目光居然有几分委屈和泪意。可怜的孩子,不知我昏迷时颜箴和李千山怎么对待的他,把不怕天不怕地的棣吓成这个样子。

我拉拉了颜箴的袖子,说:“颜大哥~”声音里充满了祈求和撒娇。叫完了我就后悔了,果然,棣立刻又冲到外面,过了一会,我听到他愤怒压抑的哭声。

棣哭了?!我第一个反应便是往外跑,袖子却被颜箴一把抓住。

“你还这么让他?”颜箴的声音很沉,脸也很沉。

“…”我无语,娘的话又涌上心头。这样不刚好吗?慢慢地让他离开自己,只作兄弟,不再有亲密的举动,昨天的事就让它过去,现在已经回到有人的世界。可是棣含着泪在树下望着我的脸又冲散了只当兄弟的念头。

我犹豫地看着颜箴,颜箴静静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外面,棣哭泣的声音更大了。

我的心好疼,一把挣开颜箴的手,衣摆又被他抓住了。

“方棣,进来!”声音不大,充满了威严的味道。过了一小璺,棣不情愿地迈进屋子,一边用力擦着脸,一边慢慢蹭到我们身边。

“方棣,如果在这屋里的不是我,你是不是又要发脾气对你哥动手了?”颜箴慢慢地开了口。

我一愣,看向颜箴,颜箴不看我,只是看着棣。

棣也愣了愣,迟疑了一下,说:“不会,我不会再对他动手了。”

我又望向棣,棣也望向我,眼中尽是后悔和心痛。

颜箴轻轻拉了我的手,说:“方棣,你哥哥的身体很弱,本来活不到十六岁。那一次他发病,我给他服用了世上最后一颗天香续命丸,才保住他的性命,然后又带他回谷精心调养两年,没想到你的两次来信差点使我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你哥哥当时就傻了,连着好几天我都没敢合眼,一直盯着他,就这也没挡住他割腕,跳崖。也算他命大,跳崖时被我抱住,没受什么伤,眼睛也误打误撞地好了,只是受了刺激,心脉一直有损。我又为他精心调理,调解他的性情,不让他自怜自伤,让他天天快快乐乐,没想到你一来,我的心血又付之东流,你居然怀疑你哥哥和我有什么,居然一脚踢在他心口,要不是他体内有盘龙透髓功护体,要不是我师傅懂得如何运用盘龙透髓功帮他续命,就算是有天香续命丸,就算有大罗金丹,就算神医谷三位神医和全谷六位弟子倾尽全力,也救不活你哥哥的命。方棣,你哥哥是我这辈子第二个用尽全部心思好好对待的人,你如果不珍惜,我和子重决不会饶你。”

我和棣都不敢做声。我想起了棣来前的那一段时间里,颜箴天天逗我,气得我又蹦又跳又打又掐,没有时间想那些伤心事,本来还觉得他性情恶劣,没想到他居然存了一片苦心。

棣眼泪怔怔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