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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恶魔弟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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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会不会和颜大哥李大哥他们一起被砍头啊?”靠在棣的怀里,担心地问。

“你怕吗?”棣一把拍死一只蚊子。

“讨厌,又被叮了一个包。都过了夏天了,怎么还有蚊子?”

“来,我帮你擦点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每天都在身上装上好多药,果然用上了。

“当然怕了,我还想和你还有颜大哥李大哥一起到处转转呢。还想和爹爹和娘一起住着,听着爹爹训你几句,听着娘骂你几句。”

“为什么都训我骂我啊,你也老被骂。”棣很不服气。

我说:“其实,我现在就想让娘骂我,我好想他们,皇上会不会杀爹爹和娘啊?”

棣叹了口气,说:“我怎么知道…槐,我真后悔以前不听娘的话,还害得她跟着咱们做牢。”

刚进来时的惊惧恐慌焦躁愤怒变成现在的平淡哀伤,既然哭没什么用处,还是不要哭的好。

没有人拉我们问话用刑,天天把我们关在这小小的房子里,这样沉闷的绝望的日子真是难捱,不知道爹爹和娘怎么样了,不知道颜箴李千山怎么样了,那些狱卒就像个哑巴,问他们什么都是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我看着墙上划的刻痕,已经十三道了,今天该刻第十四道了。

棣用力伸着懒腰,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李大哥不愿意装病了,天天关在一个地方哪也不让去的滋味太难受了。槐,要是咱们死不了还能出去,咱们就跑出去玩上他十天十夜好不好?”

我默默地把第十四道刻痕用力刻在墙上,趴在床上无精打采地说:“我要是能出去,一定要在水里泡上十天十夜,每天就那么一点点水,只够洗洗脸,难受死了,身上到处痒。”

棣在他的那张小床上做出各种姿势,活动筋骨,末了跳到我的床上说:“帮我捏捏,浑身都僵了。”

我懒洋洋地坐起来,叫他趴在床上,用力地他背上推拿。

正推拿着,远处隐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急速的问话:“在哪里,方侍郎家的两个儿子关在哪里?”

叮里咣啷钥匙响,叮里咣啷铁器响,嗵嗵嗵脚步响,越来越近。

我一惊,手指深深掐在棣的身上。

棣也顾不上喊疼,坐起来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咱们要死了?”

心惊慌地狂跳起来,看看棣,脸色煞白,眼中露出恐惧的光。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心跳得几乎喘不上气,用力地抓住棣的手。

脚步停在牢门前,黑衣红带的衙役,红袍的中丞,白衫的太监,劲利的侍卫。

我一转身死死地抱住棣,说不出话。

棣带着我缩进了墙角,惊恐地问:“你…你…们…干什…么…”

中间那个我们认识的大太监居然是传旨,让我们立刻见驾。

不是要杀我们的吗?我和棣面面相觑,一时间没回过神。等回过神,已经被他们拉扯着出了大牢。

久违的阳光立刻刺痛了眼。

这时想起爹爹和娘,问:“我爹爹和我娘呢?他们怎么样了?”

没有回答的,只是把我们塞进一辆车,立刻掩了帘,马蹄声起,车子剧烈地摇晃起来。

听到有人盘查,然后停下,刚出了车只看见皇宫高大的城墙,紧接着又被塞进一顶轿子,抬轿的人几乎是用跑的。

见驾为什么要这么着急?为什么要这么神秘?

心里的不安慢慢地扩大,心底的恐惧像水底的水泡,一个个冒上来,越来越大。我和棣互望一眼,脸色青白,呆若木鸡。

七拐八拐的进了什么地方,终于落了轿。

这是什么地方?四周全是郁郁葱葱的花木,遮得密不透风,我回头看了一眼,看不到来时的路在哪里。

扑嗵几声,抬轿的太监一个个躺在地上,口鼻逸出黑血,现场只留有那个一直侍候皇帝的大太监。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分别在四个太监身上倒了点,只见黄烟腾起,滋滋作响,四个太监的身体慢慢在融化。

我和棣先是睁大眼睛看,猛然抱在一起,身子瑟瑟发抖。

空气中弥漫了一股刺鼻的恶臭。

等滋滋声不再作响,大太监开始说话,声音里带着惊慌。

“两位小公子,这件事非同寻常,咱家不得不小心行事,吓着两位小公子了。这边请。”

带着我们在密密麻麻过人高的花木中左绕右转,绕过几座假山,从一处假山洞里钻进去,迷魂阵似地又绕了一会,眼前突然开朗,来到一个小小的院子里。

小院子有精舍三间。

四周静谥的气氛叫人害怕,他到底想干什么?皇上见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心底的不安终于被打破,两个人从精舍里走出来。

居然是李千山。

后面是颜箴。

第七十一章

李千山身上脸上到处是伤,衣襟关敞着,露出胸口道道鞭痕。伸出的手臂没被袖子遮住的地方,也全是皮开肉绽。

还没等我和棣扑到他怀里,他已经一把揪住我,低声说:“到屋里说话!”

几乎是把我和棣提进了屋子,大太监掩了门,守在门外。

很粗暴地被扯到一张床前,说:“给你们三天时间,把消魂的解药弄出来!”

我张开口,恐慌万状。

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脸色紫碧,露出的肌肤全是这个颜色,衬着明黄龙袍,形如鬼怪。

居然是皇帝。

我吃惊地说不出话,指着皇帝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棣吓得抓痛我的手。

李千山脸上露出急痛的神情,说:“这些事以后再说,你和阿箴要在三天之内制出解药,不然他…他…”眼圈红了,突然反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颜箴一把握住他的手,扶着他坐在床边,回身倒了一碗茶让他喝下去,李千山慢慢的呼吸平稳,合眼睡着了。

颜箴把李千山抱到另外一张床上,说:“没时间了,小槐,咱们赶快把解药弄出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自从来到这里,我就震惊得说不出话,只能随着他们说什么就做什么。听了颜箴的话,我立刻往外跑,被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

“回家拿药。”

“这里有。”

颜箴拉着我来到外间,一眼就看到我的水晶小瓶里正泛出天青色美丽的颜色。

没有时间多问,棣和大太监不知从哪找来一笼子一笼子的鸡,我和颜箴所做的就是让鸡吃下带毒的食物,把带毒的鸡血喂给别的鸡,再把第二只中毒的鸡血喂给第一只。

两只两只的试,效果还是一样,有的两只鸡全死了,有的第一只染毒的鸡活了,第二只死了。

到最后,只有三四只鸡是活的。

再找来别的动物试,也是这样。

我和颜箴三天三夜没合眼,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靠着棣休息一下,等颜箴一叫我,立刻跑过去。

皇帝的脸已经转成妖异的天青色。

颜箴悬丝为皇帝诊脉,他的心还在跳着,还没事。

李千山彻夜不眠,坐在床头死死地盯着他的哥哥。

大太监有时候不见踪影,回来后就求我们快点把皇上治好,说大臣们已经急了,太子更是三番五次要闯寝宫,嚷着要见父皇。

而我和颜箴真的是没有办法,为什么同样的药,有的动物染了毒就能治好,而有的就不可以呢?

棣这三天也一直陪着我们,给我们打下手。

他说:“颜大哥,你休息一下吧,你已经撑不住了。”

我这才发现颜箴脸色蜡黄,双手也不时的颤抖。

立刻拉起他的手搭脉,说:“颜大哥,你赶快休息,再不休息,解药没弄出来,你已经没命了。”

这句话把李千山引过来,摸到颜箴的额头,动了半天嘴,却什么也没说。

颜箴脉相微弱,呼吸滚烫,体温高温。

大太监几乎把御医堂里的药都搬来了,药很齐全。

我让棣给颜箴煎药,顺便再治治他身上的伤,他上次受的伤,没有一个月是好不了的。

我坐在满地动物死尸旁边冥思苦想,回忆着爷爷的手册。

猛听棣倒吸一口气,急忙进屋去看,只见颜箴身上比上一次多了很多的伤,有的甚至看见骨头,而且正在腐烂。

在我们离开的日子里,他又受了什么刑?

“李大哥——”棣大声叫起来:“他怎么会这样?”

李千山看了一眼,说:“就是这样,他们给他用了刑。先别管这个,你们想办法把皇上救回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说:“李大哥,你怎么这样,他是颜大哥啊,他是爱你的颜大哥啊!你的口气怎么这么冷淡?就像他只是个平常人似的?”

李千山一把推开我,揪着颜箴说:“你醒醒,把皇上救回来再晕!”

我和棣瞪着他,心里气得不得了,恨不得过去踢他几脚。这还是那个下定决心要和颜箴过一辈子的李千山吗?

颜箴勉强抬起头,说:“你别摇我,我一定会把皇上救回来,你别急…”

居然还是用得那种温柔宠溺的口气。

李千山眼中的冷厉消失了,望着颜箴,轻轻地说:“你把我哥救回来,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再也不逆了你,只要你把我哥救回来。”

颜箴轻轻点头,说:“我什么也不让你做,我只让你开心…”身子一软,扑倒在李千山身上。他终于撑不住了。

李千山用力扶着他,喃喃地说:“只让我开心…我哥若是死了…我怎么能开心呢…”

他背上的衣服忽然出现了几个小红点,慢慢晕染扩大,边成片,突然也倒了下去。

我和棣一人一个,用力把他们分开,分别拖到床上去,这两个人全都晕了过去。

现在哪里管得上什么解药,打来清水给他们擦身子抹伤药。

李千山身上的伤不亚于颜箴,其中几道鞭伤从胸前围到背后,伤口见骨,边缘已经发黑。

我咬着牙,用锋利的银刀剐去腐烂的肉,抹上止血生肌的药膏,他们全都高烧昏迷,没什么感觉。

大太监又来催命:皇上什么时候能醒?太子爷说皇上再不露面,他就要带人闯宫了。

棣劝我也休息一下,不然我也撑不住。我也实在是疲惫到极点,头刚挨着枕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了,颜箴和李千山却不在身边,心里奇怪,跑到外面去找,只见他们围着棣正在看着什么。

“…我想到颜大哥说的那两种药,也是要用人的鲜血去解毒,而且只能是至亲人的血。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些鸡和兔子,有的能救活,有的救不活,到底是为什么?我想了好久wωw奇Qisuu書网,心里好像有个什么念头,也不敢说,怕扰乱你们。这两天你们全都睡着,我偷偷试了试,叫张公公想法子找来这样的动物,他们都是一家子,父母和孩子,一定是同胞的。看,这就是张公公找来的兔子和猫,都刚下了没多久,我再三问了,张公公也问仔细了,全是同一胎下来的。我试着把那只母兔拿过来试药,再给一只小兔崽子染上毒,结果全死了。我又试着给另一只小兔弄上毒,给另一只小兔第二次染毒,也死了。我又拿这窝猫试药。母猫和一只小猫吃掉了,但是这只猫却活了,给它解毒的猫却死了。这一窝一共八只小猫,除了和母猫一起死掉的,和解毒死掉的三只,现在还活了四只,有三只是试药活下来的。”

颜箴皱眉问:“你是说…”

李千山说:“你的意思…”

我听见棣的声音:“我想这消魂和颜大哥的药是一样的,只有至亲的兄弟姐妹才能解。”

颜箴怒吼一声:“胡说八道!那只兔子怎么死了?你才试了三只猫。”

“可是已经比你们用了几百只动物试药才活了七八只要…”棣不服气。

我冲过去一把捂住棣的嘴,棣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安静下来。

颜箴一把捏住李千山,声音都发了颤,说:“子重,这种药我一定给你配出解药,如果实在配不出来,干脆你…我就给你哥哥抵命好不好?”

大太监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惶声道:“王爷,皇上还有救吗?太子他…他…已经带了人要闯宫了…大…大臣们也要…要面见皇上…”

李千山神情冷静,从腰里拿出一块玉符递给他,“火速召集大内影卫,谁敢闯宫,杀无赦!”

大太监本来浑身抖得和筛糠一样,突然站直了背,跪了下去,双手捧过玉符,眼睛露出奇异的光,说:“王爷是要…”

李千山木着脸,冷冷地说:“我从来没那个想法…”

大太监凝目注视着他,说:“希望如此。”忽然就此向后腾空,扑到花木丛中不见踪迹。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轻功吧?就算我不懂武功,也能看出这个动不动就气喘吁吁的老太监其实身怀绝技。

李千山的眼光出神地望了大太监没身的方向,脸上露出奇特的神情,过了一会,目光又慢慢落到满地乱跑乱抓的四只可爱的小猫身上。

一只小猫跑到颜箴的鞋上,抓着长袍的下摆努力往上爬,抓了两下没抓住摔了下来,身子一扭又去爬。

李千山的目光一直追着那只猫,然后顺得长袍的底摆慢慢上移,移到颜箴的脸上再不挪开。

颜箴哑着嗓子说:“再给我三天时间,我就是死,也要想办法解了你哥哥的毒…”

李千山脸上露出温柔的笑,说:“已经五天了,京西郊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守了三天,皇兄再不露面,他们就会趁机杀进来。”

“你是神威将军,手握天下兵权…”

“我的军队都在边关,前两年我便把京城四郊大军的兵权交还给皇兄亲自指挥,皇兄若不在,便是太子。他们只听皇兄和太子的话。”

“再给我一天时间…”

“没有时间了…”

我和棣听得如堕五丈迷雾,从刚才大太监来就迷糊了,现在更是摸不到头脑。

李千山俯身边去紧紧地抱着颜箴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头,说:“如果刚打完仗,我就随你一起走多好,可是我为了这个什么王爷的骄傲、威仪,死也不和你走,还…伤了你那么多次,你怨不怨我?”

颜箴沙哑着嗓子说:“你再给我一天,再给我一天…”

“如果有来生,我还能遇到你,我一定会对你…不管你对我怎么样…”

抬起头来,眼中泪光闪闪,痴痴地望着颜箴,说:“我的孩子…和他们…交给你…你不准跟我来…”

颜箴呆若木鸡,痛苦地说:“如意,你给我下了如意…”

李千山脸上露出凄迷的微笑,“是你第一次得偿所愿时给我下的迷药,你给它改名叫如意…来而不往非君子,我现在还你一次…”

颜箴痛苦之极,喃喃道:“这叫不叫自作自受?”

李千山看了他半晌,眼泪终于掉下来,用力地亲过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屋里走去。

颜箴泪流满面,却动弹不得,颤声道:“去…阻止他…快去…”

我和棣愣愣地站着,颜箴神情凄厉,声音却轻若蚊蝇,“快去…阻止他…快…快…”

棣比我先反映过来,冲了进去,刚进去就听得扑嗵一声,我急忙也冲了进去,只见棣痛苦地跪在地上缩成一团。

我一把扶起棣惶恐地问:“你怎样?”

棣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里面的屋子,却说不出话。

我急忙往屋里跑,只见李千山手持一柄雪亮的短剑,皇帝的手腕正在他手中流出淡青色的液体。

“不要…”我大声叫着往里冲,刚冲了两步,一股强大的劲气猛地扑过来,心口顿时一窒,那道劲气突然又收回,我一下扑倒在地上,摔得半天爬不起来,只能抬头叫:“不要李大哥…”

说什么话也晚了,李千山已经俯在皇帝手腕上喝下淡青色的血液。

我用力砸着地,恨不得自己死掉。

为什么要好奇?为什么要制出消魂?为什么要拿出来献宝叫人看?为什么不再得知它没药可解时不把它销毁?

李千山用一条雪白的纱绫把皇帝的手腕绑了起来,看向我,问:“你没事吧?”

我放声大哭,棣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抱住我。

李千山微笑:“看,我已经能分清你们俩了,要是小槐受了我那一掌,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

棣哭着问:“李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颜大哥难道不如皇帝重要?”

“…他是我亲哥哥,我不能就让他这么死了…至于阿箴…你们帮我照顾他,对他说,把我的孩子养大,不然我做鬼也饶不了他,这是他欠我的…”

棣吃惊地叫:“李大哥你的脸…”

我抬起头,眼泪模糊中,李千山的脸变成了蓝色,连身上那件雪白的长衫也隐隐透出蓝色。

“…应…该…是…时…候…了…”

李千山挥剑割开手腕,蓝色的血喷涌而出,我和棣大叫起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再也挪不开。

李千山把手腕对准皇帝的嘴,蓝血在皇帝脸上流下,却喂不进去。

“喝呀,喝呀,哥你快喝呀!”李千山狂叫道,用力把手腕按在皇帝嘴上。

蓝色的血染透了床上的被褥,我哭着说:“李大哥…”

李千山举手吸着自己的血,然后把嘴压在皇帝嘴上,用力哺进去,开始时还喂不进去,过了没一会,只见皇帝的咽喉动了一下,嘴边不再有新的血液流出,他终于咽下了自己兄弟的血。

李千山继续喂着药,他没有注意,皇帝的眼睛慢慢地睁开,吃惊地望着他。

我和棣哭得说不出话,只是叫:“李大哥…”

地上也汪了一大滩的蓝色血液,慢慢地扩大,李千山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蓝色的血流满了龙袍,明黄的丝绸变成了碧绿的颜色。

皇帝的脸却在慢慢地恢复,僵直的身体也变得柔软,坐起来看着趴在他身上的李千山,再望望我们,惊讶地问:“…这…是…怎么…了…”

我哭着喊:“李大哥…”

除了这个三字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棣捂着胸口站起来冲出去,把不能动弹的颜箴拖了进来,哭着说:“快救救李大哥,咱们还要一起出去玩…到海上去,到山上去…”

颜箴却动不了,只是望着那个连衣服都变成浅蓝色的人痴痴地站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眼角流出丝丝血痕。

皇帝怔怔着,看着哭成一团的我们,看着眼睛流血的颜箴,脸色突然大变,抱起李千山,着急地叫:“小七,小七…”转着又冲着我们喊:“他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转眼看到李千山此刻流得开始缓慢的手腕,抓起来用力攥住大声叫道:“太医,太医,快叫太医!”

“方槐,颜箴,你们愣着做什么!快为朕的王弟止血啊!”皇帝大声地吼着,突然用力扯着身上的龙袍,竟然撕下一条,用力地绑在李千山割开的手腕上。

“没用了…”我哭着说:“…没用了…李大哥已经死了…”

“胡说,朕的王弟身上还有体温,他还没死!朕命令你们快把他救活,不然朕诛你九族!”

皇帝和李千山长得很像的脸变得铁青,神情狰狞,咬牙切齿,用力地抱住李千山的身体,“小七,你给我醒过来,我还没有罚完你,你快给我醒过来!”

用力地摇晃着,李千山的头随着他剧烈的动作不住地晃动。

“我送你那么多美人你还嫌不够,还不要脸的爱上一个男人,还要离开我!你装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我吵架!你还想毒我,你还想毒你的亲哥哥!醒过来啊,我还没骂完你,你给我醒过来!你当着那些狱卒的面说你爱男人!你犯了多大的罪!你给王家脸上抹黑!你为了一个男人当着那么多人跟我吵,你要走,你要和颜箴一起走,走到天边我也要把你抓回来!你就是死了我也要把你从地狱里抓回来!你醒啊你!我不准你死!”

“你给我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你就算犯了天大的罪我也赦免你啊,你就是篡位我也答应你,你醒来啊,你怎么就这么丢下我丢下你的亲哥哥啊?”

一向威严冷凝的皇帝泪流满面,用力地摇着那个软绵绵的人,摇了半天,突然挥手向李千山脸上一掌一掌用力掴。

我哭着爬过去挡,好几掌打在我脸上,打得我眼冒金星。

皇帝停手,转手拉住我,说:“方槐,你救救小七,我把这江山送给你,你救了他,我…我…”突然一口血喷了我一头一脸。

棣哀声道:“皇上,李大哥…他…已经死了…”

皇帝大怒,一把挥开我,怒道:“他没死!他还有体温!他还有心跳!谁敢说他死了,我诛他九族!”

一直没有动静的颜箴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嘴里挣扎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顾不上擦去脸上的血,看向他,只见他眼中射出激动的目光,不错眼珠地盯着李千山。

我转头看向李千山,脸上的蓝色褪去一些,软绵无力地躺在皇帝的身上,皇帝抱着他哀哀痛哭。

颜箴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直软垂的手上露出青筋,手指颤抖着想举起来,头上冒出豆滴大的汗珠。

棣一直扶着他,看着他的动作,说:“槐,颜大哥想干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再次移到李千山的身上,只见他的头无力地靠在皇帝肩上,身子随着皇帝的痛哭而晃动。

难道想把李千山从皇帝身边夺回来吗?

我打定主意,就算真的会被杀头,也要把李千山的尸体抢回来。

颜箴神情激动,目光强烈到似要冒出火,手颤巍巍地举起来,指着李千山,颤抖着嘴,却只能发出一两声不成调的声音。

我听到棣在问:“颜大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再次看向李千山,他的手已经被皇帝抓起来放在脸上,另一只手软软地垂在身上。

电石火花一闪念,以前试药的那些动物的死状清清楚楚地出现在眼前,当成解药救活别人的动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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