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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匪事-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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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他妈的山林警察队去,打死他个杂种操的!”
    双龙一听这话,火冒三丈,一拍桌子:“三炮,你不够人字两撇,警察跟咱们
    是猫跟耗子,可座地虎跟咱们是黑瞎子跟山狗子,两码事。”他脸色震怒地指着郑
    三炮的头,“你再跟我说警察别说我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我也是为了大当家的好。”郑三炮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恨双龙对自己的不
    留情面。他内心狠狠地一哼:你今天能扎乎少明天还能扎乎吗?你让我丢人,我让
    你丢命!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双龙,三炮是说着玩的,你当什么真儿?”一枝花虽看不上郑三炮,认为他
    行为不端、好色,但看他枪法好,投奔双龙也是一片诚意,何况前天晚上设空城计,
    把黑云岭的人马留下二三十具死尸,也立了大功。她一把拉走郑三炮,推到蝴蝶迷
    身后,扭头对座山虎说:“山虎大爷,你识多见广,这叶子的事咋办?”
    座山虎眨眨眼珠,思考一下说:“要不,你们谁都别去,我.去。”
    “你去?”众人一愣。
    这时,郑三炮捅一下蝴蝶迷,二人悄悄走出屋。
    “咋说我去呢?”座山虎没注意到郑三炮出屋,摸着下巴上的黄胡须说:“我
    跟黑云岭的人,也包括跟你们在座的全都不犯相。”他把脸转向双龙继续说:“可
    不能猪八戒啃骨头,自餐骨肉了。眼下的形势是‘无国在,其家难存,无人在,何
    有其家?’九一八事变,鄂东的山,鄂东的水,一草一木都在哭啊!你们都知道,
    我是放马出身的泥瓦匠。在张大帅和吴大舌头皇姑屯遇难之前,我就拉起杆子,带
    着绺子对抗官兵,曾下过死牢,喝过辣椒水儿。如今,我又拉起杆子,总想把各山
    头的绺子都拉起手来,一道打日本人、打官兵,这才是大计啊!反过来说,咱们都
    枪口对自个儿,还叫绿林好汉吗?响马不踩马……”
    这时,洋戏匣子抱着孩子进屋凑了过来:“座山虎来了。”
    座山虎望一眼洋戏匣子,站起来逗逗孩子,回头对双龙:“就说这些,把叶子
    给我,我找座地虎去。”
    “山虎大爷,你现在就去吗,”一枝花上前问。她对座山虎那番深明大义的话
    很赞同。
    “嗯。”座山虎点下头,把信接过来揣人棉袄内,“这小子打什么地方猫着,
    只有我能码着。”他又偏身瞅瞅双龙说:“等我从座地虎那块儿回来,我再把老双
    城的话传给你,咱们要共同打鬼子!中国人不能受外国人欺负!”
    “行!”双龙答。他恨透了日本人。
    “郑三炮呢?”座山虎戴上貉壳毡帽才发现郑三炮不在屋。
    “嫂子,他和蝴蝶迷没上你那屋去?”一枝花问洋戏匣子。
    “没有。”洋戏匣子摇一下头。
    “山虎大爷,你和他有话说?”一枝花又问座山虎。
    “没话。我看这人穿马裤,梳分头,抹得贼亮,不带好人样儿。俗话说:画龙
    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要小心点。”座山虎望一眼双龙,提醒说。
    “没事。”双龙一瞪眼睛,“他要有外心,我插了他!”
    “大意不得啊!”座山虎说着撩起棉门帘出屋……
    下章预告:第179章山虎夜行书喃大家看也看了,还希望各位给我扎起,多多推荐,多多投票,多多收藏。只有你们的大力支持,才是我更快更新的巨大动力三。
    上传一篇外篇:
    文曲简介
    詹玮/文
    文曲,亦名曲子、文词、调儿,因其曲牌(文词牌)而得名。流行于湖北黄梅、文济、蕲春、黄石等地和邻省安徽、江西的部分地区。安徽叫文南词,江西九江叫清音、江北文词,南昌、赣州称北词。
    黄梅地处吴头楚尾、荆扬交会之区。北部为高山峻岭,中部为丘陵地带,南部濒临长江,地势低洼,江河变易,旧时常闹水灾,民多离乡背井,将渔歌、小调、打硪歌等配以连厢、花鼓、彩船、道情筒沿门演唱,借以维持生计。文典就这样孕育、发展起来,据有关资料记载:文曲源于黄梅南部平原湖区的渔歌、小调和打硪歌。文曲中的《文词调》就是由渔歌和打硪歌的音乐衍变而来的,而文曲中的小调则多系黄梅的民歌小调。黄梅县的文曲班社,也绝大多数分布在南部的的平源湖区和濒江地带。
    文曲历史久远,艺人黄志鹏(1980…1870),于1840年前后,用胡琴自拉自唱,授徒聂炎保(1862…1923)和柳容妹(女),聂又传艺与继子王元林(1980—?)。与王元林同时期知名艺人还有闵金保(1885…1956)。王元林授徒李玉堂、翁习龙、邢八仙、许海尔、胡老十、陈尚启、严南陔、严锦坤等;闵金保授徒殷玉阎、蒋尊火、蒋老五、张桂枝、吕腊梅、郭三贵、袁海要、何神保、施味香、朱根青等。
    有文字记载的文曲演唱约在清乾隆年间。流传先于记载,没有记载而流传的时间,当远在清乾隆以前了。
    文曲的传统演唱形式是坐唱,无论街头巷尾,茶馆酒楼,庭院居宅,用一条板凳就可以演唱,有一人清唱(或自拉自唱)、二人对唱(一男兼奏胡琴、一女兼操牙板)、三四人或五七人兼操乐器分角色演唱。在多种形式中,以二人演唱最为常见。
    一般演唱文曲时多用黄梅方言,在长江沿岸港口演唱,则吸收下江语音。文曲的唱词是按地方方言合辙押韵的,其句式有五字四句、七字四句、五、五、七、五句,七、七、五、五句,五、五、十、十句;还有五、五、七、五、五句,八、八、六、十句,七、七、五、五、七句等等。歌谣体与诗词体的,以七字四句为多。
    文曲的演唱曲目,多为一旦一丑,或一生一旦,如《打花鼓》、《双下山》、《怕老婆》为一旦一丑,而《云楼会》、《秋江》、《湘子化斋》则为一生一旦。也有独角色和多角色的曲目。在一般多角色的曲目中,有少量的插白,也有唱腔与说白交替的曲目。
    文曲曲目的内容,多以人民生活、爱情、婚姻、家庭为题材,有民间传说故事,也有宫廷史语。其传统贡目甚多,据已收集到的资料和艺人的记忆,其中联曲体的有《秋江》、《金莲调叔》、《大调钱塘》、《秦香莲》、《平贵回窑》、《打金枝》、《苏文表借衣》、《继桥会》;《祭塔》、《云楼会》、《赵颜求寿》、《拷打春桃》、《白牡丹点药》、《王先生算命》、《安安送米》、《红绣鞋》、《卖油郎》、《二妹下书》等。单曲体的有《孟姜女哭长城》、《报花名》、《数麻雀》、《八段锦》、《四季相思》等。
    文曲共有一百多个曲牌,分为主调与小调两个部分。
    主调有(文词)、(平板)、(南词)、(摇板)、(一字)、(二流)、(数板)等。
    属于小调的有(满江红)、(秋江调)、(算命调)、(瓜子仁)、(玉美人)、(白牡丹)、(杂货调)、(绣荷包)等。
    (文词)是文曲的主要唱腔曲牌,又有(文词)与(车文词)之分,是文曲联体曲体的唱段中不可缺少的曲牌。
    文曲的主调在演唱中常循反复,随着故事情节的变化,唱腔速度也变化,以表现迥然不同的情绪。
    伴奏是文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早期的文曲伴奏乐器,只有云板、二胡,后来加进了三弦、琵琶等弹拨乐器。在以不同的弦式伴奏时,二胡用两把,分正调与反调(正调5…2弦、反调2…6弦)。正调二胡的外弦音高等于反调二胡内弦的音高,正调随腔,反调点奏,正反两把二胡伴奏起来抑扬和谐,珠联璧合,大大增强了演出效果。三弦定弦固定为(525)随二胡调弦,二胡演唱者的嗓音高低定弦。
    文曲的伴奏音乐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前奏,二是间奏,三是唱腔伴奏。前奏对唱腔起引示作用,给演唱者以情绪上的准备。间奏起承上启下的作用,使音乐既活泼而又富连贯性。
    文曲曾于民间初年搬上舞台,并逐渐形成戏曲。 
第180章采茶热闹(长篇连载詹
           第180章采茶热闹(长篇连载詹玮著)
    温馨提示:在看本书前请先点击拙作《鄂商家族》、《**的旗帜》、《鄂东情事》、《风骚的雷池》、《大别烽烟录》、《鄂东秦淮河的风流娘们》、《黄梅挑花论》、《黄梅逍遥游》、《风流探花帅承瀛》、《红色间谍梅龚彬》、《日军军妓》、《异域烟花散墨》、《飞向天王星天堂》、《黄梅戏祖邢秀娘》、《雷池往事》、《红尘魔王张宗昌》、《慰安妇1938》、《雷池三部曲之丰乳肥臀》、《花道》、《名伶与迷恋她的风流才子们》、《抗日1943》,顺便推荐本人另一拙作《谍战黄梅》
    鄂东匪事内容简介
    描写的是;解放前发生在鄂东大别山区的匪患故事。小说通过湛人杰和梅子的风流故事,展开了一场情仇恨怨。湛人杰被迫当了土匪,引起了大别山座山虎、孔垅座地虎、张家河平原虎,三虎争雄。抢地盘,争山头,烽烟四起;美人计,连环计,计计相连;夺妻恨,杀父仇,仇深似海。争斗中,湛人杰救了李平儿,二人结为患难夫妻,又被座山虎强占为压寨夫人。李平儿与仇人朝夕相处生不如死;为了爱,湛人杰卧薪尝胆,铲除座山虎;为了爱,湛人杰单枪斗众匪,以身殉情。小说三条线索同时展开:一是三省通衢的水码头孔垅镇,各色人物竞相上演,也是土匪掠夺的对象;二是千里大别山藏龙卧虎,多股土匪盘剧,官匪猫捉鼠,土匪抢地盘,争山头;三是鄂东平原典型村落张家河,封建家族势力、农民长工与地主、地下党与保安团矛盾四起,演义了一幕幕血与火,灵与肉,情与恨的动人故事。
    本书三个重要人物简介:
    ——座山虎许光头因情杀人,从此混入大别山林海之中。
    ——平原虎费正卿本是老实农民躬耕孔垄,因失地杀恶,成为平原悍匪。
    ——座地虎王焕庭是富家子弟,因身怀异能从军,因沟引军阀姨太太召来杀身之祸,避祸入山寨,成为风行张家河的土匪。
    还有诸如女匪徐小燕、孤儿狗娃、保长等人物本是正直平民百姓,因家仇国恨,逼上梁山,众多为匪人物或因情或因恨,双重煎熬。面临时代大浪淘沙。
    小说塑造了湛人杰、崔奠明、兵痞梁在耕、梅子、李平儿、黄幼红、李金金、陈卉、徐小燕、陈亚玲、寡妇张二嫂、王汉阳、卢黑豹、寨主任金水、秀才丝瓜、郎中舒潇等众多不同身份的人物形象。情节曲折,动人心弦。是作者十年时间呕心沥血写成的一部力作。
    众匪的人生经历为旧中国黑暗社会现状缩影,反映旧中国“草根”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鄂东匪事群号QQ329362217
    老百姓讲话,除非万不得已谁上山当土匪。各种无奈,一本《水浒》早就从头到尾细细写过。但《水浒》是借了天罡地煞说事,倒好像上山为寇是宿命理想而与尘世不平无关。其实从南到北,从古到今,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早就练就一身绝活,不管多狭小的生存空间都能辗转腾挪,只要还能活,不会提“反”这个字,真有一天上了山,必是被社会卡住喉咙,一步也走不下去了。
    “官事民事匪事,血雨腥风,自古鄂人多壮士;国仇家仇情仇,贤淑女子,以身许匪报情仇。”一个至今仍在鄂东大地广为流传的故事,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的故事,一部中国版的《乱世佳人》。
    傍晚,孔垅镇渐渐融在夜色中。
    送叶子回来的黑虎,打马从山脊上下来,直奔隐进山拗里的镇子。
    镇里,家家关门闭户。唯有挂一串罗圈的大车店门口灯笼高挑,院子里上房灯
    火通明,传来采茶戏的演唱声。
    黑虎来到店门前下马,见大门已关闭,抬手“笃笃笃”地敲门。
    门被敲开,走出一伙计,望眼浑身是霜的黑虎,说:“客爷,客满了。”
    “我是三爷座地虎的联络副官黑虎。”黑虎解开棉帽带,露出脸来。
    “请!”店伙计推开大门,拉马进院,拴在槽头前。
    黑虎望一眼满院的鞍马、大车,向上屋走去。
    在上房南北大炕的大通屋子里,座地虎叼着小烟袋,盘腿坐在炕中间,乐滋滋
    地在看采茶戏。他的前边放着水盆缓的冻梨,簸箕里盛的炒瓜子儿。他过去在黑
    云岭,只有在过年时老黑云才让人去请艺人来给唱一天采茶戏,其余日子一概不允,
    说是为了山头的安全。黑虎下叶子一走,他就让卢自朝去请艺人,说是为王家人马
    的兴旺庆贺庆贺。
    黑虎推门进来,采茶戏正唱完一段。女角到彩桌前端大碗喝水,男角在说口——
    她去喝口水儿,
    我在这疙瘩溜溜嘴儿。
    说什么?
    说皇帝老爷坐九楼,
    天也愁来地也愁,
    天愁就怕不下雨,
    地愁就怕水打沟。
    牛愁马愁鸡愁鹅也愁,
    牛愁无草嘎巴嘴儿,
    马愁无料耷拉头,
    鸡愁打鸣不下蛋,
    鹅愁脑门一个大“奔楼”头……
    演员做鬼脸逗笑,众人乐得前仰后合一
    女角喝完水走过去,冲男角头上打一扇子。
    男:你完了。
    女:我完了。
    男:取去。
    女:啥呀?
    男:胡胡腔,溜溜调儿,试试咱俩合套不合套?
    女:(又打男角一扇子)合调不合调?
    男:对,合调不合调,合调就往一块靠,我拉屎,你撒
    尿……
    女角唱起《小帽》——
    三月是清明,
    桃杏花开柳条又发青……
    男女角正唱着,卢自朝从炕上站起来:“停停,停!”
    艺人停唱,望着卢自朝,不知让唱啥?
    “唱荤的,来十八摸!”卢自朝嚷。
    “不唱十八摸。咱们当胡子的得见了女人不动心,不能横推竖压!”座地虎一
    伸手制止了,“来武戏,唱樊梨花搬兵!”
    “好。大当家的,你听着。”女角演员开口唱起来——
    一杆大旗扯在空啊,
    男:再表表背母私逃小高琼。
    合:在家领了祖母令,
    南唐报告寿州城。
    指头拉过白龙马,
    不备鞍鞫赶路程……
    在采茶戏艺人且唱且舞时,黑虎悄悄坐到座地虎身边,说:“三爷,叶子送到
    了。”
    “好。看采茶戏。”座地虎正在兴头上,拿起一个缓好的冻犁给黑虎,又看起
    来。
    采茶戏艺人越唱越起劲儿,扇子摆得如蝴蝶起舞。
    男:高君保马上抬头看,
    一座高山把路横。
    远看山高有万丈,
    近看树木一片青。
    绿头小鸟声声唱,
    树上落着大老鹰。
    鹰拿雀儿喳喳叫,
    兔子见鹰草棵里冲。
    常言道有山必有寇——
    “啪!”一个洗脸盆扔过去,砸在演唱艺人的脸上。立刻,脸流出血来。
    卢自朝指着艺人大骂:“王八蛋操的,你敢再唱这个字?”
    女角艺人忙作揖道:“爷爷,他不懂规矩,请原谅。”
    座地虎一动没动,不满意地望一眼卢自朝,说:“卢炮,你走南闯北,还怕一
    个字吗?”
    “他唱犯忌的字儿。”卢自朝满有理由地瞪一眼脸上淌血的艺人。
    “一个寇字怕啥的?咱们是堂堂正正,大名鼎鼎的胡子!”座地虎转身对艺人
    :“别怕,接着唱。”他又对大家压压手,“都给我坐下!”
    两炕人都坐下,可艺人摇扇子不敢张嘴。
    这时,门被推开,一小匪进来报告说有几个山林警察进店。
    两炕的胡子全都抄起枪,又站起来。
    “都坐下!”座地虎见大家有些发慌,挺恼火,“警察算个蚂蚱,都给我沉住
    气,不是没来吗?他敢来,三爷就给他来个十字披红!坐下,听采茶戏。”他纹丝
    未动,好像什么没发生地拿起小烟袋,拧一锅烟沫,划根洋火吸起来,显示出一个
    大当家的遇事不慌,临危不惧的气度。
    大家见他安然无事地吐着烟儿,一个个都放心大胆地坐下,可耳朵却支楞着听
    窗外动静。
    黑虎见座地虎稳坐钓鱼台,对艺人说:“唱吧——”
    艺人眼睛盯着胡子们手里的枪,不敢张口唱。
    座地虎看艺人害怕大家手中的枪,转圈地指着每一个人:“把家伙都掖脏底下,
    谁也不许摆明面。”他说完抽一口小烟袋,吐出一口烟儿,对艺人说:“唱!别害
    怕。”
    两艺人互相望望,男角给女角使一眼色唱起来——
    刘小姐慌忙搀起小君保,
    亲亲热热叫着将军的名。
    手拉手把高山上,
    双锁山峰把——
    卢自朝又站起来指着脸上有血的男角艺人:“停!我操你们俩妈的,没几句就
    唱结尾?是不是熟熟皮子了,啊?”他嘴上骂艺人,心里在埋怨座地虎:三爷,警
    察都来了,还看啥采茶戏呀?
    “卢老八,你成心不让我听啊?”座地虎故意把小烟袋往炕沿一摔,一指艺人
    :“给我唱!”
    突然、窗外扬一把沙子,打在窗纸上,站岗放哨的一小匪敲窗户说:“三爷,
    有警察。”
    屋里的胡子又呼啦啦站起来,抓枪在手。
    卢自朝手持双枪走到座地虎跟前,问:“三爷,怎么办?”
    “坐下!”座地虎好像没看见他,一声大吼,“我看谁不让我看采茶戏,我插
    了他!”他说完,雕目狠狠地瞪卢自朝一眼。
    胡子们看大当家的发火,都收起枪坐下。
    “没我话,都咬草根眯着。”座地虎吼完对艺人说:“唱!啥热闹唱啥!”
    男角艺人看唱不是,不唱又不是,向四外作揖道:“各位老大,我们哥俩来段
    《噜嗦五更》,带走场的。”
    “好!”座地虎喊着一拍大腿。他心里有数,借机吃掉几个警察狗子还能弄几
    条枪。另外,他还想让大伙瞧瞧自己的本事,树立一下威信。
    采茶戏开场,欢快、火爆,在锣鼓声中两艺人且扭且唱:
    一呀更啊一点正好相思眠,
    忽听见寒公哥哥报叫一声喧。
    寒虫叫我哥哥呀,
    寒虫叫我妹妹呀,
    你在外面叫。
    叫的是伤情,
    叫的是痛惜,
    伤情痛情机机灵灵落下泪珠横。
    睡不着的哥哥啊,
    睡不着的妹妹啊,
    哩儿噜嗦,
    哩儿噜嗦,鼓打二更咳咳。
    嗨哟……
    这时,窗外传来店伙计的声音:“五更半夜唱采茶戏,把四位老总惊动了,里
    面请——”
    在艺人刚想不扭,鼓乐刚想不奏之时,座地虎沉下脸子喊:“大声,狠点整!”
    他一听是四个警察,心里更有底了。
    于是,锣鼓、喇叭、胡琴吹奏得更响,艺人扭得更疯狂起来。
    突然,“哐当”一声,门被踢开,四个山林警察气势汹汹地进来。一个挎着大
    刀的警察瞪着眼睛吼:“别唱了!”
    立刻乐曲停止,采茶戏艺人闭口。
    南北大炕的胡子都瞪眼望着警察,有人把手伸进屁股底下。只要大当家的一声
    令下,每个人都会抄起枪对准这四个面目可憎的警察。
    挎大刀的警察横行无忌惯了,指着南北大炕的人问:“你们都是干啥的?”
    “没看出来吗,锯锅锯碗的!”
    “进山倒套子的。”
    “打猎的。”
    “埋死人的!”
    挎刀警察来到盘腿大坐的座地虎前,问:“你牛屎拉瞎的,是干什么的?”
    “你看呢,我像干啥的?”座地虎挑衅地把一口烟吐向警察。
    黑虎等新人伙的胡子注意地看着大当家的怎么收拾这个拷刀的警察。
    挎刀的警察见座地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十分震怒,一伸手,向座地虎说:
    “良民证!”
    “真要?”座地虎往炕沿磕磕烟灰,用眼睛的余光瞄着警察。
    “掏!”持刀警察逼着座地虎。
    座地虎把手伸进怀中,“嗖’地抽出一支匣枪顶住挎枪警察的心窝,问:“说,
    来多少人?”
    警察一回头,见另外三个人也被卢自朝、黑虎等胡子用枪逼住,忙说:“来,
    来两个班。”
    “都在哪疙瘩?”
    “一会儿就,就到这院儿。”
    “等会他们到,你喊他们一个个进,听见没?”
    “听见了。”
    “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不认识。”
    座地虎抬手扇挎刀警察一耳光,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他双目冰冷地问:
    “仔细看看我,再见面还能认识不?”
    “认识,肯定认识。”持刀警察摇晃一下火辣辣疼痛的脸答。他想,等我再遇
    上你,非一枪先崩了你不可。
    “能认识就好。”座地虎嘿嘿一笑,用另一只手抽出警察的刀,然后猛地用力
    刺进警察的心窝。
    警察无法忍受地一瞪眼睛,身子一挺,“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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