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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字香烧-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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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字香烧(父子)
  作者:清纳言

  【关键词】…………

  【耽美】…【穿越】…【架空】…【年上父子】…【一体双魂】 ,不喜慎入。

  【文案】:

  温柔如天上月,清冷似梅上雪,没有倾国容颜,亦无治国良策,安静而淡漠,只求安己而不达人;清雅而平和,惟愿一体而安魂魄。但笑不语,所谓藏拙;清心寡欲,正是敛迹。最是一低头的温柔,月色朦胧下,清流入心。他是重华,唯一的重华。

  细水长流的爱恋,在时间中碎碎而积,待到察觉,已然深爱。

  这世上最美的地方,唯有那人身边而已。

  相信对方,亦是如此。

  此生有你足矣。 

  序

  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是免不了和这样那样的人擦肩而过。
  相遇,相识,相爱,相守。
  多么美好的事情。
  只是,我们做好准备了吗?
  用一生的时间,全部的感情,在漫长的岁月里,守着那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人,无可取代。
  会有各种诱惑,在平淡的日子里,朝你招手,摆出撩人的姿态,让你忘了身边那人安静的笑容,温柔的叮嘱,只想朝那漩涡一般的激流奔去。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们都知道,看着他人后悔莫及,我们都会自以为是的来上这么一句。只是,到了自己身上时,才知道,每个人都是身在剧中,根本没有资格教训他人。
  爱情让人忘记时间,时间也让人忘记爱情。生活萌生爱情,却也可反手将爱情抹去,在琐碎的日常中,还有什么能剩得下?
  我们,曾经相爱。
  只是曾经。
  那样轰轰烈烈的开始,那样无可奈何的结束。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爱情是一种心情,它会像在阳光下晶亮的溪流,无声的汩汩流入心底,它是平淡的,琐碎的,又是温柔的,清凉的,让我干涸的心,可以放心的接纳。
  春生夏荣,秋收冬落。时间,会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第一卷……………我是人間惆悵客之【月移花影】

  壹

  张开五指,从树缝里漏出来的几丝阳光便慵懒的缠绕在指尖,带着些微的薄温。树叶轻轻的在凉风中抖动,自由自在的韵律,很舒服。
  我倚着树干,玻ё叛郏醋攀饕都渑级鱿值哪且唤翘炜铡G锶盏奈绾螅炜杖绱烁咴叮路鹩涝段薹ùゼ啊
  很纯凈的蓝色,带着淡淡的忧郁和冷清。阳光似乎也无法温暖分毫。
  “少爷,该吃饭了。”小叶子从不远处的屋子里窜出来,站在树下抬着脸喊着,声音有着少年特有的清脆,流水一样涮过心上,清清凉凉的。
  “嗯。这就来。”合上书本,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轻轻的从树上蹦下来,又惹得小叶子一阵大呼小叫。
  “少爷你身子刚刚好,万一摔下来怎么办?要是您再出来什么事,您让小叶子怎么办?……”
  我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转身走进屋子。
  如果告诉他这具身体里的并不是他的少爷,而是一个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孤魂,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一定会睁大他那小鹿斑比一样的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然后……昏过去。
  想到这儿,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挑,却觉得满嘴苦涩。
  一个月前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大眼睛的少年眼泪汪汪的跪坐在床前,见“我”醒过来便大叫着“少爷”扑过来,脑袋瞬间就懵了。
  然后,一切,在那一刻都成为过去;一切,在那一刻又重新开始。
  有些恍然,重华就那样死了?子弹穿透胸膛的感觉还是那样清晰,撕心裂肺的痛,满身的鲜血,却仿佛已经变成一个真实而遥远的梦。
  现在的这具身体,却只是一个名宁罂的十二岁少年,玉晟帝国的丞相的三子,宁罂。
  玉晟帝国,一个在我原来的世界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朝代,因为小叶子和宁罂从小就被关在这里,所以现在外面的情形也不知是怎样。不过根据宁罂被关的七岁之前在学堂里学到的东西,玉晟帝国大概是这片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国家了。看服饰发型,倒是和唐宋时期差不多。
  “少爷,少爷,”小叶子不满的嘟着嘴,一只手递过来一双竹筷,一只手在我眼前晃啊晃,“怎么又走神了?快吃吧,饭凉了吃着对身体不好,少爷你身子刚刚复原,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
  我莞尔一笑,接过竹筷,漫不经心的夹过一根青菜。小叶子挺会照顾人的,这具身体到我这儿的时候便已经非常虚弱了,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小叶子可谓功不可没,只是……
  “少爷,听送饭的人说,老爷这次办差快回来了,皇上赏了好多宝贝,你说老爷会不会心情一好就把我们放出去了……”
  只是……他也太吵了吧!
  我翻个白眼儿,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不过看来我这个少爷平日里必定没什么威信,小叶子仍旧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
  罢了罢了,就当自己是聋子好了。
  只是,宁罂的父亲,就要回来了?
  心里有一些恍惚,胸口闷闷的,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对小叶子摇了摇头,转身走进里屋,和衣躺在软榻上,闭上眼睛,不让那心痛惆怅流出来。
  果然,本人的灵魂还是在这具身体的某处吧,不然,对于一个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为何这般失态?
  是我,莫名其妙的在这个孩子自杀以后,占了他的身体和,父亲。你一定很恨我吧,宁罂……只是,事情至此,并非我愿。
  记忆像无声电影一样静默的在眼前闪过,宁罂纯真的笑脸,焦灼的追寻,绝望的哭泣,那么真实,仿佛亲身经历一般,真切的让人可以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十二岁少年的心痛。
  宁罂他,喜欢那个人。
  尽管只在两年前见过一次,他却把一颗真心就这样,沉了进去。
  那个人,小叶子称他为,老爷。
  是的,老爷,玉晟帝国最年轻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宁罂的亲生父亲,宁出尘。
  想到这儿,不禁伸手揉了揉眉头,长叹一声,古人果然相当早熟,才十岁就……而且还是……
  罢了,上一世的重华活了二十七年,经历了那么多事,到死不也参不透一个“情”字么,更别说这么一个彻头彻尾的孩子了。
  只是,我微微皱眉,这孩子为了能让那人看他一眼,竟不惜以自杀来引起他的注意,未免有些太偏执了。
  怕是,寂寞的很。或许,小叶子那样逮着机会就和我说个不停,也是因为寂寞吧。
  无论怎样,都逃不开的寂寞,仿佛要把人湮灭似的。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了。
  抬手遮在眼帘上,一丝酸楚从心底倏地窜出来,猝不及防。也是,两个人就这样在这么一方小院里呆了整整五年没有出去过,没有关出病来实在是万幸。
  什么时候我竟是这样感性了?毕竟被所爱的人关了五年的,并不是我。
  那宁老爹,也是个无情之人,倒让我看到了些从前重华的影子。
  只是苦了小叶子,宁罂因为母亲对父亲的背叛而被禁足,他也跟着被关了五年,十一岁,要是放在现代,还在父母身边无忧无虑的撒娇吧。虽然,重华的十一岁,早已经满手鲜血了。
  有气息蹑手蹑脚的靠近,我假装睡着了,缩在被子里不动。
  不用想也知道是小叶子,毕竟,这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从来都是,以后,也会是吧。
  “少爷……您可千万别再丢下小叶子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少爷这次醒过来比以前更沉默了,小叶子好害怕……少爷……”低低的呜咽声夹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绝望,那么悲伤,我睁开眼,便看到小叶子那双清澈的大眼无神的含着泪水,目无焦距的呢喃着。
  他,即使一直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即使一直都是他在照顾体弱的“我”,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我本性冷淡,看来却让小叶子不安了。
  我长叹一声,起身把那瘦弱的身子拥在怀里,他见我醒来,一阵慌乱,直到我轻拍着他的背,才安静下来,低低的啜泣着。
  “别担心,少爷我不会再做出让小叶子伤心的事了,小叶子也别哭了,好么?”我捉住他瘦削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我的倒影,清晰而干净。
  他是我到这个世界来第一眼看到的人,真心的关心我的人,相依为命的人。
  这样的人,这样干净而纯洁的人,怎么可以让他伤心呢?
  他……就像另一个我长久以来希望成为的人,干净,纯洁如一滴雪水。对于满手血秽的自己,随着年岁的增长,早已经麻木,却还是会在午夜梦回之时,厌恶不止。就像林老爷子说的,我还不够无情。
  小叶子呆呆的看着我,大滴的眼泪无声的划过清秀的脸,肩膀一抖一抖的,让人好不心疼。
  我擦干他的泪,把他搂在怀里,有淡淡的草香隐隐传来,埋头在小叶子的肩窝里,很安心。
  有个人可以关心,有个人关心自己,原来感觉这么好……
  轻笑,抬眼看向窗外,深吸一口气,这是活着的感觉。
  挺……好的。

  貳【修】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看着小叶子担忧的脸,大概自己脸色确实不太好。无奈昨晚睡得实在不踏实,宁罂的记忆总是在梦里不停的闪现,比以前通宵做设计图还要累。
  不过,从记忆里来看那个本尊的宁罂,怎么说呢,还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明明很关心小叶子,却还总是冷着一张小脸,其实心里担心的不行,偷偷的守在发烧的小叶子床边彻夜照顾,第二天还装的若无其事,继续冷言冷语;偶尔伙食有些改善,也总是推说不太饿,让小叶子多吃一点;生病了怕小叶子担心总是一个人苦熬着……
  只能说是别扭吧,坚强而可爱的人,认定了一个人,便会一直对他好,就像对小叶子。
  同时,对那人的执着,怕是更为强烈吧,强烈到不惜让相依为命的小叶子伤心也要得到那人的一眼目光的地步。
  我……大概从来也不曾有过这样强烈的感情吧,所以才会伤人。
  草草的吃了些早饭,米粥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冷了,吃的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也不能怪那些厨房的下人,无论那个世界都是这样,人人都是鄙视弱者,仰慕向往强者,要怪只怪自己太弱了。但我很满意现状就是了,毕竟,这可是我一直向往的米虫生活,安稳而闲适。
  帮着小叶子收拾好,便躺在小院里的躺椅上对着天空发呆。小叶子安静的坐在身边,努力的看着一本破破的书。啾啾的鸟叫声从院里的大树上传来,凉风吹过,静谧在院子里随风蔓延开来。
  这样,真好,如果忽略我是被监禁的话。
  “你就是宁罂?”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清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瞌睡,我不满的揉了揉眼睛,却看到两个人长身而立。秋日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用手挡住,抬头看向他们。
  呃……好……漂亮的人,不过,用漂亮来形容两个男人会很失礼的吧?不过确实很漂亮……
  我看着其中说话的那个,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双狭长凤眼流光溢彩,肌肤胜雪,柳眉星目,唇红齿白,长发随意的用髪带束在脑后,月白色的长袍更称的整个人越发修长,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见我沉默着不答话,他不满的走上前来,用手中的折扇挑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样子好不风流,“莫不是让主公关太久傻了不成?”
  我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手拨开他折扇。他俯身看着我,几缕阳光自他头顶斜着躲躲藏藏,耀花了眼。这都深秋了也不嫌冷还拿着把扇子扇阿扇,这男人绝对是闷骚。
  他见我不理他,嘴角抽了抽,恼怒的瞪着我,他身旁略高的男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走到我面前,笑玻Р'的看着我对那吃瘪的风流男(… …)打趣道:“看来还没傻……”
  我呆呆的看着他,活了两世,终于知道什么叫“一笑倾城”了。一阵凉风吹起他的青衣,荷袂翩跹,羽衣飞舞,真个皎若朗月,洁似秋兰,温润如美玉,谦和似柳绵。
  不过,这样俩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美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个偏僻小院里吧?
  该不会是宁罂自杀的事被那人知道所以要采取什么措施吧?这可不好,毕竟短期内我还不想有所改变。我还要些时间整理过去……和寻找深藏在这具身体里的宁罂。
  揣摩着没什么好事,我伸个懒腰,伸手敲了敲早已经愣住的小叶子的小脑袋,懒洋洋的起身朝屋里走。“小叶子我们进屋吧,有两只大苍蝇老是飞来飞去的吵死了。”
  “哈哈,这小子好有趣……”白衣男子抚掌大笑,一个纵身闪到我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见过这么美的苍蝇么?”
  呃……原来还是个自恋狂。我翻个白眼儿,不理他。
  “有什么事?”我冷冷的看着他们,既然纠缠不清,就是躲不过了。
  “听说你前阵子自杀?”青衣男子一脸温和的开口。
  果然!我脸上不动声色,淡淡的说道:“若是自杀了,你又怎么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只是误伤罢了。”
  一阵沉默,我面无表情,只是安抚性的牵着小叶子的手,他大概吓坏了吧。
  那两人在一边不知道嘀咕些什么,而后看了我一眼,一眨眼就不见了。
  ……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我有些呆滞……好方便……
  小院里又恢复了寂静,小叶子脸色苍白的看着我,我拍拍他的头,安抚的笑笑,转身走进屋子。
  简陋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湿潮霉味儿,一张木桌,两张木凳,一张破旧的软榻,本来已经慢慢熟悉的环境突然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替宁罂,心酸。他……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七岁就被关在这一方牢狱里五年,喜欢上不能喜欢的人,为了见那人一面不惜自杀,最终却被我这一缕幽魂侵占了身体,没有等到那人,只有两个不相干的人前来象征性的问了问。
  罢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强求不来,顺其自然总归是无错的。更何况,我向来不是热心之人,这次的重生亦非我所愿,只待那天宁罂如若能回来,便把这偷来的身体还给他便是。
  ……………………………………………………………………………………………………………………………》》》》》》
  当人禁锢在一方天井之中时,时间就会变得毫无意义。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天,两天?还是三天?我不知道。心里的淡淡不安逐渐平复的时候,原本冷清的小院突然热闹起来。
  果然人不可以过得太舒服,老天爷会嫉妒的。
  “三少爷,请吧。”眼前的老头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被霜打过的菊花似得,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张管事,麻烦了。”我淡淡一笑,轻轻的颔首,回头牵过小叶子的手,拉着他一步步的走出呆了五年的小院。
  “张管事,你知道我父亲他为什么放我出来么?”我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心里的那种不安让我有些不舒服。是因为离开了熟悉的环境而产生的戒备吗?
  “这……三少爷您别见怪,小的只是这宁府管伙食的一个小小的管事,大人的心思岂可是我这做下人的可以臆测的?”张管事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样子让我很不适应,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微微皱眉,为什么会突然将我放出来?思子心切?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如果是因为上个月宁罂自杀的事情,倒是有些可能。算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尽量忽视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和小叶子跟着张管事一路朝我将要住的宁竹苑走去。
  毕竟五年没有出过那个小院,小叶子一出门便兴奋地左瞧右看,好不活泼。我会心一笑,也就随他去了。倒是这丞相府,造的煞是精妙,颇有些江南山水的韵味,真个是绿柳成行,小桥流水,荷塘竹林,亭台楼阁,曼妙无双。尤其是那湖心小岛,分明是蓬莱仙境。漫天的荷叶脆生生的,绿油油一片。湖中间的小岛上一角小亭,飞檐雕画,分外精致,随风起舞的白色纱缦间,隐约可见两个纤细人影绰绰约约。不禁心下感叹,好兴致!还是古人会享受啊。
  一路上看着风景,倒也不觉得累。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才到了宁竹苑。说是苑,也不过是比原来住的地方大上一点的中等园子而已。不过满园的翠竹倒是让人看着喜欢的紧。那张管事忙活着指挥了两个小厮打扫屋子,又领了两个清秀丫头来,鞠躬哈腰的笑着说:“以前小的们照顾不周,也没给小少爷安排使唤丫头。这不,专门挑了两个伶俐的,少爷要是还不满意,小的再去安排。您看?”我扫了那两个看上去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一眼,点点头,“就他们吧。叫什么名字?”
  “奴婢金兰,见过少爷。”
  “奴婢翠玉,见过少爷。”
  那两个丫头顿了顿身行礼,我皱了皱眉。这名字也太……恶俗了吧。
  “少爷要是不喜欢这名字,可以给改了。”张管事见我皱眉,忙慌不迭的应承着。
  “可以么?那……”我指着那红衣裳本来叫“金兰”的说,“芳官”,又指着那蓝衣裳的说,“抱琴”。那俩丫头行了礼,谢过之后便跟着张管事到了外间,大概还有事要交代。
  我特意嘱咐张管事一定要把小叶子留给我,这会儿他化身为好奇宝宝到处摸摸看看,我“扑哧”一笑,拉了他到身边,倒了杯茶给他,“走了这么久还这么有精神?喝口茶歇会儿。”他粲然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心里暗笑,我们家小叶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啊。忽然记起本尊的小鬼不过也才十二岁,不禁有些无可奈何。
  抬头打量了一下新居,恩,比原来住的要宽敞明亮好多,家具也都是半新的,朴素清雅,很有品位。纸窗上竹影婆娑,倒是个好住处。
  懒懒的倒在榻上,外间里张管事的公鸭嗓子还在吆喝着训斥那两个小厮偷懒,风吹过窗前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令人有些失神。
  如果宁罂那时候没有死,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日月吧?只是现在是我在这具身子里,又算是怎么个说法?
  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天爷也真是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
  回神,抬起头便看到身边小叶子担忧的眼神,淡淡一笑,拉着他的手将他扯到怀里,悠悠的青草香,熟悉而安心。
  “小叶子,‘我们’……一起好好活下去……”
  …………………………………………………………………………………………………………………………》》》》》
  一转眼搬到宁竹苑已经两天了,我对这个新住处十分满意。唯一的担心——要见宁出尘,也在听说他刚回来就又出门去办差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吧,我可能有些鸵鸟心态,不过我实在不愿意见到那传说中宁罂对其一见钟情的老~爹……
  至于那宁老爷的一妻三妾,两子一女,倒是一个也没见着。我也乐的清闲。想来这样的大户人家,争斗向来都是少不了的。我什么也没有,自然没人惦记。
  第三天一大早,便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小叶子早已经领着芳官、抱琴端了水来让我洗漱。一切弄好,芳官站在身后小心翼翼的给我梳头。眨眨眼,镜中那张精致清秀的小脸也睫毛轻抖,大眼睛水灵灵的,像是一泓清泉,清澈见底,唇红齿白,肌肤胜雪,秀鼻挺翘,带着些微的孩子气。我莞尔一笑,这副还带着孩童稚气的小脸倒是精致,眉宇间少年独有的青涩气息,让我有些恍然。
  我这个年纪之时,已经进是非堂两年了……这般青涩,自是无缘。
  心里轻叹一声,挥开芳官正努力想要给我扎两个娃娃发髻的手,扯了髪带随手缕起丝绸一样的及腰黑发,简单的扎了一下,便对小叶子招招手,笑道:
  “小叶子,我们出门去街上转转吧!”

  叁

  我拉着小叶子,悠哉游哉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小叶子一脸兴奋难抑,大眼睛滴溜滴溜乱转,我淡淡一笑,心里自然是感慨万千。
  深吸一口气,呃……这自由的味道为什么一股臭豆腐味儿呢?
  这玉晟帝国大概相当富饶,光看这满大街的酒楼客栈,街边的小商小贩便可略知一二。街上的人说比肩接踵、挥汗如雨一点也不夸张,让我想起史书中记载的春秋时期的齐国临淄的盛况。
  走到一个街角,竟然连古装电视剧里常见的“卖身葬父”的都有,不禁有些目瞪口呆。那卖身的女子倒是颇为妍丽,引得一群粗衣男子围观,目光更是猥琐,令人倒胃口。再看那牌子上,五十两银子即可,倒也不贵,只是麻烦也不少吧。毕竟美人恩最难消受。转身拉着还想看热闹的小叶子便走。
  满意的摸摸身上的钱袋,宁老爹看来还是有点良心的,让管家把前五年停发给宁罂的月钱(就是每月的例钱)都给补发全了,虽然数量不多,不过对我这个足不出门的人来说,也算不少了。毕竟,管你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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