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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的爱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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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两人对视了几秒锺,苏夏笑著张开手臂。
这样的见面礼绝对是太过了,可沈梧没法控制自己,脑子里疯狂叫嚣著的唯一指令指使著他直直地扑过去抱住对方,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些撒娇的味道:“我跑回来的,累死了。”
苏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休息一会儿吧?”
沈梧摇摇头,转到苏夏身後,从後面环住他的脖子,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偶尔发泄般地哼两声。
苏夏写几行代码,回手摸摸他的头发,低声笑道:“就凭咱俩的关系,要是毕业前不做点儿什麽就真是太可惜了。”
沈梧瞬间僵硬了,有些尴尬地松开手,不知道要怎麽回应才好。屋子里一下子沈默下来,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苏夏合上笔记本,笑著转身看他:“睡会儿吧,我也困了。”
“好。”
沈梧闭上眼睛,如预期地得到了苏夏的午安吻,额头上麻麻的一片让人心里直痒痒。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美好,如果可以,他觉得一辈子这样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学期刚开始,系里同荷兰某大学达成了协议,每年推荐两名毕业生过去读研,学费减半。这个通知一出来,立刻就有很多人跃跃欲试,为了抢名额费尽了心机,想方设法找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给自己加学分。
苏夏也去报了名,他的名次在候选名单中很靠前,被选上的几率很大。正式通知还没出来,312和307就激动开了,一个个嚷著要苏夏带郁金香和风车回来。
袁林翰继续提出要求:“以後我和我老婆去荷兰度蜜月,你一定得全程招待啊。”
“嗯……我会提前逃跑的。”
袁林翰暴怒,抡起拳头就往苏夏身上招呼。沈梧在一旁笑著看热闹,心底隐隐约约浮出一丝不安。
沈梧觉得现在睡神的称号应该让给袁林翰才对,他还辗转反侧著,袁林翰的鼾声就已经响彻整个宿舍了。他叹口气,翻身扒住床栏想和苏夏说话,正好看见对方也做出和自己一样的举动。两人愣了愣,不约而同地笑出来。苏夏伸手拍拍他的脸颊:“怎麽了?”
“睡不著。”
“哦。”苏夏笑了笑,“我刚想问你呢,你怎麽不报名?要是咱俩都去荷兰多好。”
“我想一毕业就工作,那边就算学费减半也还是太贵了。”
苏夏默默地看著他,手停在他的脸上,轻轻点点头。沈梧顿了顿,又问:“你会不会读完研就在那边定居,然後娶个荷兰老婆?”
苏夏噗一声喷出来:“荷兰女人动辄就1米8,再穿个高跟鞋,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沈梧认真地“哦”一声,脑子短路地拐到另一个方向:“我也和你差不多高。”
这话刚说出口,他就被自己吓到了,慌忙避开苏夏带著笑意的目光。苏夏探身在他鼻尖上啄一下:“你不一样。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工作的。我家人都在这边,你也在这边。”
沈梧的脸火烧火燎地疼,赶紧躺回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随便你。”
苏夏轻叹一声,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也跟著睡下了。
37
系里估计是头一次和排名这麽靠前的学校合作,敲定候选人的时候简直是谨小慎微到了战战兢兢的地步。老赵每天都到教室搞突袭,随机点几个报了名的学生出去谈心,对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做个彻底的考察,生怕派出去两个心理有问题的学生丢了学校和祖国的脸。
这样的举措带来的最直接的效应就是逃课的人少了很多,不明真相的老师们受宠若惊:“最近大家上课都很积极嘛。”
刚刚逃课逃上瘾的苏夏也不得不乖乖地踏进了阔别已久的教室,刚坐稳就被衡毅逮住了:“你帮我改一下程序吧,编译的时候一直出错,改了一晚上都不行。”
沈梧跟著抬头看他,只一眼的工夫,就被吓到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衡毅了,只依稀记得上次和他说话还是在前年冬天。和那次比起来,衡毅瘦了不止一分半点,颧骨突出,面容憔悴。脸上明明涂了那麽厚的粉,却仍然掩盖不住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衡毅觉察到他的视线,低头对他笑笑,又转向苏夏:“要是你觉得改著很麻烦,就帮我重写一个好了。”
苏夏满头黑线地和沈梧对视一眼:“好……”
衡毅道声谢,还没来得及转身,就两腿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过道两旁的桌子被撞得东倒西歪。
周围的女生齐齐发出尖叫声,坐在最外面的苏夏和施尧赶紧把他扶起来,老师坐在讲台上拿著话筒指挥班干部们把衡毅送去医院,其余同学全都留在教室里听课。
负责护送的几个男生很快就回来了,只有苏夏一个人还留在那里继续伺候病人。施尧一屁股坐到苏夏的位置上,兴高采烈地跟沈梧讲医院发生的趣事:“……你也知道团支书和他关系特别好吧,当时她吓坏了,不停地哭,一个医生就问她,你是他女朋友?另一个医生就说,你别开玩笑了,一看就不是啊。第一个医生又继续问,那你们谁是他男朋友……”
沈梧趴在桌子上笑得胃都疼了,差点儿被口水呛到:“然後呢?”
“哈哈,”施尧回想起刚才的事情依然乐不可支,“然後我们表现出了高度的默契,一起指向苏夏。当时衡毅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苏夏也不好意思反驳,就留下来陪他咯。”
沈梧不大乐意地哦一声,腹诽这帮人太没眼力。苏夏怎麽可能和衡毅是一对呢,他喜欢的人分明是自己,这简直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了啊。
晚上苏夏累得惨兮兮的回到宿舍,跟沈梧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衡毅春节去日本度假时认识了一个模特,两个人一认识立马就打得火热,迅速越过所有防线,成就了N夜情。结果这件事不知道怎麽搞的被奔驰男知道了,对方勃然大怒,当即搬回自己家中再不和他联系,衡毅伤心欲绝,想以绝食要挟对方,整整一周没有吃饭,结果终於在今天一晕惊人。
沈梧翻个白眼:“他的生活简直像是在演戏,我都不知道怎麽评论。”
苏夏笑著灌下一大杯白开水:“不用评论了,下午他给奔驰男打了十多个电话,还发短信说自己要死了,结果对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飞快地死了心,晚上吃了一大堆东西,说要追求新的生活。”
“他真是看得太开了……”
“这种人生命力才顽强嘛。”苏夏走过来弯腰环住他的肩,“让我抱一下,一整天都没看见你了。”
沈梧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一声,窝在对方怀里安安静静地享受著,直到外面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沈梧猛地跳起来一把推开苏夏,紧张地回头看去。施尧捧著一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站在门口,惊讶地看著正一脸痛苦地揉著背的苏夏:“你怎麽了?伺候衡毅这麽累啊?”
沈梧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苏夏苦笑两声,呲著牙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著养伤去了。
38
衡毅回家休息了两天,再回到学校时对苏夏的态度明显亲近许多,俨然把他当作靠山兼倾诉对象,三天两头地约对方出去吃饭,一面追忆自己的纠结情路,一面哀叹为什麽身边迟迟不出现新男人。
沈梧满心失落地目送苏夏被又一个电话叫走,心里介意得要命,可又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去介意。他这才惊觉原来自己竟然这麽小气,明明和衡毅没什麽交集,却不由自主地要去搜罗对方的缺点,一项项地分析苏夏喜欢上他的可能性有多小。这样幼稚的行为连他自己都鄙夷不已。
现在已经很晚了,袁林翰早就睡得鼾声震天。沈梧气闷地关掉灯爬上床,对著手机屏幕一直看到黑,然後又把它摁亮,不知道摁了多少次,外面终於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苏夏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凑过来在他头顶亲了一下就要躺回去。沈梧放弃装睡,伸手抓住他:“你怎麽才回来?”
“你没睡?”苏夏惊喜地回过头来看他,“衡毅不知道被什麽给刺激了,又哭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劝住了,刚把他送走。”
沈梧哦一声,嘟著嘴默不作声地望著对方。苏夏看出他不高兴,伸手抚上他的脸庞,不知道是在安慰谁:“他虽然麻烦点儿,但人其实挺好的。等他找见新的目标肯定就消停了。”
“嘁,关我什麽事。”
苏夏微笑地看著他:“嗯,不关你的事。对了,我今天刚知道他爷爷奶奶和你是老乡,他还邀请我有空去你们那边玩呢。”
“啊?”沈梧莫名地紧张起来,像是比赛前的那种感觉,“那你到时候去他家?”
“怎麽可能,当然是要去你家啊。”
悬著的心放了下来,沈梧翘起的嘴角不自觉地带著一丝胜利的喜悦。苏夏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凑上前去堵住他的嘴唇,只用力压著,两个人都不敢有别的举动。
约摸过了几秒锺,沈梧猛地後退,条件反射地转头看对面床上的袁林翰,後者正安安静静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沈梧伸长了脖子朝他望去,恨不能打著电筒检查他到底有没有睡著。他在床上摸索半天,刚要拿起手机照明,袁林翰突地打了个汽笛般悠扬的呼噜,简直像是在刻意证明自己的清白。
苏夏把脸埋进枕头里低低地笑,沈梧生气地用力打了他一下:“你变态!”
“开个玩笑嘛。”苏夏委屈地摸摸鼻子,“又没有来真的。”
等了快一个月,去荷兰的名单终於定下来了,苏夏意料之中地入选了。两个兄弟宿舍又找到了聚餐的理由,一下课就吆喝著跑去城铁旁边新开的大排档抢座位,算是提前庆祝苏夏读研。
“其实还早著呢,雅思至少得考6分那边才收我。”
“6分算个屁,”宗杰豪迈地一挥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施尧闷头喝完一扎啤酒,可怜兮兮地隔著桌子去拉沈梧的手:“以後大家回家的回家,出国的出国,结婚的结婚,估计就剩咱俩了。上次宗杰他老婆给我算的婚姻这麽差,害得我都没信心找女朋友了……要实在不行,咱俩凑合著过吧。”
沈梧边笑边用力把手抽回来:“毛病,好吧──”
苏夏一巴掌把施尧的爪子拍回去,清清嗓子:“敢跟我抢人?”
施尧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张大了嘴:“什麽意思?”
沈梧在一旁大为窘迫,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苏夏高傲地哼一声,手搭上沈梧的肩头:“就算要一起过,那也是我和沈梧一起过吧,没你们的份。”
沈梧慌慌张张地想要解释,施尧却很配合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难怪你要去荷兰,是因为那边允许同性恋结婚麽?”
“当然了,算你说对了。”
其他人哄一声大笑起来,把这句话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玩笑来听。沈梧松口气,端起啤酒一饮而尽,以掩饰早就红得发烫的脸。
39
一行人闹腾到八九点,正要撤退时苏夏接到了衡毅的电话,让陪他去学校附近一酒吧坐坐。一直凑在手机边上偷听的袁林翰惊叫一声:“God啊,这算是豔福不浅吗?”
“当然算了!”另外几个怪腔怪调地跟著起哄。
“你们几个少废话,”苏夏无奈地笑笑,眼睛看著沈梧的方向,“我待会儿就回去。”
方才还兴致勃勃的沈梧一下子沈了脸,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刻意避开苏夏的视线。回去的路上另外几个家夥不住地拿衡毅和苏夏开玩笑,越说越过火,就跟那俩人真有奸情一样。沈梧在一旁默默地听著,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他从来不希望自己和苏夏之间的暧昧太过高调,所以在人前总是遮遮掩掩,可正经看到身旁的人一个个成了睁眼瞎,放著苏夏对他的那麽明显的好不管,却偏偏去关注衡毅,就觉得恼火不已。
袁林翰给迟昕煲完电话粥,连著打了好几个呵欠,早早地上床睡觉去了。算一算,这个时间宿舍楼应该已经关门了,沈梧烦躁不安地坐在电脑前等著,暗暗盘算等苏夏回来後要怎麽问他才好。
最後他发现自己是白想了。快一点的时候手机响了,沈梧一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心脏就蓦地一沈。他不知道是自己臆想还是确实如此,苏夏的语气里似乎带了些歉意:“今晚我不回去了,这个酒吧环境不错,下次咱俩一起来吧。晚安。”
沈梧盯著手机,不停地打出“晚安”两个字然後又删掉,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发泄地把手机扔上床,暗暗决定不管对方再发什麽短信过来,都一概不理会。整个晚上他都没有睡好,总是一入梦就又惊醒过来,脑子里糊里糊涂分不清到底转的些什麽念头。
苏夏刚把钥匙插进锁口,沈梧就醒了。他没有动,只是安安静静地凭声音分辨苏夏的一举一动,直到对方的呼吸声慢慢趋於平稳,他都没有等到熟悉的额头上一热的感觉。
袁林翰一大早就去食堂吃早饭了,沈梧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後又给自己冲了杯咖啡,靠著椅背慢悠悠地喝。他刚把杯子洗干净,苏夏就满脸困倦地下床了,一边打呵欠一边找出待会儿上课要用的书。沈梧一声不吭地看著他,心头腾地升起怒火,明知道今天一二节有课,却还是陪衡毅玩了个通宵;如果早就决定好要逃课也就算了,可他通宵回来後却还硬撑著要去上课,难道衡毅的邀请就这麽没法拒绝?
“你几点回来的?”
苏夏疲惫地挤出一个笑容:“5点多吧,有没有吵到你?”
“没有。”
苏夏觉察出沈梧语气中的生硬和不满,好脾气地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昨晚聊得没注意到时间,想回来又怕被楼管骂,就干脆等到早上了。”
“你们聊什麽了?”
“乱七八糟的一些事情呗,”苏夏轻描淡写地带过去,“没什麽可说的。”
沈梧脸皮薄,被敷衍了一次就再不会问第二次,只是简单地哦一声,闷在心里偷偷地难受。似乎并没有发生任何大不了的事情,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有种预感,昨晚成了两人关系的分界线,很多东西都已经开始慢慢地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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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衡毅对朋友倒是真的很好,一听说苏夏要去荷兰,就立刻帮忙找来大量资料,甚至还让自己在荷兰的朋友加了苏夏的msn,把那边的生活习惯气候环境还有注意事项事无巨细地列出来,做个表格发给苏夏。
“不用这麽积极吧,”苏夏咂舌,他简直要分不清到底自己和衡毅谁才是当事人,“还有一年半呢。”
衡毅震惊地捂住嘴:“早什麽呀,你看看我,大一下期刚决定要去法国学服装设计,大二就开始做准备了。提早准备总是有好处的,免得到时候被意外事故杀个措手不及嘛。”
沈梧将下巴搁在桌子上,歪著头看这俩人交流,莫名地有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他希望自己也能像衡毅那样,为苏夏提供一些帮助。可是他没有荷兰的朋友,最多只能在网上找一些所有人都能找到的东西,哪里比得上衡毅搞到的第一手材料呢?
他沈默地看著苏夏的侧脸,头一次觉得这麽不自信,为自己的没用感到自卑和沮丧。苏夏一扭头就看到他神情哀怨地望著自己,笑著摸摸他的後脑勺:“你怎麽了?”
沈梧一声不吭地摇摇头,把脸埋进臂弯。他知道自己的心结是什麽,但又没有解决的办法。除非苏夏再不和衡毅来往,除非苏夏和以前一样只看著自己,除非苏夏不再隔三差五地出去玩通宵,除非苏夏不去荷兰。可是,这怎麽可能呢。
在情绪持续低迷後的某一天,沈梧推开宿舍门时终於没有再看到衡毅细声细气地跟苏夏讨论留学事宜的画面,预备好的灰暗心情没派上用场,一下子矫枉过正成神采飞扬。苏夏好笑地看著他的脸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招招手:“过来,最近你都没怎麽理我。”
沈梧搬著小绿凳到他跟前坐下,眼巴巴地抬头望著他:“你雅思准备得怎麽样了?要不要我陪你练口语?”
“下学期才考试呢,不著急。”苏夏弯下腰,双手搭在他肩上,松松垮垮地环住对方的脖颈,转了话题:“我怎麽觉得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呢?”
沈梧撅著嘴没吭声,把“你忙著和衡毅鬼混”这句话扼杀在喉咙里。苏夏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起来,歪过头在他脖子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沈梧条件反射地往後缩,却猛地想起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这麽亲密过了,生怕自己的过激反应会连累到将来的福利,便立刻不再乱动,甚至还往前挪了挪。
苏夏又低笑出声,松开搂著对方的手,转身对著电脑继续写自我介绍。沈梧仰著头帮他检查已经写好的部分,偶尔指出某个小小的语法错误,或者把句式改得更加漂亮一些。
“不愧是六级考了95的人啊,”苏夏啧啧赞叹,“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不管怎麽说,这也算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帮了一点点小忙吧。沈梧觉得很欣慰,现在再去和衡毅比,虽然并没有做什麽实质性的工作,可也总算不至於无所作为得太过分。他揉了揉因为仰太久而酸痛不已的脖子,正要起身就看见书架上贴著的便条:“小苏苏:我回老家去啦,长假回来咱俩再一起high!”落款是再刺眼不过的“衡毅”。
沈梧瞬间就蔫儿下去了,心里结了无数个疙瘩。如果换成是袁林翰或者施尧写出这个便条,他才不会有任何想法。可是衡毅是gay,沈梧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种威胁。
“那个,是衡毅写的?”
“什麽?”苏夏顺著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是啊,这人真是麻烦。”
他的语气太温柔了,沈梧一时间有些懵,呆呆地看著对方把便条揭下来丢到抽屉里,胃里酸得要命。
“你……”他把小绿凳搬得离苏夏远了些,纠结地选出一个自认为很适合旁敲侧击的前缀词,“你家衡毅,今天刚回去?”
苏夏注意力还放在自我介绍上,听到这话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脸不解地回头看他:“是……他什麽时候成我家的了?”
沈梧不说话了,有些尴尬地避开对方的视线。苏夏抿抿嘴,看上去并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愿。沈梧暗暗懊恼自己太唐突,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想逃离这个气氛:“我去图书馆了。”
苏夏不冷不热地嗯一声,没有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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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假其实过得挺憋屈。沈梧再傻也能觉察出苏夏的态度不怎麽对劲,真要找原因,多半是那天说的什麽话得罪了他。可那天说了些什麽呢,无非就是英语纠错和衡毅,前者不可能出错,後者他不愿意提起。
沈梧性格一向很软,这次却偏不想低头。他承认自己吃醋了,这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已经丢了里子,他不想在苏夏面前再丢面子。
假期一过,衡毅就跑来找苏夏玩通宵,顺便也邀请沈梧一道去,结果没请动沈梧,倒是招到一个不请自来的施尧,三人匆匆忙忙收拾一番,终於赶在宿舍楼门锁上之前蹿了出去。
宿舍门一关上,沈梧就放下一直捂著嘴的手,同时打出n个假呵欠之後的第一个货真价实的呵欠。他当然不是因为困才拒绝邀请,纯粹就是不想面对衡毅而已。现在他只希望刚才装得足够像,不至於让旁人起了疑心。
第二天施尧回宿舍後打了鸡血一样地活蹦乱跳,兴奋到了极点:“太暧昧了!”他逢人就以这四个字开篇,把头晚的见闻撒播到307和312每个人的耳朵里,“衡毅一直窝在沙发里,靠在苏夏肩上,那叫个小鸟依人!调酒师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呢!”
沈梧心里咯!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庆幸昨晚的英明决定,要是自己跟著去了,搞不好会郁闷死。苏夏笑著为自己辩解:“少听他瞎扯,衡毅就这个习惯,我有什麽办法──”
沈梧听见自己的声音嗡嗡地响起来,比平时尖锐,带著刻意的轻松和藏不住的怒气:“好恶心啊!你们两个男的,太恶心了!”
这个词是大家平时用滥了的,早已经从贬义词晋升为口头禅。施尧丝毫没有发现沈梧的异样,只是大笑著点头:“听上去是有点儿恶心,可是实景很养眼哦,下次我拍张照片给你。”
沈梧表达不满的方式很没有杀伤力,只是掉个头睡觉而已。为了不让自己的决定显得太突兀,他从午睡时就开始做铺垫,抱怨现在的睡法没有新鲜感,到了晚上就顺理成章地搬去另一头了──这麽没种的做法,他自己也很看不起。
苏夏对此没有表态,事实上,从被沈梧说了“恶心”後,他就没怎麽和对方说过话了,现在也只是默默地看著对方把枕头和床头灯都挪去那头。
两个当事人都如此镇定,反倒是旁观者闹个不停。施尧扒著床梯看沈梧床上的新布局:“你这是干嘛?这头没有挡的,小心晚上掉下来。”
袁林翰叹口气:“很明显啊,这俩人吵架了。”
沈梧像是被人踩了一脚,竖起眉毛高声反驳:“没有!”
“啊?你俩也会吵架?”施尧难以置信地望著他俩,“苏夏,你怎麽欺负沈梧了?”
苏夏放下手里的书,不耐烦地咂嘴:“袁林翰的话你也信。人家在这头睡腻了要换个方向又不犯法,当班长的连这个都要管啊?”
袁林翰不满自己被诋毁:“我的话怎麽不能信了?你们要是没吵架,干嘛分头睡?”
施尧才不会相信苏沈二人会有闹矛盾的时候,注意力早转到另一个问题上:“你这麽睡岂不是把脚踩在苏夏头上了?太不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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