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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 作者:扑满(落花满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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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水杯时,忍不住又看了那边一眼,遥遥的那丹凤眼抬了起来,隔过那许多距离,直直刺了过来,初时一愣,神色复杂,等看清我身边的人,眉头一蹙,低下头专心看那餐单。我收回眼来,那一眼颇为伤神,忽然在琢磨他的心思。 


      再回过神来,就看到朱槿神色有些古怪,倒像是在揣测我的心思,我微笑,把所有情绪藏在那笑容底下。 

      ……………………………………………………………………………………………………………………………………………………………………………………… 

      工作渐忙,更新渐荒……泪趴滚滚,见谅见谅 



      14 

      等朱槿慢吞吞喝完那杯咖啡,我们两个离去之时,居然四个人又撞到一起。朱槿首先朝两人打了个招呼:“钟启越,难得难得。”笑容宛转,倒好像真是才遇到似的,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个对我说“相遇即是有缘”,果然演戏高手。 


      钟启越微笑,笑意冷冷淡淡:“我还以为朱槿你早看到我了呢。” 

      “?要真早看到了怎么可能不过去打招呼?”朱槿花枝娇绽地转移话题,“这位英俊的男士是哪位啊?” 

      “哦,钟启楠,我堂哥。” 

      “幸会,钟先生好。”朱槿惯常地露出迷人笑容,那男子适时上道地表现出被迷倒的样子,可惜眼神太过清醒,看起来不太有说服力:“启越,这位小姐是?” 

      “朱槿朱小姐。”钟启越一摊手,那位看起来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大哥就握了握朱槿的手,看来珍惜又不冒昧,风流又不下流:“幸会幸会。” 

      两位都市男女从门口开始立刻展开话题,从“您原来刚从国外回来?”进行到“不如给我你的名片,我们常联络”,费时两分四十八秒,令人叹为观止。 

      我看着朱槿,这女人懂得撒娇又不会太过,挠得人心里痒痒偏又硬是不抓下来,果然个中高手。再转过头时,钟启越的脸无晴无雨,相对沉默。 

      四人并肩而走,其中二人相谈甚欢,剩下二人心绪不宁。前面二人走得快,我落在钟启越后面,看着他沉默的背影。 

      出门的时候,我的手打到了他的,他转头看我一眼,眼神冷冷,什么都看不出来。忽然想到那夜他在我身边醒来,眼睛里全是睡意的样子,我有点恼火。转念一想,凭什么恼火呢? 


      忽然就觉得我们的相处模式真是好笑。 

      明明应该是one night 
      stand,偏偏带了些奇奇怪怪的心绪,明明彼此脾气一点就着,却还轮流做些孩童才会做的挑衅,嫌这世界不够热闹或者自己的心情太好么? 

      走到门边的时候,就听到前面一对说道:“钟先生你刚到H市,不如我做个导游吧。”另一方露出受宠若惊表情:“那是最好,不过就是麻烦朱槿你了。” 

      “哪里哪里,我的荣幸。”如此说道时,两人朝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这样扬长而去,我愣愣看着交际花风姿英发地带领着泊来品离去,身边只留下个冷淡脸色的男子。 

      我摸了摸鼻子:“你……” 

      对方一言不发。 

      颇为无趣。我识趣地转身离开。 

      车子经过前门时,看到钟启越依然站着,他一个人站在门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鬼使神差般地,我在他面前停下了车子。他看着我慢慢放低的车窗,轻轻皱起了眉头。 


      我叹了口气,再度鬼使神差般地说道:“对不起。”话出口的时候就恨不能让那风吹散了,最好他什么也没听见。 

      结果他歪了歪脑袋,慢慢走近我的车子,慢慢俯下身子看着我:“为什么?” 

      我再度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然后他笑了。 

      好吧,我知道我们骨子里都不喜欢低头,不过,有些时候让步是必须的,虽然直到最后我都没闹明白为什么是我。 



      第二天晚上我替朱槿打了个电话,的确是件小事,不到五分钟就解决了。我放下电话的时候再度奇怪朱槿为什么会找我。以她的影响力,就算找到当事那一双施加压力也是可以…… 


      正出神的时候,有冰冰的东西碰了碰我的脸,吓了我一跳。钟启越拿了瓶冰啤酒,好笑地看着我受惊吓的表情。 

      我接过来打开,冰冰的液体流进喉管的感觉非常舒服。 

      他坐到地板上,“又是朱槿的事?” 

      “嗯。” 

      “神神秘秘的。”他皱了皱眉头 

      “又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值得说的。” 

      “说起来,刚我那位风流堂哥倒是在套我的话。” 

      “怎么,他对朱槿有兴趣?你没提醒他那是棵有主的玫瑰。” 

      “提醒了,不过他仍有兴趣。” 

      “无聊男士。你跟我讲做什么。” 

      “你跟朱槿不熟么?” 

      “一般,不在我关心之列。” 

      “那她还找你帮忙?” 

      “你又知道了是她找我帮忙。” 

      “难不成还是你找她帮忙?陆少不至于吧。” 

      “你少激我。”我揉了揉他头发。他刚洗过的发湿湿的,摸上去好舒服。 

      钟启越一甩头,“别摸,多脏。” 

      我现在才知道他对于自己的头发有轻微小洁癖,联想到起床不洗澡的某人,忍不住重重摸了两把。讨来冷冷一瞪。我泰然自若,瞪两眼也不会少块肉。 

      灯昏黄着,他挪了挪身体远离了我,我正要再伸长手的时候,听到了手机铃声。那居然是……字母歌? 

      绝对不是我这么有品味的男人会用的配乐。 

      钟启越狠狠瞪我一眼:“我妈挑的!” 

      Okok,收到收到,我不鄙视你行了吧? 

      然而他竟没有丝毫要动的样子,我好奇:“干嘛不接?” 

      他没好气:“亲情电话。” 

      “哦,家长查勤。”我幸灾乐祸。 

      电话在唱了两回“ABCD……XYZ”后,戛然而止。钟启越松了口气,活像逃过一劫。然而那口气还在喉咙口没出去时,铃声又响了起来。 

      我大笑地踢他:“去吧去吧,是祸躲不过。” 

      钟启越终于满心不甘愿地挪过去,从早前扔在厅里沙发上的裤袋中掏出正在克尽职守的手机,没好气地按下了通话键,“喂?是啊姆妈,我在外面呢,刚没听到铃声……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然后没好气地按掉了电话。 


      我继续幸灾乐祸:“怎么?叮嘱你睡觉不要踢被子?” 

      他直接穿起衣服,一眼没瞧我。 

      “哦,要你回家。”我大笑着滚来滚去。 

      “行了吧你,抽风也有个限。我要回去了。” 

      我止了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 

      “别,别恶心了。”他朝我做了个鬼脸,把换下来的之前我给他的那条T恤扔到我的脸上。 



      15 

      钟启越离开没两分钟,我的手机居然也响了,同样是“亲子音乐”,响得我耳根子有点发麻。才刚通话,老头就在那边怒吼:“你给我死回来!” 

      我一愣:“怎么回事?” 

      估计电话被我妈硬生生抢过来的,一向温柔的老娘同样话语冰冷:“你快点回来再说。”还没等我问出个道道来,老娘居然挂我电话。 

      我呆愣愣看着“通话结束”的显示,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回到家的时候,老爹正在客厅中央呼哧呼哧喘着气转着圈子,活像是狂暴的狮子,老娘叉臂坐在沙发中央大马金刀,就像是等兔子撞过来的那棵大树。我有种三堂正等我开审的味道。 


      才刚叫了一声“嗨”,老爹就像轧路沙石车一般轧了过来,那么大年纪还一把揪着我的衣领,微微踮着脚――没错,我比他高了一头――大吼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我掏了掏耳朵:“我正想问您老,我干了什么你要这么吼我?” 

      “操!小子你不学好还反问我?”明白了吧,我那口俗语是跟谁学会的。 

      老娘冷静地踱过来一把扯住狂怒的老头子:“你让开。”我在心中赞叹,我家这位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了……然后换人扯住我的衣领……与老爹不同的是,我老娘是直接扯着我的脖子往下拉,非逼得我屈了膝不成:“你认识叫朱槿的那个女人?” 


      我一愣,看着老娘冰冷的眼睛老实回答:“是啊。” 

      “你跟她什么关系?” 

      我回了句不好笑的笑话:“男女关系。” 

      老娘放开了我的衣领:“陆巡,你平时在外面怎么玩我也不管,因为我知道你玩得有分寸,不过这回……你未免太傻了吧。” 

      我正色,老娘从来不叫我全名,平时直接叫我“阿巡”来着。看来这回是真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回事?我跟朱槿怎么了?” 

      “你问我们,我们还要问你了。朱槿到哪里去了?” 

      “朱槿到哪里哪能问我啊,我又不是她的谁谁谁。”我没好气。 

      老娘与老爹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个眼神看来阴险莫名,让我很有些寒冷,然后老爹掌控了话语权:“你跟朱模是什么关系?” 

      “普通,认得。”这回我没开玩笑。 

      “那怎么有人说朱槿跟你私奔了?”老爹与我大眼瞪小眼。 

      我扑哧笑了:“爸,你这个笑话可真是一点不好笑。” 

      “这不是笑话。那个叫朱槿的刚卷了你家钟伯伯的财产走人,失踪了。”老爹一脸严肃。我却呆住了。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钟……伯伯?不是我想的那个钟伯伯吧?” 

      “就是你想的那个钟伯伯钟扬,还有谁。我也才知道,朱槿是他外面养的女人。”老爹撇撇嘴。老娘在旁边评了一句:“男人真是不要脸。”老爹瞪她一眼,她又瞪了回来。 


      不过我全理会不了了,真的真的愣住了,这上演的是哪出肥皂剧?“朱槿……跑了?” 

      “是,听说是今天中午发现不对的,估计是帐户有问题。后来老钟一查就暴了。再查下去就听说这几天就数你跟那个朱槿走得最近,她还托你办事了是不是?人家直接就疑心到你身上了,老钟直接就打电话来问我了,我怎么说?你这混小子滚得没影儿,我怎么说?我还真当你跟人家私奔去了。”老爹同样没好气。 


      “你可以直接回话钟伯伯,我跟那个朱槿没关系。”我斩钉截铁。 

      “没关系?没关系你干嘛给她做事?老钟还问了,说你这几天都跟谁在一起。他查到了你这些天都不在家,我他妈一句话回不了。”我老爹虽然有钱许多年,粗鲁的时候还是一样的粗鲁。可见有钱并不一定就有人格魅力,真奇怪我老娘怎么就忍受了他这么多年? 


      “我给她办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反正于己无害,随手帮个忙的,有什么打紧。”我转头向老娘,“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朱槿摆明了是个惹不起的人,我怎么可能那么傻直直往套子里钻?缺女人也不缺成那样啊。”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老娘瞪着我的眼睛看了三秒后,对我爹说:“老头子,阿巡的话也没错,这孩子虽然冲,不过做事向来有分寸。” 

      那一句软话抵得上我十句,老爹泄气地坐到沙发上:“那现在怎么办?人家摆明了是上门兴师问罪出气来了,他管你陆巡做事有没有分寸。” 

      老娘想了三分钟后说:“这样子吧,明天你约老钟出来喝茶,我们把陆巡带去,当面解释个清清楚楚,看看人家怎么说。” 

      老爹想了一会儿后说:“看来也只能这样子了。” 



      回到房间后第一件事我就打开手机找那个刚添上不久的号码,“嘟嘟”声响了很久之后才听到钟启越冰冷的声音:“哪个鬼?” 

      “我,陆巡。”我说道。 

      钟启越一下子不吱声了。 

      “叫你回家什么事呢?”我试探。 

      “你少装傻充愣,你会不知道?你这会儿也在家吧。”他的声音又冷上几分。 

      我嘿嘿一笑:“没事吧?” 

      “老头子玩女人玩出祸来,居然让人卷了家产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听起来倒是挺平静。” 

      “早习惯了,连我妈都习惯了我还能不习惯?不过这回他傻一点。”他的声音渐轻了。 

      “真没事吧。”我又问了句。 

      “……有事跟你说有屁用?” 

      真奇怪,我干嘛要担心这没半句好话的小子呢?“没事我挂了。” 

      “喂!”他的声音急了,然后又缓下来,“你……没事吧?” 

      “没事,反正不关我什么事。明天可能会跟你爸解释,解释完就没事了。” 

      “嗯,他这会儿在气头上,不过估计到了明天也会清醒了。” 

      听出他声音里一点点的担心,我乐了,“你担心我?” 

      “担心你个鬼!”他粗暴地挂了电话。我权当他那是不好意思。 



      16 

      第二天,三堂会审的场面再度重演,这回添了一个老头:钟家那个。钟扬一坐下来,全身都是阴气,看来真发了好大一顿火。 

      我妈巧笑嫣然――虽然这词语与她那年纪已是不般配,不过看在那是我老娘分上,还是美化些吧――给钟扬添了杯茶:“老钟,来,喝杯茶先。” 

      钟扬阴阴看了下茶杯:“这茶我可真喝不下,陆老,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个交待。” 

      “放心,我早问个陆巡了,他向我保证,他虽然认识朱槿,不过相交不深。”我老爹呵呵一笑,四两拨千斤。 

      “我也不是不信你陆老,不过俗话说口说无凭,我怎么信你呢?那么多人证看到了,说那个朱槿最近跟你家陆巡走得实在近。你也知道朱槿给我捅了多大漏子,我也是逼不得法才拼了这个老脸来托你帮我查查的,如今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我可怎么办?” 


      “证据?这能有什么证据?陆巡这小子就在这儿,还需要什么证据?那个朱槿不是跑了么?陆巡可没跑啊。” 

      “老陆,你真当我傻瓜啊。朱槿拿了我多少钱哪!你家陆巡也不是那么傻吧,能全跑喽?” 

      “那老钟你想怎么着你就说吧。”说话越来越有火药味,我忍不住又去摸桌上那个烟灰缸。 

      “行,那就这么着吧,陆巡你这几天都跟谁在一块儿,提出个人证来。钟伯伯不是不相信你,你也得体谅体谅我的难处啊。” 

      我冷笑:你这是摆明了不信任我! 

      我这两天是跟你儿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了怎么着!? 

      心底里某个声音在大喊,然而现实中我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行,陆巡,说就说,你没犯错怕什么。”我家老爹直接就嚷嚷起来。 

      我心中苦笑。 

      不知道拐走钟扬的女人和跟钟扬的儿子上床……哪个罪名轻一点? 

      好像……哪个都不轻诶…… 

      那我该怎么选择呢? 

      老娘隔着沙发狠狠拧了下我的腰,估计是看出我神态不对,刚想打圆场就被钟扬的话堵了回去:“要真问心无愧,陆巡你就说吧。我知道你爱玩,没关系,大家都是过来人了,你随便说说。” 


      怎么说? 

      正在头痛之间,包厢门被一把拉开:“他这两天跟我在一起!” 

      大救星! 

      钟启越。 

      转过头时,看到钟扬的脸绿了绿。 

      钟启越没坐到钟扬身边,直接拐到我这儿坐到沙发上,根本没正眼看他老爹。我心知肚明,估计昨天晚上父子俩还是开火了。 

      “陆巡这些日子都跟我在一起,怎么着?”钟启越大大咧咧。 

      钟扬那绿脸还是没回复原样。 

      我娘微笑,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我说启越跟陆巡年纪相当,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么。”她捅了捅我老爹,老爹会意,大声骂我:“陆巡你这孩子,也不早说,弄得现在这么个误会,大家多难堪啊!来来来,老钟,喝茶喝茶。小辈的事情,我们老人家真是弄不懂了。我记得前几天他们还打架来着,这会儿又厮混在一起了。”虽然这件事有众多疑点,不过凡事还是回家再说吧――这是我从父母的眼睛中看出的信息。 


      钟扬一脸愤愤地把我老娘之前倒的那杯茶一口喝下,此事暂时告一段落。 



      喝完那杯茶后,钟家父子很快就离开了,钟扬跟在儿子屁股后面,明显是占了弱势,而我家这边则不同。我老娘看似“亲昵”地挽着我的胳臂,实际上是用拧的扯着我往前拽,一路把我押解回家,等到了家,立刻开审:“你前两天真跟钟家那小子在一起?” 


      “是啊。”我微笑,打起全部精神等待开炮。 

      老娘看了老爹一眼,由男人接过炮桶:“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跟他大吵了一架?怎么又混到一块去了?” 

      我打哈哈:“哈哈,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 

      “废话。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那脾气?说!是不是在做什么好事?能让你们化敌为友还让钟启越为你扛事儿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在外面捅了漏子我还不知道!” 


      我心中早有计较:“到底姜是老的辣,不过我可真没干什么坏事!只是那天之后我又找姓钟的打了一架,结果最后英雄相惜,发现我们趣味相投而已。这几天都混在一块儿玩。爸,你也知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么,我们也不过是狗肉朋友,你怕什么?其实这次钟启越不是为我出头,是为他自己出头!” 


      两老相视,然后异口同声问道:“怎么说?” 

      “嘿,你们别看钟伯伯一副痛心疾首状,其实这档子事最大的受害者是钟伯母!我看钟启越就是为了给他妈出头,故意给钟伯伯找难受才这么挺我。否则就这么几天的交情,他能待我那么好?你没看到钟启越一出头,钟伯伯就蔫了?肯定是昨晚上父子俩已经大吵了一架了,今天继续杠上。我们一家子只不过是旁听罢了,你们倒好,还跟我认真。”我分析得头头是道,七分真话加上三分谎言,最关键的部分隐掉就行,其余的估计跟事实差不多。 


      两老听了半心半疑,思索了半天后决定放过我,我老爹挥了挥手:“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陆巡你可记住喽,下次再闯什么祸出来,我可真饶不了你!” 

      我甜甜蜜蜜叫了一声:“那还用说!”下次我再闯祸,我不信你不饶我! 

      …………………………………………………………………………………………………………………………………………………………………………………… 

      嗯,15号之后事情要忙,我这两天拼命逼自己多写一点^^发现进展快一点,条理会顺一点哦^^ 



      17 

      刚吃完晚饭还没放下筷子,我就接到了电话,那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你给我滚过来开门!” 

      还没待我这个听话的有什么表示,那边就掐断了电话。坐在对面的老娘看我面色有异,问道:“阿巡,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钟启越叫我出去玩。” 

      “玩?他还真是大少爷!这当口玩什么玩?”老爹一放筷子,眼睛一瞪。 

      我嘻笑:“少爷就少爷吧,我去也好,听听那边有什么新动向,免得那脏水又往我家身上泼。” 

      老爹沉默了,我知道他那是默许,于是朝老娘挥了挥手,离开了餐桌。临走时忍不住叹气:虽然我知道老娘是疼我才下得厨,不过一个已经经年没碰油盐酱醋的厨师……实在不是福气。 




      到我那套小公寓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他坐在地上,右腿屈起,左腿伸长着歪着,头埋在屈起的胳臂里。栗色的头发在灯光下看来颜色近似浅褐,很柔和的颜色。 


      我走到他身边他居然没动静,耳边呼吸很平静,我忍笑:这家伙好像睡着了。 

      抬脚踢了他一脚,他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打了个呵欠:“你快开门。” 

      “这么想我?白天才刚分手就想见我?”我一边开门一边调侃他,他从背后小踢了我一脚,这回早有防备,我一侧身他就踢到了门板上。 

      走进门来,钟启越首先不雅地倒到了沙发上,又打了两个呵欠,看来真的很困。 

      我一边把钥匙扔到桌上,一边踢回他一脚:“怎么这么累?上哪儿偷鸡摸狗去了?” 

      他理也没理我。 

      我坐到沙发边上地毯上,忽然问道:“你没把你那堂哥的事情跟你爸说?要说到嫌疑人,他好歹也算得上一个吧。” 

      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了,我也不再说话,只等着他慢慢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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