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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gl)-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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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你怕杀了她对李姑娘不利；会坏了她的事；可是李姑娘她对你如此决绝；连一些余地都不给你留；你为什么还要如此替她着想？”
陈默顿住了脚步；冷然说道：”我说了不关你的事；以后不要在提这些话；也不要在提她”。赵云柔也止住了脚步；怔然的看着她。看着陈默依然乌黑透亮；却不在纯粹的眼神；赵云柔明白了一件事；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陈默心中最重要的人始终是李秀宁；对于李秀宁她一刻也未曾放下过；至于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有取代李秀宁的可能。
又是一个清晨；天尚未亮；陈默已经起了身；她拿了盆子准备取水洗脸；推门出去；清晨清冷的空气让她精神一振；目光随意扫视向远处；忽然一个倒地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疑惑的走了过去；那个身影看上去不大；似乎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没有了气息。
陈默走过去；伏下身体检视着他；郝然发现少年太阳穴的地方有一个窟窿；血流一地；窟窿边上还沾着些须红红白白的东西；脑浆！陈默一阵反胃；强压着痉挛的发疼的胃；将少年翻转了一下；少年看上去眉清目秀；皮肤光洁；身上的衣着也很讲究；看样子不是一般百姓家的子弟
让陈默想不通的是；少年的死法到像是死不休的手法；但是死不休已死；还有谁会用这样恶毒的手法杀人；而且弃尸在这里；陈默心头涌起一阵不好的感觉；有人居心叵测；要陷害她；她这里还没有完全想清楚；听的一阵吵嚷声；脚步声传了过来。
陈默顺着声音望去；却是一众乡民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女人远远看到倒在陈默身边的少年；顿时发疯般；就向这边跑；周边的人想要拉住她；几个人都没有拉住。
陈默叹口气；无奈的看着那个女人奔过来；抱着尸体大哭；那群人也围过来；陈默摇着头；转身推开篱笆门；为首的那个人因该是少年的父亲；一脸的激愤；悲伤指着陈默骂道：”妖女；你这个妖女……”。
他身后的乡民也激愤不已；大叫大嚷；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前一阵也是她…给卞大人抓到衙门里；不知道怎么就给放了；留下这个祸害”；”采阳补阴……。邪魔外道…。。”。陈默站在篱笆门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些人神情激愤不已；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来；包括那个少年的父亲；他只是站在那里抖着胡须道：’报官；一定要报官；就是倾家荡产也要除了这个妖孽”
陈默摇着头走进了院子；没有为自己辩解；她知道现在这个状况辩解也没有用；院子里严正和赵云柔也被惊动了；走了过来；严正带着疑惑看着眼前的场面说道：”怎么会事？”陈默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有人和我过不去”；严正看着眼前的场景明白七八分；；那些乡民已经有几人跑着离开；大约是去报官；剩下的人沿着院子围做一圈；手里拿着锄头镰刀之类的东西；戒备着；大约是防着陈默逃走。
陈默冷笑道：”我就等着官府的人来；看能耐我何！”说着她回了屋子；严正随在身后；道：”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赵云柔也接口道：’就是；姐姐你现在身子不大好；何必和他们计较；我看还是先弄清楚谁搞的鬼；我们在做理论啊”。
陈默重重的叹口气；道：”还用问吗？这必定和金三娘脱不了关系”。
严正走过来对她说道：”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然后去找殿下；让她出面；必定能弄个水落石出”。陈默漠然道：”不用；这是
的事；不用她来管；你要是去找她；我保证你以后在也找不到我”。
严正叹气道：”回去把事情都说清楚；殿下要是知道误会了你；肯定会给你认错道歉；你也算是吐口气；何必如此计较？’陈默漠然道：”你不懂；你也不用懂；只要记得我的话就是”。严正看着她没有再说话；陈默和李秀宁都是很倔强的人；在陈默没有找李秀宁的打算之前；他除了看护好陈默之外；还真不敢乱帮忙。
严正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陈默看着外面道：”只怕走不了！”金三娘既然设计了这个陷阱；又怎会让她这么容易脱身？说话间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三人向外面看去；却是来了几名捕快。
陈默冷笑道：”来得好快；果然是早有准备了”；她随即转头对严正或道：”一会你带了云柔从后面走；我从前面引开他们”；赵云柔立刻接口道：’严大哥不用管我；照顾好姐姐就行；我自己想办法脱身”。
陈默看了她眼；想要说什么；外面几个差役已经走了进来；站在院子里；叫道：”里面的人出来”。陈默起身走了出去；冷冷看着几个虚张声势的差役；几个差役看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容貌俏丽；眉梢眼角带着三分妩媚；却有七分不羁；眼神冰冷；看的几个差役有些发憷。
几个差役中有两个；曾在衙门中见过陈默；知道陈默的厉害；此时站在那里竟然不敢上前；陈默看出他们的心虚；冷笑道：”你们既然是来抓我的；还站在那里干吗？”几个差役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拿出锁链；说道：”你是跑不了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陈默冷笑着看着他们；那个差役提着锁链走过来；作势要套到她的脖子上；陈默手腕一翻；已经将那个差役狠狠摔在地上；其他的差役见状；赶忙拔出腰刀；围过来；严正和赵云柔也走了出来；陈默对严正说道：”我前你后；让云柔在中间；一起打出去”。严正点着头；抽出大刀；走在了最后面；和陈默两人将赵云柔掩在中间。
几个差役看陈默三人走过来；紧张起来；其中一个咬咬牙；硬着头皮向陈默当头一刀砍来；陈默手臂一动；右手食指中指已夹住刀刃；那个差役大吃一惊；抓着腰刀奋力回夺；陈默冷笑着；松了手；那个差役力量一失控；一下失去平衡；向后摔在地上。
其他的差役握了刀一起扑上来；陈默其实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她担心的是周围这些乡民里很有可能有金三娘安插的人。
她一脚撂倒一个差役；拉着赵云柔；向外面走去；严正紧随其后；还没有走到外面；人群里果然跳出几个人来；口中叫喊道：”别让这妖女逃了；这次不除了她；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要遭她的毒手”；边喊着便向陈默冲过来；这句话激起了乡民的同仇敌忾之心；纷纷举了锄头镰刀冲了过来。
陈默不欲伤人；对方不过都是些受到愚弄的普通百姓；但眼前的局面却有些失控，她把赵云柔挡在身后；反手抽出插在后腰的的铜棍；一式横扫千军；贴地扫出；冲在最前面的十多人立时倒了下去；抱着腿哀嚎；起先挑头的几人却没有人受伤；灵活的躲了过去；显然都会武功。
此时他们各自举着一把镰刀向陈默袭来；陈默舞起铜棍打到一个人；对于这些人；她料定是金三娘的手下；所以手下并不留情；一棍便打断那人的胳膊；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周围的众人见她一出手便废了那人的胳膊；都有些发憷；看着陈默走过来；纷纷开始后退。
起先挑头的几人看着同伴倒下；再一次扑了上来；陈默先发制人；一个飞腿踢倒一人；手臂动处；将一人擒住反推出去；撞在别人身上；撞的几人跌到；手中铜棍舞出一片光影；逼的那些人节节后退；让出一个缺口来；她拉着赵云柔才欲脱身；身后却有几人毫不留情的向她杀来。
陈默手中铜棍敲落一把镰刀；然后横挥架开了一把砍向自己腰间的刀；又一个弹腿在踢开一把；拧身闪入对方的人堆里；铜棍一抖；已然恢复成尺于长的短棍；她紧接着双腿鸳鸯连环；身边四人被踢的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剩下的人见陈默如此厉害；只有后退的；没有一个再敢强着上前；陈默冷冷环视一眼；对严正说道：”严大哥；我们走”。说着已经带着赵云柔脱出包围圈；严正紧随其后；脱身而去。身后一个差役高喊起来：”快追；不能让这个妖女逃了”；说着已有数人追了上来。
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陈默和严正终究都是一身武艺；比起乡民们；速度快的多；两人带着一个赵云柔；很快掩入了树林中；身后嘈杂的声音远去了很多；严正舒了口气；任然不敢放松；三人向树林另一头走去。
没有走几步；陈默却皱上了眉头；胸口起伏；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来；赵云柔伸手扶住了她；焦急的问道：”姐姐；又发作了？”陈默点点头；苦熬了许多天；毒瘾并没有完全消退；只是现在发作起来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她咬牙忍着；继续向前走去；额头上开始沁细密的汗水。严正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下？”他是在征求陈默的意见。
陈默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强压着痛苦；说道：”金三娘想要害我；不会这么简单；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说着她突然警觉起来；观察着四周；赵云柔看她警惕起来；自己也紧张了起来；问道：”姐姐怎么了？”陈默低声道：”有埋伏；我们得快走”。赵云柔扶着她加快脚步。
严正戒备的走在前面；猛然间几个猛面人窜了出来；手持木棍；向严正袭去；严正举刀招架；陈默咬牙强忍着痛苦；无力帮助严正；看严正虽然应付的吃力；却足以自保；只好扶着赵云柔再一边看；只见那几个人逼着严正向别处退去；越退越远；渐渐和陈默拉开了许多距离。
陈默对赵云柔说道：’我们跟过去”；两人还未抬步；一个人从不远处的大树后走了出来；脸带着笑容；看着陈默；目光犹如一个猎人看着陷阱中的猎物。陈默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目光带着不屑看着他；虽然此时痛苦的恨不得完全蜷缩起来；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她不想输…………哪怕仅仅是在气势上；她不愿意让这个人看轻她！
柴邵；他带着阴冷的笑容看着陈默；走了过来；赵云柔拦在了陈默面前说道：”姐姐已经和李姐姐分开了；你还要干什么？”柴邵看着她；冷笑；突然抬手击在了赵云柔的颈部；赵云柔”啊”了一声；软软倒了下去。
柴邵看着陈默笑道：”你似乎看上去不是很好啊；怎么了；是不是毒性发作了？”陈默看着他；眼神冷然；没有一丝惧怕；说道：”你究竟想要怎样？”；柴邵还是在笑；笑的非常开心；道：”我特地来送药给你；你看我这个姐夫当的多尽心”。
陈默不说话；手中的铜棍突然弹出；点向柴邵的胸口；柴邵一侧身躲过去；笑道：”吃了这么多苦头；你还是没有学乖一点；现在的你；还有力气和我打吗”。他说的是实话；此时的陈默浑身无力；要站稳；都要花不少力气；更不用和柴邵动手了；严正被那几个蒙面人缠住了；更本照顾不到她。
柴邵一侧身之际；已然握住了铜棍；发力一送；陈默失去平衡；重重摔在了地上；她咬牙一翻而起；说道：”秀宁已经和我决裂了；你不是如愿已尝了吗？还想要怎么样？”。柴邵笑的非常开心；他大约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看着强弩之末的陈默；说道：”我不想怎么样；无非就是让你多受点苦；让你不人不鬼的活着；要把你带给我的痛苦全部讨回来”；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已经遇见到陈默以后将要遭受的痛苦折磨。
柴邵；我比你强百倍
柴邵靠近陈默；从怀里套出一个小瓷瓶；看着陈默说道：”别这么苦忍着了；吃了它吧；我再给你加点量；一定让你欲仙欲死”；他从瓷瓶里倒出三粒药丸；递在陈默眼前；陈默举手欲要打掉；她清楚戒毒的人在毒瘾将戒未戒时重新沾染毒品不但回前功尽弃；而且再次戒毒必定更加困难；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柴邵缩回拿药的手；一只手擒住了陈默抬起的手腕；将她猛然向前一拉；另一只手将药丸送到陈默的嘴边；说道：”你还是乖乖吃了；你现在这样子能反抗过我吗？”说着他得意的笑了；陈默咬牙看着他；被柴邵擒住那条手臂一曲；上抬击在柴邵的脸上；两人距离近；柴邵又一时大意；被陈默这一击打的几乎昏过去；陈默乘机争脱；向一边逃开。
柴邵一时脑袋发愣；缓了片刻才缓过劲来；看陈默逃了开去；恼羞成怒；身子一跃；一个空翻落在了陈默前面；一把捏住了陈默的脖子；厉声道：”我看你能逃到那里去”。陈默喘不上气来；双手掰着柴邵的手腕；张开了嘴；艰难喘息。柴邵借机将药丸填到了她的嘴里；然后松了手；在陈默的胸口一拍；迫使陈默将药丸咽了下去。
陈默瘫坐在了地上；低着头；用手指去抠嗓子；企图把药丸吐出来；柴邵却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反剪着陈默的手臂；将她揽在怀里；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好好享受吧；我不相信你这次还能熬过去；熬不过去就去找金三娘吧”；他看着满脸痛苦；摇头不已的陈默笑道：”怎么？不愿意去？不要紧；我估计等毒性发作的时候；你就算爬也得爬着去；你要是能熬过去；那你就是神仙了。”
药力渐渐开始发作；陈默的神智迷糊起来；柴邵冷笑着；将她推在地上说道：”去找金三娘吧；然后在让秀宁好好看看你们两的戏”；说着他越发大笑起来；带着笑省离开了树林。陈默在药力的作用下；意识越来越模糊；浑身处在一种极度的愉悦中；天空；树林终于在她的眼前慢慢消失；映出的是一张脸；李秀宁的脸；带着微笑；眼里含着宠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默渐渐清醒；看着周围；似乎是一处破败的寺庙；赵云柔坐在一边；关切的看着她；见到她醒了；欣喜的说道：’姐姐醒了；你终于醒了。”坐在门口的严正走了过来；看着陈默说道：“现在觉得怎么样？”他的右手臂上包着布条；布条上渗出些须血渍；看来是受了伤。
陈默摇着头；吃力的坐了起来；才想要说自己没事；突然就觉得天旋地转；胃里泛着恶心。她对着地面呕了一口；吐出些黄黄的胆汁；陈默按着胃部重新躺了下去。赵云柔焦虑的看着她；见她脸色及是苍白；显得虚弱无力；问道：“姐姐；你现在到底怎样了？”
陈默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这一次她还能熬的过去吗？许久；她嘴里喃喃的念道：“柴邵…金三娘…”嫣然间她睁开了眼睛；嘶声说道：“一
们想让我爬着活人；我偏不如你们的意；我偏要站起来给你们看；柴邵；我要让你知道；我比你强百倍！”
严正看着她笑了起来；他为陈默感到欣慰；只要精神不垮；困难总是会度过的；然而旁边的赵云柔眼神却在一瞬间黯淡下去；陈默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她。
天色看着阴沉起来；赵云柔担心下雨；从外面找来许多干树枝；在破庙里升起火来；陈默坐在火边拨弄着火堆；不多时；外面果真下起雨来；赵云柔看看外面；道：”严大哥还没有回来；怕是要淋到了。”转眼看看默然无语的陈默；发现她的衣衫下摆撕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赵云柔对陈默说道：“姐姐；你的衣服破了；脱下来我给你补补。”陈默看着火堆；似乎没有听到话；瞳仁反映着火焰；跳动；闪耀。赵云柔叹了口气；挪近陈默；拉起她的衣服下摆；从腰间的荷包里拉出针线；细细补了起来。
严正踏着雨水回来了；手里带了一包食物；进们便说道：”城里现在到处张贴了你的画影图形；悬赏捉拿你；你是再不能露面了”。；陈默依旧恍若未闻；严正看看她；打开油纸包着的食物；一块卤肉；一只烧鸡；和一叠烙饼；严正撕了一个鸡腿递给陈默：”先吃点东西”；陈默机械的接了过去；张嘴吃着；却味同嚼蜡；根本就没有吃出任何味道来。严正和赵云柔对视一眼；各自吃着东西不再说话。
曾经的都无法重复；李秀宁回忆着在长安最后一次见到陈默的清晨；晨风瑟瑟；陈默单薄的身影；怀揣着不安；跑来找她；现在想来；自己似乎一直就没有让她安心过。她把玩着陈默送她的发环；这东西似乎永远都干净透亮的；即不会磨损；也不会沾上污渍。
李秀宁不管多么愤怒；伤心；心中始终还是无法放下陈默；严正没有打声招呼就离开了她；知道是去找陈默了；多年的手下；她清楚严正对自己的忠心；而陈默身边也需要有个人来照顾。
一个手下匆匆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姑娘；属下派出去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回报说；并没有陈姑娘的消息”；李秀宁叹了口气；紧皱起了眉头；道：”现在官府到处张榜抓她；她应该藏起来”；那手下小心问道：”姑娘找到她又怎样；难道打算帮她？”
李秀宁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纵然决裂；她依旧无法不担心陈默的安危；派人寻找陈默；只是想知道陈默现在是否安好；至于帮助；即便自己想帮；以陈默倔强的个性；就能接受她的帮助吗？没有消息；也是一个好消息；最起码说明陈默还没有被官府抓到。
疼；那种渗入骨髓的疼。除了疼；还酸麻；每一根肌肉都酸麻的没有一点力气；然后是痒；从骨髓外痒；这许多的感觉结合起来；陈默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肤骨肉都扒下来；痛苦到来的猛烈而且急促；几乎彻底打垮陈默的意志。
赵云柔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流着泪；一边使足力气抱着她；防止她因为痛苦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啊……”陈默嘶哑着嗓子发出一声痛呼；猛然推开抱着自己的赵云柔；抢到神案前；抓起了班驳生锈的铜烛台；将插蜡烛的尖利部分对准自己的手臂刺了下去；在手臂上拉出一个深长的血痕；直接干脆的疼痛暂时分散了一下她的注意力。
赵云柔惊呼一声；赶忙抢上前去；一把抓住陈默还要再次刺下去的烛台；但是陈默的手劲极大；夺了几次都没有夺下来。严正也急忙赶过来；从后面柙制住陈默的肩膀双臂。赵云柔夺过烛台扔在地上，双手握住陈默鲜血直流的的手臂失声痛哭……
寒梅
无尽的黑暗；努力挣扎着；似乎有一丝光亮在前面；陈默呻吟着睁开了眼睛；明亮的光线刺的她又重新闭上眼睛；摇摇疼的几乎要裂开的脑袋；适应了一下后；再次睁开了眼睛；一双绣花鞋出现在眼前。
面料很考究；做工也很精细；粉色的；显然是一双女人的脚；陈默抬眼向上面看去；头顶上却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看上去实在不好啊！”金三娘！陈默心中一惊；挣扎着坐起来；看到赵云柔软软的倒在自己脚下……
快活丸对她的身体的伤害很大；这些天来她觉得自己很容易就疲劳了；而且精神疲惫；容易丧失警惕性；尤其是在她刚刚对抗毒瘾而筋疲力尽的这个时候。否则也不会让金三娘离她这么近才发现。
严正不在；金三娘身边还有一个人；李建成正眯缝着眼睛看着她；陈默站起身来；纳闷于这两个人怎么凑到了一起？李建成看着她说道：”陈姑娘；多日不见；你似乎过的实在不怎么好”；陈默没有做声；扶起赵云柔看看；发现她只是昏迷了；并没有受伤。
把赵云柔轻轻揽起来放到自己躺过的铺着干草的地方；陈默坐在了赵云柔的身边；抬头看着李建成说道：”来这里；不止是为了看看我过的怎么样吧”。李建成看看地上；撩起锦服下摆；坐在了陈默身边的土地上；道：”看你现在这样我可是心疼的很；我知道你现在身处困境；如今洛阳到处张贴了你的画像追捕你；你即便是想离开这里也难；我来找你；是想帮你离开这里。”
陈默冷笑道：”不必了；我便是死在这里也不需要你管”；金三娘笑道：”你现在这样子还逞强；就凭现在的你；能对抗得了官府吗？”陈默看着她；恨声道：”如若不是你；我怎会有今天；这笔帐我迟早是要讨还的”；金三娘却依然笑着说道：”有今天也是你自己造成的；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样对付你？”陈默冷然道：”得不到的你就要毁了；你这种人的心态我还能不明白吗；就是不明白你怎会和他勾结在一起。”
金三娘笑道：’怎么是勾结？我现在可是太子殿下的手下了；他喜欢的；我怎么能不赶快送上呢？陈姑娘；你要知道；太子殿下可是未来的皇帝；你随了他以后说不定就是皇后；比起公主殿下更值得托靠啊；公主殿下能给你什么；什么都给不了；就连一个正经名分都给不了”；说着她掩嘴笑了起来。
陈默看看身边的李建成；李建成也看着她；说道：”你和秀宁的流言我在军中的时候就听闻不少；真的假的；我不想去管；我对你的心意可是没有半点搀杂；一个女人；总是要找个依靠才好；鄙人很愿意当你这个依靠。”
陈默感觉的到李建成说这话时的有意屈就；那语气就是一个高贵的人对卑下的人刻意表现出来的平易近人；陈默觉得非常不舒服起来；站起了身；俯视着李建成说道：”我和秀宁只有真的；没有假的；而且；我不需要依靠谁；我就是我自己；永远都不会是谁的附属品；你的这份情谊我受不起；还是请收回去”；语气不亢不卑；带着固有的骄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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