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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萤火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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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7日,我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日子。

往常祈言的生日多数是买个蛋糕吃个饭就了结了,他朋友不多,以前就车队那些,后来不玩车了,就剩下展凯扬这个玩的熟的,他们在夏朵雪出国后渐渐成了很好的朋友,所以每次他生日或者我生日,都只是把他们几个找到家里来吃个饭就算庆祝。

“怎么个特别法?”我问。

“就是每个人送个特别的礼物。”

我看看祈言,我知道他准要说无聊,我立刻抢在他前面说:“锦春这个提议很好,就这么决定。”

暑假里,我一直在药铺里工作,顾叔叔按月给我钱,和普通的伙计一个价格。祈言也找了份工作,说是在一个娱乐场所表演魔术,那是他在文艺课选修的项目,由于“文”班的学生资质过人,通常我们现在所学的知识他们很早就会,因此时间所剩很多,学校就给他们开了很多艺术班,他们可以选择上。祈言选择的两个业余班是魔术和雕刻。他是有才华和才智的,只是以前,他都不显露出来吧。

祈言在我心里,更像一个亲人,是家里的一分子,不可或缺的一分子,如他所说,在这之前是我在照顾他,而在这之后,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们。

晚上,我总是自己走长长的夜路回家。我不是不坐车省钱,是故意走夜路,晚上的街道可以让我很舒心,我可以边走边思考很多事情。

我想过树水镇,不知道镇长大叔怎么样了,也不知那间开在青糖街的医馆还在不在,更不知道那里是不是还电压不稳,萤火虫是否还会在每个夏天像天上的小星星一样跑出来飞在镇子的每一个地方,飞在那棵许愿一直很灵的树下。

它们都见证过我12岁最单纯的时光,那时候我刚喜欢一个人,才知道什么叫跟随和从容,可是现在,他们都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改变呢,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其实,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曾经偷偷去过祈诺的生日会,是初三那个拍上电视台的生日会,我找曾经采访过我的记者张宁让他帮我弄到的邀请卡。我偷偷的钻进豪华的会场,躲在角落里看祈诺和苏灵珊两个穿着华丽的人物在众多灯光中闪耀着,他们互望的目光灼伤了我的眼,我偷偷的喝了一杯蓝色的鸡尾酒,偷偷的在角落里抹眼泪对着远处的祈诺说:“生日快乐。”我从来没有和他过过一个生日,我只当这个生日过完,就算一个结束。

那天我哭得很厉害,边哭边沿着街走回家,我回家给祈言过生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所有人都坐着看菜凉了等我,所有人都责备我,只有祈言没有,他把菜又热了一遍,然后开始切蛋糕给我吃。

我对着蛋糕哭得很厉害,边哭边吃蛋糕,祈言只是在旁边给我擦鼻涕眼泪,我不知道我可以对谁说我对祈诺的想念和心痛,他就在我眼前,却不会再属于我,他就在我眼前,我却只能转身走过。

我流鼻涕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展凯扬飞一般的逃回家,爸爸默默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我和祈言拼命说“对不起”。

他只是摇头说:“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

我是一个扫兴的人,我让祈言那个生日过得一点也不好。

所以这次祈言的生日,我要给他买一个很好的礼物送给他,我要陪着他,让他开心。

八月中旬,我领了工资,里面是八百块钱。很重很重的在我的小包包里放着。我可以拿这个钱买好多东西,可以换桌子,可以吃好吃的,总之想干什么都可以。

那天提早下班,大概八点钟的样子。我在一个模型门口看到一个模型,是祈言那天无意间放在桌子上的杂志上印的,我看得出祈言很喜欢,因为那一页他看了好长时间。我准备进去买下来,后来一想,或许还有更合适的,所以又离开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有几个飞车党冲过来,一下就抢走了我的小包包,飞车党好多人,好多车,我追他们的时候看到了一辆车后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她戴着头盔转过头,露出尖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唇,她扬嘴微笑的样子很恐怖。

——是宁诗诗。除了她,没有人再有那样的笑容。她抢走了我一个月的心血,里面还有锦春爸爸给我多加的200块。

我气急了,我气得一口火就上头顶了,我用了最快的速度奔跑到“草莽街”46号的那间赌场,我冲里面喊:“佐树,你给我死出来。”

我根本不管那个地方有多乱多嘈杂多危险,狗急了还跳墙何况我是个被人抢钱的穷人。我没办法,只能找佐树,我不知道宁诗诗的家在哪里,我只能先找佐树。找佐树的方法除了来草莽街就没有其他,我顾不得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我只有一个念头,我的800块,谁也不能抢走我的800块!我觉得我那时候的样子一定像个800年没见过钱的人。我终于明白人穷了之后对钱有多大的爆发力。简直可以为钱生为钱死。

佐树在别人准备揍我之前出现了,他上来就拉开要揍我人,把我带到外面,他手下的兄弟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佐树又穿了紫色的衣服,流里流气的小少爷坏模样一览无疑。

可是他嬉皮笑脸的对我说:“罗小末,你是不是知道我毕业了,舍不得我啊?”

我呸,我压根忘记他已经毕业这事情。我要感谢艺安让他顺利毕业,感谢上帝的宽容。

我不想和他斗嘴,我问:“你能找到宁诗诗吗?”

“你找她干嘛?”

“还钱!还我的血汗钱!”我咆哮。

“她什么时候和你借钱了?”佐树很奇怪。

“她不是借的,她是抢的!!是抢的,就在刚才!!”我语气很重,我要让他意识到那800块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佐树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是她?”

“哼,她那个身材,她那个笑容,她每次害完我之后都是那个样子,我记的一清二楚,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和她计较,但这800块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她如果不还给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佐树又坏坏的笑了。

“我……我就……报警。”我终于想到我们可爱的警察叔叔。

“你傻啊……你有证据吗?人证,物证你都没有,就凭你片面之词谁会相信你啊?警察只会按法律办事。”

我郁闷了,脸皱起来,眼泪都要飙出来了:“那怎么办?”

“我好久没见她,只听说她跟一个最近兴起的小老大好上了,要不,我帮你找她拿?”

“你说的,不许骗我。”我这才稍微放心了点。

他帮我擦眼角的眼泪,手指有点冰凉的在我脸上蔓延,他说:“罗小末你真是个小傻瓜,我怎么会骗你。”

他手上的手链就在我的眼前晃动,上面还有我妈妈送我的那条,它们那么结实的饶在一起,被他天天挂着,我看了看佐树,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他要砍我手,他还残忍的害死了夏朵雪的猫,可是他为什么在后来面对我时水汪汪的得像能捏出水来呢。

展凯扬佐树和我表白闹得人尽皆知的时候说:“佐树一定是暂时性审美偏差,要不然谁会放着宁诗诗那么妖娆水灵的女生不要要你这么个瘦不拉几没胸没屁股的小豆芽啊。”

我为这个爆打了展凯扬一顿,祈言骂我引狼入室,一整星期没理我。

我是不想理佐树的,可是我那800块钱,我不找他,我找谁问去?他们只看到我和佐树来往,可是他们没能理解我作为一个落魄富家女被人抢钱后的急迫。他们怎么能理解我那天丢了800块钱是多么的焦虑和难过。

钱是佐树帮我要来给我的,在祈言生日的前一天,我拿到钱的时候眼泪又再一次要飙出来了,我激动的握着佐树递钱过来的手,仿佛那也是金灿灿的银子。

“感谢你,非常感谢。”我拿着我的800块。它是多么动人的纸张啊。我对眼前这个曾经我视为仇人的佐树稍微升级了点好感。

佐树笑眯眯的走到我面前说:“你要怎么感谢我啊?”

我转了转眼珠想了想说:“走,带你去吃烧烤。”

到了吃烧烤的地,佐树一脸不乐意的看我,指了指那个被碳烧得黑不拉饥的铁架子郁闷的冲我说:“你不是打算让我吃这个烧烤吧?”

我特天真的点头:“对啊,你以为类?”接着我立刻又说:“千万不要客气,都算我的。要吃什么都可以。”

佐树说:“那我可不可以吃你?”

小坏蛋生气了,我看出来了,他生气了,他很嫌弃的站在一旁都不动手,我烤了十串,有牛肉,有翅膀,还有玉米,我分了五串给他。他和我在街上边走边吃。事实上只有我吃,他没吃。

我说:“你是不是出来混的啊?这么挑剔!”我咬一口牛肉串:“可好吃了,你试试啊。”

他说:“那我要吃你那串。”他耍无赖。

我看在他帮我要回800块钱的份上,把我手里没吃完的都给他了。他刚把肉串接过去,我就撒腿跑到模型的店里,我指着那架有点蓝色的模型很气派的喊:“小姐,就是那架,给我包起来。”

“你喜欢玩模型?”佐树问我。

“不是,是买给祈言的,他明天生日。”

“你对那小子真好。”佐树的口气很怪。

结帐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模型可真贵,居然要500块。难怪祈言要看那么长时间了。

不过我一狠心,还是付出去了。祈言看到这个模型,一定会很高兴吧,他那双忧伤的眼睛里会不会就多些快乐呢。

我很开心的拎着模型坐在佐树的车后面回家,车在快到家的时候,我看到爸爸一脸着急的从家里奔出来在路边拦车,我让佐树放我下来,跑上去问爸爸:“怎么了?”

“我刚刚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祈言在工地干活从楼上摔了现在在市医院。”

我脑子一片空白,祈言怎么会去工地上?他不是在娱乐场所表演魔术吗?

“上车。我这车挤挤能坐两个人。”佐树说。

爸爸也顾不上问他是谁,我们两就挤上了佐树的机车去往市医院,一路上,我想起祈言那张调皮的又渐渐懂事的脸,在心里默默的说,祈言,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啊。

车子一停,我立刻冲进去,展凯扬已经在病房外面等着我们。

“什么情况?”爸爸问。

医生从急救室出来:“谁是这孩子的家属?”

“我是他爸爸。”爸爸说。

“他摔伤了,两跟肋骨断了。还好不是很严重,已经固定住了,你们家长也真是的,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让他去工地上干活呢?”医生责备的话让我和爸爸两个人心里很难受。

我们不知道祈言去工地打工的事。

“我明明记得他告诉我们他在娱乐场所里做魔术表演啊。”

“他是骗你们的,他那两下魔术能骗谁啊,没应招上,所以就去工地上了。只是没告诉你们。”展凯扬在旁边说。

我看到祈言从急救室里推出来,脸色像纸一样白,他睁着虚弱的眼睛看着我,就像被佐树揍的那个晚上的眼神,那么无力却又不想让我难过的假装坚强。

我站在那里,眼泪就掉下来。

“你这个小孩……”我再也说不出话,眼泪一个劲的掉。

“罗小末,你哭的……样子很难看,你别哭了……”他像第一次在竹林里被蛇咬的时候那样,明明已经说不出话,却还想逗我开心。

可是会开口说话的罗小末却不能像平日一样冲上去揍他,谴责他怎么能用“难看”这个词来形容我这个神仙姐姐。

因为他现在,是那么脆弱,像浮草一样,怕有急流轻轻一冲,就没了。

我握着他的手说:“祈言,对不起,我每次都把你害得这么糟糕。”

爸爸在一旁也悄悄的抹眼泪:“祈言,都怪叔叔,怎么你去工地上我都不知道呢?

“我劝过他,他不听,还不让我告诉你们。”展凯扬一定是怕我揍他,那么着急的解释。

祈言被转入普通病房,我哭得脸都滚烫滚烫的,出门洗脸的时候,看到佐树还坐在外面,他一直没走。

“你真是个又坚强又多愁善感的人。”佐树说。

“你还是个又古怪又神经的人呢。”我反驳他。

展凯扬奇怪的看着我们两个人,佐树有些邪气的眼神丝丝漫漫的穿越在我身上,让我很不自在。

“你快走吧。”我催他。催完他之后,也不管他走不走,我就自己走进女厕所,去洗我那张哭得像小白兔一样的脸了。

镜子里的罗小末还是一样的瘦,黄。黑直的长发,穿黄色宽大的T恤,很少穿少女装。越来越像个市侩的小市民,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我总是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那个夏天,我怎么样都不会忘记祈言那张脆弱的脸,仿佛一下子,就挤在我记忆的某个狭长的通道里,毅力不倒的为我挡着前面猛烈的阳光,我不能再把他当成一个孩子看待。他确确实实在时间的流逝中成长起来。

祈言的16岁生日是在病房过的,我找田阿姨来家里帮忙做了几个菜,还炖了补身体的汤,我买了一个很大的黑森林蛋糕,有很浓重的巧克力味。

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苏灵珊和祈诺出现了。成为了我们众人的焦点。

他们两一看就是刚从隆重的场合回来,穿的戴的都是非常华丽。

苏灵珊说:“祈言,我和祈诺来陪你过生日。”

爸爸说:“来者都是客,何况今天是你们两个人的生日。”

祈言清澈的眼睛看了看我,我没有任何表示,他们就进来了。

苏灵珊从袋子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是那个我花500块买的模型。

“我有一次看到你在橱窗里看这个模型,我想你是喜欢的吧,所以我把它买了送给你。生日快乐。”

苏灵珊还是那么关心祈言,就像这么多年,我最惦记的还是祈诺一样。我悄悄的把我的模型塞到床底下。

锦春带来一只兔子送给祈言,黑色的,机灵活泼。好象祈言曾经送给我的那只,只是它丢失在树林里了。

展凯扬送来的是他画的一幅鱼跳龙门的画山水画,画工虽然稚嫩,但能看得出很细心。

他们都很好奇我会送什么。

我假装轻松的说:“我没买,锦春不是说要特别的礼物嘛。这些东西都不特别的。”

“那也不见你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啊,别没买还找借口?”展凯扬说。

“谁说我没有特别的东西?”我灵机一动,走到祈言面前,坐在他对面。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祈言的右脸上亲了一下。

灯光明亮,这个动作实在太耀眼了,爸爸和田阿姨这两位大人都张大了嘴,更别说在我眼前眼珠瞪得快要掉下来的祈言。

我摸摸他被我亲过的右脸说:“够不够特别啊。16岁,算是小成年了。这么有代表性的吻是不是很厉害?”

我看到祈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暗淡,只是一点点,就被我看到了。

时光一点一点的流走,大家的眼神都跟着我转,好久之后,展凯扬说了一句:“罗小末,你赢了。你赢了我们所有人。”

锦春眨着灵动的眼睛一脸佩服的说:“仙女姐姐,不愧是我的仙女姐姐。”

我横扫了大家一眼,多数还是佩服的目光。我壮了壮胆指了指蛋糕说:“那……切蛋糕吧,我饿了。”

切蛋糕的时候我看了看祈言,他的小脸通红通红的,切蛋糕的手还发抖,连看我都不敢,平时里那种调皮捣蛋的样子全都不见了。爸爸和罗阿姨眼里都笑得贼兮兮的,他们一早就巴不得祈言和我好,这回看我主动出击了,都乐死了。

原来天下间是有巴不得自己女儿恋爱的爹,爸爸后来解释说:“如果你选择祈言,那么对你来说,就不会一直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我和爸爸坚定的说:“我肯定要选择祈言,我是绝对不会选择祈诺那个我仇人家的孩子。”

祈诺成了我仇人的孩子,所以我绝对不能选择他,我把那个没送给祈言却花掉我500块的模型挂在学校的论坛上卖,很快,有个很肥的胖子来买走了。不多不少,500刚好。他拿过去的时候满脸的肥肉弄得我都饿了,不过这样便宜的买卖还真值得,我把那么多钱安稳的放入自己的包包里。

高二,就这样开始了。

祈言的身体没好,请了近一个月的假呆在医院里,我把以前赚来的钱和暑假赚来的钱全给他当住院费了,我交住院费的时候我和自己说:“哎,我想买的空调买不了了,真郁闷啊。”祈言正好被护士推着出门,估计听到了我的话,他就坐在我腰的位置抬着他漂亮的小脸仰望我,一脸辛酸难过,我一交完钱看到他的模样险些吓晕倒。

他的眼睛像铁线一样饶住我的手,脖子,即使不说话,都让你被他死死的勒住,勒紧。

他把他打工的500块也塞给我,小样特可怜。我把钱放在口袋里,当时没有还给他,因为我知道以他的脾气我若现在给他他肯定不要,我让护士忙别的事,自己推他回病房。

我扶他躺下了之后我又把钱放在他的枕头下,我坐在一旁看着他平静的睡脸静静的想,我和祈言的关系是不是又进了一步,我们关系总是很微妙,说不清楚,比恋人少,比亲人近,很依靠对方,却总也靠不近似的。

锦春问我亲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说:“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慌张。可是还是觉得挺有趣的。”

锦春说:“神仙姐姐,你一定是仙女下凡,都亲了别人还能若无其事的当没发生过。”

我无理的解释为:“青春期的小疯狂,是不需要理由的。”

可是后来在琉璃塔顶,当佐树要俯下身来亲我的时候,我居然有一种非常害怕害怕到要死掉的感觉,我不是害怕他亲我,我害怕的是如果祈言知道他亲了我,他一定会砍下佐树的嘴或者刮破我的脸,他的仇恨会比任何人都猛烈都厉害,我知道他一定会那样做。

其实佐树从这一年里我的观察中发现他还不算一个烂人,至少在夏朵雪走后,他没有再找我麻烦,也帮过我一些小忙,虽然其间因为他我惹上的麻烦也不小,但怎么说,他对我,至少不坏。

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吧。这是名言,我时刻记着。

我看见那个曾经一直追着他的宁诗诗真的就没有像以前那样纠缠他了,她有了新男朋友,是隔壁三流大学的混混,听说也是某个恶势力的小头头,那男的每天开跑车来接她放学,她头都不甩的就离开了。

样子挺神气的。

她之前多方害我,害我差点被学校记过开除,害我弄丢了我的800块钱。可是她最后良心发现的把钱还给我了。我也不应该再记恨着她。

我记恨的人只有苏江,其他人和他的恨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而那个讨厌鬼佐树,上了景安的“瑞光音乐学院”学习作曲。一看就是家里给花钱买的,他成绩烂得一塌糊涂,每次都考年级倒数,吉他弹得也很低水平,只是勉强唱歌还凑合。整天打着艺术家的旗号做他的黑帮小少爷,我真不明白他爸爸,一个小混混,给他弄得那么有艺术气息干什么。

佐树常常翘课,三五不时的跑到我们学校来找我,学校保卫估计没人打得过他,都让他进去,他喜欢拉我上“琉璃塔”的塔顶,他问:“你知道琉璃塔的传说吗?

我摇头。

“琉璃塔是按大小一层一层叠上来的,可是却没有塔尖的,传说只有非常相爱的恋人可以看得到那一节多出来塔尖。”他和我说这个传说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灼灼的光,很热烈。

“你什么时候变得相信这样的传说了?不是你风格啊?”我说。

他突然转过头来,侧脸印在琉璃塔璀璨的光辉中安静美好,眼里是一把温柔的光,湖光山色般写意,他说:“那个早上我看到自己枕在你的腿上,你的左手握着我的右手,你裤子上发出我眼泪的味道,我就开始相信自己原来还可以喜欢一个人,相信自己,还有一个想要保护的人。”

我傻愣愣的说:“是你傻还是我傻,为什么这么动人的玩笑我却找不到笑点呢?”我显得很不知所措。

佐树站起来又坏坏的笑了,用力的敲我的脑袋:“或许,我们俩都是傻瓜。”

我离开琉璃塔顶之后,站在楼下去仰望上面,还是看到一抹孤独的背影,那是宁诗诗的,开在沼泽地一样的身影。孤独中带着黑暗,迎着琉璃塔最凛冽的光和风,直直的吹开。

高二的青年节,学校为高二的学生举办了了一次很隆重的联谊晚会,祝福大家默默进入18岁的成年。全市三所重点高中的高二学生在一起活动,老师还特意说,晚会的时候可以跳市委新颁布的学生交谊舞,以便同学们更好的结交新的朋友。

“这还真是一个明目张胆的找对象晚会。”我研着墨坐在锦春房间里,很无趣的说。

突然挂在锦春电脑上的MSN响了起来,好难得好难得遇到的夏朵雪美女,正穿小吊带出现在电脑上。

她变成熟了,很有女人味,她冲我们招手说:“小末,我好想你啊。”

“我都听你信中说了八百遍了,好难得才等到你来啊。”我抱怨。

她在电脑那头接过一个男生递给她的牛奶,那男生对她好象很好,她对她说“thank you”说完之后,她喝着牛奶和我说:“没办法,我这的网络很不稳定,一会好一会不好,说不定一会我们说着说着就突然卡掉了。”

“怎么样?英文说的不错了吧?”

“还可以,不如美国人说得好。”她还谦虚上了。

“祈言和凯扬呢?”她问。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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