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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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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笑了笑,并不勉强,看了一眼玄淑颈上的银链,那银链很是普通,只是吊坠有些奇特,似乎是一轮日月拼合出的混沌图案。玄澈看似随意道:“姐姐,你这链子很好看。”
玄淑低头看了一眼日月链坠,稍显局促道:“皇弟,这是……明教的教徽,姐前段时间受的洗礼……”玄淑声音越说越小,眼中的慌乱怎么也不能掩去,虽然大淼并不限制信仰自由武动乾坤 圣王 造神 将夜 杀神 神印王座 求魔 傲世九重天 最强弃少 大周皇族 将夜 杀神 神印王座 求魔 傲世九重天 最强弃少 大周皇族 武动乾坤 将夜 杀神 神印王座 求魔 傲世九重天 最强弃少 大周皇族 造神 将夜 杀神 神印王座 求魔 傲世九重天 最强弃少 大周皇族,不过一个皇室成员参与新兴教派总是落人话柄的。
玄澈微微一笑,安抚了玄淑紧张的情绪,和颜道:“明教吗?噢,很好。”
88、宗教
明教大约兴起于四年前,拥有完整地指导思想、组织、行动和文化内涵。
明教引入了道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概念,以混沌概括了整个世界,信仰自然——任何的、一切的,所有时间存在的物质,不论是花草树木鸟兽虫鱼,还是人和人类社会,都是明教所信仰的内容。它教导人们尊重自然,与自然和谐共处,在获得自然允许的情况下开拓自己的生存空间,同时也引导人们团结互助、友爱包容。
每个人都由导师引入明教,入教之时都会接受一次洗礼,洗礼之水由导师祝福后点在入教人的额头上,以示“洗去一切不净之心”。其后,入教者往往跟随着导师学习教义,与所有明教中人共称“兄弟姐妹”,无论老幼强弱,无论贫贱富贵,在顺境中彼此祝福,在困难时相互扶持,共同渡过一生。
应该说,明教的出现对现有中国哲学进行了有效补充,提出了人与物的相处模式,结束了中国哲学仅涉及人与人、人与己两类问题的历史。对于中国古典哲学发展有着深刻的影响和意义。
在前段时间的《大淼日报》上也有对这个宗教进行小篇幅的介绍,只是没引起多少人注意而已。
在玄淑的介绍下,玄澈接见了临澹城内最负盛名的导师之一,也是玄淑和崔朝的导师:桓错。
随着玄淑而来的是个比她还要年轻的男子,导师与学生之间的关系和年龄并没有必然的联系,通过教内考核的博学者皆可成为导师。桓错今年不过三十多岁,虽然年轻却极为博学,不但通晓三教九流大小墨义,还精通物理化学等新学,听他讲课是所有教徒的荣幸。桓错用明教内最尊敬的礼仪对玄澈行礼,然而在玄淑离去后,桓错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唉呀,皇帝陛下,多少年不见,您的样子可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呀!”
桓错大大咧咧地坐在那儿啃水果,吧唧吧唧地吃得好开心,对于玄澈一点也没有臣子对皇帝的尊重。
玄澈也不介意,笑道:“冬天的哈密瓜好吃不?”
桓错连连点头:“好吃!好吃!”
玄澈笑得更开心,用玉签叉起一块切好的哈密瓜块,道:“你可知这么一块价值多少?”
桓错一愣,半块哈密瓜含在嘴巴里吞不下去,小心翼翼地问:“好像……挺贵的?”
“大概等于同体积的银子吧。”玄澈笑眯眯地说,不怀好意地看着桓错,“你这眨眼的功夫可吞了不少银子呀。”
“咳咳!”桓错大声咳嗽起来,剧烈地似乎要将吃下的哈密瓜咳出来一样。他嚷嚷道:“皇帝陛下,您富有天下,至于跟小民计较这么一点银子么?!”
玄澈慢悠悠地挑起哈密瓜咬了一口,慢慢品味着口中反季节的甜味。他可没有夸张,这种用温室大棚培育出的反季节西域水果在市面上可谓是天价,买一个反季节哈密瓜的银子几乎可以再铸一个银瓜了,即使这样还常常有价无市。同样情况也发生在其它反季节水果上,特别是来自西域的品种最是昂贵。短短几年里反季节水果已经成了大淼炫耀财富和权势另一种途径。只是在人所不知道的背面,反季节水果的成本仅比普通水果高出一点而已。
“或者——你想让你的教徒们知道,原来他们最敬仰的桓大师私底下是这样的人?”玄澈不紧不慢地说,笑了笑,非常邪恶,“《桓错二三事》——我相信这绝对是非常吸引人的头条,放在奇闻逸事版如何?”
桓错苦了脸:“陛下,您就别调侃小人了。有什么事说吧,小人照做就是了。”
玄澈满意地点点头,道:“错开始知情识趣了。”
“能不识趣么?”桓错抗议,“您现在可是皇帝,天下都是您的,要我生要我死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桓错可是怕死的。”
“你可别这么说,你可一点不怕死,也没见你怎么规矩,这会儿还能带着刺说话呢。”玄澈调侃了两句,便说,“也没什么事,只是要你给我洗礼罢了。”
“呀,这可是小人的荣幸呢!恭喜陛下荣贵我教,摒除一切不净之心,与世间同爱。”
桓错起身行了一个大礼,状似虔诚地做出一个教内欢迎新兄弟的手势,只可惜他眼中的戏谑出卖了他。
皇帝的一举一动对于整个国家都有着巨大的影响,特别是当人们对这个皇帝的态度几乎上升到个人崇拜的程度时。玄澈加入明教这件事在他受洗的当日就被《大淼日报》和《柔音》两大报纸大版面刊登,而其中《大淼日报》更是对此举进行了大肆宣传,不出一个月,“明教”这个词就传遍大淼的每一个角落。
要加入明教是不难,只要你有一颗虔诚的心,愿意追随教义,听从导师的教导,你都可以在明教的教堂中受洗成为明教徒,但要成为导师却是极为困难:要心灵虔诚、品德高尚,拥有渊博的知识,必须游历大陆超过两年,体味人间百态,洗净浮沉铅华,在结束游历后还要进行长达半年超过二十次的公开授课,最终由听课的教徒们评判你是否有资格成为一名导师。评判出的导师层次又有合格和博学两种,虽然二者皆能开坛授徒,但博学者却更加受到众人的景仰。至于合格者若想晋升博学,则须一名博学者推荐,再次进行超过十次的公开授课,由听课教徒决定你晋升与否。
如此严格的导师制度公布出来,明教导师一夜之间成为社会各界追捧的大师,而作为帝师的桓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时之间无人能及其风头。
但这时候桓错在干什么呢?
桓错正躲在清凉殿里吃着哈密瓜,对玄澈抱怨他的悲惨生活:“皇帝陛下呀,您可把小人害惨了,现在我走在街上可是天天被人围堵,那叫一个可怕,我连自己站脚的地儿都没有,都是被人流挤的!皇帝陛下,这都是您的错,你要用哈密瓜补偿我!”
玄澈在看奏折,本来一大摞的折子已经看得他头昏脑胀,旁边还有一只乌鸦不停地呱呱乱叫,更是心气浮躁,半天一本折子都没有看完。想到现在不能处理完这些事情就要把公务留到晚上占用他和玄沐羽相亲相爱的时间,玄澈就觉得很不爽,冷冷瞟了一眼桓错,轻声道:“再罗嗦朕就把你赶出去。”
桓错连忙闭了嘴,抱着一大盘哈密瓜乖乖地缩到一边牛嚼牡丹。
过了一会儿,玄澈想起了什么,又抬头说:“错,我要你用明教做一件事。”
桓错不在意道:“说吧。”
“我要你建一座孤儿院。”
玄澈凝着眉目,轻轻说,桓错呆立。
年底的时候,大淼第一本时尚杂志《钗头凤》创刊,玄澈亲自为刊头题字,一手流美的行书再次向世人展示了皇帝陛下深厚的书法造诣,只是这本由长公主闺中密友创办,内容涵盖了服饰、美容、女红等闺房意趣的杂志,在大淼境内引发出一场时尚潮流的同时,也引来诸多社会名流的批判。
有人上表云:“……美貌者不待华采以崇好,艳姿者不待文绮以致爱,五采之饰,足以丽矣。若极粉黛,穷盛服,未必无丑妇;废华采,去文绣,未必无美人也……”
无非就是劝说女人不要把心思和金钱花在打扮上,只可惜玄澈亲笔提的刊名,在玄澈进棺材之前《钗头凤》大概是倒不掉了。这些人只能哀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不过《钗头凤》所引发的时尚狂潮却让一些人更加清楚地见识了舆论的力量,代表了保守势力的《学道》于水德202年二月初创立,新旧两大势力的观点终于第一次在舆论界碰面了。
时间晃啊晃地到了二月底,全国各地大量学子涌入临澹,大幅度拉动了临澹城内经济增长。
今年的科举在上次的基础上又进行了改革,除了开设女子科举之外,考试科目由原来的诗赋、律法、时政三科,改为了基础必考科(诗赋、书法、律法甲科)、律法乙科、时政科、算学经济科、地理科、物化科、机械工程科七大科目。除基础科诗赋书法必考,学子将选择自己将来希望进入的部门选择考试科目,如有意进入司法系统,则必须考核律法乙科,如想进入朝堂议事,则须同时考核律法乙科和时政科。
另有变化的还有主考官。试卷仍然采用糊名和誊写,但监考者和阅卷者分离,监考者多来自礼部和司法系统,而阅卷者则根据不同科目选择不同人员,例如机械工程由工部主审,地理科由户部及各大地理系教授主联合审等。
最后,成绩评定也产生了差异化。作为必考科目的诗赋和书法分为落第、合格和优异三榜,优异者授予荣誉,合格者则不影响其它科目考核结果,若是落地,那么即使这个人其它科目成绩优异,也有可能无法得到朝廷重用。而其它专业科目则继续采用三元与进士制不变,但取消了综合榜。
整个春闱将持续一个月,上半月三天一次基础科目,下半月两天一科专业考核,男女分院。而军事人才选拔的武举将在五月进行,六月结果公布,优秀者在七月进入军校深造,毕业后成为大淼新一批的中高级军官。
报名结果统计出来:大部分男性考生都同时选择了律法乙科和时政科,经济科的报名率仅随其后,另外三科则因各新式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大多已进入朝廷,故而皆是门庭冷落。
至于今年首开的女子科举,通过乡试选拔上来的女子不到十名,其中一名竟选择了所有科目参考。这位名为“乔灵裳”的女子一度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只是大众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因为,根据《保密法…科举》中规定,有关部门及个人禁止泄露一切考生信息,否则将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处理。先前那个泄露了乔灵裳姓名的人已经被关入监狱候审,并有传言宣称他将因为给考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付出巨大代价。在这种严格监督下,没人会以项上人头作为炫耀的资本。
春暖花开之时,从去年八月宣布重开科举并进行改革,到今年三月份春闱正式开始,兵荒马乱了半年的学子们终于走进了即将决定他们后半生的考场里。
考场有两个,分别是原先的平王府和怡王府,经过整修之后,种上了许多花草树木,满目郁郁葱葱,景色宜人,各种设施都充分考虑了考生的需求。由于题目的灵活性和内部管理的严格性,对防范考生作弊也采用了人性化管理。舒适的考试环境和宽松体贴的政策让考生在步入考场的那一颗就消去大半的紧张心情。
上半月考核的诗赋的书法对于从小就拿着毛笔学习平仄对韵的考生们简直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特别当考核结果划分合格和优异等级之后,考生们的心理负担顿减,信笔挥就之下倒是佳作频出,一个个自信满满地走出了考场。
而律法甲科以测试士子对法律熟悉程度为基准,海量的客观题考核了淼法典中所规定的方方面面,题目虽然多而细致,但难度并不高,对于擅长背书的考生们只是小意思。
考试的人流中几个娇小的身影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他们”多是男子打扮,只是眉目秀气、肌肤白皙,细看之下便能看出是女扮男装。但也有一身女装不做掩饰的,那女子身材高挑,长眉微挑,端的是英气逼人,只是在传统男人眼中这般女子未免太过桀骜不驯了。
基础科考过之后,朝廷组织了一次为期三天的赏花会,品茗论道,只说风月不谈国事,学子们来亦可不来亦可。只是听闻皇上也会出席赏花会,这些学子们自然是趋之若鹜,怎么说如果能在皇帝面前露个脸的话,以后的前途可就不用愁了。
皇上果然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太上皇、太子恪和长公主,另有禁军统领林默言、城防军统领定国将军傅清川、尚书令固上亭、中书侍郎兼太子太傅方休明和最新出炉的博学大师桓错陪同前来,当真是阵容强大,星光闪耀。
在玄澈步入园中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觉得全世界就只容得下那么一个风华绝代的身影,他的清瘦,他的温婉,他对父亲和孩子露出的温柔就足以折服每一个人,更不用说那浑然天成的优雅高贵,和言笑晏晏间的睿智深沉。
有幸参加赏花会的学子们纷纷觉得仅仅是这么一面,就足以抵消这三天来的“虚度光阴”,一边为自己庆幸,一边为那些埋头苦读不愿前来的同窗们惋惜:你可知,这一面比任何荣华富贵都来得让人振奋呀!
乔灵裳很早就来了,只是旁人见她是女子不愿与她交谈,而同来参加科举的女子她又看不上眼,结果最后还是和以往一样,乔灵裳沉默地站在角落里,冷冷地注视着院子里吵闹的人群。直到玄澈出现。
玄澈出现在视线中时,乔灵裳就发觉自己所有的神志都被抽走了,竟然傻呆呆地看着对方,目光穿越重重人影落在那抹深沉清瘦的背影上无法移开。乔灵裳觉得自己有些疯了,竟然会被这个男人吸引,她对男人从来是抗拒的,更何况是这个男人!
看着玄澈在凉亭中坐下,身边是俊美不减当年的太上皇,怀里抱着钟灵毓秀的太子恪,身后几个男人各有各的风华。玄澈就像是一个吸铁石,将所有的光芒都凝聚在他身周,然而最耀眼的那个,仍然是他自己。
乔灵裳目不转睛地看了很久,看着一些有背景的学子们在大臣的引导下进入凉亭拜见。玄澈始终是淡淡地微笑着,即使隔了这么远听不见他说的话,乔灵裳依然能感觉到他所带来的春风般的温柔,想来那些站在他面前的学子早就被这和煦暖颜腐蚀了心志吧?!
或许是乔灵裳的目光太执着了,正在和玄沐羽说话的玄澈略有所感地回头来看。
玄澈见是一名女子,知是参加科举的,心中对这女子的勇气深表敬意,便颔首微笑,表露了自己的善意,随即回过头去继续和玄沐羽的对话。
玄沐羽顺着目光看去,但层层人影挡住了他的视线,玄沐羽也没上心,只是随口问:“怎么了?”
玄澈道:“一名女子,应该是参加今年科举的。”顿了顿,又说了句,“一个人站在那儿,有些孤单的样子,似乎看了我很久。”
“这里的每个人都看了你很久。”玄沐羽酸溜溜地说,只是当着玄恪的面他不敢把话说得太露骨。
玄澈听出了话中酸味,握上玄沐羽的手,调侃地笑了起来。
玄恪好奇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忽然拉拉父亲的衣袖,白嫩嫩的小手指指着一个方向说:“父皇,刚才看你的姐姐过来了!”
玄澈和玄沐羽同时看去,就见一黄裳女子朝凉亭行来,优雅的步态却让人看出一番男子的豪迈味道。玄澈不禁有些兴趣,参加科举的女子本就不多,而其它女子都是女扮男装,试图掩盖自己的性别似的,只有她,大大方方地穿着女装就来了,举止间并不掩饰自己身为女性的婀娜多姿,成为万绿丛中的一点红,很是特别。
皇帝不出声,其它人也没拦住来人。乔灵裳在凉亭前行了个万福,大方道:“民女乔灵裳见过太上皇、皇上、太子殿下,见过诸位大人。”
玄澈示意她起身,说:“乔姑娘,朕在宫中也听闻了你的大名,你——很令人惊讶。”
乔灵裳知道玄澈指的是她报考了所有科目一事,自负道:“民女以为自己能应对所有的考试。家中先生曾说过,陛下出的题目很高妙,让民女不妨借此测试一下自己的学识究竟如何。”
玄澈轻笑出声:“你家先生是谁?这样可爱,朕倒是有些想见他了。”
乔灵裳笑道:“陛下这样形容让家中先生听到了,定然会气得胡子都翘来了。”
玄澈微微一笑,抬眼将乔灵裳再次打量了一番。这女子似乎有些外族血统,身材高挑,五官也较中原人深邃,两道剑眉飞扬,棕褐色的眼睛藏不住她的骄傲,不说话时两片薄唇会紧紧抿住,看面相便知这是个心气高傲的女子。
玄澈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乔姑娘,坐下说话吧。”
乔灵裳心中惊喜,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款款谢礼,保持着完美的矜持和优雅在玄澈对面坐下。
玄澈请乔灵裳坐下后却取来一个桔子剥起来,修长的手指缓缓剥开薄薄的桔子皮,樱色的指甲逐渐泛起点点粉红,乔灵裳的目光也不自觉地集中在这双手上面,脑子竟有些呆滞。
玄澈剥好了桔子,却是从中掰出一片送到玄恪口边,问他:“恪儿,吃吗?”
“嗯!”
玄恪小口一张,迫不及待地将桔子瓣连着玄澈的半截手指一起咬了进去,等玄澈抽出手指的时候已经被玄恪的口水涂了个遍。
玄澈微微皱眉,放下剥开的桔子,取过毛巾将手擦干净,嗔怪道:“贪吃鬼,怎么连父亲的手指都吃下去了?”
玄恪吞下了桔子,钻到玄澈怀里蹭来蹭去,说:“好吃!”也不知是说桔子好吃,还是说玄澈的手指好吃。
玄澈听了笑笑,眼角瞄到玄沐羽,却发现后者竟然呆呆地看着乔灵裳。玄澈心中惊讶之余也有些酸,他将剥好的桔子放到玄沐羽面前,轻声说:“父皇,您也吃。”
玄沐羽这时才回神,心虚而惶恐地看了一眼玄澈,连忙低下头去吃桔子。
其实玄沐羽并不爱吃桔子,就算偶尔吃也只是小尝一片。看着玄沐羽很快就将整粒桔子都下了肚,玄澈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但依然是不动声色,垂目仔细擦拭去手上剥桔子皮留下的金黄汁水。
凉亭外的士子们在乔灵裳坐下的那一刻不可避免地响起一片嗡嗡议论声。
一人道:“那个女人……”这人说着摇摇头,目光望凉亭里瞟瞟,满目鄙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也敢上前献媚!”
“陛下怎么会……”旁边一人不可思议地接口,却说了一半不敢说下去。
又有一人嗤笑着插嘴道:“陛下宅心仁厚,待人如春风拂面,自是温柔体贴的性子,不愿让一女子难堪罢了。兄台莫要嫌那女子丑陋,她愈是丑陋愈是显得陛下胸怀宽广。”
“正是!这位兄台好见地!”
周围人纷纷附和,几个人凑堆拍完了皇帝的马屁又开始相互吹捧,马屁顿时顺着话题蔓延到整个庭院,一发不可收拾。
议论一句不少地落进玄澈的耳朵里,他的嘴角若有似无地抿了一下,让人取走了毛巾,玄澈抬头看向乔灵裳,微笑道:“乔姑娘,看来朕让你为难了。”
乔灵裳倒是很坦然,昂首道:“我只是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情罢了!”
她的声音很大,半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一时间庭院里突然陷入一片静默,只有玄澈发出一声轻笑。玄澈示意侍从为乔灵裳奉上一杯清茶,道:“乔姑娘是个直率人。”
乔灵裳的嘴角翘了一下,似乎是在自得。
这时一名青年站在凉亭外高声道:“乔姑娘,并非我等不敢,而是以陛下的英明,我们不需要也不屑用这种方法来炫耀罢了。”说着,那青年又对玄澈行礼,不软不硬地道了声,“陛下明鉴。”
玄澈笑了笑,不置可否。
乔灵裳正想说什么,森耶在玄澈后面附上来耳语了几句。玄澈点点头,对想开口的乔灵裳歉意一笑,转而对玄沐羽说:“父皇,倭国使臣求见,父皇随皇儿一同回去吗?”
玄沐羽立刻点头,目光却迟疑地在乔灵裳身上逗留了一下。
玄澈让玄恪从他身上下来,起身对众人颔首道:“朕先告辞了,诸位请继续。”
“恭送吾皇——”
整齐一划的送迎声中,缓缓步下凉亭,临去前他回眸看了一眼那最后说话的青年,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注1:梁漱溟在其《东方学术概论》里认为,人类学术无非研究三个问题:第一,人对物的问题。人类征服自然,产生自然科学;第二,人对人的问题。人与人相处,产生社会科学;第三,人对己的问题。人与自己的较量,产生宗教。梁认为中国学术早熟,不注重解决第一类学术问题,而直奔第二、第三类学术。
注2:“……美貌者不待华采以崇好,艳姿者不待文绮以致爱,五采之饰,足以丽矣。若极粉黛,穷盛服,未必无丑妇;废华采,去文绣,未必无美人也……”这个出自《三国志…吴志…华核传》。这里挪用。
第89…90章
89、科举
“父皇喜欢那个乔姑娘?”
马车里,玄恪歪着头看着他的父亲,刚才在这张他所敬爱的美丽容颜上挂着他不熟悉的笑容。
玄澈还没回答,却感觉到玄沐羽身子僵了一僵。玄澈视而不见,淡淡地问玄恪:“恪儿指哪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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