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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搁浅-那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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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自力更生,还有一个老父要养着,被现实压的气喘吁吁,不能自顾,而他宗晨,可以买得起我做梦都没想过的沿街商铺,这就是距离。
我和他从一开始便无交集,如同两根不小心错位的平行线,偶尔交叉过某个点,但明察秋毫而残酷的所谓命运,立即纠正了这个错误,用强大的张力使其重新归位,他与我而言,依旧是遥遥的只能隔岸相望的平行线,且,渐行渐远。
他在生活高处悠然前行,我在生存底层奋力挣扎,这就是两根平行线的距离。
◆第03章
我只想证明一件事,就是,那时魔鬼引诱我,后来又告诉我,说我没有权利走那条路,因为我不过是个虱子,和所有其余的人一样。
《罪与罚》
晚上陪着头儿和其它三位同事招待业内的几位老板,互相往来,无非就是交换一些彼此的最新信息,提供一些商铺,写字楼的业务,若成交了再给他们一些好处,这就是中介的中介,所谓的门道。
有一位之前没见过的老板,看准了我不推脱;便使劲灌酒,正好心里忧愁,借此机会,便预备好好醉个一回,也不理头儿不时使过来的眼色。
几瓶下来,头儿终于忍不住了,借着尿遁一把把我揪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你着魔了啊,发什么疯?”
我的身体开始有些不停使唤,脑子却清明如水,于是摇摇手不予回答,心头却反过一阵恶心,从胃部直直涌上,我一面强忍住,一面朝拐角处的洗手间狂奔而去。
有时候,我觉得,和他之间,还是有些微缘的,可到底无份,这缘来的多了,反而让我苦恼。
譬如此时,急急跑去的我,只顾着忍住喉间即将而出的呕吐,一头撞上个人的胸膛,摇摇晃晃的站稳,眼前的人影如孙悟空的□一般有好几个在摇,我眯着眼说抱歉啊,借过。
再朝前跑,却被那人拉住,他低低开口,声音好听的要死:“你又喝酒了?”
我不知这“又”字缘何而来,却也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了,更是着急要走,不想见到他,更不想让他看见我满身酒气的狼狈样,用了些力,便挣脱开来,直奔到盥洗盆,一番翻江倒海,阵阵酒气让我反胃。
我勉强直起身子,感觉鼻子发酸,眼眶有些热乎乎的液体,便用冷水冲了把脸,哭什么哭,没出息。
回过身,我看见靠在金色墙壁上的宗晨,冷水让我清醒许多,我眯眼看他,修长挺拔,英气逼人,真是越长越男人了,顿了顿,还是问出口:“有事?”
不知哪个KTV房间传出刘若英很有感觉的那首《后来》,我暗暗想,可惜我的初恋竟是无穷尽的单相思,莫说什么后来了,根本就不曾拥有过,悲剧啊悲剧。
他迟迟没有开口,久到我以为面前的人只不过是自己的幻像,只是眸深如水的望着我,正如我无数次梦到的一样。
于是我放心了,便也走到他对面,学着他的样子,靠在过道的金色玻璃上,中间是几步之遥的距离,很好,不远不近,刚好看清楚。
“我说宗晨,你放过我吧,不要每次一入睡就霸占我美好的午夜梦剧场,场场逼真,然后一醒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我之前欠你的,我对不起你,可这么久了,也该够了,让我彻彻底底的忘掉你,行么?”
我如愿看到他的身形微微一僵;一如从前;每次我和他说些现在看来无比幼稚的情话;他便开始不自在;连说话的语气也会僵硬。
“简浅,你还是这样的,不知羞耻。”他慢慢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又是那样的目光,冰冷的如同凌晨的大海。
宗晨宗晨,你终于长进了啊,换作从前,你只会礼貌客气的转移话题,现在不错,学会冷嘲热讽,言语攻击了。
我很欣慰的背过身去,摸摸自己的脸,好烫,将脸贴上冰凉凉的玻璃,触感光滑,舒服的很,无法避开他的气息,我只得开口:“好了,我承认我不知羞耻,为了不污了你的眼,求你走吧。”
许久过去,身后没有任何动静,我再一转身,幻象消失,脸上又是一片冰凉湿润。
随后,我被头儿架了回去,一夜无梦。
第二日,她也告诉我,并不是什么幻象,昨夜确确实实是比珍珠还要真的宗晨,她还告诉我一个不知道算是好还是不好的消息——宗晨约我见面,洽谈商铺的事情。
我坚决不去,这关乎我的面子问题,凭什么你宗晨说要见面就见面,说要终止就终止,就算我曾喜欢你,并且历经这么久还没将你彻底忘记,也不代表我可以再次送上门去任你鱼肉。
可这次头儿真的生气了,她指着我的鼻子吼:“简浅浅,你以为你是XXX啊,耍什么大牌,年底奖金想要的话赶紧给我滚到那姓宗的面前!”
我很早就知道宗晨以后会很有出息,因为他学习成绩从来都是第一,随便去打几次篮球也总最出风头,无论我问多么奇怪刁难的问题,他亦能一一回答,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果然,十年之后,他出息了。
宗晨在伦敦大学念的室内设计,毕业后直接被一家知名的装潢公司录取,没过三年,便当了首席设计师,在人才济济以及多少有些不公的国外,一个华人当上首席,是很了不得的事。
我看着头儿给我的资料,逐字逐句的看下去,就连那些拗口的奖项名称,也一一琢磨,那些听也没听过的长长名称,一定是很了不得的。虽然我这人看东西一向是一目十行,一本二十万字的言情小说,不到半天便被我吃光抹干了。翻完最后一页,我悲哀的失神片刻,这就是差距,这个差距远超出我之前认为的很有出息的范围,说实话,我宁愿他只是一个小白领。
这次他回国,大约会呆个半年,接手钱江新城刚开发的一个建筑项目,我知道那幢建筑,据说造好之后会成为杭州最高的地方,大概就是顶端如尖塔一样高耸入云的那类吧。顺便的,他准备将先前父亲买的那个商铺卖掉,估计是再也不会回杭州了。
也好,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和他在一个城市。
约在星巴克,国外呆过的人就是喜欢这种调调,我点了最便宜的果汁,不知为何,我虽喜欢咖啡的浓郁香味,却一喝就胃疼。
早些时候,也就是宗晨当我家教的那段日子,有一次他心情特好,竟然给我买了杯外带的咖啡,我看着冒着热气的卡布奇诺,心里那个激动啊,没几口便喝光了,然后胃疼了整整一个下午。始作俑者的他,也陪了我一下午,约莫是心里头不好意思,买了满满大袋子,一共十大盒的胃炎干糖浆。虽然此后我再也没有胃疼过,也不喜欢那股子甜腻味,但一想到是他送的,心里喜滋滋到不行,又怕干糖浆要过期,便一日三包的当饮料冲着喝,以至于那个杯子底部隔了层淡淡的褐色,怎么也冲洗不掉。
他这人最怕欠别人情了,可宗晨宗晨,你欠我这么多情,怎么只会装作不知道?
他进来的时候,我正靠着窗发呆,然后他在我对面坐下,叫了一杯拿铁。
夕阳落山,带着杜鹃红的金色细碎透过窗打了大半的阴影,他正好低头坐在那里,优雅的喝着咖啡。
我深深呼吸一口,尽量装出冷漠的神色打量他,深灰色的衬衫,胸前有几条浅灰的条纹,卡其色的长裤,我粗粗一瞄,都是我买不起的牌子。
他不开口,我亦不开口,我最讨厌他闷骚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样的性格,怪不得仍旧是个单身。
关于他单身这个消息,真的不是我刻意去打听来的,只是时不时的,高中校友群里总会冒出他的消息,我也曾刻意屏蔽过,但事后又巴巴的去翻看聊天记录,委实是没出息的很。
许久,他终于将一杯拿铁喝完了,然后,他公事公办,将一份合同递给我,说:“简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吧。”
他停顿片刻,墨黑有神的眼淡淡的望了我一眼,仿佛在看一团空白的空气一样毫无感情,我不知眼神该往哪看,无奈之下,便盯着他的头发,一头柔软而服帖的黑发,发质很好,也难怪,他从不染发烫发。
俄顷,他复开口:“你帮我一个忙,我签合同。”
遂后,他将一张照片与名片递给我,眉目淡淡:“他叫卫衡,今年二十九,是个医生,你去追到他。”
我一脸诧异,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目前说来,他是我的情敌,所以,我希望你能去处理一下。”他不紧不慢的说着,唇角漾着几丝淡淡的嘲讽,如冰棱一样缓慢的刺入我的心,“对于这种事,你向来是很有经验的。”
第一次我发现,原来他也有当撒旦的潜力。
“不好意思,宗晨先生,我不认为这一笔单子可以值得我去交换一桩可笑的交易。”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一直以来的自作多情,可以换来这样的侮辱。
“是吗?”他略略低头,又拿出一份合同扔给我,“那么这份合同,相信你会觉得值。”
冷气直直吸进我的肺腑,我忽然理智起来,拿起合同粗粗一看,心越来越冷。
这样啊,他喜欢的人,都是无比的尊贵,可以用其他一切利益去交换,这是一份合作书,大意是由我们公司代理江南地产接下来那个楼盘的所有写字楼与商铺,要是我接下,那我直接可以玩个一年再回来工作了。
“这是与我们集团一直以来有合作关系的地产公司,因为有些不愉快与之前一直往来的那家中介闹僵了。”他略略解释,“正巧我和那位老总认识,他便让我留意一下。”
我知道的,这个行业里,造房子的,卖房子的,装修设计的,以及中介,彼此之间都有着互相合作的关系,比如我完成一个单子,便会和业主介绍哪家装饰公司不错,价格还可以打几折,一来二去,业主心动了,便会主动问我要名片。而其实,那家装饰公司不过是和我们合作分成而已,至于究竟做得好不好,性价比高不高,鬼才知道。
“我想,简浅,依你目前的状况,应该很有兴趣吧。”我得承认他学什么都很成功,打蛇打七寸,他知道我最忌讳的最怕的是什么。
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拎起包就走,一出门,热浪迎面而来,将人包围的有些窒息。他说的对,追男人,我真的很在行,至少在十年前,我念高中时,整日无所事事,最大的乐趣便是同男生打情骂俏,以一个星期一个的速度换着所谓的男朋友。
原来在他眼里,我还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使过了这么久,还是无法改变。
夜色直直坠落,夏天的气息让整个城市慵懒无比,我绕着星巴克转了一圈,又走了回去,他还在。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我接受。”
我需要钱,也需要让自己彻底死心。
他很快给了我一张协议,看来是早就吃准我了,我冷笑一声,叫了杯咖啡,一边仔细看了起来。
大意是,他帮我争取到这个合同,而我,在三个月内搞定他的情敌。
我正要开口,他却伸过手来,将桌上还未喝的咖啡拿走,就势喝了一口。
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明天周末,我要约人,你去缠住卫衡,希望不要因为胃疼而耽误了。”
我是不是应该为他还记得胃疼这码事而高兴?
◆第04章
你以为我贫穷、相貌平平就没有感情吗?我向你发誓,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让你无法离开我,就像我现在无法离开你一样。虽然上帝没有这么做,可我们在精神上依然是平等的。
…………《简。爱》
天色还未全暗,染着金红边的云层渐渐褪成灰蓝,街灯一盏接一盏亮起。
许是冷气开的太足,我感觉头有一阵隐隐持续的疼,胸前微微作痛,趁着宗晨低头签字的片刻,从包里拿出一个糖盒子,快速倒出几颗;就着温热的果汁吃了下去。心里也开始后悔昨日的酗酒行为实属不该,若是被老爸知道,不知又要如何铁青着脸教训,我暗暗骂自己,傻事算是做够了,以后再不会这样。
他将合同递了过来,字体遒劲利落,熟悉的让我有些怅然,以前数学题做不出时,便总在草稿纸上临摹他的名字,宗晨宗晨宗晨宗晨,一勾一画熟烂于心,直到他皱着眉将写满名字的纸抽走,然后,走到我身旁,弯身讲解。
我随即抽出一支笔,也是唰唰签完,然后将一份合同给他,另一份收好,准备走人。
他却还发着愣,目光盯着桌上的某处一动不动,我顺着视线淡淡一看,遂收起笔和合同,放入包中。
“你很穷吗?”他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我微微一怔,不知他用意何在,答道:“还凑合。”
可内心深处陡然被什么一刺,恍若一股飘渺的雾气散尽,意识到他指的什么,便淡漠解释:“只是用惯了这个型号的钢笔而已。”
见他神色微僵地抬眉看我,不由自主又多话了一句:“你送的那支,早扔了。”
刚说话便后悔了,果然,他冷冷一笑,不紧不慢说了句:“你想多了。”
我无所谓的笑笑:“是啊是啊,我一向都是如此地自作多情。”还放在包里的手,紧紧握着已变得有些粗糙的笔身,指尖摩挲着那个歪扭的字母,那个仿佛为时不远的过去。
十五岁的暑假,与现在一样闷热的流火季节。
“简浅,数学怎么又不及格?”他粗粗将试卷从头到尾看一遍,“这些类型我都和你说过了。”
“哎呀,我怎么知道。”我一脸的满不在乎,抬高下巴觑他,余光瞟到桌上的一支笔,顺口瞎掰,“要么是你这个老师不行,要么啊,是我的笔太差了,影响发挥。”
“诶,你不是全校第一么,怎么连教个初中生都教不来?”我一把抢过试卷,三下五除二的揉成个球,稳稳抛进角落的垃圾桶,语气越发不客气,“你还是滚吧,我不需要任何老师。”
静默。
我在心里数着数,猜他能忍到几秒再离开。
“这样,”他竟笑了,仿佛晨曦的阳光,让我一时晃了眼,递来一支钢笔,“这笔给你,我一直在用的,保证不会影响发挥。至于这个不合格的老师,希望你给点时间,让我慢慢改进。”
我呆了片刻,脸有些发烫着偏开,等他离开后,兴致昂然地细细研究年级第一的作战工具,纯黑的外壳和银色笔尖上都刻着几个英文字母,Paike。我歪着脑袋想了想,用美工刀在笔身中央刻了个“J”字,左右把玩了几次,心里得意的笑笑,是我的了。
这一用,便是十年,宗晨,我怎么舍得,将你送的东西丢弃。
这个钢笔着实质量可靠,饶是岁月如梭,物是人非,依旧不离不弃地陪伴我,除了有时堵塞堵塞笔管闹点小脾气外,所以说啊,某些东西,委实比人要可靠的多。
“小姐,到了。”司机喊了几声,我才反应过来,忙匆匆付了钱,下车回家。宗晨似乎都不愿意和我多呆一刻,自然更不肯送我,只是说一切相关费用可以和他报销。
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以及夏日特有的闷热,厚重的云层慢慢移动,一时将月光遮盖,明天,也不知会是个什么天气。我朝家走去,一边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打过去,虽然挑战难度有些大,不妨先试试。
通了,我轻咳几声,将声调调高,试图发出无限惊喜的质感:“喂,卫衡吗?是我啊,好久不见,喔呵呵呵……,最近还好吧?”
那边似乎是在吃饭,依稀有悠扬的钢琴声,声音略略迟疑:“是,请问您哪位?”
“哎呀,你不会吧,连青梅竹马都忘了,是我啊,咱俩一个幼儿园的。”我顺口胡扯,一边飞快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又是一阵沉默,他似在努力回想:“一个幼儿园的……不对吧,我直接上小学的,没念过幼儿园。”
我一怔,遂改口:“说错了,呵呵呵,其实就是指一年级啦,对了,我还坐你前座哦……”
“前座?可我小学,一直坐第一排哎,”他越来越怀疑,“小姐,你是不是打错了?”
怎么会打错呢,哈哈,本姑娘就是来缠你的啊,于是我又继续瞎掰:“没错啦,你叫卫衡,是个医生,今年二十九,对不对?”
“呃……是。”
“那不就得了,咱们小学时候还常常对暗号来着,错不了。”
“暗号……什么暗号?”那边似乎来了些兴趣,语意微微带笑。
“那个啊……诸如,”我脑子转的飞快,已经脱口而出,“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卫大医生脑子转的也不慢。
“天王盖地虎,”《鹿鼎记》里最经典的一句暗号,还是老字号,天地会牌。
“宝塔镇河妖……”果然是医生,反应够快。
“长江长江,我是黄河,”感谢那么多年的狗血电视剧,我马上又想到一个。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那边已经轻笑出声,看来医生也深受其害。
“好,最后一个,天要下雨。”
“……娘要嫁人。”太好了,真配合。
“嘿嘿嘿,你还说不认识,咱俩每个暗号都对上了,可赖不了了,”我拼命忍住笑,开始真正目的,“这样,咱们老同学,有时间没见了,不如明天一起出来玩玩,如何?”
“好,你说个时间地点。”
我志得意满:“十点,植物园。”
“ok。”
“不见不散了,卫医生。”
YES! 首战告捷,士气大振,我连连感慨,宝刀未老啊,简浅我一出马,果然是手到擒来。
刚到家没几分钟,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喂,您好,请问哪位?”
大概沉默了有半分钟,只听到轻微的呼吸声,我有些不耐,谁这么无聊,正要开口。
“是我,宗晨。”低压压的磁性,让我一时失神,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
“卫衡那边,你准备怎样?”马上步入正题,我暗暗苦笑,果然,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打来电话。
“宗晨先生,您的情敌卫医生,明天上午十点将会和我见面,直到晚上九点,您大可以放心。”我回答,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波纹。
又是长达一分钟的沉默,我看着手表上的秒针,胡乱地想,他这个毛病,工作上,可怎么和人沟通哦。
“简浅,”那头终于开口了,“你的这种本事,日益渐长,很好。”
他说完这句,就挂掉了电话,而尾音还隐隐萦绕耳畔,让人心烦,揉了揉耳朵,我暗暗骂了一句,靠,宗晨,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
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看民生频道那些鸡毛蒜皮的新闻报道,耳边却老传来墙上时钟的“啪嗒啪嗒”声,我又换了一个热闹的节目,还是不行,这不痛不痒的“啪嗒”,一会又换成那声低沉的“简浅”,他唤我的名字,不带任何感情,不具任何意义,和时钟走动发出的啪嗒一样,机械的,淡漠的,无意义的两个音节。
我忽然感到有些寂寞,这着实有些诡异,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情绪了,诸如寂寞啊,悲伤啊这类颇有些无病呻吟的词汇,像我这样时时为生计奔波的人是没时间去体会的。
因为时钟的“啪嗒”而引发这种情绪,更是好笑到了极点,我想了大概十分钟后,终于有了结论,把这种莫名的情绪归结为老爸没在家,三天前他的退休单位组织了避暑之行。很不孝顺的说,他没在家,我倒感觉更自由了,一点都没失落孤单感,但直到此时,我才了然,原来是延时了啊。
找到原因后,我于是不再纠结了,又拿出卫衡的照片看,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不愧为宗晨如此在意的情敌啊。
第二日,周六,天气依旧灿烂的一塌糊涂,我抬头望望才早晨就已白花花的阳光,颇有些惴惴不安,那个卫衡,应该不会放我鸽子吧。
换了两辆公交车,其间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让座,结果被她瞪着眼睛说,“我有这么老吗?”然后,我淡定的一路坐到底,那位老太一直站在我边上,也不肯挪远点。每次有人上车时总会意味深长的看我几眼,那涵义就是,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啊,社会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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