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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03 五圆 by 樊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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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离和小白有志一同,同时抬手指指聂行风。

  “你们这两只吃里扒外的动物!”

  张玄甩手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又急忙凑到聂行风身旁,道:“董事长,你体质已经阴到了极点,就不要再学人家养小鬼了,这家伙交给我,我帮你处理……”

  “阿丑是你的名字吗?”打断张玄的话,聂行风问阿丑。

  “不,我原名颜开,只因相貌丑陋,所以大家都这样称呼我,久而久之原名就很少用了。”

  “颜开,这个名字很好,也配得上你,而且我不觉得你丑,相貌太俊美易遭天妒,这道疤痕正好可为你挡住灾劫……”

  “董事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神相了?我就说你阴气缠身,一定会出问题吧,你看你眼睛都花了,他还不叫丑?额上那道疤痕劈得有够丑的,要是脸再黑一黑,演包青天都不用化妆……”

  张玄伸手搭上聂行风的额头,被他一巴掌拍开,低吼:“Shutup!”

  跟小神棍在一起,想不说脏话都超难。说自己有问题,他眼睛才有问题。论长相,颜开绝对胜过他们,而且那道疤痕让他心生怜悯,也令他感到亲近,如果说人与人的相知相识是种缘的话,那这个性子冷情的男人从一开始就对了他的缘。

  颜开脸露喜悦,恭敬垂首道:“谢主人吉言。”

  “可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做你的主人,这样吧,我带你回去,在你遇到真正的主人之前,可以暂住我家。”

  “是,主人。”

  颜开冷情少言,没有告诉聂行风,自己现在屈膝跪拜,他也接下了,就等于承认了这份主仆契约,永生都不会更改。

  张玄再次瞪大眼,叫:“不是吧,你这么轻易就让他进门了?待遇太不一样了,我进你家大门还费了……”

  这家伙,为什么凡事经他的嘴一说,味道就完全变了呢?

  聂行风眼刀横扫,董事长神威之下,张玄果然不敢再言语,伸两指在自己嘴上打了个小小的×。

  聂行风又转头问颜开,“那么,我该怎么带你回去呢?”

  说到神道,他可是一窍不通,总不能让颜开像背后灵一样跟着自己吧。

  聂行风看看张玄,希望他给些指点,张玄却把头别到一边,只当没看到。

  颜开微微一笑:“请主人容我僭越。”

  身子一晃,已化作一道银光汇入聂行风的腕表中。张玄大惊,骂道:“该死的式神,招财猫体质至阴,你还靠他这么近,想害死他吗?”

  “这只是暂时的,等到了主人家里,我自会另找住处。”

  另找住处?这家伙看起来清高自傲,没想到赖人的功夫比他还高。

  张玄冲上去想掳表,被聂行风一个反擒按在了沙发上。

  “疼疼疼,董事长,下手轻点儿。”

  聂行风手刀轻轻砍在他脖子上,说:“那就给我老实点。”

  他松开手,问还在一旁看热闹的两只动物,“今天天气不错,老待在旅馆里太浪费了,你们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有啊,去购物天堂!”

  利字当前,根本没理睬还躺在沙发上的大哥,霍离立刻举手提议。

  “还有寺庙,浅草那边有好多名胜庙宇,我想去。”小白追加。

  “那好,去收拾一下,我们中午在外面吃饭,下午去逛街。”

  “耶!”

  霍离抱起小白跑去隔壁房间拿背包,聂行风穿上外套,出门时见张玄还趴在沙发上装死,便问:“你不去吗?”

  闷闷的声音从抱枕下面传来,“没钱……”

  钱包里只剩硬币了,他连回程的机票钱都没有,哪敢出去玩。

  “我说过要你付钱了吗?”

  张玄猛抬起头,堆起满脸的笑:“那我去去去,董事长,爱死你啦!”

  借聂行风的光,张玄和霍离、小白美美的享受了一天的贵族生活。在享用完松阪牛肉烧烤后,聂行风带他们去六本木的购物天堂,给霍离选了几套高档休闲衫,小白的是配套的宠物用围巾和饰链,把张玄自自选的衣服也一并付了帐。见聂行风付帐时的痛快劲儿,张玄心里一百个后悔刚才没多选几套,毕竟像这样光明正大揩油的机会不多。

  购物完,聂行风让店员将东西送回旅馆,然后搭电车去浅草。他已拜托那里的法师为青田丰和杏奈、若林熏等人超度。青田丰的尸体在复生术失败的第二天出现在鉴定室下方的草坪上,被作为殉职处理,不管警视厅内部怎么看待这件事,至少表面上顾及了青田丰的声誉,他想青田丰应该可以心无牵挂地往生了。

  浅草雷门是观光胜地,即使时近傍晚,观光游客依然络绎不绝。他们随人流经宝藏门、五重塔,一直来到浅草寺的正堂,看着前方观世音菩萨的宝相,张玄突然问:“董事长,我一直忘了问你,那个一八七一到底是什么意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菊风间家族寻到了能让死灵复生的符咒,但也在最后加了可令幽冥大门关闭的禁咒,那八卦四位就是开启禁咒的钥匙。五圆有孔硬币的诞生是昭和二十三年,可那枚五圆的反面刻的却是明治四年,也就是西历的一八七一年,只要稍有常识的人都会发现硬币有问题,它是杏奈最后提供给我们的线索。”

  这也是杏奈没有毁掉符咒的原因,善恶分两边,符咒也是这样。作为菊风间家族的后人,杏奈没有权力毁掉咒语,却可以指示出克制它的禁咒。

  “可你怎么知道是那四个数字?”张玄拿出硬币反复看看,忍不住又问:“上面写的是明治四年,也许单单踩“四”这个方位就可以了。”

  “我猜的。”看着眼前的佛像,聂行风淡淡道。

  杏奈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应该不会布下大家一眼就能猜到的局。

  “什么!你猜的!”

  无视周围游人,张玄放声大吼:“你只凭猜测就推我去送死,你知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我说不定会被怨灵们拖进地狱的!”

  “可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

  张玄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蓝瞳瞪得大大的,吼:“我现在活着并不等于你的做法没错!我不管,这份工太危险,助理兼保镖,还兼天师,我要求付三薪……”

  “把那枚硬币给我。”

  张玄犹豫了一下,把硬币递给聂行风,“干什么?”

  聂行风接过来正反看了看,手指一弹,硬币在划过一道漂亮的圆弧后,弹进了佛像前那个巨大香资箱里。

  “我的硬币!”

  张玄心疼的大叫,那是他想留作纪念的宝贝,董事长怎么可以这样,问也不问就扔掉了,他根本就不是招财猫,明明就是败财猫!

  “能让死灵复生的符咒,现在只存在于神宫司正人的脑子里,而他现在的脑子跟白痴一样,所以,复生咒可以说是永远消失了。这枚五圆硬币本来也许很有价值,但复生咒语既然已经消失,它也只不过是枚普通的硬币。”

  聂行风双掌合十,向观音闭目祈祷,淡淡道:“在日语里,五圆和缘分的发音一样,所以,祈祷时扔进五圆有合缘的意思。”

  “是吗?”

  张玄两眼怒火立刻化成灿烂的笑,连忙拿出钱包,找出里面所有的五圆,把其中两枚递给霍离和小白,剩下的全部扔进了香资箱。

  霍离和小白将五圆抛出去,照聂行风的样子合掌祈祷。

  “菩萨保佑小狐狸以后可以变得聪明一点儿。”

  “菩萨保佑小白将来可以变成人。”

  听了他们的嘟嚷,张玄往聂行风身边凑凑,小声问:“董事长,你求的是什么?”

  “不可以说,否则就不灵了。”

  聂行风转身走出大殿,张玄不死心,连忙跟上,说:“我们交换好不好?人家说彼此交换的话,祷告还是会灵验的。”

  “那好,你先说。”

  张玄眨眨眼,笑道:“我求菩萨保佑让我一辈子都能待在招财猫身边,让他别太吝啬,努力帮我招财进宝。该你了。”

  瞥了一眼那对散发着期望光芒的蓝瞳,聂行风反问:“我说过要跟你交换了吗?”

  “啊!怎么可以这样!太卑鄙了!诳我把秘密说出来,自己又不说,该死的招财猫!不许走,我还没说完呢,等等我……”

  第十章

  “秋夜的星空原来这么漂亮。”

  樱衣坐在神宫司正人身旁,指着远方天空说:“爷爷,你看那些星星好亮。”

  没有回答,神宫司正人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

  已经习惯了沉默,樱衣继续说:“我们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来天台看星星了。其实我觉得现在很好,我们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再去想什么神相算卜,声望带来的并不一定就是快乐不是吗?”

  冷风拂过,打断了幽幽话声,她回过神,拍拍爷爷的肩头,“起风了,我帮爷爷拿件外套来。”

  脚步声渐渐走远,神宫司正人的目光依旧落在远处,突然他身子一颤,瞳仁猛地抽紧,混浊眼眸里散出恐惧。

  有个影子从黑暗中慢慢映出,随着移走,浅淡身影越来越清晰,彷佛暗夜的灵魂,随着夜的帷幕一起飘来,却一直没有走出夜幕,因为他本身就是一片黑暗,不,确切地说,是黑暗在随着他移动而移动,不断将神宫司正人包围。

  莫名的恐惧和阴冷将他包卷,神宫司正人全身剧烈颤抖着,伸手极力想转轮椅离开,可惜僵直的双手却不受控制地滑向一旁。

  “世人都是这么愚蠢,明明有复活重生的符咒,却偏偏不会运用。”

  略带嘲讽的声音,清亮悦耳,却渗满冷意,随着黑影的靠近,神宫司正人突然惊恐的看到,对方眼里满是漆暗,看不到瞳孔,彷佛整颗墨珠嵌在眼中,闪耀着死亡的辉芒。

  “无用的人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符咒已经流传得太久,该是收回的时候了。”

  神宫司正人的身体颤抖得愈加厉害,眼珠因惊恐泛出灰白,但瞬间就被黑暗充斥,放大的瞳孔里映出一只手,黑暗随着那只手的靠近很快将他的视线完全占据……

  “啊!”

  正在闭目小憩的聂行风在被惨叫声声惊醒的同时,立刻探过身,双手狠狠掐在张玄的脖子上。

  该死的小神棍,这是JAL客机的头等舱,不是云霄飞车,他这么大吼大叫,说不定会被当劫机犯关起来。

  被掐得说不出话,张玄拚命扬起手中报纸,示意聂行风松手。

  “先生,请问出了什么事?”

  有两名空姐匆忙赶过来询问,聂行风松开手,道:“没事,我朋友羊癫疯犯了,不过已经缓过来了。”

  打发走空姐,聂行风转头怒视张玄,低声吼道:“你要是再敢出声,我立刻把你丢进亚马孙河里喂鳄鱼!”

  张玄连连摇头,忙把报纸递给他,指着上面一则新闻。

  新闻头版印着很大的标题──相学大师失足殒命,旁边还附有神宫司正人的照片。

  聂行风一愣,忙仔细看报导,旁边的张玄从齿缝里小声挤字,“好像是说神宫司从天台摔下,死掉了吧?”

  “报导说天台护栏的插销没关,门被风吹开了,当时神宫司就在门口附近,他没办法控制轮椅的刹车,导致摔下天台,当场死亡。”

  “噢。”

  死亡对张玄来说是最无聊的事,他兴致缺缺,闭上眼准备眯一觉,谁知胳膊被搡了搡,聂行风问他,“你不觉得奇怪吗?樱衣看起来是个很谨慎的女人,神宫司又刚患重病,她怎么会没注意到护栏插销?”

  “好啦好啦,你是聂氏财团的董事长,不是聂氏侦探团的董事长,什么事都会有意外嘛。”

  “可是……”

  “想太多很容易泄顶的,你也不想早泄吧?旅程那么长,睡一觉吧,肩膀借你靠,这次免费。”

  张玄很体贴的提醒注意后,凑上前抱住聂行风,并把头靠过去,没等他多做反抗,香甜鼾声已传了过来。

  DropDead!死ね!他这么年轻,既不会早泄,也不会早泄!

  看到自己的重要部位,不断被从四周瞥来的暧昧眼神关注,聂行风终于忍不住又做了文明人不该做的事,在心里英语日语双频道把张玄骂了个彻底。

  “聂大哥喝茶,凉茶去火,小白,快把这几天的财经日报拿过来,聂大哥每天必看的,哦,大家都饿了吧,我去做饭……”

  霍离偶尔也有聪明的时候,回家后见聂行风的脸色越来越黑,忙说话打圆场,偏偏某位粗神经的人对此刻房间里的冷空气视而不见,大模大样的在祖师爷香案前恭恭敬敬拜首,又燃上三炷香。

  聂行风坐在自家沙发上……不,他现在已经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家了,他家里不会乱七八糟堆满各种游戏光碟,不会在宋釉瓷瓶瓶口上放水晶球,明代裱画上贴记事标签,玉狮镇纸跑去厨房当磨刀石,最重要的是,他家客厅正中绝不会供奉张天师的香案!

  想到自己才离开,这三个家伙就把家里搞成这样,聂行风实在不敢想象自己今后将要如何在水深火热中生存。

  小白还在很努力地拖动积了几天的报纸,颜开则恭敬的站在一旁,问:“主人,请问我的栖身之所?”

  “随便,哪里都行。”聂行风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手势,“只要你喜欢。”

  颜开转头看看,眼神落在斜挂在墙上的那柄弯刀上,一瞬间,彷佛听到有铮铮鸣声从刀锋传来,他兴奋地走过去,手抚沉晦刀鞘,指尖在触摸到刀身时不由自主发出轻颤,赞道:“好刀!”

  “是啊,”霍离殷勤地帮大家端茶,说;“看上去很锋利哦,我本来想拿它切萝卜的,不过大哥不许,说那是聂大哥的宝贝,不准乱动。”

  聂行风深吸了口气,心想要是张玄真让人用那刀切萝卜,他一定把他从楼顶踢下去。

  听了霍离的话,颜开转头看聂行风,请示他的意思,聂行风摆手,“没关系,这把刀我送给你。”

  宝刀赠英雄,至少在颜开手中,它不会沦落到切萝卜的命运。

  “谢主人!”

  颜开身形一闪,一道银光绕上弯刀,和刀身合为一体。

  “董事长,你脸色不太好看,好像在生气耶。”

  上完香,看到坐在沙发上一脸铁青的聂行风,张玄后知后觉地问。

  “我记得,我留你住下时曾有约法三章。”

  “记得,所以我没有在这里谈神论鬼,大声喧哗,乱贴道符啊。”

  看着张玄的无辜神情,聂行风一阵冷笑。

  是没贴道符,不过他把整个道观都请来了,这个该死的小神棍!

  休息了两天,周一聂行风去公司,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发现职员们在跟他打招呼时,表情都异样的暧昧。到了顶楼,他特意在全身镜前好好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却没有发现怪异之处。

  “董事长早!”

  张玄先到公司,一见他就笑嘻嘻打招呼,聂行风回应后,问:“你看我今天的发型很奇怪吗?”

  “跟以前一样啊,帅得天怒人怨。”

  “那衣服呢,领带跟衣服的颜色搭配是不是不协调?”

  “怎么会?你要是不喜欢这条领带的颜色,不如我们交换!”

  “没事了。”

  见张玄两眼亮晶晶的凑过来,聂行风连忙闪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吧,张玄的审美眼光还是不错的,他说没问题,应该就没问题。

  办公室打扫得很干净,不过总觉得有些违和感,聂行风想了半天才想到是桌上没有放账单。很诡异是不是?照张玄的个性,这次捉鬼捉到了国外,驱鬼费用应该会再上一个新台阶的。

  “张玄。”

  门打开,张玄探进头来,“什么事啊?”

  聂行风摆手让他进来,问:“账单呢?”

  “什么账单?”张玄眨眨眼。

  敢跟他装胡涂!

  聂行风清清嗓子,说:“就是驱鬼账单啊,每次必有的。”

  他已经做好了付帐的打算,早从弟弟那里听说张玄这次又是无故旷职,还坐头等舱去日本,只怕这个月他的薪水也好不到哪里去,再不付报酬,他真要去喝西北风了。

  “董事长,你这样说,是对我们道者最大的侮辱!”

  张玄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我做事有我的原则,如果你委托我驱鬼,报酬我会一分不少的跟你算,不过这次是我自愿去的,要是跟你要酬劳,那我的声誉何在?”

  这家伙整天赖在他家混吃混喝,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谈声誉。

  懒得反驳,聂行风从抽屉里掏出支票,飞快签好名字,递过去,“这是酬金,是我主动付的,所以不必担心你张天师的声誉问题。”

  “咦!咦!”

  张玄接过支票,看了看,突然大叫:“董事长,你没有写金额,太胡涂了!”

  “金额自己填。”

  “……要我自己填金额,你没事吧?”张玄小心翼翼问。

  “不要吗?那我收回。”

  “要要要!没事的话,我出去工作了。”

  生怕聂行风反悔,张玄连忙把支票折好放进口袋,转身就跑。聂行风叫住他,拉开抽屉,取出早早准备好的东西放到桌上,推过去。

  “你要我买的CK夏季限量版香水。”

  香水瓶被精心包装过,淡蓝纸上系着银白色丝带,典雅精巧,张玄愣了一下,随即蓝眸笑得弯成小月牙。

  “已经入秋,这种限量版国内都卖断货了,你居然还能买到。”

  “我在六本木逛街的时候偶然看到的,就顺便买了。”

  “六本木?这几天我们好像一直在一起逛街耶,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避开张玄投来的疑惑眼神,聂行风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当然不会说自己差不多把东京几家有名的香水店都逛遍了,才买到这瓶香水。见张玄还站在那里等答复,聂行风沉下脸,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马上去做事!今天不把积下的工作做完,不许下班!”

  “了解!”

  张玄兴奋地做了个得令的手势,跑出去,走到门口时又转过身,笑道:“董事长,这次我忘了给你买礼物,情人节时一定补上!”

  看着门被很体贴的关上,聂行风皱皱眉。

  情人节?

  回礼为什么要等到情人节……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聂行风的疑惑,他接通电话,就听弟弟的笑声从对面传来。

  “这次跟情人去海外度假,玩得开心吗?”

  “什么跟情人度假,我是去工作!”

  “噢,工作需要机场送吻,誓血定情吗?我就知道张玄没上班,一定是去日本找你了,热恋中的人……”

  “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在这里说醉话。”

  “行了大哥,你的事全公司……不,全商界的人都知道了,就不要再瞒了好不好?打开你左边第二个抽屉,我帮你留的报纸,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心里警钟大敲,聂行风连忙打开抽屉,里面放了一份娱乐报刊,上面头版头条很大篇幅地刊登着自己和张玄在机场相拥的彩照,旁边还配有醒目标题。

  “惊人内幕,聂氏总裁原来是GAY;机场送吻,情人疑为混血美男子!”

  下面还有几张从不同角度拍摄的配图,张玄咬破手指在他腕上画符的那张拍得尤为醒目。

  聂行风眼前一黑,立刻大声说:“别听这些狗仔队胡说,都是误会,其实……”

  “大哥,如果你想否认的话,还是回头好好想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借口吧,我想,有人很希望听到你的解释。”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聂行风忙问:“什么意思?”

  “很不幸,爷爷看到了这篇报导,他让我转告你,这个周末,带你的地下情人去见他。”

  “你没有替我辩解吗?”

  “辩什么解?你们都同居了……”

  “该死的,你不会把这件事也告诉爷爷了吧?”

  “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出卖你的,你应该知道爷爷的手段,我一不小心,说溜了嘴……好了,周末我也回老宅,兄弟一场,关键时刻我一定替你挡刀……”

  “爷爷很生气是不是?”

  “没有,他很平静,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我友情提醒:去的时候,最好照爷爷的喜好把张玄精心包装一下,增加好印象。”

  小神棍又不是礼品,精心包装什么!

  聂行风气得当场挂断电话,大吼:“张玄,你给我立刻消失!”

  整栋聂氏大厦在怒吼声中抖了三抖。

  “我问你们,如果有人开了一张空白支票给你,金额随你填,你们会填多少?”

  晚饭时,张玄把困扰了自己一整天的问题提了出来,虽然他对小离和小白是否能提供合理答案并不抱太大希望。

  霍离把碗筷摆好,说:“我打电话叫聂大哥来吃饭,顺便问问他。”

  从日本回来后,聂行风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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