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噩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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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醒来，是被冷风给吹醒的，我们已经下车，来到一座大厦楼下，我揉揉眼嘟嚷道：“这里是哪里啊？”
　　
　　“我家楼下。”
　　
　　“哦，我们上去吧，好冷。”我冷字还没出口，肩上就多了件外套。
　　
　　两人进了屋里，桌上都是一层灰，房间也挺小的，我提议：“我们去宾馆开房吧。”　　
　　他歉意的说：“抱歉，这里很久没住了。好，去上面十楼，十楼是个旅行者的自助小店，还挺干净。”
　　
　　我忽然一个不稳，往旁边沙发上一倒，觉得这沙发还挺软的，顿时改变了注意：“就住你家吧，我先在这睡会，你收拾下，我这几天都不打算回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反正是睡得正香的时候，李大宝这个杀千刀的非拉我起来，让我先去冲凉，然后去床上睡，他说收拾干净了。
　　
　　我无视他，这沙发挺软的，我就想在这里睡，不想起来，可他一个劲的让我先去冲凉换套衣服，我身上都被吐脏了，说让我换下来给他洗：“靠！老娘要睡觉，明天换，别吵我啊老大！”　　
　　可他还在坚持让我先去冲凉换个衣服再去床上睡，我我我好烦他那张碎碎念的乌鸦嘴啊，平时看他倒是个话少得可怜的人，现在才发觉，丫就是一乌鸦精。我气愤的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朝下一拉，用嘴堵上他那声源……倏地，世界一片安宁，啊……终于安静了，真好，我可以睡大觉了。只是，那个声源好像有淡淡的青草薄荷味耶，恩恩，是我喜欢的牙膏味道，再舔舔，对，我确定是青草薄荷味。青草薄荷糖，我的最爱，我吃，咂咂嘴，刚好才吐了，嘴里一阵酸味，用这青草薄荷糖簌簌口……　　
　　耳边传来一阵浓重的抽气声，我才不管，我的薄荷糖，你不要跑啊，我拽住，狠狠咬住，看你还跑！可是我的头好想很沉，好想睡觉，不管了，睡觉为大。没人吵真好……
　　
　　……………………………偶素人见人厌的分割线……………………………………………　　
　　头好痛啊……我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缓解我的头痛，只能蜷缩身子，努力坚持等这阵痛过去……
　　
　　“怎么？头又痛了！”耳边传来熟悉的醇厚男音，可是我却没力气看，我一手捂住头，另一手捶打，好像捶打能缓解我的头痛。可那个可恶的男人却拉紧我的手，不让我捶。　　
　　“啊………………………………”我痛的不能自已，这次的痛比先前还让我受不了，头无休止的痛着，我费力的睁眼，对上李大宝担心的眼神：“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吧，求你……我不想活了，这样太痛苦了！”
　　
　　他只紧紧的抱紧我，不让我自残：“你还有孩子。”
　　
　　“不……我不想活了，我受够了！反正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求你，你能帮我照顾我的女儿吗？只需帮我照顾女儿就够了，儿子们他们会自己照顾的！”我无助的哀求道，我真的是受够了，受够了这个世界，受够了无休止的头痛，受够了他们的背叛！
　　
　　“不。你好好活着，我会跟你照顾女儿。你想寻死，我不会管她。”李大宝也会说出这么冷血的话。让我怒火中烧，使力推开他：“你滚你滚，不帮我照顾女儿，你就给我滚！还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朋友，这就是朋友！这算什么朋友？朋友朋友朋友朋友！”
　　
　　他心疼的又伸手圈住我，不让我乱动：“别放弃，他们遗弃了你，还有我！还有你的女儿！你不是想和我一起去乡下小镇？等你头不痛了，我们就回去。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说我自私也好，说我冷血也罢，你有心想寻死，我不会照顾你的女儿！你活着，我会照顾她一辈子，当自己的骨肉般对待。”
　　
　　被他这么一激，我的头更痛了：“啊……………………………………你忍心见我一直都这样无休止的痛下去……李大宝，李大哥我求你，我现在不求你杀了我，我只求你，等我死后帮我照顾我的女儿，我韩天天虽然活了三十多年，可真正的朋友，却少之又少！可悲的是连我死后，想给宝宝找个托付的人都没有！”讲到这里，心里泛出一丝酸楚，抽了抽鼻子：“还好遇到你，能在我将死的时候遇到你，李大哥是你跟我讲：我们是朋友！我相信你能照顾好我的宝宝，我知道我把她托付给你这样对你不公，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合适的人了！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病发的比之前厉害了许多，我本就没想到，这具破败的身体还能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日！谢谢你，在我每次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就像我的保护神般降临。
　　
　　哎……要是我们真能像酒吧里面那个奇怪的女人说的该多好，要是我们能早点相遇该多好，要是……”说到最后，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哪有那么多的‘要是’！我哽咽着不让自己落泪！越说下去，只会让我越心痛！
　　
　　他沉默了半响，才开口：“宿命，若这真的是宿命，我愿为你打破这个害你的宿命，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违天的惩罚。不想看到你再受苦，不想你再受折磨！”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接着好像自言自语般低语：“凰，你赢了，抱歉……我等不及她的来世，我要违天！”
　　
　　……李大宝怎么了？他也和我一样，被头痛折磨致疯癫了？
　　
　　“明天就带你走，愿意吗？”李大宝的表情很复杂，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才开口。我的头还是痛，不停的针扎撕裂般的痛，听到他这话，我犹豫了，我该放下一切，明天就带着女儿和他一起远走高飞么？三个儿子、小叔、皇甫朢、colin我能真正的抛下他们么？要是我走了，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小叔该是会庆幸吧。皇甫朢生气？colin气愤？
　　
　　他好似承载着很大痛苦般的轻轻落下一吻，成功的阻止了我的胡思乱想：“跟我走，明天你不跟我走，我绑都要绑你走，宁愿你现在恨我！你在这里，迟早会出意外的，凰的话很准。”他看我眼神让我震惊，那眼里的心疼、爱怜，让我看着都揪心，这人？还是初时我认识的那个，对什么事都一脸漠然的李大宝么？眼里炙热的爱恋我看得清清楚楚，仅仅只是一个晚上，他的转变竟然会这么大，好似换了个人似的。慢慢的，头上那一阵痛楚渐渐缓了下来，我虚脱的躺在李大宝怀里，沉沉睡去。　　
　　耳边只隐约听到：韩……为了你，我才来到这世……
　　
　　
105　逝《十二岁的噩梦》黄牛糖水　ˇ105　逝ˇ　——
　　　　　　
　　“哇！好香啊，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厉害，李大哥我好崇拜你，你看我两眼是不是都呈星星状了”我夹住一大口菜塞到嘴里，不住点头赞赏：“不错不错，厨艺还是这么赞。哎呀我说李大宝啊，你不要再做拉，我刚才只是说说而已，我一顿哪吃得完这么多，别做了，我们先把这桌上的吃完再做也不迟。”
　　
　　他还围着围裙像主妇般在厨房里忙活，我放下筷子，硬是强迫性的把他拉了出来：“先吃先吃，我们好像没在一起吃过饭，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啊，来来来，我们今天就不喝酒了，前天喝多了，胃到现在还痛，哎！喝酒果然伤身啊。我们以果汁代酒哈。干杯！”
　　
　　“干杯”他举起一杯清水，和我的果汁碰杯。
　　
　　我今天特别高兴，昨天一天头一下都没痛，真好。我吃着菜，不住赞赏：“这个菜好吃，那个菜不错，前面的菜也很好。”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面无表情的替我倒满果汁。我都怀疑那晚是不是眼花，还是我的错觉或者幻觉，那晚的他好像和现在这个样子很不一样，完全不是一个人……当我第三次偷瞄他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了：“有问题？”
　　
　　“咳咳咳，没问题。”我掩饰性的干咳了几下。
　　
　　他给我夹了一筷子我爱吃的烧牛腩，面无表情的说：“明天就走，今晚你回去抱女儿，不然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抱她回来。行李就别带太多，缺什么再去买。”
　　
　　“你？能行吗？他们会把女儿交给你抱出来？”我吞下一块牛腩，一副摆明了他不可能办到眼神的望着他。
　　
　　他点头：“放心，给我地址和地图就行。”
　　
　　吓：“你难道是传说中的007？呵呵，开玩笑的拉，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我们是在偷东西啊，还是我回去抱女儿吧。放心了，他们要是为难我，我，我，我就死给他们看。”　　
　　他忽地啪的一声，板下筷子。
　　
　　我知道我又说错了，不能在他面前说要寻死寻活的话：“好了，我不会死给他们看的，不然我女儿怎么办啊。我会和他们讲条件。放心，我手上有他们的把柄，他们不得不放手。安拉，在这里等我，我搞定就过来。”虽然嘴里说让他放心，其实心里也蛮紧张的，不晓得李大宝是怎么跟Echo说我们的事，反正也没见Echo找我或者找他，更没见皇甫朢他们找来。我都已经两天三夜没回家，也没跟他们说我去哪了，不知道他们会不担心我，哎……应该不会的。
　　
　　“有突发事件给我电话。记得，万一宝宝要不回来，别和他们硬来，给我打电话，我来想办法。”他担心的叮嘱我。
　　
　　我点头，本来是一顿很开心的饭，说到要走的事，弄得大家都很郁闷。吃完饭，他去收拾碗筷，我突然发觉，他的动作像极了小叔，小叔原来也是这么照顾我的，小叔也常做我爱吃的菜，可是小叔比他好像更疼我，更宠我。哪像他，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一天到晚的面无表情寡言少语。哎，他们终归不是一个人。
　　
　　拒绝了他要送我回家，一个人忐忑不安的站在我家楼下，不知道以什么心态去面对他们。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推门进去，刚进门，就发现周遭的气氛很是诡异。皇甫朢和colin都抱着小孩在客厅逗弄他们，女儿和老三歪歪的坐在一起玩玩具。
　　
　　“宝贝你回来拉，玩的开心不！”colin先我一步跟我打招呼，我嗯了声。　　
　　“吃饭没？”皇甫朢逗弄着儿子。
　　
　　“嗯”他们怎么对我两天三夜不回家反应这么平静啊，这个……貌似有问题，我走过去抱起女儿，犹豫了半响扭捏的开口：“我……我想带女儿……”我吞吞吐吐说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说不出我要带女儿走。
　　
　　“带女儿逛街买衣服吗！好哇，宝贝我们一起去，顺便给宝宝们每人都买几套。”colin以为我是要带她出去买衣服，可是宝宝们的衣服，不是前几天才叫人送来一堆的新款婴儿装么。　　
　　“你知道了”皇甫朢莫名的说出这句话。
　　
　　我反问：“知道什么？”
　　
　　他皱眉：“韩涵翰和艾岚明天结婚，在西路的小礼堂里举行婚礼。”
　　
　　我愕然，再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会让我呆楞，让我心痛，痛得我连手里的女儿哇哇大哭我都不知道……
　　
　　“宝贝，你把我们的小宝宝弄哭了！”
　　
　　“宝贝你放手，小宝宝痛！”　
　　
　　“宝贝你醒醒吧，忘了他吧！你们……终究没有在一起的缘分！”colin从我手里使劲把小女儿拽过去，心疼的抱在怀里哄起来：“噢噢噢，不哭哦，我们的小公主最乖乖哦，来来来，爹地抱你去荡秋千哈，不哭乖乖哦，妈咪不是故意的哦~~”
　　
　　小叔终于要结婚了，要结婚了，结婚了，结婚…
　　
　　不是我，不是，我！
　　
　　好吧，就这样也挺好的，一切回到原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明天，将是我俩真正的结束，明天一过，所有的所有，都会烟消云散，包括我对你的……爱！你的儿子，不是我们的儿子，你会像照顾我一样照顾他吧，小叔，虽然你不希望我去参加你的婚礼，可…我还想见你最后一面，真的只是最后一面。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婚礼，我只要静静的，静静的躲在一旁偷偷看你就好。
　　
　　西路的小礼堂？你是故意的么？故意要在那里结婚，要让我伤心么？记得小时候曾说过，长大了要像隔壁的张阿姨一样，穿着美美的婚纱，和我的白马王子去西路的小礼堂结婚，你当时还说，要陪我一起去，和我一起……
　　
　　这就是所谓的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坦诚相待，你就不能告诉我实情么？你自己活不久，难道不知道我也活不久了么？你宁愿让我们两在互相折磨，彼此怨恨中度完残喘的余生？你好残忍，一直都认为你是最温柔，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呵呵，好笑，残忍狠心的男人，不敢面对现实的男人，逃避我是吧，不，你越是这样，我越不让你如意！
　　
　　想这么容易就甩掉我，甩掉我们的宝宝，甩掉我们的感情！韩幺，你也太小看我韩天天了，我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真的只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能洒脱的放开，我却不愿这么轻易的放手，我要和你摊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愿意和我在一起，那，希望和我一起浪迹天涯的男人……会是你！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昨天和今天头都奇迹般的没痛，是回光返照还是我的病好了？小叔，既然我们俩都要死了，都要离开这个世上，那么，我也不愿你独自苟活，不会让你和艾岚在一起的，我宁愿你死！你说我恶毒也好，说我自私也罢，反正我不想你和任何一个别的女人有亲密接触。死！我们也死在一起，我们的宝贝儿子和女儿你放心，我会把他们交给我信得过的李大宝照顾的，他是个好男人，以后将也会是个好父亲。我相信他能代我们照顾好他们。
　　
　　小叔，你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吧，估计医生说你活不了几日，你才这么着急的和艾岚结婚给我看吧，呵呵，真好，你看我最近两天都没头痛，我这应该是回光返照，我们一起走吧，一起去天国，据说那里是个令人向往，美丽而又美好的地方。
　　
　　明天我会带着儿子和女儿一起去看你，一起去看你的残忍，你对我的残忍，让他们看看，你是多么好的一个父亲，多么称职的一个父亲！
　　
　　天微微亮了，我的眼还是睁着，没有一丝睡意。起身转去婴儿房看看宝宝们。哎，摸了摸他们又亲了亲他们。
　　
　　老二，老三，妈妈也是爱你们的，只是不能带你们走，你们的妹妹和大哥我要先把她托付给李叔叔。宝宝们，妈妈不是想抛弃你们，妈妈只是自己没能力照顾你们……别哭，你们别哭，你们乖乖的，假若妈妈能活得久，身体健康的话，妈妈会一直呆在你们身边……
　　
　　我一一亲吻了几个宝宝，可他们好似知道我要弃他们而去，个个的哭个不停。也惊醒了奶妈们。看着奶妈们哄着他们，我的鼻子一酸，眼里不争气的泪差点又掉了下来。别过头，嗡声的对奶妈说：“把小四和老大打扮漂亮点，待会我要带他们出去玩。”
　　
　　“是，太太。”
　　
　　从衣柜里面翻出很久前买的一件简约的淡粉裙子，这裙子我就穿过一次，然后就没穿了，记得初次穿它，小叔的眼里满是惊艳，明明看的出是喜爱的，可他却说我作风不正，学生不能穿成这样，其实这裙子还是蛮保守的，才露肩而已，也不是太低的露胸装，都不能和那些晚礼服相比。可他还是说很露，不让我穿。其实我当初好喜欢这裙子的，因为你的一句话，我把它雪藏了。　　
　　今天，我突然很想穿这件衣服去，去看你最后一眼……
　　
　　热风吹起，掀起裙摆，长发也被吹的凌乱不堪，遮住了我的半张脸和眼，和李大宝在约好的地方相遇，他还带了个陌生的人来，说是他朋友，来帮我们拿东西和应付突发状况，呵呵，该不会是保镖吧。汗啊，之前一直都认为李大宝只是个老实的乡下人，没想到他竟然在这城市也有自己的房子，并且echo还不知晓。这个城市的房价也不便宜，我想，他……应该不是表面的乡下人那么简单！　　
　　只是，我怎么感觉李大宝见到我后不大高兴啊：“李大哥，你没事吧”
　　
　　他摇头。
　　
　　“那你怎么看着像要发火的样子？”
　　
　　他闷闷的看了我眼，还是板着脸不讲话。
　　
　　“我~~~~做错了什么？”
　　
　　他摇头。
　　
　　“你是怪我把老大也抱出来么？”
　　
　　他还是摇头。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以为他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他这样，随即紧张的问起来。　　
　　他满脸无奈又矛盾的看着我，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裙子太露。”
　　
　　我汗—，—｜：“我想去参加韩涵翰的婚礼，所以穿成这样也不为过吧。放心，我只是去看一下就走，只看一眼我们就坐车走。”
　　
　　他无声的点头。
　　
　　女儿被李大宝抱在怀里，儿子我本想抱的，可李大宝说我穿着高跟鞋，非不让我抱，递给了他那朋友抱。
　　
　　三人一行来到礼堂，我们好像来早了，他们都没到，而女儿恰巧又哭闹个不停，小脸也红的异常，那个据说是李大宝的朋友开口说宝宝好像发烧了，吓得我们立马赶去医院，等针打完，女儿安顿好，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和他们一起匆忙的赶去礼堂，生怕看不到小叔最后一眼，催促着司机快点，心里好紧张，终于快要到了，要见到他了，我们好像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终于到了，我快速的冲下去，想快点见到日思夜想的他，李大宝却突然拉住我：“你只是看一眼！我们在外面等你。”
　　
　　……我只是看一眼！我只能看一眼！我……我……我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嗯。”　　
　　紧张的在礼堂门口徘徊，心里其实是很想见到小叔的，好想好想，可是又怕见到，我怎么变得这么矛盾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轻轻的推门，掩开一丝缝，我还是没勇气进去，只敢在门口偷偷的看着。
　　
　　礼堂里的神父刚好问到最关键的时刻：“韩涵翰先生，你愿意娶艾岚小姐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小叔的背影好单薄，他又瘦了，我紧张的都不敢大口的呼吸，扶在门上的手止不住的微颤，等待着小叔的答案。
　　
　　等了接近一分钟，小叔还是没回答，安静诡异的气氛弥漫在教堂。我心里默念：小叔好样的，别开口！
　　
　　这时候，艾岚却开口朝神父小声说了几句，然后神父干咳了几声，开口问到：“艾岚小姐，你愿意嫁给韩涵翰先生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他，爱护他，都对他不离不弃？”　　
　　“我愿意。”艾岚接到。
　　
　　神父微点头：“那么，韩涵翰先生，你愿意娶艾岚小姐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小叔还是没开口，艾岚又在一旁推了推小叔，小叔忽然扭头向后面望了下，我吓得忙闪到一旁，他？应该没看到吧。
　　
　　我静静的等了难过的几秒钟，还是没听到小叔的说话声，忍不住又隔着门缝看了起来。　　
　　这时两旁的亲友们都窃窃私语起来，只见神父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又重复问了一遍。　　
　　小叔静默了几秒，终于开口了：“我……”
　　
　　“我愿意”
　　
　　“我不愿意”
　　
　　眼见小叔要答应，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猛地推开大门，代他回答‘我不愿意’，可小叔的回答却是和我齐声，只是他说的‘我愿意’。
　　
　　众人的焦点突然齐刷刷的聚集到我这里来，我有些怯场的往后挪了几步，可对上小叔那满是惊喜而又矛盾的眼神，心里给自己打气，又勇敢的向前走了几步，大声的说：“我不愿意！”只是小叔那惊喜的眼神却一扫而过，转眼间什么都没了，只看得到小叔平静冷漠的样子。　　
　　“我愿意。”小叔再一次陈述。
　　
　　明知道小叔可能会这样回答，可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的在痛，心在哭，痛……好痛……　　
　　“我愿意娶艾岚为妻。”小叔第三次无情的陈述。
　　
　　心……痛……在流血……痛得我渐渐麻木……
　　
　　“好，双方互戴戒指；新郎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神父说出总结性的话。　　
　　“我不愿意！！”我朝他们吼道。
　　
　　周围的人都看着好似傻瓜般的我。
　　
　　“我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韩涵翰我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韩涵翰你听到没有！我不愿意！”我歇斯底里的朝他吼。
　　
　　他眼里的震惊，眼里的心疼我都看到了，可是他就是不说话，只是愣愣的和我对视，我伸出控制不住自己那微颤的手臂：“跟我走！说你不愿意！”
　　
　　周遭的亲友们一片哗然。
　　
　　他还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