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有害,肯信的续,连载中+番外1-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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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风不肯说话。李昊远也不催他。只是不断的抚摸他的背加以安慰。　
过了一会儿安风问他：“你为什么住在她那边。”　
李昊远叹气：“安风，人生很多事情都是无奈的。我和她更像是一种利益的同盟，谁也不亏欠谁，彼此利用。过了这个时期，我会和她商量分手事宜。”　
他把安风抱的更紧：“我来时看你好象不舒服，下午带你去看医生，仔细检查一下。”安风心里感动，抱住他的肩，吻了吻李昊远。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成立只有几年。李昊远的好友兼私人医生吴陈是这里的副院长。安风被安置在景色开阔的病房。　
他的身体的确不好，常年被刻薄苛刻的对待，不够健康。到了李昊远这里，食物的营养虽然得以保障，少年的身体却禁不在过度的求欢。即使李昊远在他身上得到满足。仍然喜欢去摆布他，看他一次次的颤抖，在自己的眼前释放热情。　
医生当然不会了解这么多，但很快针对安风的情况，列出了详细的饮食和休息计划。安风在这里住了下来。房间并没有平常病房的模样，布置看起来倒很像是李昊远那里的某一个房间。　

李昊远这时才把那些资料给了吴陈。吴陈啧啧称奇。他安排了一个针对安风手指的计划，却在碰触到安风时遭遇抵抗。　
安风非常痛苦的躲避，李昊远抱住他安慰。安风奇怪：“为什么要检查这里。”他握住手：“我这根手指不能碰，也不知为什么。只有稍微用点力气，就会疼的让人受不了。”　
安风的手指纤细修长，肌肤雪白闪着莹润的光泽，关节处只有浅淡的纹。吴陈从来没见过这样一双美丽的手。他轻轻捧起安风的手，想象亲眼看到那美丽的手指上出现盘龙的画面。那真是上天的杰作。　
吴陈微笑回答：“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也请告诉我。我会努力可以找出让你永远不再受苦的方法。”　
安风摇了摇头。　

最终仍然被拍了片子透视，取了一些细胞。吴陈尽量小心，并且常人也不会因为这些措施感到痛苦。然而安风疼出了一身的冷汗。李昊远抚摸他的手指，并且轻轻握了一下。安风却没有什么痛苦的表示。　
吴陈走后，李昊远亲了亲安风，笑着问他：“这是不是说你生下来就是属于我的。”　
安风脸上微微的红，不肯回答他。　

检查的结果没有任何异常的发现。吴陈建议为安风做更细致的化验，或者将这个现象交给学术界去探索。　
李昊远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第二个提议。想起安风一身的冷汗，对第一个提议也摇头：“世上有很多秘密，公开了会影响当事人的生活。我承认我我对这件事好奇到无以复加，但我不希望这样做。”　
吴陈也点了点头：“不解之谜太多了，不需要再增加这一个。安风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虽然有很多护士的陪伴，在这里度过的春节也让安风觉得寂寞。李昊远没有过来，吴陈抽空从家里来看了他一次。　
房间里是鲜花的芬芳。安风拿了一朵信手摆弄，又重新放了回去。他站起来，凝望窗外。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每一个进来的人。一直到天已经黑了，安风失望的转回身。脚因为站立太久而麻木。他摔倒在地上。　
再也不肯爬起来，就那样趴在地上，低低的呜咽。他不需要礼物的安慰。不需要花，不需要护士陪伴。不需要这些天收到的钻石领带夹或者什么万宝龙的签字笔。各种牌子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他不明白，也不感兴趣。对礼物报以微笑，只不过因为送礼物的人。　

安风知道李昊远在哪里，他一定在和那个叫方云娜的女人在家里亲密。他狼狈的握住开始疼痛的手指。在地毯上蜷缩成一团。疼的快要失去意识，安风听不到开门的声音。直到被温暖的熟悉的怀抱重新包围。　
李昊远把他抱到床上：“怎么了，为什么不叫医生。”看他长长的睫毛全被泪水沾湿了，叹了口气。　
安风伸手去推他，李昊远握住他的手：“我好不容易过来，别发脾气。”　
说完才发现那条龙已经出现在安风的手指上。李昊远几乎叫出声来。真的是龙，虽然不大，却极为精致。甚至可以看出龙霸气狂视的神态。他诧异的将安风的手翻过去。隐约似乎有三个篆字，还没有看清楚轮廓。一切便在眼前消失了。　

李昊远问他：“你的手平常会出现图像么？”　
这实在是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安风摇头：“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李昊远知道他不会对自己说谎。假如安风发现了这件事的话，早就会告诉自己了。　
摸了摸安风的头发：“没什么。”　
他俯身亲吻安风：“我要走了，只能赶过来看一眼。”　
安风不舍，仍然点了点头。报以真心的微笑。　

李昊远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费尽心思的找借口。狼狈的开车一个小时只为来看他一眼。然而辛苦因为这个微笑显得微不足道。　
直到开车往回返的时候，李昊远才从那个微笑带来的陶醉与满足的情绪里出来。开始冷静的思考，安风的分量是不能太重的。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行差踏错。对于安风的存在，不伤大局的放纵可以，让自己沉迷却是十足危险的。　

安风在正月初五那天被接出医院，李昊远每天都抽出时间来见他一面。然而安风却越来越消沉。　
李昊远亲自开车带他回去。从望后镜里看安风落落寡欢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吃力不讨好的无奈和烦恼。　
进门时，李昊远自己拿了安风的东西推开门。安风坐在车里，咬紧牙没有下去。他蜷缩在后座宽敞的空间，抱紧自己的手脚。　
这个世界没有属于他的地方。安风看着外面越来越黑。就像他一个人在医院看到的那些黄昏与黑夜。　
他知道方云娜已经走了。可是面前的房子一样不属于自己。　

李昊远赌气没有管他，晚饭端上来也没有心情吃。方云娜是聪明的女人，已经感觉到他的变化。只是什么都没有说。李昊远深知选择放弃方云娜是自插一刀的行为。然而却忍不住不去找安风。　
他愤懑的把面前的杯子推到一边，逼自己不去想安风在做什么。最后……他失败了。　

李昊远冲出去拉开车门。一把将安风扯了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安风在摔到地上的时候低低的叫了一声，随即就没有声音了。任凭李昊远把他拖进屋去。　
李昊远把他拎起来放到沙发上，牢牢的按住他：“你说话啊，你想怎么样。你让我每天陪你一个人，让我为你什么都放弃。你凭什么？”他不知道这是在问安风，还是问自己。　

安风在他的质问中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转为完全绝望的惨白。哆嗦的挣扎着推李昊远的手，却徒劳无功。安风开始拼命的挣扎，用尽全力的反抗。李昊远心里一震，把他抱起来，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别生气了，你不觉得你想要的太多了么。”　
安风一阵阵的颤抖，在李昊远的肩上狠狠的咬下去。李昊远疼的松开手，安风跳到地上，飞快的跑向大门。　
在接触到门的一瞬间被李昊远拉住，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李昊远按住他，压在他身上，制止他所有近乎疯狂的动作。安风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束缚，趴在地上不动。　

李昊远听着他竭力压抑的哭声，觉得心在隐隐作痛。他其实可以算一个冷漠无情的人，过去的年代里不知道拋弃了多少颗痛哭的心。唯有安风的哭声令他难以忍受，会一次次的为之心痛。李昊远把安风拉起来。安风伏在他怀里，肩微微的耸动。　
李昊远向他道歉：“是我的错，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你离开这儿能去哪里，我不放心。”他扶安风抬起头，发现安风咬紧了牙，牙龈都因为用力过度流出血来。　
李昊远看的心惊，低头去吻住安风。血腥气弥漫在口腔里。他温柔的抱牢安风，轻轻的抚摸他。一点点的吻安风的唇，安风雪白的牙齿。直到安风不再颤抖，伸手去爱抚安风的舌头。　

安风无力的躺在他怀里，倒更像是美丽的娃娃。秀气的眼睛紧紧的合着，看不出主人的心事。李昊远叹了口气，抱他坐在椅子上。亲自拿勺子盛了粥喂他。安风不肯吃，转头躲避他的手。李昊远强压怒火，尽量的温柔和他商量：“我永远也不再说这样的气话。”　
他轻抚安风的头发：“我和云娜从前是情人，可也不只是这样简单。我们因为父母的关系。和彼此在生意上的往来。也是利益上的伙伴。一旦关系处理的不好，就会造成很难挽回的局面。”　
他看安风抬起头来，凝视着安风的眼睛：“虽然说事业依靠自己的能力，可是灵通的消息，良好的外部环境也都非常重要。左右你的动作和计划。我希望可以和云娜和平分手。她对我的事业有关乎生死的地位。安风，我不希望我们两个过太平庸的日子。那会让我觉得对不起你。”　
他顿了一顿，给安风思考的时间。看安风脸上的表情变化。接着和他说：“何况一个男人失去了事业，也就同时失去了自信。安风，我不敢在那个时候站在你身边。”　
安风的声音很低，让然听得出嗓子沙哑：“对不起。”　
李昊远几乎是极度的夸大了方云娜对自己的作用，得到了安风的回答，心里也有些抱歉。在安风的眼睛上爱怜的吻了吻。　
安风忽然伸手抱住他：“我不介意过平庸的日子。不在乎你是做什么的。”他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但我不能让你为我失去那些，那会让我不原谅自己。可是我难过，很难过。”　

李昊远听得心里微微作痛。低下头去亲吻安风。安风的泪被他吻去，味道是形容不出的苦涩。安风在痛苦，他想不出任何办法。绝望的无力几乎击倒了他。李昊远把他抱去卧室，温柔的给他盖了被子。　
安风合上眼睛，赶他出去：“我困了。”　

李昊远关了门，他想了很久。还是打开监视器。安风没有睡，蜷缩在床的一角，少年的身体不断的颤抖。他紧紧的捂着脸，泪水仍然沿修长的手指疯狂奔流。这样脆弱和痛苦才是他真正的状态，他为李昊远伤心欲绝。刚才的一切让李昊远觉得不耐的表现已经是他在强撑之后才能表露的假象。　
安风这样的依恋自己，这样的委屈。李昊远将面前的一切都推到地上去，听他们发出破碎的声音。安风的画面倏地消失。他试图坐下来，可是办不到。推开门冲出去。　

安风听见门的声音响动，急忙躺下装作睡熟了。李昊远走近他，在床边轻轻的坐了下来，默默望着安风脸上还来不及擦的泪。温柔的躺在安风身边，把他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抱进怀里。　
安风咬牙不说话，衣物被李昊远逐件解开。李昊远温柔的亲他，抚摸他。却迟迟没有要他。无论他作甚么，安风也不肯开口。　
李昊远抱紧他在他耳边许诺：“给我半年，我一定和云娜分手。”　
安风倏地睁开眼睛，神色里是不可置信。　
李昊远叹息了一声：“安风，我以为我可以看着你难过。但我错了，我看不了你难过。”　
他和方云娜的关系盘根错节，对安风许愿说半年就会彻底分开，实在是有点托大。届时的损失也绝不会小。方云娜对他一往情深，李昊远想到过去的情谊，也有些不舍伤感。　

李昊远知道自己喜欢安风，但一直把这感情放在安全的领域。却发现开始失控。今天可以为了安风与方云娜分开。明天呢，后天呢，难道永远和安风在一起。他可以在下了决定后就毫不犹豫的牺牲一部分利益来成全安风的快乐。然而对于未来，李昊远没有更乐观的态度。　

安风为他的放弃内疚，歉意与欢喜融合在一起。他轻轻的在李昊远身上摸索，伏在李昊远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　
李昊远把他拉下来，温柔的哄他：“你累了，睡吧。”　
安风听话的合上眼睛，渐渐真的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乖巧的垂着，唇上仍然挂着笑意。连在梦里都觉得快乐。　
他竟然毫不怀疑自己，李昊远悄悄下地去，将隐蔽处的小巧摄像头全拆了下去。出去扔在自己房间的废纸篓里。　

安风一生中也没有这样快乐的时刻。李昊远对他温柔宠爱。除了在床上，都把他当孩子一样的看待。安风从小在亲人的白眼下长大，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父母的关怀。李昊远递给他一杯热水，也会先确定不会烫到他。安风感激涕零，全心全意的爱他。　

但冲击很快就到来了。方云娜不是简单的女人，感觉到李昊远有步骤的撤离。李昊远疲于应付。渐渐忙的深夜也不回来。他没有说过发生了什么。安风隐约猜想的到。两个人都试图让对方没有发现自己的掩藏。　

在春日的一个午后，安风的猜想被方云娜的到来证实了。　
他和李昊远在下棋，方云娜拎着一只精致的皮包，温和有礼的坐在他们的对面。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疲惫的神态。　
李昊远站起来招呼：“云娜。”　
方云娜没有回答，过了半天抬起头：“昊远，我问过你很多次了。这次这样厚着脸皮亲自过来。就是想听你说一句为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话音还算平稳，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李昊远握住她的手：“云娜，是我不好。我找不到过去的感觉，我对不起你。”　
方云娜绝望的摇头：“昊远，告诉我实话。我不相信你说的。我们对彼此都太了解了。即使你不爱我了，你也会和我在一起。”她哀伤的望着李昊远：“是谁，发生了什么。你要这样做。你宁肯放弃我们的计划，宁肯因为和我分别而蒙受损失么。”　
李昊远叹了口气“云娜，假如你愿意和我做朋友。我们可以继续合作。假如你不愿意，我也绝不勉强你。云娜，你是骄傲聪明的女人。我们何尝真心爱过对方？都不过是因为这场婚姻有利可图而互相算计彼此。”　
方云娜脸上是真实的心碎，有那么一刻，李昊远相信自己几乎想妥协。他想起安风的痴心和纯粹，没有再开口。　

方云娜在沙发上坐着。李昊远与安风坐在她对面。李昊远把棋子拿给安风：“安风，我想和方小姐说些话，你先回去。”　
安风接过来，迈步往回走。才到走廊的转弯处，就听见方云娜的哭声。他心里也有些难过，迟疑着进屋，关好了门。　
方云娜抱住李昊远的腿：“昊远，为什么让我这么卑微。我做错了什么。”　
李昊远急忙扶她起来：“云娜，别这样。不是你的错。”　
方云娜哭的气窒：“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为了什么。”她的声音渐渐低了，是完全的绝望：“你为了什么。你怎么可能这么做。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李昊远从小认识她，方云娜永远是带着三分骄傲的模样。他们谈了五年恋爱，彼此都知道与对方不过是利益挂钩的结合。现在看见方云娜这样，毕竟是自己毁婚在先，心里也颇为过意不去。　
他才想说些劝慰的话，方云娜猛地站起来，跑了出去。　
李昊远一个人站在大厅里，穿堂而来的寒风还带着初春的料峭。他捡起桌子上落下的一枚棋子，回房间去看安风。　

19…24　

安风坐在桌子前，听见李昊远进来，转过身去。李昊远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胡乱翻了本书。安风心中不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悄悄的挪到李昊远身边，枕着李昊远放在桌子上的手臂。　

方云娜比想象中的更加厉害。她本来就是哈佛的优秀毕业生，能力更是出众。如今是宁肯以自损为代价来毁灭李昊远。动用她所能动用的一切力量。事态完全超出了李昊远的想象。　
他一刻不停的忙碌，几近焦头烂额的应付各方面出现的状况。然而姿态还是好的，年轻的秘书无限崇拜他听见任何消息也能面不改色的本领。　
假如只是一个方云娜，李昊远可以承受这个断臂之痛。可是没想到方云娜的报复这样的狠，对手趁虚而入。造成的破坏和长远的损失却不是一个方云娜能比得上的了。　
棋差一着，他明白自己对方云娜的感情。却不清楚方云娜对自己的。条件完美的女孩子，总是要展现一些骄傲来衬托优秀，看起来显得不那么深情。李昊远并不是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可走到今天，谁都不能回头了。　

他在决定与方云娜分手后，再也没和安风提过公司方面的一个字。然而安风长了玲珑的心肝，从他的表情，一字半句里也判断得出他的处境。李昊远有时对他焦躁，他也毫不生气。李昊远不忙的时候，会抱着他聊聊天。安风看的出他这几个月都没有真正快乐过一天。对李昊远比从前更多十倍百倍的柔顺，无论李昊远对他要求什么，都竭力做到。　
李昊远对他的求欢不像最初那么频繁，安风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长了十厘米，已经有一米七五的身高。仅仅比李昊远矮半个头，看起来像是个大人了。　

周五李昊远提前回来一段时间，安风却不在家。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他打电话给安风，安风关机。打电话给司机，司机说安风告诉他今天临时有事，会自己回来。　
李昊远不悦：“他能有什么事情，下次问清楚。”　
挂断电话，在安风的床上躺下。被褥间有安风的味道。像是有些凉的淡淡香气。李昊远很迷恋这味道。最初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想到安风手指上的游龙。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安风是上天的杰作，而这个杰作属于自己。　

安风回来的非常晚，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他推开门进来，还哼着一只歌。李昊远坐起来，安风看见床上有人。不点灯也知道是他，扑上来吻李昊远。　
李昊远推开他：“怎么这么晚回来？”　
安风笑了一声，把书包打开，拿出一沓钱给李昊远，得意的笑：“我赚的，五千。”　
李昊远紧紧的皱眉：“怎么来的？”　
安风坐在他身边，依靠在他怀里：“今天有人来学校，请我拍几张照片做宣传。答应给我两万。这里是五千。”　
他兴奋的欢笑：“昊远，我也可以赚钱了。”　
李昊远不快：“不准去，明天把钱拿回去。你在京大读书，又是我的人。怎么能出去卖一张脸。”　
安风不解：“只是几张照片。”　
李昊远把那沓钱扔到地上：“我说不行。”　
安风没有再说话。　
李昊远把他的头抬起来：“你听见我的话没有。”　
安风微微点头：“听见了。”眼泪不能抑制的流出来。　
滚烫的泪落在李昊远的手上。李昊远松开手把他抱在怀里：“安风，这种钱有什么可赚的。乖乖听话。”　

李昊远看他不开心，吻了吻他：“安风，你身上随便一件衣服也超过这个数。你将来会有很多本领的。别把这点钱放在眼里。男人闯荡天下，要有真本领。”　
安风不肯说话，下床去把钱捡起来，重新装在一起。放进包里。　
李昊远不耐烦的等他开口。安风收拾好了之后独自去坐在窗子前面的软榻上。他坐在那里，扭过上身趴在暄软的垫子里。从李昊远这边，正好看到他的侧面，身体转成美丽的线条。李昊远想起第一次看见安风，他回过头来时的惊艳。这美丽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不允许任何人分享。　

他过去坐在安风身边，把这动人的少年抱在怀里：“生气了？”　
安风摇头：“明天我把钱还给他们。”尽管安风已经尽量让声音平淡，仍然能听得出他的不快乐和失望。　
李昊远把他抱到软榻上来，抚摸安风的眉眼：“这张软塌是我定做的，木料都是老紫檀料子，表面是用五千目的细度打磨出来的光泽。送来那天我想，这样的美丽的事物是专门为美丽的人打造的。你来之前从来没有人动过它，因为我觉得没有人配。”　
李昊远很少直接赞美，常常是转了弯再来夸奖。　

安风微微张开唇，李昊远撩拨他的热情，啜吻他柔滑的舌。悄悄的把安风的衣服解开。柔捻安风敏感的乳尖，轻轻的点按那小小的突起，让可爱的小东西在他的手中充血硬挺。安风头竭力的向后仰，很快就沈醉在李昊远给予的快乐里。　
李昊远知道他抵御不了，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在安风身上点火。安风抱紧他，紧闭着眼睛喘息。一声声低低的呻吟连在一起。　
李昊远在他耳边吻了一下：“腿分开。”　
安风分开双腿缠在李昊远身上。李昊远把他抱到床上去。翻了润滑剂出来，伸手把安风的腿抬起来。安风躺在床上，腿被分开在李昊远的身侧。脸上全是羞涩的红，长长的睫毛紧紧的合在一起。　

李昊远把润滑剂缓缓的推进去。轻轻的旋转润滑剂的小管向内推送。安风察觉到不对，奇怪的睁开眼睛，看了李昊远一眼。又急忙合上眼睛，不肯看自己的姿势。　
李昊远把润滑剂拿开，换了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游移点按。安风蜷缩在腿间的分身悄悄抬头，李昊远笑着握住了，拨开保护，轻压顶端的小孔，看那里逐渐渗透出的液体。　
安风从来没有被他这样仔细端详过，向后闪躲。李昊远压住他，手上没有停止抚摩，在他耳边诱哄：“安风，你是我的。”　
安风点头，诚实的发出快乐的呻吟。断续的回答：“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李昊远笑了一下，把他的腿分开举高，缓慢的进入他。安风吃力的包含李昊远，细密的褶皱狼狈的撑开，不断的痉挛收缩。李昊远故意拖长时间让他感觉被贯穿和充满的滋味。　
安风眼角湿润，偶尔睁开眼睛在他脸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