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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冒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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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太不理性了……」一直对当一名好法医没什么自信的派瑞斯，抿抿薄唇的小声发问。
「你只是太年轻。」奥尼尔一边轻声笑着，一边将报告收回去，他们只负责检验尸体，剩下的工作就交给警方去调查。
动手帮忙着奥尼尔整理工具，派瑞斯盯着验尸台上的尸体认真的瞧着，胸前好大一个Y字已经缝合，突然间灵光一闪，奥尼尔只是检查了身体的部份，所以认定汉斯波娃很健康，没有理由自杀，万一她有问题的是检查不到的地方呢？比如说她的脑袋、心理疾病？如果汉斯波娃有忧郁症的病史，那么她突然想不开了也就说得通啦！
「警方他们调查过，汉斯波娃有没有忧郁症病史吗？只要能确认她是自杀，那么……莉露就能洗脱嫌疑吧？」派瑞斯追问，后来又意识到自己不该多话，奥尼尔像个慈祥的长者般只是摇摇头的轻声笑着。
「他们调查过了，这种小地方他们不会疏忽的，你要相信桑堤雅各布他们。」
「那如果……如果……」
将检验过的尸体推回冰柜里，奥尼尔回头望着吱吱唔唔的派瑞斯，用眼神示意要他说下去，他一直很鼓厉年轻人表达自己的想法，尤其像派瑞斯这一类过份内向的家伙，未来有一天他可能会独当一面，必需清楚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如果汉斯波娃的脑部有病变呢？除了有明显的头部外伤，一般而言我们很少对尸体做这方面的检查吧？」这算不是是学以致用？才刚刚上完这堂课，派瑞斯马上将理论搬出来，只是想到奥尼尔如果真的相信他的话，然后开始动手割下汉斯波娃的头皮、钻开头盖骨……，派瑞斯已经开始在乱编些理由想离开这里了。
「嗯……很不错的想法，你上到这堂课了？我听海瑟说，你的表现并不太理想。」对于这个宝贝学生，海瑟教授一直都跟奥尼尔互通有无。派瑞斯对于器官细胞的病变很有心得，但是在开脑的过程中一直呈现晃神状态，这并不能怪他，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浑身胆细胞，手握医疗用电锯能面不改色，只是海瑟教授希望奥尼尔能多给派瑞斯几次实习的机会。
「呃……那个……教授对我的报告分数不低啊……」派瑞斯说的有些心虚。
「是的，但是你取出大脑的过程让她很不满意。」奥尼尔平静的回答，派瑞斯暗骂自己好几声，这不是自己挖洞把自己埋了吗？
「你去将汉斯波娃推出来，我们就来看看她的大脑有没有这类问题。」
「等等……这个…这个得经过家属同意吧？我……我们不能随意割开她的脑袋……」
一听见奥尼尔打算立即来场开脑手术，派瑞斯都开始结巴起来了。前者扬扬眉的指了指摆在一旁的仪器，他当然不会做出任何损及自己职业生涯的事情，不过拜高科技所赐，如果他们照出了脑袋中有阴影，自然可以动手检验，而派瑞斯也明白这一点，只好认命的去冰库里，将那位仍旧美丽的女明星推出来……
「谢谢妳的配合，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路陪着莉露·达拉斯走进侦讯室，第六小队小队长汤姆·冯斯难得的出现神情紧张的模样。事实上，不只他一人，几乎整间警局在莉露·达拉斯跨入后那一瞬间，呈现了莫名的骚动状态。
隔着玻璃，看着莉露坐定位置，脸上挂着艳丽中仍然有些天真的笑意，微微仰首向替她倒杯水的小警员称谢，桑堤雅各布长长的叹了口气。
「别太紧张，只是有些疑点想澄清，达拉斯小姐不是嫌疑犯。」姬琳恩意外的出现在桑堤雅各布身旁。
「我只希望她别乱说话，她有本事将事情愈弄愈糟啊！」
「晚宴当天，达拉斯小姐和死者发生过争执？」莎曼莎放轻嗓音，尽量不让莉露感到威胁，事实上，坐在这位金发美女的对面，莎曼莎才是那名饱受压力的人，莉露的一举一动都能强烈的吸引众人目光，如果精神不够集中，很快就会迷失在她那双海天蓝色的眼珠里。
「又是汉斯波娃？她不是自杀吗？现在是怀疑我？我需不需要律师在场？」不管莎曼莎再怎么努力，莉露还是明显的感到不愉快，她不习惯也不喜欢被质问的感觉，她的一生中，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不不不！我们只是有几个疑点想弄清楚，请回答我的问题。」猛吸了好几口冷空气，莎曼莎求助似的看向单面镜，她终于了解桑堤雅各布为何不只一次提起莉露·达拉斯有多像任性的女王，世界得围绕着她打转。
「是的，我们吵过架。」微嘟着红唇，莉露不怎么高兴却也不隐瞒的回答。
「嗯，我们在她床头的红酒瓶及她的手腕上发现了达拉斯小姐的指纹……」谨慎的挑选着用字遣词，莎曼莎最不需要的就是莉露一怒之下拍桌走人。
「喔！那时我们在谈事情，都喝了些红酒，至于她手腕上的指纹，是她想要攻击我，我才会动手捉住她的，那个女人根本是个疯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相反的，莉露还觉得自己很委屈的诉着苦。
摆摆手，莎曼莎示意要莉露继续往下说，后者侧着头，亮金色的波浪卷发垂落，细白的颈子呈现一种诱人的角度，站在单面镜后方观察着的众人微微吸进口气，莉露·达拉斯是天生的尤物，总能在不经意之间轻易的掠夺、攻占别人心房。
一边回想、一边缓缓说着，当晚的事情其实再简单不过，对莉露·达拉斯而言，麦奇·蓝利的行为无疑是背叛，他曾经答应过，会让莉露在演艺事业上再创一次高锋，于是高价买下『亿万宝贝』的剧本，并且指定她成为女主角，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当初编剧在创造这个剧本时，用的正是莉露的形象。跟着，事情就像三流小说那样情节急转直下，麦奇·蓝利在紧要关头时，将角色给了安·汉斯波娃，莉露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汉斯波娃在背后使了什么令她不屑的手段，本来属于她的角色就这样眼睁睁的被抢走？莉露·达拉斯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汉斯波娃既然敢办个晚宴来向她示威，那莉露就有办法在当着她的面将角色给抢回来。
「老天……听的我都想动手揍这个女人了……」桑堤雅各布没好气的撇撇嘴，虽然是自己的母亲，但是他的个性冲动又爱好打抱不平，像莉露这种行为，在桑堤雅各布眼中无疑是恃强凌弱吧？仗着自己的人脉广，动用关系打击敌人，莉露在娱乐圈打滚的时间远长过汉斯波娃，这样太胜之不武了。
「她是你母亲，而且，汉斯波娃的手段也不怎么干净，这是女人的战争，你最好是别插手。」姬琳恩横了桑堤雅各布一眼，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他会同情汉斯波娃单纯是因为她已经死了，况且，这不是他们该做的评论，莉露与汉斯波娃的死因有没有关联性，不能由此做判断。
「看来麦奇·蓝利是另一名当事人。」比尔沉声的说着。自己原本打算力捧的女主角死了，麦奇·蓝利却不闻不问，他的反应该比尔十分不解。
「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男人，通常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姬琳恩一声冷哼，桑堤雅各布与比尔对看一眼，这摆明了是她的偏见，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极有可能是对的。
「去问话？」三人走回办公室，正巧小队长在接听电话，不断的向桑堤雅各布及比尔打手势，姬琳恩摆摆手让他们先去处理。
「奥尼尔那里有新发现，你们过去一趟！」
「宝贝！有什么新发现？」刚跨进奥尼尔的办公室，桑堤雅各布就夸张的给派瑞斯来一记熊抱，恶心的后者连忙的推开他，其余人则好玩的看着这对兄弟的互动，见他们的感情愈来愈好，感情丰富如比尔都忍不住的替他们开心。
「我们查到汉斯波娃自杀的原因。」奥尼尔将一份报告递给桑堤雅各布，后者翻了半天，里头虽然用的是英文，但绝大多数的字眼他完全不认识，不过那张奇怪的脑部扫描的照片他看得懂，汉斯波娃的脑子有着一大片深黑色的区块。
「她如果不是服药过量，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奥尼尔一面解释，一面端出一个让癌细胞侵蚀的大脑，桑堤雅各布及比尔一脸恶心的闪避，派瑞斯则是脸色苍白，他又回想起整个开脑的过程了。
「她已经快死了？」桑堤雅各布皱紧眉，派瑞斯无奈的点点头，他和奥尼尔连系到了汉斯波娃的医生，对方一开始也不愿意透露，不过最后还是说出，汉斯波娃是拒绝接受治疗，她的演艺生涯不允许这种化疗的副作用，她情愿在最辉煌的时候殒落，让世人永远记得她的美。
「失去那个角色，对她而言无疑是非常大的打击，汉斯波娃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轻轻一叹，派瑞斯忍不住的同情她。
「这么说，整个事件与莉露一点关系都没有喽？她只是刚巧当那个坏心眼的巫婆？」松了口气，桑堤雅各布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他不像派瑞斯那样容易同情心泛滥，事件只要不牵扯到他在乎的亲人身上，怎么样收场都无所谓。
「是的，这是汉斯波娃的主治医生的连络方式，他可以证实她知道自己的状况，也不只一次表示，她计划了在最辉煌的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派瑞斯将抄写着连络方式的便条纸交给比尔，后者点点头的拨通电话回警局，让莎曼莎去那间诊所做个笔录。
「奥尼尔，这回真的谢谢你，帮了一个大忙。」故意装可爱的眨眨眼，桑堤雅各布心中重压着的大石放下后，又变得活泼起来，倒是奥尼尔对他的热情很吃不消，一闪再闪的避到派瑞斯身后去，怎么两兄弟的个性会这么天差地别？
「感谢派瑞斯吧！」奥尼尔轻声笑着，话还没说完，桑堤雅各布又是一记熊抱的猛力拥紧派瑞斯，威勒兄弟两人又在那里你推我挤的追逐着。
心情可能太愉快，桑堤雅各布回警局时，还顺道带了一大盒甜甜圈，这下又便宜到了原本体态就已经超重的过份的东尼。
眼捷手快的留了些莎曼莎爱吃的口味，比尔才将甜甜圈摆到她办公桌上时，莎曼莎正巧也回到警局，就看她马不停蹄的赶进副局长办公室，停留了几分钟之后，再心情愉快的回座享用她的奖励。
「结案了？」嘴角勾出邪恶但迷人的笑意，桑堤雅各布可以想象现在正在副局长办公室内手舞足蹈的姬琳恩，她最担心的就是事件不单纯，其中牵扯到两位国际级的女明星，纽约随时都会陷入抢夺新闻的混乱战争里，现在既然能平和的落幕，她也乐得发布消息，好让那些多事的媒体闭上嘴巴，还纽约一份清静。
「当然，……不过我又听见一件奇特的消息，原来麦奇·蓝利知道汉斯波娃的病情，是他陪着她去求诊的。」咬下一大口沾满巧克力酱的甜甜圈，莎曼莎分享着刚刚听来的八卦。
「这样看起来，他倒是个不错的男人。」比尔沉声说着。他自己个性耿直，很容易就认为别人也心地善良，另一头的桑堤雅各布和莎曼莎却不这么想，麦奇·蓝利既然知情，为何一开始不明说？非得要他们绕这么大一圈，差点误会了莉露，只是现在既然没事，他们也就不想多节外生枝。
忙完了例行采集样本的工作，派瑞斯在收拾完器具后准备离开，却意外的在服务台前遇上麦奇·蓝利，这个扎着马尾的灰发男子，还是一如以往的光鲜，只是神情有有黯然、憔悴。
「蓝利先生，现在不是服务时间，有什么问题，得请你早上再过来。」叫唤了一句，派瑞斯为难的提醒。
「没什么，我只是想来看看安……」语调并没有特别激动，事实上，麦奇·蓝利也不是安·汉斯波娃的亲属，即使是白天再过来，恐怕也不是说见就能见得着的。
「蓝利先生，这恐怕有些困难……」一面走，一面用眼神示意麦奇·蓝利也得离开，派瑞斯刻意停下脚步等待。
「你们已经知道安的病了吧？也知道她确实是自杀了？」
「是的。」
听见麦奇·蓝利提起这件事，派瑞斯不由得感到好奇，看样子，他完全是知情的，只是为什么一开始不替莉露澄清？威勒兄弟俩有着同样的疑虑。
「你觉得奇怪？奇怪我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我只是想替莉露惹些麻烦。」麦奇·蓝利语带嘲讽的笑着，派瑞斯微微拧起俊眉，前者当然不知道他与莉露的关系，单纯以为他只是不喜欢这类诬陷的丑事。
「那个女人真的完全不理会其它人的感受啊！……关于电影的事，她居然如此不留情面的插手，她从来没想过她这么做，对我的伤害有多深，一开始先是欺骗，接着是背叛，这女人……这女人……」
虽然语气仍然是那么平静，但是麦奇·蓝利的神情却让派瑞斯不寒而栗，他相信对方口中的『那个女人』肯定是莉露，因为派瑞斯不只一次在别的男人眼中瞧见同样复杂的情绪，他们全都迷恋着莉露，却都被她的若即若离狠狠的伤害了。对此，派瑞斯只能无限同情，他们爱上的是一位永远不可能响应的女神，莉露喜爱那种被人捧在掌心高高在上的滋味，但是她的心中永远只留一个位置给提姆·威勒，派瑞斯喜爱着这样的莉露，看似复杂，其实很专一的爱着那个男人，他的父亲。
「你一定不会相信，那个美丽到不可思议的女人居然已经生过孩子了，我一点也不在意她的隐瞒，可是她却拒绝我？就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说她不想为任何一个男人停留。」
大约是憋的久了，又或者派瑞斯这个无声的听众让他觉得安心，麦奇·蓝利喃喃自语的说了一长串。到此，派瑞斯已经不晓得该不该同情这个男人，他追求莉露、他失败了，他气愤的将原本属于莉露的角色给了另一个女人，到头来又一次的败在莉露手下，不说出真相只想替她惹来麻烦，派瑞斯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为了莉露，麦奇·蓝利病的不轻，而他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为什么不开灯？」让工作绊了一下，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宵夜时间，桑堤雅各布不怎么意外的发现派瑞斯正在吃着外卖的中式炒面。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在无意中伤害别人而不自知？」递了一份给桑堤雅各布，派瑞斯摸熟了对方的喜好，桑堤雅各布就爱尝试这些不用刀叉的异国食品。
「你？不可能！莉露，对她又爱又恨的人可以环绕地球好几圈。」猛力的吸着面条，桑堤雅各布很喜欢看派瑞斯使用筷子，你无法想象一个金发、蓝眼的帅哥笨拙的模样有多可笑。
「蓝利先生很恨莉露啊……」派瑞斯将听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转述给桑堤雅各布知道，兄弟俩就这样安静的吃着宵夜、讨论着这个问题，这一次的事件平和的落幕了，可是下一次呢？只希望他们那位美丽的母亲，未来能够安份点，别再替自己、替他们惹来什么麻烦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每个人都恢复了原本的生活方式，莉露依旧宴会不断，不在意先前的新闻事件，邀约她的政商名流如雨后春笋般的一大把、一大把冒出来，其中她又跟莱诺·史文斯基走得极近，不只一次让好事的媒体拍到，娱乐圈又陷入了另一场关于绯闻的攻防战。
学业、实习两头烧，派瑞斯努力的克服着自己对于那些医疗用的电钻、电锯的恐惧感，渐渐的，他对于脑病变的课程愈来愈有心得，事实上，只要捱过了最初的不适应，将大脑捧在掌心上专注的研究，他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另一头，桑堤雅各布则是早出晚归，变相的消失了好一阵子。一开始，忙于自己课业的派瑞斯还没有察觉，只是随着水槽内愈堆愈高的外卖纸盒、浴室置物篮里渐渐发臭的脏衣服、客厅里的书报、杂志散乱一地，派瑞斯不得不承认，他开始有些习惯，甚至想念桑堤雅各布在身旁打转的日子了，即使他的嘴巴很不正经，即使他老是做出些惊人举动，但是派瑞斯真的已经接受了有人侵入他生活内的事实，一个星期见不到那个金发痞子，他竟然有些坐立难安了。
「嘿！派瑞斯，怎么是你亲自过来送报告？」特意的找了个借口，派瑞斯拎着几份急件走进纽约市警局办公室，可惜热情的与他打着招呼的是莎曼莎，桑堤雅各布依旧不见人影。
「来找威勒？他被SWAT部队的杰克教官借调过去帮忙了，怎么？他没告诉你吗？」约瑟夫·富勒鸡婆的回答，莎曼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桑堤雅各布选择瞒着派瑞斯，最重要的就是不想让他担心，『特别行动部门』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任务不简单了，桑堤雅各布认为自己能在一个星期内完成任务，到时神不知、鬼不觉得回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也不用让派瑞斯为他的安危心烦了。
「别担心，我刚和他通过电话，任务已经完成了。」一见到派瑞斯的脸色不对，莎曼莎连忙的安抚着，顺道再瞪多嘴、多事的约瑟夫一眼。
点点头，派瑞斯不知该怎么反应，只是有点闷闷不乐的离开，他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在这之前，他与桑堤雅各布并不亲密，可是现在却会为了一点小事，……其实不算是小事，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派瑞斯很不愉快。
「小心！……你怎么了？」难得的排到假期不必回太平间值班，派瑞斯挣扎了许久却无处可去，最后只能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里孤独的窝着，哪知道才刚跨出电梯，正好一头撞上找不着人，打算离开的爱德华·罗尼，他还是合身、得体的高级西装，还是一脸关心的温和笑意。
「有事吗？」心情莫名的低沉，派瑞斯有气无力的询问。
「莉露要离开纽约了，她想约你们兄弟俩一块儿吃饭，我是来接你们的。」
「桑堤不在……」
「那你呢？有空吗？」
爱德华一脸苦苦哀求的模样，莉露交待的事情谁有胆子敢搞砸？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男人敢放她鸽子，希望派瑞斯不会这样残忍的让他回去被千刀万刮。抿了抿薄唇，实在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同时，他也很开心有这个机会能跟莉露好好的吃顿饭，连家门也不开了就直接跟着爱德华离开。
「你来接我了，那莉露怎么办？她不会开车啊！就算会，纽约市的街道她一点都不熟，跨出桑堤的公寓后，我看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出来。」坐在车里，派瑞斯不安的动了动，急急忙忙的出门，忘记了应该先回家换身衣服，莉露出入的场合不是衣着随便的人能够进出，他担心到时会被挡在门外，然后女王生气了，又闹出新的麻烦。
「不要紧，蓝利先生有派专人接送，我很佩服那位知名制片，面对莉露的各项不合理要求，他都能笑容满面的替她安排，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爱德华毫无心机的笑了笑，他是真的打从心底肯定麦奇·蓝利的能耐，每个大明星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或者脾气，其实又以莉露是出了名的难搞，麦奇·蓝利为了让电影顺利拍摄，算是竭尽所能的满足这位大明星了。
「蓝利先生？」皱了皱俊眉，派瑞斯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麦奇·蓝利对莉露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深深的迷恋着她，另一头又怨恨她的拒绝，派瑞斯很想要莉露放弃这部电影、这个角色，可惜他知道莉露不会听他的，她需要被注目、她需要再一次绽放光芒，莉露不过错过这次机会的。
到了一间高级餐厅门口，爱德华领着派瑞斯先进去，看来是事先已经打过招呼了，没有人阻止他们，甚至餐厅经理亲自前来招呼，一路将他们带进隐蔽的包厢里，莉露不喜欢被打扰，自然出入什么问题都会有人先帮她规划好。
「莉露还没到吗？」东张西望，派瑞斯微笑的接过公关递给他的香槟，脑中又浮现上一回喝醉的情景，他最好还是少碰类含有酒精的饮料。
「莉露是什么身份地位？她怎么可能会准时到？」爱德华苦笑，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等待，通常莉露只迟到三十分钟的话，已经算是她相当重视你了，不然，一、两个小时也有得等。
「既然如此，就别约这个时候啊……」嘀嘀咕咕的抱怨着，派瑞斯自背包里翻出笔记的读着，爱德华又一次的苦笑，掏出手机开始连络，他只希望这顿饭他们母子俩能愉快的吃完，否则让莉露带着这种心情离开纽约，只怕接下来的工作会更加麻烦。
「嗯……嗯……这样啊？是的，我了解了。」挂上电话，爱德华尴尬的欲言又止。
「什么事？」一点也不意外莉露会放自己鸽子，派瑞斯阖上笔记，随时准备离开。
「莉露刚离开史文斯基先生的别墅，现在正在赶过来，她说如果你饿的话，可以先吃……」
「史文斯基先生的别墅？在哪？」
「我不知道，应该没几个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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