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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发制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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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坐好。”张唯谨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双手几乎握成了拳头,“再胡闹我就生气了。”
邢亮其实不相信他会对自己生气,可是对方迟迟不肯就范像只死鱼一样的态度也太让人扫兴,于是哼了一声悻悻地坐了回去,还闭上眼睛拉下头上的帽子盖住脸表示抗议。
见他这样张唯谨暗叹了口气,认命地伸手帮他系上安全带,忍着浑身的躁动慢慢将车子驶离停车场,一口气开出去老远,转了个弯之后忽然停了下来。
“咦?”邢亮身体蓦地一倾,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睁开眼睛往外一瞧,竟然是超市附近一家学校后门的小巷子,平时来往的人就不多,周末更是门可罗雀,“喂,你……”
不等他多说,张唯谨犹如出柙猛兽一般,俯身恨恨地堵住了邢亮的嘴——这小东西经常出其不意地往死里撩拨他,似乎永远也学不会“玩火自焚”是什么意思。
突然被拉进那个宽阔的怀抱,邢亮半趴在张唯谨身上接受他带着强迫的热吻。男人少有的亢奋感染了他,立刻不甘示弱地热情回应,两个人在挤迫的车厢里越贴越紧。
“啧,你真色……”到了不得不停下来呼吸的时候,邢亮蹭了蹭男人已经明显隆起的下‘身,促狭地一笑,“积了很多嘛。”他一边说,一边调低了椅背压在张唯谨身上,缓缓地拉开他西裤上的皮带,解开两个扣子就费了老半天劲,又磨磨蹭蹭地拉下拉链,动作轻柔仿佛在制作精美的标花蛋糕,惹得急躁的男人他挺翘的臀‘部上狠狠拍了几下以示警告。
邢亮轻笑一声,这才伸手掏出男人已经发胀的东西,半闭着眼睛轻轻舔舐吞吐,直到它变得灼热坚‘挺。想到等一下还要帮张妈妈做晚饭,他伸手摸到驾座旁边的小抽屉拉开,从一个小包里掏出润滑剂塞进张唯谨手里,自己则撕开了保险‘套的包装。
“小亮。”张唯谨喘着气叫了他一声,原本他以为两个人互相吹出来就差不多了,看这阵势邢亮却打算要做全套,想到他今天早上五点半就从学校出发来工作,一直忙到现在,男人心里实在不忍,“要不,还是算了……”
邢亮没理会他,径自将保险‘套送进嘴里,一吸气头一低,套子直接覆在了男人性‘器的前端,引来对方一声意外的闷哼。
男孩温热的口腔衔着那脉动不已的欲‘望,极慢极慢地向嘴里吞咽。没到根部的时候他微微抬头,一双满含爱恋和情‘欲眼睛牢牢地盯着张唯谨,接着一点一点地吐出那根已经戴好套子的昂扬阴‘茎,转而吻上了根部胀得鼓鼓的阴囊,着迷般地爱‘抚。
他的眼神和动作让张唯谨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再也顾不上思考任何问题,只能顺从生理地本能。忍着快要爆炸的煎熬,男人拉下邢亮身上的七分裤,手指探进股间尽量温柔地替他做润滑。
“好了,我可以了……”邢亮显然也憋得很辛苦,他拉开张唯谨不断在后庭出入的手,略略起身跨坐起来,将充分润滑的后‘穴对准男人炙热的欲‘望,一口气插了进去。
“小亮!”张唯谨吓了一跳。这孩子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和他表现出来的性格完全相反,既热情又激进,完全不按牌理。生怕伤到他的宝贝,男人也不敢乱动,只能细细密密地亲吻他微微仰起的下巴和脖子。
“没事的,你快……”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邢亮双手圈在张唯谨的颈项间,已经忍耐不住自己开始轻轻扭动。男人立刻丢盔弃甲,扶住他的腰肢大力挺进起来。
虽然是僻静的街道但毕竟是在外面,邢亮不敢大声叫出来,只能咬着牙从鼻端哼出几声压抑的呻吟,张唯谨听在耳里却不啻为最最猛烈的春药。
身体起起落落中邢亮勉强地睁开眼睛,看到张唯谨有些汗湿的头发,他抬手轻轻拨了一下,又在他眼角温柔的笑纹上印下无数爱意缠绵的吻,直到体内无比强烈的快感袭来,邢亮的意识有些涣散,“张唯谨,我……”
爱你。
那后面的两个字说得太过细微,几乎难以察觉,张唯谨模模糊糊地听在耳中,脑袋微微一晕,引来体内一阵甜蜜的颤栗。此刻车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匆匆经过。因为紧张和羞耻邢亮的后‘穴狠狠地收缩了一下,被绞紧的男人咬住牙关没有出声,全身绷紧,两个人一起达到了最后的巅峰。
41
自打邢亮进了大学,张唯谨发现他虽然在外面说话仍旧很少,可是整个人却比小时候自信得多,不管是家里还是自己的事情,他处理起来都是既成熟又干练,男人不由得感叹他真是长大了。
大学校园里的邢亮,学习成绩好,虽然不太爱说话,却也脾气温和从不惹事,在宿舍里又是最勤快的一个,室友们和他相处得都挺不错。惟独晚上寝室里的卧谈会,二十郎当岁的男孩,谈话的内容不外就是学业和女人,每当这种时候邢亮就会显得意兴阑珊,好在他平时话也不多,他的沉默并不引人注意。
以前或许是因为寄人篱下诸多不便,邢亮几乎不带同学回家玩。张唯谨对此并非没有察觉,甚至认为他这样的情况不大正常,经常鼓励他多出门和同学来往。可是再怎么简单的交际也多少需要一定的经济支持,邢亮不愿意花这个钱,所以一直都不是很积极,直到上了大学算是自立了,他才慢慢打开了自己的交际圈,张唯谨渐渐的也能在他嘴里听到一些陌生的名字,而最近出镜率比较高的,是一位姓贺的教授。
暑假在家休息的时候,邢亮有时候会捧着相关的专业书籍,看着看着忽然停下来说要是贺教授的话会如何如何。
张唯谨听多了这个名字,也有些好奇这是何方神圣。仗着和财税学院的老师都比较熟,他稍一打听就知道那位贺教授是一位海归,目前给邢亮他们讲授政治经济学。那人比自己大不了两岁,却已经做了好几年的硕导了。
让男人在意的并不只是邢亮对那位贺教授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崇拜,而是某天一家人看电视的时候邢亮无意间提了一句,说贺教授和那个演《围城》的男演员长得挺像的。
这是张唯谨头一次从邢亮嘴里听到别人的八卦,平常他绝不会说这些婆婆妈妈的话题,也从未见他在乎过任何人的外貌,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其实有一点张唯谨不太清楚,除了动画漫画之外,邢亮平时得空偶尔也会去找一些制作比较严谨精良的国产剧集来看,而那些剧的主演无一例外都是某些知名大叔,或者是另外的非知名大叔。
总而言之,在张唯谨看来那位贺教授对邢亮而言,已经接近偶像的程度了,这不能不让他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像邢亮这样学习用功刻苦的人,多半都对学问渊博的师长抱有极大的憧憬。想想自己平凡无奇的学历背景,这可真是黑发不知勤学苦啊……三十六岁的老男人忽然间有些顾影自怜起来。
他想起有一次他们刚做完爱,邢亮懒洋洋的趴在自己肩头休息,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那孩子突然蹦出一句:“张唯谨,其实我有点想考贺教授的研究生呢……”
张唯谨承认自己当时噎了一下,半晌才说你不打算进税务局吗?现在读研究生怪累的,不见得比早工作好。
这虽然是实话,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私心。在张唯谨看来,邢亮毕业了去考公务员显然是天经地义的,况且那个姓贺的竟然能让他的宝贝在这种时候走神,实在太让人不爽了。
谁知邢亮一听,瞪了他一眼说家里有一个坐办公室的就够了,我才不跟你做同事呢。公务员一点自由时间都没有,还只能拿死工资。
听他口气不小,张唯谨并不生气,心想只要他不继续想着别的人就好,于是顺着邢亮的话问那你毕业了打算做啥,如果想要进哪家事务所或者投资公司,他可以现在就帮忙留意着。
邢亮当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笑了笑,伸手圈住男人的胳膊,头放在他的颈窝里撒娇似地蹭了蹭,口气带着一点可恶的神秘,“等我准备好了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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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张语恬五岁的时候,幼儿园搞了一个打击乐小组,小家伙的乐感不错,老师让她在小组里负责敲三角铃。六一节全班出去参加省里的表演,张语恬看见有小朋友弹钢琴觉得很神气,回家就吵着要学。
小姑娘没有妈妈,这种事情总归少了个人张罗,这个时候老太太和张唯谨才发现他们的确是疏忽了什么。对女儿歉疚之余男人开始向周围的人打听,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老师可以让张语恬去学习弹琴。
没过多久老同学钟宇就传来消息说他老婆有个亲戚是师大音乐系毕业留校的,平时也带一些学生,业务水平和教学方法在业内口碑都还不错。
既然是铁哥们儿介绍的,张唯谨也就没有多犹豫,当下就联系老师给张语恬报名,还花了不少心思给孩子挑选了一架国产的KAWAI钢琴。
张唯谨和老师商量了一下,将女儿的课程安排在星期六下午。周六他照例到快餐店接邢亮下班,之后两个人再一起送张语恬去上课。女儿上课的时候他们会去老师家附近的咖啡馆里坐着上上网聊聊天,或者去逛逛超市买些家里要用的东西,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能消磨过去,倒像是固定的约会一般。
小姑娘一开始非常兴奋,每次去上课之前都要提前好大一会儿准备,还会催爸爸快点快点。老师也夸她乐感不错挺有天分,张唯谨虽然没指望女儿成名成家,听到老师夸她还是觉得很高兴。
这天两个人一起去接恬恬下课,却看见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老师也是一脸的尴尬和歉意对张唯谨说恬恬刚才和一位小朋友闹了点小矛盾,没有什么大事。
邢亮一见张语恬急得一头的汗,脸上挂着泪痕,双手又抓脸又挠脖子的,知道她又动了肝火,立刻冲过去将孩子抱在怀里好声好气地哄着,还掏出纸巾给她擦脸擤鼻涕。
张唯谨开始以为是张语恬表现不好挨了老师批,也没多在意,只是随口安慰了她几句。后来到了车上他发现女儿一直躲在邢亮的怀中哭个不停,男人心里知道恐怕另有内情。问她到底怎么了,小女娃这才委委屈屈说有个一起学习的小朋友笑她手上有疤还弹钢琴,恬恬不要再去上课了。
男人一听立刻觉得不好,连忙瞥了身边的邢亮一眼,只见他仍旧轻轻搂着女儿轻声安抚,可是一双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回到家里张唯谨暗自庆幸母亲出去串门尚未回来,也免去了一场伤心。
邢亮拧了块热毛巾给张语恬擦干净脸,又特地给她读《儿童画报》上的故事哄她,小朋友这才渐渐破涕为笑。哭了一路张语恬也累了,还没听完一个故事就沉沉睡去。
张唯谨将女儿从沙发上抱进房间里安顿好,立刻出来找到了在阳台边上站着吹风的邢亮。
“来,喝点东西。”男人牵着他进屋,扔了一罐冰凉的啤酒给他,自己也拿出一罐来狠狠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说:“天热,别胡思想啊。”
其实张语恬手上的伤恢复得不错,他们以前也曾经咨询过植皮的问题,当时医生说不影响功能的话不建议做手术,这种疤痕随着年纪增长会逐渐变得自然得多,没有必要让孩子再受一次移植的痛苦。
话虽然这么说,可张语恬毕竟是个女孩子,被别的小朋友嘲笑外表残缺一定十分难过,邢亮怎么可能不心疼。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啤酒,邢亮打开一口气喝下大半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张唯谨将他拉到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靠着自己。
邢亮将啤酒罐子放在一边,双手抓住张唯谨身上的衬衫,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般将头钻进了他的怀里。
“没事,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吵闹罢了,你别放在心上。”张唯谨当时就猜可能是老师经常称赞女儿学得快,引起别的小朋友嫉妒了,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恬恬在幼儿园一向都好好的,从来没人笑话过她。男人轻轻地抚摸着邢亮的脊背,“大不了我们请个老师在家里教她好了。”
男孩“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张唯谨抬起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带着安慰的轻吻。
吃晚饭的时候张语恬被奶奶叫起来,小姑娘一起床就嚷着要看《机器猫》,又说要弹今天学习的曲子给奶奶听,早已把刚才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原本张唯谨还担心女儿会向奶奶哭诉,生怕母亲知道了免不了要心疼,现在见她一副没心没肺一点也不记仇的样子,男人不由得暗自感谢上天给了她这样爽朗又乐天的个性。也亏得如此,否则邢亮心里不知道还要承担多少无谓的负疚……
等他将来变得更成熟更自信的时候,一定会自己慢慢卸下这个包袱,男人这么确信着,而在那之前,自己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倚靠。
43
邢亮升上大二之后,学习和工作越发忙碌,有时候甚至好几个星期都不能回家。
因为处长升职离任,三十七岁的张唯谨顺理成章地接替了他的位置。前任处长走之后,人事处的办公室里除了一个刚进来的小孩之外清一色全是娘子军。
现任的省局老局长是张敬安以前的下属,也算是看着张唯谨长大的,他刚进人事处的时候老局长可担心了——小伙子一表人才,个性又是随和可亲,到了女人一堆的人事处可别犯什么错误。好在这么些年来张唯谨始终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更不要提和同事搞七捻三,后来又听说他离了婚带着女儿单独过,竟然没有闹出一点花边新闻,老局长这才慢慢对他放了心。
老局长哪里知道,张唯谨的心里根本装不下其他的人。
好不容易邢亮回家两人见了面,可是家里上有老小有小的,两个人也不见得能有空说上几句体己的话。直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张唯谨才得空问起他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不见人影。邢亮告诉他说贺教授目前正着手准备翻译一本相关的学术著作,让他帮忙整理一些资料。
对张唯谨说这些的时候男孩明显略带兴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属于年轻人的热情与活力,“贺教授的研究项目里从来不带本科生的,可能我上学期写的一篇文章他觉得不错,所以才破格让我去试一试。”
“那你也别太累了,又学习又打工,现在还要帮老师义务劳动……你也得休息啊。”虽然的确值得骄傲,可是见他累得下巴都尖了,张唯谨实在有些心疼,少有地抱怨出声:“你们那教授也真是,他不是自己带着研究生吗?”
邢亮立刻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累,还说贺教授原本要给他开点补贴作为报酬,可是他觉得自己有这个机会去学习已经很荣幸了就没好意思要,“师兄师姐他们也都各自有工作,就是忙不过来才找我去的。”
张唯谨见邢亮那副又开心又有些小得意的样子,心里对他爱极,恨不得将这人用链子锁在身边,不给任何人看。这种几近疯狂的独占欲是他三十几年来的生活中绝无仅有的。
“呃,那个贺教授……学问很好吧?”不情愿地提起这个人,张唯谨的嗓子有点干巴巴的,不愿意相信邢亮会对其他的男人产生兴趣,“是不是长得很帅?”他记得以前邢亮说过那人长得像电影明星。虽然张唯谨是局里公认的帅哥,可是要和那个风靡全国的儒雅大叔相比,终究是稍逊风‘骚。
“嗯,是啊……学校好多同学都喜欢他,选他课的人特别多。”邢亮毫无芥蒂地回答,心里还有些奇怪这人为啥突然问这个。等了半天没听到下文,他发现男人突然哑了一般,双眼里竟然闪过一丝晦涩,“你怎么了?”平时张唯谨大多数时候都是笑嘻嘻的,邢亮还真的很少见他这种样子。
“没什么。”张唯谨勉强笑笑,干脆转移了话题,“咱们明天带恬恬去公园好吗?她说你上次答应要带她去山上看猴子的。”
“这……”邢亮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他早已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那小家伙了,也许是某次为了哄她安静睡觉而无意间说出的承诺,可他明天已经预定好下午要去教授的办公室干活儿,如果中途取消的话说不定会影响整个团队的进度,“明天可能不行,我中午就得回学校去。”
张唯谨一听话题竟然又转了回去,心里略有些不快,可他亦不想让这孩子为难,当下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溺爱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嗯,那就下次再说。”
邢亮见他有些意兴阑珊,心里也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的确忽略了他和张语恬,不由得非常内疚,于是主动圈上男人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吻,身体也贴上去撒娇似的蹭着对方。
历来对邢亮的热情主动毫无抵抗力,甚至还沉迷其中,可此刻张唯谨总觉得他的举动里明显地透着弥补和安抚的意味,这无法不让他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虽然身体在渐渐发热,可是情绪却始终游离在外。
似乎也发现了男人心不在焉,为了让他兴奋起来,邢亮已经渐渐从张唯谨的胸膛吻到了鼠蹊,从大腿根部一点一点地轻轻抚触吸‘吮,一丝不苟的样子比念书学习还要认真。
他越是卖力,张唯谨就越是忍不住替他心疼——他不愿将原本的甜蜜变成这孩子的义务和负担。男人叹了口气制止了对方,不忍心再让他做无谓的辛苦。他将邢亮抱进怀里,揽着他柔声在耳边低语:“今天咱们不做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可是……”邢亮也敏锐地感受到张唯谨隐隐有些不对劲,可一下子又想不出是为了什么。劳累了大半个月他的确也想好好休息一阵子,男人的怀抱对于他而言永远是一座宁静而迷人的港湾,让他既眷念又放松,没多久他便搂着对方安心地沉沉睡去。
始终没有睡意的张唯谨怜惜地伸手抚了抚男孩下眼睑周围一圈淡淡的青痕,在感情上一直处于强势一方的男人终于头一次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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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刚吃过早饭,张语恬连动画片都来不及看就吵着要邢亮带她去公园看猴子。可是听父亲说亮亮哥哥中午就要回学校不能去,满脸失望的小姑娘顿时不答应了,小嘴一瘪就流下泪来。
“亮亮哥哥骗人!”张语恬哭哭啼啼地控诉,抓着邢亮的衣服一副生怕他突然飞走的样子,“你说过的……”
因为邢亮一直对她百依百顺万般宠爱,张语恬已经不习惯被他拒绝,更何况她从小跟哥哥特别亲,对邢亮的依赖甚至超过了张唯谨这个父亲。每个星期邢亮回来她都像是过节一样高兴,而离开的时候又总得把她诓睡了才敢偷偷溜走,否则那小丫头一定会闹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惨烈。
这次邢亮一去好几个星期,张语恬每天都在问爸爸亮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就等着他带自己出去玩。没想到他一回来马上又要走,一直苦苦期待周末的小姑娘别提多伤心了。
生怕邢亮为难,张唯谨连忙将女儿抱在怀里开导,说哥哥有事必须去学校,不然要挨老师批评罚站的,我们下次有空一定带恬恬去公园玩。
张语恬天不怕地不怕,平生最怕的就是学校的老师,听爸爸这么一说,她登时非常同情邢亮,这才不情不愿地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那我们不去公园了……亮亮哥哥你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哦。”
邢亮见小女娃的脸上还兀自带着泪珠,却已经通情达理地替自己着想,不由觉得很对不起她——恬恬很小就没有妈妈,身体又有些缺陷,比一般的孩子更需要照顾,而他却因为忙自己的事情,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想到这里,对恬恬满心怜惜的邢亮从张唯谨身上接过来抱在怀里,伸手抹去小宝宝脸上的泪痕,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毅然说道:“哥哥今天陪你去公园,不回学校了。”
听他这么一说,小姑娘立刻破涕为笑,跳下地来就拉着奶奶说要去换上新衣服。
张唯谨在一边听着却有些不大确定,因为这实在是不像平时做事有计划的邢亮,“真的要去公园吗?学校的事怎么办?”尽管男人万分不想让他走,可是又生怕耽误了他的正事,不由得十分矛盾。
“没事,待会儿我跟教授先说一声,事情稍微推后点做也没关系的。”邢亮朝他笑笑,灿烂一如窗外初生的朝阳,“我也很久没跟你们一起出去玩了啊!”
孰轻孰重在邢亮心里的天平上十分明显,他心意已决所以并不纠结。只要今天晚上回去赶赶工,应该可以追得上大家的工作进度。虽然在这个时候拖延有些对不起贺教授,可邢亮更加舍不得因为工作而冷落身边最重要的人。
张唯谨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邢亮做出这个决定绝非仅仅因为张语恬的哭闹,他是在用他的方式用心地经营着这个家。想到这里男人再也忍耐不住,拉住他的手就往卧室走去,“咱们也去换衣服,这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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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公园里人挺多,因为要喂猴子,邢亮还特别给张语恬买了一包爆米花和几个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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