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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差 作者:陆离流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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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陆由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开心,原来刚才根本没有抬头看的。
  “芹菜馅儿,濮阳爱吃。”徒千墨咬了一口,厚厚地蘸了带着辣椒的醋。
  “小师兄今天还有个平面要拍,我留在冰箱里了,给他当夜宵。”陆由道。
  “辛苦了。” 徒千墨道。
  “嗯。”陆由只是点了下头。
  “你吃过了吧。”徒千墨看了陆由一眼。
  “我不爱吃饺子。”陆由只回了这一句。
  “没吃饭?”徒千墨放下了碟子。
  “我一会下点面。”陆由道。
  “为什么不吃晚饭?”徒千墨有点小脾气了。
  “我一会下面。”陆由语气也硬了些。
  徒千墨夹了一个饺子,送到他口边,“吃饭。”
  陆由一下就站起来了,“你忙吧。”
  徒千墨看他,“我冷落你了?”
  陆由只是偏过了头。
  徒千墨这次倒真有几分循循善诱的味道,“你知道,最近很多一线都发疯似的扎堆发片,我真的是忙了。”
  陆由看他,点头,“嗯。我也接了新的广告,正在和导演商量创意,还要和赞助商那边沟通,这一阵,本来就挺辛苦。”
  徒千墨听他这么说,底气足了些,“知道辛苦,就不能不按时吃饭。”
  陆由低下头,“老师教训的是。”
  “你还和我怄上了?”徒千墨急了。
  “我没有。”陆由的样子淡淡的,说着就要走了。
  徒千墨一把将他拉过来,“我到底做错什么了,给句话,每次都是闷在心里,是打没挨够,还是我管得不够多。”
  陆由只是道,“您管得已经很全面了。”
  徒千墨听他这么说,倒不好意思打他了,只象征性地拍了他一巴掌,声音倒是挺响,但明显只是威胁罢了,“记得,下次,别再为我忙着耽误饭点了。”徒千墨究竟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陆由听他说了这话,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徒千墨莫名地摸不着头脑,却终究跟着他到厨房去。
  陆由看他过来,也没理会,直等到徒千墨一脚正要踏进去的时候关了厨房门。
  徒千墨的鼻子虽然不可能被碰扁,但终究有点小没趣,“小由——”
  陆由倒真像芝麻开门的芝麻,徒千墨一叫就打开了门,这一次,却是端给他一小碗饺子汤。
  徒千墨伸手接了,陆由却直接折回去,洗了手,等煮饺子的汤重又开了就自己拉拉条,徒千墨先抿了一口汤,“我帮你吧。”
  “你饭吃完了?”陆由问他。
  “没。”徒千墨道。
  陆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吃饭!”
  徒千墨瞬间呆了一秒,而后又抿了口汤,“这么大脾气?”
  陆由没说话。
  徒千墨走近来,“对不起啊。”
  陆由依旧没说话。
  徒千墨帮着陆由将锅盖移开半拉好方便他下面,“如果先煮面的话,饺子汤就不好喝了。”
  陆由还是没说话。
  徒千墨有点小着急了,“小由。”
  陆由终于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第一,你的汤要冷了。”
  “没关系,待会再热。”徒千墨拢住了陆由腰。
  陆由继续道,“第二,你的饺子也要冷了。”
  徒千墨握住了陆由正在拨拉面的右手。
  陆由突然从左侧转过头,“第三,你明明冤枉我,居然还打了我一巴掌!”
  “这个——”徒千墨倒是真的不好交代了。
  陆由轻轻哼了一声,绝对准确地传达了自己的不满。
  徒千墨接过陆由手上的筷子,陆由顺势让到一边去,徒千墨一边替情人捞面一边摇头,“你有家法,我有家规,要怎么样,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过年的,不虐啦,送一个短短的还算甜蜜的小番外给大家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鬼畜变忠犬,我的最爱~

不好意思,今天先陪爸爸妈妈到了姥姥家拜年,回来后姐姐一家人又来了我家拜年
嗯,时间有点仓促,可能这个不太好的说,就是小小的搏大家一笑
大家久等啦!




77

77、七十六、甚至不是分手 。。。 
 
 
  “我写完了。”陆由抬起头,将自己默写完的家训高高举过头顶,徒千墨不过冷冷一笑。
  陆由膝下的皮肤已经被手机壳子的边沿划破了,只是他的眼睛却亮得太夺目,徒千墨走过来,顺手接过他默写,“怎么,装不下去了?”
  陆由偏过头,“我没装。”
  徒千墨道,“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懂得怎么低头的吗?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是卡狄第一俊杰。”
  陆由无言。
  徒千墨粗粗扫了一眼他的《家训》,顺手将那张纸摔在他脸上,“我今天没心情动手,你滚去睡吧。”
  陆由用牙齿将下唇向内撕出一个小缺口来,“是。”
  徒千墨看他狠掐一把大腿强站起来,却又因为平衡不稳重新摔在地上。徒千墨根本没有顾及陆由,只是将地上的两片手机捡起,还重新扣好,而后,他走向依然没有力气起身的陆由,将手机递过去,“还给你。这个不能用了,我暂时不打算赔你。69xxxx19,有什么要联系的人,叫他们打这个号吧。”
  陆由将手机装进口袋里,不怕死地抬起眼,“有了卡狄总监的家庭电话,我的信息可信度更高了。”
  徒千墨一个几不可查的笑容,仿佛一条无形的细丝抽起了他唇角,而后,他躬下身,抬起了陆由脸颊,陆由的眼睛毫不避忌,直愣愣地盯着他,徒千墨另一只手拉起了他左肩,陆由本来跪得腿都软了,却被徒千墨提溜起来,陆由身子软软地倒过去,他努力维持着自己平衡,才刚刚转过脸来,徒千墨左手却一记反掌直接掴在陆由左脸上,陆由本来就站不稳,一巴掌就被掀到了地上。刚刚装好的手机又掉了出来,重新摔了个散架。
  徒千墨伸脚踏住陆由腰,“你是嫌我的耐性太好了!”
  陆由只是道,“还要如何呢!”
  徒千墨伸脚将陆由踢了个个,陆由身子在地上滚了两滚,徒千墨却又伸手拉住了,他拉得陆由衣服,只这样一提,陆由脖子便被衣领勒得上不来气,徒千墨放了手,语声却是淡淡的,“你不必和我耍脾气,我委屈过很多人,唯一没有对不起,就是你!”
  陆由没说话。
  徒千墨折回去,将手机重新捡起来,“你自己说回来写《计划》,结果不过是套话,既然被我听到了不该听的,我一没有冤枉,二没有错怪,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通通是你自己,你又有什么资格怪我出手无情。”
  陆由没说话。
  徒千墨冷笑,“就因为,你求我?”
  陆由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徒千墨声音并不大,“我叫你把手机扔了,你不仅没有做,还重新拿回来。这话不假?”
  陆由挣扎了半天从地上爬起,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写字桌上,才扬起头,“不假。”
  “你说,手机是你第一次赚钱买的,想留下来做个纪念。我叫你写《家训》,一字不错就允你,这算不算给你机会?”徒千墨接着问。
  “算!”陆由的表情太过咬牙切齿。
  徒千墨这一次,当着陆由的面将两片手机扣上了,“就算我摔过,最后,依然完完整整还你——”说到这里,徒千墨冷冷一笑,“当然,除了你自作聪明私自留下的sim卡。”
  陆由只是偏过了头。
  徒千墨将手机放在桌上,“你赌我会疼你,要你将手机留下来,当时就不该背着我留卡,你既然留了卡,说明心中对我早都没有期许,既然你最初就不相信我,又凭什么,和我甩脸色耍脾气?”
  陆由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拳。
  “陆由,很多人说我蛮不讲理,可是,我更不明白,你的道理在哪。”徒千墨口气淡淡的。
  呆了半晌,陆由终于道,“我没什么道理。”
  徒千墨看他,“转过来。”
  陆由转过了脸,对上徒千墨眼睛。
  徒千墨也看着他,“你心里,从来不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弟子,遇到问题的时候,却总是觉得,我没有作为老师的宽容。如果挨打受训在你眼里只是交换,又凭什么要求我体贴你的心思对你嘘寒问暖。”
  陆由突然就笑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只是他笑得那么急,那么呛,按着自己肚子也停不下来。
  徒千墨静静等他笑声止歇,陆由伸手抹掉了笑出来的眼泪,徒千墨淡淡道,“《计划书》写完你就可以睡了,今晚,不用过来问安了。”
  “谢谢。”陆由的回答太干脆。
  徒千墨看了他一眼,难得的语重心长,“我想,我一直知道,你的心病在哪里。不过,现在,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都该庆幸,一切的折磨或者情分,都只有不到两个月。从明天开始,《家训》不必默了,说谎欺瞒的一百五,忘记充电的二十下也不用罚,至于《思过书》和曾经加罚的八十下,我会在和南沟通之后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还有——”徒千墨看了他一眼,异常冷静,“麻烦你,把藤条和戒尺还给我。”
  陆由狠狠按住了自己的胃,沉默了很久很久,“嗯,我知道了。”
  徒千墨略点了点头,便要转身出去。
  “徒总监。”陆由突然叫住了他。
  徒千墨回过头,陆由咬了下唇,“这些日子,您为陆由费心了。”
  徒千墨只是“嗯”了一声。
  陆由高高扬起了脸,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于是便不再说什么。
  徒千墨走出门,甚至还不及回到房里就立刻给南寄贤打电话,南寄贤却不在家。徒千墨于是又打了他手机,直等到那句“您拨的电话无应答,请稍后再拨”,徒千墨有些烦躁,又不想刘颉问,便只站在门口。好在过了不到一分钟,南寄贤就打回来了,“老师,实在抱歉,刚才没有听到。”
  “没关系。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徒千墨的态度还算平静。
  “是,老师请吩咐。”南寄贤道。
  “陆由上次还顶规矩的时候,欠了八十下藤条,我想,连他的思过书和这账目一并免了。还有每日唱《心经》的功课,我也觉得,不便劳烦。”徒千墨道。
  南寄贤听徒千墨这么说,沉默了很长时间,“南僭越了,只是不知,老师对陆师弟的未来,究竟如何筹划。”
  “这两个月,全心学习,演好《晚照》。我只求,对得起曈曚。”徒千墨给的答案太明确。
  南寄贤的心重重沉下去了,果然所料不假,“恕弟子多问一句,是不是,免了这规矩,他,日后,就不必叫南师兄了?”
  “是。”徒千墨的回答没有意思犹疑。
  电话那边的南寄贤半晌没说话,最后终于道,“南明白了。老师,现在的新人大多浮躁,南与陆由并无什么交情,只是私下觉得,他究竟是有天分的,而且,又肯上心,总是难得的。”
  徒千墨知道他会这么说,便只是道,“有天分又肯上心的艺人很多。”
  南寄贤本来是在外边和他的制作人吃饭,原就不方便说太多话的,因此只道,“老师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了?”
  徒千墨却根本不想回答他问题,“我的话,你应还是不应?”
  “弟子不敢。”南寄贤连忙道。徒千墨虽然尊重他,但他自己却是将位置摆得很正的,“但凭老师吩咐。论理,《晚照》最是紧要,也别把时间耽搁在杂事上头了。”
  “嗯。你早点回去。”徒千墨吩咐。
  “是。老师也早点休息。”南寄贤恭恭敬敬地等着徒千墨挂机。
  徒千墨挂了电话,重新敲开了陆由房门,陆由开门的时候手中正捧着戒尺和藤条,“不好意思,徒总监,这些,本是要马上送过去的。”
  徒千墨伸手接了,陆由微微笑了一下,却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卡,是上次您给陆由的,陆由还没有机会用过,实在是,实在是谢谢您了。”
  徒千墨看了一眼,却没有接,“你收着吧。”他知道陆由会推辞,就立刻接口道,“你来了这些天也不容易,无论学习家务都很用心,收着吧,你替我圆好《晚照》,这是你该得的。”
  陆由手执着卡片愣了好半天,终于收起来了,“谢谢徒总监。”来了这么些天,原来,他也是会说好话的。
  徒千墨看陆由低着头,他将戒尺和藤条一起握在手里,“早些睡去吧。今天,也折腾得够晚了,明早一睁眼,就有三千米要跑。”
  “是。”陆由答应着。原来,八千也变成三千了。
  “对了,《计划书》以后不用写了,我刚才和南谈过了,免除所有的债务和《心经》,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自己做事能有个规划。”徒千墨比任何时候都温和。
  “是。我会努力,谢谢徒总监,谢谢南——哥。”陆由点头。
  “那就早些睡吧。哦,还有,险些忘了说了,以后的早饭,我的三弟子刘颉会做的,你有空的话,多看看书吧。”徒千墨道。
  “我,我其实,也没做什么。我可以帮些忙。”陆由脸上总是带着笑的。
  “不必了。每天时间有限,慕董既然将你交给我,我总该竭尽全力,更何况,没有劳动客人的道理。”徒千墨说到这里,脸上表情竟还似很抱歉,“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会吩咐阿颉帮你搬进客房,可能,住的会更加舒服些。”
  陆由想说不必了,却终于觉得没有立场,因此只是点点头,“谢谢徒总监了。”
  “我走了,你睡吧。”徒千墨没有了任何旁的话好说,便打了招呼离去。
  “是。”陆由将徒千墨送到了门口。
  陆由轻轻关上门,靠着门背站了很久很久,终于,一点一点地滑下来,坐在了地上,他双手抱住膝盖,眼泪无声地向下落,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过来一会儿,陆由又觉得自己神经兮兮的,便站起身去盥洗室擦脸,擦净了脸,却是回到了书桌前。
  还是,写一点计划吧。
  “我希望,明天,能够做好体能,然后,我的台词,能有一点进步。”
  陆由在纸上写到。
  可是,写了这一句,他又实在不知还能怎样安排,来到徒家的这几天,时间都仿佛是不够用,可不知为什么,现在脑袋胀胀的,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者,明天,他会再安排。
  陆由合住了本子,他又突然觉得自己可笑,根本不是人家的弟子了,还安排你什么呢。
  可是,自己要怎么做,他的头实在痛地很。哥哥的事,悉臣的事,绞了满脑子,陆由实在是没有心思想了。于是,他甩掉了拖鞋,合衣躺在了床上,顺势拉下被子,却只用一个脚盖住了被子。也有些凉,可陆由实在太累,迷迷糊糊躺了一阵,却也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些少,我真的很纠结
抱歉,大家久等了

写这一章,心里真的挺难受的

刚才忘了说了,根据晋江的评论规则,同一章节只能打分一次,昨天打过分的大人今天打0分就好
谢谢大家!

谢谢捉虫的大人!




78

78、七十七、往事纠结 。。。 
 
 
  徒千墨带着陆由重新还给他的戒尺和藤条回房间去,推开门的时候,刘颉果然还在等他。
  “又没睡?”徒千墨阴着脸。陆由不再是他的弟子,他自然客客气气,但对阿颉,他有恃无恐一般地向这个三弟子发着脾气。
  刘颉习惯了承受他的任性,只是低下头,却在看到老师手中的戒尺藤条的时候惊了一下。他立刻跪下,“老师这是——”
  徒千墨伸脚就踹过去,“我说过没有,不用总是跪。”
  刘颉低头,“是。”可是,终究没有站起身,目光依然死死盯着徒千墨手中的家法。
  徒千墨将这两样东西放在桌上,便在床上坐下来,他的坐姿算是比较大气的那一种,整个人在格外紧致的空气里被压出一种生人肃静熟人回避的气场。
  刘颉在地上转了转膝盖,强扭出一个笑容来,“老师拿这家法回来,是?”
  徒千墨神色冷冷的,“和你想地一样。”
  刘颉低下了头,“陆师弟他——”
  徒千墨截口道,“陆师弟他年纪小不懂事,就算做错了什么,老师要打要罚都是应当的,又何必这么就将他逐出去,是吗?”
  “阿颉不敢。”他虽说不敢,可究竟没有否认。
  徒千墨神色懒懒的,“你起来吧。明天帮他搬到客房去,待客之道,你还是懂得的,师弟这个称呼,就此收起来吧。”
  刘颉站起身,正还想说什么,徒千墨却挥了挥手,“我倦了。”
  “是。”刘颉终于不再多言。
  徒千墨抬起眼,“我倦了。”
  刘颉本在一边站着,以为他说这句话只是要自己别再多嘴的意思,如今听老师再说一遍,才连忙走过来。徒千墨已经站起了身,张开手臂,刘颉服侍他褪了家居服,徒千墨自己去拿睡衣,重换下了裤子,刘颉在一旁叠好他的衣物,看徒千墨去盥洗室,便只是帮老师铺床了。
  徒千墨出来的还算快,刘颉也依着他习惯替他备好了每晚闲看的东西,是荣格的《论分析心理学与诗的关系》,等徒千墨出来,刘颉便重新进去替老师打好洗脚水,正放在徒千墨脚边。
  徒千墨手中还翻着那几页纸,刘颉挽起袖子放好了盆便在他脚边跪下,他伸出手来替徒千墨脱下拖鞋,将他脚放进盆里,徒千墨这才放下纸页,顺手拿了个枕头给刘颉,“垫个垫子跪吧。”
  “哎。”刘颉知道老师心情不好,也不能多说什么话,顺从地在垫子上跪了便只是替他揉捏着脚面,徒千墨看了一会,究竟是心情烦躁,更何况,心理学的这些经典也绝不是打发时间的好东西。他微微叹了口气,将手中资料都放在一边。刘颉正替他按摩脚底穴位,徒千墨声音很轻,“我这样对你们,外人看了,会不会觉得,太作威作福了。”
  刘颉抬起头,“阿颉应该的。”
  徒千墨有些烦躁,无意识地抽了下脚,刘颉才回了他一句,“外人怎么想,又怎么样呢。外人只会看到老师对我们管得狠了,但是,外人不会知道,老师一个人,究竟要多少承担。”
  徒千墨没有说话。
  刘颉重新将徒千墨脚放进盆里,用温柔的手势替他顺着脚趾,“就像,小师弟上次的罚跪事件。外人吵得沸沸扬扬,都说老师太拿大了。我们自己,又有谁会这么觉得。只是——阿颉觉得,有些私下的事,关起门来,家法是千万个好,但是敞开门,总也不得不面对一些外人的眼光。”
  徒千墨不语。
  刘颉却已经起身了,带着那个枕头跪去另一边。徒千墨被他按得舒服,也刻意偏过头去看他,“你的手法越来越好,是和他学得吧。”
  刘颉没想到老师在今天心这么乱的时候还会提起那个人,他没有否认,“是。说起对老师的心,阿颉又哪里比得上眉笙。”
  徒千墨却是真的发了脾气了,一脚就踩下去,盆里的水滴飞溅到刘颉衣服上,“你不必学他。”徒千墨这么大的脾气,可终于却只有这样一句话,刘颉心里也是闷闷的。
  眉笙,便是徒千墨曾经的小奴。那个即使跟了其他主人还对他念念不忘的美丽到近乎妖魅的M。
  刘颉低头,“阿颉不提他。阿颉只是想着,人和人,事和事,就是这般玄妙的,阿颉羡慕别人,可多少人,又在羡慕阿颉。”他说了这一句,又重新替徒千墨揉着脚心。
  徒千墨被他伺弄得舒服,即使心里闷闷的,却也有几分放松了。
  刘颉于是再也没有任何多的话,直到服侍徒千墨睡下,他几番想出去再看一看陆由,最后,却终于只是将桌上的家法收了起来。
  他想,或者,老师真的需要时间。
  刘颉关掉了灯,轻手轻脚地在床上躺下,眉笙——他又想起了这个人。
  大师兄不喜欢他,因为他美得有妖气,二师兄也不喜欢他,他还记得自己曾经为这个可怜的孩子说了几句话,被二师兄罚默了一百遍刘禹锡的《赏牡丹》,最后还注解似的说了一句,“牡丹虽俗,倒也算国色天香,芍药再艳,也不过妖而无格。”
  刘颉不敢和师兄顶嘴,只能低头应了,倒是赵濮阳还说了一句,“眉笙也挺可怜的。”
  刘颉眼睛闭得紧紧的,眉笙也挺可怜的,如果,老师当年能许他入门的话,他或者,就不会所托非人,终究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其实,当年的他,也和现在的陆由一样,在家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曾经因为在自己做饭的时候帮忙洗米而被厌弃。
  刘颉至今依然记得徒千墨叫眉笙拿了垃圾袋来将他蒸得米饭一碗一碗倒进去时他眉间微蹙的表情,他一句话也没说,但刘颉知道,大概,自己是这个家里唯一对眉笙还算友善的人,他才会在时时谨慎步步小心的时候壮着胆子帮自己做家务吧。最后的处置,徒千墨不是一个浪费的人,连那些米饭都成了调敎的手段,可刘颉是第一次,觉得他的老师那么过分。哪怕爱得再卑微,又何必,将对方的尊严当作是戏谑的工具。
  爱,尚且承受不起这般消遣,完全不懂得去投入仰慕的陆由,或者,老师的训诫对他,更是一种羞辱吧。
  那如果真是这样——
  刘颉撑起手臂,在静夜中望着徒千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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