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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差 作者:陆离流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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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实在太累了,可能有点少,见寻这一段风波的原因也没来得及交代,大家将就看吧

琉光,非常不好意思,最近我可能比较忙,上次说的人设的事,可能要暂时搁浅一下啦,谢谢你留心,不知你下周什么时间有空,我想和你仔细谈谈,谢谢!

谢谢捉虫的大人!




120

120、一百一十九、渐渐 。。。 
 
 
  门一打开,见寻强撑起软成柿子一样的身体,重新跪起来,“主人。”
  徒千墨笑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人吗?”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下楼去,只是在去车库的时候,顺手拨了个120。
  陆由小心翼翼地道,“老师,他,他真的不要紧吗?”
  徒千墨的口气冷得很,“我最恨别人试探,他以为,他自己是谁!”
  陆由的脸一瞬间白了,徒千墨大步向前走,一直停在他张扬高调的奔驰S400 Hybird之前,而后,徒总监对在车门外侧咬着唇站着的陆由招了招手,“过来。”
  陆由小步跑过去,徒千墨拢住他腰,就势按在了机箱盖上。而后,声音冷得像是能凝起来,“我不让你脱裤子,五下,自己数着。”
  陆由想要挣扎,又怕一不小心损伤这辆高贵的车,从前在地下室的时候听人说起过,徒总监这座驾要一百多万,陆由想,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啊。
  正当他出神的时候,屁股上却挨了狠狠的一巴掌,陆由咬紧了牙没吭声,虽然这是徒千墨的私人车库,可是,毕竟算是外面了,徒千墨看他和自己僵着,力道又重了三分,而后威胁道,“觉得我的车钻石白色不好看,要打成法拉利红才舒服?”一向招摇的徒总监没有选奔驰经典的黑色,而是挑了拉风的钻石白。 
  “一,二”。陆由的声音像蚊子叫。
  徒千墨又盖了一巴掌,“三”,陆由报出来。
  徒千墨对对面的刘颉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将厚实的手掌停在陆由臀上,“又多心了,跟你讲过多少次,你和他们不一样。该记的不记,不该听的你倒还能在心里咂摸八回。”说着又拍了一巴掌。
  陆由今天穿的是一条很显身材的白色瑜伽裤,如此被徒千墨按在机箱盖上,被钻石白的车身一映,那是真正的人车合一,更趁得他臀部挺翘结实,徒千墨打了最后一巴掌,等陆由报完了五再将他拉起来,捏捏他红扑扑的脸,“不许胡思乱想,再有下次,我可不管是在哪,剥了裤子打!”
  陆由的神色委屈极了,又像是有些不服,徒千墨笑笑,“行了,又没有外人。你这些小心思,什么时候才能收一收。”
  陆由低着头,也不说话,刚才徒千墨按着他的时候可难受了,机箱盖那么滑,又是向下倾的,他真的觉得自己会溜下来,趴又趴不住,后面疼了不说,还得报数,更何况是在外面,自己也没提什么,老师至于这样嘛。
  徒千墨自去叫刘颉开车,他拉着陆由在后排坐下,俗话说开宝马坐奔驰,奔驰的舒适度还是很有口碑的,徒千墨又是那么贪图享受的人,他喜欢和弟子坐在后排偎着他,是以后座手枕一般都不放下来,他舒舒服服地坐下,而后拉过陆由,要他枕在自己腿上。
  陆由哪敢啊,徒千墨看他缩到车门一侧去,用非常强劲的目光瞪了他一回,而后道,“不过拍你几巴掌,怎么,我打不得?还要记仇呢?”?
  陆由不敢再说,虚虚枕在他腿上,徒千墨仿佛又找到了赵濮阳的感觉,吩咐他道,“侧着点。”
  “是。”陆由便侧了身子,徒千墨又将他向上拉了拉,而后,将手搭在他臀上,陆由吓得身子一紧,徒千墨道,“不打你。”
  陆由有些不好意思了。徒千墨轻轻拍拍他,“眼睛闭上眯一会。”
  “是。”陆由听话阖眼,徒千墨望着他半边侧脸,他那种不情愿却又不愿意反抗的样子,像极了孟曈曚。只是,陆由是不敢,孟曈曚是不屑。
  徒千墨要陆由眯着,可他又要和陆由说话,陆由只得绷紧了精神,徒千墨道,“见寻的事,和你不一样,他昨天来找我,我赏了他一条寊操带,叫他最近不要来……”
  陆由的身子僵了一下,而后,从徒千墨腿上起来了,小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但是,背拔得直直的。
  徒千墨知道陆由不高兴了,但是想到他能这么直接的表达不快,倒也是一件好事,因此道,“我只是不想他误会我不要他了。”
  陆由听了解释,心里舒服了些,但又不知道自己的情绪究竟纠结在哪里,便也不说话。徒千墨再度伸手将他拉了过来,这次没要他趴在自己腿上,而是揽着他。
  刘颉用心开车,却能听到后面的拒绝与亲昵,他想,老师肯用心哄起一个人来,真的就是很用心了。
  陆由这一次没有挣扎,但也不靠着徒千墨,就那么僵着背脊,徒千墨接着道,“本来,许他早晨开一次,他若不背着我,凭他的忍耐力是不会有事的。不过,今天大清早的难受成那样,我确定,他是背着我又做什么了,所以那肛閂带着才那么不舒服。”
  陆由张了张嘴,竟然,还带这种东西。本来只以为是寊操带而已。
  徒千墨道,“我知道他怕我从此不再召他,他是聪明人,也以为这禁锢不过是缓兵之计,只是,他既然跟了我就该明白,这种感情本就经不起试探,他要的太多,就只能走。”
  陆由肩膀颤了一下,要的太多,就只能走。
  徒千墨这一次却是真的将他拽了过来,而后,是压在膝头剥了裤子,清清脆脆地一巴掌,“我说过没,再胡思乱想,剥了裤子打!”
  陆由不说话了,徒千墨伸手替他拉裤腰,陆由知道是不打了,连忙自己提上,徒千墨等他提好了,却没有叫他起来,而是压在腿上又囫囵揉了几下,而后才道,“我不瞒着你,你心里有想法,也不该瞒着我吧。”
  陆由声音很低,“小由没有瞒什么。”
  徒千墨板下脸,但脸色并不阴沉,就像是大人冲哭着闹糖吃的孩子要将他喂大灰狼一样,“我说见寻,你脸色就不对,还敢说没有瞒什么!我知道你总是自伤身世,但是小由,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无论如何都不会不要你——”
  陆由并没有让徒千墨说完,“我知道。”
  徒千墨拍着他后背,“拜师礼的事,我知道你心里面别扭,不如这样,我随着你,什么时候你想了,咱们什么时候办。”
  刘颉听徒千墨居然会这么说,真真的知道老师是陷得深了,从前,他对任何人,又何尝这么和颜悦色过。
  陆由从徒千墨腿上坐起来,但这次却没刻意远着他,反倒有些小心地靠着徒千墨肩膀,哪怕不敢使什么力气,但究竟算是个进步吧,他埋着下巴,“我只是想,老师身体不好,而且,您就算要别人,要别人那样,您心里也不一定高兴的。”
  徒千墨点头,“嗯。”他究竟是常年发号施令的人,哪怕哄着陆由,但也只是好脾气地听听建议,将这当成是和徒弟拉近距离的一种方式,要他接受意见,总是很困难的,更别说,放弃多年带来极大痛快和虚荣的调敎师身份了。
  陆由倒也不敢做此想,只是他固执的觉得这种游戏是对身心健康没好处的,徒千墨少接触为好。
  今天的训练还是和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蒋临栖也到了。经过简单的准备,徒千墨也亲自上场,开始了第一次正式的不带妆彩排。
  彩排总体而言很成功,当然,还有一些小细节需要继续推敲,这场表演大概有两小时二十分钟的样子,徒千墨和导演组并蒋临栖刘颉商议,打算压缩在一百二十分钟之内,毕竟是纪念剧,可以说,消费的是孟曈曚的人气,大家来,也就是看个意思,若说太冗长的话,反倒不好。导演组也正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陆由是徒千墨新宠,若要大幅度砍他的戏,究竟是不大敢的。
  徒千墨看陆由正在一旁做放松,便招手叫他过来,而后相当利落地通知他导演组的要求。这一点,陆由也是想到的,只是想想,如今保留下来的每一段戏自己都是摔打出来的,哪一段被删都不舍得,但是,为了整体的演出效果,还是必然要做出一些牺牲的。更何况,最后的意见统筹下来,他并不是最值得遗憾的,有两个本来就有唱段的练习生的戏全都被删掉了,明明还算有个角色的,可是最后,竟是连人肉布景都算不上。陆由看着他们怔怔的样子,心道,若是自己没有遇到老师,说不定,那个猎人少年就是自己演的。他还记得被徒千墨逐到地下室的时候,有一天他起了个大早写《检查》,差不多写完打算搞卫生的时候,那个演猎人少年的练习生就过来练舞,那时候,其实大多数人还没起呢。那个练习生虽然没有和他打招呼,但是,也不曾欺负过他,如今大家都趋奉他,那练习生也没有往前凑。没想到,那么努力的人,戏份就这样删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陆由坐在车上将想法和徒千墨说了,徒千墨表情淡定得有些冰凉,“那又怎么样呢,这个圈子,从来不缺努力的人。”
  陆由低下头半晌未说话,吃过晚饭,便一个人钻到房间去挂着耳机听南大师兄录好的《兄弟》,隔了好久,他才出来。他想,老师说的对,这个圈子,不缺天才,也不缺宵旰攻苦的努力者,缺的,永远只是有人推一把,他想,现在有一个人,愿意帮他,愿意相信他,愿意为他的未来去考虑,真好。
  
  晚上,赵濮阳坐南寄贤的车过来,徒千墨揉着小家伙脑袋,“先跑去你师兄那蹭饭了?”
  赵濮阳点头,“是啊。师兄比老师大方多了,请我吃大餐。”
  徒千墨饶有兴味地道,“什么大餐啊。”
  赵濮阳侧头看南寄贤,“能说吗?”
  南寄贤无奈摇头,“你都说了,还问什么。”
  小濮阳于是吐了吐舌头,“大师兄请大慕哥小慕哥,拖上我,一块去吃新开的怀石料理。”
  徒千墨道,“小日本的破菜有什么好吃的,你们倒有功夫,和尚都不吃。”
  南寄贤笑了,怀石料理这种极讲究禅意的饮食吃起来是极耗时间的,不过小师弟一直闹着要去,他这个做大师兄的哪能不心甘情愿地付钱呢。
  赵濮阳笑,“老师别说大师兄啦,是我说想去大师兄才说那就叫上大慕哥和小慕哥吧,对了,大慕哥有带礼物过来。”
  徒千墨望他,“慕禅又用什么讨好你?”
  赵濮阳道,“大慕哥送我羽管键琴的模型——”说着便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比我手掌大一点”说着就看南寄贤,“很精致的,是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徒千墨道。
  赵濮阳知道老师一向是这样,小家伙悻悻地嘟起了嘴,“那,老师是不是不许收啊。”
  徒千墨无奈道,“你都已经收了,我还能说什么。”
  赵濮阳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那我还给大慕哥去。”
  徒千墨拧住了他耳朵,“你再闹一个!还不和你师兄练歌去。”
  赵濮阳笑着跑了。
  陆由看着这小师兄,每次在老师面前都能讨到便宜,而且,他越是淘气,徒老师好像越开心的样子,他想,真的也许,就是同人不同命吧。
  师兄弟间的配合不错,刘颉因为不是唱歌出身的,是以在练习方面多尽了好多心力,南寄贤弹过一遍之后就道,“阿颉是最用心的。濮阳,陆由,你们两个,好好和师兄学着点。”
  赵濮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知道啦。”
  “是。”陆由深深吸了口气,便是接着来。
  如此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南大师兄开始叫大家单独唱,他一个音一个音地查。
  陆由本以为南大师兄检查也和徒老师一样,手里提着家法,唱不好了就一下抽下去,但显然不是。
  南寄贤态度尤为认真,他的规矩很简单,一句一句唱,唱的不好,就连着将这一句唱十遍。
  虽说都是自家师兄弟,但是,一个人清唱同一句,还要乍着脑袋连着唱下去,毕竟是很难为情的。哪怕是赵濮阳这种受尽万千宠爱的,也因为一个音的处理太华丽被南寄贤提溜出来连着唱了三十遍,小家伙脸都红得能煎鸡蛋了。
  轮到陆由的时候,他就更是小心翼翼,生恐出了差错。这歌他是一点一点抠下来的,无论节拍还是音准,自信都不会出什么问题,不过唱得太拘谨,等唱完的时候,南寄贤说了句,“你嗓子紧成这样,回头怎么登台。”说着,叫他将这首歌连着唱十遍。而且,是自己亲自弹琴伴奏。
  若说别人被罚,南寄贤都会要清唱的,像陆由这样,罚唱十遍自己还要亲自为他弹琴,那南寄贤不是折腾自己呢嘛。
  赵濮阳起先不懂,但后来,看小师弟唱到最后的三四遍时声音虽然疲了,但究竟是放开了许多,便也安下心来。
  陆由最开始,实在是难为情的,就好像是从前被慕斯罚在电梯前打招呼鞠躬一样,但是,南寄贤的伴奏非常有魔力,他能用非常准确地力度来提点引导陆由,陆由逐渐沉浸在音乐里,便也不在乎这些了。
  他没有去数唱了几遍,等最后南寄贤钢琴停下来的时候,还听这大师兄道,“不错。自家师兄弟,你要是再拘束,以后没办法上台了。”
  陆由低下头,“是,大师兄,陆由记住了。”
  而后,南寄贤便转头看刘颉和赵濮阳,“白白站了几十分钟了,你们俩,都学到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晚了,不知还有没有大人在
非常不好意思,今天有些不舒服,晕晕乎乎地一觉醒来就差不多一点了,又查了些车的资料,终于敲定了闷骚的徒总监的座驾,大家久等了!

终于补完啦,大家都吃饭了吗?哈哈~

有大人提意见说我最近爱用“是以”,我也感觉到了,可能会让文显得板滞一些,我现在试着做一些收敛,不知道大家觉得怎样
谢谢大家啦!

注:根据晋江的评论规则,回答问题请打0分

谢谢捉虫的大人!




121

121、一百二十、解决 。。。 
 
 
  陆由最开始,实在是难为情的,就好像是从前被慕斯罚在电梯前打招呼鞠躬一样,但是,南寄贤的伴奏非常有魔力,他能用非常准确地力度来提点引导陆由,陆由逐渐沉浸在音乐里,便也不在乎这些了。
  他没有去数唱了几遍,等最后南寄贤钢琴停下来的时候,还听这大师兄道,“不错。自家师兄弟,你要是再拘束,以后没办法上台了。”
  陆由低下头,“是,大师兄,陆由记住了。”
  而后,南寄贤便转头看刘颉和赵濮阳,“白白站了几十分钟了,你们俩,都学到些什么呢?”
  其实,刚才陆由一直在这里唱歌,刘颉和赵濮阳就琢磨开了,大师兄肯定不可能就让他们这么呆站着的,如今,便是刘颉先说,“阿颉想,做事要用心,陆师弟用过心了,就不会萦怀外界的事情。”
  南寄贤微微点头,而后道,“濮阳呢?”
  赵濮阳轻声道,“濮阳想,师兄弟之间,不要太拘束,小师弟如果放开一点的话,会唱的更好的。”
  南寄贤从琴凳上站了起来,“还有呢?”
  赵濮阳想了想,“还有,登台不要太紧张,在正式表演之前,自己先找到状态,不是每一次,都有人在身边引导。”
  “还有呢?”南寄贤接着问。
  赵濮阳舔了舔嘴唇,“小师弟唱的很朴素,很自然,没有那么多技巧,但是很值得濮阳学习。”
  南寄贤笑了一下,带着点轻谑小孩子拍马屁的味道,“没别的了?”
  “别的——”赵濮阳沉吟着,“暂时说不出有什么了。”
  南寄贤望着刘颉,“你呢?”
  刘颉低头,“暂时没有了。”
  南寄贤重新坐在琴凳上,三个小孩又一排站好,而后南寄贤道,“无论是练什么,练得太久,状态有了,可能体力或者别的什么就不在巅峰了。陆由的声音到后来有些疲了,我们再一起合一遍,今晚,大家都自己琢磨一下,而后,好好休息。记着,循序渐进,过犹不及。”
  “是,大师兄。”大家一起答应着。
  于是,大家开始了今晚的最后一次练习。南寄贤的琴声很轻,但是旋律的起伏顿挫做得非常到位,大概也是练得累了,毕竟三个小家伙都是工工整整地站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现在大家都卯足了劲,站好今天的最后一班岗。要不凭着南寄贤的脾气,又要留下来加练了。
  南寄贤对大家的表现基本满意,他顺手合上钢琴盖,而后道,“明天,我们请老师指导一下唱段分配的问题,然后,大家练和声。我暂时的打算是,阿颉,你负责中音的部分,陆由,高音,濮阳,低音。”
  赵濮阳嘟了嘟嘴,可是没有说什么,赵濮阳的高音可是非常漂亮的,而且,一首歌的高音部分,往往也是最容易出彩的。不过大师兄既然这么安排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小家伙也就不计较啦。而且,陆师弟是第一次登台嘛,最出风头的地方,肯定要留给他的。
  而后,南寄贤摆了摆手,“大家出去吧,濮阳留下来。”
  “是。”赵濮阳看着刘颉和陆由离开,心嗵嗵地跳,“大师兄——”
  南寄贤将手搭在散发着纯黑色光泽的琴盖上,“在我印象中,被留堂的,都是表现不好的孩子。”
  赵濮阳回头看了一眼门,见是锁得紧紧的,便将手搭在了裤腰上,小脸胀得通红。
  南寄贤看了他一眼,“今天不打你。”
  赵濮阳这才算松了一口气,乖乖将小手贴在裤缝上,“谢谢大师兄。”
  “这首歌,回去琢磨了吗?”南寄贤问道。
  赵濮阳不敢说话,他是有很认真的练过,但说是琢磨,肯定算不上。
  南寄贤道,“这首歌,无论歌词还是曲调,都不需要你用那么华丽的转音去处理。我知道你的嗓子很好,也知道,你刚和emolian学会了这个圣诞雪橇的转音技巧,但是,无时无刻的炫技只会让你沦落成一个靠卖弄技艺哗众取宠的三流艺人!”他说到这里,语气已经非常严厉了。
  赵濮阳埋着头,委屈极了。
  南寄贤看他,“刚才阿颉和陆由都在,我对你,算是小惩大诫。现在,师兄就和你把话说清楚,你和emolian,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在一首质朴天然的曲子里用他的技巧,你是在毁你自己!”Emolian,人称海豚修士,作为现今流行乐坛以高音著称的第一男歌手,华丽唱腔,就是emolian的标志风格。圣诞雪橇的转音,是他五年之前在伦敦演唱会上灵光一现的创造,当时的乐评人听到他那一段转音,仿佛圣诞鹿车从天而降于雪地旋滑,婉转灵动,流畅自然,这才得了这样一个雅称。emolian非常喜欢赵濮阳,便将他这看家绝技教给了他。赵濮阳学会没几天,正热乎着呢,这就在《兄弟》这首歌里用上了。
  赵濮阳长睫毛眨巴眨巴的,样子很是可怜。
  南寄贤根本不看赵濮阳,只是将双手很轻松地交叠,而后腕子搭在钢琴盖上,“听到了?”
  “是,濮阳听见了。”赵濮阳低头应道。好似很乖巧,可是南寄贤明白,他说的是听见了,并不代表他的态度。
  南寄贤看他,“从《玉龙台》开始,你唱歌,就越来越不扎实了。我希望,这张新专辑做出来,你的歌迷能够给你两个字,真诚。从明日之星选秀到今天的亚洲人气小天王,他们一路追随你,扶持你,唯一感念的,就是你的真诚。”
  赵濮阳是真的委屈了,说话的时候鼻音浓浓的,很让人疼惜,“濮阳很用心。”明明大师兄知道自己为了拍新的MV拼命练网球,整条左臂都抬不起来了才心疼自己去吃料理的,可是,他还这么说。赵濮阳不怕师兄责备,只是,他觉得,就用心这一点而言,自己无可指摘。而且,他也一直认为,歌迷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努力工作,就是为了给向日葵们最好的自己啊。
  南寄贤看他,“你用心的还不够。”说到这里,他语声突然严厉起来,“抬头!”
  赵濮阳将头抬起来,对上南寄贤严厉的目光,却又重新低下去,一秒钟后,又抬起头来,长睫毛颤巍巍地,就像是有人在上面荡秋千,南寄贤道,“四年前,明日之星总决赛票选,你以超过第二名一百多万的票数当选冠军,如果那时候,你的努力是百分之一百,现在,向日葵遍布整个亚洲,甚至,连欧洲美国都有你的歌迷,emolian和万俟这样的巨星,也听过你的歌,五周年纪念版正在筹备当中,贴吧博客论坛微博,多少歌迷翘首以待,你参加活动,来接机的歌迷比原来多了多少,你举办演唱会,门票比当年贵了三倍,可参加的人数,却比曾经翻了一番。所有人都说,选秀明星商业价值的最高峰就在选秀刚刚结束的那一个月,可是,你呢?你的向日葵跟着你多少年,濮阳,那你告诉师兄,你现在,应该比过去,努力多少倍?”
  赵濮阳不说话了。
  南寄贤看他,“过去,你一天多少时间练歌,多少时间练舞,现在——我知道你要赶通告,这张专辑,已经算是诚意之作,可是,比起当年的第一张《赵濮阳》,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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