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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右安门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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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川……”我一手抱着他,一手轻轻抚摸他的颈侧,“腿再分开一点,你这样,我也疼。”

  “你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吗?”气喘吁吁中睁开眼看着我,他在合作之余不忘讽刺两句。

  “金刚不坏之身也有要害啊。”我俯身咬他所雇,在更深入的同时感受着他诚实的反应。

  就算平时再嘴硬,一到床上周小川也就没力气掩饰什么了,他是个在做爱中既能完全投入有很容易失去理智的人,这对他自己而言可能是个短处,但对我而言确是个可爱之处。

  小小的身体有着超乎想象的吸引力,那是一种温暖的力量,它紧拽着你,给你最高层次上的愉悦和最大限度的享受,我认真品位被吸引的快乐,然后将这种快乐转换成快感反馈给他,周小川是个容易被快感俘虏的人,种种反应都证明这一点,可能不会有什么言语上的渴求,但热得发烫的体温和热得发烫的眼神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他想要,这种信息从他细小的反应中可以察觉到,然后,随着快感升级,细小也渐渐变得强烈起来。

  “建军……”甜腻腻的呼唤让我都幸福到觉得害怕,他眯着眼,腿缠在我腰间,然后轻轻摩挲,一双手似乎有些不知该往哪儿放,又不甘心向我索求拥抱,最后只能遮挡已经浸透情欲粉红的脸颊。

  “挡着干吗。”我抓开他的手,然后知头沿着他脸侧的线条游移,拇指拂过那漂亮的嘴唇时被他张口咬住,有点疼,但有种怪异的快感瞬间散布全身。

  “你、你轻点……”轻声的抗拒响起,后背的僵硬证明我的确弄疼了他,尽快让动作变得温柔,我轻轻咬他耳垂以便分散他对交合点过渡的注意力。

  “这样儿行了吗?”我低声问。

  “……”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他慢慢放松了紧张的身体。

  “那继续了啊?”我笑。

  “……”又没有应答。

  “到底行不行啊?”我有点得寸进尺,这显然有点激怒了周小川,睁开眼瞪着我,他终于开口骂我。

  “裴建军!你混蛋!”

  那声音里带着点哭腔,那是欲望得不到疏解的一种表现,和陷入极度快感时的哭腔不同,这是如果落泪,那一定是因为焦急难耐。

  “好好,我混蛋。”阴谋得逞一样的笑着,我继续动作,然后听着他重新掉进情欲漩涡的呻吟,这种呻吟随着我动作的轻重时高时低,最终在一阵全身性的颤抖中变成了带着长长尾音的低叫。

  那双粘着汗水的腿仍纠缠在我腰间,颤抖停止时还无意识的勾住我的身体。

  “干吗?不想让我走啊?”我轻轻在他髋骨两侧抚摸,缓解承受我的压力和长时间激烈动作之后的酸痛。1BFA一染:)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


  挑逗的耳语一下子惊醒了还沉浸在余韵中的人,周小川瞪着我,刚刚退去一点的红晕一下子又在脸颊上浮起,他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才赌气一样的从我身下挣脱,然后低声骂了句“王八蛋”。

  我没生气,我甚至还挺高兴,高潮之后还不想分开是已经达到及至享受的证明,能让他体会到这种及至并且浑然忘我也是我们身体契合度极佳的证明,有了这两点,他怎么骂我,我都能美的屁颠儿屁颠儿的。

  “哎,爱死我了吧?”厚脸皮的贴过去,我更加厚脸皮的问。

  “别烦我,困着呢。”他锁进被窝,然后一直靠到墙边。

  “困了?我看你一直挺兴奋的。”我也跟着蹭过去。

  “你产生错觉了吧?”带着冷笑的声音,“去去去,别挤着我,热死了。”

  “我说,你属猫的吧?怎么一喂饱了就赶人啊?”没有理会他的拒绝,我把他抱进怀里,下巴在他已经满是吻痕的颈侧磨蹭,“多少也该跟我说两句甜言蜜语吧?”

  “我不会。”很干脆的拒绝。

  “真无情。”我故意大声叹气。

  怀里传来很细小的笑声,但很快这笑声就停止了,周小川稍稍掀开被子一角,然后跟我说了句有点像谈判一样的话。

  “哎,你下次得用那个,听见没有?”

  “啊?”我大概能猜出来他说的是什么,但我准备装傻,“什么啊?”

  “就是……反正……”他难以启齿了,半天也找不到婉转的词句来取代那个专有名词,“反正,你不能……直接……就是说……”

  “到底什么啊?”我抓了抓头皮,然后一脸无辜的替他说出了口,“你不会是说避孕套吧?”

  “啊,就是这个。”松了一口气的语气有点好笑,周小川看着我,想说的严肃却控制不住脸红,“下次不许忘了。”

  “干吗用那玩意儿啊?又不会‘出事儿’。”我傻笑。

  “你是无所谓!可那什么……留着……我会肚子疼啊!”着急的叫出来,他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你怎么也不为我想想?”

  “我不知道啊。”这倒是真的,我在无辜过后很认真的保证,“成,下回肯定忘不了。”

  事实上我的确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从那之后我一直乖乖听他的话,于是,衣柜的某个抽屉里便多了一些本应属于小夫妻的东西,那个抽屉也随之成了带有暧昧色彩的地方,偶尔当着小九他们我还会拿那抽屉开玩笑,过后自然逃不过周小川的修理,我则用“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当借口绝不悔改。

  那段日子,我们刚刚走上成功之路的开端,远远的我们能看见有一点曙光在前方,那电光源是我们铆足了劲往前冲的动力,他有超乎寻常的吸引力,这种力量我们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对于无限的未来,我们有无限的憧憬。

  和周小川的关系确定之后是个相对稳定时期,有时候也会有点儿小摩擦,但多数都是因为我招惹了他,不过好在我还有这张嘴可仰仗,一通软磨硬泡,他也就“投降”了。

  那是一九九一年的春天,乍暖还寒时候,我们几乎天天忙着演出,忙着写曲子,排练,有时候的确累得要死,但仗着年轻,体力恢复快,再累,一咬牙也就扛过来了。

  我们仍在做兼职,只是为了配合更频繁的演出而减少了工作量,我只在周一到周三才去东四煤气站帮工,小九和林强也适当对工作时间进行了调整,变动最大的是周小川,三月的时候,他干脆离开了客房服务部,转到餐厅去洗盘子洗碗了。

  我问他理由的时候他漫不经心的说客服部太累了,不过我猜测他是再也不能忍受打扫301房间了,于是才干脆躲到餐饮部去,这种猜测我没有告诉他,我怕他打我,更怕他不让我在难得的休息日睡懒觉而去跟着他逛街买东西。我喜欢下午才出门,而且往往认定了一家店就一直在那儿买了,但周小川是一个也不放过的类型,于是,一旦我哪句话没说好,很有可能就会被他取消掉好几个黄金上午。

  “你这是公报私仇啊。”我愤愤不平。

  “错了,这是私报私仇。”他轻轻拍我脸,然后送上一个甜腻腻的微笑。

  可能应了那句俗话叫做“纸包不住火”,也可能是我们有时候表现的有点嚣张,在我发现小九根林强苗头不对的同时,对方也有点抓住了我们小辫子的意思。

  “我说嚼子,你是当真的吗?”小九特突然的冲我来了一句。

  “什么当真不当真的?”我问。

  “甭跟我装无辜,就是你对川儿啊。”他一针,我就见血了。

  “那还用问,他是你嫂子啊。”

  “你又打岔,我问正经的呢。”皱着眉瞪我,他放下筷子,“到底是不是,你别拐弯抹角。”

  “谁拐弯抹角了?”我干笑了两声。

  “你。平时你那干脆劲儿都哪儿去了?”

  “……”我有点沉默了。小九的问题太过突然,也太过尖锐,他这回不是平时那样带着玩笑口吻说的,我能听出来他话里的认真程度。

  “嚼子,是就是,我又不会给你满大街宣传去。”他继续追问。

  “是是,我知道你没那么三八。”我点头,然后在迟疑了片刻后开口,“要是‘是’呢?你怎么着?”

  “是就是呗,我能拿你怎么着。”他挑了下眉毛,接着重新拿起筷子。

  “你不觉得难受?”他坦然的态度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难受什么呀,又不是我的事儿,我管不着。”他边吃边说,嘴里塞满了东西的样子挺可笑。

  “可都住一块儿,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又不嫉妒你。”他哼了一声,“都二十世纪末了,我没那么封建,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你别伤川儿的心就成。”

  我没说话,半天没说话,小九的话对我而言是颗重磅炸弹,虽然他挺轻描淡写,我听起来却感到一阵阵耳鸣。

  “看我干吗?看进去就拔不出来了啊。”埋头吃饭的人发觉到我视线的停留,抬头瞪我,“你要是感动呢,就找个机会好好请我吃一顿。”

  “成,你说去哪儿吧。”我立刻答应。

  “全聚德,好久没去了。”

  “没问题。”我拍胸脯担保。

  “你说的,可不许反悔。”他咽下嘴里的东西,然后冲厨房里的林强喊了一嗓子,“强子,这礼拜天咱去全聚德,嚼子请客!”

  “哟,是吗?”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他看着我问,“裴哥,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等着吃吧你就。”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林强的肩膀,然后往门口走。

  “吗去啊?”小九问。

  “接你嫂子去,这黑灯瞎火的,我不放心。”我推门出屋,然后听到了那家伙德怀笑声。

  外头并不冷,就是有点儿凉,我慢慢走出院子,脑子里还在回想刚刚和小九的对话,说真的,我特感动,我无法形容那种心情,那种一瞬间踏实了,放心了,不用再躲躲藏藏了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出了院门,走出胡同口,远远的我看见一个小身影正朝这边走过来,我觉得心里热乎乎的,迟愣了片刻之后,我迈开步子就迎了过去。

  “你怎么跑出来了?”周小川有点惊讶。

  “接你呗,怕你找不着家门儿。”我笑,然后拉住他有点冰凉的手,“走,咱回家。”

  春天的夜晚,气温还是挺低的,但是拉着周小川的手走在万家灯火中,我打心眼儿里觉着那么温暖……

  

  周小川说我在很多时候,做好些事都特成心,能活活把人气死,就比如我偏选商务会馆完成我们俩的第一次,这直接导致了以后他每次打扫那个房间都会浮想联翩,我说你看你说走嘴了吧?你还是因为怕回忆让你热血沸腾才跑到厨房去的不是?他瞪着大眼睛看我,然后说“迟早我要整治你”。

  “还要整治我?!”我哀号,“我已经让你整治了多少回了?!”

  其实这也不算是真正的整治,周小川只是说说而已,他疼我,我知道。

  也正因为我知道这个,对于后来我所作的一切才会让我后悔钟声,我在已经和周小川在一起之后又作了对不起他的事,对不起他,更对不起我自己的良心。

  那时我们签下留驻合同四年半之后的事了,我们已经从地下阶段正式脱离出来,脱胎换骨走上被大众所熟知的道路,一九九五年,我们忙得要死,忙着做音乐之余还要忙着应付媒体,兼职工作自然早就不做了,即便这样还是会几乎没有能闲下来的时间,我这么些年来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剥夺了那么多自由了,总觉得想要抬头看看天,再做个深呼吸都不再像原来那么畅快淋漓。

  “你这叫生在福中不知福。”周小川笑我,“可算让音乐圈儿接受了,你还向退回去啊?天天给煤气站当碎催,人家一个电话你就立马抗上罐给人家送去,你愿意这样?”

  “最起码没有没完没了的采访。”我点上烟,深吸了一口,“烦。”

  “可我看你在节目上说得挺起劲儿的啊。”他又笑,“咱四个就数你活分。”

  “应付媒体谁还不会,再说你不也挺高兴的嘛,你就真喜欢让那帮主持人刨根问底啊?”

  我这句话可能正戳在周小川软肋上,他愣在那儿半天没言声儿,然后,他笑着叹气。

  “这也是没辙啊。”他摇头,“可你得知道,以后这种事儿,只会多不会少,早晚有一天你连吃饭睡觉上厕所都会有摄像机跟着,因为大众想看你,想知道你所有的细节,那要是真到了那时候,你还会受得了吗?”

  我愣了,这话从周小川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我没想过,至少是没想到他会有这样长远的考虑,我的印象中,他似乎还只是那个在护城河边儿跟着我屁股后头跑的小孩子,可这一夜之间,他已经成了大人,远远的跑到我前头去了,等我再回过头来,他早就跑出去了好远,留在我身后的,只剩了轰鸣着越过黑色水闸的护城河水。

  我有那么点儿怅然若失。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强调一下那个承诺,毕竟我不是会临阵脱逃的人。

  “这有什么受不了的。”我搭住周小川肩膀,“你忘了我当年怎么说的了?我就是那桥墩子,你不说行,我就一直在水里头站着,吃饭睡觉算什么呀,有本事让他们把咱俩那什么的细节也给拍下来。”

  “那算黄色录像了吧?”他突然笑出了声,“得把连用马赛克模糊处理,要不我可不跟你丢这个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这多难得的珍贵影像资料啊。”我坏笑,然后在看到走过来的人时抬手朝对方打了个招呼。

  “怎么样?二位,最近忙坏了吧?都把我这小地方给忘干净了。”酒吧老板双手搭在高椅子背儿上,“今天怎么想起来回来了?”

  “这话说的,就跟我们多忘恩负义似的。”我随手扔给老板一支烟,“这不难得有机天线功夫,过来坐坐。”

  “就是,怎么着也不能忘了这儿啊,您好歹也算我们大恩人。”周小川在旁边附和。

  “不敢不敢。”老板乐得合不拢嘴,“当年我也是觉着你们有前途,才把你们给留下的,结果还真就越唱越火,我这店能有今天,也多亏了你们。”

  “客气了。”我看着老板点上烟,然后问,“最近又发现什么新秀了没有?”

  “新秀没有。”他摇头,“新人倒是有一个。”

  “啊?”

  “给你们介绍介绍。”说着,他朝不远处的吧台打了个响指,“燕子,过来。”

  “燕子?”我疑惑了一声,然后在看到走过来的人那张脸时愣了一下。

  说实话,我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大眼睛双眼皮儿,小鼻子薄嘴唇儿就暂且甭说,单那双剑眉就让人挪不开眼睛,我从来没见过女孩儿有剑眉的,那细细的眉梢儿往上挑着,透出一股又勾引你又给你压迫感的俏丽。短头发有点微微自来卷儿,一身牛仔服怎么看怎么精神。

  女孩儿走到我们跟前,很随意的坐在老板旁边。

  “来来,认识认识,这是原来从咱们店里唱出去的两位,叫周哥,裴哥。”老板用拿着烟的手指了指我们两个。

  女孩很爽快地和我们打了招呼,然后在和我握手的时候说了句:“裴哥,你吉他弹得真不错。”

  “你听过?”

  “哟,这话说的,现在满世界都是‘桥’的海报,进个音像店就能听见你们的歌,我要是再没听过也忒农民了吧。”

  女孩笑着说完,端起小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纤细白皙的指头轻轻捏着同样纤细的吸管,轻轻吸气时,橙色的饮料就从透明的吸管里升起来。

  “燕子,你先去那边玩会儿,我跟这二位聊聊,过会儿就找你去。”老板开口。

  “成。”站起身,女孩儿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便离开了。

  看着那个漂亮的背影,我开口:“你行啊,活脱脱一个人间尤物,怎么就落你手里了?”

  “那没辙,人家说了,就是喜欢我。”老板笑得很大声,烟灰在身体微微颤动中凋落,“不过说实在的,这么让人心神荡漾的姑娘我也是头一回遇见。”

  “不会吧,你这么有钱有势的人,还能少了女朋友?”我打趣。

  “这没错,可真能让我动了真心的,也就这个了。”老板边说边吸了口烟,然后在浓浓的白色烟雾中说得格外认真,“谁要是动了她,我肯定不会放过谁,就算是对我有多大的恩,我也不会念及,到时候我可就顾不上情面了,为了她,我死都成。”

  这是那天我印象极深刻的一句话,连同老板说这话的表情一起,都深深刻在我脑子里,我当时没有上心,心想不就是个女人吗,你这么说无非也就是一种雄性本能,但那时候我并没想到他对自己这话有多当真。

  那天晚上还算高兴,但从老板的女朋友出现之后,周小川沉默了,他一直没说话,指导我们离开酒吧才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高兴?”我去撩他长头发,却被他躲开了。

  “没有,是烟味儿,我有点喘不上气来。”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侧脸看我,“哎,你挺喜欢那女孩儿吧?”

  “说什么哪说什么哪。”我敲他,“我可是对你一心一意至死不渝啊。”

  “没听说过,哪儿有至死不渝的东西。”他笑着叹气。

  “怎么没有啊,邱少云烈火烧身纹丝不动,黄继光堵枪眼,董存瑞炸碉堡,这不都是至死不渝嘛,你小时候学的英雄事迹都忘干净了?”

  “你有毛病吧?那是革命信仰。”他哼了一声,“哪儿会有人跟闹革命似的谈恋爱哪。”

  这是那天我印象最深的第二句话,当时我的回答是“我呀,我对你那可是绝对的革命信仰”,但后来我的所作所为却成了反革命,成了叛徒,我是恶贯满盈应该立马拉出去枪毙的大汉奸。我对不起周小川,对他而言,我是他最重要,却伤害他最深的人。

  这要从和酒吧老板的女朋友汤小燕越来越熟悉开始说起。

  有差不多两三个月的时间,我去酒吧的次数变得频繁起来,好像有点儿上瘾的意思,又好像我每次到那儿去的驱动力就是为了见那姑娘一面,很随意地交换了电话号码,很随意的一起出去逛街,很随意的请她到我家,然后,随意变得不再随意了。

  “裴哥,你家真漂亮。”柔软的声音在耳边擦过,坐在对面的女人冲我笑。

  “还成吧。”我点烟,“原来住东四,是我们队强子家的老宅,后来就搬出来了,现在我跟周小川都各自有房子,就九儿还住那儿。”

  “还是分开好,有隐私。”她顺着我的话说,“现代人不都强调隐私嘛。”

  “就是就是。”我点头,然后突然问,“哎对了,你怕烟味儿吧?”

  “不不,没有的事儿。”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了我要掐灭香烟的动作,那张鲜红的小嘴一张开就是讨人喜欢的话,“男人不抽烟,白来世上颠,不抽烟就不是男人。”

  “也不尽然。”我笑,“我们队长就不抽烟。”

  “哟,那我说错话了,可千万别告诉他啊。”清脆的笑声罐进耳朵,让我有那么点儿迷惑。

  我不知道我迷惑的是什么,我甚至认不清迷惑的主题,我觉得突然间掉进了一个迷宫,找不着出口,于是就在转来转去中失去了最初的方向。

  我不想隐瞒什么。

  “裴哥,我爱听你叫我‘燕儿’,叫‘燕子’太傻了。”

  我也没有资格隐瞒什么。

  “裴哥,‘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春春,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最后一句是什么来着?”

  我更没有余地隐瞒我所做的一切。

  “‘亭亭当当人人’。”我说。

  那天,我和那个女人上了床。

  我说不清自己干吗这样,我不知道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初衷,什么样的目的这么干的,当时周小川的影子在我脑子里闪了一下,然后就不知所踪了,我只觉得,他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很悲哀。

  很悲哀很悲哀。

  我没脸见他。

  我在跟他一碰面的时候转脸就跑,周小川没追我,他喊了句“建军”,然后就有千军万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有点害怕,腿也软了,一回头,看见后边还真有千军万马,再仔细看,发现这不是天兵天将嘛,打头阵的是哪吒三太子,紧跟着是二郎神,他放出了那条啸天犬,大狗冲着我就扑过来了,在我还没来得及躲开之前就一口咬住了我的哽嗓咽喉。我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干作挣扎,可我挣扎也没用,因为众天兵天将把我给团团围住,哪吒三太子冲上前来,冷笑着说:“死猴子,还敢说自己是齐天大圣吗?你以为你拍个坟包而就是山哪?你以为你挂个屁帘儿就是面大旗了?等着受死吧!”我一脑门子汗,眼见着太上老君一脸贼笑走过来,从背后摘下七星葫芦,说:“猴子,我今儿就要拿你炼丹,然后给玉皇大帝做寿礼。”

  我慌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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