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天苍-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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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驾临，不知有何要事？”

银川瞥了一眼罗子轩之后，便淡淡的道，“罗方呢？”

罗子轩被问得全身一僵，一时忘记了如何作答，倒是一旁的冯长达及时反应了过来，急忙代罗子轩回答道，“大老爷已经仙逝了。”

冯长达这句话说得是声泪俱下，但在场之人却全都没有心思去理会他言语之间的情感，皆被这一句话的内容给震住了。

银川微皱眉头，“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冯长达先是掩面叹息，然后缓缓的道，“就在不久之前，大老爷和各位夫人，无一幸存，全都死在了暗牢之。”

银川眉头一挑、嘴角一抽，“谁下的手？”

冯长达猛然站直身体，指着那尚未从罗方死讯清醒过来的罗寸，大声喝道，“就是逆贼罗寸，这个弑兄杀嫂的禽兽！”

在场之人的目光，全都随着冯长达这一指，望向了罗寸。罗子轩更是于此时表情大变，跪倒在银川面前，大声哭诉道，“家父被逆贼罗寸所害，还请前辈念在与家父相交多年的份上，替小子做主。”

事情展虽然稀，但只略加思索，便能洞悉其真像，蒋惊天心的那些纠缠不清的疑团，也于此刻尽数解开了。

原来埋伏在罗寸身边的并非只有罗方的人，还有罗子轩的人，甚至是冯长达的人。今天算是这三方势力对罗寸的一个联合围剿。但被算计的不仅是罗寸一个，还有那刚当上万兽城主没几天的罗方。其实这也不能怪罗方，是个人就不会想到，跟从自己二十几年精心尽力的手下，竟然会和自己的儿子串通一气，弑主杀父。

这样一来，罗子轩刚才旁敲侧击，点播冯长达之言，就变得顺理成章了。因为冯长达就是杀害罗方极其妻妾的罪魁祸，罗寸只不过是二人商讨过后的一个替罪羔羊而已。

这期间的一切谜底，都可以从那暗牢之解开。以罗方的身手，想要将其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当然难于上青天。但动手的地点若是暗牢，那就将全然不同了。罡气受到禁锢，又无处可逃，只能死战，有一千死士，足以将罗方耗死。

罗寸一开始攻打暗牢，之所以势如破竹，就是因为冯长达正在集力量，对罗方，极其暗牢的死忠守卫进行围剿，无法分出太多的力量进行防御。其实也这是冯长达的失策，他并没有料到罗寸的真实目的，以为其并不会贸然攻打暗牢，这才使他陷入了被前后夹击的窘境。不过老天最终还是站在冯长达一方，让他在罗寸攻至第七层时，彻底剿灭了罗方。

罗方正直壮年，还不知要在这城主之位坐上多久，届时恐怕罗子轩都已经垂垂老矣，毕竟以罗方地阶品的修为，活至一百岁，丝毫没有问题。

冯长达则有心将罗子轩扶持成为傀儡皇帝，使自己成为这万兽城背后的主人。但此时看来，他的计划颇有些不妙，因为罗子轩刚一得势，其之前言听计从的态度，便大为改变。恐怕这对主仆之间，迟早还要爆一场权力的争斗。

蒋惊天能够将事实的真像推测的八九不离十，罗寸自然也能看透其的玄机。事实上，在场的许多人，都已经看破了冯长达与罗子轩的毒计。这其自然也包括，那将罗寸愕然转为愤慨的表情，罗子轩呆滞转为悲切的神色，冯长达夸张近乎虚伪的面庞，尽收眼底的银川。

“老罗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说罢，银川鄙视的瞟了一眼满脸尴尬的罗子轩，嗤之以鼻的道，“你放心，我既然已经将城主之位交给了罗方，就不过食言将其夺回的，我今天前来是令有他事。”





第260章约战




罗子轩如此的卑躬屈膝，等的就是银川的这句话。｛｝若是银川执意要横插一脚，虽不见得能将城主之位夺回去，但终归会途生波澜，甚至引内乱，使这万兽城元气大伤，再不复昔日荣光。

罗子轩收回那满脸的涕泪，然后对银川恭敬的道，“不知前辈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银川连看都没看罗子轩一眼，便份外鄙夷的道，“我有什么事，需要向你汇报吗？”

罗子轩闻言一愣，急忙谄媚的道，“前辈办事，小子哪敢过问。小子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效上犬马之劳。”

闻言，银川锐利的目光斜扫而下，毫不客气的讥讽道，“老夫已经没有儿子了，便不劳驾罗大公子言传身教，代为教导了。”

罗子轩闻之就想当场作，幸好一旁的冯长达及时将其拦住，没让其将含在嘴里的忤逆之语吐出来。

银川说话是丝毫不留情面，“还不带上你的人，赶紧滚！”

罗子轩强压怒火，仍保持着一副恭敬的样子，满脸堆笑的道，“前辈，家父之仇未报，小子怎敢离开。”

这些年来，银川虽然与罗方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从未和睦过，但如今见其死于逆子之手，心却仍十分震怒，又怎么会给罗子轩好脸色看。

“滚！”

罗子轩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此等侮辱，就算银川是长辈，他也忍受不了。

“老家伙，你可知这是罗家，怎容得你在……”

好在冯长达反应极快、行事果断，直接就捂住了罗子轩的嘴巴，并伏于耳畔，轻声道，“大少爷，你冷静一点。你看那罗寸，他伤势太重，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就算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咱们还是走吧。”

冯长达见罗子轩双眼之的疯狂之色退去，便缓缓的松开了手。罗子轩重归自由后，便做了几个深呼吸，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狠狠的剜了一眼进气多出气少的罗寸，对银川再次道，“晚辈刚才有些失态，还请前辈海涵。晚辈马上离开，不在此打扰前辈办事了。”

说罢，罗子轩调头便走。冯长达自然不能如此失态，虽然银川一言不，也懒得搭理他，但其还是抱拳拱手的客套了几句，才下令收兵。

罗寸本来就受伤不轻，之后又被蒋惊天吞噬了不少精血，再加上偷袭的那八刀，俨然是活不成了。他此时仍能握着蒋惊天的手不放，除了回光返照之外，还是因为他心有事情没有放下。

“耿……冲。”

蒋惊天紧紧握着罗寸的手，点头应允道，“前辈放心，小子一定将耿冲救出来。”

罗寸缓缓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扭头望向罗子修，轻轻屈动了一下手指。蒋惊天略微思索，便领会了罗寸的意思，急忙呼喝道，“快把罗子修带过来。”

罗寸望着疯疯癫癫的罗子轩，眼神之充满了爱意，他努力的挣扎了一下，似乎是想给罗子修最后一个拥抱。蒋惊天见之，急忙将罡气输送进罗寸的体内，以让他完成这最后的遗愿。

得到了罡气的支持，罗寸双眼徒然一亮，闪耀出了最后的光辉。在场之人，全都默不作声，就连银川都没有妄图打破这父子两人浓情的画面。

父子相拥，只可惜一人将死，一人已疯。就在大家都认为，事情将会以这样一个安详的画面结束之时，那被罗寸紧搂在怀的罗子修，突然惨叫一声，双眼也迅速的黯淡了下来。

郑虎等人闻声，就想上前察看，但却被蒋惊天拦住了。他之前还很纳闷，罗寸在这弥留之际为何只交代他去救耿冲，却对罗子修这个疯儿子只字不提。原来是因为罗寸早就做好了打算，要带罗子修一起上路，共赴黄泉。

其实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罗子修一个疯子，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罗家容不下他，与石家又积怨太深，就算蒋惊天愿意代为照顾，罗子修在世上也不过是多受几年苦罢了。如今父子同逝，就算是到了九幽地狱，也是个伴儿。

蒋惊天深吸一口气，然后挥手将罗寸父子的尸，纳入了储物戒指。

罗家军退去的速度很慢，直到见罗寸父子纷纷撒手人寰，其才不再磨蹭。不用多想，这些人一定是冯长达在临行之际，特意吩咐的，目的就是为了确定罗寸的生死。

至于窥探银川此行的目的，冯长达并非是不想，而是不敢。单打独斗冯长达倒是不惧银川，但论起身份地位，在这万兽城振臂一挥的效果，他还是差之甚远。否则他又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将罗子轩推上台面，自己登上城主之位，岂不更好。

罗家军尽去，这罗府花园之，便只剩下银川与蒋惊天等人。

银川率先话，“你是蒋惊天？”

闻言，蒋惊天毫不慌张，缓缓的取下人皮面具，回答道，“不错。”

银川于这战乱之际前来，又直言不讳的问，就算不是证据确凿，也至少有着七成的把握，根本由不得蒋惊天抵赖。事实上，蒋惊天也不敢抵赖。

原因很简单，如果蒋惊天暴露身份，银川还会顾忌“犬王警告”，不敢在这万兽城对其动粗。若是蒋惊天矢口否则，银川恐怕就会立马出手，七成的把握，已经足以让他痛下杀手了。毕竟两万大军他都下得了手，又怎会在乎错杀一条人命。

既然如此，银川又为何不直接出手呢？出言询问，起不多此一举，还自缚手脚。其实银川也有他的考虑，若是以前的蒋惊天，他自然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对其出手。但此时的却不可，一切皆因为“石龙”那名满万兽城的土遁术。

归根结底，银川的本体是银翅狂鹰，不是什么锦毛鼠，穿山甲之类的。只要蒋惊天钻入地下，他便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银川也曾想过，以石家满门的生死相要挟，但他却怕因此触怒了石三。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走这一步的。

不过银川要是知道，蒋惊天此时罡气枯竭，根本不能使用土遁术，“石三”又重伤濒死，自身难保。他恐怕便会立马后悔的晕阙过去。

在郑虎等人的惊呼之，银川炯炯的望着蒋惊天那张，他做梦都无法忘记的面庞，咬牙切齿的道，“我早该想到，‘石龙’就是你。像你这种百年难遇的天才，又怎么会在短短的两三个月内，在万兽城出现两位？”

蒋惊天微微一笑，“前辈谬赞，小子哪承受得起。”

银川闻言摆手道，“天才之名，你当得起。不过也正是因为你天资过人，我才必须在你未成长起来之前，将你杀死。”

蒋惊天早就想来一场生死斗，将银川这个麻烦解决掉，只是他最近一直忙着石家的事情，没有倒出工夫来。既然此时话赶话，已经谈及此处，那索性就将决斗的日期定下来。

“前辈，你我恩怨终须解决。今日我蒋惊天便当着石家众人之面，正式向您约战。十日之后，正午时分，玄重山巅，不死不休！”

闻言，银川先是一愣，然后豪爽一笑，“爽快，一言为定。”

将这决战之地定为玄重山，是蒋惊天早就计划好了的，因为只要在这玄重石环绕之地，他才可以将两人修为之间的差距，拉至最小。

银川之所以答应的如此爽快，也并非鲁莽，或是轻敌。其实上，他在得知石二少就是蒋惊天之时，就定下计策，要将蒋惊天引上玄重山。因为只有在这玄重山上，蒋惊天才无法使用他的土遁之术。可以说，对于这决斗地点的选择，两人是一拍即合。

至于时间，银川也没有什么异议。蒋惊天需要时间处理石家的事情，银川也要着手安排家人离开万兽城，因为他也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十日之后可以从玄重山上，活着走下来。其实两人的出点是相同的，都是怕自己身死之后，罗家趁机难。

见银川点头应允，蒋惊天便微微一笑，拱手道，“不送。”

闻言，银川本想立马离开，但其刚踏出一步，却又突然回过头来，轻笑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吗？”

蒋惊天闻言，便是一皱眉头。听银川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是有人去给他通风报信了，这人不外乎就是纪庭、石嫣然两人之一。前者是借刀杀人，后者是因爱生恨。

“愿闻其详。”

银川盯着蒋惊天那略显严肃的面庞，字正腔圆的道，“王元。”

话音未落，银川便踏空而去，但蒋惊天却呆立在原处，一动不动。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为银川通风报信，出卖他的竟然是王元。

蒋惊天在溢香院曾出手教训过王元，更险些将其当场击毙，后因宋世仁劝阻，才放其一命。想必他就是在那时将蒋惊天认出来的，或是事后，由宋世仁告诉他的。对于王元的背叛，蒋惊天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有的只是那兄弟之情泯灭后，留下的悲痛与伤心。





第261章众女去向




由于银川的突然出现，让这场罗家的内乱，暂时终止。罗家军尽数回营，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城防军，还坚守着岗位。蒋惊天等人也返回地宫，静待着石府大火的熄灭。半个时辰之后，正阳殿下层的地道开凿完毕，不过蒋惊天却并没有将其公开，而是准备把它留为后手。

战火虽然平息了，但万兽城风起云涌的紧张气氛，却并为就此告终。罗子轩被银川呵斥而去后，便立即将罗寸弑兄篡位的罪行，诏告全城。而且还把攻打石家的罪责，也推到了罗寸的身上。

此则信息还未平息，便又有一则重量级的消息传了出来。自然是蒋惊天的真实身份，还有其与银川的约战。这则消息虽然是从银川的城主府传出来的，但大肆宣扬的却是罗子轩。

其原因很简单，罗子轩现在虽然手握重权，但其资历还不足以荣登城主之位。他宣扬这场约战，也只不过是为了转移一下城权贵名流的注意力。这样一来，反对他继位的声音，便会小一点，至少在这一天之内，会小一点。至于十日之后，木已成舟，就算反对的声音再大，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蒋惊天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一刻都不能耽误。在石府大火熄灭之后，蒋惊天便立即与常宸取得了联系，对此时万兽城的状况，做了一个详细的了解。

为了顺利继位，此时罗子轩的态度很暧昧，对任何势力都十分友善。而且据蒋惊天推测，这种暧昧的态度，至少会持续十天，但也不排除更久的可能。不过蒋惊天不能将石家人的性命，全都赌在罗子轩的态度上，他必须尽快安排他们，离开万兽城。

对整个万兽城的局势，有了准确的把握之后，蒋惊天便召开了一次石府人员去向讨论大会，就连那避难进来的四十几位罗府家将，都派了代表前来参加。

蒋惊天本来的计划是，将石府上下的婢女、仆人全部遣散，但大会还未开始，恢复了神智的石嫣然便去而复返了。这样一来，蒋惊天不得不改变计划，听取她的意见，毕竟石嫣然才是这石家的主人。

石嫣然回来之后，并未多说，只是丢下一句，“我要将石家迁至岭南，庄园田地都已经安排好了”，便又匆匆离开。石嫣然的突然回来，虽然弄得蒋惊天有些措手不及，但好在纪庭并没有回来，否则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难以保住卫星辰的老命。

虽然万兽城距岭南千山万水，但石嫣然已有定计，蒋惊天也就只能听从。不过石家之人何止万数，如想将其全部带到岭南，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蒋惊天便给了这些下人两个选择，想要留下的，便由他安排，在近期前往岭南。想要离开的，则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安家费。

如今是非常时期，罗子轩对任何一方的态度都十分友善，所以蒋惊天大可以安排石府之人，大摇大摆的撤出万兽城，不用再大费周章的从暗道偷偷遣送。如此一来，十天的时间也算富裕，所以蒋惊天便给了这些下人三天的考虑时间。

对那些与蒋惊天熟知之人，其策略就更加人性化了，尤其是西跨院之人，完全照顾到了每一个人的感受。

秋叶的心思还如以往一样，虽然舍不得蒋惊天，但还是要坚持与石嫣然一同离去。蒋惊天对此也十分无奈，只能更加珍惜这在一起的最后三天了。而且蒋惊天还下定决心，一定要在离别之前，封禁秋叶的记忆，免得其在以后日子里，郁郁寡欢。

锦竹的选择，与秋叶就截然不同了。她似乎仍就放不下与石嫣然之间的芥蒂，打算借此机会离开石家。对此蒋惊天也十分支持，不过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锦竹还没有想好去何处安身，所以蒋惊天便打算暂时将她送到大荒城，至于以后去向何处，再慢慢思量。

福生、福临他们两个也不打算留在石家，决定回乡下老家置办几亩薄田，娶妻生子。蒋惊天给他们的安家费，虽然不足以让两人大富大贵，但却可保二人一生衣食无忧。

说来也巧，闭月、羞花两姐妹，也不打算再过这出卖身子，为奴为婢的日子了。所以经蒋惊天这么一撮合，二人便答应分嫁给福生、福临，当晚就拜堂成亲了。

福生、福临手虽有些晶币，但也绝娶不到闭月、羞花这般的绝世美眷。能有此福分，全都是看在蒋惊天从说媒的面子上。至于闭月、羞花两姐妹，她们虽不太看好福生、福临，但好在这二人知根知底，又老实本分。这普普通通的农家日子，也正是她们想要的。所以这结局，自然皆大欢喜。

清风本打算随蒋惊天在江湖上漂泊，但这复仇之旅千难万险、九死一生，蒋惊天带着她多有不便，所以二人便商量了一个折的办法，就让她定居在大荒城。

正好正阳殿下层，那些原本属于罗神通的佳丽、婢女、守卫，尚未安置。若有愿意留下做个丫鬟、护院的，便为清风留下。相互之间有个照应，蒋惊天也会放心一些。

而且蒋惊天还答应了清风，一有机会，便会去看她。因为他们两人，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尚未完成，那就是为蒋家传宗接代。当然，在接下来这几天的日子，两人也不会闲着，要珍惜每一晚来之不易的机会。

至于明月，她的去向早已决定，随秋风叶暂时到大荒城等候此战的消息。当然随她们走的，还有那溢香院的姑娘们。

接下来说说许婉仪，对于这个聪明的女人，蒋惊天仍与其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虽有些暧昧，但却都点到为止。这并不说明蒋惊天有多专情，而是因为他还未从石嫣然的阴影下走出来。聪明的女人，仍让他心有余悸。

蒋惊天原本的打算，是想让许婉仪随着清风等人，一起去大荒城。但她却要求秘密而行，害怕罗家从作梗。毕竟她是罗方的未亡人，罗子轩若是知道她的身份，将其强行索要回去，也合情合理。至少光明正大的让其回府凭吊，蒋惊天就无法推托。不过许婉仪若是踏进了罗府，恐怕就再难出来了。

蒋惊天原本也考虑过这件事情，只不过他觉得罗子轩旁生枝节的概率很低，近乎于零。直到许婉仪将罗子轩对她垂涎已久的丑事说了出来，蒋惊天才将此事重视了起来。当晚就让常宸出城接应，并从地道，亲自将许婉仪送出了万兽城。

最让蒋惊天放心不下的，还要属卫星辰。他此时状态极差，虽然已经恢复了神智，能够下地行走，但只要雪山冰心丸的药效一过，其体内的火毒便还会复。最关键的是，这种丹药石嫣然只留下了三粒，每一粒只能压制卫星辰体内火毒一日一夜。

也就是说，蒋惊天只有不到三天的时间，去学习这“这八荒六合针法”。虽然有卫星辰亲自指导，但练成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其实，蒋惊天与卫星辰对此都没有太大的信心，他俩也只是在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安排好所有人的去向，又送走了许婉仪。与卫星辰学了一会儿针法，又喝了福生、福临、闭月、羞花四人的喜酒。最后还与清风缠绵了近一个时辰，蒋惊天可以说是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可还未等他闭合双眼，休息上一炷香的时间，常宸的一封书信，就将他的睡意全都驱散了。

许婉仪被劫走了，是石嫣然干的，对此常宸毫无办法，毕竟石嫣然才是他真正的主子。此次能够给蒋惊天送来一封信来，已经算是念及旧情、仁至义尽了。

其实在内心之，常宸还是站在蒋惊天这一边的。否则他在信封之，不会附上一张罗府的地图，还标明了纪庭和石嫣然此时的安身住处，和许婉仪被关押的地方。

蒋惊天没有想到，纪庭和石嫣然竟然就住在罗府，看来他们两人已经与罗子轩串通一气了。问题的关键是，蒋惊天此时还没有弄清楚，这劫走许婉仪是纪庭的意思，还是石嫣然的意思。

若是石嫣然，那此事的最终矛头，指向的应该是蒋惊天。但其背后指示的若是纪庭，那便是调虎离山之计，想要趁着蒋惊天离开地宫，前去解救许婉仪的时候，对卫星辰下手。当然，也可能是二者合一，纪庭是调虎离山，石嫣然是借刀杀人。

多思无益，蒋惊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将卫星辰藏起来。若说藏人，蒋惊天在这万兽城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目前唯一的困扰就是，卫星辰的身子太虚弱，身边需要有人伺候。

蒋惊天略加思索，便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红晕未退的清风。而藏人的地方，他也秉承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原理，将地点定在他的床榻之下。





第262章美人心计




正阳殿上、下两层之间，地面的厚度足有半丈，蒋惊天便掀开地砖，在这砖石、铜板相结合的铜墙铁壁上，扣出来了一个足以容纳卫星辰躺下的凹槽。｛｝并留下了几个气囊，供卫星辰藏身其时使用。

蒋惊天这一去不知道需要多久，他当然不能将卫星辰这个病号直接封在凹槽。所以这一切都得看清风的反应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