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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梦幻乐园-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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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形的飞铊,自己躲不躲得过?夜色将临,夜幕中的飞铊,自己更是无从闪躲。

  灵风在这俄顷之间,决定要冒险去抢攻。可是唐铁萧另一只手,徐徐张开伞,覆住身子,伞尖如一头露出白牙的野兽,在暮色中等待血浴。

  飞铊仍旧飞旋在半空之中。人在吊桥上,吊桥在半空之间。灵风觉得自己的性命,就像这条吊桥,被残破的麻索悬在半空,随时都会掉落,粉身碎骨。

  这两尺的桥面,更没有闪躲的余地,惟有后退。但两个实力相当的高手生死决斗之际,退后是极失斗志的事;何况在这滑漉窄桥上的急退,哪能快得过巨人之臂般的长索飞铊?

  既不能闪,也不能躲,又不能进,更不能退……灵风蓦然明白,唐铁萧引他在飞来桥上一决生死的意义。

  在生与死之间,必须有一人选择死,亦可能两人的结果都是死。像这哗然的瀑布倾落百丈,溅出水珠化为深潭的壮烈前,仍串成一道梦幻的彩虹。

  山风呼呼的吹过来,吹过平原,吹过桔林,吹得吊桥摇晃如山涧上的纸鸢。

  灵风忽然心头一震,因为他接触到唐铁萧那双犹如地狱里寒火的眼睛。那眼睛本来是无情的、肃杀的、冷毒的,此刻却有一丝讥笑与同情。

  因为对方已看出他的分神。这种生死决于俄顷之间,竟然分心,离死不远。

  灵风猛然惊觉后,立即敛定心神。那双眼睛立即又变回冷毒、肃杀、无情。

  山风吹到飞铊的圈影里,立即被绞碎,发出如受伤般更剧厉的尖啸声。冷血此际在桔林中厮拼,像一头左冲右突的猛虎,要铲平张牙舞爪于左右的獒犬。

  灵风这边的战局却不动。不动则已,一动则判生死。两边的局势,一动一静,全然不同的,但却同样凶险。

  夜色沉沉。飞铊仍在飞旋着,在呼啸的山风中发出各种不同的尖嘶,犹如枯枝般的分裂着灵风的神经。灵风站在桥上,宛似一座泰山,却轻似一片羽毛。

  他们已僵持好一段时间。最终总是要出手的。

  灵风望定唐铁萧双眼中的鬼火,脚下的雾寒越来越浓重。该是出手的时候了!

  唐铁萧瞥见灵风眼神忽扫向自己的下盘,飞铊立时朝着灵风的上盘飞袭出去!

  这一记飞铊,破空、裂风、碎夜,如闪电般飙至,飞击灵风。

  飞铊遽打而至!灵风的眼睛没有看飞铊,但他用耳朵听。在夜色里飞铊虽没有形迹可寻,用耳辨识反而清楚!飞铊竟直取灵风脸门!

  灵风右手凭空一抓,竟然捉住飞铊!

  飞铊虽在灵风手里,力道只给他的手劲消了一半,而另一半的威力,依然可以破膛裂肺!

  灵风急退,卸去剩余的力道。他已捉住飞铊,等于稳住了大局。

  却就在这瞬息间,唐铁萧像黑魔一般冲过来,雨伞一招,伞尖‘夺’的刺进灵风的小腹里去!灵风双手按住飞铊,来不及招架,伞刃已插入腹腔。

  灵风就在这时,发出一声铺天卷地沛莫可御的大喝。伞刃刺入肉三分,灵风全身真气凝聚,尖刃几乎已无法再刺进去,仅再推进五分。

  而灵风那一声巨喝,劈入唐铁萧耳际,刹那间宛如晴天霹雳,令唐铁萧一时之间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剑光一闪,灵风的左手白光剑已出。

  他出那一剑,是在巨喝的同时。唐铁萧离他极近,骤然听得一声大喝,不由得失心丧魂。而灵风那一剑,已经将伞尖削断。

  唐铁萧失重,身形往左侧翻落。他的左脚与常人不同,有四只脚趾是对趾的,而且尾趾与四趾、中趾与次趾都是分不开的。也就是说,唐铁萧的左足相当于仅有三只脚趾!

  这在平时,以唐铁萧这样的一个高手,丝毫不构成障碍,此刻却是决战在这样的一条吊桥上。飞来桥的险峻,令灵风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有在桥上硬接飞铊,尽受飞铊的牵制。

  而飞来桥也使唐铁萧自己一失足,便往深渊里像梦魇一般掉落。

  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灵风一出剑,必定是杀着! 
 
第一三四章 玉牌   
 
  唐铁萧向左侧了一侧,左足在湿漉的窄桥上已滑出桥板,往下翻去。唐铁萧这刹那间已明白怎么一回事,张大嘴,仍叫不出声音来。

  灵风这时放开了手——不是他故意要放手,而是飞铊的旋力虽然已经消去,但他十指被飞铊的震力激得又麻又痛,恰似十枚钢钉锤进指节里去一般。

  因此他再也握不住飞铊,放开了手,而唐铁萧就带着飞铊,沉了下去。电光火石之间,唐铁萧的身体突在半空顿住。

  灵风以双腕挟住了飞铊。飞铊的缒索,仍缠在唐铁萧手上,所以唐铁萧没有摔下去。

  灵风运力一抽,唐铁萧藉力而起,落回桥上。然而那桥索不堪这数下震荡,麻索‘嘞嘞’断裂,桥身倾斜而坍倒。灵风正欲往桥首掠去,但腹部一阵剧痛,跌倒于地。

  桥身断裂,往百丈深潭掉落。唐铁萧却先一步挟着灵风,掠回平地。桥索掉落在无底的漆黑之中,那里只有瀑布陡然‘粉身碎骨’的地方。

  长空里空荡荡,谁也不知那里曾有一道飞桥,一番恶斗。唐铁萧放下灵风,在黑夜里就像一座沉默的塑像。灵风长吸一口气,强忍腹中剧痛:“你救了我一命。”

  唐铁萧:“你也救了我一命。”灵风笑道:“我们两不相欠。”

  唐铁萧冷冷道:“不!你救我在先,你胜了。我们是在决战,谁输,谁就该阵亡。你立即将那块玉牌交给凌玉象,不要再招惹花夜来……”

  灵风忙道:“我们可以再决战一次……”话音未落,忽觉有异。

  唐铁萧如鬼火一般的眼睛望定他,嘶哑着声音道:“这就是唐门的‘火盐’,我死也要死在唐门的毒药下,多蒙你成全。”

  说到‘全’字,他伸直喉咙,张大嘴,仰天喷出一团火焰。火焰散尽时,他失去生命的身躯翻落深崖。唐门的人,不能战败。‘小唐门’的好手,更不能承受战败的屈辱。

  在他们而言,败就是死。唐铁萧宁可死在唐门的毒药之下,甚至觉得死得其所。

  灵风微微一惊:若这一口火是乍然喷向自己,自己也未必躲得过去。

  唐铁萧却没有这么做。灵风从黑漆漆如雷音的瀑潭望下去,只觉得一阵昏眩,不知是悼念唐铁萧不屈之死,还是腹部失血过多。

  无论如何,经此一战之后,飞来桥已凭空飞去,永无踪迹。

  灵风掏出那块色泽丰润、毫无瑕疵的玉牌,叹息一声,喃喃道:“你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我是不是自找麻烦了?”

  缓缓的走进青桔林中,盘膝而坐,一边修炼,一边疗伤……

  此时,乱葬岗上居然守着七个人,正是江南七怪。

  韩宝驹忽然‘咦’的一声,向草丛里一指:“那是什么?”月光之下,只见青草丛中三堆白色的东西,模样甚是诡奇。

  全金发走过去看时,只见三堆都是死人的骷髅头骨,却叠得整整齐齐。他笑道:“定是那些顽皮孩子搞的,把死人头排在这里……啊,什么……二哥,快来!”

  各人听他语声突转惊讶,除柯镇恶外,其余五人都忙走近。

  全金发拿起一个骷髅,递给朱聪:“你瞧!”

  朱聪往他手中看去,只见骷髅的脑门上有五个窟窿,模样就如用手指插出来的一般。他伸手往窟窿中一试,五只手指刚好插入五个窟窿,大拇指插入的窟窿大些,小指插入的窟窿小些,犹如照着手指的模样细心雕刻而成,显然不是孩童的玩意。

  朱聪脸色微变,再俯身拿起两个骷髅,只见两个头骨顶上仍是各有刚可容纳五指的洞孔,不禁大起疑心:“难道是有人用手指插出来的?”

  韩小莹叫道:“是吃人的山魈妖怪么?”韩宝驹:“是了,一定是山魈。”

  全金发沉吟道:“若是山魈,怎会把头骨这般整整齐齐的排在这里?”

  柯镇恶听到这句话,跃将过来:“怎么排的?”

  全金发:“一共三堆,排成品字形,每堆九个骷髅头。”

  柯镇恶惊问:“是不是分为三层?下层五个,中层三个,上层一个?”

  全金发奇道:“是啊!大哥,你怎知道?”

  柯镇恶不回答他问话,急道:“快向东北方、西北方各走一百步。瞧有什么。”

  六人见他神色严重,甚至近于惶急,大异平素泰然自若之态,不敢怠慢,三人一边,各向东北与西北数了脚步走去。

  片刻之间,东北方的韩小莹与西北方的全金发同时大叫起来:“这里也有骷髅堆!”

  柯镇恶飞身抢到西北方,低声喝道:“生死关头,千万不可大声。”

  三人愕然不解,柯镇恶早已急步奔到东北方韩小莹等身边,同样喝他们禁声。

  张阿生低声问:“是妖怪呢还是仇敌?”柯镇恶:“我的瞎眼便是拜受他们之赐。”这时西北方的全金发等都奔过来,围在柯镇恶身旁,听他这样说,无不惊心。

  他们六人与柯镇恶虽然义结金兰,情同手足,但他极恨别人提及他的残疾,是以六兄妹只道他是幼时不幸受伤,从来不敢问起,直至此时始知是仇敌所害。

  柯镇恶武功高强,为人又精明沉着,竟然落得如此惨败,那么仇敌必定厉害之极了。

  柯镇恶拿起一枚骷髅头骨,仔细抚摸,将右手五指插入头骨上洞孔,喃喃道:“练成了,练成了,果然练成了。”又问:“这里也是三堆骷髅头?”

  韩小莹:“不错。”柯镇恶低声道:“每堆都是九个?”韩小莹:“一堆九个,两堆只有八个。”柯镇恶:“快去数数那边的。”

  韩小莹飞步奔到东北方,俯身一看,随即奔回:“那边每堆都是六个,都是死人首级,肌肉未烂。”柯镇恶低声道:“那么他们马上就会到来。”将骷髅头骨交给全金发,道:“小心放回原处,别让他们瞧出有过移动的痕迹。”

  全金发放好骷髅,回到柯镇恶身边。六兄弟惘然望着大哥,静待他解说。

  只见他抬头向天,脸上肌肉不住扭动,森然道:“这是铜尸、铁尸!”

  朱聪吓了一跳:“他们还不死心么?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柯镇恶道:“恐怕还是不肯放过我。难怪白天他们不肯赴宴,原来是躲在这里暗练九阴白骨爪。各位兄弟,大家快上马,向南急驰,千万不可再回来。驰出一千里后等我十天,我第十天上不到,就不必再等了。”

  韩小莹急道:“大哥你说什么?咱们喝过血酒,立誓同生共死,怎么你叫我们走?”

  全金发:“大哥,我以为你请的是丘处机和王处一,没想到会是这两个魔头……”

  柯镇恶连连挥手:“快走,快走,迟了可来不及啦!”

  韩宝驹怒道:“你瞧我们是无义之辈么?”

  张阿生:“江南七怪打不过人家,留下六条性命,也就是了,哪有逃走之理?”心道:不管怎样,小师妹是一定不可以死的……我一定要保护她……

  柯镇恶急道:“这两个魔头武功本就十分了得,现今又练成九阴白骨爪。咱们七人绝不是他们对手,何苦在这里白送性命?”

  六人知他平素心高气傲,从不服输,对这两人却如此忌惮,想来对方定是厉害无比。

  全金发:“那么咱们一起走。”

  柯镇恶冷冷的道:“他们害了我一生受苦,那也罢了。我兄长之仇却不能不报。”

  南希仁:“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他平素言简意赅,但说了出来后,再无更改。

  朱聪一向嬉皮笑脸,此时却正色道:“江南七怪,共同进退。”

  柯镇恶沉吟片刻,素知各人义气深重,原也决无临难自逃之理,适才他说这番话,危急之际顾念众兄弟的性命,已近于口不择言。 
 
第一三五章 铁尸   
 
  柯镇恶叹口气:“好,既是如此,大家千万要小心。那铜尸是男人,铁尸是女人,两人是夫妻。当年他们初练九阴白骨爪,给我两兄弟撞见,我兄长死在他们手里,我坏了一对招子。大家须防他们手爪厉害。六弟,你向南走一百步,瞧是不是有口棺材?”

  全金发连奔带跑的数着步子走去,走满一百步,没见到棺材,仔细察看,见地下露出石板一角,用力一掀,石板纹丝不动。转回头招招手,各人一齐过来。

  张阿生、韩宝驹俯身用力,‘叽叽’数声,两人合力把石板抬起来。月光下只见石板之下是个土坑,坑中并卧着两具尸首。

  柯镇恶跃入土坑之中:“那两个魔头待会练功,要取尸首应用。我躲在这里,出其不意的攻他们要害。大家四周埋伏,千万不可先让他们惊觉了。务须等我发难之后,大家才一齐涌上,下手不可有丝毫留情。这般偷袭暗算虽然不够光明磊落,但敌人太狠太强,若非如此,咱们兄弟个个性命不保。”他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着,六兄弟连声答应。

  柯镇恶又道:“那两人机灵之极,稍有异声异状,在远处就能察觉。把石板盖上罢,只要露一条缝给我透气就是。”

  六人依言,轻轻把石板盖上,各拿兵刃,在四周草丛树后找了隐蔽的所在分别躲好。

  韩小莹见柯镇恶如此郑重其事,那是与他相识以来从未见过的,又是挂虑,又是好奇,躲藏时靠近朱聪,悄声问:“铜尸、铁尸是什么人?”

  朱聪:“这两人合称黑风双煞,当年在北方作恶。这两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行事又十分机灵,当真是神出鬼没。后来不知怎的,江湖上不见了他们的踪迹,过了几年,大家都只道他们恶贯满盈,已经死了,哪知道却是躲在这穷荒极北之地。”

  韩小莹:“这二人叫什么名字?”

  朱聪:“铜尸是男的,名叫陈玄风。他脸色焦黄,有如赤铜,脸上又从来不露喜怒之色,好似僵尸一般,因此人家叫他铜尸。”

  韩小莹:“那么那个女的铁尸,脸色是黑黝黝的了?”

  朱聪:“不错,她姓梅,名叫梅超风。”

  韩小莹:“大哥说他们练九阴白骨爪,那是什么功夫?”

  朱聪:“我也从没听说过。”

  韩小莹向那叠成一个小小白塔似的九个骷髅头望去,见到顶端那颗骷髅一对黑洞洞的眼孔正好对准着自己,似乎直瞪过来一般,不觉心中一寒,转过头不敢再看,沉吟道:“怎么大哥从来不提这回事?难道……”

  话音未落,朱聪突然左手在她口上一掩,右手向小山下指去。

  韩小莹从草丛间望落,只见远处月光照射之下,一个臃肿的黑影在沙漠上急移而来,甚是迅速,暗道:“惭愧!原来二哥和我说话时,一直在毫不懈怠的监视敌人。

  顷刻之间,那黑影飘近小山,这时已可分辨出来。原来是两人紧紧靠在一起,是以显得特别肥大。韩宝驹等先后都见到了,均想:这黑风双煞的武功果然怪异无比。两人这般迅捷的奔跑,竟能紧紧靠拢,相互间当真是寸步不离!

  六人屏息凝神,静待大敌上山。朱聪握住点穴用的扇子,韩小莹把剑插入土里,以防剑光映射,右子却紧紧抓住剑柄。

  只听山路上沙沙声响,脚步声直移上来,各人心头怦怦跳动,只觉得这一刻特别长。这时西北风更紧,西边的黑云有如大山小山,一座座的涌将上来。

  过了一阵,脚步声停息,山顶空地上竖着两个人影,一个站着不动,另一人长发在风中飘动,却是个女子。

  韩小莹心道:那必是铜尸和铁尸了,且瞧他们怎生练功。

  只见那女子绕着男子缓缓行走,骨节中发出微微响声。她脚步逐渐加快,骨节的响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密,犹如几面羯鼓同时击奏一般。

  六人听着暗暗心惊:她内功竟已练到如此地步,无怪大哥要这般郑重。

  只见她双掌不住的忽伸忽缩,每一伸缩,手臂关节中都是喀喇声响,长发随着身形转动,在脑后拖得笔直,尤其诡异可怖。

  韩小莹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底直冒上来,全身寒毛竖起。突然间那女子右掌一立,左掌‘啪’的一声打在那男子胸前。

  六人无不大奇:难道她丈夫便以血肉之躯抵挡她的掌力?

  眼见那男子往后便倒,那女子已转到他身后,一掌打在他后心。只见她身形挫动,风声虎虎,接着连发八掌,一掌快似一掌,一掌猛似一掌,那男子始终不出一声。待到第九掌发出,那女子忽然跃起,飞身半空,头下脚上,‘噗’的一声,右手手指插入那人的脑门。

  韩小莹险些失声惊呼。只见那女子落下地来,哈哈长笑,那男子俯身跌倒,更不稍动。那女子伸出一只染满鲜血脑浆的手掌,在月光下一面笑一面瞧,忽地回过头来。

  韩小莹见她脸色虽是黝黑,模样却颇为俏丽,四十岁左右年纪。

  六人这时已知那男子并非她丈夫,只是一个被她捉来喂招练功的活靶子。这女子自必是铁尸梅超风了。梅超风笑声一停,伸出双手,‘嗤嗤’数声,撕开死人的衣服。

  六人俱是一惊,只见她又扯开死人胸腹,将内脏一件件取出,在月光下细细检视,看一件,掷一件。六人瞧见抛在地下的心肺肝脾,只见件件都已碎裂,才明白她以活人作靶练功的用意。她在那人身上击了九掌,丝毫不闻骨骼折断之声,内脏却已震烂。

  她检视内脏,显是查考自己功力进度如何。

  韩小莹恼怒之极,轻轻拔起长剑,便欲上前偷袭。

  朱聪急忙拉住她,摇摇手,心下寻思:这时只有铁尸一人,虽然厉害,但我们七兄弟合力,谅可抵敌得过,先除了她,再来对付铜尸,那就容易得多。要是两人齐到,我们无论如何应付不了……但焉知铜尸不是躲在暗里,乘隙偷袭?大哥深知这两个魔头的习性,还是依他吩咐,由他先行发难为妥。

  梅超风检视已毕,微微一笑,似乎颇为满意,坐在地下,对着月亮调匀呼吸,做起吐纳功夫来。她背脊正对着朱聪与韩小莹,背心一起一伏,看得清清楚楚。

  梅超风打坐片时,站起身来,拖了尸首,走到柯镇恶藏身的石坑之前,弯腰去揭石板。六人个个紧握兵刃,只等她一揭石板,立即跃出。

  梅超风忽然听得背后树叶微微一响,似乎不是风声,猛然回头,月光下一个人头的影子正在树梢上显出。她一声长啸,斗然往树上扑去。

  躲在树巅的正是韩宝驹,他仗着身矮,藏在树叶之中不露形迹,这时作势下跃,微一长身,竟然立被敌人发觉。他见这婆娘扑上之势猛不可当,金龙鞭一招‘乌龙取水’,居高临下,便往她手腕上击去。

  梅超风竟自不避,顺手一带,已抓住鞭梢。韩宝驹膂力甚大,用劲回夺。梅超风身随鞭上,左掌已如风行电掣般拍到。掌未到,风先至,迅猛已极。

  韩宝驹眼见抵挡不了,松手撤鞭,一个筋斗从树上翻将下来。梅超风不容他缓势脱身,跟着扑落,五指向他后心疾抓。余者立即出动,将梅超风围在核心,刀剑齐施。

  梅超风丝毫不惧,一双肉掌竟似比六侠的兵刃还要厉害。她双爪犹如钢抓铁钩,不是硬夺兵刃,就是往人身上狠抓恶挖。六人想起骷髅头顶五个手指窟窿,无不暗暗心惊。

  更有一件棘手之事,这铁尸浑号中有一个‘铁’字,周身真如铜铸铁打一般。

  六人见她后心给全金发秤锤击中两下,却似并未受到重大损伤,才知她横练功夫亦已练到上乘境界。眼见她除了对张阿生的尖刀、韩小莹的长剑不敢以身子硬接之外,对其余兵刃竟是不大闪避,一味凌厉进攻。 
 
第一三六章 双煞   
 
  斗到酣处,全金发躲避稍慢,左臂被梅超风一把抓住。五侠大惊,向前疾攻。梅超风一扯之下,全金发手臂上连衣带肉,竟被她血淋淋的抓了一块下来。

  朱聪心道:有横练功夫之人,身上必有一个功夫练不到的练门,这地方柔嫩异常,一碰即死,不知这恶妇的练门是在何处?

  他纵高窜低,铁扇晃动,霎时之间,连试十多个穴道,要查知她对身上哪一部门防护特别周密,那便是‘练门’的所在。

  梅超风明白他用意,喝道:“鬼穷酸,你姑奶奶功夫练到了家,全身没练门!”倏的一爪,抓住他的手腕。

  朱聪大惊,幸而他动念奇速,手法伶俐,不待她爪子入肉,手掌翻动,已将铁扇塞入她掌心,说道:“扇子上有毒!”梅超风突然觉到手里出现一件硬物,一呆之下,朱聪已把手挣脱。梅超风也怕扇上当真有毒,立即抛下。

  朱聪跃开数步,只见手背上深深的五条血痕,不禁全身冷汗。眼见久战不下,己方竟然已有三人被她抓伤,待得她丈夫铜尸到来,七兄弟真的要暴骨荒山了。

  只见张阿生、韩宝驹、全金发均已气喘连连,额头见汗。只有南希仁功力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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