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九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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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回答，刚才真是父亲让你来请家妹的？”郑家稳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是。”陈军光棍地答道，这事肯定是瞒不住的。
“谁让你们来的？”郑家稳冷冷地盯着陈军问道。
“我看到这里情况不对，自己过来的。”陈军低着头，并没有看郑天傲。
“你有这胆子吗？假传旨意。再说，你根本就不可能认识家妹，怎么可能一来就请她去见父亲，如果你再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了。”郑家稳寒声道，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郑天傲。
陈军一言不发，只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幅任由处置的烈士形象。
“哼，还挺忠诚的，你们呢，你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过来吗？”郑家稳眼神扫向其他人，不怒自威。
“是陈军叫我们过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其他人如实回答道。
“看来是有人不欢迎我回来啊，呵呵。”郑秀心思灵珑，淡淡地说道。
“哼，让我知道这人是谁，非让他好看。”郑天傲毫不脸红地在一旁冷声说道。
“好了，你们退下吧，这事回头算帐，我会查清的……小妹你刚回，我们先进去吧，父亲昨天还在念叨你呢。”郑家稳意外的没有继续在这事上继续纠缠。
黄飞龙不傻，事情发展到这里，马上明白大舅的良苦用心，忍不住对他生十二分的好感。一来，大舅揪住这事当众责问，是要敲打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让他们有所顾忌。二来，也是在提醒自己和母亲，这里并不是铁板一块，更不是安乐窝，需要多加小心。
黄飞龙向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于是他甜甜地叫一声道：“大舅好！”至于同样站在一旁的三舅，他故意忽略了，他可不相信李葵耳朵会有问题，这种高档别墅的保安，会招一个耳朵有问题的人吗？
“哈哈，不错，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郑家稳听到黄飞龙称呼自己，却漏了老三，对他也高看了几分，看来这小子不笨，以自己对老三的了解，今天这事十有八九是他整出来的，只是，黄飞龙这样当众公开矛头，还是显得嫩了点，于是，他忍不住提醒道：“这是你三舅。”
“三舅好！”黄飞龙略一思量，也明白了大舅的好意。不知怎的，他现在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会猜人心思了，难道真的越来越聪明了？
最终，母子二人在郑家稳的引导下，一起走进了别墅……




第二十五章　老爷子怒了
按江城的习俗，都是先上寿礼，然后再宴宾客，此时已近中午，待黄飞龙和母亲进入正厅时，献礼的人早已接近尾声，轮到自家人上前献礼祝寿了。
郑家虽然在江城是地位显赫的超级巨富，但是，崛起时间并不长，从郑河山这一辈才开始脱离农根跌入上层，所以，子孙后代并不庞大。郑河山自己是三千亩地一独苗，父母也早已过世，发妻也已离世多年，留下三子一女，分别为老大郑家稳，老二郑清平，老三郑天傲，以及唯一的小女郑秀。
黄飞龙进入大厅后，看到郑河山端坐在高高的大椅上，一身鲜红寿袍，银发闪烁长须飘飘，清瘦俊逸的笑脸上，颇有几分书卷气，这让他也生出几分意外之色，在他的概念里，能成为人上人者，身上皆避免不了几分霸气，断不可能如现今这般清朗和飘逸。
黄飞龙在打量着郑河山，郑河山也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堂下的女儿郑秀，以及这个同来的小子。然而此时大众场合，他也不便多言，依旧含笑而坐，只是扶在坐椅上的大手微微有几份颤抖，看得出来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随后，黄飞龙和母亲在大舅的相陪下，和里面的亲戚们打了个招呼，互相认识了下。
祝寿无非就是说几句祝福的话，然后献上礼品，对自己的礼品作几句简要的讲解，然后就完事了，并没什么新意，很快就走马灯似的，轮到自家人了。
首先上前祝寿的是大舅郑家稳，他送的是一副字画真迹，价值不菲，被老爷子笑纳了，自然引来宾客们一片礼貌的夸赞，大舅妈吴雅娟微笑相陪，一起说了几句吉祥话。其次是二舅郑清平，携舅妈周佳柔上前祝寿，礼品是一件古董瓷器，又免不了一阵赞叹之声，依然被老爷子笑着收下了。
之后轮到三舅郑天傲和舅妈李秋梅，郑天傲上前后，先是朗声说道：“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随后，话锋一转，道：“父亲，三儿家境清贫，礼品自然比不上两位大哥高档，这里只有一盆亲自移栽的兰花，还请父亲笑纳。”
郑河山脸色微变，心头怒生，“哼，家境贫寒，三个儿子在自己的照应下，皆是身家不菲，他当众提出，这是怪自己偏心，是在向我要权啊。”尽管生气，可是，他也是见惯风浪的人，于是，淡淡地说道：“难得你有心了，论家境，我当年也是白手起家，从一个穷山沟里一步步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人，重要的不是起点在哪里，而是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努力！”
大厅里一片短暂的寂静，有心人皆是从他这略带教训的话里听出了话音，郑天傲脸色微变，嘴唇动了动，想再说什么，被妻子李秋梅悄悄拉了下，只得点头道：“父亲说得是，三儿知道了。”说完，便默然退下，站到大哥和二哥的下边位置。
看到三哥退下后，郑秀走上前去，跪下身子含泪道：“爸，不孝女回来了……向你祝寿，请您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女儿没别的要求，唯愿您平安喜乐，身体健康，这样……这样女儿也能安心离开……”说完，已经有些哽咽，刚才她听了三哥的话语，本打算归家的心，也萌生了去意。黄飞龙见母亲跪下了，自己也随着跪了下去。
听到郑秀的话，大厅里再次回归宁静，郑河山眼圈也有点泛红，他身子微颤，缓缓地走下来，扶起女儿道：“当年的事，我也有错，如果我不是执意坚持，你母亲也不会气得一病不起，最后……唉……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咱们父女也有十多年没见了……你看你年纪轻轻，头发就白了这么多……这些年……苦了你了……”
“爸……”郑秀哭着扑入父亲的怀里。
“父亲，今天是你的寿辰，大厅广众之下，这样不太好……”见到父亲情绪激动，三个儿子皆是围了上去，大儿子郑家稳低声劝慰道。
“起来吧，这次来了，就别走了，我老了，没几年好活了。”郑河山满是风霜的脸上，一双老眼满含乞求地看着小女儿说道。
“父亲，小妹离家多年，突然回来生活，怕是不大习惯。”郑天傲忍不住插口道。
“不大习惯？哼……我看是你不大习惯才对……是不是我活着也让你不大习惯……三儿啊，你……你太让我失望了……”郑河山本就情绪激动，听到老三的话，更是气急，脱口说道。
“父亲，我不是这意思，小外甥还在上学吧，小妹哪能说走就走说留就留啊，我这也是一番好意。”郑天傲急忙解释道。
“三兄弟之中，你是最聪明的，也是最受宠的，可是，这些年，你摸着良心问问，你的聪明都用到哪里去了？真当我老糊涂了吗？你滚，给我滚，我不想听到你的解释！”郑河山已经出离愤怒了。
眼看喜庆的气氛要变味儿，很可能闹得不欢而散，郑家稳和郑清平对视一眼，马上各劝一边，打起了圆场。黄飞龙见状，也硬着头皮消减他的情绪，道：“外公，母亲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寿礼呢，是她亲手绣的《清明上河图》。”
说完，马上取下包裹，将巨幅的《清明上河图》展了开来，看到那绣功精湛的十字绣，郑河山愣了片刻，道：“这一幅秀下来，怕是得好几年功夫吧，难得你有心了，我很喜欢，很喜欢。”郑河山的老手轻柔地抚摸着长近五米的图，本就对诗词古画等十分喜欢的他，更是越看欣赏，连连点头。
看到老爷子情绪逐渐稳定，兄妹几人皆是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将图收了起来，将老爷子重新请到了高堂之上，因为孙子辈的还没祝寿呢。
郑家稳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叫郑家鸿，女儿叫郑心怡，郑清平育有二子，大儿子叫郑伟鸿，小儿子叫郑国栋，郑天傲同样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叫郑鹏飞，女儿叫郑小诗。
郑家鸿已经成家，此时他带着妻子和出生未久的女儿走上前来，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后，同样献上了一件价值不菲的寿礼，随后是郑心怡，郑伟鸿，郑国栋，一一送上祝福和寿礼。
郑秀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来祝寿前，她光顾着准备自己的礼物，忘了小辈们还在献礼，现在事到临头，到哪里再弄一件合心又不丢份儿的礼物呢。




第二十六章　我是被逼的
黄飞龙看到这些富家子，自然看出了母亲的顾虑，低声道：“放心吧，我有准备的。”说完，冲母亲笑了笑。郑秀见状，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自家家底她知道，哪里能拿得出什么像样的礼物呢。
转眼就轮到郑天傲的儿子郑鹏飞了，郑鹏飞长得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显出良好的个人修养，几位小辈中，他无疑是最为出色的，此时，他的脸上微带笑容，朗声说道：“爷爷，孙儿今天给你准备了两件礼物，一件是一幅书法真迹，虽是晚清之作，却是颇有神韵。”说完，将那副字在小妹郑小诗的帮助下，当众展开。
“俭以养德”。
郑河山看到这四字，老怀大慰，道：“好字，好意，我很喜欢，你们切记，打家业容易，守家业难，我希望你们心中对这个‘俭’和‘德’字要有深刻的认识。”
“孙儿还有一件寿礼，这件寿礼是一个好消息，不过，孙儿想先卖个关子，请爷爷先猜猜？”孙鹏飞说完，笑着说道。
“小飞有对象了？”郑河山心情看来很好，打趣道。
“爷爷，你们怎么都这样啊，哥哥都要被你们教坏了，他今年才十九岁呢。”郑小诗撇撇嘴，娇声道。
“好了好了，小诗不满了，爷爷就不说了，小飞，爷爷是猜不到了，你直接告诉我吧。”郑河山笑道。
众人从老爷子对这对兄妹的亲切态度，已经看出了此中真意，顿时纷纷应景，让孙鹏飞说出这个好消息，现场一片和谐。
“孙儿被全国排名第一的天龙大学录取了，这次孙儿的高考成绩排在湖北省理科第五名，刚好达到录取资格。”孙鹏飞一脸喜色地说道。
“哈哈，好！很好！爷爷就知道你很棒，我郑家也有人考进天龙大学了，这是大喜事啊，这份寿礼我很喜欢，非常喜欢，你们这些家伙，多向小飞学习，年轻人就得有大追求！”郑河山大笑道。
听到这个消息，今天前来祝寿的宾客们，皆是一脸震惊，天龙大学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这孩子能考进天龙，个人智慧和能力必然非同一般，看来郑家后继有人啊，也难怪郑河山会心情大好，换上自家后辈能考上这么一个天龙大学的，也会半夜笑醒，值得四处炫耀。
有了郑鹏飞带出的这个高潮后，众人对黄飞龙的献礼，自然就少了许多期待，只是出于礼貌，维系着寿礼现场的热情。
黄飞龙走上前道：“外公，我的祝愿，就是母亲的心愿，希望您身体健康，平安幸福，来得匆忙，我的寿礼很简单，就是一颗珍珠，希望您喜欢。”
大家一听，看看他穿着的一身地摊货，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已经将他看低到尘埃里，这年头，假珍珠多如牛毛，这小子不定从哪里捡来一颗充数呢。
可是，当黄飞龙将那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拿出来时，众人皆是呆住了，这颗珍珠圆润无比，散发着柔和的光，就算是外行看了，也会意识到这颗珍珠不同反响，身价不菲，但众人内心里又是十分不信的，这么价值连城的珍珠，被他轻轻松松的献出，换谁也不会干的，这小子显然不是傻瓜。
其实，黄飞龙献出这颗珍珠时，内心是有过犹豫的，这可是他身上最值钱的宝贝啊，从大青鱼口中逼出的“关税”，可是，当他看到母亲为了外公的寿礼，那么费心，自然不忍心让她因为自己而让人看轻。
“假的吧，找个人验一下就知道了，现在的假珍珠多着呢，何况是这么大个的。”郑天傲显然不希望有人抢走了儿子的风头，忍不住低声道。
郑河山装作没听到儿子的话，依然亲切地说道：“你叫黄飞龙对吧，难得你有这份笑心，外公很喜欢。”说完，直接让人将珍珠取了过来，紧紧地握到手里。
此时，郑小诗看着黄飞龙的脸，小声说道：“哥，你觉不觉得你这个表弟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郑鹏飞皱了下剑眉，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印象，好像真的见过……”
郑天傲看到父亲并不在乎珍珠的真假，而在场的宾客仍然在热烈地讨论着珍珠的真假，顿了顿，不甘心地道：“父亲，先前我听小妹说，飞龙也参加今年的高考了，和鹏飞刚好是一届的，不知道他考得怎么样？”
“哦，是这样吗，小龙，你今年也参加高考了吗？”孙子的好消息让他十分开心，并没意识到儿子此时隐含的心机，而是顺嘴问了出来。
“是啊。”黄飞龙本不想说的，毕竟，亲孙子和亲外孙，还是有些区别的，人家有个这么优秀的亲孙子，自己再全面盖过，抢走他的风头，实在是有些残忍，所以他只是承认参加了高考，并没有急着说成绩。
“听小妹说你考得不错，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也一起高兴高兴。”郑天傲内心里自然不会认为一个穷乡僻壤地方出来的小子，会在学习方面抢走儿子的风头，为了成就儿子的名声，于是他不依不挠地问道。
郑河山这会儿也悟出了儿子的用意，心里对他又是厌恶了几分，不过看在他生出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孙子，也只得忍了，并没有当场打断他，只是为了照顾女儿的情绪，他亲切地说道：“小龙，考差点也没关系，男子汉敢作敢当，你是我的亲外孙，大家谁也不敢笑话你的！”说完，还看了三儿子一眼。
黄飞龙虽然不想当众打脸，可也不想说谎，此时被人逼到墙根上，他十分为难。就在这时，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的郑小诗突然瞪大了眼睛，她跑到黄飞龙跟前，纤巧的小手指着他道：“天啊，我认出你了，你是那个摸鱼哥！”
黄飞龙自打高考之后就没有关注过网络，自然不知道自己早已红透网络，被网友们呢称为“摸鱼哥”，他很惊讶自己摸鱼的事情居然会被这个小丫头知道，搓了搓手，尴尬地回道：“为了攒学费，我确实摸过一阵子的鱼。”
众人一阵哄笑，想起先前那颗惊人的大珍珠，笑得更是欢快，一个为了攒学费需要摸鱼的小子，怎么可能舍得送上一颗这么大的“真珠”，他们要是相信，那才真的是猪呢。
被大家一顿好笑，郑小诗不乐意了，她鼓着嘴唇气呼呼地嚷道：“你们这些人知道些什么呀，他就是今年湖北省的理科状元，高考总分748，离满分只差两分，他的作文是满分，作文名叫……”郑小诗如数家珍地介绍道，显然她对“摸鱼哥”非常关注，对他网上的私人信息十分了解。
“啊……我太高兴了，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本人比照片上的还帅，我和我哥都很佩服你呢。”郑小诗自顾自地说道，毫不在意众人的神情。
然而，随着她毫不停歇的小嘴，热情地将黄飞龙的信息一点点“泄漏”，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只有郑小诗还兴奋地打量着这位近在身边的网络红人。




第二十七章　抢人来了
良久，郑河山才回过神来，惊喜地说道：“好外孙，这是真的吗，哈哈，这也是一份大礼啊，外公很喜欢，比你鼓捣的这颗大珍珠还喜欢，我很欣慰，很欣慰啊……”显然，他在潜意识里也认为这颗大得出奇的珍珠是假的。
黄飞龙一阵无语，他如雕像一般，静静地站在大厅中央，接受着众人无数目光的“朝拜”，不作解释，也不做动作，因为，在这样的场合被一位粉丝一通夸赞，他也有些晕乎，他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郑天傲得知这一切后，心里大悔，看了看站在一旁神情低落的儿子，竞生出几分莫名的心疼，儿子的感觉他自认为是知道的，当年他读书不如大哥，做官不如二哥，只好提前回家经商，可是，后来，他的经商天分，还是被学成归来的大哥比下去了，这种处处被人比下去的感觉，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很苦，很涩，很让他不甘和愤怒。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好儿子，你放心吧，只要有父亲在，我绝不会让这小子进入我们郑家的，在孙子和外孙之间，只要老爷子不是真老糊涂了，肯定会选你的。”
郑鹏飞听到父亲的话，捏紧了拳头，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黄飞龙，淡淡地说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这一刻，他平静表情下的血液开始沸腾，因为，他找到了真正的竞争对手。
郑河山还在兴奋之中，一家出了两个天龙大学的学生，其中一个还是省状元，老郑家真是祖坟冒烟了，于是，他忘记了自身的年龄，忘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忍不住对黄飞龙施展了望气之术。
其实，郑河山也是一名通灵者，十五岁那年，他意外坠落山崖，觉醒了之后，就获得了一项不为人知的异能——望气之术，只要他集中精神力盯着某个人，脑海里就会显示出有关这个人未来的某些重要片段，知道这人将来成就如何，借着这样的奇特能力，他交人很有一套，知人擅用，从不失手，正因如此，他才能白手起家，在这个社会阶层日渐固化的残酷现实里，顺风顺水，闯出今天这样的成就。
郑河山集中精神力，专注地盯着黄飞龙，很快，一些模糊的场景开始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可是，当这些场景将要变得清晰的时候，一只硕大的龙爪伸了出来，一把将这些场景抓得支离破碎。郑河山脸色一白，不甘心地振作了一下精神，再次施展望气之术，然而，和刚才一样，当那些画面将要清晰时，依然是一只该死的龙爪探了出来，将这一切抓碎。
郑河山接连施展了两次望气之术，忍不住头昏眼花，沉下心思琢磨了片刻，再次看向黄飞龙时，一脸骇然，因为他陡然忆起早年曾有一位高级通灵者对他说过：“未来成就非凡的人，自身命运就是天机，而天机，是不可泄漏的。”
黄飞龙如今的感知，早已灵敏无比，刚才他突然感觉到有一双飘忽不定的眼睛，正在自己的四周查看，可仔细去感知，又没个头绪，正游目四顾，倏地看到外公脸色苍白，马上分开众人，一脸紧张地凑上前去，关心地问道：“外公，你没事吧？”
黄飞龙此时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大家看到他走向今天的大寿星，马上也跟着围了上去，郑河山的三个儿子见状，更是一脸紧张地凑到了父亲身边。
“我没事，今天太高兴了，心脏有点吃不消。”郑河山深深地看了黄飞龙一眼，压下心中的骇然。
见到父亲身体不适，而祝寿已经可以结束了，郑家稳和一众宾客打了下招呼，稍作收拾，便打算陪同父亲离开，开始接下来的宴席。
黄飞龙对这里十分陌生，自然也跟着母亲和外公等人准备离开，想起众人的那些誉美之词，心里还有几分飘飘然，看来天龙大学真的很吃香啊，作为一名天大的预备生，他忍不住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期待。
然而，几人脚步还没迈出侧门，就看到一位金光闪闪的老者在几位壮汉的陪同下，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来人进门后，扫了一眼众人，大吼一声道：“郑河山，你个酸秀才，你把我的好孙子藏哪里去了？”
“黄金山，你个暴发户，青天白日的，发什么神经，找孙子找到我家里来了？”郑河山本来心情很好的，被人当众这么吆喝，顿时脸红脖子粗地回应道。
“哼，你的外孙不就是我的亲孙子吗，我现在要把他接到我们老黄家。”黄金山笑眯眯地盯着站在郑秀身旁的黄飞龙，看个不停。
黄飞龙算是看明白了，敢情这个脖子上拴着金项链、手上戴着金手链、衣服上一条条全是金缀子，简直就是一座移动金库的矮胖老头，就是黄天虎的父亲——自己的亲爷爷。虽然看见了，可是这老头给他的印象实在太差，见过炫富的，没见过炫得这么直白低俗的。
郑河山理亏，听到这话，默然不语。
“乖孙子过来，到爷爷这里来。”黄金山见郑河山不吭声了，心里一阵快意，眼神直钩钩地盯着黄飞龙。
黄飞龙看到母亲情绪不高，料想这老头当年对老妈估计也不咋地，于是，淡淡地回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众人一阵哄笑，黄金山热情地跑进来，陡然撞了面冰山，老脸一红，冷哼一声道：“小兔仔子，比你那个不孝的爹还没良心，你当老子不想把你接回来，是你那个滚蛋父亲不同意，所以这些年一直不让我们爷孙相见，我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这次你来了江城，就别走了，还有，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咱们别待在这儿说话。”
郑河山听不下去了，恼道：“你这老滚蛋，说话就说话，别搞人身攻击，我哪里不好了，这也是我亲外孙！”
“哼，你要是好人，当年会反对他们的婚事吗？要不是你说想娶我女儿，除非脱离黄家，我儿子会做出那样的混帐事吗？”黄金山说道。
“明明是你先说‘想嫁给我儿子，除非脱离郑家，’，这会儿反而赖到我头上，你讲不讲理？”郑河山争辩道。
黄飞龙眼神古怪地看了看母亲，只见母亲将头别到一边，只得又回过头来，看向斗鸡似的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