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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华都之情深似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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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她,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霍灵音突然觉得心里一冷,害怕起来。
  那几句意义不明的对话,给了她一个模糊的暗示:唐依依根本不是生病,也不是她猜想的失恋,而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而这事竟严重到,让她一个礼拜没有去学校!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一条细细的缝。一个小男孩探头探脑地站在门那边,小声问道:“是霍姐姐吗?”
  “小远?”霍灵音激动起来,“是你姐姐叫你出来的吗?我很想见见依依,你让姐姐进去好不好?”
  唐谊远有些犹豫地转头往后看了看,摇头道:“我妈好像不大愿意见到你,她说,你们霍家人都不是好人,只会害我姐姐。”
  里面又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听起来像是有人在摔东西,情形仿佛很是糟糕。
  霍灵音知道,自己今天是决计进不了唐家的门了。她只好从小朋友身上下手,向唐谊远假意妥协道:“好,霍姐姐今天不进去。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霍灵音几乎是灵机一动,把手里的蛋糕盒子从门缝里露给他看,诱惑他道:“你告诉我,我就把这个巧克力蛋糕给你吃,好不好啊?”
  小孩子都很容易被美食攻略,唐谊远挣扎了一下,还是抵不过蛋糕的魅力,说了实话:“就是那天晚上呀,姐姐跟你们家的少爷出去玩,回来之后在门口的巷子里遇到了坏人,恩……然后就被欺负了。”
  男孩年纪还小,并不懂“被坏人欺负”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霍灵音已经懂了。她瞪大眼睛,心头一阵发凉,蓦地跌坐在了地上。
  “霍姐姐,我的蛋糕……”小男孩不知自己说出了多么可怕的秘密,只一径地催促着霍灵音实现她的承诺。
  霍灵音慢慢站了起来,只觉得两腿软软的,毫无力气。她浑浑噩噩地把蛋糕盒子放在了唐家门前,一个人茫茫然地走出了巷子。
  她从没觉得,这条巷子如此狭窄,而又如此深长,深长得能在一夜之间,就吞噬掉一个妙龄少女的未来。
  霍灵音听说罗兰出事的消息时,某些刻意封闭的回忆就此开启。她这人向来高调张扬,满身坦荡活力,却只对一个人心存愧疚。
  在那之后,唐依依再也没有回过学校,她的母亲前来替她办了退学手续。
  出了那种事后,这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子,就像一朵提前凋零的娇花,长久地呆在家里,迅速地苍白起来了。
  这中间,霍家姐弟都曾走进那条狭长的窄巷,想要为这女孩做一些补偿。但唐家根本不理睬他们,无论去过多少次,都只有吃闭门羹。
  那个时候,霍灵音偷偷问过自己的一个外国女友,在弄清楚了男女方面的某些知识后,简直又惊又怕,整日里心神不宁:她担心唐依依有怀孕的可能。这对一个未婚少女来讲,实在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所幸,她的担忧并没有成真。
  大约又过了几个月,霍令昕突然告诉了她一个消息:唐依依不仅没有怀孕,还从家里偷偷逃走了。他已经派人将整个华京都翻了个遍,却找不到唐依依的踪迹——这少女仿佛变成了一只鸟儿,一夜之间便飞离了华京这片繁华却也狭隘的天空,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直到半年后,这少女莫名失踪的谜才终于解开。
  某一天晚上,霍令昕被朋友邀请,要带他去一家新开的夜总会消遣娱乐。霍令昕原本不想去,只是碍于友情而答应了。没想到的是,他却意外地在那间名叫百悦门的舞厅里,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谁也想象不出,这少女是如何在走投无路之下,遇到了百悦门的幕后老板的。
  原来,唐依依一直都在这个繁华之都里,从没有离开过半步。
  在遇到周老板时,她身上的钱正花完了,又没有去处,十分茫然无措。以她那十几岁的年纪,孤独无依的立场,在华京也根本找不到其他能赚钱的工作。
  于是,她在懵懂之下受了那人的诱惑,签下了一份长期的契约,尔后便一直呆在百悦门里,做了一名舞女。
  霍令昕有过带走唐依依的念头,却被她拒绝了。
  这少女已经告别了从前的娇气与任性,提前尝到了人生的复杂滋味。她既被迫走出象牙塔,又为那从未见过的灯红酒绿所迷,已无法再回到从前的世界里去,也不愿再见到从前的朋友。
  何况,还有那份要命的契约。
  那位周老板仿佛颇有些来头,霍令昕无法动他,诚意去谈判又谈不拢,一时之间,竟是无计可施了。
  这种种的救赎手段都失败了,而那时唐依依已经改了名,摇身一变,成了百悦门的红牌舞女罗兰。
  霍令昕无法,只好做了百悦门的一名常客,不时来捧她的场子。
  霍三少这样的人物,向来是引人关注的。他来百悦门的次数一多,舞厅里的客人便都心照不宣:人人都知道了,百悦门的罗兰不是普通的舞小姐,她背后可是有霍三少为她撑腰呢。
  一向爱惜羽毛的霍令昕,在听到这类传言时,却什么也没有说。他这默认的态度,表明了是要让这误会一直存在。反正那些传言,根本不会传到霍老爷子的耳里。
  事到如今,他已帮无可帮,唯有用这个法子来保护罗兰的安危。
  他宁愿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赎罪。
  杜三爷那件事平息后,霍令昕特意抽了个空去了趟百悦门。
  自从知道霍灵音来找过罗兰后,他心里总有些不放心:霍二小姐那大大咧咧的脾气,就算是好心好意前来帮忙,也难免会伤到罗兰的心,让她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往事。
  罗兰最近仿佛心情很不错。她听了霍令昕那委婉的问题,愕然了一下,便笑了起来:“三少,你我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何必还与我兜弯子?”
  她正在后台对着镜子补妆,语气很是平淡:“小音是来这儿找过我,还说要帮我——她如今也算是个精明人了,怎么还在这种事上犯糊涂?她一个大小姐,能帮我什么?”女子那浓妆淡抹的面上突然流露出一丝嘲讽,“难不成,她还要帮我招揽客人么?”
  她这副样子,倒让霍令昕不再担心了:既然还会用“小音”这个旧日的称呼,又是她惯常的带了些微刻薄的口吻,正说明罗兰对霍灵音还顾念着一点旧情。
  霍令昕觉得自己或许是多虑了。他吩咐随从将几个漂亮的花篮送进来,之后便不再多呆,与罗兰淡淡说了几句闲话,就离开了百悦门。
  霍令昕前脚刚走,就有人从角落的椅子上坐起身来,打着呵欠懒懒地伸了伸手臂。
  这人仿佛是刚一觉醒来,将头上那快遮住脸的学生帽随意正了一正,这才露出本人的面目来:眉目清秀,眼带笑意,看起来很是年轻。再看他那身上的学生制服,竟像是个高中生的模样。
  “小兰,你的三少走了么?”他笑吟吟地凑过去,看镜子里那个还在梳妆的女子,“暧,你这妆怎么画得这么浓,都看不出原来的漂亮脸蛋了……”
  “程嘉树,你怎么这样聒噪?”罗兰不耐地朝他挥挥手道,“我现在可没空理你,程大少爷,您请自便罢!”
  “亏得我今天一放学就溜出来看你,小兰,你还真狠心。”程嘉树小声抱怨道,眼里立即流露出几分委屈。
  罗兰简直要被他气得笑了,却又碍着面上的妆,不敢作出太丰富的表情,唯有用眼睛瞪了他一下:“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的,我让你天天来了么?”
  她说着又瞪了少年一眼:“还有,不许叫我小兰。”
  程嘉树尚在念高中,纵然心理上有些早熟,奈何一张娃娃脸实在太显面嫩,罗兰不过把他当成一个小弟弟。
  “我看,方才霍三少叫你的时候,你也受用得很嘛。”程嘉树不以为意地说道,“难不成你如今对他还是……余情未了?”
  程嘉树知情的事,霍令昕已告诉了罗兰,但却因为某个原因而没告诉她,他在与程咏薇交往的事。
  罗兰斜斜瞥了少年一眼,奇怪道:“你又在乱想些什么?我和三少只是朋友。”
  “哦?是么?”程嘉树依然笑着,语气里却有一点试探之意,“小兰当年……不是很喜欢霍三少么?”
  罗兰不知他为何要执着于八卦她的感情问题。而这个问题,连霍令昕也没有问过她。
  她突然有些感概,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说道:“就算三少愿意,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这种错误的恋爱,从来都是得不到幸福的。我若是傻到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在百悦门的这些年也算是白混了。”
  程嘉树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只意味不明地说道:“那就好。”
  只要你心里明白,人不该去妄想得不到的东西,那就好。

  璞玉

  一转眼,已是帝国66年的夏了。
  在燕华这样氛围严谨的学府,从没有游手好闲的人。和程咏薇同届的学生,有不少已经在为未来积极筹划忙碌了。
  燕华的学生大多出身不错,毕业后的门路也更广,但那只是相对于南部而言——北部的学生,十个中大约有九个是冲着军部、总统府以及各种政要部门来的。
  而政府人员的招募名额每年不过那几百来个,毕竟是僧多粥少,有些学生便另辟蹊径,选择留校做助教,争取进燕华的几个研究所。研究所的工作虽比不了公职,但也是帝国专设的重要机构,待遇相对很不错,况且以后还有升任教授的机会。
  当然,也有人正深陷于如火如荼的恋爱,而无暇顾及其它,比如程咏薇。
  程咏薇如今在燕华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前辈人物了,眼看着就要进入毕业季,虽然她的去路还未明确,身边已有了慕名随之的学妹。
  大约是她在戏剧社较为活跃的缘故,这几个仰慕她的学妹里,有一个还是燕华艺术系的学生,人长得白皙干净,是个清秀可人的小提琴少女。
  这小提琴少女名叫李碧微,正是年华正好的大一新生。而李碧微刚加入戏剧社不久,便有意向程咏薇接近,几乎到了每日必见的程度。
  程咏薇头一回被后辈这样黏着,觉得很是新鲜,对这个学妹便也听之任之。她本是个懒得在人际上花太多心思的人,这回却事事对这李碧微多加照拂。后来,连霍令昕都知道了这件事,还取笑她是“因小爱生大爱”:自己一旦有了甜蜜的爱情,就陡然地生出一大堆慈悲柔软心肠,想要将这满溢的幸福也分给旁人才好。
  而他们的恋爱自然是很甜蜜的。
  这两人都属于温柔细致的类型,又逢现世稳定,有足够的耐心去享受这场妥帖的恋爱。
  那些罗曼蒂克的小手段暂且不提,单是在穿衣打扮上就十分契合:他们的穿衣品味惊人地一致,几乎不需要彼此刻意配合,就常常穿出一对情侣装来。
  这回也是如此。
  程咏薇在夏季喜欢比较轻薄些的衣衫,今日便穿了一身雪纺绸的白色连衣裙,衣间束一条窄窄的腰带,格外凸显身姿的纤长。因这连衣裙是短袖,又外罩了一件鹅黄色的小坎肩,很显清新。
  而前来接她的霍令昕,一身白色丝绸衬衫搭配亚麻吊带裤,身形挺拔修长,优雅而带几分闲适,色调也是一白一黄两色,与程咏薇正是相同的清爽装扮。
  这着装上的默契,让两人隔着老远,就已不约而同地会心一笑。
  这几天气候不那么炎热,两个人便约好了今日去游湖。近来的华京情侣们,约会的内容有了新变化——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突然流行起了湖上泛舟这件事。
  按这两人的性格,从来也不像是会跟风的人,这一回却将普通情侣间的那些无聊事都做了个遍,如今也只剩这一个“双人泛舟”还未实现了。
  但凡陷入恋爱里的人,都容易变成没有理智的傻呆男女,发生智商降低的悲剧。这两人看来最聪明不过,却也不能免俗。
  爱情对于人的诸种可怕魔力,由此可见一斑。
  程咏薇一见霍令昕来了,眼神陡然亮了起来,那满面的春风简直抑制不住。
  她笑得甜蜜动人,一颗心早就神思不属,于是便对身边的少女说道:“碧微,我要先走一步了。你的事我已经托给了樊亦非,你有问题只管去找他罢!”
  李碧微自然是看到了那正朝他们走来的俊雅男人,霍令昕在燕华的名气那样大,他与程咏薇的恋情早已是公开的新闻了。
  这少女咬了咬嘴唇,突然露出一副有些委屈的神情,“咏薇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和霍学长的约会了?”
  程咏薇看不得她这副可怜模样,像对自家弟弟一般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柔声哄道:“你这小姑娘,又乱想些什么?放心罢,我是心甘情愿地待你好,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待遇。”她说着又顺手替少女理了下腮边的乱发,“谁叫你这么乖,又这么可爱,这样地让我喜欢呢?”
  程咏薇说的是真心话,她家中只有程嘉树一个弟弟,见到李碧微的第一面,就已把这乖巧的少女当成了亲妹妹。
  人有时会有这样奇异的感情。无缘无故地喜爱了一个人,不求回报地想对一个人好,非关爱情,只是出于某种怜爱之心。程咏薇觉得,她放在李碧微这少女身上的,大约就是这样的感情。
  程咏薇的温柔举止安抚了少女,但她还是抬起疑惑的眼,忍不住问道:“咏薇姐,你真的喜欢我吗?”
  “那是当然,我又何必骗你呢?”程咏薇最后安慰她一句,匆匆朝她做了个告别的手势,便飞快地离她而去,一路奔到了霍令昕的怀抱里:“碧微,再会。”
  “咏薇姐,再会。”
  李碧微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这对神采飞扬的恋人,先是旁若无人地亲密了一会儿,便牵了手并肩朝学校大门走去,一路上仿佛在聊什么有趣的话题,面上都露出愉快的笑容来。
  在这偌大的校园里,他们就像是天生的一对,衣着、气质,甚至动作与神态,无不相得益彰,十分般配登对。
  “啧啧,小姑娘,嫉妒别人的幸福,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李碧微被身后陡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过身去:“你是谁,又在这儿胡说些什么?!”
  那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淡淡一笑,两手随意地插在衣袋里,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竟没有被少女发现。
  她个头高挑,比这娇小少女高了足有一头,那张漂亮的面孔低下去,凑近少女低语道:“嫉妒是一种毒药,它会慢慢侵蚀你的皮肤,让你变得越来越丑陋哦。”
  白琳琅眯着眼看这单纯无辜的少女,看这纯白纸张上渐渐染出的一点黑,语调也变得恶意起来,“我都看出来了。很明显,你是在嫉妒程咏薇,嫉妒她的聪明、嫉妒她的才华……还有,嫉妒她的恋爱。”
  这位女校医的气场实在过于诡异,李碧微原本至少该反驳几句,但一对上她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既失去了语言这个武器,便只有以沉默来回应。而她这不置可否的神情,正说明了白琳琅所言非虚。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罢!”白琳琅见这少女还在强装镇定,目光恶劣地盯着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程咏薇这个人,表面上稀里糊涂的,其实什么都看得透彻。你以为,她不知道你的这种心思么?她不过是懒得同你计较!”
  “唉,她这样的人,如果能真心待一个人好,这便是那人的福气。可惜有人竟身在福中不知福。唔……这样可不好,很不好。”
  白琳琅见李碧微僵在原地,仿佛是被她的一番话深深刺激到了神经,便也不再继续挑拨少女的情绪,摇着头从李碧微的身边走过,朝不远处的教学楼走去。
  白校医每日固定的消遣时间又到了。
  而那位日复一日地任她调戏的美男子,不巧也姓了霍,名叫霍青羡。
  霍青羡是或总理的嫡亲幼弟。
  前些年,霍青羡还住在霍公馆里时,并没有出来工作的打算:他天生就是个懒散人物,只把调情恋爱作为本职。
  但这位霍少,既继承了霍家的优良基因,长得很是俊俏,因是留过洋的,腹中又有几分才情见识,向来不缺浪漫故事。
  他做事向来任意妄为,又贪玩地厉害,终于出了事:当年的一桩风流韵事,在闹得整个华京都议论纷纷后,不可避免地被传到了霍总理的耳朵里。
  霍总理被这件丑闻气得差点旧病发作。
  于是,为了严肃家风,维持霍家的脸面,霍青羡先是被自己的亲大哥一顿教训,尔后便被扫地出门,自己独立门户去了。
  好在,霍青羡那时已被国安局相中,才幸免一难:这种重视人才的机关,一向只看能力,不管个人的作风好坏,对于霍青羡而言,真正是再适合不过。
  这几年,这个燕华目前最年轻的教授,明面上做着悠哉授课的文学系教授,暗地里却一直在为国安局做事,从来都是深居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在燕华是一个低调神秘的人物。
  而这神秘低调的霍教授,此时正默默地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任由白琳琅对他动手动脚,吃尽豆腐。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以被调戏而恼怒,不以被女人蹂躏而悲愤欲绝。
  无论白琳琅如何对待他,他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宠辱不惊这四个字,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但这淡定只是唬人的一层表象。
  霍青羡是个夜生活异常丰富的人,总是夜晚狂欢,白日补眠。长期的日夜颠倒,让这男人在白天时总是睡眠不足,进而反应迟钝,形成一副超然世外的假相。
  白琳琅喜欢欺负处于呆滞状态的霍青羡,她把这当成在燕华的最大乐趣所在。
  而霍青羡呢,偶尔会后悔认识这么一个损友。
  严格说起来,他们两个也算是同一类人,同样的特立独行、同样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同样不屑于这时代的某些规则。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霍青羡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好色又凶残的女人,竟也产生了一点惺惺相惜的感情。
  白琳琅当年在军中的那些事迹,随便挑一件说出来,都能吓死正常人的胆子。只不过,从军中被调到燕华以后,她便像是收了旧日的那些本性,除却经常来“探望”一番霍青羡,再没有过别的出格举止。
  霍青羡把这转变,归功于他那位石头人般的国安局上司邱毅。
  差不多是在遇到邱毅以后,白琳琅才突然入了世,在愤世嫉俗的道路上转了个弯,由剑走偏锋的张扬无惧,变成了如今的刻意低调。
  低调,却不隐忍。他知道,这女人虽和他一样,被迫换了一种人生风格,内心却一如从前,从来没有变过。
  “今年的名单,出来了没有?”见白琳琅玩腻了,霍青羡施施然坐起来,翻过身继续趴在沙发上恹恹地作垂死状。
  白琳琅翘着长腿倚靠在一旁,不怎么有兴致地答道:“听老邱说,已经在局里公布了。”
  她说着便抬起一条腿,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霍青羡的臀部,“霍十四,你到底还是不是国安局的人?这些事居然还要我来通知你,不知道老娘我时间宝贵么?”
  霍青羡是霍总理的幼弟,也是霍家整个家族排行最末的一个,相熟的朋友都称他“霍十四”,而他也的确年轻——虽被赶出家门不少年了,如今也不过才刚过而立。
  霍青羡懒懒地哼了一声,眼神仍然很是朦胧:“你和老邱那么熟,问你不就等于问他?”
  白琳琅不想与他讨论这种无聊话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喏,这就是今年被内定的几个人。”
  燕华大学作为帝国政府的人才储备基地,一向是国安局招揽人才的首选之地。
  而为了更早一步抢到最优秀的资源,国安局每年都有一项任务,即是提前甄选、发掘燕华的在校学生,此之谓“内定”。
  在云南与缅甸的边界,有一种生意,叫作赌石。
  在石料被开凿之前,谁也不能确定,这块石头的内里,到底是上等的缅甸玉,抑或只是普通的石头。尽管要冒很大的风险,但如果不尽快作出选择,就会错失得到上等好玉的机会。
  而所谓的“内定”,和赌石的性质类似。
  这风险是双方面的,所以国安局的人压力很大,必须要谨慎每一次的甄选,以求将损失降到最低,获得双赢。
  被内定的学生,在短期内会被国安局请去谈话,然后接受一些秘密的训练和任务。国安局的要求是,新人在毕业之前,就应熟悉各项工作内容,成为所属部门的正式成员。
  如果在“赌石”时判断失误,为了国家机密的安全,被误选的学生会像弃子一样被秘密处理。为此付出的损失,由相应的部门负责人承担,严重时可能会受到撤职的处分。
  这就是这华美帝国的残酷一面。
  霍青羡扫了一眼那名单,除却几个他先前一直看好的人选,却还有一个陌生的名字。
  “……程咏薇?这女学生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来头?”
  他盯着那名单喃喃说道:“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也能被老邱选中,他这一回倒是胆大。”
  “谈判术与心理学这两门课全部优秀的学生,历届都寥寥无几,哪里称得上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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