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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华都之情深似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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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瞥了一眼男人冷淡的侧脸,突然想起赵之晴对她说的话:
  “小婉,你对我说你爱他,但其实你爱上的,不过是霍令琦那迷惑性的外表。你根本不曾看过这人的真正面目。”
  也许二姐是对的罢。
  她迷茫地再度看了一眼丧失柔情的男人,突然叹了口气,心里空落一片。
  霍令琦的神经异常放松,放松到已经微微出神。
  他总觉得,现在的这一副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依稀是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也遭遇过类似的事:
  那时的他刚长到五六岁,年轻的继母因为还没有生育,便将一腔母爱俱都投在了他的身上,对这个非亲生的霍家长子十分怜爱。
  大约一年后,霍夫人生下了霍总理的第二个孩子,便是霍二小姐霍灵音。
  霍灵音自小便长得可爱,惹得大人见了都欢喜得很,而他也是极喜欢这妹妹的,这毕竟是他
  孤独童年里出现的第一个手足。
  可惜的是,当他聚集了作为孩童的所有勇气,试图去取悦这可爱的妹妹时,他本以为稳操胜券的事,却遭遇了措手不及的失败。
  那大约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失败,他付出了努力,获得的只有伤心沮丧。
  男人凝着一张俊脸,沉默地坐在餐桌旁,就这样慢慢回想着过去的一些事,手下也无意识地开始动作,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用那洁白的餐巾纸折出了一个小玩意儿。
  他这才觉醒过来,复杂的目光也落了下来,怔怔地看着躺在自己手心的那只纸兔子。
  霍令琦蓦地笑了起来,并不是他平常那种深沉笃定的笑,而带了一点轻微的自嘲。
  他在这一笑之后,奇迹般的恢复到了一贯的深情模样。
  “婉儿,这个送你。”
  男人轻轻握了女孩的手腕,将那纸折的小物放在了她的手心。
  赵之婉茫然地接受了这个小礼物,不由抬眼看他,喃喃问道:“令琦,这是什么?”
  她隐隐感到,这男人的情绪有些反常,却又辨别不出到底是哪里反常。
  霍令琦面容平静而温柔,回答她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一只纸兔子。”
  赵之婉突然停止了哭泣,低了头看手里的兔子,问道:“令琦,你为什么要折只兔子送给我?”
  男人为这问题微微停滞了一下语气,发现自己很难说出令人信服的理由。难道要他对这女孩说,他只是情不自禁,触景生情么?
  于是,他不得不又以温柔情话作答:“这大概是因为,我虽然爱你,却很少真正为你做过什么事罢。”
  赵之婉小心翼翼地抬起掌心,用一种无邪的眼神,端详了一会儿手中的小物,那张刚被泪水洗刷过的小脸上,突然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兔子,很可爱。”
  霍令琦见她仿佛很是喜欢的模样,便伸手又拿了几张餐巾纸,飞快而仔细地为她又折出了几只小兔子。
  不知为何,看到男人为自己认真折纸的模样,赵之婉那颗坚定的心一下动摇起来,心脏奇怪地震颤起来,有一种酸酸暖暖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眼睛又有些泛红了,那模样恰如她手心里的小兔子一般无辜。
  她为了掩饰自己在情绪上的失控,便继续向男人抛出问题:“那为什么非要折兔子,而不是旁的什么?千纸鹤不好么?”
  霍令琦正专注地折纸,却还能一心两用地朝她解释:“这自然是因为,婉儿就像这小白兔一样,可爱得让我喜欢。”
  霍大少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套应对系统,能够随时说出各式各样的情话。
  而他的甜言蜜语,仿佛是最有效的攻城武器,总是能轻易地打破赵之婉的防线。
  爱情使人大胆,使人迷失,使人失去理智地去孤注一掷。
  这奇异的感情使人的心充满妄想,去追求一些看起来遥不可及的人。
  只因为,一旦对这人产生了亲近的欲念,便不甘心只在一边旁观。
  “你又乱哄我,我才不是什么小白兔呢!”赵之婉皱了下鼻子,佯装生气道。
  赵之婉的娇憨只在霍令琦面前展现,不是旁人,偏偏是最高傲的霍令琦,这一点也很让人感到奇异。
  霍令琦其实对折纸丝毫不在行,唯一会折的,也就是这只纸兔子了。
  而这还是小时候,他为了讨自己的妹妹欢心,才费了一点时间,在服侍他多年的老仆人林婶那里,学做了这女孩子气的小玩意儿。
  岂料霍灵音却和寻常的小女孩迥然不同,性情十分活泼,毫不文静,一点也不爱这类小玩意儿。在妹妹那遭遇过几次冷遇后,霍令琦便再也没折过这类小东西。
  但今天,不知为何,他一看到赵之婉那抽抽噎噎的模样,心里便像生了新的魔障,突然涌起一股珍惜怜爱:这个赵之婉,哪里是女人,分明不过是个孩子。
  而这念头一起,他便脱离了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般的,随着一点模糊的陈年记忆,随手拿了餐桌上的餐巾纸,几下动作便折出了一只纸兔子。
  他不清楚自己是否是由于年少时的某种缺憾,才对赵之婉格外温柔有加。——赵之婉这样的,正是他从前所想象过的,最理想的一种女孩子。
  他能确定的是,当他用这个纸兔子哄得赵之婉破涕为笑后,心里的安定和释然:仿佛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一个人能让他愿意付出柔情,且也愿意接受他的真心。
  霍令琦已经走过去,将女孩抱在了怀里。
  他定定地看着怀中的女孩。
  赵之婉苍白纤弱的身子正紧紧靠在他怀里,这女孩像温室里的一朵花,不,是还未完全绽放的花骨朵儿,她是这么的脆弱无辜。
  男人轻轻去吻她的额头,温存片刻后,便笃定地重复了方才的那句话:“婉儿,嫁给我罢。”
  他看得出赵之婉心里的挣扎。
  “令琦,你会待我好的,对不对?”
  赵之婉低低问他。她其实也并不是在问这男人,而更是在问她自己。
  男人这次没有露出那标志性的、毋庸置疑的笃定神情,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道:“恩。”
  他这不甚干脆的含糊回答,原本该判不合格,但却意外地让赵之婉的心安定下来。
  她知晓,他刚才的回答,是真心思考过的,而不同于随意敷衍她的那些话。
  于是,这女孩作出了她人生里也许是最大胆的一个举动。她朝这男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用动作代替语言来回答她的决定。
  那枚微微发亮的钻戒,最终物尽其用,被男人再度从盒中拿出,缓缓地套在了女孩那纤细的手指上。
  霍令琦得偿心愿,拥着赵之婉亲吻时,这女孩原本环着男人的后背,却不经意地抬手,瞥了一眼手上那有些炫目的戒指。
  她的心不易察觉地颤了一颤。
  她对这会发光的石头谈不上喜欢,非但不喜欢,还有些惧怕。
  有时候,人会选择一条向往憧憬的道路,但那路的尽头,却不一定就如你所想。
  这女孩如今还不能明白,情话如风,誓言易毁,钻石再坚硬,人心依然时时变幻。
  爱情这东西总有些贱性。
  你日日耕耘可能毫无收获,但若你弃之如敝帚,却可能大有斩获。
  赵之婉选择的这条情路,也许就是如此。

  纵容

  霍令昕曾以为,他再也不会为谁改变自己。
  当他带着一颗妥协的心,来燕华找小叔帮忙时,他觉得自己有些疯狂了。
  但他一点儿也不紧张,非但不觉这疯狂有什么不对,还很享受这不需要掩饰的恋爱感觉。
  他虽然才二十出头,却因着某些原因,对爱情很少抱有期待。
  在这个时代,能遇到一个对的人,并让自己深深爱着这个人,实在是他的幸运。
  霍青羡推门而入时,霍令昕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专注地看着对面的教学楼。
  “回神,回神了!”霍青羡伸手在霍令昕眼前胡乱挥了几下,稀奇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还是对面有什么美女?”
  他半睁着朦胧的睡眼,也朝窗外瞧去,看了好一会,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啊,对了,凝玉楼根本不在对面……”
  霍令昕对自家小叔这呆滞的模样,很有些习以为常。他既被打断思绪,便很快视线收回,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小叔,国安局的新人资料,你这里有么?”
  “今年的?”霍青羡想了一下,“这事不归我管,是主任直接负责的。你要查这个做什么?这是……那人的意思?”
  那人,指的是霍总理。自从被赶出家门后,霍青羡一直对大哥的无情耿耿于怀,平常只以“那人”代指。
  “不是,是我个人的私事。”
  霍青羡暗暗松了口气。
  他之所以不选择其他职业作身份掩饰,而非要躲在这平静安稳的校园里,就是因为不想见到那个人,也不想听到有关那个人的任何消息。
  而他唯一愿意接触的,也就只有霍令昕这个侄子。
  霍青羡对霍令昕一向是有求必应,但今天却无端多了几分好奇。
  “好好的,你怎么会要查我们局的新人?难道是你想通了,要趁早招募部下么?”
  霍令昕不置可否,淡淡道:“你替我拿到这些资料,我就不泄露你的行踪。”
  “小昕,你……”
  “我从未答应过替你保密。”
  霍青羡突然发觉,自家侄子经过战场的洗礼后,和以往相比,更霸道,也更……无耻了。
  霍青羡不过是白日懒散,他略一思忖,就醒悟过来:“国安局的新人?你是为了程咏薇罢。”
  “你那小女友,可是主任亲自看上的人,你眼光不错嘛。”
  霍令昕一愣,便知霍青羡误解了自己的想法,郑重解释道:“进国安局是咏薇她自己的意思,以我的立场来说,我并不想让她为帝国效力。”
  他的语调里不自觉地带上了温柔:“我希望咏薇这一生能够平安宁静,最好不与国事沾上一点关系。可惜,最后我还是纵着她,让她去做了想做的事。”
  霍令昕在霍青羡面前,通常都是露出冷淡本相,很少有这么温柔腻人的模样。
  他见霍青羡一脸见鬼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面上很带了一点甜蜜:“小叔,你大概还不知道罢,我是要与咏薇结婚的。”
  结婚?
  霍青羡那满是懒散的眼眸,瞬间便亮了起来,一时竟百感交集,老泪纵横:“小昕,你总算开窍了,亏我还以为你会孤独终老,一直为你担心呢!”
  “霍十四,你还是先替自己担心下罢,都过而立的人了,还没个定数。”
  霍令昕难得调侃别人一次,就字字戳中霍青羡的心窝。
  霍青羡果然气炸了,跳起来嚷道:“你这混小子,先管好自己的事罢,对长辈这么没大没小……”
  霍令昕才不顾小叔的心情好坏,优雅地躲开霍大教授的魔爪,就心情颇好地走人了。
  几天后,当程咏薇现身在戏剧社的聚会上时,很受了一些熟人的关注。
  不少人过来与她打招呼,尤其是樊亦非,更是夸张地给了她一个拥抱:“程咏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隔了几百个秋天了!”
  热爱戏剧的人,说起话来总是戏感十足,夸张而有感染力。
  程咏薇毫不扭捏地受了这个朋友式的拥抱,笑道:“亦非,你可千万别说你爱上我了。”
  她作势就要在会场里寻人,嘴里还故意说道:“咦,我好像看到了那位袁同学……”
  “什么?袁琅?”樊亦非听她这么一说,急忙也朝人群里看去,“我记得她今天有事,没说要来啊?”
  程咏薇眉眼弯弯,忍不住笑出声来,樊亦非这才知道她在戏弄他,无可奈何地也笑了起来:“程大小姐,我与琅琅的恋爱已经够波折了,你这大忙人,也要来参一脚么?”
  樊亦非目前正在追求程咏薇的同班同学,那位表情冷冰冰的短发女子袁琅。而奇妙的是,袁琅并没有阻止过樊亦非的种种追求手段,竟是听之任之。
  这一对儿的组合,曾让燕华的学生们都大跌眼镜,但时间一久,大家便也习惯了。
  而袁琅与樊亦非的恋情,无疑安慰了程咏薇。
  她一看到樊亦非,便觉很是开心。这开朗的青年给了她一些希望,使她想到了她的阿越。在不久的未来,单身人士卓二少,大约也能遇到这样一个好人,从此不再孤单一人罢。
  樊亦非人缘极佳,与程咏薇聊了一会,便与她分别,去招呼旁的人了。
  吃完一块栗子蛋糕后,程咏薇端着一杯红茶,心满意足地感受着杯中的热意,只觉心中一片静好,连日来的烦闷都消散去了。
  与年轻人聚会,就是有这样的好处:无论带着怎样的坏情绪到来,最后都会带着好情绪归去。
  “咏薇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清甜的女声在她耳畔响起,是她的后辈李碧微。
  “最近有些累,便在这里寻个清静。”程咏薇朝她一笑,“碧微,你近来怎么样?”
  这清秀少女笑容勉强而无力:“咏薇姐,我最近很不好。”
  她眼眶泛红,吸了吸鼻子,闷闷地继续说道:“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便鼓起勇气去表白,可是这个人却告诉我,他早已有了心上人。”
  少女这故作坚强的模样,惹得程咏薇几分怜惜,抚了抚她的发,柔声安慰道:“不要伤心。我们碧微这么出色,竟有人敢看不上,一定是他眼光太差。”
  这安慰却没有奏效,李碧微先是伏在女子肩头哭了一会,然后突然醒悟般的抬起头,蓦地退后几步,与程咏薇保持了一点距离。
  “咏薇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拒绝吗?”
  程咏薇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凝眉看向李碧微,少女这句话语气很是不善,仿佛不是陈述,而是质问。
  “因为,我喜欢的那个人,喜欢的是我最崇拜的前辈。”
  程咏薇愣住。“碧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碧微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他是整个燕华最英俊的男人,是华京最有身份的少爷,还是受军部赏识的军事人才,可是他却偏偏鬼迷了心窍,去喜欢一个名花有主的女人。”
  这话过于直白,程咏薇心思敏锐,一下就猜到了其中内情。
  “这是他告诉你的?”
  李碧微一脸哀伤,几乎要落下眼泪:“他将我拒绝地彻彻底底,又怎会告诉我这些?”
  “是那一天,他在百悦门喝醉了,我亲耳听到,他说……”
  “碧微——别再说下去。”
  不是所有的秘密,都适合公诸于世的。比如李碧微口中的这一个。
  程咏薇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只有打断少女的话,借此缓和一下心里的震惊。
  “我为什么不要说?我就要把一切都告诉你!咏薇姐,你凭什么这样做,凭什么去糟践别人的真心?!”
  “李碧微,请你慎言。”程咏薇皱眉,慢慢沉下脸色。
  她突然对这少女的任性妄为感到了一阵心烦。有些事,当事人既不想捅破,旁观者又何必来搅局?
  程咏薇这回避的态度,分明是早已心中有数,只是不愿去谈论。
  李碧微被她这冷淡的反应激怒,陡然生出勇气来,大声说道:“咏薇姐,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都要讲出来——霍令辰他喜欢你,一直就喜欢你!”
  她到底是捅破了这层玻璃纸。
  程咏薇闭了闭眼,强自压住心中那强烈的情绪,悠悠叹气。
  她是否该庆幸,此刻这儿只有他们二人,既没有霍令辰这当事人,也没有其他旁听者探知到这个秘密?
  霍令辰这阵子的古怪,她隐约地感觉到,与自己是有关系的。但她没有时间去细想,她如今程氏、学校两头忙碌,又刚接了国安局交代的任务,连谈恋爱都顾不上,何况是这带着猜测的暧昧?
  她和霍令辰是好友,但她从未给过他错误的暗示,也从未接收到他的心意。
  况且,她已经遇到了霍令昕。
  今天,程咏薇原本是抱着放松的意图,前来参加戏剧社的聚会。
  被李碧微这么一闹,她只觉得脑中沉重,竟比先前还要疲累不堪。她不再去看少女那义正言辞的表情,伸手在眉间揉了揉,想要驱赶掉那急涌而上的阴霾心绪。
  她这强自忍耐的举动,却给了少女一个假象,以为她是在心虚,便受了鼓舞一般,继续为霍四少伸张正义:“咏薇姐,你若是不喜欢霍令辰,就放手罢,何必这样吊着他的心,又去和霍学长……”
  “李碧微!”程咏薇厉声喝道。
  一贯温和的女子,在怒喝的瞬间,眸光里竟是带着煞气的,显然是已到了爆发的边缘。
  少女被她这罕见的模样吓住了,语调一抖,就那样停住了言语。
  连程咏薇自己都暗暗吃了一惊。
  她并不是容易发怒之人,对李碧微又格外优容,按理说,不该有这样强烈的反应。但她清楚得很,在这少女面前,自己的情绪竟险些失控了。
  也许是最近太忙,神经紧张,又也许是太过失望。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她还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失望过,而李碧微却有这种本事,让她差点抛却理智,当场将怒气付诸于暴力。
  程咏薇的右手已握成了拳,刚才的那个瞬间,她是真的想要教训这少女一巴掌的。
  她蓦地苦笑一声。
  自己从来都是和平主义的拥趸,又比这少女多活了差不多三十个年头,怎么也会为了这样一件事,就变得心浮气躁呢?
  她不打算再与这后辈继续争论下去。
  而且,她已看透了这少女的心:李碧微之所以为霍令辰抱不平,不过是因为,将失落恋情的罪责加在了自己的头上。
  在爱情的领域,本就没有多少公平可言,何况李碧微这样不懂人心的女孩子。
  她对这少女的单恋已毫无怜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李碧微显然罔顾了这一点。
  真心空落,自然会伤心,这是人之常情。但程咏薇不明白,只是出于一点感情上的嫉妒,就来质疑她的人格,朋友间的关系怎么能脆弱至此!
  这样的李碧微,已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可爱女孩了。
  温和之人,其实比常人更加决绝。
  程咏薇再度叹息,冷淡地看一眼怔住的少女,低声道:“碧微,你今天让我失望透顶了。你既对我有如此多的抱怨,那么也不必做我程咏薇的朋友了,再会罢。”
  此时的她已心灰意冷之极,连李碧微的回应也不需要,说完这句话后,就立即转身离去了。
  燕华校园。
  程咏薇带着满腹心事回到了学校,她还有论文要赶,并没有空暇去思考这错综的感情线。但她心中早已纷乱,只不过能维持一点表面上的镇定罢了。
  在这意乱心烦的时刻,她却偏又碰到了霍令辰。
  两个许久未见的老友,在燕华那空阔的绿荫道上不期而遇了。
  互相打过招呼后,程咏薇就沉默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人。
  而她还未开口,霍令辰却主动与她说起国安局的事:“咏薇,我听说,你受到了国安局的职位邀请?据我所知,要被国安局的老大们认可,首先要接受一项试炼。”
  程咏薇点头。这些事当然没有公开,但霍四少若是知晓,也不算奇怪。
  “难怪,你看起来有点憔悴。”霍令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道,“国安局的人都是绝顶聪明,出的题大约不简单,要不要我帮忙?”
  他说着,自然而然地举起一只手,习惯性地屈起了手指,仿佛是要去敲程咏薇的额头,却突然醒悟般顿在了半途——在程咏薇还未恋爱时,他们之间,偶尔也会有这样亲近的小动作,但现在却不行了。
  “令辰,”程咏薇假装没看到这一幕,没话找话般的与他乱扯:“你不觉得,作为一个淑女,我不该去国安局做事么?”
  霍令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淑女?你是指你自己?程大小姐,老实说,就你这样的表现,我可从没当你是位淑女!”
  青年越说越觉有趣,深邃眼眸定定地凝视她,笑道:“若是旁人,我也许还会觉得不适合,但对象若是你……就算哪一天,你突然变成卓二那副模样,我也毫不吃惊。”
  他言语中满是嘲笑意味,但瞧着女子的目光里,却悄悄地注入了一丝温柔。
  他早就知道,程咏薇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而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
  因为,只要她开心满足,他便觉得安心。
  霍令辰不是个会收敛本性的人。
  但近来在程咏薇面前,他却突然学会了适可而止,有些谨言慎行起来。
  他不敢对这女子有进一步的触碰,仿佛有什么顾忌,克制住了他在程咏薇面前的一贯随意。
  玩笑话还是一如往常地进行着,也还是那充满调侃的语调,但两人之间,已失去了当初的肆无忌惮。
  程咏薇并不习惯霍令辰的刻意守礼,但她也无力去挽回。
  今时不同往日,从前的程咏薇可以心无旁骛,可以与霍四互动自然,如今却不行。
  只要一想到他那长久深藏的晦涩心意,程咏薇就觉得,他对自己做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都带上了那难以言明的隐忍爱意。
  不是尴尬,而是心酸。
  她为这男人暗藏的心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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