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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华都之情深似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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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昕,你不信我么?我以人格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
  程咏薇慌张起来,男人的古怪反应让她有些不安。
  “咏薇,别急,我信你。”
  这男人用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眼神,深深凝视这勇敢摊牌的女人。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异常混乱,混乱到,他几乎要动用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给我点时间罢。咏薇,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地想一想。”

  断章

  程咏薇一毕业,就去邱毅那里报到,正式成为了国安局的一员。
  那天,邱毅向她大致介绍了国安局的结构:
  局里的主要单位,也即负责情报控制、密码装备研发等任务的单位,是情报业务处的第一到第六处。情报支援单位则有三处三室,分别为人事处、会计处、政风处、秘书室、资讯室、总务室和训练中心等。另外还有三个中心,训练中心、电讯科技中心和特种勤务指挥中心。值得注意的是,特种勤务指挥中心专门负责保卫工作,即负责维护正副总统、卸任正副总统、选举时期的总统候选人人身安全。
  而作为情报处第二处的新人,程咏薇目前还未完全熟悉这个机构的工作。因此,她只是接了比较基础的情报整理工作,也好借此来尽快了解华京周边的政局形势。
  她如今身兼两职,表面身份是程氏百货的服装主管,另一重身份是国安局的情报员。
  但这两份职业都未到忙碌之时,在这秋意浓浓的繁忙季节里,她却还能在程公馆里懒散度日,享几分浮生清闲。
  只可惜,程咏薇此时心情很是不妙。生活过得越闲适,她的心便越沉重不安。
  自那日坦白了自己的秘密后,霍令昕竟再也没有联络过她。
  她这一次特意打了电话,去问贺卫楠,这位学长一向推崇霍令昕的能力人品,毕业后就做了霍中校的秘书。而她得到的答复是,这几日风平浪静,霍令昕并没有特别的事要忙。
  程咏薇被这消息打击过度,拿着话筒便呆住,几乎忘记挂掉电话,只听得贺卫楠的声音隐约传出话筒:“咏薇?咏薇?你还在听吗……”
  “啊……我还在。没事没事,刚才似乎信号不太好。”程咏薇若无其事的说道,笑着与贺卫楠又聊了聊,这才与他在电话里道别。
  这通电话很快挂断,她却傻愣愣地坐在那儿,紧紧握着电话筒。
  她突然地打了个寒噤,醒过神来,只觉浑身冰凉。待她慢慢放下话筒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黏黏的,全是冷汗。
  她不由苦笑。原来自己竟已如此患得患失,只为那可能发生的失去,便恐惧到了这种境地。
  程嘉树下楼的时候,见自家姐姐形容凌乱,穿着皱巴巴的衣裙半躺在沙发上,长发披散,两眼无神,不由摇了摇头表示嫌弃。
  啧,都说人生来需要工作,若是一味赋闲,反而容易陷入迷茫颓废。眼前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
  他俯下身去瞧女子放在身前的小册子:“《汉园集》?是诗集么?”
  程咏薇点头,将这诗集递过去给他看——
  我在门荐上不忘记细心的踩踩
  不带路上的尘土来糟蹋你房间
  以感谢你必用渗墨纸轻轻的掩一下
  叫字泪不玷污你写给我的信面。
  门荐有悲哀的印痕,渗墨纸也有
  我明白海水洗得尽人间的烟火……
  程嘉树缓缓念了几句,便忍不住笑道:“这是哪一派的新诗?字句简洁隽永,当中也有些别样味道,确是好诗。只不过这一首,实在有些苦情了,仿佛诗人正在作一场卑微的单相思……”
  他突然转移重点,疑惑地看向程咏薇,问道:
  “姐,你居然在看这样的恋爱诗?这样苦涩的、带着希望而又无望的诗,只有让人为这当中的深情而叹息,难道你竟有同感?”
  他说着又继续往下翻,继续念了一首: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咦,这一首实在太妙!”
  程嘉树干脆坐下来,倚在程咏薇身侧,慢慢咀嚼这诗里的意味,竟是思绪无限,回味无穷。
  程咏薇见少年面露思索,向他介绍道:“这《断章》乃是这诗人的成名作,前阵子刚发表不久,我也是突然想起,这才拿过来翻一翻。”
  她不想告诉这少年,其实她读这诗并非心血来潮,而是有感而发。
  庄生晓梦迷蝴蝶。她来到这时代一晃已多年,却很少回去思考自己的“来去”问题。
  她本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又有幸得到一个温暖的家庭,早已忘却她这身体并非原配,忘却她是从未来遥遥而来的异乡客。
  她以为自己一直冷静地在局外看风景,岂料自己也落入旁人视线,成了风景里的人物。
  她得承认,在华京度过的这些年月,仿佛一场华美而跌宕起伏的梦。
  只可惜,梦境易碎,而她的梦仿佛正在凋零……
  爱情让人盲目,也让人变得脆弱。
  程咏薇勉强让自己用理智来思考这件事。
  当她用理性的逻辑来分析过后,便又承认,霍令昕对她的骤然冷淡,尚在情理之中。
  就算身在二十一世纪,又有谁能够真正坦然地,来面对这怪力乱神的故事呢?
  即便是霍令昕信了她,那又如何?
  只要一想起,她原本只是飘荡而来的一抹异世灵魂,正常的人都会被吓到罢!若按这个标准,霍令昕那日的反应已算是镇定了。
  程咏薇的心突然有些悲凉。
  对霍令昕来说,她也许已不再是那个鲜活的程咏薇了,这样虚无缥缈的来历,让她感觉自己像个诡异的怪物。
  此时,她格外渴望自己是这时代的一个正常人,就算是那种她所不屑成为的规范淑女也好。事到如今,她实在很害怕,害怕自己这颗外来的心,不能为霍令昕所接受。
  “姐,你在发什么呆?脸色还这样差。”
  程嘉树发现,程咏薇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他看不惯姐姐面上的那点儿飘忽神情,凑近了些,将面目怔然的女子抱在怀中,轻轻抚她的发,温和地与她说话。
  这少年虽言语上总是刻薄,对自家姐姐的关心,却是永远温柔体贴的。
  有弟弟的温柔相伴,程咏薇心情平静了些,突然问道:“小树,如果我不是你姐姐,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待我么?”
  “这是什么问题?”程嘉树奇怪道,“程小姐,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程咏薇的心情这少年岂能理解。
  她不满意弟弟这敷衍回答,正色道:“程嘉树,我是认真提问的,请你也认真作答复。”
  程嘉树扯出一个无奈笑容,“好好好,我重新回答你。”
  他怎么觉得时光仿佛在倒流?程咏薇明明已经大学毕业,心智反而越见幼稚了,如今的他哪里是她的弟弟,分明是兄长。
  他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程咏薇小姐,请听好罢——
  “无论以后你变成什么模样,你都是我程嘉树的姐姐,我爱你敬你,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一辈子护你到老。——程大小姐,您满意了么?”
  程咏薇看着这少年逐渐成熟的侧脸,心里又甜又酸,扑哧一笑,却又差点掉下眼泪。
  她吸吸鼻子,故意继续耍赖:“空口无凭,这可不行,你得发个誓。”
  程嘉树面上一窘,几乎要当场投降。
  联想起程咏薇这几日的形单影只,他不由猜测道:“姐,你该不会是和霍大哥吵架了罢?平常这时候,你早就去约会了,怎会有闲工夫在这儿无聊?
  他见程咏薇沉默不语,知道自己所言不差,有些促狭地说道:
  “与其在这里为难我,要我说这种矫情又肉麻的话,还不如赶紧去向霍大哥认错……唔,反正错的一向都是你。”
  程咏薇方才的那点儿感动,被这几句话气得一下全没了,伸手就去捏少年的脸:“程嘉树,你这混小子,竟敢挤兑你姐姐……”
  “哎呀,姐,你又捏我脸……”
  程嘉树最怕的就是程咏薇的捏脸大法,但偏偏又不敢反抗,只有苦着脸任姐姐自由蹂躏,心里悻悻想着:池鱼遭殃什么的,真是太要命了。
  虽然我还是不太看好你们的恋爱,但佛祖保佑,你们还是快些和好罢!不然受罪的,又会是我这可怜人哪。
  霍青羡觉得自己最近衰运太多。罗刹女白琳琅刚上门恐吓没几天,霍令昕又意志消沉地来告诉他,他仿佛遇到了比当年更严重的难题。
  霍青羡刚精心打扮一番,整装待发,正要去某处开始自己的夜生活,就被自家侄子在门口堵了个正着。
  他几乎想在内心咆哮了:老子这些日子被国安局奴役还不够,好容易能休个假,就有你们这些煞神上得门来,到底还让不让人快活了?
  而他抱怨虽多,在见到霍令昕那张略为颓废的面容时,震惊之余,还是忍耐住性子,将人领到他的私人天地里来。
  霍令昕刚坐下,霍青羡便去开了一瓶红酒。霍青羡对霍令昕具有一种共过患难的理解,他一看霍令昕的眼神,便知这会是一场长谈。
  既然如此,不妨以美酒佐之,也好让这谈话更为顺畅些。
  陈年的红酒被开启,倒在了两只高脚玻璃杯里。两个容貌相似的俊雅男人,各自端起一杯红酒,坐在这座有些狭小的宅子里,轻轻碰杯。
  霍令昕细细品了这红酒之味后,便悠悠叹了口气。
  “说罢,到底出了什么事,竟让你这样慌张失措?”
  霍令昕苦笑,“小叔,正如你所见,我心里乱极了。——我遇到了一件复杂的事。”
  “小叔,我心里的秘密太多,有些事我藏着掖着,不敢让旁人知道,差点连你也不敢告诉。那时我一直为爱情的逝去而伤心,却从未反省过自己。——现在想来,但凡我当年有一分她的勇气,事情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自家侄子当年的情/事,霍青羡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有些糊涂了,霍令昕将他堵在这里出不去,难道就是为了来与他叙旧?
  而霍令昕还兀自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以为已经死去的人,突然以另一副面目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相信吗?”
  霍青羡笑得厉害,他觉得自家侄子今天格外奇怪,简直有些神神叨叨:
  “啧,你以为这是在演折子戏么?还魂相恋这种戏码,向来是书生杜撰来宽慰自己的,你这天之骄子,怎么也信起这个来了?”
  “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由我不信。”
  霍令昕微一仰首,将那红酒灌入喉中,“还记得当年么,我最初与你说那件事时,你也没有立即相信我。”
  “但无论怎样难以置信,事实终究是事实啊……”
  向来冷静的霍令昕,在多年后,再度流露出了虚无茫然的神色。
  霍青羡的笑容已淡去,他一下意识到了什么,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小昕,你是不是……见到了她?”
  霍公馆在这微妙的时刻,传出了一个好消息:
  嫁入霍家还不足半年的赵之婉,被证实怀孕了。
  对于这突来的喜讯,整个霍家都很高兴。霍总理与霍夫人甚至抽了空,特意回来看望这怀着霍家长孙的儿媳妇。
  尽管赵之婉平日里闷不作声,霍总理与霍夫人也谈不上对她很是喜欢,但对未来的亲孙总是期待的。
  霍令琦得知这消息后,格外高兴。
  他甚至怕妻子烦闷,这阵子时常早回霍公馆,尽力多陪妻子一刻。
  但他毕竟事务缠身,便请霍灵音、程咏薇等人来陪赵之婉解闷。这体贴的举动,真正让霍灵音她们为这段婚姻改观,感觉到了这男人内心深藏的温柔。
  而深知妻子心思的霍令琦,甚至亲自去寻了赵之晴,与她作了一番诚恳的谈话。纵使是成功地娶到了赵之婉,他也从未得到过这女子的认同,赵之晴对他的偏见一直存在。
  但这一回,霍令琦竟突破了赵之晴的防备线,打动了她的心。
  道理其实也很简单。
  他们虽身份地位悬殊,按性情来说,其实是同一种强势人物,而他们的共同点,又都是对赵之婉的衷心爱护。
  只要赵之晴相信了霍令琦对妹妹的爱,并确信这男人的爱不会给妹妹带来伤害,她便没有任何理由,再来反对这两人的婚姻。
  更何况,如今赵之婉又怀了孕,她便是为了自己那尚在母胎中的外甥,也该放弃自己那一贯的坚持,为新生命而祈祷了。
  那次谈话后,赵之晴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前来霍公馆看望自己的妹妹。
  这天,赵之晴来到霍公馆时,赵之婉正坐在霍家的花园里吃点心,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狮子狗。
  赵之婉是个极易满足的人,光是坐在这漂亮的花草之中晒日光,就让她觉得心情舒适了。而霍家的厨子手艺出色,做出的点心更是个个合她的胃口,这些天她的食欲好极了,整个人仿佛胖了一圈。
  “二姐,你来了啊。”
  赵之婉吃完盘子里的蛋糕,这才笑眯眯地招呼道。
  她这安适模样,让赵之晴在感到宽慰与放心的同时,也感到了失落。
  或许是赵家夫妇向来对儿女太不上心的缘故,赵之婉从小就跟在她身后,简直是她的一只小尾巴。而这个小尾巴,如今竟也要为人母亲了。
  赵之晴坐在了妹妹的身旁,仔细看她那惬意满足的笑容,心里突然划过一丝叹息。
  生活单纯的赵之婉,却比她这做姐姐的,早一步尝到了恋爱、婚姻、孕育儿女的滋味,如今活得自在开心,可称圆满。反观她自己,自诩聪明强势,却……
  赵之晴悄悄地侧过脸,伸手去抚平眉间的阴霾,尔后才故作轻松地与妹妹聊起家常话。
  孕妇的生活其实很是单调,但对赵之婉来说,只要有丈夫的陪伴,一切乏味都奈何不了她。
  而那些与怀孕相关的健康知识,赵之晴虽思想开放,但作为一名未婚人士,了解自然不多,这些话题说着说着便没了兴致。
  但她还是极有耐心地倾听了赵之婉的讲述。因为她知道,日复一日地呆在同一个地方,即使这地方是华美大气的霍公馆,时间久了也是要腻的。
  而赵之婉的话语里,偶尔透出的一点寂寞,让她心生怜惜。
  临走前,赵之晴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良的预感,这预感让她年头一转,停住将要离去的步伐,决定在霍公馆与妹妹一起吃晚餐。
  也是凑巧。这个傍晚,霍大少提前打了电话回来,告诉赵之婉不必等他,今日有件要紧事要忙,可能会晚归。
  电话是仆人直接递给赵之婉来接的。
  赵之晴在一边看着,她虽听不见电话里究竟讲了什么内容,但赵之婉面上闪动的快乐光辉,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从不知,赵之婉会因为这段婚姻而这样快活。
  姐妹俩坐在霍公馆那空旷的餐厅里,边吃饭边继续闲聊。
  桌上的晚餐异常精细,是厨房严格按照赵之婉的身体状况来烹饪的,菜单也是由家庭医生过目确认过的。
  到这种时候,赵之晴当然明白了霍令琦请她前来的用意。这男人在用事实告诉她,他将她最心爱的妹妹照顾得无微不至,让她根本不必有任何无谓的担心。
  赵之晴瞥一眼妹妹,赵之婉正自如地用餐,毫无“正被人宠爱”的自觉。这宠辱不惊的反应,让她不由开口问道:“小婉,霍家待你很好么?”
  赵之婉不疑有他,答道:“唔,还不错罢?有令琦在,没有人会为难我的。”
  赵之晴心里一怔。
  她以前总是担心,以妹妹这样的天真脾气,在霍公馆这样的贵族家庭里,是不免要吃些暗亏的。
  现在看来,赵之婉才是真正心思透彻的人。
  她说得对极了,霍令琦是这公馆里的长子,只要他表了态,要护着自己的妻子,谁又敢对赵之婉有丝毫怠慢?
  能够拥有一位强势人物的爱护,这正是赵之婉的福祉。
  而她也终于等到了小婉幸福的这一天,是该彻底放手了罢。

  烟花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普希金
  霍令昕坐在军部的办公室里发呆。
  自从那年觉醒后,他从来都觉人生如烟似梦,逝去的年华不必追回,舍弃的爱情不必遗憾,只要一直往前去,总能水到渠成,得偿心愿。
  而今,他却背离了自己的誓言,任过往的回忆将自己牢牢困住,一边犹豫一边沉溺。
  他心头涌起一阵难言的浮躁。
  这难道是命运与他开的玩笑么?——要他在重新获得某些东西的同时,也重新经历艰难的抉择?
  他的目光慢慢地落到了桌上,看向那刚被送来的一沓文件:
  自那天得知程咏薇的秘密后,他就派人去了一趟江南徐家,仔细查了以往的一些事,包括从前的程咏薇的性情举止等细节。
  因两地路途遥远,直到今天,他才拿到了调查的结果。
  国安局。
  纵使心间如何消沉,但工作还是要继续。
  程咏薇正在局里整理旧年的档案,顺便了解些与当今政局相关的旧闻。
  从前的她最懒于去做“埋首于故纸堆”的工作,但在这个还未发明网络的时代,国安局的那一堆“故纸”,就变成了极其宝贵的信息来源。
  这个清晨,程咏薇像前几日一样,早早地来到了国安局的档案室,从那密集的架子上拿各种文件来阅读——对于这些文件,她大抵是按具体年份来整理的,但为了尽快熟悉工作内容,又是以近期的重要事件为先。这样一来,目的明确,效率便容易提高。
  帝国近几年表面风平浪静,政局平稳,但各个新旧家族的兴衰起伏并非没有。当然,也有不少如卓家般韬光养晦的家族。这些家族往往历史最为悠久,能够历经时代的风沙磨砺而屹立不倒,靠的多是一份不争的气度。
  程咏薇已经听卓越说了,卓家近日正在为卓扬的婚事而做各式考量。
  卓家对未来主母的要求是:容貌端正,气质大方,家世清白。
  至于其他的,还有卓家那代代相传的“四不可”家规:
  不可太聪明,尤其勿要自作聪明;不可太高调,卓家最忌奢华无度;不可太懒惰,管理家中事务是首要;亦不可太强势,恭谦有度,才上得厅堂。
  程咏薇当时就倒抽口气,为卓家这苛刻的要求惊到了。她这任性惯了的人,对这时代的贵族大族,此时方有了另一番新的认知。
  在前世时,她只知道,嫁入豪门的女子并不如表面如意,总会为子嗣或婆媳问题而烦恼。如今她才知,对比贵族家庭的诸种要求,那些都不过是寻常问题。
  而当她又得知,傅家的傅婵芷,也许会是卓扬的妻子人选后,倒是对卓扬的眼光赞同了一番。在她看来,傅家的这位模范淑女,大概是整个华京最为符合卓家条件的人了。
  想着卓家的事,程咏薇不由暗自庆幸。
  她自然清楚杨君玉对卓扬的特别喜爱,若是她这性急老妈,不征求她同意便去卓家“提亲”的话,她一定会被那些卓家长辈嫌弃的。
  唉,她不由叹了口气。自古以来,寻常人家各自有一本难念的经,而贵族家庭之间的纠葛,总是相似的。
  因与霍令昕交往的缘故,程咏薇很注意避嫌,几乎没有去动过霍家的档案。但邱毅却觉她这举动大可不必,而她得了上司的许可后,却仍然不大想去触碰霍家的那些资料。
  程咏薇隐隐觉得,自己或许并不是为了避嫌,而是为了自我逃避。——霍家不是个普通的家族,而她的令昕又与这大家族紧密关联,脱离不得。
  她站在架子前,犹豫片刻,还是拿出了那厚厚的一袋文件:
  霍家其实算不得真正的世家,这个家族多年沉寂,在帝国建立后才慢慢崛起,直至这代当家人做了帝国总理,这才到达了家族势力的巅峰。
  这个以文为尊的家族,甚至在沉寂的年岁里,出现过几位文学艺术大家。
  咦,这里怎么有一份奇怪的参军记录?
  翻到霍家近年的档案时,程咏薇不经意之下,就看到了一份仿佛尘封已久的记录:
  这是霍令昕在帝国63年的参战记录。
  这份档案的内容并不详尽,只简略地记了基本情况,但程咏薇还是忍不住停下来,将那段简短的叙述看了好几遍——
  帝国63年10月,霍家三子霍令昕,18岁,随军参加边境战争。战后因伤休养,于帝国64年5月返回华京。
  程咏薇心里有一点儿微妙的情绪。
  她首先为霍令昕曾经受伤的事而担心起来,来自战争的伤,往往都有后遗症,无论身心。
  但她还未多作联想,又有些生气起来:她竟是错看了霍令昕。
  这男人看似坦诚,对她毫无保留,原来也有秘密在瞒她。将心比心,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小伏低的,巴巴地在这里等他的回应?
  带着这矛盾的心情回到程公馆,程咏薇莫名士气大振。
  她这人惯于与亲近之人坦诚相对,霍令昕这阵子的含糊回应,实在很让她焦虑。而今她终于有了立场,能够化被动为主动,这自然让她振奋。
  她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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