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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华都之情深似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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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咏薇暗笑,果然还是那个幼稚的霍四少啊,这副急不可耐的逼供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她认真地看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一字一字地答道:“我十分确定,再认真不过。”
  感觉到霍令辰抱住她的手臂更加紧了,她心里突然滑过一阵战栗,只听见他趴在她肩头,语气罕见的郑重起来:“那么,我还要再确认最后一件事——”
  他突然放开她,从衣袋里拿出一只精致锦盒,让盒中的戒指展现在她眼前,然后换上一副郑重神色,在那人来人往的大教堂前,单膝下跪道:“程咏薇小姐,你现在是否,已经非我不可?”
  英俊出色的男子,穿着熨帖的礼服,目光殷切地望着自己,很有点忠犬的气息呢。
  程咏薇无所适从地呆立当场,但她的目光一落在青年的身上,就发现他其实也在微微颤抖:这个素来骄傲无比的人,也会为了等待一个回答而紧张。
  程咏薇心头一震。
  这个叫霍令辰的男人,为了爱她,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她没有理由,也没有那个狠心去拒绝他了。
  她承认自己再也无法拒绝他。
  曾经,她只要一看到他那双写满执着的眼,就觉心头酸楚,只能沉默以对,狠心回避。但是现在的她,却有种冲动,想要给他一个坚定的答案,让他寂守多年的那颗真心如愿以偿……
  霍令辰见她许久不语,心中不知想到什么坏猜想,很快流露出一个苦涩笑容,缓慢地站起身来。
  “我知道是我操之过急了。你如果想拒绝,也没关系的。”
  青年眼神里的失望,动作间的疲惫,都让程咏薇心神颤动,心防猝不及防地被击溃,心里深深难过起来。
  她心疼这人的刻意隐忍,这种心疼的感觉蔓延到了全身,仿佛冷雾在她的天地里遍地弥漫,她倾身向前一步,刚垂着头靠在男人的胸前,眼泪就流出了眼眶,湿了男人的礼服。
  她有些愣住了,上辈子,她为霍令昕哭过一次,这辈子,却已经为霍令辰哭过了三次。
  “小蔷薇,该哭的人明明是我才对,你怎么反倒喧宾夺主了?”霍令辰轻声叹息,伸出手去抚她哭得湿湿的眉眼。
  “……至少现在,我霍令辰是你最爱的男人,是不是?”
  程咏薇笑着在他怀里点点头,点完头又摇了摇头,“不对……”
  霍令辰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连语气都变得奇怪:“不对?”
  程咏薇依偎在他怀里,用他的礼服蹭干净自己的小花脸,这才抬起头,有些抽抽噎噎地说道:“嘉树和爸爸,还要排在你前面呢。”
  霍令辰有些头脚发软,险些又被她吓到,哭笑不得地瞪她:“唉,程咏薇,你可真是个小混蛋!”
  霍四一脸惊魂未定,目光却几分宠溺,手痒地去弹她的额头,见她眉目间因为哭得太凶,而荡漾着润泽的水光,不由心中一动,俯首又吻了上去。
  而这一回,程咏薇婉转相就,将自己的柔情也传达给了他。
  亲近过后,程咏薇倚在霍令辰怀中,与他商量道:
  “阿辰,我愿意与你结婚。但关于结婚的事,我还想作些准备,我们……不要那么急,可以吗?”
  青年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但语气依然温和:“……你想怎样都可以。”
  能等到今天的结果,霍令辰知道自己应该知足,面对程咏薇的缓兵之计,他也只有强自压下心底更深的渴望和索求。
  他手臂一动,宣布领地般的将人抱得更紧,目光不经意滑过某人沉溺在他柔情之中的娇艳模样,心神深深为之吸引,却不再做出逾矩行为,心中掠过轻声叹息:
  程咏薇,你可知我爱你到何种程度?
  老实说,我只恨不得立即独占你的整个人、整颗心,让你的眼里、心里,只容得下我霍令辰一个。
  但如今这个局面,我也只有继续等待,等待你完全向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刻。
  程咏薇,我不是神仙,我也会有累的一天。而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正果

  在卓越顺利生下一个男孩后,程咏薇与霍令辰的婚期也渐渐逼近了。
  而程咏薇在饱受婚前综合症的折磨后,索性放手不管,将一切事宜都交给了未婚夫去办——思及霍四一贯的作风,旁人都要佩服她的勇气了。
  也许是由于爱情的力量罢,被众多好友看扁的霍令辰,却出人意料地表现出色:
  很多到场参加婚礼的嘉宾,都因亲身经历而格外恋恋不忘,将那场充满罗曼蒂克的美好婚礼铭记在心。
  婚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他们在神圣的大教堂里深情相对,以亲朋好友的祝福为见证,许下一生的誓言。
  除了……新娘走上圣坛前的那个小插曲。
  谁也料想不到,原本以为会出状况的霍四少,意外地沉稳自如,反倒是一向令人放心的程大小姐,在婚礼上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在程文洛牵着女儿的手,往圣坛走去的途中,程咏薇一身洁白婚纱,身姿柔美动人,漂亮的花环之下,柔美的面容被面纱掩住,让人看不清新娘的神情。
  除了程文洛,谁也不知道,看似镇定的程咏薇其实手心微微冒汗,一颗心砰砰直跳,踏着笨重的高跟鞋,勉强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一路朝自己的良人走去。
  霍令辰身着新郎礼服,英俊挺拔,面上的笑容耀眼夺目,毫无疑问,这美男子是今天在场男人中最为出色的一位。就算旁的人不这样认为,程咏薇却一定是这么想的。
  她不由抬起头来,隔着朦胧的面纱与他对视——
  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程咏薇心中颤抖不已,脑中一个分神,脚下随即不稳,连尖叫都来不及,就“扑通”一下,仰面跌倒在了圣坛之下。
  这戏剧性的一幕,令众人一时目瞪口呆。
  “老婆,你怎样了?!”
  霍令辰反应最快,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揽住新娘的纤腰,还来不及心猿意马,只顾紧张兮兮地连声探问:“身上疼不疼?有没有摔到哪里?”
  他见程咏薇迟迟不语,蒙着纱的面容也低垂着,几乎要靠上了他的胸膛,仿佛极度难为情似的,在薄纱下泛起一片红晕,直教他心旌神摇,脸颊也微微发了热,索性伸出双臂,使了一些力气,立即将这娇媚羞怯的新娘稳稳地抱在了怀中。
  “令辰,小心婚纱!”
  身为伴娘的杜茵儿穿着一身粉色小礼服,惊声叫道。
  她经验匮乏,一时也被这突来的状况弄得懵了,此刻回过神来,当即花容失色地出声提醒了一句,又立即奔到霍令辰的身旁,因怕新郎被婚纱绊倒,索性将那柔和精致的长长下摆抓了起来,托在手上。
  而今天的伴郎明显没有伴娘这样贴心,穿着浅色西装的秦岷知非但不过去帮忙,还唯恐天下不乱地率先大笑,不住地打趣:
  “哎呀,霍四,你也未免太紧张了罢!你的老婆大人分明好端端的,瞧你都吓成什么模样了?唉,刚结婚就当国宝一样护着,这以后……还真不知会如何不像话呢!”
  而程咏薇除了最初带着恼怒的一句嗔怪,便不再言语,只顾抵御那浓烈的害羞情绪,双颊通红地沦陷在男人坚实的怀抱中——那柔顺的模样,惹得霍令辰忍不住低下头,去闻她身上的馨香。
  “小蔷薇,你好香。”
  霍令辰正陶醉于梦寐许久的软玉温香,心中一时生出无限旖旎,脑中更是思绪飞扬,几乎立即就联想起了晚上的某个场景,瞧着自己新娘的目光越发深沉起来。
  岂料美好的气氛还未长久,便被秦岷知这不懂颜色的人,硬生生地岔开氛围。
  霍令辰很不情愿地从那绮念中挣扎而出,暗暗在心里将某人痛打一顿,目光不善地瞥了那笑得一脸欢快的伴郎,低沉的语气如同暴雨将至:“秦岷知!”
  秦岷知被他瞪得心头一抖,自知玩笑开的过了头,赶紧挂上一副得体的笑容,主动打起圆场来:“……咳,各位朋友,这对新人既如此情深,虽然仪式还未进行,首先让我们为他们的爱情送上祝福吧!”
  他话音刚落,一顾暗香由教堂外乘风而来,漫天的蔷薇花瓣纷纷扬扬,宛若百千精灵般飞入教堂之中,落在了客人们的肩头。
  而已站在圣坛两边的一对新人,就在漫天的清美气息中,浑然物外地彼此痴痴对视,不知何年何月,只知眼前站着的,是自己的挚爱。
  “真美啊……”
  杜茵儿站在新娘身旁,几乎要看呆了眼前的一幕,“真的好美……”
  秦岷知也站在另一边感叹:“为了讨美人欢心,霍四这回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他既是霍令辰的好友,不仅做了伴郎,也为这场婚礼的筹划出了不少力,自然清楚每个细节背后的故事:
  就说眼前的蔷薇飘飞,那可是今天早上,趁着雨露充沛,现采下满满一园子的蔷薇,然后精挑细选出最好看的999朵蔷薇,手工摘下形状最美的花瓣,才有了这一场令人心神俱醉的温柔花雨。
  而蔷薇花的花语,是——美好的爱情。
  ——
  结婚后的某天清晨,程咏薇正睡得香甜,却感到唇上一重,仿佛有入侵者贸然进攻,以牙齿与舌头为武器,将她红润的唇轻轻撬了开,闯入其中肆意玩耍。
  她闭着眼挣扎几下,断断续续地说道:“阿辰,别,唔……别闹了……”
  霍令辰却不肯停下这晨间深吻,语声含了深沉欲/望,柔情向她告白:“小蔷薇,我爱你。”
  “唔……我也爱你。”
  程咏薇虽觉浑身酸软,终究经不住某人的耳磨厮鬓,艰难地抬起了眼皮,披着被子坐起来,问道:“你今早不是要去研究所么,怎么还不动身?”
  俊秀的青年正俯身坐在床边,见状眼睛一亮,马上从旁拿出一条领带来,塞到她手里后,就伸长脖子到她面前,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老婆,替我系领带。”
  程咏薇啼笑皆非地看着他,平日里傲娇的男人一旦撒起娇来,总有些像大型犬般娇憨可爱。
  有人曾说过一句妙语:你要把男人当作“极度懒惰、只关心吃睡玩性、有超级杀伤力动辄发飙的狮子老虎猎豹”,然后想法子去做一个成功的驯兽师。
  程咏薇觉得这话简直对极了,霍令辰可不就是一只鲁莽的狮子么?
  她这丈夫虽然爱她深切,常在生活上迁就她这新婚太太,但耐性究竟不够,时间一久,便免不了要露出本相,越发强势起来,尤其……是在某些互动性的事情上。
  霍令辰的穿衣风格不知是走什么混乱的路子,总是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活像个裹着不合时宜衣服的狂狮。若不是他本人容貌太过出色,身材又堪比衣架子,恐怕他那引以为傲的美貌,早就被自己那低俗的品味毁了个干干净净。
  被程咏薇批评多了,他索性直接听从贴身仆从的建议,一年四季穿西装打领带,不羁惯了的人却要强逼自己去习惯束缚感过重的正装,连他自己也未意识到,这种奇怪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等到程咏薇又暗讽他是“假正经的狮子”时,他简直要跳脚了。而程咏薇还煞是无辜地睁着清明的眼,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说道:“你这种人,哪里像是该穿得西装革履的样子,我看啊,美国西部的牛仔风大概更适合你。”
  什么美国牛仔风?霍令辰皱起眉,这种说法他听都没听过,心中暗道,直说他不懂得品味不就好了么,非得绕个圈子,拐弯抹角的,真让人不痛快。
  而他虽然心里这样想,却也渐渐开始关注时尚内容,为取悦他心爱的霍太太而努力起来了。
  这两人的婚后生活,一帆风顺地让人惊奇,反正不管出现什么样的分歧,最后总会很快解决。
  比如程咏薇对甜食的嗜好问题。
  这天下午,霍令辰难得清闲,便早早地回到了家里。
  程咏薇前一晚通宵赶文件,早上去局里送了文件就回来补觉,一觉睡到四点半,起来一看,刚好是下午茶时间,便懒洋洋地起身洗漱,披着睡袍就往客厅走。
  霍令辰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程咏薇睡眼惺忪地出了卧房,嘴角透出几分宠溺,放下手里的报纸,朝她招手示意:“过来我这儿。”
  程咏薇依言走上前,身子一歪,就坐到了他的怀里。
  “小懒猪,这回睡饱了?”
  霍令辰问道,伸手抚弄着她的长发,仿佛摆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
  “恩,本来还想再睡,但是肚子饿了。”
  程咏薇正说着,管家已经端了红茶和甜点过来,今天的甜点,是她最爱的芝士蛋糕和蛋黄酥。
  程咏薇眼中一亮,就伸手去拿了一块蛋黄酥送进嘴里,慢慢品尝起来,唔,王叔的手艺真是越发地好了,结婚时把家里这个大厨带过来,真是太明智了。
  她满足地眯起双眼,一连吃了好几块才停住。因为歪在霍令辰怀里的缘故,不好坐直身子吃蛋糕,便趴在自家老公胸前,软声撒娇道:“阿辰,你来喂我吃点心嘛。”
  “刚起来就不吃正餐,肠胃和牙齿都要被你搞坏了。”某人却不顺着她的意,冷淡地回复她,一点也没有要喂她的意思。
  见程咏薇嘴角微撇,霍令辰将她搂紧了些,薄唇轻琢几下她的脸颊,“以后少吃这些又甜又腻的东西,省得老要陪你去看牙医。”
  霍令辰不是很喜欢看到程咏薇吃甜点,就算是作为惯例的下午茶,程咏薇多吃几块曲奇,都要被他教育,简直烦透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无甜食不欢嘛。”
  程咏薇不高兴了,她想起以前和霍令昕在一起的时光,不小心就口不择言起来:“当初连三哥都没管过我这些,霍令辰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
  她只是随口抱怨,没想到霍令辰听到那句话之后,眼神陡然就沉了下来,就在她还不知死活地伸手要去够碟子边的叉子时,青年突地伸手将她禁锢在怀,捏起她的下巴,怒气冲冲地吻了上去。
  “唔……”
  程咏薇试图推一推男人的胸膛,却无济于事,只好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激吻,只觉得被那炙热的气息弄得呼吸困难,只得软软地偎在霍令辰的胸前,任由他的唇舌在自己的口中放肆搜刮,直将她嘴里那淡淡的甜味都吸食殆尽,唇舌都快失去知觉,才意犹未尽地放缓了动作,紧接着给了她一个柔和的深吻。
  “我可没三哥那么体贴,下次再吃这么多甜食,我就用这个法子帮你漱口。”霍令辰有些语气不稳的在她耳边威胁道。
  “阿辰,原来你吃醋了呢。”
  程咏薇心头猛跳,立即涌起一阵莫名的愉悦。
  她嘴角勾起甜蜜笑容,忽觉自己最近似乎有些神经变态——让霍令辰失控,莫名成了她近来最喜欢的游戏之一。虽然到最后,吃亏的更可能是她自己……

  相伴

  三年后的某一天,霍令琦带赵之婉去了城郊的公墓。
  这一天,是小罗的忌日。
  赵之婉其实并没什么大变化,她依然眼神纯净,温柔无争,纯真无暇地让人心动。
  旁人甚至看不出,她已经是一个拥有七岁女儿的单身母亲。
  “原来……他叫罗星。”
  赵之婉透过薄薄的雾霭,去看那墓碑上铭刻的名字,也看到了碑前放着的一束白色鸢尾花。
  她心头一震,就想起了那被她夹在书里的那朵枯萎之花。
  那时她什么都不懂,但一看到程咏薇送来的花,便莫名地心生惆怅。当然,后来她知道了真相,才明白那不是礼物,而是一份以生命作为筹码换来的无声表白。
  时至今日,她才终于知晓了小罗的名字。那默默陪伴她度过孤寂岁月的年轻人,他自己的一生其实更为清冷,像一场静默的无声电影,连剧终都悄无声息,不欲为人所知。
  这个叫罗星的人,连表白都是静悄悄的,他恐怕也根本没奢求过她的回应。他若是泉下有知,大概也不会想到,有这样一天,她会来这里看他。
  赵之婉忍不住转头去看霍令琦。
  高大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任凭湿润的雾气萦绕住那张强势依旧的脸庞,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令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霍令琦微微点头,坦然道:“小罗这件事,如果不是你自己发现,我本不打算告诉你的。”
  果然又是这样……
  赵之婉在他沉稳的目光里,找到了某些她曾经很熟悉的东西,而这个发现令她眉头蹙起,一瞬间低头闭目,颤抖着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之婉,你不要太伤心。”
  霍令琦略略犹豫,上前几步,从背后抱住情绪崩溃的女子,语气生硬:“何必要哭?就算此时伤心,也无济于事。”
  “你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赵之婉低叫一声后,便失去了力气般的,任由男人伸长手臂,将她抱得更为紧密。
  “霍令琦,你从来都不愿意告诉我你的事。小罗告密的事你不告诉我,退出大选的事你也不告诉我,包括那个女人……非要等人找上门来,你才肯告诉我是逢场作戏!”
  “即使在你最失意的时候,你也没有对我说一句软话。我不是别人,是你的妻子啊……”
  赵之婉哽咽起来,软软地倚靠在宽阔坚实的男子胸膛,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是,我从小就被娇惯坏了,什么也不懂,什么都不会做。我知道你们都这样看我。但至少我可以为你分担忧愁,陪你一起难过,而不是让你一个人默默承担这一切。”
  霍令琦向来沉稳的一颗心,在这一刻受到了意外的震撼。
  他不防赵之婉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愣了一愣,眸光骤然深沉起来:“婉儿……”
  她是在抱怨,当年他不愿与她共度患难么?
  而这是否说明,她如今对他,还尚存一点真情?
  男人语声沉着,暗含提醒:“婉儿,有些话说出来,要考虑清楚后果。”
  不破不立,这句话只对强者才有效用。以霍令琦的出色能力,不过辛苦数年,就已经稳固了他在东部的事业,也再度获得父亲的首肯,正式接手了霍家的大权。如今的他于事业上踌躇满志,只是生活上单调空乏,缺少一个人生伴侣。
  霍令琦在外省身居高位,本可成为当地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但他并未主动去结识身边的优秀淑女,他甚至从未承认自己的单身状态。
  赵之婉被他圈在怀中,感受着那暌违已久的霸道气息。这怀抱与记忆里的一样炽热,真实地提醒她一个事实:无论之后遇到多少优秀的男人,始终都比不上最初的这一个,也只有面前的男人,能在分秒间带走她的情思。
  但她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在送赵之婉回去的路上,霍令琦什么话也没说,他知道赵之婉在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后悔,于是体贴地保持了沉默。
  赵之婉坐在男人身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的有力目光,飞快地垂下头去,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手指。白皙的手指上空荡荡的,什么装饰物也没戴。——她早已看到了霍令琦手上的那枚婚戒。
  这几年来,他们婚姻破裂的事一直没有公开,除了几个相熟的朋友,并没人知道这个“大新闻”。所以,这二人的离婚声明自然是没有登报的,婚约也不算正式解除了。
  霍令琦其实早将这项权利交给了赵之婉,他甚至表示,即使离了婚,还是会继续对赵公馆那边加以照顾。
  起先,赵之婉忙着伤心,一径沉溺于哀怨之中,便不愿再去管劳什子的离婚声明,以免触景伤情。后来她的心情平复了,又为了装置新宅、抚养小安琪等等事而费尽心力,她的一生从来都没有那样忙碌的时候。于是,她就在各种忙碌的压迫下,忘记了这件事。
  这样说其实有些可笑,但这坐在车上的一对男女,于某种意义上,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呵,我可真不习惯你如今……在我面前的模样。——婉儿,这几年来,我从没逼你做过任何事,包括如何教导安琪,也完全是顺了你的意思。”
  霍令琦语气沉稳,仿佛在说一件平常事:“你不必有什么为难的。如果有了新的对象,尽可以去交往,如果安琪的存在会妨碍你追求幸福,我可以随时来接走女儿。”
  “令琦,不是这样的!不是……”
  霍令琦还要继续对她作出更多的承诺,赵之婉却几乎受惊般的,出声阻止。
  “令琦,你明知道,我没有中意过别的男人,也没有什么新对象……”
  她还未说完,便瞪大眼睛,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在他面前,她似乎永远都学不会说谎。
  霍令琦沉默片刻,突然轻轻伸出手臂,将女子揽入怀中。
  渐沉的日光随着汽车的前行而明昧不定,映照在男人那冷傲英俊的面容上。他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闪动着不容置疑的光芒,而这光芒太过耀眼夺目,终究被他强自压抑,只化作了一句低柔的宣告:“婉儿,我要重新追求你。”
  赵之婉陷在男人的怀抱中,唇角微微颤抖,一句拒绝的话也无法说出。
  她心中暗自懊悔,懊悔自己对这男人始终心肠太软。就算她心中已筑起了新的城墙,不能随便被人进犯,但攻城者一旦变成了霍令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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