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世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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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的雇主已经面临困境！我出了高价钱他们这样的赏金猎人自然就要依照新雇主的意愿做事了！”欧拉轻笑说道。
　　　　卡特珈不断的后退，却忽地感觉自己身体遽然强硬、无法在活动！而美杜莎忽的到了他面前。
　　　　铁栏的门还是锁住的，铁栏间隔极窄，卡特珈完全不知道她是如何进入的！
　　　　美杜莎的手轻轻挥动，亲王的嘴不由自主的张了开来。她拿起酒碗将酒倒入了卡特珈嘴中。
　　　　毒酒流下，卡特珈立刻一脸痛苦神情，七孔血迹溢出，瞬间气绝身亡。
　　　　美杜莎倏的又回到了欧拉身边。卡特珈身体扑通倒下。
　　　　“说他在狱中服毒自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美杜莎道。
　　　　“哈德表面刚强，内心其实脆弱！亲兄弟谋反再加上亲王自杀，他一定会内心非常愧疚！哪会追问这些事！”欧拉说道。
　　　　##第九卷波澜
　　　　###第一章　怂恿
　　　　！#00000001
　　　　＇胆大！胆大！胆大！＇
　　　　同法兰克的密约已达成，哈德虽因皇弟的“畏罪自杀”而陷入苦闷中，但却依旧能正常处理政事。他一面命令奥和迪特曼克将兵力向皇城调度一面潜派使者通知伏尔曼索要质子回国。
　　　　白色军团的冲锋队和第一大队以及迪特曼克麾下半数军队开始向皇城移动。
　　　　由于心情欠佳，尤其是对奥斯特里茨的态度全无把握，哈德终日彷徨不安！
　　　　“皇冠”事件使哈德对波拉姆和埃特蒙德等人的不信任再次加重。但对奥却也没有多上几分信任！这是人的通病，被人背叛、心情欠佳时，我们会怀疑一切！
　　　　对于哈德很快便信任自己，奥并不奢望！
　　　　当初白色军团的口号是“消灭所有贵族”，那使他们得到了下层民众的支持，却也使奥和白色军团成了贵族的首敌！哈德在短期内不信任自己，丝毫不足为怪！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奥已经了解哈德性情！
　　　　在贵族当中，他可以算得上是个不错的皇帝！而且有雄心大志！但，他却也有着贵族人士的通病—懦弱的内心！
　　　　所欲之事甚少，所惧之事甚多！
　　　　哈德能做小国仁君，但却难成一代霸主。没有统帅天下的能力，他却有那种欲望！
　　　　哈德自认为如今可以倚重的只有迪特曼克、欧拉和奥以及其他一些将官。至于波拉姆和埃特蒙德，前者专注于歪门邪道，后者则有勇无谋。而且两人的忠诚都得打上问号！
　　　　欧拉工于心计，是他的军师，但毕竟是个阉人！这可以帮助他掌控国内。对外战争，便只能依靠迪、奥两人。
　　　　奥被哈德召见，接见的地点是偏宫。而见面的臣下只有奥一人！
　　　　哈德在大臣面前故意做的刚毅，但奥一眼便看出了对方那发自心底的愁苦和不安！
　　　　奥知道这次是绝好的表现机会！哈德单独见他，就表明了希望获取自己的衷心。
　　　　“使者已经去了几天了，至今还没有回音！伏尔曼会否答应释放质子回国真的是很难预料啊！”礼毕，哈德沉吟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你觉得奥国会怎么回应呢？伯爵！”哈德问道。
　　　　“可否允许臣下先问个问题，陛下？”奥说道，哈德点头，“如果奥斯特里茨拒绝王子殿下回国，您会如何应对？”
　　　　“这个——”哈德没想到奥会如此问，半天未语。“王子作为人质只身在达克城，如果我军有举动，都会使王子有性命之危啊——”哈德最后道。
　　　　“既然陛下都没这么想，伏尔曼定然拒绝释放王子殿下！”奥说道，“两国谈判讲求的是技巧！还要看态度！两方实力相当，通常赢得谈判的便是态度强硬者！”
　　　　伏尔曼望了奥一眼，他哪里还能听不出来奥话中的深意！就是在说他过于柔弱！
　　　　“这点陛下应该比臣下清楚的！”奥随后补充了一句道。他知道自己虽然说的不错，但听在国君耳中定然心理不舒服！说话要讲求技巧，他当然知道！
　　　　果然最后一句话一出，哈德眼中隐隐的怒气全部消失。
　　　　“瓦尔纳毕竟是皇子！寡人的亲生儿子！寡人怎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呢！万一我态度略显强硬伏尔曼将皇子—”哈德叹气道。
　　　　“您不仅是皇子殿下的父皇，还是一国之君！皇子作为质子，对您来说是一人之耻，对国而言便是一国之耻！正是便是赌博，需要的不过是三点：第一，胆大！第二，胆大！第三，还是胆大！现在我国已同法兰克达成秘密同盟，同修斯顿亦是和平共处。如此大好条件，陛下应该加以利用！奥斯特里茨现在已经面临三面开战，陛下对伏尔曼声明，若其不放皇子殿下归国，我国便与其立刻宣战！伏尔曼如今又怎会不答应而去面临大不利！个中道理陛下自是明白！皇子殿下归国后，只要陛下愿意下令对奥斯特里茨开战，臣下愿意效犬马之劳！”奥施礼说道。
　　　　哈德沉默的望着奥，半天点了点头。
　　　　其实哈德之所以敢于向奥国索要质子，最主要的便是因为奥所说的一切！在加上声明远扬的白色军团加入，这柄无比锋利的“双刃剑”只用运用恰当，自然是最优良的战争机器！
　　　　哈德当然明白奥明白其中道理，但难得的是奥没有在自己面前夸耀自己半句！这点，令哈德非常满意！
　　　　“其实寡人真正苦恼的便是身边无忠臣啊！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会谋反！叫寡人怎能不心寒啊！寡人真正需要的便是一位忠勇之臣啊！”哈德感慨说道。说到最后时双眼已经发红！
　　　　奥看在眼里，心道老人家开始耍把戏了！不过这也正是他期盼的！
　　　　奥立刻单膝跪地眼泪溢满了眼眶，道：“臣在此对神明发誓：臣下必对陛下衷心不二！如有异心！小人不得好死！”
　　　　当时宗教氛围极重，尤其是在北方，奥的誓言可谓毒誓！
　　　　哈德立刻站起迎上，握着奥的手将其拉起。
　　　　“寡人已经等伯爵这句话很久了！”哈德喜出望外的说道，“寡人已决定白色军团不做任何的改编，仍由伯爵亲自寄管！自今日起伯爵升任步兵团副统领！”奥本想再次拱手谢恩，被哈德阻住。
　　　　此刻的格斯拉大陆还没有大规模水军，因为内陆大都没有宽阔河流，所以水军都非常不正规，国家军队中最主要的两部分便是步兵和骑兵。而重装兵种只附属，火器队更是如是，奥现在升任步兵副统，其在武将中的地位已经仅次于正统迪特曼克和骑兵埃特蒙德。（因为当杜其特被肯砍了，所以便便宜了埃特蒙德）
　　　　为收买人心，哈德真可谓下了血本，其实奥依旧没什么权力，有正统在，步兵仍旧迪特曼克寄管，但白色军团却是仍是他的，由他单独寄管，依旧是他的“私家军”，这一点才是奥真正高兴的。
　　　　“寡人本想在伯爵立下军功后，将公主许配给你的，但后来得知你已与迪特曼克的爱女有了婚约，这件事便只好作罢了。”哈德说道。奥一听此话，只想到莱妮曾在信中要求自己在哈德面前提出向公主示婚，猜到公主可能向哈德说过他们有情谊、希望订婚之类的话，暗想莫非哈德原本真有将公主许配给自己的想法，不由一阵懊恼。
　　　　如果让他选择，奥当做会选择公主而不会选择艾莎，这只能怪自己太过于心急，同时因为自己下等人的出身。自己做事都只求隐妥而没有足够的胆大，但转念一想便知道哈德说此话有两个目的：第一仍是收买人心，让自己以为他真的曾想将高贵的公主嫁给自己。第二便是让奥明折他已经婚约不要再对公主心存幻想。
　　　　奥忽的又想到迪特曼特的那句老话，什么都没改变，一切如旧！奥心中默念了两遍。
　　　　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奥便离开王宫返回伯爵府。
　　　　除掉了卡特伽，而且冲锋队和第一大队正在向王都行军，只再过几天便可抵达，从到皇城便一直压在众人身上的压力减轻了许多。
　　　　辛巴和阿勒丝的伤势正在康复中，这些天两人形影不离，成了伯爵府最令人羡慕的一对！
　　　　这种痛苦后的甘甜最为可贵。
　　　　“辛巴，如果我说会离开皇城，你会不会同我一起走？”两人坐在后花园的水池边，阿勒丝忽的问道。
　　　　“怎么会这样问？”辛巴道。
　　　　“我是说如果！你不回答也可以的！”阿勒丝说道。
　　　　“你放心吧！我会让你在这里过得很快乐的！”辛巴说道，“只要奥不会因我只有一条手臂而嫌弃我，我会一直在他身边尽我的全力帮助他！说真的能和他在一起追逐梦想感到很开心，你怎么会忽的说起这个啊？”他反问道。
　　　　“我只是随便说下的。”阿勒丝道。
　　　　“如果你真的想离开的话，我会陪你走的！！”辛巴忽的用他的右手轻轻握着阿勒丝的手说道，“我知道这座城市给你的心底留下了太多的创伤！虽然和你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你心中的一点苦、一点痛我都可以感觉到！但，现在奥在皇城立足未稳，这个时候我实在不能离开！”辛巴望着阿勒丝那双修长的眼睛说道。
　　　　现在的阿勒丝，身体已经康复了许多！虽然脸上有两道疤痕，却依旧有着难以掩饰的美丽。
　　　　伤已去，痛犹在！阿勒丝已经没有往日的纯真快乐！人变得沉寂了。除非有辛巴的陪同，否则她连卧房门都不出。
　　　　辛巴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用爱去抚平阿勒丝的伤痛。
　　　　“我又没说让你现在就陪我离开—”阿勒丝偎依在辛巴的怀中说道，露出了少见的微笑。
　　　　我不知道什么是有缘人！但，我知道有这样的存在：两个陌生人，初相见！然而彼此觉得相识甚久！互相知其心、会其意！
　　　　辛巴和阿勒丝相处甚短，但两人却已经意外的可以感知对方心中的一切！
　　　　辛巴望着阿勒丝，他知道她是真心想离开这里！辛巴有自知之明，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找不到半点有成为高官贵人的迹象。之所以会跟在奥的身边，与其说是自己的愿望，不如说是一种习惯！
　　　　对于那次遇险后，所产生的不能做第一，也要做第二的想法，其实也不过是自我激励和抱怨！因为，那时他什么都没有！
　　　　而现在他有了！有了阿勒丝！他似乎觉得心中已经不再空虚！很充实、很满足！只要帮奥在这里站稳里脚跟，他便可以陪着阿勒丝离去。
　　　　“拥有了你，我便已经心满意足！”辛巴吻着阿勒丝脸上的泪水说道。
　　　　他，是第三个萌生去意的人！
　　　　“这里真的是危机四伏！皇城不像别处！奥的心太高，不会甘心居于人下的！他的目标肯定是皇位！这点你比我更加清楚！我并不担心自己，有你在我身边陪伴我便已经满足！我担心的是你！奥的对手全是有权有势的贵族，那些人什么都干的出来！我害怕你会有什么闪失！我害怕没有你留在我身边的—”阿勒丝说道。
　　　　微笑变成了轻泣。
　　　　辛巴深深感到阿勒丝对自己的依赖。
　　　　###第二章　威吓
　　　　！#00000001
　　　　＇我站在高处，
　　　　低眼下望，
　　　　那里有你！＇
　　　　卡特珈畏罪自杀，其党羽也立刻四分五散！形成了分别以欧拉、波拉姆和埃特蒙德三人为首的党羽。
　　　　三人表面平和，其实是各具野心！唯一相同处是都将奥视作敌人。尤其是后两者。因为欧拉对奥还有拉拢之心故而暂时不会对奥下杀手。
　　　　“想不到亲王竟然暗中偷偷的做好了皇冠！连我们都隐瞒着！”三众臣聚在埃特蒙德的府中秘密会议。埃特蒙德对生前的卡特珈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对皇冠事件，他有些责怪亲王连自己都隐瞒，不尤对那死去的亲王抱怨了起来。
　　　　“皇冠是权力的象征！亲王做梦都想当皇帝，因为目标不能立即实现，所以就弄个皇冠先安慰下饥渴的心灵！如此也不足为奇啊！”波拉姆细声细气地说道。
　　　　两人中，一个对死人抱怨，一个对死人讽刺！
　　　　这是多么安全啊！死人不会起来反驳和报复！
　　　　欧拉望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也以为那皇冠是亲王自己所做的吗？”因为是宫中的内臣，不宜在宫外走动，此刻他打扮的像个黑衣修士。
　　　　两人听他如此说同时错愕。
　　　　“奥古斯都当初对亲王说三个修士坠河而死多半是实言！我已经暗中派人在教廷中查过了，那三修士的行装还在教廷中。当晚他们根本就没有回过教廷！奥古斯都不同别人，对敌人不会只消极防守，知道亲王是敌非友，怎会不用诡计呢！”欧拉继道。
　　　　“既然大臣已经猜知此事，为何不告诉陛下？”埃特蒙德立即说道。
　　　　“我说？呵呵！我也是在亲王自杀后才猜想到的！而现在陛下对奥古斯都宠信有佳，我才不会去谗言，徒增陛下对我的反感！”欧拉说道。
　　　　这个又矮又胖的阉人，说起话来竟然中气十足！
　　　　“要不由您向陛下提个醒吧。”欧拉向埃特蒙德道。后者险些被他气结。
　　　　他和波拉姆庆幸没有留下把柄，在“皇冠事件”中走了天大的好运！但哈德对两人的猜忌却已经加重。他们两个哪能在哈德最宠幸奥时去说后者的坏话。
　　　　此刻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使密室中的温度下降了许多。欧拉向火炉旁靠了靠继而说道：“有奥古斯都在也好！如果能将其控制在手中，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哼！那小子狼子野心！会投靠我们？！”波拉姆说道。
　　　　“会与不会，一试便知！他有野心是人尽皆知。聪明人都野心勃勃！如果他投靠我们，等利用完了再杀只家犬还不容易！如果他执意与我们敌对，那这次接洽之行便是他的亡命之旅！”欧拉信心尽负地说道。
　　　　两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奥执意和他们为敌，在接洽途中“幽冥刺客”便会随途暗杀。
　　　　“瓦尔纳回国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不如在途中将其—”波拉姆说道，做了个斩杀的手势！
　　　　皇庭制度中，子承父位。也就是说如果瓦尔纳回国，他们要同时杀掉皇帝和皇子，他们这些人才有机会篡位。
　　　　“奥国那边也有我们的人，皇子在那边的情况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十年前瓦尔纳成为质子，当时他年纪仅十岁！”欧拉说道，“你们说质子在那边是怎么过的？”他问在场两人。
　　　　两人摇头。就此点可以看出欧拉心思要比两人深沉精细的多。
　　　　“咱这大陆上啊，有种神奇的药物！人们称它为‘撒旦之泪’！只要人吸食上几次便再也离不开这东西！而且体质会大幅度的下降！长时间吸食后，便会变得和残废无异！”欧拉说道。
　　　　波拉姆和埃特蒙德对望了一眼，齐声道：“莫非—”
　　　　“不错！瓦尔纳自从到了达克城便开始被服用上了这种东西！而且那伏尔曼每日轮番的更换美女去侍候他，令其纵情纵欲！到现在，十多年啦！瓦尔纳没有死掉，已经是奇迹！他最多能剩半条命回来，还能有什么作为呢？”欧拉笑着说道。
　　　　因为奥的建议，应对伏尔曼而采用的强硬态度，哈德全盘采纳！当天，便在皇宫最外门开始了昭告性的现身演讲。其中内容便是皇子多年前被伏尔曼威胁下成为质子！现在要求其遣送质子回国。若其不答应便立即向奥国宣战！
　　　　他向皇城百姓说出此丑事，目的便是激起民众的仇恨情绪。同时也是让伏尔曼知道他索要质子归国的决心！
　　　　势态再次被奥言中！几天时间过去，使者归来果然带回了好消息！伏尔曼答应遣送质子归国，交接的地点便是奥斯特里茨境内的尤斯省和达克省的交界处。
　　　　“伏尔曼答应遣送质子回国，为何又提出这种交换地点呢？”哈德立刻召开宫廷会议，迪特曼克疑惑的问道，“其中必有不轨的算盘！”
　　　　“因为此番前去交接皇子的伯爵乃是我国中流砥柱！多半伏尔曼是想趁此机会下杀手！”欧拉出奇的先开口说道。接着他向哈德建议道：“陛下！为了伯爵大人安全着想，应否改令他人前往呢？”
　　　　“陛下，臣认为伯爵乃是最佳人选！此番伯爵前去可顺势了解奥国的地理、地势以及风土人情，尤其是尤斯省！这对明年我国同奥国的开战将大大有利！”波拉姆站出来说道。
　　　　哈德没有说话，望向奥等待他的答复。
　　　　“为臣愿意前往奥国接殿下回国！”奥站出来行了个礼说道。听到此话，全场人松了口气。在场众人，没有人愿意前往。
　　　　接洽皇子后，要穿过整个尤斯省才能返回国境内，而尤斯军却是人们一直传说的奥斯特里茨最强军。
　　　　“此行必定非常危险！尤其是归途！爱卿可以随意的带领白色军团将士前往。迪特曼克将军和埃特蒙德麾下的步兵和骑兵爱卿也可依照需要带领！”哈德点头说道。他对奥在巨大危险前丝毫不退避感到非常满意！
　　　　埃特蒙德一听此话，脸上立刻有了怒容。
　　　　“此行是接洽皇子回国，并非与奥国交战，为臣认为只需带领白色军团部分将士前往即可。但，臣下恳请陛下令迪特曼克将军和埃特蒙德将军带兵前往边境以防万一！”奥说道。
　　　　埃特蒙德闻听拒绝动用自己的骑兵，怒气立刻消了许多。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哈德点头同意。
　　　　事宜商量妥当，众人退去各自准备。奥出发的日期定在第三天下午。
　　　　迪特曼克和埃特蒙德则在当日便带兵出发。
　　　　奥刚刚回到府邸，亲卫兵便来报：欧拉大臣来见！
　　　　“陛下派我前来问伯爵此行还有什么需要？”在大厅中各自落座后，欧拉道，“交接所用钱财珠宝将会在明日上午送至府邸！”
　　　　“如此所需之物便已经准备妥当，有劳陛下和大人费心！还请内臣大人转告陛下！”奥说道。
　　　　“真的没有想到伯爵您如此轻易的答应前去交接皇子呢！您可知道此行虽然不像众人所说的那样凶险，但却绝对不可能一帆风顺！在下真的非常佩服伯爵的勇气啊！”欧拉说道。
　　　　“只是为陛下尽臣下些微之力罢了！”奥说道。
　　　　“呵呵！现在您可是位大红人啊！不只是陛下，应该还有很多其他的大人物想拉拢您的！”欧拉笑了笑说道，“如迪特曼克将军，甚至还有其他国家的君主或者城主啊！”
　　　　“内臣大人太过抬举在下了！”奥说道。对于欧拉所说他非常明白。
　　　　欧拉提到迪特曼克，是因为自己即将成为老将军女婿，而后面提到的其他国君君主指的便是奥斯特里茨国君伏尔曼。
　　　　奥当然明白，伏尔曼之所以将交接的地点定在自己国境内，就是想有机会同奥接触或者将其消灭！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无疑如欧拉所说般拉拢的可能性大！
　　　　这也正是欧拉所说此行既不像他人所说那般凶险，却也不会一帆风顺的原因。
　　　　这些奥自然明白！他此刻考虑的是为何欧拉在宫廷会议上向哈德提议劝阻自己前望奥斯特里茨。
　　　　“如果能够和您这样的人才协力创番事业，真可谓是在下的一大幸事了！”欧拉说道。
　　　　闻听此话，奥立刻推知欧拉有意拉拢自己而在试探自己的态度！像他那种人只会希望奥做他的手下绝非如他所说的“协作”。
　　　　奥想到自己刚刚到达白城时，他便对自己暗示过一次。
　　　　奥望了望眼前又矮又胖的内臣，道：“我们同侍一君，自当要好好协作！”到此，奥知道原来这个欧拉确实另有异心！
　　　　内臣，皇帝身边的人，一个老太监！奥一看这人便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厌恶！而想到他是个连男人都算不上，却又不是个女人的东西，奥几乎有将他拉出去立刻处死的愿望！
　　　　欧拉当然听出了奥是在委婉拒绝。
　　　　“呵呵，我听说在亲王府被搜查的前一天晚上，曾有贼人进到王府中！而且那名贼人很像伯爵手下的一名干将！那贼人虽蒙面难知其确切相貌，但不能不让人怀疑那皇冠的出现实在是另有蹊跷！甚至会怀疑此事与伯爵您有牵连啊！”欧拉一面说，“哎！可惜那贼人死了！要不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他一面紧盯着奥，他在留意奥的神情变动。
　　　　“是啊！如此说来事情确实有些蹊跷！那贼人死得真可惜！”奥假装惊愕的说道
　　　　“如果内臣大人没有其他事情了！请您原谅！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忙！”奥站起说道。
　　　　“今天我们的谈话本来应该有个欢快的结局的！真是可惜！”欧拉站起说道。随后他便向门口走去，告辞的话都未说。
　　　　当他不再面对奥时，那张脸几乎立刻变成了青色！充满杀气！本来就小的可怜的眼睛，此刻几乎已经收缩的无法看见！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此次你离开马其顿便休想再活着回来！！！”欧拉暗道。
　　　　“内臣大人！”当欧拉走到大厅门口台阶上时，忽然听见奥在他身后说道。
　　　　欧拉心道：小子终于有了悔意！他转过身去。
　　　　欧拉转过身去，奥就站在他身后的上级台阶上！两人身体几乎帖靠在一起！！奥的右手正紧紧地握在刀柄上！
　　　　本就矮小的欧拉，再加上站在下级台阶上，奥手中的刀柄几乎帖靠在他的鼻尖上！那感觉就如同一把刀放置在脖胫上一般！
　　　　欧拉抬头恰好望见奥的双眼：此刻那双眼睛闪着阴冷的光芒！一种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