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世录-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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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奥被克里奥尔弄得不知所以，轻声问道。
　　　　“马上就到了！”克里奥尔说道。两人又转了两转在一栋二层公寓式房舍前停了下来。
　　　　“工会？”奥说道，“来这里做什么？”他虽然一直叫克里奥尔同白城的工会势力保持联系，但至今却没有想过亲自与其打交道。
　　　　白城曾经发生过两次工人和市民暴动。虽然最后都被镇压了下去，但贵族却学会了警惕，城卫队不时地对工会场合进行检查，不准其拥有武器。尤其是工人集会，其场合和时间都有严格的规定和限制。
　　　　白色军团原本就是起义武装，现被招安到白城，如果被发现奥或者白色军团的将领与工会关系紧密，那他们将会有无妄的风险。
　　　　奥曾多次提醒克里奥尔行动时一定要多加小心！今天他将自己也拉了过来，难怪之前他不告诉自己要去的目的地。
　　　　“我们走后门！”克里奥尔说道，轻轻拉了下奥沿着墙向旁侧走去。尽管奥不赞同克里奥尔的做法，但他也深知克里奥尔做事谨慎，轻步跟了去。
　　　　克里奥尔后面的小门前，有规律地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显然在等待他，听得暗号正确后，将门打开。
　　　　迎接两人的正是凯瑟瑞，她同两人点头致意，随后领两人顺走廊到了楼梯口径直向二楼走去。
　　　　沿着走廊前行经过一道虚掩的门时，奥清晰的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他猜到是一群工人在举行什么消遣活动！
　　　　凯瑟瑞直接将两人带到了她的书房，她望着奥微笑道：“这里很简陋，大人随便坐！我给你们倒杯茶。”
　　　　“我在两年前也同样住过工会！见到这些反而感觉亲切！”奥打量了下房间说道。
　　　　“大人当然会记得以前的事的！”凯瑟瑞道，然后走了出去。
　　　　奥在凯瑟瑞话中听出了些别的东西！他转身在桌旁的一张长凳上坐下，转对克里奥尔道：“你把我拐到这里来，有什么事现在该说了吧！”
　　　　克里奥尔盯着奥的眼睛半天道：“其实我和凯瑟瑞一直都在谋划着一件事！这件事很多人都尝试过，白城发生过了两次—”
　　　　“暴动！”奥闻听此话打断克里奥尔说道，心下还是一阵惊骇。后者望着奥点了点头。
　　　　“其实我早已经觉察到！”奥说道，“之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我是希望你们会自动放弃！”这时凯瑟瑞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将门带上后给两人倒了一杯茶水。
　　　　“大人也劝我们打消念头吗？”凯瑟瑞说道，她进门时听到了奥的说话。
　　　　“如克里奥尔所说前任的工会会长已经组织过两次暴动，结果如何你们都知道。现在工会势力已经比先前弱了许多，你们认为会成功吗？”奥说道。
　　　　“是啊！败了两次，死了很多人！但是如果是奥大人您决定要做的事，认为应该做的是，如果尝试两次都失败了，您会怎么做？我想您一定会尝试第三次并直到成功为止—”凯瑟瑞说道。
　　　　“是没有多少成功的希望！但是如果—”克里奥尔接口道，他才一开口奥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可是如果有白色军团的加入胜算就大了许多，是吧？”奥说道。
　　　　克里奥尔和凯瑟瑞一起点头。
　　　　“好！我如你们所愿将白色军团算在其中，我们来估计下双方的实力！”奥继道，“白色军团中除去后勤队，能用于作战的兵力目前不足一万人！即便我们把时间延后些，算上新兵，数目也不足两万！而白城的兵力却是几倍！其中城卫队一万两千人，皇宫禁军四千八百人，埃特蒙德的骑兵三万人，迪特曼克的步兵四万人，加上日后的新兵数量主力步骑兵将达到五万和六万！这些相加兵力将是我们的五六倍！白城工业、手工业不像法兰克那样发达，虽然有近百万的人口，但其中工人却不到十万。就算他们全部加入我们，在人数上还是及不到对方的正规军队，你们说是不是应该打消这个念头呢？至少在短时间内应该打消！”
　　　　“大人忘记了一点！我们还可以联合普通市民！加上他们我们便占据了绝大多数！”凯瑟瑞说道，“我估计我们至少可以联合到半数的市民，因为有大人您的这面旗帜！”她目光灼热的望着奥说道。
　　　　“加上他们又怎样？一盘散沙根本发挥不了战斗力。”奥说道，转望向克里奥尔，“这一点克里奥尔会非常明白！”
　　　　克里奥尔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奥指的是他和阿尔比特当初的起义！那次若非奥暗中帮忙，起义军只会全军覆没。
　　　　“大人好像总是对工人和市民会团结起来感到怀疑！但精锐的白色军团在被您组织起来以前也同样是一盘散沙！当人们被迫入水深火热的绝境中便会起来反抗，散沙会变成可以击破一切的坚石！因为明年要想奥斯特里茨开战，哈德已经在此加重赋税，城中百姓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皇宫去！”凯瑟瑞说道，“而且我们还可以同城外的民众联系，到时候完全可以做到里应外合！只要坚信便有希望！”她说道。
　　　　克里奥尔和凯瑟瑞望着奥等待他的回答。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能说的女性呢！”奥望了望克里奥尔又望了望凯瑟瑞说道，“而且劝说人的时候加入了那么多的情感！想不赞同都有点困难呢！”良久，奥感叹般说道。
　　　　一听他如此说，克里奥尔和凯瑟瑞几乎同时欢呼出声来。
　　　　“加入情感还是不够的！最主要的还是有道理！正所谓言之有理、动之以情嘛！”凯瑟瑞说道。
　　　　凯瑟瑞的手和克里奥尔牵在了一起，两人只是说服了奥，但仿佛已经取得了暴动的成功般！
　　　　看得一旁的奥直摇头苦笑。
　　　　不可否认，奥时常扮演这样的角色：众人的生死以及事情的成败都由他在决定、掌控！这便是上天给能者的使命和负担、权力和义务！
　　　　这时，楼下传来吵闹声，与此同时书架暗处的铃铛发出声响！显然那是危急的信号！铃铛由丝线连入墙壁里侧，顺着墙壁一直到一楼大厅，如果有特殊情况发生，在下面一扯动便立即让楼上的人知道。
　　　　听得信号，凯瑟瑞忙将两人领至书架一侧的墙处，然后轻拿下书架里侧的一本书，书架竟移了出来。
　　　　奥先前打量了数次房间，连他都以为那书架牢固镶嵌在墙壁上不可移动！
　　　　除非心思比他还细的人，否则无人可以察觉这书架另有玄机。
　　　　在书架移出后，凯瑟瑞又在里侧墙壁处按了下，墙壁里的石板升起，显露出了里面的暗格！
　　　　奥和克里奥尔忙低身钻了进去，石板落下，书架回复到了原位，片刻便有人闯了进来，是几个城卫队的士兵。
　　　　刚刚藏起两杯茶的凯瑟瑞站起来道：“这位大人！您又来了！我说了多次了，现在我们工人都学得安分了！”
　　　　那名队长丝毫不理会她，转对手下人命令道：“仔细搜！墙壁、天棚、地板全部要敲打一遍检查！若发现兵器或者可疑的东西，立即把人全部抓走！”
　　　　随后奥和克里奥尔便听见外面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半天才停止。
　　　　那队长又对凯瑟瑞说了诸多警告的话才带队离去。
　　　　后者将他们送走，直到确定他们不会去而复返才回到书房中将两人放出。
　　　　“他们检察的真够仔细的！”奥说道。
　　　　“吃过两次暴动的教训，贵族怎可能不严密提防！若非工人太多，他们可能会将工人、市民杀个精光以消除祸患！”克里奥尔说道。
　　　　“其实真正祸患的本源便是那些贵族！”凯瑟瑞说道。
　　　　“我们也得回去了！下次我们再仔细商定暴动细节！”奥说道。
　　　　两人自后门悄然离去，向贼一样躲躲闪闪的回到伯爵府。
　　　　“很久没有这样偷偷摸摸了！好在府中侍从都已经全部换成了自己人，要不到自己府上还得偷偷摸摸！”奥说道。两人对视而笑。
　　　　“你前几天才结婚，真不该这样三更半夜的往外跑！冷落了那位千金大小姐可有你受得了！”克里奥尔道。
　　　　“那小弟现在就去安慰娇妻！”奥说笑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和那位能言善辩的工会领事结婚？”
　　　　“嘿！很快你就知道了！”克里奥尔说道。两人一同从后花园向前庭走去。
　　　　“对了！奥你如何猜到我和凯瑟瑞要同你商量的是暴动一事？”克里奥尔问道。
　　　　“什么猜啊！我是在婚礼那天恰巧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奥说道，“说来你真的不对呢！先把我给答应了出去，而且阿尔比特也知道，最好才轮到我知道！姬娜和肯不是也早已经知道了吧？”
　　　　“他们还不知道！”克里奥尔忙道，“其实主要是因为开始时没有信心说服你！我并不想瞒你什么的！你不会为此生气吧！”
　　　　“我生气的很！”奥故意语气极重地说道，“去睡你的觉去吧！明天还有一堆事等着忙呢！我的大队长！”说到这里已经忍俊不禁。
　　　　其实，奥绝非听到了克里奥尔三人的谈话！
　　　　###第十章　赤玄之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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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开发的大陆，到处都可见大面积的丛林，这些丛林紧密地联结着一张大网将整个格斯拉大陆笼罩。
　　　　山脚下的一片树林被开发出了一小片空地，作成了一块农田。旁边有几间房舍，其中一间正房，另外有两间偏房和一座铁匠铺子！
　　　　铁匠铺子房顶的烟囱冒着股股浓烟，里面传来有规律的敲打声。这里的一切，竟同收留过卡修的林间院落如此的相似！
　　　　“又在发呆！火都烧出来了！”铁匠大叔望了一眼发呆中的养女说道。
　　　　久违后，铁匠大叔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身体依旧坚实，精神依旧爽朗，只是鬓角多了几根银丝！
　　　　罗莉被父亲一喊才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忙用木棍将火拨弄到炉中。
　　　　“你说卡修他还会不会回来？”罗莉问道，更像是自言自语，与大叔相比，这个年轻女子却变了太多！容貌中有了更多的成熟，却也似乎包涵了更多的忧郁和伤感。
　　　　“那个没脑子的家伙，谁晓得他会不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大叔说道。
　　　　一听此话，罗莉的眼神更加黯然。
　　　　“他和我们相处那么久，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卡修虽总是那副嘻嘻哈哈的德性，但是答应的事却一定会做到！若他敢欺骗我的女儿，我非把他当干柴烧了不可！”大叔停住了右手的敲打，望着罗莉说道。最后那句话听上去很凶，但他眼神中却无半点狠意！
　　　　“说真的，你喜欢上他我并不怎么赞同！”大叔继续说道，“他身体里流有妖精的血液，虽不能长生不老，但生命却比我们常人长久的多！即便你们两人在一起，你也会早他许多离去，这对你们两人来说都会痛苦！不过既然你喜欢，那家伙也愿意，我也不会阻止！这世界又哪有那么多的天荒地老！”
　　　　这时，小不点轻喊了句出现在门口处，这小家伙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比同龄人矮小许多。
　　　　“秃头爷爷和阿勒丝姐姐来了！”小不点喊道。
　　　　大叔和罗莉一起向外出迎，显然他们已经是非常的熟落，相互打了个招呼。
　　　　“罗莉，小不点，我们上山去采些草药，据说外面的瘟疫已经传过来了。今天辛巴到镇上去买了些东西，据说镇上很多人都已经被传染！师傅要我多采些草药送到镇上去！”阿勒丝说道。
　　　　这个离开了伤心地的人，有爱人在身边陪伴，性情终于开朗了许多！因为精神变好，身体也恢复了从前的健美！脸上虽然有几道伤痕，并未损去太多的靓丽。
　　　　在格斯拉大陆，黑死病和鼠疫都没有办法治疗！在两者面前，人们几乎连反抗之力都欠奉！
　　　　艾德温在赫兰资助着一批修士和医士研制治疗黑死病的药物，至今未取得显著成果。
　　　　但，人生病了，总得服用药物，死马当活马医也罢！
　　　　阿勒丝叫罗莉一同去，真正的目的是让这位结识不久的姐妹出去散散心，总好过一直呆在屋中。
　　　　“我们走吧！”小不点说道，在中间拉着两人的手一同向院落门口走去。
　　　　她们走后，大叔将余下的一位访客让到屋中。
　　　　耶那虽处在大陆中南部，但冬季时却依旧非常寒冷！但那位刚刚到访的瘦小枯干的老头却只穿了一件单衣：灰色长袍！
　　　　到了屋中，老头将头上的僧侣圆帽除去，露出了光秃发亮的脑壳！那枚硕大的头颅几乎和他的肩头同样宽！似乎占据了他身体半数的重量！老头一双大眼睛闪动着灵光，显然在内练功夫上有着极深的修为！在他身后背了一个狭长的包裹！
　　　　包裹长近两米，宽约半米，几乎是老头体形的两倍。而那包裹显然非常沉重，老头在进到房间走动时，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异样声响！
　　　　“今天来找你主要是为了送你一样东西！”老头说道，同时将身后的包裹取下来放到了旁侧，那处的地板立刻发出咯吱的响声。
　　　　“我还以为你们圣门的僧侣只会练练武功，读些圣贤书呢！原来圣门门主还知道些人情世故，竟然会送朋友礼物！”大叔说道。
　　　　秃头门主丝毫不在意大叔的调侃，道：“你打开来看一下！它可能不止是礼物，可能还是个大难题！”
　　　　大叔望了门主一眼，他知道对方不会说些什么夸张的话，走过去缓缓将包裹打开！当他望见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不禁一呆！
　　　　那是一块巨大、黝黑像石头一样的东西！但仔细看又似是奇特的金属！即便称其为铁，却也可以猜出那绝对不是一块普通的铁！
　　　　它给人一种莫名的感觉，黝黑的不反射任何光亮，看上去却又给人一种非常柔软的错觉！但不用触摸也知道它非常坚硬！
　　　　“别只顾盯着那一面发呆！这边还有另外的东西呢！”门主说道。
　　　　大叔忙走过去继续町瞧这古怪金属的另一侧。金属另侧，附着一块色泽完全不同的另种“金属”！前者黝黑，而此块金属却承血红色半透明状！体积仅有黑色部分的十分之一大小！
　　　　“这就是你跟我提及过的‘赤玄之铁’！”大叔惊愕道。门主点头。
　　　　“想不到竟然真有这种东西！你把它送过来的目的是—”大叔道。
　　　　“你想的一点也不错！如我对你所讲，‘赤玄之铁’一直被我圣门当作圣物，其原因不止在于其来历，还有它的诸多传说！前世浩劫之刻，它自天而将！魔族入侵给人类带来了无穷灾难，但却不知道哪一代起它被赋予另外一种说法：神奇工匠可以将其打造成神兵利器，在新的劫难到来时可用于救世！”光头门主站起来走到窗前，他肩头才与窗沿平齐。
　　　　今天没有下雪，天气却并不晴朗。云雾笼罩在天空中。
　　　　门主望着天空继续说道：“那一天已经并不遥远！师傅去世时嘱咐我要寻得神奇工匠将其铸造成兵器，我也是遵从先师遗命！不过我想这东西若能真的做成兵器的话，一定非同寻常！”他望向大叔笑了笑。
　　　　“人们有救世的传说，现在又多了个什么‘救世神兵’！”大叔笑了笑说道，“因为人们生活在苦痛中，又无力挽救自己，所以他们编造出这样的故事来安慰自己枯干的心灵！是否有这样伟大的人物和兵器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那么你是没有兴趣将其打造成兵器了！”门主问道。
　　　　“哼！把一块奇怪的铁块扔到一个做了四十年铁匠的人面前，却又说他不会将之打造！这简直是对铁匠最恶毒的诅咒！”大叔说道。显然他已经对眼前这铁块产生了兴趣。
　　　　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东西！因人之不同而不同！因人之性格而有不同程度的执著！三字将之归结为“贪”、“嗔”、“痴”！剑士在追逐不败的剑术，政客在追逐至上的权力，多情者追逐梦中的情人，铸造兵器的铁匠为了打造一把好剑，这些不同的东西，令他们花费自己的一生！而这些便是他们为自己人生赋予的价值！
　　　　“不过这东西能否铸造成啊？！那血红色的东西看上去像宝石！真怀疑会一锤敲碎！”门主道。
　　　　“这些东西便不是你擅长的了！而我们铸剑者的眼睛可以看出它完完全全可以锻造！”大叔得意地说道，“但将会非常非常的困难！恐怕半年的时间都无法完成！有可能就是一生一世！”
　　　　“你如果铸造不成，其他铸剑师就更加不用想了！”门主道，“这样说来你就是答应我的要求了！如此我便回去了，马上就会有个客人到访！”门主将帽子戴到了头上。
　　　　“你们的推算真的那么准？”大叔好奇的说道。
　　　　“你擅长的铸剑，这方面却不是你的擅长了！那是像我这样的圣门中人所擅长的把戏！好了，我告辞了！”门主说道，转身向外走去，顺势带上了房门，而大叔的精力已经开始投入到那块“赤玄之铁”上了。
　　　　阿勒丝、罗莉、小不点三人进入到了半山腰的丛林中，寻找草药。
　　　　罗莉在两人的拉扯下开始寻找草药采摘，暂时减轻了思念卡修的痛苦！但卡修却仍装满在她心底。
　　　　他的微笑、嬉闹、搔首的动作，以及最开始见到他那副血淋淋的模样，罗莉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时，三人采摘的地方恰好可以望见下面的湖泊。
　　　　“辛巴哥哥在抓鱼！”小不点指着湖面上的人影说道。
　　　　阿勒丝点了点头，望向了辛巴，她想到辛巴之所以会在这里，完全只是因为她！不禁一阵的感动！
　　　　湖面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辛巴将冰层凿出一个窟窿，取开碎冰可以清晰的看见水下游过的鱼。
　　　　他将一条细绳系在飞刀柄环上，将飞刀持在右手，左手抓住细绳，安静的等待着猎物。
　　　　一条大鱼悠闲的游到窟窿处，丝毫没有想到会有危险。辛巴的右手一甩，飞刀急射而下，又快又准！在那条鱼侧身处冲刺而入。
　　　　辛巴一拉细线，鱼被拉上。
　　　　“今天差不多了！”辛巴自言自语道，然后收拾筐子缓步向岸上走去。
　　　　“离开白城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想到。
　　　　“离开白色军团已经一个多月了！”
　　　　“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失去了许多熟悉的面孔，没有了冲锋陷阵，失去了熟悉的炮声！原来这种安静的生活我可以如次快速的适应！希望那些伙伴们都安好！”辛巴微笑了下，仰望天空默默念道。
　　　　###第十一章　圣门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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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铁匠大叔的小院不远处，一条较为宽约十步的台阶蜿蜒向上近几里，一直通到山顶一个四方院落。
　　　　门主沿着长长的台阶一路向上，脑中一面想着“赤玄之铁”，一面想的却是今天将到访的人。冷风不时从他身边吹过，扯动他淡薄的衣衫，但门主却丝毫未觉得冷！
　　　　此刻，一位黑衣黑发的男子正在山路旁侧的一株树上，盯望着正缓步走来的灰袍门主。门主似乎丝毫未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直到门主已行至男子的前方，后者忽的向门主屈指一弹！一小团像实体般的雾气应指急射而出，飞快的向门主袭去。
　　　　而原本似乎对来者全不知晓的门主，在来者有了举动的同时，猛然转身面向来者，同时右手呈掌型，双手自上而下猛力的劈砍！
　　　　一道半月形的光气自其掌急速击出！
　　　　门主发出的光气和偷袭者的光气相击在一起，“砰—”的一声闷响后，两团光气消失不见！
　　　　“我还以为教给你的东西永远都学不会呢！”门主说道。那站在树上的男子轻轻一跃到了阶梯上，站在了门主身前。
　　　　“呵呵！如果可以早些领悟便完美的多了！”站在了阶梯上，已经可以看到来者的全貌：黑色的贵族服饰，黑色的长发自然垂在脑后！英俊的脸满带微笑，一双可以包容一切眼神的眼睛—正是影！
　　　　“很久不见。”影说道。
　　　　“啊—”门主上下打量了影一番道，“上去说吧！”然后迈步在前。影跟在身后，一路两人皆沉默。
　　　　到了阶梯尽头，便是将山顶整个削去而成的平台，圣门的院落便建在这平台上。
　　　　门主走过门前的小广场，推门走了进去，影跟随而入。
　　　　“师傅您回来了！”立刻有一个男子迎上说道。
　　　　这个圣门弟子中上等的身材，身体异常消瘦，淡黄色的长袍，脸因为消瘦而显得略狭长了些。其容貌还算不错，其眼睛却是极少见地灰色眼珠。头发扎成短髻，这种发式在外面很难见到，到这却是圣门的统一发式。
　　　　当他看影时，先是略点头，同时神情略变，双眼显露出警觉的眼神。
　　　　“六灵，你去准备点茶，以便招呼我们这位罕至的客人！”门主望了一眼弟子说道。
　　　　“是！师傅！”六灵低首答道，然后走了开去。
　　　　庭院很宽敞，有三栋主要建筑分别布于庭院的北、东和西三侧。房舍全部采用木制结构，建筑造型像是高挑的阁楼。
　　　　“太长时间不来这里，感觉都有些陌生了呢！”影打量着周围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东侧房舍中，门主将影带到了自己平日打坐练功之处。
　　　　“这两年多在你身上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两人在长桌前相对坐下后，门主道，眼中掠过一丝关切的神情。“半年前，耶那被起义军攻下，你的家被搜查充公，不知道是否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