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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迹幻想-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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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身为旧贵族的他很少会作出这么叛逆的举动,或许是受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指引,从以前就一直都很想偷跑出来一次的他,还是决定趁着父亲正在忙着举办自己的生日宴会的机会翻过围墙,但是在那之后,对于外界完全不熟悉的他在跑出去很远之后终于还是迷路了。


  刚开始的那种冒险一般的新奇和激动的心情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对于这个陌生外界的茫然,这是男孩平生第一次心里有了无依无靠的感觉,当他看到其他的小朋友都在空地上一起玩耍时,他过去从来都没有觉得比起他们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孤独。


  “你,就是你,把球捡过来。”因为迷路而不知所措的男孩一个人坐在树下的秋千上,仰望着天空的他感觉到脚边传来轻微的触感。


  “喂,听见了吗?就是在叫你呢。”叫了几声之后,少年的声音变得有点不耐烦,他看着这个穿着贵族服装的男孩,这样的想法还是始终都没有说出口。


  于是,过了好一会儿,男孩才回过神来,看着滚落到自己脚边的球。


  “麻烦把那个丢过来好吗?”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朝着自己挥手,小麦色的健康肌肤上,散发着一股跟刚烤熟的软香面包一般若隐若现的香味,闻起来就像是做面点时所加入的那些香料,他穿着洁白如雪的白衬衫和一条褐色的背带裤,干净整洁的衣服上也仿佛带着阳光的气息和淡淡的草木香,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平民小孩的打扮。


  男孩捡起滚落到脚边的球,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将球丢了过去。


  “谢了。”少年露出一口洁白亮丽的牙齿,用脚很熟练地将飞过来的球接住,然后和其他的几个少年一起踢着球走远了。


  男孩站在原地,有些怅然地看着那群如风一般奔跑着的少年离开,望过去的眼神中带着羡慕的心情和一缕苦涩的滋味。


  “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


  转过头,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就站在自己身后,一脸好奇地看着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的自己。


  “迷路了吗?”女孩问。


  “嗯,我很少出来,所以……”男孩回答,声音小小的。


  “那你一定饿了吧?”女孩说,把用手帕包好的便当拿到面前。


  男孩看着便当里的几样简单的饭菜,那是女孩的母亲亲手做的,虽然样式和材料都很普通,但是却很有心思地摆成好样的花样,看得出那位母亲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女性。


  虽然下意识地想要推辞,但是咕咕叫的肚子却没有那么争气,看着女孩甜美的笑脸,男孩在心里反复思索了之后还是接过了女孩递过来的便当。


  “谢谢你,真的很好吃哦。”男孩说。


  “我妈妈很会做饭的,周围的邻居街坊都这么夸她。”女孩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真好啊,我妈妈从来都不会做饭的,家里的仆人们说她是因为政治联姻才和我爸结婚的,所以家里的人都觉得她只不过是个生小孩的工具罢了。”男孩说着,吃掉最后一个香肠,其实什么叫做政治联姻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不过大人们在谈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是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哦,是这样啊,那我有机会就把妈妈做的菜拿给你吃好吗?”完全没有听懂男孩话语中的意思,女孩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说道,她蹲下身把装在瓶子里的牛奶倒在一个盘子里,生活在附近的一些野猫都聚拢过来,伸出粉红色的粗糙舌头津津有味地舔着盘子里的牛奶。


  女孩用牛奶喂野猫的样子倒映在男孩的眼中,比起自己那个任何事情都很少过问的母亲,他觉得这个充满了爱心的女孩身上散发着更多的母性光芒。


  “好啊,就这样约定了。”男孩兴奋地说道,这是今天他所碰到的最好的一件事了。


  那天天快要黑的时候,男孩才被家里的女仆找到,原本他偷偷从家里面跑出来这件事肯定会被父亲责骂的,不过幸运的是在生日宴会的中途,父亲突然接到信使传来的消息说有急事要到外面去,所以他这才躲过一劫。


  从那以后,男孩经常会趁着父亲不在家的时候,穿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平民衣服偷偷地跑出去和女孩见面,家里面的仆人们虽然偶尔会撞见但是彼此之间都会很有默契地帮他隐瞒起来,因此他才能有机会实现自己那小小的冒险旅程。


  后来,在女孩的帮助下,男孩很快地认识了住在这附近的许多平民的小孩,因为这个年纪的少年们很容易接受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伙伴,所以他这个贵族少年才能很顺利地和对方打成一片。


  这段时光,他真的觉得很快乐。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男孩看着在自己面前转着圈的女孩,这时的他突然觉得在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当时还只是个纯真少年的卢克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喜欢这个女孩,从对方跑过来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被女孩甜美的笑容和开朗的个性所吸引,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绝对不会接受女孩的,只因为自己出身在当地一个世代相传的名门贵族的家庭里,所以从小他就被父亲禁止和平民的小孩子一起玩耍,并且从早到晚都要接受成为一名合格贵族的学习课程。


  教他这些课程的老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下级贵族,这个走起路来哆哆嗦嗦,连站都站不稳的老头子不仅思想迂腐不堪,连平时的生活习惯都带着叫人无法理解的奇怪癖好。


  虽然以前卢克听家里面的女仆们说过,旧王国时代的贵族会有些奇怪的癖好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人家从小到大都衣食无忧,无聊的时候总会想些千奇百怪的点子来解闷,不过卢克还是很不喜欢这个怪里怪气的老头子,所以在上他的课时都很不专心,只想着如何拖延时间打发掉这无聊的课程。


  但是,对于生活在这个资本高度发展的新时代的他来说,这种过时的贵族学习课程根本是毫无意义。


  当自由联邦政府最初在神之遗迹被发现的地方正式成立,并且用武力吞并了周围的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王国之后,那些被消灭的王国里的王室成员和原本有权有势的贵族,都已经被剥夺了掌管国家的权力。


  不过,当初的联邦政府因为刚成立不久,为了在短时间里安定国内的社会动荡,以聚集精力对付国力强盛的罗马尼亚和兽人帝国,所以在消灭这些王国之后并没有对这些旧朝遗老进行清算,而是让他们成为自由联邦的各级议员,共同参与新国家的政治活动。


  在这个名为阿尔卡纳自由联邦的新国家里,每个人的身份都是平等的,就算身份低微也一样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获得财富成为人人敬仰的新贵族,而掌管这个国家绝大部分权力的人都是被民众选举出来,作为自身利益代表的议员和首相,虽然旧时代的贵族依然存在,但是到了现在最多也就只是个好看的头衔罢了。


  时至今日,自由联邦里的旧贵族有很大一部分都已经彻底衰落,变得和普通的平民百姓没有什么区别了,而其余的一些旧贵族要么是凭借原本的势力,在求得能够在国家政府中占据一席之地,要么就是完全抛弃掉自己的旧贵族身份,依靠自己的力量获得权势成为新贵族中的一员。


  卢克的父亲就属于前者,虽然好不容易获得了一个联邦政府议员的头衔,但是那也只不过是个毫无实权的装饰议员罢了,比起那些靠选举上台的民选议员,他所有的权利仅仅是在议案讨论完毕后,投票选择赞成或者是反对罢了,既没有什么太大的发言权,也没有主动提出议案的权力。


  但是卢克本人却丝毫不关心这些,在他看来男子汉就应该凭借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出身时就有的地位来获得那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吃着女孩送来的便当,里面有几样女孩亲手做的菜。


  女孩的这个举动让卢克觉得很开心,在他的眼里看来,这平凡的一蔬一饭,都是点点滴滴的浪漫。


  “等你长大了,嫁给我好吗?”卢克平生第一次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看着女孩洋溢着幸福的脸,他觉得自己心中有种非说不可的感动。


  等到那个时候,我会实现从小就有的那个梦想,而她也一定会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吧。


  “嗯,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一定会嫁给你。”女孩跑出几步大叫道,脸上尽是隐藏不住的喜悦。


  露出欣慰的笑容,卢克觉得平生第一次被如此多的幸福所包围。


  彼此间都是十岁左右的青涩年纪,却像是开玩笑一般定下来终生的诺言。


  幸福,就是如此简单。


  只要能够和女孩在一起,卢克就会觉得自己很幸福。


  但,美好的故事,不一定都会有个圆满的结局。


  当卢克得知女孩的死讯,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那天的天空布满了铅色的浓云,有人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巷的垃圾堆里找到了女孩的尸体,整整三天,女孩被肢解的尸体都被丢到这个谁也不会注意的小巷里,直到随后一场大雨将已经凝固发黑的血水冲到外面,人们才注意到那个散发着浓烈恶臭的角落。


  因为现场的画面实在是太过于血腥的缘故,所以女孩的父母在收敛了女孩的尸骨之后,没有人愿意再继续提及这件事,卢克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女孩的死因是被人用钝器击杀之后,又被利刃切开腹部取走了一部分的内脏。


  若不是有深仇大恨,便不会有人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女孩和她的家人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向来都是过着平淡生活的他们,不可能会跟任何人结仇。


  于是,唯一的原因就是……


  “是你干的没错吧,一定是是你干的!”卢克莽撞地冲进父亲的书房,这时对方正背对着自己,看着窗外黑得几乎要滴出墨来的天空。


  “你猜得一点也没错。”男人回过头,毫不掩饰地回答道。


  卢克还没来得及上前就被一向忠实于父亲的管家从身后按倒在地,以卢克这微不足道的力气根本就无法从对方的手中挣脱出来,他咬着牙努力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严肃道近乎阴沉的脸。


  “你这个凶手!恶魔!魔鬼!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卢克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连喊出来的声音都气得发抖。


  “那个女孩之所以会死,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你,因为你要和她在一起,所以她必须死。”男人冷冷地说道,伸出手掌遮住了卢克的双眼,“我不能让家族世代相传的高贵血统被污染,而你应该有一个远比这更好的未来,你活着的唯一目的只能是为了重现家族往日的荣耀,现在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从眼眶中溢出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卢克的喉咙中发出哽咽的声音,天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利雷,瞬间轰地一声照亮了光线昏暗的房间。


  “我会抹去你的记忆,等你醒来的时候,关于那个女孩的一切你都不会记得。”


  听到男人的这句话,卢克倒抽了一口凉气,却随即大吼:“我不会忘记的!我绝对不可能忘记你所做的一切!我要杀了你为她报仇!”


  “居然要为了一个女孩子杀掉自己的亲身父亲,你还真是个不孝的儿子啊,不过以后我会想办法慢慢改正你身上的这些错误。记住,我是你的父亲,你永远都无法违背我的意愿。”说完,卢克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然后就晕了过去。 




厄夜尽头 3

  那年的秋天,卢克几乎有三个月的时间都是在房间里度过的,生了一场重病的他在开始的一个月里几乎都无法下床,诊断的医生只说他现在需要很长时间安静地疗养,在这段时间里他都只能够待在医院的病房里。


  父亲告诉卢克,他在外面游玩的时候遇到了车祸,虽然好不容易将他从濒死的重伤中救活过来,但是头部却因为遭受巨大的冲击而丧失了一部分的记忆。


  车祸?我什么时候遇到车祸了?


  关于所谓的车祸,关于过去的几个月里发生的许多事情,卢克自己完全没有关于这件事的印象。


  完全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卢克从漫长的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道手术过后的痕迹,长长的一道缝线的痕迹从心脏的位置一直斜斜眼神到腹部,那触目惊心的样子就像是爬行在皮肤上的一条丑陋的蜈蚣,摸着这条可怕的痕迹卢克试图想起昏迷前都发生了什么,可是脑子里却是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空白,就好像一块完整的拼图却失去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块。


  唯一能想起来的是夏天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迷了路,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过了一整天,接着就被家里面的仆人找到带了回去,残留在脑海中的记忆是一段无论如何都拼凑不起来的零星片段,宛如一地尖锐而残破的碎片,伸手想要捡起却被锋利的边沿割破了手指。


  黑暗中,满地的鲜血淋漓。


  如今家里面的仆人却都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面孔,之前的那些人究竟去到哪里了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卢克想要向别人打听自己昏迷前的事情也无从问起,虽然有些不相信自己是因为遭到了车祸才会失去记忆,但是身上的伤痕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在经历了漫长的恢复期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卢克都处于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之中,经常会分不清除此刻的自己究竟是在现实中,还是在做梦,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忘记了,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始终困扰着他。


  卢克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无尽的黑夜伴随着巨大的空虚感毫无预兆地袭来,而当虚弱无力的身体想要从其中逃脱,可是却怎么也无法伸出手来,最终只能任凭沉重而困顿的眼皮缓缓合上,一点点地,将最后的视线埋葬在一片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


  □


  空气中飘散着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白色雾气,隔着这片雾气只能看见湖中心的那一抹柔和的光亮,骤然间降低的温度不仅仅让许多发光的苔藓都被瞬间冻结成,连那些围绕着这些黑暗中的光源不断飞舞着的昆虫,也都随着低温的雾气飘散开来而全部死去。


  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的地下遗迹之中,如今却没有了任何生命的气息,死去的冰龙那逐渐丧失了生命活力的身体就倒在不远处的湖面上,一簇一簇珊瑚般美丽的冰晶将那块巨大的身体包裹着,从它胸口处那块插着骑士剑的月牙状逆鳞中流出的温热鲜血,将周围原本清澈的湖水染成一片浑浊的鲜红色。


  卸去了上半身在战斗中破碎的盔甲,全身上下都伤痕累累的卢克仰面躺在一片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大半浸泡在水中的他只有一张苍白的脸露在外面,只要尝试着稍稍动一下身体,就会感觉到体内传来一阵仿佛千刀万剐的尖锐疼痛来,这股剧烈的疼痛沿着密密麻麻的神经末梢一直传达到四肢百骸之中,就像是有千万根针同时扎在身上一样,但是真正让他感到痛苦的并不是这些。


  在将骑士剑狠狠地刺入进冰龙胸前那块逆鳞的时候,卢克他自己紧接着也被从天而降的冰柱砸落在地上时,所产生的冲击波震飞,然后便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暗之中,他仿佛做了个很久远的梦,梦里的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但是发生在梦中的一切都不像是自己的记忆一般,在醒来之后便无论如何都再也想不起来,但是却总是有种很熟悉又很悲伤的感觉在心里徘徊着。


  这……是我的记忆吗?


  明明已经没有了任何关于那个梦的印象……


  但是醒来的时候,却感觉好像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地抹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但是回过神来的时候,泪水已经湿润了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哭呢?


  为什么?我会突然间感到如此的悲伤……


  明明……那些记忆……已经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仰面看着头顶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卢克一动不动地任凭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溢出,直到泪水彻底地模糊了视线,直到再也分不出哪些是泪水哪些是湖水。


  小时候手术所留下那一道可怕的疤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早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但是心里的痛苦却丝毫没有淡去,悲伤像是阴霾一般挥之不去,那个完全记不得的梦,却让卢克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痛苦得仿佛要撕裂一般。


  “可恶,为什么想不起来,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卢克试图去回想梦中的情景,脑袋里却传来一阵抽搐般的剧痛,他忍着全身的疼痛站起身来,一拳重重地打被湖水所淹没的地面。


  “咳咳……”发泄情绪的剧烈动作让身体内的伤口又再次裂开,卢克双手撑着地面猛地往冰冷的湖水中突出一口血来,浑浊的血水中夹杂着破碎的内脏。


  “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活下去。”


  抱着这样的坚定信念,卢克从水中站起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步踉跄地向着倒在不远处的冰龙尸体走去,湿漉漉的头发上很快地就被空气中弥漫的寒气冻成一根一根的冰,脸颊上也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双眼的视线因为重伤再加上失血过多而变得涣散,极度的寒冷就宛如铺天盖地的暴风雪一般,不停地侵蚀着卢克仅剩的那一点生命力。


  他很吃力地走到插着骑士剑的冰龙胸前,将双手紧紧握住那个沾满了龙血的剑柄,然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黑色鳞片覆盖下的冰龙胸膛切开,将里面的心脏整个挖了出来。即便已经冻得几乎没有了知觉,却能够感受到剑刃划开坚韧的龙鳞和肌肉纤维传递到手中的触感,当冰龙的胸口处被完全切开的那一刻,从中喷涌出的鲜血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喷泉一般,全身都沐浴在鲜红色的龙血之中,卢克看着那一颗已经停止了跳动的冰龙心脏,然后,张开嘴一口猛地咬在了上面……


  从之前被父亲关在地牢里的时候,卢克就发现自己的体质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样,无论当时受到了多重的伤,只要将魔兽身上包含了魔力的血肉吃下去,就能够在很短时间的里面让伤口快速痊愈。


  虽然在痊愈的过程中依旧会感觉到超乎往常的强烈痛觉,但是之后要不了多久,身上的那些被撕裂的肌肉和血管,都会以一种缓慢而神奇的方式接合在一起,粉红色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创面长出的同时,血液也会快速地在伤口处凝结,然后结起一块深褐色的疮痂,等到疮痂从皮肤上剥落的时候,伤口的位置就会变得像是从来也没有受过伤一般,找不到一丝半点的伤痕。


  当卢克吃掉冰龙心脏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处便开始向外面冒出一丝丝蒸汽般的白烟,充满了纤维弹性的温热血肉很快地就让因为饥饿而变得干瘪的胃部又重新充满了活力,就仿佛体内正有一股温热的暖流在沿着血管流遍全身一般,让卢克渐渐开始涣散的瞳孔中又重新出现了神彩。


  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体内发生的异变,渐渐的全部意识都开始变得混沌一片,像是有无数股纠缠的力量在身体里肆意流动一般,无数条银蓝色的河流在干枯龟裂的远古大地上从四处汇聚起来,在胸腔里涌动着,变成翻滚着的气浪,密密麻麻的魔力充满了全身的魔力回路,几乎要从中喷涌出来,全身的血管静脉都像是被冰龙体内那如同浩瀚的海洋一般的力量所充斥。


  当卢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眼的瞳孔就已经变成了耀眼的金黄色,隔着大片模糊不清的雾气,就仿佛黑暗中忽然间亮起的金色碎光。


  就算已经不再是人类也好,只要能活下去的话……


  □


  笼罩在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的冰雾之中,卢克双手的皮肤上渐渐爬满了代表着纯粹的冰属性的银蓝色纹路,密密麻麻的纹路像是河流一般沿着皮肤每一处的毛细血管蔓延开来,而从毛孔中渗透出来的银蓝色丝线并不是像卡特琳娜那样向外面发散,而是不断聚集在一起变得更加密集,直到凝聚成细密的绳锁将两只手臂完全包裹起来。


  轰隆……


  弥漫了整个隧道的冰雾瞬间被巨大的冲击波击散,在凝固在地表的冰面统统震碎飞溅到半空中的那一刻,透过无数晶莹剔透的冰之碎片,卡特琳娜看见的是长在卢克手臂上的一双与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巨大冰爪,就宛如握着十把一人多高的锋利镰刀。


  从他身体内震荡开来的骇人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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