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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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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牧成功的暗杀了不少人,但不知道轿夫在不在里面,只能杀着看,他一圈一圈的往里走,并没有遇到任何老头,也没见到树枝拐杖,最后只剩下了放轿子的那间屋子。
  在进屋之前,苏牧越看那轿子越不顺眼,想砸烂吧,又怕弄出声音来让荒人警觉到,想点火吧,又怕荒巫不在这间屋里,点火之后打草惊蛇,失去了这个好机会。
  用雪擦干净身上手上的血,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把轿子抬到废弃的屋子里藏起来,如果暗杀失败,荒巫和轿夫团团转找轿子的情景应该也不错,反正就两根杆子一块板子一个龛子,不可能抬不动,也不至于抬坏了。
  轿子倒是没抬坏,可当苏牧抬起轿子来的时候,就知道坏了。
  出乎意料的重,并不是抬不动,而是比预估的要重得多,刚抬起一边来,龛子外面的黑纱帘就被掀了起来,从里面探出个猪脑袋来。
  并没有完全猜错,那几个轿夫确实没和荒巫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了旁边,谁能想到呢?荒巫竟睡在这龛子里,这个情报恐怕玄甲军的人都不知道,九州向来都是打胜仗的,谁也没有执行过这样的自杀任务。
  从轿里伸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猪头,只是长得很像二师兄而已,从形象上来看这位荒巫比苏牧杀死的那个老头要漂亮多了,尽管那朝天鼻、金鱼眼和香肠嘴组合在一起很是惊悚。
  二人对视了一眼,荒巫张嘴大吼起来,苏牧的反应很快,把轿子猛的往上一抬,呼唤小黑,同时冲到了屋子门口。
  四名轿夫的反应也不慢,立即撞门出来,但还是比苏牧慢了一步,冲在最前面的那人只觉得眼前晃过了一团白乎乎的物体,接着就觉得胸口烫乎乎的,又有很多暗红色的东西喷向前方,把地面染得星星点点。
  在出来的第一个人捂着脖子跪倒之前,第二个人捂住了肚子,他腹部被拉了一刀,要是不捂住肠子就耷拉出来了,不过捂着肚子也只是减缓了他的死亡而已,反而要多受些苦…
  苏牧以极快的速度连杀两人,却没能伤到第三、四个轿夫,他们被前面两人挡在了屋内,睁大了眼睛看着惨叫的同伴。
  第一个轿夫喉咙被割开,发不出声音,第二个只是被拉开肚子,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又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叫得像在杀猪一般。
  同样在叫的还有荒巫,苏牧掀轿子的时候他就从龛子里飞了出来,惨叫着摔在地上,摔成一滩。
  这人很胖,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肉山,而是像软体动物一样,包裹着肥膘的皮肤垂下来,仿佛刚做过抽脂手术一样,肥膘下面的东西都给抽走了,只剩下一层又厚又大的皮。
  这个形象让苏牧险些把先前吃下去的大锅饭给喷出来,杀死两名轿夫之后,他没有停留,疾冲向了水母似的荒巫。
  荒巫手中拿着树枝拐杖,上面也挂着些东西,天太黑苏牧看不清,也没打算去研究,这水母般的荒巫行动肯定迟缓,此时又惊魂未定,机不可失。
  苏牧扑荒巫的时候,小黑则扑进了轿夫居住的屋子里,它也是个讲求杀人效率的存在,进屋就将剩下的两名轿夫包裹在体内,拧断了他们的脖子,同时在出门时踢晕了仍在惨叫的第二人。
  在苏牧看来,这名荒巫根本不可能躲过他的攻击,必死无疑,但这个FLAG还没立好就出了问题,大皮囊荒巫也没念咒,直接从杖头上扯下一个拇指大小的东西,向苏牧扔过来,蝴蝶袖扇地上的雪花四得飞舞。
  苏牧哪敢去接荒巫扔过来的东西,哪怕是妹汁他也不敢碰啊,急忙向旁边躲开,然而这是荒巫保命用的东西,竟然还带自动追踪,拐了个弯,“啪”一声打在苏牧肩上。
  他被吓得魂飞魄散,那东西打中他后,弹开来落在雪地上,竟冒出了缕缕黑烟,周围的雪也因此而融化,厚厚的雪层没过几秒就把那东西吞掉了,也可以说是那东西熔进了雪地里。
  苏牧也感觉到了热,从被击中的肩头辐射向四周,这并不是什么幻觉,因为衣服开始冒烟了,十分刺鼻,而这近乎完美的伪装坏掉之后,苏牧的危险也会随之增高。
  滚烫、灼热带来的是剧痛,苏牧忍着痛把终于燃起火苗的衣服脱下来扔进了屋子里,再看看伤口,肩上竟被烧出了一个正圆形的凹陷,而且似乎还想继续往里面同烧。
  几声惨叫传出去很远,骚乱开始了,比苏牧估计得要早一上结,他得在荒军赶过来把这里围住之前,杀死这名荒巫。
  
  第一五零章 人质
  
  想要把轿子藏起来,苏牧终于见到了苦苦寻找的荒巫,他被吓了一跳,荒巫显然也被吓了一跳,随着巫荒的一声大叫,战斗就此开始。
  两名轿夫被苏牧杀死,这已足够让轿子的速度慢下来,他立即转身冲向荒巫,不想给他任何念咒的时间。
  然而这位荒巫虽然没有安魂铃,却有别的厉害手段,他从树枝杖头摘下来一件小什物,砸向了冲过来的苏牧,苏牧往旁边一躲,没想到那东西转了个弯向他飞来,砸在了他的肩上。
  那是一颗人工打磨过的小石片,在融进雪地里之前,苏牧看到它的形状像是个“山”字形的火焰,并且涂成了红色,上面系着根细麻绳,已经烤焦,碎成了黑色的碎屑,石片本身似乎没有热量,但触碰到的物体都会燃烧起来,雪化了,石片很快陷进了雪地里,融出来一个大坑。
  苏牧的肩膀也在燃烧,火焰很快就盖住了整个肩膀,而点燃衣服的正是他肩部的温度,在火势进一步扩大之前,苏牧把衣服脱下来扔进了屋子里,他的肩膀已经被烧出了一个焦黑的圆形凹陷。
  这个级别的烧伤,其疼痛已经无需言表,九成以上的人恐怕已经昏厥过去,苏牧目前还能忍住,但他肩上的“暗火”并未熄灭,继续深入的话能把他烧穿,扩大之后则会波及内脏,无论出现哪种情况对他都是极为不利的。
  抓起一捧雪盖在伤口上,瞬间就化为了水和气,地面也是一样,粗粗的白色气柱升起,将苏牧完全包围在里面,氤氲的蒸汽中,苏牧再次突进,冲向印象中荒巫所在的位置。
  既然这把“火”扑不灭,那就只好扑灭火源——把荒巫杀了,如果杀了荒巫还不行,那就只好挖肉了——前提是速度够快,灼烧面积够小,否则他得把半个身子砍下来。
  荒巫自然不会留在原地等死,那种不用念咒的瞬发咒具极为罕见,来自于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到现在恐怕已经有千余年,制作方法极为复杂,早已失传,目前存世的不超过五个,若这枚寻回来后找不到复原的方法,不仅是荒巫,甚至是整个荒原的损失。
  荒巫已经不在原地,但苏牧觉得以他那水母般的体型是跑不远的,那么多赘皮,跑哪都得被挂住。
  ……
  惊叫声与惨叫声已经吸引到了太多人的注意,无数荒军向这边涌来,另有不少一边大叫着一边向荒军将领的所在地跑去,又吸引了大量的人。
  荒军擅骑、射,在阵地战中可以与玄甲军一决高下,攻城站也马马虎虎,拼着命是能够成功的,但对于巷战,他们没有丝毫经验,街道和战场比起来太过狭小,连军阵都站不出来,更别说是编排阵形了。
  不过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荒军要围死苏牧应该不成问题。
  苏牧寻着脚印翻过围墙,看到了在街上“奔跑”的荒巫,也看到了更远处跑向这边的荒军,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上次杀不了荒巫是因为他追不上,而这一次荒巫根本不用逃,因为这里是荒人的地盘,荒巫一声喊,就能叫来成千上万的人,只要他再往前跑百来米就能冲进荒军阵中,被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
  要不是苏牧提前杀光了附近的人,荒巫甚至都不用跑,刚才就已经被保护起来了。
  苏牧往前追去,但速度被肩上的烧伤所影响,在荒巫与荒军接触之前是没可能追到的,他的半边身子都麻了,脚上虽然没有受伤,跑起来却一瘸一拐的,再这样发展下去,剧痛很可能导致他的心脏衰竭。
  幸好还有小黑,幸好先前吃了一锅饭,小黑像箭一般从苏牧身旁掠过,眨眼间就来到了荒巫身后。
  累积了大量与影武的作战经验,荒巫果然对影魂有所察觉,小黑还没来得及动手,这名肥头大耳的巫就猛的转过来,扬手撒出了一篷砂子。
  这是一篷发着光的砂子,撒出来后不仅释放出了强烈的光芒,碰到物体后还发出了劈劈啪啪的响声,似乎带电。
  这种砂子是专门用来对付影魂的,星石较为罕见,荒人也没有成熟的开采技术,只有几名大族的巫手里掌握着几颗,基本都是装饰用,而不是杀敌,在研究过星石对影魂的影响后,有巫创造出了抛砂这一招,砂子发出的光芒虽然亮,却没办法像星石那样克制影魂,只能让影魂害怕,而那种带电的效果也是模仿影魂与星石接触时的麻痹现象,电没办法真正的麻痹影魂,却能电倒影武。
  这种砂子被称为天怒,虽然细小,却是人工打磨出来的,磨出一捧天怒需要花费荒巫几个月的时间。
  天怒并不是瞬发的咒术,是需要念咒的,这也是荒巫跳出围墙后就开始做的事,他先前就看到小黑了,一直在做准备。
  在紧急关头才使用的招术,威力不大,持续性不强,好处是念咒的时间较短,砂子撒出去覆盖了很大的范围,而且很密集,无论身后跟着什么都能命中。
  小黑就被命中了,但并没有被电或是受到什么影响,它本身不怕星石,甚至还对光很感兴趣,而追荒巫的时候不用躲在雪层下面铲雪,因此是在雪的表面移动的,移动时自然是影子状态最快捷省力,影子状态不会受到伤害,那捧砂子算是白撒了。
  “小心点,这个巫实力不错,样子也古怪,留八分力防御,只有进攻时才起身,千万别被瞬发巫术给坑了。”苏牧提醒道。
  他不知道那枚咒具是非常稀少的,挨了一下后有点十年怕草绳的感觉,已经疼得眼冒金星了,小黑挨一下的话会传到他身上来,再来一下估计就得扑街。
  小黑“听”到后,稍稍偏转了一些方向,虽然已经追上了,却没有去对付荒巫,而是找准了巫手中的拐杖。
  这根拐杖上也吊着个小小的骷髅头,除骷髅头外还有两条鱼干、一面小铜镜、两节看上去像指头又像萝卜干的东西、半块像砖头一样的东西,以及一个小陶瓶子,看起来很坚固,和小拇指差不多粗长。
  小黑要处理的就是这根树枝拐杖,荒巫要施咒就需要杖上的东西,只要把杖弄坏了就不用再顾及什么,心情杀戮就是。
  荒巫没想到小黑是奔他拐杖来的,没有护杖的动作,被速度极快的小黑一把抓住了拐杖的末端。
  然而抓到之后,小黑又立即放开、猛然缩手,同时苏牧也感觉到了像触电般的感觉,差点一踉跄摔在地上,荒巫的杖是身份与实力的象征,岂能让他人触碰,就连影魂摸到也要被弹开。
  小黑反应很快,缩手之后立即从地上站起身来,没有再试图抢夺拐杖,而是挥手打向杖头挂着的那些小玩艺。
  为了避免再缩手,它的出手力量是很大的,速度又快,荒巫虽然往回拉了一下,却还是被它扫中了鱼干和小骷髅头。
  荒巫惊叫一声,身体一颤停下了步子;苏牧也惊叫一声,手臂上传来了剧痛,像是用力全力打在钢板上一样,挂在杖头的那些东西虽然会随着荒巫的动作甩动不已,甚至能被风吹得摇摆起来,却不怕击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防御力场保护着。
  接连两次出手都失败了,小黑不敢再在拐杖上做文章,而是直接攻向了荒巫,同样是挥手,手臂击在了荒巫身上。
  此时荒巫离荒军还不到十米的距离,原本应该是接触到了的,却因为小黑击打咒具而停下步子,又被小黑这重重的一击,他吐出一口近乎于黑色的血,向苏牧退去。
  苏牧“哈”的大笑了一声,在荒巫吐血之后,他肩上的灼烧感就消失了,但疼痛仍在,圆形的凹陷已经有拳头大小,已经露出了被薰黑的骨头,再晚几秒,可能就连骨头都要烧化了。
  “去放火,最好能烧死几个荒人。”苏牧跑过去一把抓住荒巫的后衣领,一刀砍向荒巫拿着拐杖的手臂,同时向小黑叮嘱道。
  放火是苏牧与陈瑞雪商量好的计划,当他确定自己没办法回去和她汇合时,就放火报信,同时能引起更大的乱子,方便让陈瑞雪带着曹英兰她们逃跑。
  荒巫被一刀砍在手臂上,他的皮很诡异,又坚又韧,却没办法抵御住刀刃的劈砍,手碗上方被劈开来,就连骨头都被砍裂了,再也没能拿着拐杖。
  苏牧收回刀架在荒巫脖子上,抬脚踩向杖头,离开了荒巫的拐杖就不再受到保险,骷髅头和干鱼条被踩碎,导致荒巫又吐了一大口血,脸上出现了恐惧的神情。
  “会被咒具反噬?不错。”苏牧说着又抬起脚,但没有踩下去,而是环顾着周围的荒军。
  他已经被重重包围了,人数有好几百,指着他的利箭和人数基本持平,而正往这边赶的则有近千人,不好好利用手中荒巫的话,逃走就只是个笑话。
  
  第一五一章 出逃
  
  陈瑞雪和曹英兰一直在临时的地牢里等待着,为了避免交谈声从打开的地窖口传出去引起守卫的注意,她们缩进了刑天挖出来的通道里,声音压得很低,还让几名俘虏在离地窖口很近的地方哭泣,好让守卫继续塞住耳朵。
  直到骚扰开始。
  平泽城很小,这里并不是个可靠的防御要塞,只能算是北疆的补给站,甚至连城守都没有多少,住在里面的老百姓主业并不是挥舞着刀剑对敌,而是扬起锄头耕种;城里的夜很静,静得连南墙边的惨叫声都传到了城中心,就连地牢里的俘虏们都听到了。
  哭声突然停止,这和黑夜中女性的哭声一样不同寻常,但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了,所有听到叫声的荒人都统一看向了南门,屏息凝神听着动静,一声喊叫不能代表什么,可能是在发酒疯,也可能是跌倒所致,毕竟早些时候就有人从城头摔下来了,虽然没死,却摔断了双腿,脖子也受了伤,三个月之内是没办法活动了。
  哭声没了、交谈声没了、哈欠声没了,所有人为的声音都消失殆尽,只有风穿过窄缝的声音偶尔响起,这一刻实在太静,事后甚至有士兵说他们听到了雪落和雪化的声音。
  短暂的沉静之后,便是没有休止的喧闹,有人持续不断的大叫着什么,接着更多的人叫起来,乱成一片,听清楚内容的人跟着喊叫,用声音传递着至关重要的信息,从南门开始,在一分钟之类就传遍了全城。
  九成以上的荒军正在睡觉,被吵醒后也没听清那嚷嚷声代表着什么,抓起武器就往外冲,很多人以为是玄甲军攻城了,衣服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冲了出来。
  无论苏牧此次出行的计划是什么,他都做到了一件事——削减敌军实力,因为在这天晚上,很多士兵被冻伤了,其中最严重的是脚,生冻疮的人达到了四位数。
  ……
  陈瑞雪和一众俘虏仍在地牢里等待着,有很多人表现出了不安的情绪,呼吸变得短促,但并没有做出令人意外的行动,因为守卫还在地窖口,不仅如此,那两名巡逻人员也来到了上方,其中一人吊着盏油灯,探身下来看了一眼。
  值得庆幸的是,苏牧提前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刑天挖出来的地道很宽,但在完全挖通之前就停手了,留下来薄薄的一层,二人进入地窖的时候也只是挖了一个需要弯腰才能进来的窄洞,往前面一站就能完全挡住。
  陈瑞雪退回地道里,几名俘虏往洞前一站,把这里遮了个严严实实,受到苏牧的背叛论影响,陈瑞雪在这个过程中一直都有些紧张。
  幸好,没有那样的事发生,在守卫心满意足的将油灯收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在思考着如何奚落苏牧了。
  “着火了……”没过多久,专门负责观察地窖口的一名年轻女子轻呼一声,转头看向了曹英兰。
  她们都知道起火的信号意味着什么,刚才为了让俘虏们增加信心,陈瑞雪讲述了一些苏牧的英勇事迹,现在看来,这番努力似乎起到了反作用,起火就意味着苏牧不会回来与她们汇合,她们得靠自己逃出去。
  没有了“信心”,一个影武带着三十个弱女子,能逃到哪里呢?
  刑天影魂重新出现了,它接下来的任务是杀死那四名守卫,然后保护着俘虏们逃出城,出城之后立即跑到难以追踪的地方,然后径直往百兴城前进,与此同时,从北边离开的苏牧会绕回来,尽全力阻止后面的荒军,如果他能顺利把荒巫杀掉的话。
  影魂准备好了,陈瑞雪准备好了,最大的问题是俘虏们有没有准备好,一旦杀死守卫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知道你们在害怕,我也一样,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错过这个机会,我们就会被带到荒原,永远回不来,他们不会把我们当人,我们会被交换出去,为十个、二十个男人生孩子,直到身体承受不住而死去,而且那还是我们能去到荒原的情况下,荒人还想打仗,我们中还有人会饿死、冻死,能去到荒原的恐怕连一半都不到。”曹英兰看到有些人还在犹豫,做出了最后的动员。
  听到了她的言辞,俘虏们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只听曹英兰继续说道:“陈姑娘也说了,不想走的可以留下来,毕竟要是失败了,就只有死路一条,因此没人会勉强你们,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就这样吧,想离开的就跟着我从地道出去,不想离开的就去角落里,陈姑娘会杀死守卫,最后一个离开。”
  说完,曹英兰带走猫腰走进了地道,身影很快就被黑河吞没,她的女儿紧随其后。
  半分钟后,地牢里还剩下六个人,缩在角落里,低着头,不敢去看陈瑞雪,像是为自己的决定感到羞愧,她们家园被毁,也见识到了荒人的厉害,不相信能逃出城去。
  陈瑞雪笑了笑,说道:“只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生存之道,你们觉得去荒原的生存机率更高些,实属正常,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抬起头来活吧,祝你们好运。”
  在他说话的同时,刑天影魂已经出现在了地窖口,斧劈盾砸,轻轻松松就杀死了那四名守卫。
  “好了,你们先睡一会吧,荒人来了之后看到你们被打晕了,应该也不至于太过责难。”陈瑞雪说着又让刑天把六人打晕,从地道里退出去,将地道口堵了起来。
  小小的院子里站了二十六个人,几乎已经是极限,陈瑞雪看了一眼众人,说道:“既然选择了离开,那应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荒人见到我们后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所以我们必须齐心协力从这里逃出去,就算有人生了异心,把别人害死后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走吧。”
  她转身打开院门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当先离开了院子,其余人都跟在后面,刑天虽然没有脑袋,身躯却十分高大,比较容易被发现,因此陈瑞雪已经把它收了起来。
  城南已经火光冲天,夹杂着黑烟的水蒸汽像块巨大的幕布遮到了天际,与厚厚的云彩连成一片,屋顶上的雪水虽然融化后能够减弱火势,却没办法完全扑灭,城小人多,建筑物拥挤,再加上小黑纵火的效率很高,尽管北风从未停歇,也没能止住火势的蔓延。
  ……
  火起之前就有很多荒人去营救他们的巫了,火起之后又有很多人开始忙着毁屋制造防火带,荒原上有大片的草场,因雷电起火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们对付火是很有经验的,反正也不是他们的家,没人去救火,一心只想阻住火势。
  然而要在草场上制造防火带简单,折房子就没那么容易了,仅仅十多分钟的时间,就有数十名荒人受了不同程度的烧伤、冻伤,痛苦的呻吟着,被同伴抬到后面。
  这才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大多数人赶去了城南,但城北仍留有一些士兵在巡逻与警戒,只不过他们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南边,没有了巫,影魂就是他们最可怕的噩梦,就算刑天不擅于隐藏、攻击力相对低下,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砍下这些士兵的人头。
  陈瑞雪带着二十五个弱女子行走在平泽城的小巷中,她对这座城并不熟悉,根本不认识路,但只要认准了方向,去到北城墙并不是难事,南边的大火就是最好的指南针。
  也有被荒人发现的时候,但是面对陈瑞雪和刑天,那些荒人根本不是对手,一行人奇迹般的来到了城北,竟然没有一个人受伤。
  不过接下来就有些难办了,城墙上的哨兵居高临下,很容易发现他们,南边的大火又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往这个方向看,如果她们被发现了,这些守卫会毫不犹豫的射箭,将这些逃跑的俘虏尽数射死恐怕只要几分钟的时间。
  所以陈瑞雪必须先搞定那些哨兵,才能让俘虏们现身,她向曹英兰交待了几句,开始向城墙靠近。
  没有了小黑与苏牧的指引,加上对方的视线又朝向这边,潜行起来十分困难,好在陈瑞雪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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