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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利亚传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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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大概是“喜欢”的,但估计更接近自负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廉价兴趣。
可就像没有听清她的敷衍之辞,银翼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老实说,我对奥玛森没什么好感。我曾经被两个家伙教训。一个不顾身份来质疑我的资格;一个直接对我挥拳相向。为此我过去非常讨厌那个引发事端的人----我感觉她就像只丑陋的刺猬。但是没想到某天,我也会被这些刺吸引,而且它的主人在我眼里也变成了花。”
少女的所有表情在暗处凝固,她僵硬地回应:“你发现那些刺虽然扎人,却原来每根都是黄金,于是改变了你的审美观?”
“应该说,是比黄金更璀璨的宝石。”
“宝石刺可是比黄金更锋利坚锐,不可靠近。”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寻找可以分享刺的对象。”一边说着的男人,藉着对方被说话内容所吸引,前挪两步,再次把她纳入双臂可以控制的范围,“虽然她的条件很苛刻,但不知我可有幸成为这个对象?”
丝罗娜却冷笑:“我还以为你是对拔刺有兴趣。”
“德斯莉尔皇后的娘家在柏斯,为什么您就只往胜基伦跑?像罗亚诺尼这种青涩小子是不可能满足您的,丝罗娜公主。”
“……您在说此话前可以反省一下,为何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您,雪卿王子----或者,国王的私生子?”
像是早就预见最后一句会如何激恼眼前人,丝罗娜身形往树侧猛地退缩,银翼一抓落空,目光变得犀利。
不管真心还是虚伪,帝国的宫廷教育要求在国宾面前留有口德。帝国公主绝不会比当年十六岁的柏斯王子刻薄。但此刻,她却不由自主制造双方的恶劣关系。
丝罗娜的成年礼,常年云游的雪卿王子没有到场。
因为头发银白、相貌俊美,便得到雪卿王子的称号。“堪地亚那的火,柏斯的雪”,是连希亚都熟悉的宫廷八卦。可是,柏斯与胜国的王室成员外貌最大特征就是普遍走深色系,例如丝罗娜便有菲菲皇后的茶色发眸,而丝罗琳长公主从母亲处继承了柏斯贵族里最稀少的灰金色。换言之,连最忠心的臣子都觉得,皇帝要生个银发的儿子实在有点难度(那个生他下来没多久便病故的王妃也是灰金头发)。
有很多谈不上恶意的传闻:雪卿王子尤里斯是国王的私生子。
总比被认为患了雪人症强吧。这是丝罗娜十三岁时听到八卦后的腹诽。那年她被不留口德的某人直讽为丑八怪,柏斯国也相当头痛----两国的下次联姻怕要等皇孙级了。
当然,比起睚眦必报这种理由,不如说丝罗娜有点慌张,于是不由自主地通过与“敌人”制造“距离”来建立自己的安全区。
“哼,那怪不得您直奔胜基伦而去,估计是看到我几位王兄都娶了王妃,而私生子的名声实在有辱帝国的门楣吧?”他恶狠狠又赤裸裸地奚落道。
不愉快的回忆涌上王子心尖。他唯一那次去奥国皇宫,带着难堪的使命。柏斯朝里上下的想法,就是希望丝罗琳此路不通时,让另一个无关重要的儿子牺牲色相去讨回另一位深受宠爱的帝国公主。
柏斯历史上,即使是国王,娶的若是奥国嫡系公主,几乎也会从一而终。明显是献媚而并非自愿的传统,令他倍感屈辱,公主的缺点自然也被无限放大。
虽然奥玛森皇室考虑过名声因素,可丝罗娜本人没有这种多余顾虑。她已经后悔失言。戳人死穴的话语打击性固然强,但她与他何必划下不可缓解的矛盾?可又不能直接说“都怪你先我揭穿对方身份,而且绑架杀人犯还说什么喜欢我,真让人心慌意乱”来自灭威风。
“安莉……对,还有罗亚诺尼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呢!”扔掉假惺惺的敬称,她终于换回正常语气与他对话,“堪国与胜国要开战了,你们这些阴谋家!”
“我们吃多撑着没事干吗?怎么可能去谋杀佩里尼亲王?即使要独吞奥玛森,现在也没到时机。。。。。。”突然发现丝罗娜狐疑地收细眼睛,他急忙刹车,“向斯诺维娜发誓,佩尼里亲王事件与我们无关!堪国公主来散布任务要破坏你们哪怕只是一点可能性的婚礼,而我只想顺便搅搅局,不让两国结盟罢了。”
“承认了吧?信奉斯诺维娜的贪婪者,因为害怕堪国与胜国得到奥玛森的好处后,冷落你们吗?”罗亚诺尼并没有跟她多说法西尔公主,所以她完全料不到会有一个比自己还小的黄毛丫头,借爱情之名想出掳人勒索这种荒诞主意。
“拜托,他们打架的地方永远就在大家的家门口,谁不头痛……再说,谁让你不先来我们那的……”他心虚,实在不能坦白自己父王其实也想打奥玛森巨龙的主意,而且野心还可能超过揩油的层次,只是前提必须先寻找到有关斯诺维娜的宝藏秘密。一时之兴与顺水推舟,这就是整个计划的动机和主题。
“娜娜,既然我王兄也在,也许我们可以找机会谈谈----”
“啪”,丝罗娜利落地荡开对方欲抚摸她头发的手。现在既没有共乘一骑、同居共食,更没有银翼与名为汀娜的落难贵族,两人携手同游的时光就像盆中倒影,覆水即没。
“你,怎么认出我的?”
好像是故意找个台阶给对方,公主收起咄咄逼人的气势。
“用想的,”他体悟到气氛的缓和,便也原谅了少女刚刚的恶毒相向,进一步放轻语气,“多想想,就想到了。”
“当载着博达奇王子的花车经过时,我也突然联想到你的身份。他前年参加过我的成年礼。”
“是的,他说奥玛森的二公主会成长为这个大陆最美的女人,我没相信。”
“这无关紧要。”博达奇出席皇姐成年礼时,为了求婚也说过丝罗琳已经是大陆最美的公主。
“怎么会?因此我才没能认出你。”
“女人不能光看外表。如果是迪墨提奥,即使我在泥塘打完滚,他也不会认不出。”
“用鼻子吗?”说完王子伸颈欲试,又被五指山挡回。
“他是迪迪大人,不是狗。”用嗅那就太香艳了,正直的青年才不干呢。即使宫中捕风捉影的传闻很多,她与唯恐后宫不乱的宫女们也未曾抓获现行。
“别过分相信以直觉支撑的信心,”雪卿王子大概是感受到金色阳光的威胁,冷哼一声,不屑道,“打赌吧。”
打赌?打什么赌?
“如果他认不出你,你就到我身边。”
“答应的是笨蛋。”
“不敢吗?”
“唐尼与罗巴克是激将法专家,他们教会我别一时意气就随便跟心怀不轨的人打赌。”
话说回来----
“初见时,我十六,为什么你会认不出我?我这几年长太帅了?”
王子觉得不管是银翼还是尤里斯,他的外貌应该都很有存在感。
“第一,你的眼睛会变色,”丝罗娜仔细地又瞧了他几眼,叹道:“第二,我混亲卫骑兵队长大的,对男人的美貌免疫了。”
20 勇者之赛(1)
更新时间2007…12…2 12:37:00 字数:2828
野猪镇内的清晨,没有郊外热闹。依纱外婆家大院横穿出一群早起的芦鸡,叽叽咕咕迎送客人出门去参加野猪节的压轴好戏。
“依纱还戴着我送的狐皮帽?”
罗巴克怕狗,只好与骑月光的丝罗娜并肩而行,却心有不甘地扯着嗓子与带着狗的依纱夫妇一路搭讪。当他发现两位老朋友头上所戴之物甚是熟悉,高兴得像发现了新鲜玩意儿的孩子。
“对呀,我真是可怜的女人呐,老公居然没送我新皮草。”
尽管嘴上抱怨,女人眉目之间的笑意却不减反增。
格兰纳一旁小声碎念:“老婆,钱包都是你负责拿的。”
“看到了吧?两个成功的人。”女亡魂快乐地说。
“什么?”
“想知道男人有多成功,大可以看看他身边女人脸上的笑;想知道女人有多成功,就看看她身边男人的腰包。”
丝罗娜下意识地去看依纱的笑容,嗯,漂亮得像天上的云;然后又去看格兰纳的钱包,才想起他没钱包。
“果、果然很成功……”
*****
郊外,人声鼎沸,各种活动开展的声音与气味混成一片。
丝罗娜与罗巴克,还有依纱夫妇,都穿着能体现节日气氛的皮草背心----这全是外婆家的压箱货。四月近在眉睫,皮草商们在节日特产会上抓紧时机抛售存货,因此稍有条件的人们都穿戴上不同品种的毛皮类服饰,成为节日景观。
即将举行盛事决赛的场地附近,聚集了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和货摊。卖树糖浆烤玉米的女人们叉直双腿,坦然地拦路坐在她们的火炉前,赤手空指地翻动着火架上的金色棒子,焦黄滚香,惹人垂涎。
“四穗玉米十二个铜币?哗,那是树糖而已,又不是香精油!”
没有树糖的烤玉米才每个才一铜币。虽然心痛,可看到美丽少女眼里欲言又止的神态,黑鹰绅士便毫不犹豫地掏钱付帐。
空气中浓郁的牛油炸土豆块、胡椒芝麻面炸包、树糖蛋饼、炒松子仁等香气,也重重叠叠地掩盖住原本弥漫四周的牲口味道。
“其实我还在考虑要不要退出比赛。”丝罗娜一边嚼玉米,一边心里犯嘀咕。
女亡魂不解:“为什么?野猪又不认识王子与公主。”
“要是我抽签与他一组怎么办?”
“那就交给野猪办。”
“……也对,野猪自有主张。”
野猪先生与野猪小姐的决赛,在野猪节第二天上午举行,比赛主题是“最勇敢的人”,整个比赛过程,所有比赛选手都必须戴着城主大人从神殿里取出的皮革面具。面具意义在于,首先,它是有斯诺维娜赐予祝福的面具,能保佑比赛选手即使受伤也没有生命危险;其次,因为是“最勇敢的人”,所以与美貌、身份都无关,所有选手将在匿名情况下参加比赛,最后接受节日裁判团与群众裁判团的投票。
“洛丽。”
“琳娜。”公主参加比赛时专门取了另一个化名。
“猴子妈妈。”
丝罗娜还没来得及把“猴子妈妈”的发音翻译成能理解正确含义的柏斯语,手里便接到一张黑白色的皮革面具。
喜、怒、哀、乐,男女一共八张面具,但是今天只有六名选手参加比赛,男女各三人。野猪小姐的三位候选人对面具细细端详。丝罗娜手里的黑底白纹面具,白色的眉与嘴向下弯成拱门状,眼眶流出长长的两条白色泪纹。
“嗨,‘背猪跑上山’,把你的面具跟我换吧。”
“我喜欢黑白色。”
“好恶心。”叫洛丽的女人看着丝罗娜手里的面具,又看看自己的“怒”,似乎都不满意。她又看了一眼“猴子妈妈”刚戴上的蓝绿色面具,撇撇嘴说:“我给你一个银币,把‘喜’让给我吧。”
“拿去,不用钱。”圆圆的娃娃脸选手,却自称“妈妈”,笑起来白皙的脸上还有一个酒涡。她手上的“喜”蓝脸绿眉,有着夸张的弧形眉眼及大笑的嘴,感觉比怒与哀舒服。
“‘怒’使用红色,万一激怒野猪怎么办?”丝罗娜忍不住替人担忧。那红脸紫眉的面具,怒目圆瞪,眉竖牙咧,真是人见人怕,猪见猪厌。
“这些小节你不必替人操心。那女人实力超群。”女亡魂似乎对带着猴子参赛的女人很欣赏。两只猴子没有铁链,却忠心地跟着“妈妈”走,偶尔对不友好的旁观者咧咧嘴呲呲牙。
“我认得她,昨晚街头耍猴戏的,”小公主想起昨天街头两只猴子互相表演滑稽剧,吸引了不少镇民观赏,只是夜里火光不显,居然没认出它们主人同是女子组的决赛选手,“你说她是冠军大热?”
洛丽是有名的武器匠女儿,据说有强力的弩及高超技术,所以被普遍认为是决赛大热门;而丝罗娜因为“背猪跑上山”的新外号也成为新星。
“不信?”
“我输的话,罗巴克跟依纱投的注就泡汤了。”
女亡魂想,如果不能改注,那她要不要出手帮忙呢?
……
为保护雷电之实资源,野猪镇附近森林的野猪数量大为减少。考虑到用时长短,让参加决赛的几位选手一起骑马从森林里赶条件适合的猪出来,再通过木栅栏通道进入人猪格斗场比较浪费时间,便直接让黄昏佣兵团捕捉若干只野生大公猪投入比赛。
六个决赛选手分别带着一样的喜怒哀面具,包着头巾,谁也认不出谁地骑着马,亮相人前。
月光马姿出众,菊纹的皮肤在阳光下泛出很淡雅的青色光泽。它敏感地发现众人对自己的赞叹,优雅地骚首弄姿起来,即使主人好笑地轻拍它的项脖,也没能让它压下兴奋。
但很快,月光发现有别的马试图抢走它风头。
马的眼光看来,对方丝毫不逊于自己的美色,浑身黝黑,唯独四蹄像沾了春雪,越发衬得步履矫健轻盈。
“今天好马真多!”
罗巴克等三人在场外关注着栅栏里的六位骑手,发现里面称得上神驹的就有一半。特别是黑鹰青年,越看越惊奇:“那马好眼熟。”
丝罗娜顺着月光兴奋又紧张的眼神望过去,心里也不由咯噔一下!
“又发什么呆?”
一张男式“怒”脸与公主擦肩而过。明明是生气的面谱,语调却无比戏谑。骑着城主大人家的“枣泥”,银色头发被头巾紧裹,面具下的声音昨晚才听过,少女立即认出他身份。
“我在祈祷抽签结果。”
“放心,我不会故意作弊。”
“你的话听起来就像不打自招。”
男子轻笑,却没再啰嗦,似乎也不想在这种场合中与她纠缠。丝罗娜观察到黑马上的“喜”脸男人与她视线一致,追逐着“枣泥”背上的骑手不放。
“那张充满‘喜’感的面具下,有张美男子的脸。”
“对马的鉴赏力也能用在人身上?”
女亡魂得意地笑:“马会随着年龄变色,所以牧者识马需要穿透毛皮直达骨头,女人自然也应该隔着面具看清下面的脸。”
“还不是另一张皮。”
“……总结得很到位。”
黄昏佣兵团的男人们也正密锣紧鼓地商量他们最后的下注对象。
“我对冰块有信心,倒是女子组那里,万一是‘另一颜色的马’赢了怎么办?”六个选手六匹马,六种颜色,于是大家干脆用马色来指代自己属意的对象。
“把鸡蛋多放几个篮子。”
“哪里来多余的鸡蛋。”
21 勇者之赛(2)
更新时间2007…12…3 4:59:00 字数:2930
神树岛独木成林,经常被丝罗娜反复感叹:“最茁壮的树,总是独立生长。”女亡魂为了印证这个说法,决定无视少女白眼,放弃插手比赛。
丝罗娜没担心多久,她对依纱借出的三条猎猪犬有充分信心。
古代南柏斯,村庄丛林之间,熊猪为患,猎猪与猎熊英雄一样受到人们的喜欢与崇拜。过去奔猪节的中心,便是赛手们骑着马,从森林里赶出十多二十头规模的猪群,一直赶到深挖的坑阱。后来,帕卡帕王的统治者入侵当地,不让当地人骑马,人们便发展出利用猎狗猎刀与野猪短兵相接的办法。
一想到自己能亲自下场尝试皇宫猎犬队狩猎野猪的方式,小公主跃跃欲试。
野猪镇周围的村民众志一心,以坚固的木桩绕着村前修起栅栏通道,串绕一周,再蜿蜒通到镇心的格斗场。这些木桩每年都重复利用,建出一条引导猪类前进的“虚假的墙”,所有观赛的人如果买不到入场券,也可以免费围着长廊观看选手赶猪入围的前半段赛事,有些热情的观众,甚至也骑着牲口,在长廊外围一起跟进。
来自黄昏团的高明猎手早已准备好六头标准的野生公猪。
它们每头足有两名成年男子的体重,獠牙如匕,身如小山,攻击性极强。为防止这些黑猪未赛先斗,人们把它们隔困在高高的猪圈里。
闸门一开,“蓬蓬蓬”~~,这些体型不输狮子的庞然肥物,耸着背上的钢鬃,东撞西碰,如发现出口的迷宫困兽,山洪暴发般涌了出来。
“哟嘿~~”紧挨栅栏的观众们,已经有人自发带头叫起猎人哄赶野猪出林时的号子,作为鼓舞选手的呐喊。
选手们骑着各自良驹,齐齐怪喝一声,扬起手里的长矛或铁叉,策动马匹,开始从后驱赶猪群,沿着人们筑起的栅栏,往镇心的斗兽场疾奔而去。
六匹美丽的马,六头彪悍的黑猪,浩荡狂奔,犹如十二道尘嚣中舒卷的绸缎,波浪翻滚的彩流。
公猪给困得有些饥渴,攻击性下降,可很快有两只胆大的,放出后第一反应虽然也想逃,却最终转过头想袭击身后的骑手报复。六根黑黝黝的物事霎时压了过来,两只猪头感到罩顶哄鸣,便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扭头迅速跟跑出一段距离的同类会合。
骑手在这段比赛里要表演的,就是如何漂亮迅速地把它们赶到斗兽场里,而不让猪产生攻击欲----当然也不能把猪赶得到处乱撞。
如果马素质不好,骑手控制力不够,便可能发生各种惊马坠马意外,直接退出比赛。丝罗娜也意识到这一点。野公猪体型庞大,撒开四蹄的速度惊人,真是最凶悍的猎狗也比不上。公主用肢体语言压抑着月光比拼的心理,控制它的速度,不疾不徐,挺着手上长叉,逼压着马头的猪身,在必要时伸过去轻触猪背,令它们保持流畅的前进队列。
选手之间带着面具,互相看不见表情,但动作却有些牵一动众的微妙。
银翼骑在枣泥上,衣袂猎猎,马步踏花分霞,挥洒自如。他紧挨右侧栅栏,只留下左侧通道让公猪奔驰;手握之长矛,拿捏得极到好处地往落后的猪腿上细细一戳,也不激怒对方,便能让它因生命受到威胁而加紧前逃。
黑马“喜”脸的男选手,胯下也是久经训练的好马,戒急用忍地紧逼在中心偏后的位置。骑手背影如松,马色如墨,四蹄生白,展尽雪溅马蹄轻的美感。只要他经过,栅栏边便隐约升起一片女子的轻呼。
他身后,是自称“猴子妈妈”的“怒”面女子,浅栗色的坐骑并非千里良驹,但关键时刻恰如其分的速度也是可圈可点。
车有车道,马有马路。
战场上,车有人驱使,所以能避开庄稼走直道,马却是直取目标走斜路。在有宽度限制的奔猪通道里,如果没有主人的精妙控制,群奔的马便会胡乱穿插到猪群里,受到猪干扰后,自乱阵脚。
奔猪规则,途中落马就立即丧失继续比赛的资格,但不阻止选手之间互相使诈令对方下马的做法,不管是武力攻击,还是取巧利用马走斜路的习惯干扰对手马步,导致对手落马,都是完全不用负责任的。
“不走正道走斜路”,便是奔猪活动衍生出来的当地俗语,讽指那些喜欢取巧使暗手的家伙。
丝罗娜并非全自愿地一马当先,马头正好与紧挨栅栏而行的银翼及枣马并肩,隐隐形成争雄之势。没有狩猎经验的月光性格骄傲,眼看自己明明再跨一步,便能超过身前的猪和旁边的马,却被主人如此压抑,便烦燥起来。它不能理解为什么,开起了小差,斜里一插,越过落后的两头野猪,殊不知就把自己陷入了狂奔的猪群中!
一瞬间,前后左右都是巨大黑影,猪光憧憧,即使曾经随猎过的公主,此刻也不够冷静老道。她深怕马有失蹄,强拉马头往左边斜后一避----
“干什么?!”
娇喝一声,竟然是白马洛丽的位置。她马身前涌,却被公主一挤,匆忙躲避,马步一乱,身形岌岌可危,“喜”面之下顿时花容失色。
看到竟然是同为大热的漂亮女对手,面具上虽然眉开眼笑,底下已怒从心起,极其不满地便往来人马上扬手一鞭!
丝罗娜视线被风尘稍阻,反正也只觉得有股细长黑影从侧袭来,她左手拿的猎叉,右手握的缰绳,下意识拿叉子一晃,挡了一下,收招时习惯性地往后一拔。
“啊----”,惨叫一声,正急速前进的洛丽,就这样因为怪力少女不知轻重、幅度略大的一击,被倒霉地硬扫到地上!
“洛丽!”
女子摔落在地,还好反应敏捷,脚抽出马蹬及时,兼且没有马从后跟上,才没有酿出大祸,只摔个七荤八素,喜型面具摔飞一边,露出悲愤难名的脸。
“对不起……”丝罗娜脑中空白,还没能接受自己造成的后果!
“臭娘们,真卑鄙!”一直帮洛丽押后的是骑灰马的“哀”脸男选手,他是洛丽哥哥,看到这情景,便认定女人是故意使诈。
他恶向胆边生,快马一鞭,奔前几步,手上长矛存心戳刺,要为妹妹报仇。
未及丝罗娜有任何反应,她边上黑马的主人,居然举矛替她挡下这复仇一击。
“别多管闲事!”
“……”
喜脸主人并不废话,反守为攻,把对方长矛逼回。
两根长矛展开短暂快速的交战,犹如两名战场狭路的骑兵,最后,黑马主人技胜一筹,纯熟的马上搏击技巧完全压倒对方,矛尖往复仇者腰带里一插,直接挑翻到地。骑者善堕,还好男人迅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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