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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银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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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白玉这才回过头来,向秦含柳看了一眼,见他果然背转身子,然后就慢慢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将昆昙花瓣一点一点弄碎,擦了上去,说也奇怪,那花汁往上一涂,不但红肿立消,那一个一个溃烂了的水泡,也登时结痂落下,使得一身皮肤,比起以前还要来得光洁圆嫩,将下身擦遍以后,手里还剩下半片花叶,燕白玉干脆把上衣也脱,把那剩下的半片将全身没有烫伤的地方,也擦了通遍,然后才将衣服重新穿好,回头一看,秦含柳还像一尊木头似的,背对身子,向那火口坐着一动也没有动,心里不禁对于这位傻哥哥的品德,更增加了一份敬意。因此,轻轻地走了过去,在他肩头拍了一下,说了一声:“柳哥哥,你人真好,我现在已经完全好啦!” 
  秦含柳背转身后,因为没有事情可做,就把手里拿的那颗夜明珠,拿着细看,马上发现到那不正是自己与郝干运遭阴风教贼党暗算,被他们抢去的那十几颗蜍龙珠里面的一粒,怎么又会到了玉妹妹的手里呢?一幕一幕的往事,随着这颗珠子,一齐涌上心头,因为卞伯伯的口里,知道毒爪阴魔身上带着有天下最歹毒的暗器千毒刺,不禁为自己结拜的四哥,和义犬阿黑的安全,担起心来。接着又想到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燕白玉,不论那一方面,都合乎自己的理想,如果能够舆她永远在一起,真不知有多好,可是只要把盘炫搜杀,共同完成这场功德以后,人家也许有旁的要事,自己也须去报亲仇,那不是就要分手了吗?想到这里,虽然还没有到那分手时间,心里也不免感到有点黯然神伤起来。 
  想着想着,不觉出神,因此,当燕白玉把药擦好,重新理好衣服,轻轻地走了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当燕白玉用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一下,才猛然惊觉过来,把心思收起,当他回头一看的时候,发现燕白玉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一张粉脸,在珠光的反映下,越加显得娇艳欲滴,好似比起从前,更不知美了多少倍,尤其是从她的身上,此时散出一种从来没有闻到的香味,与那昆昙花香,仍然有点相似,但昆昙花香,却没有现在她身上的那种香味醉人,因此,他的两道眼神,就不知不觉呆呆地停在燕白玉的身上,半天也不肯收了回来,燕白玉给他看得非常不好意思,因此,微嗔着说道:“傻哥哥,我的身上又没有蜜,你老是这么把我看着做甚么?你到底看够了没有呀!” 
  秦含柳给她这么一说,才发觉自己失态,也感到很不好意思的羞红了一张俊脸,可是嘴里却仍然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玉妹妹,你今天真美,真香!” 
  燕白玉听到耳里,感到甜蜜蜜地,说不出来的好受,本来嚒!她的一颗芳心,早在初见面的时候,就交给了这位傻哥哥了,更何况今天让人家将自己抱了这么久,肌肤相亲,如果不是秦含柳守礼的话,就是那女孩子最宝贵隐密的地方,也都要暴露在他的眼里,难道将来还能再爱别人嚒!所以,此时心理上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一反从前的顽皮而变成了娇羞,自然在听到心上人对自己的称赞时,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因此,不禁傍着秦含柳的身边,紧靠他坐了下来,把头向他的肩头一靠,撒娇的说道:“嗯!柳哥哥,我不来了嚒,你坏死了嘛!” 
  这一傍着秦含柳坐了下来,身上那一股如兰似麝的少女幽香,更直冲着秦含柳的鼻子里面,钻了进去,再经那火口吹过来的热风,将燕白玉纤细的头发,吹得往秦含柳的脸上直飘,轻轻地擦着,使得我们这位傻哥哥的心里,也有点感到晕陶陶的,终于情不自禁地将手揽着燕白玉的纤腰,将她的身子搂了过来,慢慢地把头低了下去。 
  燕白玉全身柔软如绵,好似没有一点气力似的,听从秦含柳的摆布,秦含柳将手一揽,她就趁势往他的怀里倒去,正好将头枕在秦含柳的另一只手上,星眼微阖,与秦含柳低下来的脸孔,对个正着。 
  秦含柳的头愈低愈下,最后,两人都已经感觉到对方呼出来的气息,蓦地,秦含柳的两手一紧,四片嘴唇,紧紧地合在一起,两人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霎时感到一片空白,不复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恍恍惚惚地觉得彼此的心灵结成一片,感到彼此的脉膊跳动的次数,急剧的上升,但又跳得非常的谐和而有韵律。 
  时间彷佛停住在那儿,两人不知经过了多少时刻,方才慢慢地将嘴唇分开,彼此相视一笑,燕白玉更羞得把头埋进柳哥哥的怀里,躲了起来,不敢再看秦含柳,此时,言语已经是多余的了,彼此都静静地,不再讲一句,温存互相依偎着坐在那地底火口边缘的平台上,细细地体会着那幸福无穷的滋味。 
  蓦然,火口里面,冒起一个极大的浆泡,波的一声,爆了开来,岩洞里面,突然感到红光耀眼,迫得人把眼皮阖上睁不开来。不过那股特异的红光,只不过一晃即逝,岩洞里面,又恢复了正常的景象。 
  这样一来,却把两人从沉醉中惊醒过来,秦含柳忙把燕白玉扶了起来,嘴里说道:“玉妹,刚才那道红光,不正与我们在对面所看到的有点相像吗?此物藏在岩浆里面,看样子我们是无法把它弄清楚是甚么了,哟!我们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恐怕两位老人家会在家里等得心焦呀!” 
  燕白玉本来还想赖在秦含柳的怀里,去回味那无穷的温馨滋味,听到秦含柳这样一说,也马上心里一凛,立即站了起来,比秦含柳还心急地说道:“柳哥哥,对呀!那么我们赶快走吧!那道红光是甚么东西就不管它算了。” 
  秦含柳从容不迫地向她摆了摆手,说声:“且慢,这些昆昙花实,一粒可以抵得普通人一甲子的修为,我们可不能让它留在这里糟蹋了。还有,火口这么宽,我们怎么样才能过去呀!” 
  燕白玉给他说得一楞,可是马上知道那是秦含柳使坏,故意让她着急,因此,把嘴一嘟说道:“你怎么过来的,难道我就不能怎么过去?” 
  说罢,故作姿态往前一跳,仿佛就要踏着那岩浆,走了过去,吓得秦含柳赶紧把她的手臂一抓,着急地说道:“好妹妹,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呀!你怎么这样着急呢!要过去也不是你这么走法呀!陷到岩浆里面去了,就是有十朵昆昙仙花,到时也不济事啦!” 
          
第十九章 花实蕴生机 身材骤长几不识 海底探盘炫 巨兽成群甘受宰   
  燕白玉却噗嗤一笑,用手指点秦含柳的额头说道:“傻哥哥,看你吓得这个样子,我是同你闹着玩儿的呀!难道我真不知道那岩浆的厉害吗?说真的,刚才你是怎么过来的呀!要是我,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啰!” 
  秦含柳听到燕白玉是在开玩笑,方才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把那一只抓住燕白玉的手放了下来,伸出舌头,对她作了一个鬼脸说道:“哎哟!这个玩笑也开得的嚒?再不听话,我可不敢同你在一起了,赶快和我找石片儿吧,等下让我告诉你越过火口的办法。” 
  说完,就跃上了那朵昆昙花,准备将那莲蓬上的花实,统统摘了下来,可是刚把手伸出去,想去采摘的时候,却听得燕白玉在那朵昆昙花的后面,惊讶地说道:“咦?柳哥哥,你快来看呀!这些石板上画的是一些甚么鬼玩意儿呀!” 
  原来燕白玉在秦含柳跃上那朵昆昙花的同时,也遵着秦含柳的吩咐,跑到花后去找石片去了,在那花后,不用去找,石片已有一大堆在那里,可是捡到手里,每一块石片上都刻了一些希奇古怪的字划,燕白玉可是一个也不认识,因此,才发声招呼秦含柳看看那是甚么! 
  秦含柳听到她的声音,马上将那只伸了出去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再从花上跃下,走到燕白玉的身边问道:“玉妹!甚么事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让我来看吧!” 
  说完,从燕白玉的手里,把那块石片接了过去一看,不觉惊呼一声说道:“玉妹,幸亏我还没有动手去摘那花实,否则几乎闯下了滔天大祸,真是好险!” 
  燕白玉给他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莫名其妙起来了,因为急于要知是怎么回事,所以抓了秦含柳的膀子,一阵乱摇地说道:“柳哥哥,倒底是怎么回事?快点出出来吧!不要把我闷在葫芦里,急死人啦!” 
  秦含柳蹲下身去,将那地面上的石片,一块块捡在手里,边看边告诉燕白玉说道:“玉妹妹,这些石片所刻的字,都是殷商以前的甲骨文,不知是那位前辈留下来的,大意是说,我们脚底下的这个火口,是地气宣泄的所在,这块平台上的昆昙花,因为秉天地至清之气所生,有化解热毒的功能,种在此地,就是用来每日化除那火口的一部份热力,免得积郁起来,骤然爆发,引起大灾,不过昆昙花在结果以后,中间那一棵最早结成的花实,是此花的根部灵气所钟,绝不可妄加采摘,否则那朵昆昙花,必因灵气泄尽,不能继续生长,数日之后,就要枯萎,那时这个火口所积郁的热力,因为未经化解,誓必愈积愈多,最后就会把山顶掀掉,喷射出来,那样就要引起地震海啸,方圆几千里的范围,就都要遭受大害了,你说危险不危险!” 
  燕白玉听完以后,把舌头一伸,叫了一声侥幸,然后说道:“柳哥哥,算我们运气,我看那些花实,一颗也不要动它算了吧!修为须靠人的努力,我并不稀罕借重这种草木之灵。” 
  秦含柳却不以为然的说道:“玉妹妹,话不是这么说,这些石片上面所刻的字明明告诉我们,除了那中心一颗花实不可妄动之外,其余的花实却没有甚么关系,你想想,我们马上就要去搜杀那条万载盘炫,那家伙我们现在虽然没有找到,可是根据书上的记载,厉害得要命呢!如果我们的功力,不能够把它制住,那时不但不能够清除世界上的这场浩劫,反而要提前引发冰河的流动,岂不糟糕透,固然修为在于自己的努力,但那要长时间才能办得到呀!我们没有遇到这种机会,当然只好算了,现在奇缘就在眼前,分明是上天有意要助我们一把,我们怎么还要把它放过去呢?” 
  燕白玉听他说得有理,也就不再多讲了结果两人商议了一番以后,为慎重一点,决定除了中心那颗特大的花实,不去动它以外,围着中心最近的那三颗,也不动它,只把周围的六颗取了下来,每人当时吃了两颗,余下的两粒就准备带了回去,孝敬两位老人家。 
  果然绝世神物,不同凡响,两人分别将花实吞了下去以后,两人顿感体内热气交流,百骸畅通,舒畅已极,紧接着又好似感到心神飘忽,直欲脱体飞升,秦含柳知道此时药力已经完全行开,如果不马上调神养息,导气归元,则灵药的功力,就要减掉大半,因此,马上大声地向燕白玉说道:“玉妹妹,赶快坐下来调息,否则灵药的功效,就要失去一半。” 
  说完,自己领先盘膝坐下,闭目垂帘自顾自的练起功来,燕白玉当服食昆昙花实以后,最初感到舒畅无比到此药力完全行开的时候,却又感到全身发胀,似乎,血液奔腾得要裂肤而出,难受极了。正在手足无措,想要埋怨秦含柳的时候,听到他这么一说,马上省悟过来,立即依言坐下,按师门心法,将真力运转全身,果然那一股使人发胀的药力,经此一来,马上收敛,顺着本身的真气,畅走百穴,一周以后,只感到周身的骨节,一阵咯咯作响,接着,热力消失,全身清凉无比,不过却感到混身的衣服,似乎突然小了许多,紧紧地绷在身上,感到非常不舒服,赶忙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秦含柳已经不见,自己面前却站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翩翩少年,真是貌似潘安,颜比宋玉,剑眉星目,英俊无比,不过,那一身衣服却小得与人不相衬,此时,正面含微笑,静悄悄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燕白玉看了一眼之后,感到非常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同时,无缘无故发现秦含柳不见了踪迹,心里一急,以为是这个少年把他害了。因此,马上站了起来,呼的一掌,向这个少年劈去,同时嘴里喝道:“你是什么人?把我的柳哥哥弄到那里去了?如果不说出来,姑娘马上叫你好看!” 
  那少年只轻轻地一闪,就让过了她的这一招急袭,人像一团轻絮似地,反而顺着她那一掌的空隙,滴溜溜地一转,就欺近了她的身边,根本没有看清楚对方用的是甚么手法,一双玉腕就被人家握到手里。心里真是又羞又气,用力一挣,没有挣脱,正想破口大骂的时候,突然听到秦含柳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了起来,说道:“玉妹妹,是我呀!你怎么不分清红皂白就下起毒手来啦!” 
  燕白玉一听那声音,正发自身边这个少年的口里,再仔细一看,那面容不正与秦含柳长得一般无二嚒?这下可把我们这位聪明透顶的姑娘,给弄迷糊,楞楞地望着这个高大的少年,半晌以后,方才说道:“咦,究竟怎么回事呀!你真的就是柳哥哥吗?不对!不对!我的柳哥哥可没有你这么大!” 
  那个少年见他不再动手,方才将手一松,对她做了一个鬼脸,哼的笑了一声,说道:“玉妹妹,你看看你自己,然后再来问我好不好呀!” 
  燕白玉闻言不由的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身上,不觉呆了,原来自己此时也已经长大不少,身上的衣服,正同身旁那个少年一样,紧绷在身上,极不合适,心里想道:难道是那两颗昆昙花实在作怪吗? 
  不然怎么就只这么一会功夫,两人就长得和大人一样了呢?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却不敢拿稳,因此,不免脱口问道:“怪事,怎么我们都长大了呀!这样说来,你真是柳哥哥啰!” 
  那个少年却目不眨睫地瞧着地,很高兴地说道:“当然我就是你的柳哥哥啰!你知道吗?这就是那两粒昆昙花实的功效,很不错吧!长大了有甚么不好,这样,你才会更美呀!” 
  燕白玉一听,敢情秦含柳早知道昆昙花实吃了以后的结果,却事先不告诉她,几乎害得自己急出一身大汗,不禁心里有气,瞪了他一眼,娇嗔地说道:“哼!好,你使坏捉狭,事先一点也不告诉我,害我着急,看我以后再理你才怪呢!” 
  说完,两腮鼓气,嘟着一张樱桃小嘴,把头撤过一边,装做非常生气的样子,不再看秦含柳一眼。 
  我们这位傻哥哥可着了急,认为玉妹妹真的已经生气了,不觉一时慌了手脚,左一躬,右一揖的向燕白玉不断地央告说:“好妹妹,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吧!做哥哥的下次可再也不敢不事先告诉你啦!” 
  燕白玉看他穿着那么小的一身衣服,偏又学着一般酸秀才的样子对自己打恭作揖,不禁为那一付滑稽的怪模样,逗得忍不住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了,好了,真缠死人啦!我们赶快回去吧!恐怕师父他们现在已经急得要命呢!” 
  秦含柳好不容易把燕白玉逗笑了,这才吁了一口气,把舌头伸了一下,说道:“好厉害,你要不理我的话,我还真不敢回去,现在敢不遵命?” 
  说完,把昆昙花后那十几片刻了字迹的石片,一起取在手里,再对燕白燕说道:“玉妹妹!让我把你背着,用登萍渡水的身法,越过去吧!” 
  燕白玉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是这么过来的,因此,看了看火口的宽度,估量一下,自己虽然没有秦含柳那样凌虚飞行的功力,平时也可以一跃六七十丈,这道火口看样子顶多只有三百丈远,如要一气飞跃,自然无法办到,像这样的话,最多换五六口气,就可以过去,因此,心里跃跃欲试地不愿让秦含柳背她过去,就一把将秦含柳手里的石片,抢了过来,嘴里说道:“谁要你背,难道我自己不会过去!” 
  话还没有讲完,手里的石片一扔,人就像是一个灰鹤似的,往那火口的岩浆上投去,秦含柳不虞有此,没有来得及阻拦,只急得嘴里大喊一声:不好,紧跟在燕白玉的身后,运起太虚元气,像闪电一般地往那岩浆上面,抢了过去,想赶在燕白玉的前面,免得被那岩浆烤成一团焦炭,但时间迟了一步没有拦住,秦含柳身在半空,赶紧把眼一闭,迳往火口对面飞去,不忍看着燕白玉被那熔岩烧焦的惨状。 
  燕白玉不愿在秦含柳的面前示弱,想自己也用登萍渡水的方法,单独越过火口,秦含柳没有想到她心里有这个念头,一时未加防备,让她跳了下去,秦含柳知道这段火口里面蕴藏的元磁真气,比那洞口喷泉附近所发出的,还要来得厉害,就是自己刚才背着她跳过来的时候,虽然仗着太虚元气可以顺应磁力的性质,用来防身,由于磁力太强,还是费了很大的劲,方才保得无事,燕白玉的虚元神功,对于喷泉附近的磁气,都不能防护,当然更无法与这里的元磁真气相折冲,你想他的心里那里还能不急?可是时间晚了一步,他虽然紧跟着用凌虚功追了过去,也还是没有拦住燕白玉的身形,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已经快掉到岩浆上面,只要接近那暗红色的岩浆,怕不马上被烤成一团焦炭,心里想到那青烟直冒,焦臭薰人的惨状,那里还忍心看下去,只吓得把眼睛一闭,身体本能地顺着凌虚功的冲劲,直往那火口对面的洞径飞去。 
  此时秦含柳身上没有背人,凌虚功没有超过负荷量,毋需借助外力,因此,根本不必向岩浆上面落下,嘘的一声,很轻松地就飞越了火口,落到对面洞径的实地上,可是当他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嘴里不觉咦了一声,感到非常奇怪。 
  原来燕白玉不但身体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就是衣服也没有一点烧焦的样子,而且自己凌虚飞渡,虽然比燕白玉晚起了一步,论理也应该比燕白玉快才对,谁知却与她不过前后脚之差,看样子几乎是同时落地,你想他那得不怪。因此,反而想不起说话,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张惊惧未复的脸孔上,更渗露出一份困惑不解的神情。 
  燕白玉一落地就高兴非凡地冲着他说道:“柳哥哥,这昆昙花实真好,如果是从前的话,我要越过这道火口,起码也得起落六七次,今天竟然只在中间落了两次就跳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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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看到秦含柳满脸惊惧错愕的神情,不禁感到非常奇怪,咦了一声说道:“怎么啦!柳哥哥,甚么事情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秦含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才说:“玉妹妹,刚才你那一下,可真把我吓坏了,你不知道那岩浆多热,掉了进去,就是一团铁,不要多久,也会被它烤熔,你当是好玩的嚒!” 
  燕白玉把头摇了摇,极不相信地说道:“真有那么厉害?我才不相信呢!你看我不是好好地跳过来了,没有受到一点损伤嚒!难道你不知道我练过虚元神功吗!这一点热力,算得了甚么!” 
  秦含柳马上反驳她道:“这里蕴藏着极厉害的元磁真气,你那一点虚元神功有甚么用?不然你怎么会挡不住那喷泉的烧力,给烫得差不多把一条小命都送掉啦!” 
  燕白玉一听不错,自己的虚元神功,果然没有挡住喷泉的热力,现在又怎么能挡住比那喷泉不知热上多少倍的岩浆呢?不禁感到困惑起来,满脸怀疑地看着秦含柳说:“柳哥哥,对呀!那是甚么道理呢?” 
  秦含柳给她这么一问,忽然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并不回答她的问话,马上又嘘的一声飞过火口,从那平台上面,将燕白玉擦伤的昆昙花瓣渣子捡到手里,再飞回来。燕白玉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却神经质地飞了过去,把花瓣捡了过来,真不知道他在弄甚么玄虚,因此,当秦含柳飞回落地的时候,马上接着问道:“柳哥哥!你把这些脏死了的花渣捡了过来干甚么呀?” 
  秦含柳还是不回答她的问题,却拉着她走进火口,将手里的花渣,往那岩浆上面一扔,然后才说:“玉妹妹,你看看岩浆有甚么变化没有?” 
  燕白玉依言低头往下一看,那片正在冒着泡泡,被地火熔成暗红色的岩浆,当花渣往上一扔的时候,很快就黑了一大片,不再翻滚,等了好大会,才又被周围的岩浆,把它烧红。心里马上明白了一大半,也哦了一声说道:“柳哥哥!这么说来,又是那昆昙花的功劳啰!” 
  秦含柳微笑着点了一点头,肯定地说:“可不是吗?一点花渣,就可以散掉岩浆那么多热力,我们每人吃了两颗全花灵气所钟的花实,当然不会再怕这些岩浆了!” 
  燕白玉不禁非常深情地看了秦含柳一眼,把身体靠到他那有力的臂膀上,很感激地说道:“柳哥哥,你真好,要不是你,我又怎么能够得到这么大的福缘呢?” 
  秦含柳就势搂着燕白玉的纤腰,很温柔地说道:“玉妹妹,怎么说起生份的话来了,为了你,哥哥就是把命舍上,也心甘情愿啊!走吧!我们快点回去,不要让两位老人家着急!” 
  说完,两人手挽着手,急如飘风地在珠光的照耀下,连袂往洞外飞去。 
  才冲出洞口那道最热的喷泉,就看到白山神尼和潇湘怪叟两人在喷泉的前面,搓着手焦急地走来走去,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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