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矩阵世界-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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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手上握有皇上性命，又掌握巨强的火力，对方几乎不会有斗志再战下去，因为皇上的性命随时可能被结果，那么你表示的忠心还有什么用了呢？
　　更何况，看来起事队伍还会“升起”一轮“新日”，那就更不值得一开始就成为“叛逆”之人了。
　　只是，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他们要扶植的新皇上是谁。
　　这时，周围也变得一片静寂，看来双方都在准备着这最后的决战。
　　政变队伍这边，现在正进行短暂的休整。现在，队伍只有二十个人了。伤亡也占了三分之一。当然，对方的伤亡就不成比例了。
　　冯紫英正在跟成员们交流，做着最后的部署。
　　我走过去，对卜思潇说：“这里是皇上的书房么？我来过这里。不过，你说已打了这么半天，他还会老老实实蹲在这里么？说不定早跑到哪去了吧？”
　　他平静地说：“我想他总不至于跑出这紫禁城吧？没人保护，他不会到哪去的。其实，他跑到哪里也无所谓，就算真跑掉了，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只要新皇上一即位，宣布他是废君，就不会有多少人追随他了，毕竟这一位的资格，只比他更强。”
　　我吃惊地问：“真的啊？这个新皇上到底是谁？现在在哪儿？”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最好的结果当然还是把现任皇上逮住，事情就会更顺利了。”
　　“仗打了这么长时间了，还能再找到他么？”我怀疑地问。
　　“你没注意到在义忠王府的人其实只有三十二个么？有几位就是执行特殊任务的，并没有随我们的大部队一起行动。有专人盯着这个皇上的，他跑到哪里，也躲不过去的。”卜思潇说。
　　在府里时，我确实注意到了人数并不符冯紫英所说的天罡之数，但也没太在意，以为他们不过大致凑这个天罡之数罢了，原来真有人在外围活动。
　　我正想再细问问他，不过这时他已朝书房的前门那边走过去了，跟冯紫英说了几句话，就一个人朝书房门走过去了。而冯紫英，则发出几声低沉的命令，我看见，全体便迅速卧倒在地，将枪口瞄准了门口。
　　我心想，难道他们并不打算攻进门去，只让本领高强的卜思潇一个人进去，把人赶出来再由他们消灭？但小卜再厉害，只怕也架不住一群如狼似虎的高手群殴呀。我不禁有点替他担忧起来。
　　只见卜思潇迅速运动到门口，拉了下门，却没有拉开，显然里面已经将门顶上了。他故伎重施，扬起手又是一顿扫射，将门闩那里打得稀烂，再轻轻一拉门，门便开了道缝，他却没有冲进去，而是一摆手，将几个什么东西扔了进去，接着就迅速闪到一旁，躲到离门有六七米远的墙角。
　　我一时没有搞明白他在做什么，却注意到刚才静寂无声的书房里起了喧闹声，紧接着，便看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冲出门来，同时带出了一股浓烟，他还大声咳嗽着，但也就咳了两声，便被前边扫来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卜思潇把反恐用的烟雾弹都给整来了，这种弹一扔，屋里的人根本没有相应的防备装备，只能像被烟熏的老鼠般跑出来。
　　我嘴里喃喃嘟囔了句：“作弊，又是开外挂作弊。”不过心里还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想象力，连这个都想到了，看来他真的精心做了各种应对方案，有在御花园那种蛮力的硬打，也有在这种密闭空间的巧打。
　　陆续又有数人从满是浓烟的屋里冲出，当然，不费力全给报销掉了。
　　我一方面有些赞叹这种战术，另一方面又觉得太过分，沉浸在这有些复杂的感情中。
　　但就在这时，却突然听见一阵声响，只见有无数的瓦片从空中坠落到地上，响起一阵沉闷的破碎声，紧接着，就有数十人从空中而降，眨眼间便跳落到起事队伍中，双方顿时搅在一起。
　　我和小二少离一线队伍总有七八米的位置，所以能清楚地看到了这件猝不及防的事件。在朝那些空中跳下的人看时，我发现书房的房盖露出了许多窟窿，从里面透出了室内的的烛光。
　　我这才意识到，这些人竟是从屋顶揭开瓦片冲出，窜到政变队伍中的。
　　是的，这些人当然是锦衣卫的高手了。刚才卜思潇投进烟弹，这种弹的烟在地面扩散极快，但上升速度却较慢，他们极可能跳到房梁上躲避，但还是躲不过逐渐上升的烟雾，但从下面的房门冲出，显然是死路一条，于是竟险中求生，干脆将头上的瓦揭掉，从上面跃了出去，这倒让只盯着房门的队伍没有防备到，加上从上向下跳速度又快，仓促射击也困难，竟让他们现在与队伍搅成一团，这对武器落后的他们倒是个机会。
　　在前面墙角处的卜思潇是惟一没有被近身纠缠住的人，他在极短暂的错愕之后，便迅速展开反击，轮起枪以极精准的射击，向博斗在一起的人点射。
　　有利的是，这些锦衣卫服装太鲜明，让他丝毫不难辨认。随着一道火光掠过，便会有一个明亮衣着的人影停止动作。
　　离开主战场一段距离的小二少，也向那边射击起来，不过，他的枪法毕竟缺乏训练，射出的十几枪并没有打中人，却招来了两个锦衣卫同时向我们这边冲过来。他连发几枪，却根本没有打中一枪，眼看两个人就到了他的近处。
　　我好像想也没想，就从兜里掏出了卜思潇给我的枪，向那两个金红色身影射击。
　　当然，我以前也打过实弹射击，这种技能，如骑自行车一样，是一种肌肉记忆，永远不会忘记。一扣板机，已经有一串子弹飞了出去。
　　一个身影应声——不，应“光”而倒，是的，这是从我的枪中发射出去的。
　　我也在虚拟世界中杀了人！杀了一个虚拟角色！
　　以前，我可是连一个虚拟蚊子都舍不得打死的！
　　当那个人影倒地，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是的，我已经从一个纯粹的旁观者、见证人，或者更消极的来“打酱油”的，变成了一个“打人”的，也参与了这次政变！现在再说什么完全置身事外，全都省了吧。
　　不过，当时已容不得我多想，因为形势极其危险，双方扭打在一起，根本容不得“打酱油”的存在。那两个锦衣卫朝我和小二少扑来时，明摆着是要灭了我们。我其实是本能性地反应，救小二少也是救自己。
　　
　　第88章　地牢（三）
　　
　　由于前边的那个人猝然倒地，让随后冲过来的人绊了下，挥出的刀也慢了半拍，就在这刻不容缓的时间内，小二少在一米距离外，将一串子弹全部射进了那个人的身体内。
　　是的，这么近的距离，手枪已快贴到那人胸前，当然不会打不中。
　　而那人挥出去的刀脱手了，直飞出去，深深扎进了我们身后的墙上。
　　这场近身搏斗也有了结果。
　　刚才的锦衣卫和宫中守卫以二比一的优势近身缠斗政变队伍，固然占有了优势，然而，这种优势也带着不利。前些时候卜思潇所布置的战术显然已经被队伍所牢记，能开枪的人都在用枪还击，根本也不分敌我，更不用瞄准，由于防弹衣的作用，这纷飞的子弹能钻进对方的身体，造成致命的伤害，碰到自己人却被挡在衣外。
　　甚至连在一边的我，也遭遇到一颗飞来的流弹，击中我的大腿上部，却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像是被什么碰了下。我醒悟过来，这极可能是穿过人体的子弹，势能已大为减弱。
　　在一边的卜思潇，更是发挥了他决定性的作用，那些在搏斗中胜利了敌人，几乎都是刚放开没有抵抗力的对手，就被他射来的复仇的子弹打倒，连品尝胜利滋味的时间都没有。
　　最后，只有十来个人站在了地上。他们是政变队伍的人。
　　四十多个最强的敌人，锦衣卫和宫中的大内高手，全部死在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近身搏斗中。
　　我在这些尸首中间认出了脸上有疤的锦衣卫丘副指挥使，冯紫英也认出了他，还怒冲冲地踢了他的尸首两脚。
　　连“高官”都退到这里来指挥，最后被逼迫参加了这场近身搏斗，可见大都中官军力量已捉襟见肘。这些人已是锦衣卫最后的精华了。
　　只是，政变队伍也遭遇到进击以来最惨重的损失，有九个人死去了。此前，队伍曾数以千计地消灭对方，几乎毫无损失，现在却一次就损失了这么多人。
　　最让人感伤的，当然是队伍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对姐妹花，春秀已经战死，一把短刀插进了她的咽喉，她的枪也抵在对手的胸前，那里打出了一个洞。两个人几乎同时死去。而凤清，头上也受了很重的伤。
　　将我从客栈“劫持”来的大汉，一个分队的指挥，也在搏斗中战死。他的身旁躺着四个敌人。不过有两人看来是由在圈外的卜思潇所消灭。
　　这真是一场很惨烈的战斗。
　　想想就很可怕，如果卜思潇不是采取把他们逼出来的方式，而是冲进室内与他们周旋，这些人凭着熟悉情况，近身搏击，只怕队伍会损失殆尽。
　　张友士也受了些轻伤，不过，他仍为负了重伤的凤清疗伤，之后又为受伤的几个人包扎。
　　卜思潇默默地在死去的人中走动，将他们的武器拿走。这当然是必需的，否则这些武器落入对方手中，也是很致命的。这些武器到了他手上，也不知怎么搞的，很快就魔术般地不见了踪影。
　　难怪那些人对他如此崇拜呢，单从他身上能轻松拿出（当然也能放入）一大堆东西，就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我当然知道，那些东西一定放进了他的物品栏中，但别人看不见，他却随时可取，而且一点不会耽误他的行动。这个系统设定，也是够逆天的了。
　　我觉得队伍遭受了很大的挫折。不过，目前剩下的人，除了凤清因失去了姐妹，痛苦不已，其余上脸上倒都很平静，也许，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选择了“造反”这条路，就注定走上了一条九死一生的路。目前他们还活着，已经足够幸运的了。
　　不过，他们的头头儿冯紫英的脸上却显得很振奋，显然，他觉得在经历了这最后一波猛烈的攻击后，对手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胜利的曙光已经升起。
　　书房内的烟雾终于散尽，关键的时刻到来了。
　　冯紫英带头走进了室内，卜思潇走在第二位。一个一个的队员沉默地跟在后边。
　　我和小二少跟着队伍，走在最后边。
　　刚才东躺西卧倒在门口的尸首已被挪开，除了数名锦衣卫、大内禁卫外，还有好几个太监打扮的人，其中一个我记得那回来见皇上时还见过。刚才烟雾发出时，他们也跟着往外跑，结果也被扫射倒。真是玉石俱焚啊。
　　尽管队伍还保持着队形，警惕地向室内搜索前进，但其实并没有遭遇任何抵抗，看来室内确实空无一人了。这也难怪，对这种现代化学武器，那个时代的人哪见过这个啊，什么防护装备也没有的他们，也只能选择向外逃命了。
　　冯紫英又命令几个人继续搜索书房的所有房间、角落。剩下的人就在室内停下来。我有些纳闷，皇上明显早跑了，这里既然都没有人了，还停在这里干什么呢？
　　只见卜思潇却不慌不忙地在屋里察看着，终于，他走到一张桌子旁，我记得，这正是上回我单独来见皇上时他面前的桌子。卜思潇上下察看着，最后将手伸到桌下，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忽然见靠着一面墙的一排书架移动起来，向一边闪开，露出了墙上的一扇门，一扇铁门，一个沉重的挂锁将铁门牢牢锁住。
　　啊，原来皇上的书房里竟有一个密室。
　　冯紫英露出惊喜的神情，喊了起来：“真的在这里啊，卜将军，真像你说的那样啊！”
　　我身边的小二少也忽然激动起来，从我身边离开，冲到了人群中。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想到自己还是个“打酱油”的，要保持中立的地位，便抑制住心中激动，在人丛外以平静的神色观望事态如何发展。
　　有谁喊了起来：“钥匙！钥匙在哪儿？”也有人在屋子里找起来。
　　“不用找了，肯定不在这里。”卜思潇平静地说，接着一扬手，就见一串火光倾泻到门锁上，虽然枪发射是无声的，但子弹打在铁家伙上还是一阵响声，那把厚重的大锁便应声而开，连门也被震得开了一条缝，一股子阴沉的气息也透了出来。
　　人人都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但这时的卜思潇仍保持着冷静的姿态，跟冯紫英轻声说了几句，接着冯紫英便高声宣布说：“我们几个人进去看看，其余人还要守在这里，严防残存的死士反扑。在门口和窗户旁都要加强警戒！兄弟们别急，事情很快就会见分晓了！”
　　他指派的几个人马上分散走开，各自去自己的地方。他又留下一人在这道门边警卫，等安排完这事，他才有些等不及地对卜思潇说：“我马上进去了。为这一天，我和老父已等了多少年了！”说完，就用肩头顶开那看来有些沉重的铁门，走了进去。
　　卜思潇冲着他的背影嘱咐了一句：“冯兄还是要小心！”又吩咐旁边的两个人说：“马上跟上冯公子，快去！”
　　一转身，他又看到了小二少那渴望的眼神，便说：“肖公子，你也进去吧。眼下，倒不用你陪晨掌柜了。”
　　小二少应了一声：“谢将军了！”马上就从铁门处消失了。
　　这时，卜思潇才轻轻地对我说：“走吧，你这个历史的见证人，也该好好见证下这特殊的一刻了。”
　　这时，我也的确有不少问题要问他，不过，还是先进去再说吧。我点点头，从已经开得很大的门走了进去。卜思潇跟在我的身后，最后一个走进了这间密室。
　　这里的墙上都有灯烛，所以并不是漆黑一片，我立刻就发现，原来这里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向下延伸的台阶，看来下面可能是个地下室。
　　难道皇上会躲在这里？这个疑问刚一冒出，马上就被我否定了，不，不可能，躲到这么个地方，那是等着被瓮中捉鳖，而且如果这是皇上的避难所，应该不会搞得这么简陋，倒像是个地下囚室。
　　这一想法却让我有点领悟到状况了，又想起小二少急切的表情，便向走在后边的卜思潇问：“难道小二少的哥哥就给关在这里？他怎么那么重要，会被关在皇上的书房里？”
　　问完了，我便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弱智，不过，这时卜思潇已经回答道：“他当然无足轻重，不过，恰恰是从这个无足轻重的人这儿，我找到了重量级的人物！”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找到的吧。”我感到好奇。
　　老实说，我觉得在大都这么个茫茫人海中找到多年前一个失踪的人，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小二少那时托我打听消息，我一是觉得他肯定早已死了，二是他老父是皇上政敌，这也算是个敏感信息，以我这样的官方身份去打听好像不适宜。
　　卜思潇在这里的官场上没什么地位，居然能打听到如此机密的消息，当然让我很吃惊。
　　“其实对我们来说，并不那么困难。你忘了找通灵宝玉的事了么？”他说。
　　
　　第88章　地牢（四）
　　
　　卜思潇接着说，“此前我在里面行走时，就听到过他父亲肖司徒的事。你休假我接手客栈时，小二少提起曾托你找哥哥的事。我便问了问他哥哥的名字。等我帮操作员值班时，就在系统中搜索了下，像找通灵宝玉一样，不过不是用代码，而是直接用程序的名字。没想到，竟然发现这个程序仍在运行，也就是说，人并没有死。接着再查找他的位置，居然是在紫禁城中！又发现他一直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活动。我曾想是不是他当太监了，不过即使太监，也不应该只有那么一丁点的活动空间。一时还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发现和他同处一起的还有一个人，再一查可不得了，居然是那个朝野都避谈的大人物：义忠亲王老千岁！晨老师你当然知道他吧？”
　　我吃了一惊，说：“当然了，难道他也还活着？他那副一千两银子的棺材板，我都特意去看过呢！”
　　“其实此前冯紫英跟我提过，他们一直在搜寻老千岁的下落，各处的监狱都打探遍了，却毫无影踪。所以，他们即使早就想起事，也是没办法。我跟他们通报了老千岁的下落，他们兴奋不已，马上就积极行动起来，我也感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决定和他们联手。至于我已经有了官方身份，这反倒是个有利条件了，可以让他们更加对和谐国感恩，杀史鼎后一切潜在的危险都可彻底解决了！”
　　这时候，我们走下了这个地下室的最后一级台阶，推开一扇已被前边的人打开过的门，一间囚室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只见冯紫英等几个先进来的人都跪在一张床前，向床上坐着一个人在跪拜行礼。
　　在并不很明亮的灯光下，床上的人一时看不出年龄，但气质不凡，应该就是那位老千岁了。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形销骨立的人，神情很萎顿。从他的面庞轮廓上，我恍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小二少的哥哥。看来，他也是个囚徒，而且是等级更低的囚徒，是伺候床上这位的。
　　冯紫英正在说：“——庆幸天神护佑，先皇之正脉尚存，让臣等能得以拜见！臣等恳请千岁爷立登大位，则社稷幸甚，天下生灵幸甚！”
　　这时，他见我们走了进来，马上又说：“千岁爷，这两位便来自对臣此次勤王之举大加赞助的和谐国之邦，这位是驻我邦使臣晨大人，这位是副使卜将军。臣等前面已经说过，今日能以寡敌众，攻进宫中，冲破诸多纂逆守军，直捣黄龙，正是所援武器等起了决定性作用。”
　　亲王当即便向我们一拱手说：“本亲王多年被囚禁于暗牢之中，目前连行走都已不便，否则当行大礼以感谢贵邦义举。日后即位，只当举办隆重礼仪，答谢贵邦，眼下，且请二位接受小王的衷心感谢！”
　　有点猝不及防地被推到恩公的地位，本人从行动以来所持的中立“打酱油”方针根本无法重申，我真是十分尴尬，在这个场合，我总不能特意声明我们和谐国根本不知情，也不赞成用这种方式来改换朝廷吧？
　　我只好还礼说：“其实晨某并未做过什么事，诸事一力由这位卜将军（我也不由自主地这样称呼了）一力操持，是他的主要功劳，亲王陛下谢他一个人好了。”
　　这时，一个人匆匆走了进来，长得英武矫健，我此前并未在队伍中见到他。
　　卜思潇匆匆向亲王行了个礼，便迎上去向此人问道：“柳兄，现在那一位情况怎样？”
　　我听见冯紫英低声告诉亲王，来的人便是民间义士、此前潜入宫中监视皇上（当然他口中说是“篡国之贼”）的柳湘莲，也是三十六人之一。
　　柳湘莲说：“总算等到你们杀过来了。我在这里一直守望，半个多时辰前，那篡国之贼已经逃往凤藻宫，眼下那里只有少数宫中禁卫守护。接应我的兄弟还在那里守着，我就赶紧跑过来了，时机大好，不可错过！”
　　卜思潇当下就说：“的确如此，现在留守京城的两万禁军已溃不成军，宫中和外部的锦衣卫也已拼尽血本，那人的身边不会有多少力量护卫了，此时确实该做最后一击了！冯兄，你在此处照顾好老千岁，帮他慢慢移出地牢，我带人到凤藻宫走一趟。”
　　我也觉得这是个很稳妥的方案，这边准备扶上台的亲王当然需要有他信得着又得力的人守护，此人非冯紫英莫属。而带人进攻，则是卜思潇的长项。
　　冯紫英马上就说：“将军说得极是，事不宜迟，你我分头行动吧！我在这边准备妥当，确保万无一失后，就会带老千岁到金殿之上，向早朝文武百官宣布新天子即位。你我就在那里见面吧！各位兄弟，这里只留我和肖公子两人就行了，其余的，都跟卜将军过去！”
　　进到屋里的几个人齐声答应，聚集到卜思潇和柳湘莲的身边，卜思潇便带领他们向外走。
　　我也正准备跟他走，卜思潇却说：“晨老师，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你是咱们和谐国的官方代表，可早早进行一些商谈接洽。我想，你也不愿过去和那位打照面吧？”
　　看来，他已经认定最后胜利就在手中，居然已让我准备跟新统治者接洽了。也可能，是顾虑到最后这一战还是有一定的危险吧，所以让我留下来。
　　他又对小二少说：“肖公子，那一位服侍老千岁的，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刚才一直没找到时机来告诉你。只可惜，他恐怕不能跟你说什么了，他的舌头已被割掉了。不过，你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分离后的情况，慢慢再说吧！”
　　说完，他便匆匆和柳湘莲等人走了出去。
　　我这才注意去看小二少的哥哥，却不知他躲在哪里了，直到小二少走过去，我才发现他原来正坐在义忠亲王床旁边的地上，双手捧着脑袋，快和地面贴在一起了，浑身哆嗦不已。难道是屋子里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把他吓坏了？
　　极有可能是，他的神经看来已很不正常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从他被抓起来算，有多少个年头了？在这样一个阴森的地牢里度过这么多年，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