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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矩阵世界-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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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那皇上陛下赐婚贾府,也是算计到我等众人会全数来到祝贺,故意设的局了?”
  “这个,圣上的考量,博大精深,臣子难以估量其万分之一,圣意实在不敢妄自揣测。”
  戴力表情十分诚恳地回答,但在我看来,就是圆滑。
  我再也无话可说,从我接受钱智商的任命后,就在同他不断地较量,现在终于要结束了,我大概可以算是完败了。
  “来人,把晨先生押送至紫禁城!”戴力拾起惊堂木,敲响了我的“丧钟”,找人送我上路了。
  这时在案前坐着一直没说话的钱福,起身向戴力行了个礼,说:“不必惊动别的兄弟了,若大人放心,就由在下送晨先生去宫里吧。”
  戴力平静地一拈胡须,定定地看了钱福一会儿,才说:“唔,你们也算主仆一场,彼此熟悉,由你前去押送再好不过了。不过,晨先生技艺高明,莫要让他半路走脱了。”
  “大人放心,他既然有心救护别人而自投罗网,想必也不会半路逃走吧。”
  “如此,那你就相机行事吧,你办事,定不会让本官失望。”戴力轻轻点下头,说道。
  我们走出了神机府,钱福也并未再多点几个公人同行,就是我们两个人,居然肩并肩就上路了,一点也不像是囚犯和解差。
  “我想起来了,那一回我在贾府私塾忽然见到钱兄,是受命想找我们那些学童查问情况吧?”我想把心中这个谜团解开。
  “先生猜得不错,常言道,童言无忌,定会和盘托出实情。不过,那一回和后来,我们倒并未从学童们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他们说得众口一词。”
  我脸上一热,让天真烂漫的孩子们用一个口径说话,这实在有点那个,不过,也是情非得已。
  “不过,我们还是从别处得到一些证明,有了较大把握。这回,把你们一行人带到府上,果然有几个人很快就证实了那个薛某人说的话。连你们那位头一次来的所谓戚丞相,我只不过一声吆喝,他便吓得脸都白了,马上全都招认了。晨先生,请放心,我们其实完全未曾用刑,只是态度严厉一点,把事轻轻一点,他就开口招了。当然,也不光他一人,还有多个人也招了。也有几位坚不开口的,如公主驸马参事,不过,也实在不用他们再招供了,事情已明明白白。”
  钱福的话我相信,现在的人,遇到考验时,究竟有几个人还能像我们老一辈的革命者,经受住严刑拷打而不招供、背叛呢?
  不过,总公司的戚副总,一位受党多年教育的党委副书记,在还未动刑的情况下,就率先招供,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想了想,我又觉得不必过于责备他,招供公司的事毕竟不是叛党叛国。也许,在涉及真正的国家利益、民族大义时,他就不会这样了,而是“打死也不说”,宁死不屈。
  不过,我当然严重怀疑,小事上如此软弱,大事上还能指望他坚强吗?
  我马上就想起了卜思潇,一个九零后的小青年,在这位书记的眼中,肯定是所谓的思想落后分子,但他却是那样从容赴死,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这个反差确实未免太大了。
  是的,生死关头,是考验一个人品质最准确的试金石。身份什么的,其实是最不重要的。
  时候已近傍晚,可能居民也知道现在街上很乱,出门有风险,现在我们走的这段路就根本看不见行人。这时,钱福忽然向我拱手行了个礼,说:“这里无人,钱某与先生就此别过了。可能后会再也无期,所以此礼算作永别致意了。”
  我吃了一惊,“钱福,这是何意,你是要放我走?这如何使得,我可不想自己一走了之,却让你落个私放犯人、循私失职的罪名。”
  “先生此行,更证明磊落人品,钱某一向敬佩。其实,此地都知道先生有你处的高超技艺支持,不愁脱身之术,我这不过是送个空头人情,其实是不想让先生去宫中,再受一番羞辱,不如在此走掉。钱某自有说法,决不会被为难的。其实,戴大人也有惺惺相惜之意,不想真的送先生去死,才会同意让小人来押送先生。大人之意,跟随多年的我不会误解的。”
  噢,听他的意思,我在戴力的心中,竟还存有几分敬意,所以永别时要送我这么个人情。
  我十分感慨,一时竟说不出话。钱福又说了句:“先生日后多多保重!”便一转身,径自走了。
  我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耳朵里一直有振动,张英出去后,一定为我着急坏了。
  是的,我该回去了,这里现在已经不是我可以自由行走的天地了。
  
  第120章 血色残阳(二)
  
  我缓缓凝视四周,天色已经向晚,晚霞在西方的天上烧得像火,艳红如锦,在我的眼中,是那样的美丽。
  由于这里的空气极度纯净,这里的晚霞是最明艳的,和外边被污染的又黑又脏的云霞是完全不同的。我突然意识到,以后再也看不到这美丽的景色了。
  两年,按系统的时间算,就是四年,一千四百多个日夜,相当于美国总统的一届任期了,我虽然在这里只是个“山寨使臣”,这时间也不算短了,眼下看,真真正正要彻底结束了。
  我并不是贪恋这个所谓的“官位”,只是它让我上演了生命中有声有色的一幕幕话剧,让我本来极其平淡的提前退休生活变得摇曳多彩,做了一些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即使是在虚拟的世界中实现的,也让我永生难忘,值得今后时时回味。
  四周仍空无一人。我跪了下来,双膝接触了这片在我生命中留下无数难忘回忆的热土,就这样停留了很久。
  夕阳将尽,将它万千金色的纤指轻轻最后抚摸了一下远山、树木、房顶,便拉上天空暗红的睡床帷幕,躺下休息了。
  我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只是,我不会像太阳那样,明天、后天、大后天又会归来,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欣赏这里的景色了。
  我怅怅地将双手向前伸,像是对这片土地的跪拜,我的手掌接触了街道松软的尘土,手指向下按下。一瞬间,眼前一片模糊。等眼前一亮,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在接待厅里了。
  我转过头,守在旁边的是张英,她已经替我摘下头盔,很少见她这么性急过。
  “晨老师,你可算回来了,让俺担心死了!要是为救俺搭上你的命,那可怎么得了,这一辈子也不会有安心的时候了。”她用最朴素的话语表达了感激之情。
  紧接着,她情不自禁带出来的话又让我呆住了,“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俺可真怕公司里再——”
  “你说死了……很多人?”我站起身,立刻就向她发问,她好像意识到自己不该用这样令人沮丧的消息来困扰刚脱险的我,便闭嘴没有回答。
  我向四周看了下,立刻就看到了这里气氛极为凝重,简直令人窒息。所有在场的人脸上都没有一丝笑意。
  我走过去时,他们也只是点点头或简短地说句:“回来了,好啊。”“脱险就好。”
  是的,随着太阳落山,我们的救援也宣告结束。
  作为全国旅游景区的一员,我们创造了一项惨烈的纪录。
  那两个去黑山庄进行狩猎的日本游客是最早死在系统中的。
  稍后一些时候,就是一名驾豪车穿越的贵宾听到撤离的通知后,超速飙车,撞倒街上一名行人,在众人愤怒追赶时,他慌不择路,把车一头撞到两辆马车之间,马车被撞坏,他的车也卡在了那里,可能早就对我们的汽车感到愤怒的百姓围过来,各种家什一齐上来招呼,豪车便成了他的棺木。
  一名导游闻讯过来时,远远看见豪车已经被扁成了个铅笔盒,人成了盒子里的“格尺”,什么都来不及了。
  至于后来的死者,则根本是被报复的无辜牺牲品,才更显得惨烈。
  共有分散在各处的六名游客,在后来官军报复性地杀戮中,死于虚拟系统中。我们的飞车虽然以最快速度去带人,但终究要一定的时间。
  这还得说,幸亏身为副总经理的隋声当机立断,在没联系上一把手的情况下,做了撤离游客的决定,如果等柴菲,这个决定就会晚三十多分钟,在这时间就等于生命的紧要关头,等于多救了六十多个人的生命,否则这一旅游史上的惨剧更会空前惨烈。
  还有七个人的死,则应归咎于钱智商被免职后公司的混乱状态,离散的人心,松弛的纪律,不再严守的规章制度:红楼贵族大酒家(自然是现实世界里的这一家)的两名大厨,因为贾府举行宝黛订婚庆典,有不少菜肴由凤姐开的大酒家制作,这是个学习红楼宴的极好时机,便去酒家“偷菜”——不,应该说“学菜”了,因为付了“学费”。由于他们也算是公司的协作单位或直白地说是关系单位,老兔并没有按照规定来,没用什么卡,直接送他们进了系统。
  由于没有ID卡,在系统中就无从显示,也没法被查到。老兔后来又十分慌张、忙乱,竟然忘了这件事,当然也不没人通知、接应他们撤离。
  等他们快傍晚时出来时,在街上可能是直接被官军杀死——这是后来我们根据情况做出的推断。实际情况如何,无法知道了。
  与此类似的情况是,从总公司新转来的一名员工,也是没有使用门票卡或ID,私自去里面玩,无人通知或接应,于是再没有出来。最后,还是通过清点座椅上一直不动的人才发现。
  还有四名游客则是由于接待部工作混乱,缺乏协调沟通,耽误了时间,致使他们被赶到的官军抓拿到,泄愤直接杀死。
  这样,总共有十六个人在这次事件中死掉。虽然说不像当时频发的矿难那样惊心,但在风险很小的旅游业中,这也确是空前惨烈的大事故了,当然必定会引起极大的震惊。
  我被钱福私放出来的时候,全部遇难者的人数其实还未清点清楚,当时的数字还只是十个人左右,不过也足以让公司所有人极度震惊、悲伤、恐惧了。难怪当时我感到气氛是那样凝重。
  也许所有人都意识到,出了这样的大事故,我们的景区只怕走到了头,“关门”是惟一的“大吉”命运了。
  我所感到的,还只是不能再去系统的伤感、极度惋惜,而这些员工,则肯定要考虑更实际的问题:下岗,失业,生计问题等,自然会远比我感到更大的压力。而个别干部,则可能还会再加上是否自己会被追责等问题。
  当然,前不久大家被强制扣除年终奖集资,那笔钱看来极可能彻底打水漂了。对员工们来说,这也是一件稍远些但最终还会来到的烦恼事。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在出来前最后所掉到的落日,那么鲜红,其实是用游客的血染成的,正是“残阳如血”啊。
  其实,目前在这里,太阳也在落山,同样地惨淡、血红。
  是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们的景区,终于走到了日落时分。
  柴菲,应对此担负主要责任的人,我远远地看到他木然地坐在一张椅子上,面无表情。上任才几个月,便遭遇如此的挫折惨剧,他是否考虑到自己的将来?
  这时,女操作员南婷从楼上下来,看见了我,很惊慌地低声对我说:“晨老师,你经验多,请你去看看,成奋清怎么了?”
  我一愣,他不是跟着一个飞车组解救人去了么?现在解救活动已告结束,他还没出来?
  不过,这里的气氛肃穆得像死了人——不,是确实死了人,都没人用大一点的声音说话,不是仔细询问情况的地点。于是,我点了下头,起身就跟着她走。
  等到了走廊上,我看见还有些零散的游客因为各种原因不肯走,而苍井溢、周泉馨等数名女员工正分散在各处同他们交谈疏导。
  南婷同我边朝楼上走边说:“一个多钟头前,小成特意同我通话,说他觉得在里面好像觉得有点问题,让我到五楼他进去的那个单间看看,等我到了那里,他让我检查下头盔,说可能是插头松了,我说我对这可一点不明白,找个别人吧,他说不用,告诉我怎么操作,我看了下,他那个头盔其实后面已经打开了,他就告诉我有个插头,向左转下拔下来,再重插一下就好了。我就照他说的那么做了——”
  南婷讲到这里,我心中大惊,失声打断她说:“你把那个插头拔下来了?”
  
  第120章 血色残阳(三)
  
  她不解地说:“后来又插上了呀。接着我便接到指令,按领导意思去查是否有遗漏的游客,忙得把他这事给忘了。后来咱们去疏散游客的人都出来了,可我一直还没看到小成,总觉得是回事,就去找他,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我心中已经隐隐猜出了事情的脉络。
  也幸亏南婷找的是我,换第二个人,也不会明白成奋清搞的什么名堂。
  不过,这个南婷也真是的,人长得是这些招待所服务员里最好看的一个,但技术可实在让人犯愁,难怪她最后一个才通过考试上岗,居然连插头绝对不可以拔掉这事都糊里糊涂的。成奋清找她办这事,也真找对人了,换另一个女孩子,都可能不会这样。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进了单间,这里只有一个座位上有人,就是成奋清。
  对于我来说,当然不难明白他这样做的动机。他因为担心自己会短命,不想在现实中恋爱,所以竟阴差阳错,爱上了虚拟世界中的紫鹃,但一个人又不可能长久生活在虚拟世界中,他当然极为烦恼。所以,当听我说噙先生竟然一直活在系统里,便立时想到这对他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难怪他当时急不可耐地马上跑去找噙先生。
  虽说我觉得猜出了事情是怎么回事,可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难过,惋惜,生气?一种混合的感情,还有一丝紧张的好奇:我已知道,像那样拔掉插头,不会像过去认为的人马上死掉,而是可能会以噙先生那样的方式生存在系统中。
  不过,小成和噙先生不同,他身体十分健康,实际情形又会怎样呢?
  我首先观察了下他的外部情况,虽然看不见眼睛部位,但他的脸上极其平静,丝毫没有遭遇横祸时那种扭曲的可怕表情。
  我试了下他身体的温度,也好像是正常的,并没有死人那种冰冷的感觉。但当我把手探到他鼻子下,我还是觉出了有异:没有了正常的呼吸。
  南婷在一边看着我的举动,开始只是好奇的神情,到后来则变得十分紧张,见我停了下来,便忍不住大声问道:“小成到底怎么了?他没事吧?”
  我用一种很怜悯的眼神看了下她,唉,枯燥乏味的技术领域,真不是情感女人们擅长的地方啊,她亲手送走了人,竟然一点不知道。
  我慢慢地说:“他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你是说,死了?!”她的神色顿时变得很吓人,好像马上要歇斯底里爆发了。
  我赶紧说:“也不能说是死了,他在这边等于是死了,却可能在系统中活着了。你别着急,决不是你的责任,我看是他自己想要这样过去,才做了这样的选择。不过,是通过你的手实现了。他一定对你——”我踌躇了一会,才想出了一个不会刺激她的词“——非常的信任。”
  我总不能告诉她实话:“你技术差,又很傻,明白你会稀里糊涂照办”吧。
  她眨巴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算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晨老师,你是说,他并没死,可能是活在里面,但再也回不来了,反正,他已经不属于这边的现实世界了?”
  “正解。”我心想,她要是一开窍,倒也显得挺聪明的,概括得倒真挺恰当的。
  不料,她突然间就爆发了,嚎啕大哭起来:“成奋清死了,是我害了他!是我,是的,是我这个傻女孩!”说着,边哭边跑出去了。
  我一时也呆住了,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这一瞬间,我对成奋清也有些不满了,干嘛要找她这么个单纯的女孩子来操作呢,恐怕会给她心灵里留下很深的阴影。
  我凝视着静静躺在那里的成奋清,忽然注意到他上衣的口袋里露出很明显的一张纸头,犹豫了一下,我伸手将它拿了出来,这是一张折了两折的纸,上面用很匆忙的字体写着:“伙计们:再见了!我已决定步噙先生的后尘,在虚拟世界里度过自己的余生。眼下的形势,系统估计会很快关闭,这是我惟一的机会了。我在现实里已了无牵挂,而这里,有我刻骨铭心、永不会放弃的爱。此外,噙先生是另一个来自现实世界的人,我作为晚辈,会代表公司所有尊敬、热爱他的人来陪伴、照料他。
  “不要责备我,对于可能只剩下一二十年生命的人,我想我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还有你,白晓灵,原谅我骗了你,以便送我走上这人生新一程。我会永远感谢你,用我全部的生命祝你幸福。如果有来生,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最后面,是成奋清用很大而郑重的字体签上的名字。
  拿着这张纸,一时间我竟有些羡慕他。
  老实说,我确实也想把这个虚拟的世界作为自己的归宿,可我知道,在现实中,我现在还不能像他这样做,我还有自己的责任、义务,也还有牵挂。
  “晨老师,小成怎么了?”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啊,是苍井溢。
  原来甄工、苍井溢等好几个人都赶到这里来了,一定是被大哭着跑开去的南婷惊动了吧。
  其实今天见着甄工,我就想把噙先生的事讲给他听,一定会让他非常震惊,可是,当时的形势根本不容人来讲这个。现在尘埃落定,正好可以把先生的事讲下,否则他们无论如何也搞不懂成奋清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把成奋清的留言一边递给甄工,一边说:“这个系统的神奇,真是远远超越我们的想象。我昨天才知道,噙先生,他在系统中还生存着,正是他,暗示我们一群人到里面参加典礼,可能有极大危险。但我找柴菲说了,他根本没理会,说计划不能变。后来我就只跟小成说了下,他马上表示要进去,找先生了解下详情。不过究竟怎样经过,我就不知道了,但他一定是打听清楚也下了决心,这一回,干脆就留在系统里追随先生了。在这边,他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苍井溢接过那张纸看了一遍,低声说:“白晓灵就是那个南婷,招待所时用的原名,她一直很喜欢小成,追求过他。可惜小成觉得自己有家族病,不愿耽误别人,像对别的姑娘一样,关上了感情的大门。不过这个小白,还挺痴心地等他。唉,现在她亲手把他永远送走了,可不是难过死了。”
  这时已在检查成奋清情况的甄工直起身,轻轻地摇摇头,叹息般地说:“这样的走,可真是平静啊,你看他现在还像活着一样,脸色都没变。他算是用自己的性命,来实地试验了一把拔掉插头的实际效果。老晨,你说他现在如果完全将意识转移到系统中了,那我们应该能联系上他呀。他应该配有送话器吧?”
  我不太有把握地说:“南婷联系过,一直没回答。据我听噙先生说,他当初这样到系统中后,好像处于一种很虚幻的生存状态中,感到自己像是个没肉体的灵魂,特别是他的机体,已差不多都被癌细胞吞噬了,他自己也感到仍在奄奄一息,足足过了好多个月,他才感到渐渐正常了。不过,成奋清身体是健康的,也许不会用那么长时间吧。”
  苍井溢忧心忡忡地说:“就算他正常地转移进去了,可现在里面正在报复杀戮这边的人,他不也十分危险么?”
  我安慰她说:“他应该考虑过这些情况,有所准备吧,另外,噙先生也会帮助他的,不会有问题的。”
  不过,大家对成奋清的担心,注定要被当前更值得人们担忧的大事所冲淡,是的,那么多游客在景区死亡,这件事已震惊全国,不,甚至世界。
  
  第120章 血色残阳(四)
  
  由于不幸死亡的游客中还有三名外国游客,相关国家也做了报道,此事受到重视的程度也就更高。
  一夜之间,景区的“知名度”便已远远超过此前大家所有的努力。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对此类事最好的总结。
  省和市的有关部门都来了人,已组织了联合调查组。据说,省里领导亲笔做了批示,要严肃追查此事,追查相关责任人,决不姑息迁就。
  不过,出这类事故,领导总会这样批示的,其实都是一些套话。
  按照这类安全事故的常规程序,景区自然地被责成立即停业整顿。其实,这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想不停业也不成,除了游乐场项目,所有菜单旅游项目在目前情况下,就算想开展也开展不了,里面对我们的人已经实行了全面封杀。
  我们的事故,还影响到同行。全省所有景区也都开展了安全大检查活动,查找安全隐患,防止出现新的死人事件。
  公司员工们,特别是干部们,这些天总是被调查组人员呼来唤去,汇报本岗工作,询问当时情况,人人都感到压力极大。当然,这时候谁都顾不上想成奋清的事了,除非被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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