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矩阵世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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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个厉害法？”连钱智商也禁不住好奇，走过来问道。
　　现在正是向钱智商汇报我对情报分析的时候了。
　　我本来只想对他本人说，可这里有好几个人：钟老、甄工、金喜莱和方元。
　　不过，我在怀疑内部人可能会是谁时，根本想都没有想过他们，倒是曾怀疑过公司某个人有一点可能性，但他现在不在这里，方元当时还没有来，自然不会和此事有任何牵连。
　　于是，我不再犹豫，和盘托出情报的事，并讲了我认为很可能是内部人密告的分析，也提到不排除有竞争对手临时起意下手的可能。
　　我讲完后，屋里一片沉默，显然他们都很震惊。
　　甄工先说话了：“你说的后一种可能，让我想起大One提到的事。他说有人不像是专门来享受‘穿越’的，却专门打听些‘穿越’会不会出事，弄不好哪里会出事，机器会不会出故障，这头盔没戴好能不能让脑袋受伤这类事。大One认为他是胆小，跟他解释了好一阵，安慰他。他却又问，出事保险公司会不会赔付。大One说，那得看你在保险公司保没保过这个险。反正，这个人有点奇怪，倒像是在找咱们这儿容易出事的漏洞。”
　　钱智商沉吟了一会儿，说：“出事后，我也曾多次琢磨这件事，但什么根据也没有，琢磨不下去。这回总算找到了一个立足点，不过还是太小，没法根据这个得出准确的结论。我看，老晨的想法是对的，还得再有新证据。现在也只能耐心观察，静静等待了。只是要睁大眼睛，格外留神。”
　　每个人都表情凝重，沉默不语。是啊，这事对大家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如果真是内部的人干的，那伤害远超过外部。
　　钱智商又接着说：“那个张英在这事上立了一功啊。老晨，哪天她回来我想见见她，研究再给她加点工资。你别说，给你分了这么个老妈子，还真碰对了。你想想，也就是她，原来干那样脏累的活，啥也不说又到里边干。在她看来干活挣钱是天经地义的，换个年轻点的，早就不干了。”
　　这话大家都点头认可。
　　我知道钱智商在经营上点子多多，在用人上也有独特之处，张英见他会得到很大激励，自然对我的工作大有帮助。
　　我就说：“那太好了，你忙过这几天，我也把里面的事儿办完，就带她来见你。”
　　我趁机把她珍惜在里面挣的二十个铜板想换点钱（价值两元）的事说了，大家也是很感动，钱智商也马上同意了。
　　钟老感慨地说：“底层的人在艰难的生活中，还在坚守着道德准则，这也是国家希望之所在啊！如果上下都随波逐流，沉沦在自己无穷的欲望中，那可就不堪设想了啊！”
　　等钱总他们研究完经营的事走了，剩下我和方元两人还得再讨论买店的细节。
　　我看他跃跃欲试、颇为期待的样子，心想，你这人和钱智商一样，还是来虚拟世界太少了，对，你甚至没去过，才会拿那里的人不当人，现在让你去那里“杀人越货”，你还兴致勃勃的，真是和钱智商一样冷酷。
　　当然，说钱智商冷酷，尤其是由我来说，在公司是没有市场的，相反，他们会说：“人家不顾自己救你的命，你还说他冷酷，你这才叫冷酷！”
　　不过，想到那个矮矮胖胖的莫掌柜，那么一副认真保卫祖业的样子，真有点可爱，由此也就更觉得他可怜。
　　我甚至想是不是再到那里去一趟，委婉地劝他别舍命不舍财，赶紧把店按它几十万卖掉算了，这个价金喜莱应该会同意，我也就不用使出这种勾当了。
　　但我知道，他根本不会听劝的。
　　我想着这些，走神了，以致听方元高兴地说道“那我就等你的剧本了，我抓紧背熟，那时咱们去那里，完全按剧本走，保证圆满完成钱总交办的任务”时，我才惊醒过来，忙问：“等我什么，剧本？哪有啥剧本啊？”
　　他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刚才没听我说啊？我这个人过去做业余律师出庭时，都得事先把要说的话写好、背熟，再演练演练，这样才是不打无把握之仗。有不少律师也是这样。我让你把咱们要到那里说的话，做的动作，什么表情，都像剧本似的写好交给我。你刚才也哼哈答应了呀！”
　　我一时哭笑不得，“就那么几句话，随便说说就完事了，还搞什么剧本啊？”
　　“你不写，我到时候对不上话，把事搞砸了，你别怨我就行。”
　　“好好好，给你写，给你写不就完了。”
　　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没遇见过像方元这样认真的人，连搞这么一个小把戏，居然还要写出“剧本”来。
　　无奈，也只能答应他，好在这场“戏”很简单，我回“红楼”后用我的笔记本电脑搞了一个来小时，就写完了，正式打印三份，给了老方一份，又把一份交给隋声，让他交给钱总存个档。
　　我还是“念念不忘”这是笔“血债”，想着让他的手也沾点“血”。
　　第二天，甄工启动了“观察者”程序，让方元“变脸”成了莫掌柜，我们就一起向吉祥客栈进发。快到那里时，我给他指路，让他先进了客栈，稍等了一会儿，我才进去。
　　后面这些事，既然我已写过“剧本”，当年费了事，现在就省点事，把我一直还保留着的“剧本”照录如下，读者朋友就据此自然地进入这个“剧情”吧。
　　＇晨（就是本人的简称）上。环顾四周。
　　晨：哈哈，从今往后，这吉祥客栈就是我晨某的了。真乃是（唱越剧）“从古到今、天上人间第一件称心满意的事啊”！莫掌柜，莫掌柜！你怎么还躲着不出来？
　　＇莫掌柜（也就是方元扮演的角色，以下简称莫）上。见了晨，神色震惊。
　　莫：客官，你来了，不是真有了一千万，要来接手客栈的吧？
　　晨：当然是了。你以为我拿不出这一千万，是吧？你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也太小看本人了！我可是和谐国胡周富豪榜上的第一巨富，这一千万对我来说，只是九牛一撮毛。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赶紧办手续，你拿钱走人！
　　莫：（赶紧呼喊众伙计，我还注上这是必须的）伙计们，伙计们，快来啊，出大事啦！不得了啦！
　　＇店内众伙计上（因他们不是指派的演员，其台词、动作等不在此注明）。
　　众伙计：（七嘴八舌地）莫掌柜，出什么大事啦？你老人家怎么了？别急啊，有话慢慢说。（以上是当时实况）
　　莫：（长叹）唉，昨天我一时糊涂，见这个客官死死缠着我非要盘下咱们这吉祥客栈，我就随口吓唬他说，你要能拿得出一千万两银子，这店就归你了。想不到，他真这么有钱，今天——今天就来接手我这客栈了！哎呀，我祖上传下的家业，我莫家的巨额家有资产，就这么流失了，败在我手里了！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以手掩面悲泣）
　　伙计甲：这么多钱！掌柜的，你这回可发大了！还哭啥，拿了钱就走人啊！俺可是八辈子看也看不到这么多的银子啊！
　　伙计乙：莫掌柜，这买卖可是赚大了，怎么还说家有资产流失啊？我巴不得我家资产也这么流失呢。
　　伙计丙：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是不是也得马上滚蛋啊？
　　当然，以上伙计的话不是我剧本内的，是他们实际说的，我凭记忆在此照录下来。
　　不过不知怎么搞的，就从这儿开始，方元忽然就节外生枝，不按我写的剧本往下演了。
　　莫：不，你们还要靠这个养家糊口，丢了活计，怎么生活？不行，晨客官，你一定得答应我，不要辞了他们，要不，这客栈我宁死也不卖了！
　　我一看，这是怎么搞的，我根本也没这么写啊？将来我这里要做秘密据点，怎么能留这么一帮人呢？
　　我赶紧跟他使眼色，甚至瞅别人不注意，用脚踹他，他却理也不理。
　　我拿出那个准备好的卖店契约，他也不看，这出“戏”就卡在这里，没法进行下去了。
　　这可怎么办？一想，算了，暂时就答应他，以后我接手，还不是我说了算。
　　于是我就说：“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一个人也不走，统统留下来好好地干活。”
　　后面的戏这才接着演下去了。我们签了那个契约，还让两个伙计也在上面画了押，甚至有两个刚要走的客人也让我硬拉着画了押，算是买卖见证人。
　　这时，我才掏出二十张银票，每张五十万（当然是由技术部人的仿照银庄的制作的）递给方元，说：“点点好啊，这笔钱你十辈子都够花了。小心别人谋财害命啊！”
　　他接过来，装模作样看了看，说：“是真的银票。好了，这店就归你了。我以后就周游列国，醉生梦死，再也不回来了！啊，我实在无颜再见老祖宗了！伙计们，永别了！再见只能到阴曹地府了！”
　　说着，就装着一副抢天呼地痛失祖业，又有暴富发财而兴奋的混合神色，走出门去。
　　我得说，要不是出了那么个岔头，他演得还真算可以，对一个业余演员来说。
　　
　　第19章　从据点到赌场
　　
　　方元揣着假银票走了，却给我留下了一个难题，就是这店里十来个伙计。
　　本来，我是打算给他们一笔遣散费都打发走，让这里彻底成为我们的天下，现在，我也只好学学贾雨村，像处理旧相识门子那样，心想等过几天，慢慢找碴，把他们分期分批打发掉吧。
　　于是，我先给他们训了一番话，大意是本人一向慈悲为怀，不愿砸了大家的饭碗，大家也要知趣，谁要调皮捣蛋，或者将这里看到的事说给外边的人听，让他马上走人是轻的，搞不好格杀勿论！
　　这当然是吓唬他们的，蚊子我都不愿打死，能随便杀人么。
　　他们都表示，完全听您新掌柜的，不敢有丝毫的差错。
　　我看我的威胁见了效果，也比较满意，就让他们原来干啥现在还干啥。
　　我又找了个看来比较机灵的年轻人，伙计们都叫他小二少，让他领我在客栈看看。
　　这一看，才知道自己的“领地”还真不小。
　　客栈大大小小共有四十来个房间，但生意确实不怎么好，只有几间有客人入住。我先选中了底层一个最大的房间，这是为低档客人预备的，类似于大通铺，现在正好可以把床铺拆了，作为来游大观园游客的进入点。
　　我又挑了两间最好的二楼房间，一间给钱智商，以后这里有事时他可以来此坐镇指挥。一间给苍井溢，以后她可以在这里以公主身份接见什么人，毕竟这里的人可是特别重身份、血统这类东西，我那个联络使臣的身份明显分量不够。
　　他们二人虽然被通缉，但直接进入这里，不会被人看到，也就不会有危险。
　　最后，我才到了莫掌柜的房间，这个房间并不大，摆设也很简单，就几张红木桌椅。
　　我在椅子上坐下，马上就感到又硬又凉。
　　打发走跟班小二少，我就跟技术部的头头纪书强联络上了：“喂，我是老晨。现在我已经把客栈接管了。等老方出去，你们就赶紧把那个莫掌柜的程序——处理了。请你再和甄总说一下，现在就可以在那个最大房间设进入点了，不过还要加屏蔽，防止暴露给里面的人。嗯，出点岔头，这里的伙计没给清走。还有两个房间，你们给布置一下，一间是钱总的临时办公室，另一间，要按公主身份……”
　　最后，我又交代把我这个屋的红木椅子删除，换两个沙发来。
　　我这边说着，他连一点异议都没有，只是听，没听清的就再问问。
　　看来，钱智商已经给他交代过了，让他全力配合我的事，只要我这边不提出诸如杀人放火这类超常规的事，他是一概照单全收。
　　也就几分钟工夫，屋子里就变魔术般出现了两个沙发，而那两张红木椅子，则凭空消失。
　　亏得我有准备，已离开椅子站着，否则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我往沙发上一坐，软软的暖暖的，比红木椅子不知舒服多少倍。
　　其实我知道，此刻我的屁股还是坐在红楼二楼大厅中一个普通皮椅上。
　　是的，这个世界是我们创造的，也是我们维护的。莫掌柜经营这个店，成本很高，像修缮费用，这么多套房间就得不少钱，而我们接管了，只要动动键盘鼠标，就可以搞定。
　　如果我高兴，此刻要将全部黑房瓦换成新红瓦，在技术部那里也只是举手之劳，换个贴图也就行了。
　　高兴的话，甚至一小时换一个颜色也没问题，就像有的人爱不停地换电脑屏幕壁纸，只是那样会太诡异了，估计会被里面这帮老百姓看成是妖怪屋。
　　坐在沙发上，我思索起下步行动来。当然了，据点有了，接着就是行动，开展外交，搜集情报。
　　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倪二，他在那边的赌场，搜集情报大有便利条件。
　　在贾府那里，我也已安插了一个固定眼线。
　　不过，还应该有流动的眼线。
　　我马上想到了一个人，很适合，那就是老One的表弟，九天不死鸟（他好像是姓卜）总是泡在系统中，说是在玩什么游戏。
　　他既能和咱们的游客打交道，也能接触里面的人，让他帮着打探打探有什么流传的小道消息等，应该没问题。
　　说干就干，我马上从舒服的沙发上站起来，决定到赌场去。
　　一是见见老朋友倪二，二是看看赌场情况。
　　我只耳闻一些买了虚拟货币的人把钱投入到那里去了，不知情况如何，估计钱智商也会很关注这个事。
　　而且，赌博往往会引发一些事态，甚至凶案。既然要收集和游客安全有关的各种信息，那里可能需要特别关注。
　　我让账房先生替我照应客栈，以后我不在时也同样如此，就匆匆走出去。
　　一出门到了街上，我就感到情况异常：
　　有人看见我就盯着我看，偶然一回头，又发现走过去的人又在身后回头看我。有一回，甚至看到几个人对我指指点点的，好像在议论我什么。
　　天天到这里，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人对其他人不闻不问的处世态度，所以这一奇怪的现象马上就被我觉察了。
　　我这个人相貌很平常，其实这倒真挺适合搞情报工作。在这边，只要不做出些异常出格、怪异的事，就不会被那些记忆力惊人但并不爱管闲事的电脑虚拟角色注意到。
　　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打扮、神情等非常出格？并没有觉得呀。
　　我又注意一下这些看我的人，觉得他们的神情不是仇恨、蔑视、厌恶这一类负面的感情，而更像是艳羡、敬畏、讨好这一类。
　　我走路很快，有时遇到走碰头的人，他们都是赶紧让到一边，稍稍欠身，让我先过去。当我客气地向他们点头，他们甚至流露出一种感到荣幸的样子。
　　就是在这样一种怪异的气氛中，我来到了倪二所在的那家赌场。
　　这是家合法开业的赌场，名叫“共富”，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噙先生、钟老他们起的名，按甄工最近的说法，肯定是智能的老板自己起的名。
　　这绝对是个冷笑话，来赌场的人，共富的机率只怕比瞎子摔一跤拣个金元宝的机率还低，注定只有极少数人能成为幸运的赢家。
　　进场后，一路上困扰我的不管是目光乱箭或注视之吻，终于彻底消失。
　　这里的人，眼睛只盯着骰子、骨牌和自己的筹码等和赌博有关的物件。
　　当然，也有人在盯着他们，倪二就是一个。
　　直到我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才看见我。
　　“哎呀，是你晨老哥，啥时到的？”
　　“刚到啊。就想来看看你，有空到我那吉祥客栈坐坐。有事想请你帮忙呢。”
　　想不到这句话给他的震动那么大，他向四周看了看，一把拉住我，说：“走，咱们找个静点的地方说话。”
　　等我们进了个小屋，他迫不及待地就问：“难道市面上已轰动不得了的那个大买主，真的是你？前天就听说有人要用一千万盘下客栈，说的那个人，我就觉得像你老哥，但哪敢相信啊。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的财呀？”
　　我笑笑说：“一言难尽。其实，这钱也不是我的，我不过是个代理而已。”
　　“嘿，就别管代理不代理了。我现在知道你是个海外国的使臣，真是鞋帮作了帽沿，高升！知道市面上怎么说的吗？能用一千万买下只值十万的客栈，那就说明他的钱多得没边没沿，实在没地方花了，连脚趾头都算上也数不过来。老哥，你就瞧好吧，以后你到哪个酒楼吃饭，吃完就走，他们连银子都不会要你的，这就等于替他挂了个金字招牌啊！”
　　他这话带着下层人物惯有的粗俗，不过让我顿时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关注了。原来，我搞出的一千万买卖，竟是无意间做了个眩目的广告，让我一夜间成了电影《百万英镑》的主角，或者说基度山伯爵。
　　虽说这里的人肯定不知道那两个故事，但对“超巨富”的人，人们的心理是一样的。人们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后面的钱，我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我那不计成本非要把客栈弄到手的一千万银子，自然地产生了轰动效应，为我在都城内走动和开展交际活动，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当然，也有不利的地方——想低调搞点秘密调查什么的，就困难了。
　　倪二又接着说：“我听到消息，江湖上黑白两道都已对那个莫掌柜莫守业发出了追杀令。杀他的理由不用说了，他有这么多钱，就该让大家一块来花花，不抢他的抢谁的，早点送他上鬼门关算是可怜他。白道的则是说，他敲人家这么一大笔银子，心太黑了，太不仁了，这是笔不义之财，人人可杀他得之。就算是我遇上他，我也宰了他，替哥哥把这笔冤枉钱拿回来。不过，太晚了，这里风传已有人捷足先登了。一千万啊，可是发大了！”
　　我听了真是哭笑不得，这个莫掌柜可够倒霉了。本来又不是他要卖，再说他的“小命”此刻大概也已经“勾销”了。
　　这时我才想到金喜莱一力反对付这么大一笔银子，可能也是看到这等于是送人家一道催命符，把他押上了鬼门关。
　　按理，我应该比她更明白这些事，可我一门心思全想着尽快把客栈弄到手，真是一叶障目啊。
　　随即，我便想到既然得了这笔钱的人都要被“追杀”，那给他这笔钱的人会怎么样，是不是要被“秒杀”？便紧张地问：“我是不是也有性命之忧啊？”
　　倪二很有把握地说：“那不会。有这样的风声我不会不知道的。这里的人明白，能拿出那么大一笔银子的人不会是普通人，身份可不一般，定是大人物。只是意外发了笔横财的莫掌柜怎么好比呢，杀他谁会吭声？这里满街上都是你们那来的人，又体面又有钱，不好惹的。我们这个赌场，也是靠他们的钱支撑的。上回咱俩见面时，我还不知道怎么运气那么好，现在当然是明白了。大哥呀，我倪二真是祖坟冒青气，高攀你了。”
　　我赶紧说：“这叫什么话？当初我那么穷困潦倒，古人一饭之恩尚不能忘，而你救了我又给银子，我岂能忘？以后我还要多仰仗倪兄弟你呢！不瞒你说，我把客栈盘下，就是为了就近照顾我邦的人，来去方便。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早作准备。兄弟在这里消息灵通，以后听到什么，务请马上通知我。预表谢意，这百两银票，请兄弟先收下。”
　　他也有点意外，说：“兄长这么看得起我这个小人物，我倪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我听倪二这么说，也是感动。这个人虽是社会下层人物，有点粗鲁，却真的很讲义气。“其实也真的没什么要死人的大事办，不过难得你这片诚心。先跟我说说，这里真的有那么多我们国的人？”
　　“那当然，他和我们本地的一看就不一样。”
　　“从哪能看出来？说话？走路？”
　　“都不是。你们这些人总好撸胳膊挽袖子，没事总在那动，有意无意的。”
　　我心里暗叫一声“惭愧”，倪二还真说对了。我们那些人确实对古装感到新鲜好奇，但毕竟还是不太习惯，特别是这个长大袖子，总是在不停地调整、折腾。
　　“那他们玩得大不大？”
　　“当然大啦，要不怎么说你们的人很横呢，有钱么。就是靠了这个，共富赌场才重新又赚大钱了。原来，也不过是贾府、薛家、王家那么一些人来，他们好像快败落了，也不过玩些小钱罢了。对了，就是因为赚钱了，不久前才又换了新老板，嗯，他算是瞅准了时机。”
　　这倒引起我一点兴趣，会是我们那边的哪位大款？“你知道是谁买下的？什么价？”
　　倪二摇头，“我是听赌场管事的说的，听说这个买主还挺秘密的，并不张扬，不想让人知道。这价钱么，据传是十万。”
　　我暗想，这就不像咱那边的人了，上回那个地产大鳄任石屹也才不过用100万元买了一万两银子，听说后来又加了100万，不过那也还差八万呢。
　　倪二恍然大悟似地问：“对了，你老哥是不是也有兴趣啊？你要买，那可就谁也挡不住了。”
　　我摇摇头，说：“我可是对这赌场一窍不通，买它干嘛。其实，我们和谐国那边是反对赌博的，不过当然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