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矩阵世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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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匆匆出了系统，直接到钱智商的办公室，说了我听到的情报以及我的初步判断。
　　“你认为这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真的？”他问。
　　“是的。只是府里的人不知什么原因，就是不肯承认，我也不好核实，所以我出来想找几个行家来帮着研究下。”
　　我早说过，钱智商对事物有极强的直感，或者说高度的判断力，当下他就打起电话，请甄总及技术部的纪书强、操作部的老One及保安部临时负责的严亮过来，这四个人，当然是公司在相关领域的强手了。
　　我松了口气，说：“太好了，钱总，没想到你对这事这么重视。”
　　钱智商正色地说：“这是什么话，当然得重视了。咱们和里边的贾府，现在可是利益共同体。你和小苍又在推进那个促宝黛大婚的计划，这当口上，他要是丢了那块命根子的玉，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咱们的计划不是泡汤了么？再说，这宝玉要是真死了，别说少了个大看点，而且要办丧事什么的，人家哭天抹泪的，咱们的游客还要照常到大观园里，没心没肺地欢欢喜喜游玩，也太那个吧？还有，我更担心是谁做的案，别弄不好是咱们那边的人，那就更要命了。不是吗？”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就把这里面的各种利害关系看得很清楚，做出了决断，的确具备一个决策人的素质。不过，对他的判断力我当然早领教过，稍感意外的是，听他的话语，居然也把宝玉这样的虚拟角色当成真人对待了。
　　我笑笑说：“这么说，你也认为宝玉不能死？”
　　他白了我一眼：“废话。”但随即就体味出我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马上说：“那可是个极重要的程序啊，不是么？对咱们来说，比皇帝那个程序还重要。”
　　他这是诚心在挤兑我，仍在笑话我总把虚拟当真实。
　　几个人很快陆续到了，一听这事，也是都感到意外。
　　甄工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连这事是真是假都还难判断呢。我估计，如果是真的，应该有好几天了。”
　　我说。
　　老One眨巴了下眼睛，说：“这样的话，就麻烦些了。我看，可以启动个观察者程序，往前推几天，紧紧盯着宝玉的一举一动，有人来偷这块玉，就能知道了。即使怕影响系统运行，不好当场抓住他，也可以回到当前系统时间里再行动，连人带赃一块拿下，再把玉送还府里，他们还得对咱们千恩万谢。”
　　钱智商思考着，未置可否。
　　严亮却很快表示异议：“这个办法未必能起作用。我想，那块玉绝对是贾家十分看重的东西，不会不严格看管的，然而这么看着，却还是丢了，那偷东西的人肯定是个绝世高手，出手极快，而且可能有别的障眼法，比如分散人的注意力等。这个观察者程序，不能用重要些的角色，宝玉那些近身的人，大概都不行吧，用别的角色，也只能隔老远地看，怎么能保证发现那个高手呢？”
　　钱智商这时也说：“如果那个贼是咱这边的人，抓住了也不能声张，连送回去这事也得好好研究下。让他们感激咱们学雷锋拾金不昧，倒是不错，但如果知道原来就是咱这边的人偷的，负面影响也不小。当然，要是他们那边的，就好办了。”
　　但我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极小。想想也是，贾府那么大的势力，里边的贼有几个敢拔这个虎须呢？倒是咱们这边的人，以为“穿越”过去就可无法无天，两边三不管，才是最有可能干这事的。
　　钱智商显然也是这个思路，因为他接着就问严亮：“能不能从这几天进去的游客名单上下下工夫呢？比如那些有前科的，惯盗惯犯什么的。”
　　严亮会意地点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那就得请公安部门来配合了，咱们这里的录像什么倒是很全，但报案的理由呢？说里面失盗了，一块玉被偷了？钱总，上回隋助理的事你当然知道吧——”他没有说下去，我们当然都知道，他说的就是隋声为**报案却处处碰壁的事。
　　大家都明白，在当前治安环境还很严峻的形势下，要公安部门出动力量来查这么个虚拟物品被盗事件，几乎没这个可能性。是啊，就算他们肯来，也从游客中发现了惯犯，还能怎么样？赃物又没在他身上，也没有目击者，更没有受害者报案。
　　我怀着一线希望问甄工：“甄总，能不能先用个法子看看现在不照面的宝玉，比如把他屋里的摄像头让咱也看看，他脖子上戴没戴那块玉，不就一下子就能知道了么。”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么个简单的要求，甄工却马上一口回绝：“不行。那些个摄像机只是为了虚拟角色而设的。像我们这样想从外面直接看，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以。我看现在根本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我很纳闷地说：“为什么这么设定呢？创造了这个系统，却又不能干这干那的，这不是作茧自缚么？现在都爱说‘我的地盘我做主’，连上帝创造世界，他也要绝对主宰权，想来场大洪水就来场的。”
　　甄工耸耸肩，说：“虽然噙先生创造了这个系统，但他可不想当这个系统的上帝。他的这些设定，还是出于尊重这些虚拟角色的隐私吧。你想想，他们可是完全模拟人的行为的，男男女女，如果随便就能把里面的摄像机打开外传图像，那他们的一切岂不都要暴露在人们眼里了么。”
　　我恍然大悟，老实说，是更加敬仰、崇拜噙先生，对他也觉得更亲近了。原来他从一开始设计，就是真心地把这里面的虚拟角色当成真人看待的，给他们以人的隐私，人的尊严。如果他还在，那他对我总是为虚拟角色而动情，一定会充分理解的，决不会笑话我。
　　我由衷地说：“原来是这样，太感人了。噙先生的技术绝对超前，但思想又是最合于时代价值的。”
　　钱智商却在一边对我们的谈话不大耐烦，这时对甄工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在这边没什么办法来探查，还是要派个观察者进去了，是吧？”
　　甄工思索着，说：“嗯，派个人看看玉是不是丢了，应该算是最直接的方式了。我想想，宝玉那个怡红院里，哪个丫头角色适合做观察者——”
　　这时我想起小卜那个提议，既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不妨说一下，让甄工看看怎么样，便说：“老One的表弟小卜跟我说了个招儿。他说像这种独一无二的物品，应该有个什么系统代码的，搜一下就能知道在哪里了，能行吗？”
　　甄工立刻眉头一展，说：“我倒真忘了这一招，应该可以的。技术部有台最老的电脑，现在只用来贮存资料，那里面有最早设计时的各种资料，小纪，你马上回去查下通灵宝玉的代码。这个不同于一般的物品，应该是排在很前边的，不难查到。”
　　纪书强答应了一声，就急忙走了。我心想，这个小卜还真提供了个有用的招儿，看来把他招聘来真对了，虽然他还不能代替张英在戴府里的作用，但得承认，他可确实比张英的能力要强多了。知识就是力量嘛，张英则在很大程度上靠了好运气。
　　自己的表弟提了个给力的主意，让老One的脸上也有光。他禁不住有点得意地说：“我这个表弟，搞这些刁钻古怪的东西还是有一套的，他的思路不走常规的道儿。我也算是个玩家了，可要是跟他打游戏，那就惨了，所以我气得一直不跟他玩了。”
　　钱智商笑笑说：“是人家不想跟你玩吧，职业选手老跟菜鸟玩，要受影响的。你没看，咱们国脚找人家热身，倒贴多少钱人家都不干。”
　　严亮却已经考虑起下一步的事，说：“如果那块玉真的没在宝玉身边，而是在外边什么地方，那咱们就跟踪追击。在某个人身上，就当场逮住他，人赃俱获。要是在什么地方放着，那咱就蹲坑，等他来取，当场按住！”
　　他说得很专业，大家也都感到很带劲儿。钱智商马上表态说：“那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不过你在里边没什么身份，让老晨陪着你吧。要是抓到的是里边的窃贼，就由老晨交涉，引渡给官府，咱们就又在外交上得分了。要不是，把玉给老晨，人回来再想法收拾他。”
　　他没说怎么收拾，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事可不那么好办，大概只能把他列入游客黑名单，再往公安部门转一下，备个案：此人曾有过这种“前科”。公安部门也处理不了这种在虚拟世界犯的罪，不是吗？
　　也没等多少时间，纪书强就给甄工打来了电话，甄工开了免提，让大家都听一下。
　　从来没听到这个搞技术的人语气这么兴奋：“甄总，查到了！那块玉确实不在贾府里，不在那个宝玉身上！”
　　“我说小纪啊，你就直接说在哪儿吧。”甄工仍很淡定，对部下说话不得要领有那么点不满。
　　“在哪儿？那地方你绝对猜不到的。这一点也说明，那块玉肯定是被盗的，否则怎么会到那里呢——”
　　“直接说吧，小纪，到底玉在哪里。”连钱智商也等不及了，破例向甄工的手机提高声音插话说道。而据我观察，他似乎有个“潜规则”，对原“中心”的老员工相当“客气”，特别是甄工给他们讲话、布置任务时，他一般不会插嘴，更不会对这些员工指责、批评，直接指挥让他们如何干这干那。
　　“哦，钱总。那块宝玉，就在咱们的吉祥客栈里啊。”
　　
　　第53章　盗玉贼落网（上）
　　
　　听了纪书强的话，大家都把目光对准了我。
　　这也自然，我急急忙忙从里边跑出来，报告说通灵宝玉可能失盗，把大家搞得一通紧张，然而一转身却发现，原来它就在我掌管的吉祥客栈里，本人的眼皮子底下。这也太有戏剧性了吧？
　　我甩出一句：“看我干嘛？绝对不是我偷的。”我从甄工手里抢过手机，就向纪书强喊：“小纪，你说在客栈里，具体是什么地方？”
　　“应该是在一间客房里吧，在我这看，显示不出是哪个房间，如果你们过去，我可以给指路，找到那个位置。”
　　通灵宝玉有了踪迹，我可是等不及马上要去查看，估计别人也是一样。但他们各有本职工作，最后钱智商决定让我和严亮过去。考虑到盗贼有可能还在，他又让严亮再带上保安部两个人，可以考虑把大个子潘学带上，毕竟身大力不亏，光外表就能把盗贼镇住。
　　我想了想，虽然里面杨捕头还在找那件剁手案的凶手，但并不知其人相貌，再加上我们只在客栈里面活动，不会遇上能认出潘学的人，便没有提出异议。
　　现在见到潘学的次数少多了，以前好像总能碰上他，听到他那颇有特色的话语。他可算是目前全公司最低调的人了，这当然不难理解，官司还没有结束，谁知道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不过我想，就算是事情平安过去了，他大概也不会是从前那个潘学了。
　　潘学和部里的小赵赶到，听了钱智商类似战前动员般的讲话，潘学只是平静地说：“放心吧，人交给我对付，需要时随时拿下。”
　　钱智商又对老One说：“你现在就回去，给老潘他们三个配上武器，每人一把刀。嗯，万一遇上反抗，赤手空拳可是很不安全。完事后，再——”他没说，我想是再把武器解除掉，但老One显然心领神会，答应一声就回去了。
　　最后，钱智商对我说：“老晨，打斗不是你的长项，你靠后行动。大家都小心点，出发吧。”
　　我走在最后边，听到甄工还紧张地对钱智商小声说：“这么大个事，咱们不跟着行吗？”
　　钱智商却淡定地说：“放手让下边干吧，没必要什么事都跟着。”
　　我们四个人到达进入点的大房间时，脚前脚后进来的还有六七个游客。幸好，几个人的武器不是明晃晃地带在身上的，否则，难免让游客感到不安甚至恐慌。
　　纪书强给我们指路，按照他的引领，我们很快找到了那个房间。
　　客栈里有三四十个房间，老实说，有些我都没有进去过。客房的编号使用汉字，这间上标着的是“叁拾伍号”。
　　按理我可以去找账房先生或小二少，查一下这间屋子里住的什么人，但几个人都在这儿，我不想让他们等，大概他们也等不及，管他谁住呢，直接上吧。
　　几个人都流露出一种临战的紧张和亢奋。我看到，潘学的手在腰部那里紧握着，他现在没穿那套护卫服，没刀鞘，看不出刀藏在哪，他可能正握着刀把子呢。这伙计，拔刀的动作倒是一流，快得让人看不清，我早已领教过了，只是拔出刀后的功夫如何，还有待检验。那次一刀剁下薛华高的手不能算，对方既无功夫也毫无准备。真遇上一个绝世大盗，谁知道结果怎样呢。
　　按照刚才匆匆商议好的行动计划，我上前扣了几下门：“客官，我是客栈掌柜，有点事，请开门。”
　　门应声而开，完全出乎意料，一个年轻女子出现在门口，问道：“客栈掌柜？有什么事吗？”
　　我仓促地应道：“这位姑娘，你是一个人在这儿吗？”
　　“不是的，我和凤清姐两人。这屋子是个双人间呀。”
　　“对对，是的。那位小姐呢，她在吗？”
　　门口又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这一位更是英气逼人，我之所以说是英气不是秀气，是指她身上有一种气势，身姿矫健。
　　“啊，二位小姐，实在抱歉，这间屋子里闹鼠患，店里伙计们一时疏忽，让你们住了进来。现在，我就是让人来清理一下的，暂请二位先到另外一个房间休息。不便之处，还请二位多多包涵。还有，这房钱也全免了，算是一点补偿吧。”
　　我也没想到，仓促之间用一句话过渡了下，接着就能编出全套谎话来。
　　我见她们交换了下眼色，后出来的女子便说：“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听从安排了，好在没多少行李搬。”
　　这两个女子，难道就是盗玉的女贼？
　　我让跟来的保安小赵帮两位女客拿东西，她们却不让，两个包袱自己拎上了。我走到前头给她们带路，一面瞅个空子，跟严亮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马上领着人进了屋子。
　　我打听了下，原来开门这姑娘名叫春秀。她嘲笑说：“治几只老鼠，这么兴师动众的啊，瞧那个大个子，好像是进山打老虎。”
　　叫凤清的女子沉静地说：“我们也住了一晚上了，一点也没觉得有老鼠闹夜。”
　　我赔笑说道：“这老鼠也是认生的，昨晚二位刚来，它们总是会先客气客气，只怕今晚就会不留情面大闹特闹的。”心里在想，如果她们是昨晚才住进，那就可能和玉没什么关系了，不过还不能完全解除嫌疑，也有可能是前些时候偷了放在这里，离开段时间后再回来取。不过从逻辑上讲，稍牵强些。
　　至于她们是女子，这倒不该是免除怀疑的理由，女人中的大盗当然极少，但也不是没有，我们可不能因为她们外表年轻靓丽，就想当然以为她们内心纯洁无暇。
　　我把她们领到苍井溢那间屋子，我有钥匙，不用再找伙计开门了。另外，这可是个豪华的公主屋，让她们临时倒房间的怨气也会马上消散。
　　果然，她们一进屋，就被这豪华的气势给镇住了。春秀兴奋之余马上又问道：“我们在这儿休息，不收钱？”
　　“当然啦，一文不收。你们先歇着吧。要是出去再回来，找伙计开门就行，就说是掌柜的让你们在这屋里休息的。”
　　我客气地交代完，便匆匆离开了。我更惦记叁拾伍号房间，他们搜到通灵宝玉了吗？
　　急忙奔回那里，却见潘学和严亮像是在争论什么，见我回来，潘学便说：“老晨，你回来得正好，帮着看下怎么办好。”
　　严亮也说：“是啊，就等你来了。”
　　我明白我在这方面其实是外行，他们这样说，是尊敬我在里面所负的责任。我忙问道：“那个宝玉是在屋里么，找到没有？”
　　严亮指了下他们正面对的那堵墙，说：“按纪主任讲的位置，那块玉只能是在这墙里。”
　　我吃惊地问：“在墙里？”便马上凑过去看。
　　这堵墙正是房间的南墙，我马上就想到了“不撞南墙不回头”这句俗话。不过，在我看来，这墙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就是糊着墙纸的一面墙，老式的那种民间墙纸图案让我觉得有点花眼。严亮向我指点了下，我才勉强看出有个地方的墙纸颜色有些异样。严亮也说，是纪书强告诉他们位置，他们才发现这个地方有点不同，否则，他们也是根本注意不到的。
　　我便说：“宝玉怎么会藏在这墙里头呢？不可思议。不过，管它呢，看下不就知道了么？”
　　严亮摸了下脑袋，说：“问题就在这里，潘哥要挖下，我又怕把这个地方搞开了恢复不好，那个贼想来取，一看和原来不一样了，就会警觉收手，那就没法把他抓住再让他认罪了。”
　　我心想，严亮考虑得很周到。不过，不把东西弄出来，事情也就不好向前推进了。我就用通话器问纪书强：“小纪，我们想把墙挖开，又怕恢复不了打草惊蛇，你们有办法吧？”
　　“小菜一碟。好，我把墙面复制下，你们随便干，搞完了我再把复制的墙面贴回去就行了。抓紧干吧，两个老总都在等消息呢。”
　　我转向潘学和严亮，笑着说：“大胆干吧，墙不要紧，随便弄，别把玉给抠坏了就行。”
　　一听这话，两个人马上行动起来，潘学便抽出刀来，用来撬纸边，严亮在一边帮着，并没费多少事，这一块墙纸就给揭掉了，原来里面不是普通的土墙，而是厚木板的墙面。这张木板上有个不小的圆洞，可能是原来的树疖子掉了，现在被一团棉絮般的东西填充得挺严实。
　　严亮小心地将手伸过去，一点一点地抠，终于把这团东西完整地拿出来了。
　　我们一块到了光亮处，剥掉包裹着的东西——它确实是棉絮，里面的东西便露出来了，顿觉眼前一亮：是的，是一块晶莹闪亮的玉。
　　严亮把玉递给我，充满期待地说：“晨老师，你熟悉这里的物件，给鉴定下，是那块玉吧？”
　　我接过来，轻轻地拿到眼前，念着上面的字：“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又翻过来念了背面的字：“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
　　“是的，是的，就是那块通灵宝玉！咱们找到它了！”
　　
　　第53章　盗玉贼落网（中）
　　
　　这可以算是块闻名世界的玉，毕竟《红楼梦》是部世界名著么。但由于它是部文学作品，人们也只能想象它的样子。不过有了戏剧、影视后，人们能具体看到它的样子了。但是，要真实地了解它的质地、温度、重量等触觉方面的感受，那还是做不到。但今天，在虚拟的红楼梦世界里，我有了这样的幸运。
　　其实，在此前，我已数次目睹了这块玉，毕竟已见过宝玉好多次了，而且都是近距离。老实说，也曾动过念头，想请他摘下让我观赏下，但又总觉得这样很冒昧，和自己的身份不符。就这样，一直没有那样做，还安慰自己说，其实也就是一块虚拟的玉罢了，终归是比较简单的，远不能和模拟的人物角色相比，那些我经常与之打交道的人才更值得关注。这样，也就不再想这件事了。
　　如同一首歌所唱的，“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不经意间，这块我曾梦想过多次的东西，现在就拿在我的手里。
　　首先，这块玉不像一般人从影视剧中看到的那样大。那些作品为了吸引观众注意，特别是为了在电视那么小的屏幕上也能看清，不自觉地放大了它的尺寸，给人的感觉是快有鸡蛋那么大了。其实，手里的这块甚至不比鸽蛋大，确实如书中写的，扇坠般大小罢了。否则，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衔在嘴里，还不得把嘴巴都得撑裂了？噙先生和钟老他们学术上绝对严谨，玉的尺寸当然不会马虎。
　　我用心体验着玉的那种润泽感，差不多陶醉了。片刻间，我才意识到这里不只我一个人，好东西应该分享，严亮刚才已拿过了，潘学还只是看了下，我想起玉上边的字“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不管灵不灵吧，现在潘学正处在一个倒霉期，情绪沮丧低落，让他接触下这玉，但愿起作用。
　　我把玉递给潘学，说：“潘学，这块玉可不是一般的宝物，来，放在手里好好抚摸下，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他机械地用右手接了过来，又用左手轻轻地抚摸了下，好像才从梦中睡醒，忽然浑身一震，接着，他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神色，那份近日常浮现的麻木感消散不少：“老晨，谢谢了。”说着，还抬起手，将这玉在脸上贴了下。
　　严亮说：“现在这玉找到了，不过任务还只是完成了一半，不抓住那个盗贼，这事就不圆满。晨老师，潘哥，咱们趁热打铁，接着干吧。”
　　潘学把玉小心地还给我，也说：“对对，是该接着追下去了，从哪着手呢？”两个人小声地商量起来。
　　我小心地将玉握在手里，感到这东西确实好小，再说这是块裸玉，没有玉架、链子什么的，很容易失落的。我又跟纪书强联系，让他给我弄个类似戒指盒那样的东西来装玉。也就片刻工夫，我便发现兜里多了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