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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玫瑰-风之岚-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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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教宗大人慢慢在那张宽大的，足够十个人在上面沉睡而毫不干扰，铺着厚实的羊毛垫子，最上面是上等青龙绸缎床单的大床上爬起，穿戴起来。教宗大人十六岁的情妇，惊异的坐起，丝毫不顾她的上身完全赤裸着没有丝毫遮掩，她望着一本正经的亚历山大六世，不敢置信的问道，“难道这个人会比您还富有？您可是此时大陆上最富有的人了！”
回答她的，只有教宗博尔吉亚大人在房门外的淡淡话语，“他？此时一定没有我富有，但是，十年以内，他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乘坐着华丽的马车，亚历山大六世大人再次来到他那座综合了妓院、赌场、豪华餐厅等多种娱乐功能的别墅。看着外面淅沥淅沥的小雨，教宗大人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走下马车，自然有人殷勤的为教宗大人举起雨伞，遮住那令人心烦的雨滴。他回身四顾，虽然看到了许多佣兵打扮的人在院子中转来转去，却没有看到邀请他来到这里的那个人。
“大人，”一个粗壮的日尔曼大汉仿佛从地下钻出来似的，出现在教宗大人面前，由于这次教宗大人身着便装，这个日尔曼大汉很是知趣的没有交出亚历山大六世的具体称谓，含糊的打个招呼后，大汉肃手而立，右臂作出邀请的姿势，“大人，我们头领正在后园恭候大人，这边请。”说着大汉当先带路而去。
“后园？”俗家姓氏为博尔吉亚的教宗大人嘀咕一句，“后园不是一直荒着么？而且那里靠近山丘，有什么能待人的地方？”但是，好奇心趋势着他跟着那个日尔曼大汉而去。
当日尔曼大汉将教宗大人带到那个预定的所在时，亚历山大六世为眼前的景物所惊呆了。倒不是说这个建筑有多么的富丽堂皇，正好相反，出现在教宗大人面前的，是一间茅舍，一间简陋到极点的茅舍，恐怕只有支撑茅舍的骨架用了些木架，而在那些木架的上面，铺就的全是厚实的茅草，真正的茅草，异常严实的将屋子内部掩饰起来。
三角形的茅舍，仿佛是两个巨大的、铺满茅草的板子随意搭在一起，本是对开的两侧，一面被茅草堵死，一面搭着块布帘，成为茅舍的门。
犹豫在那里，教宗大人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进入这样简陋的所在，他此时不知是不是应该进去。
“大人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老友相会，就一定要醇酒、美人相伴么？”茅舍内传出一个声音，“以茶代酒，今天轩辕岚便要用青龙的风俗来迎接大人。”
教宗大人狠狠心，一头钻进了那个日尔曼大汉为他掀起的布帘内。
当布帘放下的时候，教宗大人才发现，那布帘内好像还有茅草，当布帘放下后，便挡住了外面的声音，使得整个茅舍内自成一处，没有丝毫的杂音，更没了那些本来令他烦心的雨声。
大量一下茅舍的内部，教宗大人更加惊奇了。原来，在外面看来并不是十分巨大的茅舍，其内部空间竟然足够四个人在其中站起而不觉拥挤，而且，在除去那用布帘做成的茅舍房门一侧，其他三面墙壁上，都镶嵌着价值不斐的玻璃，屋外光线照射进来，加之屋内的火光，整个茅舍内部倒也不觉阴暗。
两面的侧壁之上，还分别悬挂着青龙的水墨画，一幅是渔翁雨中垂钓，一幅是湖光山色的山水。以教宗所收到的教育，他也就只能看出这些，而他已经算是白虎大陆上，对于青龙大陆的了解，比较精深的人物。
红泥小炉，火光闪动，烧着上等的白色木炭，在小炉上，坐着一个精巧的黄铜水壶，水壶不大，股股白气向外喷出。小炉旁边，乃是一个不高的小桌，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巧的白瓷茶壶，茶壶不大，仅仅成人拳头大小，在茶壶的旁边，是四个更加小的茶杯，而这些瓷器的边，则是些教宗大人叫不出名字的器具。
“这个茶杯用来喝茶？”教宗大人心中揣测着，“恐怕连一口都不够吧？”
一个黑色头发的人盘腿坐在小桌前，忙碌着什么，他也不抬头，只是伸出手，指着小桌的对面，“坐，大人，坐下，这水此时正好。”
教宗亚历山大六世既来之则安之，学着那人的样子，也盘腿坐下，看着他熟练的一个半圆形、长长的管状勺子，自一个小罐中舀出满满一下茶叶，放入桌子上的小茶壶中。就是这一个动作，已经令教宗大人心疼不已，那是茶叶啊，知道多少钱一两么？而且，小罐一打开，便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老道的教宗大人自然知道，这个罐子里装的决不是那些市面上随便可以买到的普通货色。
放下小罐和勺子，那人自小炉上抓起烧得通红的铜壶，飞快的将水倒入小茶壶内。放置几个弹指的时间，他拿起茶壶，在手中晃了晃，又用同样快的速度将壶内的水倒在那些个小小的精致细瓷茶杯内。
教宗大人虽然很是奇怪，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如此迅速的将茶水斟上，显然与他所知的常识并不相符，但是他仍然将手伸向那精致的小茶杯。
谁知，教宗大人的动作竟被那人制止，“大人，这杯水是不能喝的。”说着，他伸手将几个茶杯内的水倒在桌子上，不单如此，就是那个茶壶内余下的水，也被他倒在桌子上。接着，那人打开壶盖，重新在壶内倒入新的热水。将茶壶放在桌子上后，那人才抬起头看向教宗大人。此人，正是这次邀请亚历山大六世来这里会面的主人，轩辕岚。
直到轩辕岚将茶水倒在桌子上，而那些水迅速的消失不见，教宗大人才发现，原本桌子上雕凿的一些好看的花纹，竟是一个又一个缝隙，透过这些个缝隙，茶水很快自桌面上消失，而桌子下面却又没有一滴茶水漏出来，“难道这个桌子的中间，还有一个空间用来装水么？”教宗大人很是惊奇。
当轩辕岚打开茶壶的盖子时，教宗大人猛的闻到一股清香，这清香比之刚刚茶叶尚在那个小罐中之时，不知要浓郁多少倍，“啊，好茶，这决不是那些个白虎大陆的商人在青龙运来的。”
“对，这茶产自我们蓝鹰帝国的祈州，乃是有名的一品祈门红茶，是我们帝国皇帝指定的贡品。”轩辕岚淡淡的解释。
“那……这个呢？”教宗大人抓起眼前的茶杯，拿到眼前，小心而仔细的欣赏着，“洁白如雪，壁薄如纸。”说着，他抬起头问道，“在你们青龙是这样形容的吧？”没有用轩辕岚答复，他自顾自的接下去道，“以前仅仅是听返回的商人们说过，没有真正见到如此精细的细瓷，根本不相信，这世界还有如此美丽的瓷器，堪称稀世奇珍啊。”
“蓝鹰帝国景州所产，那个地方的瓷器，从来不向外出卖，都是专门为皇帝烧制。看看……”轩辕岚拿起一个茶杯，指着杯子上金色的盘龙道，“龙，在青龙是吉祥如意的祥兽，更是皇室的象征，也只有皇室可以使用龙的图案。”说着，轩辕岚又指指杯子上的金龙，“而且是九爪金龙，这只有皇帝一人专用。”
“那……这套瓷器……”教宗大人不禁有些动容了，他不仅仅震惊于轩辕岚的富有与豪奢，更加震惊于眼前这个青龙人在青龙大陆的权势，眼前的两样东西，茶叶和茶器，竟然全部都是青龙皇室的物品，他不是孤陋寡闻的普通白虎人，对于东方皇室的威严，他还是有所了解的，随便使用皇室的东西，在东方就是死罪，而这个青龙人竟如此随便的拿来招待客人……
“哦，茶好了，”轩辕岚没有搭理教宗的惊讶面孔，而是将茶壶内的茶汤仔细的斟在四个茶杯内，作出一个请的手指，“不知您是否习惯这种青龙的饮茶方法，不要客气，试试看好了。”
教宗大人伸手抓起一个小小的茶杯，仍似以往饮茶般，一口将杯子内的茶汤全部倒入口内。紧接着，他瞬间将眼睛睁到最大，一手死死扣住他的脖子，一手牢牢的捂住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将嘴里的茶汤一口吐出来，喷到对面轩辕岚的脸上，“呜……”好久，他才将那苦涩至极的茶汤勉强咽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轩辕岚不管这些，只是拿起茶杯，微微泯上一口，细细品味着一品祈门红茶的味道。直到教宗大人的痛苦已经过去，才开口道，“大人，青龙人饮茶，尤其是喝这种功夫茶，一定要先小口的慢慢品味，直到你感觉可以适应以后，才会那样一口干杯的。”说着他指指余下的几杯茶汤，“来，再试试。”
那教宗大人有些胆怯的看着眼前的茶杯，已经杯中那些黄绿色的汁液，又瞧瞧轩辕岚慢条思屡的在那里小口小口的品味着。犹豫许久，他终于下了下决心，再次拿起一个小杯，在那汁液尚未完全冷透前，也学着他对面那个青龙人的样子，浅酌一小口，再细细品味。
“对，就是这样，慢，先不要咽下，可以在口中前后反复滚动几次，仔细分辨一下那茶汤的味道，对，就是这样，”轩辕岚这次抬起头，看着教宗大人喝茶的样子，详加指导，“对，慢慢的咽下，然后不要马上张嘴，感觉一下那口中的滋味，以及自喉中传来的甘甜味道。”看着教宗亚历山大六世大人脸上露出震惊以及沉醉的味道，轩辕岚才最后总结道，“这样喝茶，才是真正的品味茶叶，不似你们白虎大陆那样喝茶，在茶汤中加上这样那样的东西，完全破坏了茶的味道。”
重新将茶壶内续慢热水，轩辕岚看着仍然陶醉于初次领会茶的真正感觉中的教宗亚历山大六世，悠闲的道，“怎么样？水，是天上的无根之水。茶，是一品的祈门红茶，器，是只有皇帝可以享用的极品景州官窑精细白瓷。如何？大人，青龙的茶道，感觉可好？”
“嗯，我现在倒是越来越喜欢青龙的东西了，你们青龙人真会享受，说道这些饮食、享受，我们白虎大陆再过一千年，恐怕也无法追上你们。”教宗亚历山大六世幽幽的叹息道，“生活在青龙，真是一个美妙的事情。”
“大人不可能去青龙生活，”轩辕岚笑着道，“大人在这白虎大陆，已经是顶尖的人物，你在这里有着无数的享受，不亚于青龙，大人又何必羡慕别人呢？”说话，他高深莫测的一笑，才继续道，“要是大人放不下这茶道的追求，也好解决，”说着他随意的一摆手，“这些东西，从现在起，通通归大人所有了！”
教宗大人没有半分的惊讶，他拿起一个小小的细瓷茶杯，轻轻一弹，茶杯竟然发出了金属撞击之声，看着那被他赞为稀世奇珍的精致瓷器，他带着一丝坏笑道，“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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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伤离 第七章 罗德伯爵（中）
轩辕岚好像已经预见到此时的状况，他笑着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汤，送到口中，闭上眼细细感觉那种浓郁的香味，以及入喉的那种甘甜回味，良久，他才睁开眼，“我只想混进兰西的婚礼。”
“那个婚礼不是已经推迟了么，而且，我已经号召全大陆抵制这次的婚事了。”教宗大人好像若无其事的说道。
“只是推迟而已，并不是取消，”轩辕岚坐在那里，继续为两人斟茶，“再说了，我还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得罪兰西这个全白虎大陆最强大的国家？谁都知道，这次的婚姻，只是一个借口。”
“你想知道？”教宗大人眼皮都没有抬起的问道，“这是白虎的事情，而且是你到来以前的事，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说着，亚历山大六世大人慢慢品上一口茶汤，才继续道，“兰西和教廷的矛盾，并不起源于我执政后，相反，我们教廷和兰西之间的矛盾，已经持续了足足十年。”
教宗大人闭上眼，好像在回味茶汤的美味，又像是在回想前事，“兰西王国，哦，他们现在自称帝国了。他们起源于若门帝国末年的混战。若门帝国末年，蛮族侵入帝国疆土，一拨接一拨，帝国终于无力抵抗，而这些蛮族便在帝国的领土上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彼此之间为争夺土地、人口，开始了混战。”
“后来，帝国灭亡，这场混战也日益频繁。就在这场混战中，原本出于白虎大陆西缘的兰西撅起，接连吞并几个蛮族小国后，开始谋求大陆的霸权。而那个时候，教廷十分弱小，经常被若门城的贵族所欺凌，为了教廷的安全，同时也是当时被若门城贵族所驱逐的教宗利奥三世陛下，为了重返若门，求救于兰西。兰西的王子里查立刻率兵攻入若门，帮助教廷重回若门。”
“利奥三世陛下为了感谢里查，亲自为王子里查举行加冕典礼，使其成为兰西的国王。这个时期，正是教廷和兰西关系的蜜月期。而此后，兰西每任国王登基，都是由教宗为其加冕。”
“但是，后来兰西逐渐强大，开始不把教廷放在眼中，直到此任国王查理曼，他在十年前宣布将教廷在兰西的主教任命权收归兰西国王所有，同时，教廷在兰西征收的什一税不再上缴教廷，而是上缴给兰西国库。这就是教廷与兰西的冲突根本原因了。”教宗亚历山大六世用苦笑结束了这篇大段的回忆。
“所以，你就想用小动作，来阻止兰西的壮大？”轩辕岚的眉头有些皱紧的问道。
“教廷弱小，没有过多的实力与兰西全面对抗。但是，上次佛伦的事件，本是教廷与佛伦之间的事情，他兰西竟然也派兵插手，这一点，我决不允许。”教宗右拳紧紧攥住，恨声道。
“这里有个问题，”轩辕岚放下茶杯，思索着道，“如果兰西与若门皇室的继承人成亲，获得了若门帝国的正统名号，他们的国王再加冕，还是不是不再需要教宗出面为他们加冕？”
“是啊，”亚历山大六世颓然的点头道，“不单如此，一旦他们获得了若门帝国的正统名义，也就获得了整个白虎大陆名义上的所有权，那时他们再发动统一白虎大陆的战争，在道义上的障碍就不存在了。”
“帮助我吧，我要夺回我的妻子。”轩辕岚突然将茶杯猛的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那精细的茶杯竟不能经受轩辕岚猛的一置，变得粉碎。
“真是可惜，多好的工艺品，你这个家伙竟然就这样打碎了。”教宗亚历山大六世怜惜的看着那宛如温玉的碎片道，“而且，这已经是我的东西了，说吧，你要怎样赔偿我的损失？”
“嘿嘿，”轩辕岚怪笑着，脸上露出一幅“就知道你会这样问”的表情，想了想，他才开口道，想来，我要是将伊莎救走，势必要和兰西翻脸，原本利用罗特作为中转点的预想就会落空，但是，从青龙来得货物，也必须要一处港口登岸，并重新包装，这些都需要人手和土地、港口，不如你在教宗国内为我找个港口如何？虽然意罗缺乏优良的港湾，但不至于一处都找不到吧？”
“嗯，不错，但是，你对我个人的赔偿还没有说呢。”教宗大人显然已经看到，一个繁荣的东西放贸易港口出现在教宗国境内，已经那滚滚而来的金币，但是他还不是很满意。
“妈的，死要钱，”此时轩辕岚也不怕教宗大人听到自己对他的评价，“那么，我们的私人协议继续有效，我仍然每年送给大人两船青龙货物。”看到教宗陛下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轩辕岚不甘心的道，“但是，我有一个附加要求，那就是，教廷必须明确发布诏令，保护我的私人船队。”
教宗大人脸上愣了愣神，随即笑笑，同意了这个要求，在他看来，保护眼前这个青龙人的私人船队，不就是在保护他自己的财产么？看到轩辕岚眼中流出的目光，亚历山大六世大人晓得，该是自己付出一些东西的时候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嗯，作为礼节上的表示，兰西送给我个人一张请柬，希望我，或者我的代表，能够去主持婚礼，或者参加婚礼，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不如给你好了。”
注视着青龙人，教宗大人没有看到满意的目光，嘴上微微叹息，心中肉痛的继续道，“另外，为了你的身份问题，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作为教宗，我每年要册封一些爵位，当然，这种册封是上代贵族死后，下代继承人要继承爵位，所必须的一种过程。但是为了这个手续，一般继承人要缴纳二百个金币的费用。而一些人因为无法缴纳这些费用，便无法继承爵位。”
望望轩辕岚毫无表情的脸，俗家姓氏为博尔吉亚的教宗大人只得继续道，“现在就有这样一个爵位，是个伯爵采邑是罗德岛。那是个东地中海的小岛，原本是拜占帝国的舰队停靠港湾，一百年年前，被当时的拜占皇帝作为赠礼送给了教廷，只是拜占帝国可以继续使用岛上的港口。然而，二十年前，那些大食异教徒为了和拜占帝国争夺东地中海的控制权，占领了这个岛屿。”
“上任罗德伯爵带着家人逃出来，却没了生计，坐吃山空，到那位伯爵去势的时候，偌大的家产已经消耗殆尽，他的儿子竟然连继承爵位所要缴纳的二百金币都拿不出来，听说这家人已经搬到贫民窟居住，想必他们已经断了对爵位的渴望。我可以为你牵线，让他们转让爵位，由你继承，当然，你要出笔钱就是了。”
“不行！”轩辕岚断然拒绝道，“这些费用，全部都要你来出。”看着教宗大人那心痛的样子，以及咧开的大嘴，青龙人继续道，“不过么，为了减少你的损失，我可以让他们选择，是一次性支付全部费用，还是分期支付。要是分期支付，他们还可以选择，是每年得到一笔金币，还是随我回青龙大陆，要是去青龙，我保证他们可以得到一大块土地，肥沃的土地。”
教宗亚历山大六世“嘿嘿”的笑起来，“岚伯爵，你还真是精明啊，祝贺你，罗德伯爵，我想，不出三天，这件事就会办好的。相信我吧。”
果然，仅仅是第二天，昨日那位匆匆离去的教宗大人便派来一个教士，通知轩辕岚去拉特兰宫。在那座曾经是若门帝国千年帝皇宫殿的的所在，轩辕岚看到了一个年纪在二十三四岁上下的苍白脸的文弱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叫做阿尔贝克，保罗·阿尔贝克，是上任罗德伯爵的幼子，同时也是爵位的正统继承人。
在年轻人身上，轩辕岚仍然可以感觉到贵族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慢，这不是他本人怎样无理，而是那种沉淀千年的贵族气质在作祟。轩辕岚不以为意，礼节性的伸出手与这个年轻人握了握，随即转入正题。年轻人恐怕是已经为清贫所苦好久了，即使骨子里的贵族气质也无法阻止他出卖家族最后的一点物品——爵位。但是，出乎轩辕岚意料之外的，这个年轻人竟然选择了与他共同回到青龙大陆去，当然是在支付一笔首付金后。
年轻人的解释是要这笔首付金，以保证交易的真实性。但是，偷偷看到年轻人那尚显华丽的外衣下面，不经意间露出的几处补丁，以及被磨秃的袖口，还有那原先应该是存在着流苏的位置，此时空空如也的情况，轩辕岚充满恶意的想道，“是不是这家人需要首付金去还债，要不，是不是他们便无法离开白虎大陆呢？”
在轩辕岚打量年轻人保罗的时候，这个姓着阿尔贝克的年轻人也在仔细打量着轩辕岚。轩辕岚从不十分在意穿着，所以，从外表上，年轻人失望了，他仅仅能看出，眼前的青龙人生活优越，不愁吃穿，除此再没有什么其他的资料到手。但是，当轩辕岚打个手势后，一直不开口的教宗大人，竟然叫来了教廷的内务执事，由这位执事拿来作为首付金的一千金币。
这个举动让年轻人震撼了。全若门的人都知道，今任教宗大人是个金币爱好者，只有收藏的习惯，好像除了竞选教宗的时候，大把的向外撒金币外，再没有听说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花自己的钱。“那么，这个青龙人到底是个什么人？”保罗小心的猜测着轩辕岚的身份，却总是不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不知是否唐突，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轩辕岚在接过象征着爵位的刻有家徽的戒指和纹章后，笑着问道，得到肯定的回答，他稍稍斟酌一下语句，道，“我想知道，是什么，使您对这笔生意，作出如此一个交易方案呢？”
“这个……”年轻的保罗有些迟疑，随即自嘲的笑笑，“我已经失去了爵位，不，不，不是指这次的交易，其实，自从我父亲去世，家中花掉最后一个金币为父亲办理葬礼后，我的心中便已经有了这个感悟，这次的交易，也就是将家里最后一个值钱的东西卖掉，以换取家族的生存。”
说着他话音一转，用一种爱怜的语气道，“开始，我想象的交易方案，是一次性结清帐目，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去作些生意，这个方案也得到了我母亲的同意。但是，教宗陛下的代表、以及我的妹妹苏珊却极力反对。”
轩辕岚转过头，看看那个坐在书桌后假装看文件的教宗大人，没有说话。
“我妹妹的说法是，我没有经商的经验，家族也没有，冒着巨大的风险去经商，很有可能将家族再次陷入危机的边缘，不如去青龙，得到土地，继续坐一个富裕的地主。况且，我们家族在白虎大陆，已经失去的一切，包括家族的名誉，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保罗道。
“所以你提出了这个方案，谢谢你的回答，”轩辕岚微笑的回答道，“请代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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