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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律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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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凯立抽了一口烟,看着白色的烟雾在冷气房中漫了开来。“要不要开窗户?”
  “不用了。”烟灰一弹,弹到地板上。
  这家伙的的确确不是龚允中!
  允中最讨厌他在冷气房里抽烟。当然,这个家伙不知道。因为龚允中车祸后,善良又好心的他嘛,为了龚允中的健康着想,从来就不在密闭空间内抽烟。
  “你刚才说了那一堆的废话,是怀疑我去向关正杰告密?──龚允中眯起眼,捻熄了香烟。
  “也对也不对。”卢凯立嬉皮笑脸地把自己甩到龚允中对面的沙发上,用着古里古怪的声调说:
  “我知道大侦探卢凯立守口如瓶,而那个大美女华宁宁也不太可能会陷自己于危险中嘛。至于大律师龚允中,也不可能陷害人,你说对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既然你认为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嫌疑的话。”他看了下手表,很明显地不想和卢凯立在这里鬼扯淡。
  “三个人的确都没有嫌疑。我的疑问就是──”卢凯立好整以暇地交插着双臂,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
  “龚允中”脸上的表情一转为厉色,修长的眼眸闪着邪恶的光。“算你有一套,大侦探。”
  他冷笑着,一种让人不愉快的诡魅笑容。
  “谢谢夸奖。”
  “华宁宁告诉你的?”“龚允中”将双腿跷放在桌子上,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恭喜你答对了。允中不可能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好让我来逼问你。因为你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你会事先预防。”面对着一个拥有龚允中的外貌,却是个十足十的坏痞子男人,卢凯立实在不太适应。
  就好像台湾啤酒的罐子里突然换成了日本清酒一样。
  怪!
  “所以你让龚允中喝酒,好让我出来。你不怕我就此占住他,不肯离去?”
  “除非你一直不休息,就像太阳与月亮出来的时段不同一样。允中喝醉、入睡时,你会出现;而当允中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时,你也支持不了太久。”卢凯立又灌了一大口啤酒。
  “废话少说,是不是你打电话给关正杰的?”
  “没错。”他回答得一点内疚感都没有。
  “你欠扁!”卢凯立冲到他面前,怒气腾腾地一把拎起他的衣领。“你知不知道华宁宁可能被你害死!我和龚允中也可能被你害死!你以为关正杰拥有的枪械弹药全部都是办家家酒的玩具吗?”
  “放心好了,我只透露了华宁宁一个人,其余的,谅他们也查不出所以然。”
  “你干么陷害她?她和你又无冤无仇!”如果这个“龚允中”纯粹是因为想让龚允中痛苦,那也说不过去啊。
  龚允中和华宁宁是在她受伤后才开始相恋的。
  “她是和我没有什么冤仇,不过她订机票订得太快了,我还没和她玩够,不想放她走。”
  卢凯立抡起拳头想一拳擦死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别这么冲动,你揍的是龚允中的身体。”他有恃无恐地挑了挑眉。
  “真他妈的混蛋、王八蛋!”喜好分明的卢凯立朝龚允中比了比中指。
  龚允中伸手拨开卢凯立的手,整了整衣领。
  “我也算是替龚允中着想。找上华宁宁,还不是因为她和柳伊棱长得有几分像。柳伊棱和别人鬼混,我就替他找个比柳伊棱更养眼的女人。瞧,他现在不正和华宁宁混得火热吗?”
  “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我明天就带龚允中去找最好的心理医师,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你!你也别想去捣乱他们小俩口!”
  “有时间骂我,倒不如去替华宁宁担心。她一直留在国内,而且还和龚允中在一起,看起来很不畏恶势力嘛。而且很容易被人推论出她当初和谁一起洗劫严少强的,你说是不是啊?大侦探。”
  “龚允中”闭了闭眼,摇晃了下身子,体力已超出他所能应付的范围。终于,他倒入沙发中。
  “喂!你把话说清楚再睡!”卢凯立拼命地摇晃着他,不客气地拿起啤酒又往龚允中的嘴里灌。
  龚允中张开有些朦胧的眼睛,打掉卢凯立的手。
  “华宁宁是我的女人,敢偎到另一个男人身旁,就要有本事脱劫离难。你们有本事就别让我出现,否则我不会让华宁宁好过。我会想办法让她再度成为关正杰狙击的对象。我得不到的人,我会毁了她──”
  龚允中不支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你这个死变态!”卢凯立瞪着那张进入睡眠状态中的脸,不客气地诅咒。
  发愣了几分钟后,卢凯立拿了摇控器停止电灯上的针孔摄影机。他拿起了电话,拨给华宁宁──
  第九章
  “我可以在这里坐下吗?”有礼的男声问道。
  华宁宁点点头,礼貌性地看了他一眼很有型的男人。
  “华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回国?”男人如鹰一般的美丽眼睛,在盯着人看时像是允诺誓言一样的专注。
  “尚未决定。”她淡淡地回答,并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
  对于男人知道她的名字,她并不讶异。这种公开的宴会场合,受邀者多是杂志、媒体的知名人物。
  “你在找人吗?”漂亮的女人不需要任何珠宝陪衬,男人抚着自己的唇看着一身白色长衫的华宁宁。
  华宁宁抿了抿唇,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答应让这个人坐下来。真吵。
  她的目光在室内的红男绿女中转了一圈之后,又将视线投向入口处。允中来了吗?伊棱来了吗?
  来参加这个餐会,就是为了想见见已经出院的柳伊棱。
  “今天八成是个好日子,许多宴会、发表会都在今天登场。”男人没因为她的不理不睬而减少了说话的兴致。“龚家三兄弟,今天八成都轮流赴约吧。不知道今天哪一位会到这里?应该是龚允中吧,你觉得呢?”
  华宁宁侧过了头望着身旁的人,眉眼之间有了防备。自己和允中的交往,除了卢凯立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你是谁?”她问。
  “关正杰。”关正杰执起她的手,风度翩翩地印上一个吻。一个冰冷的物。
  华宁宁抽回手,认真地打量这个男人。欧洲贵族式的西方俊美及神情间的淡淡傲慢让关正杰与众不同。她讨厌他的眼睛,一双与海盗男人同样残忍而没有感情的眼睛。
  “我们认识吗?”关正杰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你肩上的伤口好一点了吧?”
  他的回答让她的心脏停了一拍。他这句话是承认她肩上的伤的确是他派人所为的吗?
  “你打算再桶我一刀吗?”华宁宁自椅子直起背脊,微昂起脸庞看着他。
  “漂亮。我欣赏你这种不拖泥带水的个性。”关正杰不怒反笑。
  只是,连笑容都是冷的──
  莘宁宁揽紧了身上的披肩,突然有些寒意。当一个人不认为做坏事是种罪恶时,他当然可以杀人不眨眼。关正杰给她的就是这种感觉。
  “你和龚允中交往得还顺利吧?”他闲话家常一样地问道。
  “那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严少强会因为你的一个微笑而忘了自己该何去何从,而台湾的企业界里有太多严少强。你如果存心要坏我的事,我会吓得冷汗直流。”关正杰笑着说。
  “谁告诉你我接近严少强的事?”她不打算否认。
  从卢凯立口中她知道一切都是“海盗”所为,她只是想再确认一次。
  “一个男人,不具名的男人。我也正在找他,八成是追求你不成,因而转爱成恨的人吧。不过,奇怪的一点也在这里,你这种个性不会让人太接近,那个男人怎么会知道你所参与的这些秘密行动呢?”
  关正杰的话让她心头一惊!她只能庆幸自己平时脸上就没有太多情绪反应,否则此时的面无表情岂不显得怪异?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不会再管那些事了。”她说。
  “我当然清楚你这种个性不会主动找麻烦上身,担心你不如担心你背后指使的人。龚允中还是卢凯立呢?”
  “都不是。”华宁宁全身的细胞警觉地竖起。
  关正杰的感觉太敏锐。
  “这就奇怪了,这些日子你似乎只和龚允中有交情,而龚允中和卢凯立来往密切。除了这两个人,我倒不清楚谁有力量可以驱使你。”
  关正杰说话的同时,身子微微地向前倾,说话时吐出的气息,不客气地吹动她前额的发丝。
  她厌恶地撇开头。讨厌别人离她太近,允中是她唯一想拥抱的男人。“公开场合中,请你保持礼貌的距离。”
  “如你所愿。”关正杰向后一倾,手却顺畅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
  “原来你在这里。”辜方文拿着一杯酒走到他们面前。
  华宁宁抬起头,看着皮肤细柔得足以让女人惭愧的辜方文。
  她有种被围堵的感觉。
  “我到哪不需要报备吧,辜老弟。”关正杰依然是微笑的,完全无视于周遭纷纷投来的视线。
  “谈妥了吗?”辜方文轻啜了一口鸡尾酒,目光盯在关正杰放在华宁宁身后的手。
  “你说我们达成共识了吗?宁宁。”关正杰亲密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国?”辜方文问得并不客气,看着华宁宁的表情也不友善。
  “过来。”关正杰伸长手拉住辜方丈的手腕,一把将人带到他面前。
  辜方文的眼里有片刻的恍惚,微微颤抖的手努力地不让手中的酒汁溢出。
  周遭的议论更形吵杂。关正杰与辜方文?
  华宁宁讶异地眨了下眼。关正杰就着辜方文的手,竭尽了他手中那杯红色鸡尾酒。
  关正杰以唇舔去唇间的一滴酒汁。他明白辜方文的倾慕,却不想接受。无关辜方文的性别,而是辜方文太眷恋的眼神让人厌烦。
  “你,走开。”关正杰松开手,不留情地推开辜方丈。
  华宁宁觉得自己听见了辜方文心碎的声音,就像“天鹅湖”中,公主发现王子被假公主迷惑时,那种心碎的声音。
  “我只是想确定她不会再坏我们的事。”辜方文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在目光留恋地注视了关正杰之后,他转向华宁宁说道:
  “多留一天,我们查出你背后指使人的机率就愈大。”
  华宁宁交握的手掌紧了紧。辜方文是在帮她还是恫吓她?“我下个星期回国。”
  关正杰站起身,紧抿的唇显示出他的不悦,他跨步离开,一如他出现时的无声无息。
  辜方文又咬了下唇,一瞬间的脆弱让他柔美得像个女人,然而那只在一瞬间。
  “我希望你说话算话。”他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你留在这里没有好处。龚允中有末婚妻,我不认为他会舍下柳伊棱;柳伊棱的父亲在司法界的影响力堪可称为‘教父’。”
  华宁宁冷了眼,对辜方文原有的一点同情全化成空气。不爱开口,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压。她讨厌他这种影射龚允中趋炎附势的说法。
  “不劳你费心。若要谈‘无功而返’,你与关先生之间更适合拿来比喻,你不觉得吗?”华宁宁说。
  辜方丈回瞪她,忽而亮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我不打扰你了。柳小姐和龚允中走进来了,多么漂亮的一对啊。”
  华宁宁侧过了身子,看向入口处柳伊棱的甜蜜笑靥。
  “对了,你不觉得自己和柳小姐有些神似吗?男人总是找同一类型的人。”辜方文扬长而去。
  华宁宁向后躺入椅子中,静静地瞅望龚允中客气而疏远的表情。最少他在自己面前时总会真实地表达出喜怒哀乐的,她从不怀疑自己对他来说是个特别的女子。
  将目光投向柳伊棱。家境优渥的娇气写满在那张脸庞上,淡淡的脂粉成功地掩饰住自杀后的苍白脸色,柳伊棱唇边的笑是可人的。那双戴着白手套的手紧偎在龚允中的肘弯中。
  那是昨夜拥抱过她的肘弯啊,华宁宁忖道。
  她突然觉得自己在演一出无聊的肥皂剧,剧码是最老套的那种──男主角为了责任,不得不对另外一个女孩子负责,而身为女主角的她只能退让到一旁。
  忽而目光与龚允中相接,他的眼神一转为温柔,带着柳伊棱向她走来。
  “晦。”龚允中凝视着华宁宁。
  他知道她今天的出席只是为了看伊棱,这是伊棱自杀后第一次出现在公开场合。
  “允中,你不替我们介绍一下吗?”柳伊棱的手指紧捉着龚允中的手臂。
  “这是华宁宁,这是柳伊棱。”
  “我是他的未婚妻。”柳伊棱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华宁宁轻声地说。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敏锐的吧?
  “你和龚允中认识多久了?”柳伊棱追问着。她不喜欢允中看这个舞蹈家的样子,太──太温柔了。
  “我不知道。”她据实以告。
  情感的深切度岂能用时间来衡量。华宁宁的目光与袭允中纠缠,她微微地一笑,想起他这些天在枕畔间对她的低语──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喜欢他吗?”柳伊棱猛然捉住华宁宁的手臂,有些神经质地追问着:
  “你不会抢走他吧?你不会吧?我现在身旁只有允中了!你不要和我抢他!”
  “伊棱,不要乱说话。”龚允中皱着眉拉回伊棱的手,他以为她的精神状况已经比较稳定了。
  “我没有乱说话。”柳伊棱摇着头,整个人投到他的怀中。“我会乖,我不乱说话,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像他一样地离开我!”
  龚允中轻拥着她,大哥哥似地拍拍她的背。“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有。有人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正和其他女人谈恋爱!”柳伊棱慌乱地注视着龚允中。
  “那个人骗我,对不对?”
  “谁打电话给你的?”龚允中肃整了面容,说话语调也变得僵硬异常。
  是另一个“龚允中”吗?在卢凯立录制的录影带中,他看过另一个自己──一个想毁灭一切的“龚允中”。
  “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他骗我的,对不对?”柳伊棱坚持要他给一个答案。
  “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打给你的?”华宁宁开口问道,心头也是一片混乱。为了不让那一个“龚允中”有出现的机会,允中已经完全戒酒。
  “昨天──前天──不──是大前天晚上。”柳伊棱皱着眉头说。
  “大前天晚上,就是卢凯立录完影的隔天。那一天我早上出庭,下午也出庭,回到家时头一沾枕就睡着了。”龚允中对着华宁宁说道。
  华宁宁点头,她记得那一天,因为那天龚允中累得没力气到饭店来找她。
  “我那一天并没有喝酒。”
  龚允中的话让他们两个人变了脸色。他们一直以为只要不喝酒,那个“龚允中”就无法出现。‘“你该离开他一段时间的,只要你待在允中身旁,另一个’龚允中‘就会蠢蠢欲动地想从事破坏。”
  华宁宁与龚允中同时想起卢凯立所说的话。
  如果那个男人可以在龚允中睡眠时拥有自由意志,那么“他”会趁机做出多少毁灭的事情来?打电话给柳伊棱,只是“他”破坏的开始吗?
  “为什么你们两个人一直对望?而且净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柳伊棱不高兴地拉着龚允中往外走:
  “我们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等我一下,好吗?”
  龚允中方开口,柳伊棱的眼泪就哗然地流下来。
  “是真的!一定都是真的!你喜欢这个女人对不对?”柳伊棱的声音开始失控。
  龚允中急忙拿出手帕为伊棱拭泪。“别哭啊。你如果想回去,我们就回去。”
  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演出三角恋曲。
  华宁宁弯下身去调整鞋带,刻意避开柳伊棱的瞪视;而龚允中则忙着想在伊棱情绪失控前带她离开这里。
  因此,除了柳伊棱之外,其余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华宁宁颈间那条属于龚允中母亲的项练,在华宁宁低下身时滑出了她的衣领──
  “她还好吗?”
  “哭了一阵子之后就睡着了,而且一直不肯放开我的手。她现在非常缺乏安全感。”
  龚允中拥着华宁宁站在饭店的落地窗前,同望着城市中的霓虹点点。
  “你打算怎么办?关于伊棱?”她把脸埋入他的胸前,呼吸着他干净的味道。
  “你晚上看过伊棱,应该可以明白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放她一个人。”
  “我们是不是该狠心一些?为什么我们不能只单纯地为自己而活?为什么我们两人的世界里还要有别人的加入呢?”
  “因为世界是由许多人所组成的。”他抱紧了她,沉痛地说:
  “因为我认识她在先、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
  “她一向这么依赖你吗?”独立惯了,很难想像依附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在大学时非常活跃,虽然骄纵了些,却像个小妹妹一样地让人想疼惜。只是,从我们宣布订婚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世界就开始以我为中心。加上她毕业后没上班,就等着我娶她入门,所以生活空间愈来愈小。因此,我不爱她这件事才会对她产生那么大的影响。”龚允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加上又碰到洪迅那个爱情骗子,她承受不了,才会──”
  “她应该去寻找一些能满足地心灵的东西,一个需要依赖别人来支撑自我的人很容易被击败。”
  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只是无言地凝视着彼此。
  “我们要分手吗?”她问得痛苦。
  “绝不!”他震惊地扣住她的肩膀。
  “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尤其是当你正在扮演别人为你安排好的角色时,更是如此。我没有太多的包袱,你却不同。”
  他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入她的手臂,她却觉得寒冷。不爱笑的容颜,此时更是增了数分愁。
  “我知道自己应该让你离开的。”龚允中拨弄着她的长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才习惯了她微凉的芳香、才爱上了这种相伴的感觉,怎么总是和她在分手与不分手间挣扎?
  “我知道自己不该再待在你身边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刺激到另一个‘他’。我是该搭上明天最早的一班飞机离开这里的。”
  她半踮起脚尖,主动探索着他的唇。没有海盗那种惑人的白麝香,龚允中的身上是属于他的干净气息。
  缠绵地吻了她许久,留恋的唇甚且放肆地挑开了她胸前的衣钮,只是在他的唇瓣接触到她胸口那只香水项练时,他如火的热情忽而降至冰点。
  龚允中握住被她体温煨温的坠子,看着她的眼。
  “在我还不能克服心里那个恶魔时,我的确不该和你在一起。‘他’打过电话给关正杰,‘他’就很有可能再藉其它理由来扰乱我们之间。他甚至还打电话给伊棱,伊棱还那么脆弱,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刺激到她。该死的!”
  龚允中诅咒了声。为什么他对这件事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的恨愈是强烈,愈是想破坏。”伸长手臂,抱住允中紧绷的身子,她想起那卷录影带中最后“他”所说的话──
  你们有本事就别让我出现,否则我不会让华宁宁好过。我会想办法让她再度成为关正杰狙击的对象。我得不到的人,我会毁了她──
  “心理医生说这种多重人格症需要长期治疗,可能完全痊愈,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子。”他悲哀地动了动嘴角,有些嘲讽。
  “别再把自己陷在情绪中,也是治疗的一部分,不是吗?”她温柔地说。
  “我会努力改变自己的。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出来破坏。”
  “今天晚上关正杰找过我。”华宁宁说道。
  龚允中变了脸色。“他想做什么?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找过你?”
  “伊棱一出现后,我们三个人就处于一片混乱,我哪有时间说什么呢。”
  他紧张地握住她的肩。“他说了什么?你没事吧?”
  “他要我尽快离去。”她笑得有些落寞。“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我们分开呢?知道吗?其实我已经订了明天回去的机票。”
  “为什么这么残忍?!我们相聚的时间还不够少吗?!”才开口,他立刻又后悔了──
  “走吧,关正杰都出口威胁了,我不要你有任何的危险。”
  “希望再看到你时,那个自我压抑的龚允中已经不见了。而伊棱的病也好转了。”瞧她说的话像是生日许愿一样,
  “你会离开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半年?”
  “两、三个月吧。你知道我有一场巡回演出,而且我想练新舞。”她现在的激烈情感足够把“火鸟”跳成功。
  她看着他,尽量不想去那些失落。
  龚允中低吼了一声,近乎粗暴地把她扣进怀中,像是想将她嵌入身体一样。他喘息的低语:
  “那么长的时间──”
  还不及倾诉更多思念的话,他的行动电话就打扰了室内的宁静。
  只有家人和几个亲密的朋友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因此不能不接。
  “我是龚允中。”他低沉地说。
  “你把龚妈妈的项练送给她了,对不对?”
  “伊棱!”龚允中惊讶地看了宁宁一眼,脸色开始铁青,伊棱听起来不对劲。
  “你把龚妈妈的项练送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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